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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刀长相思-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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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无瑕抬起闪动着泪珠的眸子,瞧着他道:“我若不去,你也就完了?”
蒙面人冷缓的道:“你不去,宫主就不会完全相信我;宫主若对我有戒心,我就无法实现我的计划,完成大业。”
贾无瑕点头道:“我去,但你不要忘记你对我许下的若言。”
蒙面人沉声道:“我今生今世除了你之外,不会再娶任何女人为妻,若是违背誓言,必将五雷……”
贾无瑕伸手捂住他面巾里的嘴:“不用发誓了,我相信你。”
蒙面人道:“今夜的宫址在左山侧子虚废庙里。”
“我知道。”
“你该走了。”
“我明白。”
“你进宫时要笑,不要哭。”
贾无瑕抬手抹去泪水,绽出了一个笑容,一种充满了屈辱、悲哀、痛苦和无奈的苦笑。
笑虽苦,却依然迷人。
蒙面人居然低下头来,掀起面巾,在她脸腮上轻轻吻了一下。
她的脸有了红泪,眼里闪出了光彩。
她对蒙面人道:“请你吹一曲,替我送行。”
说罢,她毅然离开他的怀抱,踏步出岩影,踏上了通向左山侧的山路。
蒙面人犹豫了一下,从腰囊里取出一支玉笛,横上唇边。
笛声悠悠而起。
贾无瑕身影在山和上飘动。
笛声抑昂顿挫,气韵生动,十分优美。
笛声中,贾无瑕的身影渐渐远去。
贾无瑕的身影已不见了。
蒙面人还在吹笛。
那笛声中,充满了一种浓得化不开的缠绵相思之意,和无奈的伤感之怀情。
仙记酒店。
半夜了,店里依然灯火明亮。
店堂中几乎坐满了客人,生意正旺。
与往常不同的是,店堂里没有划拳喝酒的吆喝声,吵闹声和叫骂导声。
所有人客人都静静地坐着,静静地喝酒,静静地瞧着周围的人。
他们都是来参加阴冥大会的,谁都不愿意犯忌,给自己招惹麻烦。
于是形成了一个特殊的场面,大家都默然地在用眼光悄悄交谈。
最引人注目的客人,当然要算是杨艳艳。其实这也并不奇怪,“中原一点火”无论到什么地方,都是惹人注目的人物。
杨艳艳坐在右角,一双美目不时地转来转去,回应着男人投射过来的眼光。
唐门老大唐世鼎眯眼瞧着杨艳艳,眼里闪烁着灼炽的火焰,嘴唇贴在唐世绝耳旁不知在说着什么。
这位唐门老大曾与杨艳艳有过染指,但他万万没想到会在这里再遇到杨艳艳,更没想到杨艳艳仍像十年前那样美貌,而且风骚劲比当年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武秀才朱合壁,是个英俊潇洒的少年。他没见过杨艳艳,居然一见面便被杨艳艳勾走了心魂。
他傻呆呆地捂着酒杯,痴痴地望杨艳艳,一动也不动,形如石雕。
还有平南王袁功勋,关东四刀客薛亚重等四人也都直勾勾地盯着杨艳艳。
其余的男人,虽没直勾勾地盯着杨艳艳,却也在悄悄的偷窥着她。
南角里,坐着姚星华和他的女儿姚云瑜。
姚星瑜一双细眼睁得溜圆,直盯着杨艳艳,脸上透着忿忿不平的怒气。
她正在捉摸:“为什么杨艳艳这种荡浪女,能长得这漂亮,而且已才学奇高的名门淑女,却长得这么丑陋?实在是太不分平了!”
杨艳艳挥挥手,把店伙计招到身旁,打了个手势示意结帐。
店伙计躬下身子,故意把头凑到她脸旁,压低了声道:“有人已经替您会过帐了。”
杨艳艳轻哦了一声:“是谁?”
