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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之城羽-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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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想着,我突然醒悟过来:无名之城的祭祀――阴时凡人女子的洁净之身――
这只不过是满足大祭司的色欲,二祭司的权力欲,三祭司的杀人欲望而已。
那晚无名说:“别忘了你的誓言!”“在我的地方,岂能容你做那些龌龊之事!”
“你那三个月的封印,我迟早会解开!!”那恶魔的话又回到我脑海里。
“你凭什么就成了我?我才应该是那个被结界保护的司女啊!!”菱兰幽幽的哭声还残留在我破碎的记忆里。
难怪祭祀册里记载司女殿移进了宫里,选中的司女被送往祭司殿后,直接被封印三个月。这是对大祭司的约束。他是在保护这些女子的贞节,却保不了她们的命。难道是因为三祭司要杀凡人?
二祭司知道自己的女儿不是阴时生的,便定了只有阴时生的才能做司女。那祭天之时,万人之上的威风凛凛,不就是他贪恋的么?而当他站在那祭台上,对自己的亲信,妻子和女儿,宣布死刑时,不知道是否还觉得那样威风?
这是一个上千年的信仰,要改变这个信仰,他要背负怎样一个使命?
“我们不能有任何弱点!”妖后这样说。
“这天下还不是你一个人的!”妖后还这样说。
原来她真的比我更了解他。
菱兰成了二祭司的弱点,上善是大祭司的弱点,若冰是上善的弱点,而我不就是他的“弱点”吗?而他却是那样固执地保护着我……我的泪不知觉地又流成了河,冻结在脸上,刺到骨里。
师傅,请你指引我……我要回去,以一个强者回到他身边。
我活在和无名的回忆里,茫茫然地不知道又走了多少天。突然,我眼前一亮,是雪山。我看到一片茫茫无际的雪山。南蛮一带,是不会有那么多雪的。这里,一定是师傅的结界。
马车不能上雪山。我只好下车取些随身可带的食物和――酒,祁氏兄妹居然给我准备了酒,心里一阵感激。我把东西整理好后就步行上山。他们给我准备的衣服倒是非常保暖,这一路走来也没有冻着。只是每每到了夜晚,这冰山雪地的,总让我想起他的温暖,想起天池的缠绵,想起最后他印在我额间的那个吻。我禁不住又摸了摸额心,还是一片冰凉。
无名,你想留给我什么呢?难道只是封住让我梦见你的权力?
一路跌撞撞,哭了睡,醒了走,冷了喝口酒。潜意识里,总觉得师傅就在前面,我只要再努力一点点就可以见到他。这份坚持,居然也让我走到雪山顶,并顺利地发现一个雪洞。我穿过层层冰柱,眼前一亮,真的有一把剑封在一个大冰柱里。
“师傅。”我轻声叫着,“你在这里么?”
没有回答,只有自己的回音在洞里环绕。突然,藏剑的大冰柱发出“咔咔”声响,自己碎裂。那把剑自己飘到我身前,好像它一直在等我的到来。居然是把女子的剑?我好奇地抓住剑柄,一股很强的气息穿透全身。那是师傅的气息,我很熟悉。
“万灵”——真有这两个字深深地印在剑身于剑柄的交接处。果真有万灵剑,可为什么是把女子的剑?我在剑的另一侧,发现一个小小的“羽”字。我兴奋地说不出话来。这“羽”字歪歪斜斜的,像是后来手刻上去的。
“师傅。”我抱剑而泣,“我只会造梦,你留我这把剑,要我如何使?”
“轻羽。”一个声音从空中传来,是师傅。
他的身影出现在我跟前。可是,为什么只是个影子?
“轻羽,随我来。”师傅还是那么温和。
我听话的走过去,穿过他的影子。我知道,这是师傅留给我的梦境,是师傅的梦境。
我眼前一下子开阔起来,熟悉的殿宇,隔空的楼阁――
无名之城!――我在师傅的梦里回来了。
是无名!我看到无名。他正悬浮在夜空中,远远的,被一层透绿的红光包围着。
“无名!”我奔了过去。
无名,你可知道,那么多的夜晚,我是如此地想拥你入怀,可是连做这样一个梦的机会都没有。
可是无论我怎么跑,他始终和我保持着一个距离――远远的――仿佛只是悬挂在夜空里的一颗星星。
我醒在师傅的梦里,这个距离我是无论如何也跨越不了的。
“师傅!”这时,我看到师傅的影子浮在他的不远处,如另一颗明亮的星辰。
这难道是十年前发生的一幕?
