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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刀长相思-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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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说,那棺木里装的是泰山铁衣居士胡吉安。
坪中的空气顿时变得沉闷起来。
杨谷琼踏进殿坪,举掌一击。
宫门内立即奔出四名黄衣褂汉子,上前帮忙。
了尘道长、天果大师和白赐天,没说任何话,便匆匆进了凌霄宫。
十二名黄衣褂汉子抢扶着棺木,从坪中走过。
当棺木抬过任焉梦身旁时,任焉梦苍白着脸,突然嚷道:“我没有杀他,我没有杀他!”
吕怀良和丁非凡匆匆赶过来,劝住任焉梦,以防他痴病发作。
清行吓得连退后几步。
余双仁眼里露出一丝惊异的眼神。
棺木抬时了宫门。
任焉梦双手揪扯着自己的头发,还在梦暗似地道:“我没有……没杀他。”
余双仁凝视着任焉梦,惊异的眼神变成了怜悯与同情之光,但这种光,只是短短的一瞬间便即消逝。
“任公子。”吕怀良和丁非凡连唤几声,都未能把任焉梦从惊恐的梦幻中唤醒。
“任公子。”清行过来帮忙叫唤,也不起作用。
任焉梦两眼泛红,仍在咕噜着:“我……我没杀他。”
余双仁走近前,贴近他耳旁柔声道:“乖孩子,别怕,我知道你没人杀他,你不用这样责怪自己。”
任焉梦脸上的惊恐突然僵硬,随后渐渐消失,眼中的红光也随之隐退。
丁非凡望着余双仁,眼里露出赞许的光芒,他好像是明白了尘道长和太乙真人,为以要选用这位小道童了。
吕怀良望着余双仁,心里又浮起一个疑团:“为什么余双仁哄任焉梦的口气与神态,都与卜善慈极为相似?”
清行翘着嘴,眼光里充满着嫉炉和不满。凭他与任焉梦的交情,任焉梦该听他的话才对,怎能听清风的话?
任焉梦从“梦”中觉醒,挥手抹抹头额渗出细汗,转身往宫里走。
“任施主,”余双仁拉住他的衣袖,“你不想到山上寺庙里去走一走?”
任焉梦摇摇头:“不想。”
“去吧。”余双仁温柔地道:“也许对你会有些好处。”
清行立即抢口道:“任施主,寺庙里很好玩的,还是去吧。”
任焉梦搓了搓手道:“现在我不想玩,但我还是跟你去。”
他说着,牵住了余双仁的手。
余双仁这次没挣脱手,只是两颊掠过一抹一闪而逝的红绯。
任焉梦觉得他的手娇嫩、细腻、柔软,但很冷。
一种莫明奇妙的冲动,他的心突地扑腾蹦起来。
杨谷琼指挥十二名黄衣褂汉子,将棺木抬到后殿坪院中。
他留下两名黄衣褂汉子看守棺木,自己则来到后殿玄房。
他整整衣襟,步入玄房。
房中,条桌旁上虚道长、太乙真人、沈少球、缘尘大师、了尘道长和天果大师,已然就座。
六位道长、大师见杨谷琼进来,都一齐向他点点示意,并道:“杨少侠请坐。”
由此可见,杨谷琼年纪虽轻,在武林中的声誉已非同凡向。
杨谷琼在桌旁坐下,挺胸直背,神情凛然。
沈必球目光投注到杨谷琼脸上:“请杨少侠派人在阴冥大会场左侧搭个灵棚,明日一早将胡吉安的灵柩抬至灵棚安置。”
“不可。”了尘道长摆了摆干枯的手,“灵柩抬到阴冥大会场极为不祥,切不可草率行事。”
沈少球唬起脸道:“胡吉安乃武林豪杰,与我们皆是多年的好友,开林阴冥大会本就是为祭奠林英亡灵而设的,现在胡吉安灵柩在此,怎能将其拒之门外?”
了尘道长亦肃容道:“江湖继鹿子村瘟疫之后,胡吉安遇害,又传闻大行宫兴浪,鼠王许复生和千面郎君徐大川复出江湖,已是人心不安,若将灵柩抬至会场,更会引起各门派不安,甚至骚动,还望三思而后行。”
“哼!”沈少球沉哼了声,“有些人做事就是优柔寡断,若依老夫所言,也许根本不会有这些麻烦。现在江湖上谁不知胡吉安已经遇害,谁不知他的尸体和两名凶手嫌疑犯,都已送到了凌霄宫,还顾忌什么?”