店伙计扁了扁嘴:“那爷们已经吩咐过小的,不能说,所以……”
杨艳艳目光瞟向唐门老大唐世鼎那张酒桌。
唐世鼎正摸着酒杯,眼睛色迷迷地盯着她在微笑。
刚才只有唐世绝离桌去了柜台,他一定是奉唐世鼎之命去替她会了帐。
她向唐世鼎送去个秋波,屈指做了个手势,起身离桌。
唐世鼎立即随后出店。
姚星华与姚云瑜说了几句话,也马上离开了酒店。
店里少了杨艳艳,气氛顿时冷落下来。
袁世勋、朱合壁、薛亚重四兄弟等人无心再坐下去,也纷纷离店。
店伙计缩回伸长的脖子,开始清扫店堂。他们知道,是已到了关门的时候了。
杨艳艳转过东街口,闪进一条巷内。
她在折进巷口的时候,还有意回头扬臂打了个手势。
见到那个手势,唐世鼎像是喝了一杯兴奋剂,血液顿时升温了,心也在狂跳。
当年,他与杨艳艳染指的那天夜里,杨艳艳也是打这么个手势,把他带到幽会地点的。
他展开步子,急急追了过去。
幽深的小巷。
两边是红砖高墙,连月光都几乎透射不进来。
杨艳艳走到巷底,推开了一扇黑漆大门。
门是虚掩着的,显然她已早有准备。
她扭身入门,又打了个手势。
唐世鼎闪入门内,返身将门拴好。
杨艳艳穿过堂屋,走进小房。
月光从窗扉射入,房内家什摆设,清晰可辨。
这是间布置雅美的闺房。梳妆如,琴架,绣桌,龙风架床上锦帐分钩,鸷枕绣服,十分整齐。
她刚进房,唐世鼎便已随后抢到。
他二话没说,从身后拦腰把她抱起,重重地往床上一捧。
她发出了娇吟了声。
他一甩长袍,像饿虎似地扑了过去。
当年法泡制,手按住她的胸脯,然后滑下去,粗暴地撕扯着她的裙带。
突然,他的手顿住了。
她的反应不对,当年不是这般动柞。
唐门老大的确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她缠着他后腰的手指,正按在他“腰阳关”穴上。
他沉声问:“你想干什么?”
“嘘——”她做了个手势。
唐世鼎眉头一皱:“有人跟踪我们?”
杨艳艳点点头。
“谁?”唐世鼎声音变得低冷。
杨艳艳故意顿了顿,缓缓地吐出几个字:“黄山盘龙剑容姚星华。”
杨艳艳道:“其实我也觉察不到,但因为这几天他一直在跟踪我,所以我感觉得到他就在外面。”
唐世鼎抿抿嘴道:“我不想在阴冥大会前惹什么麻烦。”
杨艳艳眼珠滚了滚道:“若让他知道了你我的关系,在尊夫人面前透一点风声,你可就惨了。”
唐世鼎阴冥地道:“谅他不敢。”
杨艳艳翘翘唇:“话虽这么说,可凡事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万一他——”
唐世鼎咬咬唇:“我不怕。”
杨艳艳仰起头,拉住他的手,娇声地道:“你不怕,可我怕。
尊夫人若是发怒,给小女一颗‘相思豆’,小女就算是玩完了。”
唐世鼎咬牙道:“这个臭剑客是真是讨厌!不过眼下我还不能杀他,因为……”
杨艳艳截住他的话道:“你别误会,我并不是想要你杀他,但你必须把他赶走,否则我们怎能……这些年真是想煞我了。”
庸世鼎眸子里闪出了火焰:“这就好,我马上去赶走他。”
唐世鼎跃下床,抬起长袍,披搭上肩,抬步出了房门。
杨艳艳从床上跃起,冷冷一笑,整好衣裙,却从后窗跃了出去。
唐世鼎掠过堂屋,“吱”地一声,打开大门,走了出去。
漆黑的巷内,看不到一个人影。
唐世鼎冷哼一声,沉声道:“朋友,该露面了,否则唐门‘满天星雨’可不认朋友。”
“唐老大!别……施暗器!”随着话音,袁功勋从左边的一间平房屋顶上跃了下来。
这位平南王爷虽然身体显得有些臃肿,但动作却十分敏捷。
庸世鼎冷声道:“墙上还有一位朋友,也请下来吧。”
话音未落,空中飘下一个人影,轻若柳絮,悠然站立在唐世鼎身前。
“朱公子,好身手!”未等唐世鼎开口,袁功勋已高声喝彩。
来人是武秀才朱合壁。
朱合壁身材高挑年纪不过十七八岁,长得五官清秀,腰挂一把比普通刀要长五寸的长刀。
他小小年纪,能跃上这么高的高墙,而且能带着长刀,以如此轻盈的姿势从墙头上跳下来,这在江湖中已很少见。
唐世鼎心中暗自惊疑,脸上却毫无表情,冷冷地道:“原来是朱公子。”
朱合壁向唐世鼎施了一礼,然后道:“唐大侠好耳力,在下佩服已极。唐大侠……”
唐世鼎冷声截断他的话道:“朱公子来这里做什么?”