师傅和无名的一场生死之战?
我猜得没错,是生死之战,但打得并不精彩。
来回斗了几个回合,师傅突然划作一道白光,直刺他的心脏,明明是白光穿过了他的胸膛――可为什么无名还活着,那师傅他……
我突然很想哭,可是怎么也哭不出来,更不敢想师傅是不是已经化成了粒粒尘埃……
师傅的声音突然传来,“带着万灵剑,去找你文爷爷。”
一切都碎了……碎成片片薄冰,慢慢化成水,流入大地。我一口鲜血吐在自己身上。
伤心至深处,流出的不是眼泪,而是血。
“轻羽,轻羽。”我看见祁氏兄妹,接着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睡――吧――”仿佛从遥远的天际,飘出一个熟悉的声音,那么温柔,那么痛心……
我在祁府里醒来。原来祁氏兄妹知道我要往南走,以为我要回无名之城,就一直跟踪我。结果,他们连城的影子都没有看到,却看见抱剑受伤的我。抱个剑也能受伤,他们百思不得其解。
第二日,我便告辞。这次,他们没有跟来,因为我回的是仙羽山。
第十五章战神无彦
我日夜兼程,不眠不休地赶回仙羽山。一个凡人的身体,最后给我折腾得只剩一缕轻魂。
一见到文爷爷,我松了最后一口气,昏倒在地。醒来时已经是三天之后。文爷爷坐在常常和师傅下棋的桌边,静静地看着万灵剑。我想他是不是这样出神地看了三天?
“羽儿。”他轻轻唤着我,“过来,爷爷想给你讲个故事。”
我慢慢地走过去,在他棋桌对面坐下,也注视着万灵剑。
“这天地间,是没有什么可以带走你师傅的。如果他要消失,定是随了他自己的意愿。”文爷爷转头望向我温和的说,“这不是凡人的一个‘死’字能解释的。”
我点点头。我想我懂,却又不是很懂。
“我给你看看。”文爷爷突然念念有词,万灵剑闪闪发光,腾空而起。在淡淡的白光里,师傅和无名的身影再次悬浮在空中。
“这少年,心带魔剑,剑已入心,无法分离。”
我点点头,轻叹一声:“是噬魂剑。我在无名之城时,也受过这剑伤。”
文爷爷突然抓住我的手,拿捏我的脉搏。之后,他惊讶地望着我,欲言又止。
“羽儿,”他轻声道,“这魔剑,尝血必噬魂。”
“我知道。师傅以前和我提到过一次。”我望着远处的竹林回忆着,“是这剑的主人控制了他的剑,我才留住了我的魂。”
“你可知,十年前,这剑的主人是断不可控制他的剑。你师傅这是在渡他上万年神的灵气。”文爷爷摇了摇头,“想必这就是你师傅的意愿。能随愿而去,也是极乐之事。”
原来,无名身上藏着师傅上万年的气息。师傅,您可知道,您救了无名,也救了我。如果,我十年前遇见他,怕早成了他剑下的一缕魂。我们之间的熟悉感,不是因为那几场梦,而是因为我们彼此都带着师傅您的气息,生生相息,此生再也分不开了。
“文爷爷,能不能告诉我师傅和无名之城的故事?”