上虚道长看了太乙真人一眼道:“贫道有幸为这次武林阴冥大会的主持人之一,为大会着想,贫道认为灵柩还是搁在凌霄宫好,因为这一则无先例,二则阴界祭会煞气太重,恐怕……”
沈少球用手肘碰了碰太乙真人。
太乙真人轻咳了声道:“胡吉安灵柩既已运到,若将灵柩冷清清地搁在凌霄宫里不理,而我们却在热热闹闹祭奠过去死去的亡灵,恐怕到会的武林代表会感到寒心。”
缘尘大师道:“我们可以别做法事,为胡吉安超度亡灵。”
沈少球火气甚旺,霍地站起:“不行!老夫一定要将胡吉安灵柩抬到阴冥大会上,为其超度。”
缘尘大师道:“沈大官人,你何必固执已见?”
沈少球冷声道:“缘尘大师,你何必处处与老夫为难?”
“阿弥陀佛”天果师开口了,“老衲未曾想到卜大善人居然会将胡吉安的灵柩,送到武林阴冥大会来……”
沈少球插嘴道:“他这是做善事,希望能在这十年一次的武林阴冥大会上,替胡吉超度法身。”
天果大师合掌道:“卜老此善举亦是用心良苦,且捐银五万两给阴冥大会,声明为赎罪,老衲之见,莫是了其心愿吧。”
沈少球见天果大师支持自己的意见,也不再说什么,落月坐下。
了尘道长抿了抿嘴,也没再发表意见。
上虚道长目光缓缓扫过众人的脸,最后在杨谷琼脸上:“杨少侠,这件事就这么办了。”
杨谷琼弓弓身子:“知道了。”
上虚道长并没说具体怎么办,但杨谷琼心中明白。
太乙真人道:“杨少侠,白赐天现在东殿客房里间房,你可要小心不要出事,不要让他溜了。”
杨谷琼冷沉地道:“请太乙真人放心,凭白赐天的武功,在凌霄宫里没人敢杀他,同时他决不会溜走,因为如果他溜走了就无疑地告诉大家,他是凶手,他决不会有那么傻。”
六人一齐点头,表示赞同杨谷琼的观点。
杨谷琼站起身:“各位道长、大师,在下告退。”
他十分有礼貌地向六人施过礼,从容地离开了玄房。
六人赞扬了杨谷琼几句,然后开始讨论到阴冥大会的主题。
他们六人是本届武林阴冥大会的六位主持人。
因为他们之间已有矛盾,为了避免争吵,六人只是例行公事地谈了几句,便告散会。
沈少球出了玄房后,即赶到后殿小坪。
坪中搁着胡吉安的棺木。
棺木旁站着两个黄衣褂汉子。
沈少球走到棺木旁,挥手示意两名黄衣褂汉子离开。
他默立在棺木旁,心里酸楚楚的,极不是滋味。
是他请胡吉安、洪千古和纪莲丽,去杀任焉梦的,目的是维护江湖的平静。
然而,任焉梦没被杀,而胡吉安却被杀了,平静的江湖引起了不安,连他们这些武林的领头人之间也产生了矛盾。
凶手不清楚,也毫无把握。他之所以偏袒白赐天、而只恨任焉梦,并没有别的原因,只是他认为这些麻烦都是因任焉梦而引起的。
他伸手摸摸棺木。
棺木是紫楠木,很坚固,棺面与四侧都绘有彩金的图案,很珍贵。
卜善慈花钱买的棺木,的确是上等的材料与绝好的做工。
一阵冷风吹过。空中飘落几片枯叶,洒落在棺木上。
棺木再好,人死了,躺在什么样的棺材时,又有何分别?他的心凉了。
把死者的棺木抬到阴冥大会上,实是不祥之举。他弄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一定要坚持这么做?
他脑子里突然钻出个怪念头:自己死后能睡上这样好的棺材吗?