朱合壁脸刷地一红,支吾着答不上话来。
唐世鼎冷厉的目光着他道:“她不适合你,她不是你要找的女人。”
朱合壁扁着嘴,点点头:“我……知道,不过她实在是太美……美了。”
袁功勋一旁插嘴道:“她不适合朱公子,适不适合我平南王?”
唐世鼎目光转向袁功勋,肯定地道:“她不适合你。”
袁功勋挺直了腰身,一本正经地问:“为什么?”
唐世鼎冷缓地道:“因为她会给你带来许麻烦,甚至的死的威胁。”
衰功勋眯了眯眼,叹口气道:“你说的话的确不错,本王爷决定放弃了。”
未了,他咕噜着又补上一句:“麻烦事本就不少,或必再找麻烦?”
唐世鼎对朱合壁道:“你少年英雄,前程无量,可不要败在了这种女人身上。”
唐世鼎老大在教训的时候,总是有板有眼,句句在理。
朱合壁想了想,双手朝唐世鼎一拱:“谢唐大侠教诲。”
袁功勋呶呶嘴:“既然这样,我们也可以走了。”
朱合壁再次拱手:“唐大侠,后会有期。”
唐世鼎回拱手,沉着脸道:“请二位转告姚星华,叫他不要多管闲事,以免招惹杀身之祸。”
袁功勋目光一闪,怔怔地瞧着唐世鼎。
唐世鼎这话,谨有弦外之音!
朱合壁却点头道:“请唐大侠放心,在下一定转告。”
袁功勋和朱合壁走了。
唐世鼎瞧着朱合壁的背影,心中在想:“那位尖钻奸诈的朱厚德,和心狠手辣的邱丹兰,怎么会生出个这这老实的儿子。”
他默立片刻,转身回到小房中。
窗扉依然透着月光。
房内仍残留着杨艳艳一股幽幽醉人的香气。
但小房里全部剩下的,也就只有这么多。
杨艳艳已经走了!
唐世鼎意识到自己上了当,牙齿咬得格崩地响。
在江湖上敢欺骗唐门老大的人,简直可以说根本没有。
杨艳艳跃出后窗外,窜过后院,越过院后的几栋房屋,来到了另一条小巷里。
这条小巷两边没有高墙,巷内和街前的那条小巷一样冷清。
月光洒在她美丽的身段上,使她增添了几分神秘色彩。
蓦地,她顿住了脚步,随即又退后几步,脸上露出了惊愕之色。
戴着小竹笠的姚星华,横身出现在巷子中。
“怎么是……你?”她声音有些发抖。
“没想到吧?”姚星华淡淡地道:“实话告诉你,我盘龙剑客要找的人,没有能躲得了。”
杨艳艳扬起秀眉道:“你为什么要找我?”
姚星华摘下竹笠,冷冷地道:“你心里明白。”
杨艳艳扁起嘴唇道:“我实在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姚星华冷厉的目芒如同刀刃:“你如果真不明白,就不会躲着我。”
杨艳艳耸耸肩,一副无奈的样子:“我躲着你,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不要在有阴冥大会前招惹麻烦。”
姚星华冷声道:“我找你,也并非想找你的麻烦,只是想问你一个问题。”
杨艳艳眨了眨眼皮:“请问。”
姚星华脸色青得怕人:“中原一点火,你别装蒜了。你该明白,我要问的是什么问题。”
杨艳艳沉默了一会,叹口气道:“不错,我的确知道你想问什么,但是我实在无法回答你的问题,所以我才一直躲着你。”
姚星华冷铁般的脸上再罩严霜:“你虽然无法回答我的问题,但你知道谁能回答。”
“我……”杨艳艳支呈了一下,声音顿住,显然在思索对策。
“老夫从不屑与女人交手,你不要逼我。”姚星华一字一吐,手已按住了腰间佩剑的剑柄。
杨艳艳盯着他握剑的手,脸上绽出一丝苦兮兮的笑容:“盘龙剑客就是这样欺侮女人的吗?”
姚星华冷哼道:“你别用这种话来唬弄老夫,老夫从不懂得怜香惜玉;你若不肯如回答老夫的话,老夫今夜决不会放过你。”
杨艳艳睁圆了眼:“你想杀我,折磨我,还是强奸我?”