文爷爷点点头,开始缓缓道来。
原来,文爷爷和师傅战神无彦都是开天辟地的神氏之一。这上万年来,他们亲如兄弟,过着随心所欲,逍遥自在的生活。
至到五千多年前,天地错位,乾坤颠倒。羽姬便是那场变节的一个造化。当时,对无彦来说,羽姬也只是众多追求者之一。她总是仙气缭绕,却又妩媚无比。这一来一去,也让无彦动了恻隐之心。他们的恋情没有什么轰轰烈烈,只是某天某夜某个时辰,这天地之神动了情。后来神族才知道,羽姬是个变数,是妖魔两界催生的——妖。目的当然只有一个,就是摧毁神族的至高无上的天地掌控权。
无彦自知事态严重,默默地接受了神族对他的裁决。唯一的要求就是神族不能追杀羽姬,让她自生自灭。无彦是神族的主脉,神族长老们自知孰轻孰重。于是,只封住他的神力,以凡人之躯,承受五百年苦狱。为了防止妖魔趁机动乱,这个裁决并没有公布,至今仍是神族的最高机密。
无彦本就随心所居,仙游个几百年也不是没有可能。暗地里受神族的照顾,他这五百年的苦狱倒也轻松悠闲,还迷上了人间的造剑术。万灵剑就是那个时候,他精心打造出来的。无彦本就是个精益求精的神,即便是在凡间,他也丝毫不容一点杂质。只是他当时也不清楚为什么造了一把――女剑。
五百年造一把剑,自是神剑。只是当时谁也没有留意。一个牢狱的凡人,是很快被世间遗忘的。
五百年后,无彦重返神族。当时南蛮一带,已是妖魔群聚,并日以继夜的不断增强。增长速度之快,令神族惊恐。无彦马上率领上千神兵神将,至奔南夷一带。一路上自然少不了会看到神族和妖魔的战后余劫,最苦的是那些战地里求生的凡人。这五百年的苦狱,他是受了诸多凡人的照顾,心里对凡人自然是多了几分好感。他一路斩妖除魔,无往不胜,这大大振奋了神和人的战斗士气。
那以后,无彦在南蛮的战事,人间是这样盛传的:南方万民暴乱,起兵自立为王,以不可挡的趋势,一直北上,席卷九州,所过之处,人骨遍地。当朝天子,日以继夜的祈祷,以求神灵庇佑。
而在神的眼里,看到的是妖魔之力如黑色的洪水从地底深处不停的冒出,以南蛮之地为源头,或侵蚀凡人之躯,或化身凡人之躯,加入这浩浩荡荡的暴民队伍,不停杀戮。神族以战神无彦为主,也在极力阻止这场妖魔的屠杀,只是阻挡的效果都不十分明显。几个主将还为此,受了无彦的神罚。
直至战火烧到了天子脚下。神族长老们才蓦然醒悟过来,他们之前发的那些神命,在战神无彦手里,却成了一道道轻烟,淡了散了,没有任何威力。
几个长老亲自来探,只见无彦道:“五百年的人间地狱,我杀几个人,解解气,过分么?”
于是,长老们和声细语,劝说道,杀也杀够了,是时候该收了。而后,又威胁到,他不收,就要派别人来收场了。
之后,人间突传当朝天子,得神灵庇佑,邻国发兵,助其平暴民,保社稷平安。暴民溃不成军,匆匆逃回南夷一带。在神的眼里,却是无彦领了最后一道神令,以不可阻挡之势,把妖魔之力围困于南蛮。之后,便是传说中的划界为城。
而文爷爷告诉我另一个真相:在无彦潜入妖魔首领的领地之后,一场五百年后的相遇改变了天地。
羽姬当时只是熟睡着,绝艳的脸掩不住那微微苦色。无彦只是习惯性地把手放到她额间。据说,羽姬成形以来,夜夜受噩梦缠绕。战神无彦潜心专研,自创出一套入梦诀,只是为了让她能安静入睡。这曾经是神族的一段佳话。他和她都习惯了。那时的羽姬是以神的姿态留在无彦身边的。
这五百年来,她怕是还不习惯没有美梦的日子。他这习惯性的伸手,却引出了羽姬五百年的回忆,承了当年他那句“自生自灭”。
他看到,衣不遮体的羽姬睡过大街,宿过破庙,路边乞讨,也挖过尸体,吃过腐尸。她也曾经拼命地保护过这个肉身。可是,这战乱时期,终不由她做主。她终究还是给那些比她强壮百倍的男人们给糟蹋了。他看到,她独处的时候,会哽咽地抚摸的小腹,轻唱道,
“孩子,你要坚持住。为了生存,你要和娘一起坚持住。爹爹很快就回来。”
而这一坚持,就是五百年。那一刻,这天地之神被击垮了。
他终于知道,羽姬受了神族的诅咒,而这个诅咒是神族禁用的魔印:
封住了她所有的法力,以不老的凡人之躯,承受三月孕育之痛,禁期五百年。
这五百年间,她腹中胎儿长到三个月便不再生长,却也还是个活生生的胎儿。凡人之躯,衣食住行,一日三餐,缺一不可。一个战乱中求生存的弱女子,过的又是怎样一个人间地狱?