他禁不住打了个冷颤。
第十三章 走向凌霄阁
余双仁将任焉梦带到了山顶端,座西向江的天子殿。
放眼看去,牌坊、山门和殿堂,呈阶式排列在一条中轴线上。
因为封山,没有香客、游人,其庙殿肃穆雄伟、壮阔沉寂的气势,更冷人惊叹。
任焉梦刚才心中的烦恼,早已抛到了九霄云外。
不知什么时候,余双仁已悄悄将被任焉梦握住的手抽缩了回来,他也没在意。
任焉梦眼尖,指着远远的殿堂道:“你说这是天子殿,为何殿堂园上写的是‘酆都观’?”
“原来是这样。”任焉梦说着,不觉向清行靠近。
清行颇有几分得意地瞟了余双仁一眼,躬身对任焉梦道:“请任施主过牌坊。”
余双仁稍稍退后一步,跟在任焉梦身后。
吕怀良在后面,目光打量着四周。
路上连香客、游人都没有,当然不会有人与任焉梦接头,但不知天子殿内有没有?
他一直在注意周围是否有任焉梦所说的接应人出现。
他不知道,余双仁已经和任焉梦接过头了,他更不知道,大行宫和凌霄宫真假与任焉梦接头的人,都是这位余双仁。
丁非凡目光一直盯着余双仁的背影。
他发觉件宽宽的道袍内,裹着的是一个窃窃的身子,那身子不像是个男人的身子。
他虽无把握,但已有疑心。在这方面,他是个很有经验的高手。
他沉着气,冷静地面察着,同时心时里也充满了激动与兴备。
这道童若是个女子,必定是个绝色佳人,其美貌与风姿,决不会在霍梦燕与贾无瑕之下。
这个机会,可不能让它溜走了。
牌坊四个接,高三丈多,面阔三间也是三丈多,进深近一丈,为木石结村前三重担坊,十分壮观。
任焉梦手在柱子上摸了摸,走进牌坊。
迎面是山门,山门重檐歇山式屋顶。
山门侧耸峙着两座木楼,楼体高约两丈多,为重担四角攒尖顶形,右楼里悬着铜钟,左楼里回着木鼓。
清行指着木楼道:“这便是钟鼓楼。”走进山门,一个大坪,坪端是正殿堂。
坪中砌了个大木台,高丈许,台面四丈见方,木台四周边沿用两尺高的黑布围裹着。
四根耸立的木根顶上,接着四盏白纸灯笼和四条白绫布。
木台横楣上悬着一幅白绫布,上面写着“武林阴冥大会祭台”八个黑体大字。
武林阴冥大会的会场,原来设置在这里!数名道士在木台旁忙碌着。
殿堂内走出六名僧士,正将士只香炉和一张香案抬向木台。
显然,这些僧士都在忙着布置武林阴冥大会会场。
任焉梦目光落到山门两侧的钟鼓楼下。
钟鼓楼下,左右分塑着各高不到一丈的四尊怪异的泥像。
未等任焉梦开口问,清行立即道:“这左边的是鹰蛇二将,右边的是鸡脚、无常神像。”二将像前有一联:“鹰将狰狞,使奸佞丧胆;蛇神魍魉,令邪恶忘形。”
二神像们也有一联:“白面无常爷,季接善,青脸鸡脚神,锁恶拿顽。”
任焉梦凝视着鹰像,似懂非懂地连“嗯”了两声。
五人走到木台前。
大概是因为有清行引路的缘故,木台前的僧士各自忙着,并没有查问任焉梦等人。
吕怀良注意到,没有任何人接近任焉梦。
丁非凡注意到,余双仁举手投足之间,竟有他们丁家独有的潇洒风姿。
清行引着四人围着木台转了一圈,然后走到殿堂的右外侧壁。
壁上嵌着十道石碑,一宇排列,十分精美。
任焉梦伸手摸摸石碑,嘴里轻轻发出“啧啧”的赞叹声。
余双仁瞧着任焉梦,似是若是所思。
清行一旁道:“这是道唐碑:段文昌的《修仙都观记碑》,段少监的《修斋记碑》、《天尊石像记碑》、《老君石像记碑》、《感应碑》、《张大理诗碑》、杜光庭的《石函记碑》,李吉甫的《阴人影堂记碑》、《二真君碑》和李虔之的《二仙公碑》。”
丁非凡和吕怀良对清行的记性,及熟练解说的口语,很是佩服,没想到这小道童居然如此聪明与机灵,如果走正道,前程定将会无量。
任焉梦更是佩服,连连赞扬道:“你真了不起,太了不起了!”