姚星华冷如冰铁:“随你怎么说都行,只要……”
话音突然中止。
一道寒芒带着逼人的冷气,在巷空中划过。
姚星华身子转向了巷口,手中多了一柄长剑。
巷口卓然站立着五当掌门云圆道长。
云圆道长身后,站着五当正堂左右执事陆文钦和孙甫成。
姚星华一愣。五当掌门怎么会突然在此出现?
巷口响起了云圆道长深沉的声音:“贫道不希望丰都镇在武林阴冥大会之前,发生什么不吉祥的事。”
姚星华瞪了杨艳艳一眼,手一抬,长剑入鞘,竹笠戴上头顶,一言不发地大步从云圆道长身旁走过。
“无量佛,善哉,善哉。”云圆道长合掌对杨艳艳道,“做尽人事,而听天命,凡事总该有个了结,你若知道什么,还是告诉他为好。”
云圆道长说罢,转身带着陆文钦和孙甫成走了。
小巷中剩下了杨艳艳一人。
她呆呆地站立着,似乎在考虑什么,良久,她才走出小巷向镇外河畔柳树林奔去。
柳树林里阴冥下,站着蒙面人。
“怎么样?”蒙面人冷声问。
杨艳艳摇摇头:“两件事都没成功?”蒙面人声音冷得令人发悸。
杨艳艳没敢答话,只是点点头。
“不中用。”蒙面人冷哼一声。
“属下知罪。属下以身相许,以赎失职之罪。”杨艳艳边说,边解开衣襟露出雪白如玉的酥胸,向蒙面人贴靠过去。
“无耻”,蒙面人伸出手指,将靠过来的杨艳艳逼退一步,“你少给我来这一套。明晚我亲自来安排,先处置了这个姚星华,然后再来收拾云圆道长。”
“是。”杨艳艳一边应诺着,一边整理衣襟。
蒙面人摆摆手:“你可以走了。”
“谢总管。”杨艳艳退出林外。
“哼!见了我中原一点火,居然一点也不动心,这小子真是个怪人!”杨艳艳滴咕着,向镇上奔去。
蒙面人站在林内,仰面向天,透过树梢缝隙,瞧着空中的月亮。
今夜杨艳艳已经失手,不知宫主是否会动气?
更不知贾无瑕是否会讨得宫主的欢心?
他目光凝重,显得心事重重。
今夜是执行宫主计划的第一天,便出师不利,不是好兆头。
不过他还有一丝安慰。右山脚废荒石坡葫芦谷坳里,鼠王许复生今夜的行动,一定能获得成功。
对此,他充满了信心。
霍梦燕两只眼睛圆睁如铃,眼光中充满了惊愕与恐惧。
她做梦也没想到,会在这葫芦谷里遇到鼠王许复生。
一日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鹿于村中的一幕,至今仍使她一想起便心有余悸。
许复生正眯着眼瞧着她。
这位鼠王一张尖嘴鼠脸本就可怕,再映上周围石丛中老鼠跟里闪晃不定的绿芒,看了更叫人背脊凉得发麻。
鼠王许复生早已率着鼠群埋伏在这里?
柳林中那人影的目的,只是想引自己到这里来?
霍梦燕心念甫转,脸已面无血色。
许复生在地毯上伸直了腰,松开摸住胡须的手,脸上浮起一丝比哭还要难看的故作的笑容道:“霍姑娘,咱们又见面了。”
霍梦燕听到他那像拉破锯似的、阴冥怪气的声音,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行复生阳侧恻地继续道:“在鹿子村,你遇着我,是沾了花容容那婆娘的霉气;在这葫芦谷场里,你遇着我,是你的运气不好。”
的确,霍梦燕的动气是不太好。
这位厉来福星高照、万事如意的青城派小公主,近日来连栽跟头,事事都不顺心,几乎所有倒霉的事都让她撞上!
她偏偏在这里撞上了鼠王许复生,而且百毒囊袋中除了绝命丸之外,所有的毒物都已用光了。
她除了死,似乎已无出路,她咬了咬牙,冷哼一声道:“我运气不好,才遇上你这种鼠畜牲,但你敢把我怎么样?”
她心里虽很害怕,但嘴里却很硬朗。青城派小公主可也不是盏少油的灯!
“我敢把你怎么样?”许复生嘿嘿地奸笑着,“我这个癞蛤螟想吃天鹅肉。”
“你敢?”霍梦燕手握住了剑柄。
许复生怪笑道:“你没听说过‘鼠胆包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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