她也被当作妖,遭受世人凌辱和唾弃。普通女子,怀胎十月,她的却是五百年。她只好不停的换地方,离人群不能太远,也不能太近,更不能住太久。所以,她没有朋友,没有亲人。她也遇到过愿意娶她的凡人,却终究不能接受这胎儿。
当时,她并不知道禁期是五百年。她就这样遥遥无期的等啊等……她想过毁掉这凡身肉胎,想过千千万万次,却终究不忍掐断那连着她的心的胎儿的微微心跳。
“你想要什么,我便随了你。”他离开她梦境时,对自己说。
神族当时在羽姬身上用了被禁用的咒语,是件极不光彩的事,就如对无彦的宣判一样,知道的甚少。五百年间,也没有神者留意羽姬。试想,一个凡人的受孕之身,虽然在封印下不会老去,却又怎么能挨过五百年的风雨?一刀一枪,或是一场雨,怕都能要了那性命。
神族里,没有一个神者会相信,羽姬居然能带着他们的诅咒,活着……
“师傅明知道城中禁的是妖魔,为什么却让凡人自由的出入?”这时候,我禁不住问道。
文爷爷微微闭目,养养神气,继续道:“那前后一战,也不过三年。划界为城,你师傅是想给她一个安身之所。在离开之前,你师傅又潜入她的梦境。这三年期间,你师傅的造梦之术可谓到了顶峰。他居然记住了羽姬梦里的所有遭遇,居然隔空把这些梦修修补补。这五百年的噩梦,也给他修补得平静甜美。你师傅是希望等他离开之后,羽姬可以不用再受这梦魇之苦。”
是啊,时间终会洗去记忆,只要梦里不再想起,日子长了,就会遗忘了。无名,你封住我的梦,是不是也希望终有一天,我可以把你忘记?
“可这一次,却让你师傅看到了他的儿子,当时差不多三岁的孩童,却是以凡人的方式活着。”文爷爷轻声说着。
原来,当羽姬感受到自己的妖力开始慢慢复苏时,腹中胎儿也自然成长起来。她用刚刚复苏的一点点妖力,迷倒了当地的主,成了宠妾。可这三个月的身孕终究满不住,让其他妻妾占了上风。她们趁势扇风点火,当下就谣言四起。她是拼了命的,日日夜夜以妖力,控制他们的主子,才保了自己和胎儿。可是,就在她生产时,由于身体虚弱,妖力暂失,主子仿佛从梦中惊醒一般,虽对她有不舍,却也不再维护。于是,在临产时,那些怀恨的妻妾把她如垃圾一样扔到了附近的深林里,又应了那句“自生自灭”。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样把孩子生下来的。那毕竟是凡人之躯,那痛是丝毫不减的。等她醒来时,看着怀中的婴儿,第一次笑了,这五百年的第一个微笑。
那婴儿知趣地睁开小眼,黑色的眼眸里居然透着淡淡的蓝,那是神族的象征。她想,她复仇的时候到了。她封了孩子的灵力,并施了一个小小的迷惑咒,放到了一大户凡人的家里。由于迷惑咒的缘故,大凡见到这婴儿的人,都会爱如自己的性命。
她的妖气引来了周边同类的注意。祭祀殿的祭司召见了她。在他们的策划下,当地的主就自立为王,策划了那场暴乱。她知道神族派了战神无彦,于是她把屠杀变得更疯狂,可无论她多么残忍,自始自终,她都没有见到无彦的一个影子。
她又何曾知道,师傅的梦境,做梦的人是永远不会中途醒来的。
“你师傅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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