他那说话的神态,就像个不懂事的小娃儿。
清行闻言更是得意,潇洒地做了个手势:“请诸位随我进殿观赏。”
五人绕至正门入殿。吕怀良原无心入殿观赏,但因要监视任焉梦,不得不违心地进了天子殿。
天子殿殿宇高近天丈,硬山式屋顶,穿逗式梁架,殿内十余柱木,结构严谨。
抬头望处,殿宇圆木抬空,飞檐翘角,殿柱上蛟龙盘绕,柱脊饰着仙鹤展翅,置身其间俨如进了神宫。
殿堂正中一座石神台,上塑阴天于坐像,神态威严。阴天子身后宪中是天子娘子神像。
殿内无人,只有神台前的一只小香炉里,燃着一束香烟。
清行上前,敲响了磐钟。
余双仁代任焉梦等人,在小香炉里烧了一柱香,但他烧香时的表情却十冷漠。
丁非凡跪倒在蒲团上,认真地向阴天子神像磕了三个头。
任焉梦觉得好玩,也同丁非凡一样,跪在蒲团上磕了三个头。
吕怀良目光望着阴天子座下左右的六值功曹泥塑,仿佛没见到他们在磕头。
清行待任焉梦起身后,道:“这神龛里坐着的天子娘娘,是肉身成神的,她不仅相貌如生前?且身上的皮肤都还有弹性呢。”
“哎!”清行慌忙阻住他道:“天子娘娘是神体,你怎能去触摸她?”
任焉梦歪过头:“你摸过天子娘娘吗?”
清行脸刷地一红,即道:“当然没有。”任焉梦睁着眼,一本正经地道:“你没摸过天子娘娘,怎知她身上的皮肤还有弹性?”
清行的脸由红一下转白,双常合十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余双仁微抿的嘴角,扯起一丝古怪的笑意。
丁非凡笑得合不扰嘴。
吕怀良还望着六值功曹站像,仿佛什么也没有听见。清行喘口气,急忙指着前殿中其它的神像道:“这是四大判宫,赏善司、罚恶司、查察司和崔判官,那是十员阴帅,日游、夜游、黄蜂、豹尾、鸟嘴、鱼鳃、无常、牛头、马面和鬼王。”
任焉梦听得傻了眼,忙走过去问哪,问了个不停。
清行带着任焉梦在殿中转了一圈,欲走出殿外。“哎!清行。”丁非凡唤住他道:“还有十八地狱没看过,你怎么就领任公子走了?”
“十八地狱?”任焉梦抓住清行手臂问道:“为什么是十八地狱?”
“地狱在哪里?”
丁非凡抢着道:“地狱设在殿左右廓房,即叫十八地狱,也叫东西地狱。快告诉我,什么是十八地狱?”
任焉梦情急着要问,不觉手上透出了一分功劲。“哎唷!轻一点,我……说!”清行痛得弯下了腰,嗷嗷直叫。
焉梦松开手:“你快说。”清行支吾了一下道:“十八地狱即为:一、迦延,典泥犁地狱;二、屈遒,典刀山地狱;三、沸进寿,典河沙地狱;四、沸屎,典沸屎地狱;五、世,典黑耳地狱;六、隘嵯,典火炼地狱;七、汤谓,典镬汤地狱……十七、名身,典蛆虫地狱;最后是观生,典烊铜地狱。”
任焉梦道:“快带我去看看。”
清行吞吞吐吐地道:“小童今日身体不适,还是……”话未说完,丁非凡截口道:“是不是你做了什么亏心事,怕去见得执法诸神?”
清行顿了顿,昂起头道:“哪时里话?”
“既然你没做亏心事,我们就进去瞧瞧。”丁非凡未等清行答应,已向殿左廊房走去。
任焉梦立即跟在丁非凡身后。
清行瞅了余双仁一眼,发觉他正在瞧着自己,狠狠心,一咬牙也跟了过去。
余双略一犹豫,也走向左廊房。
吕怀良走在了最后。
廊房十八地狱里,塑着一幅幅阴森可怖的阴司地狱图。
上坐着执法诸王,下塑着鬼卒及乱臣贼子,奸妄小人等受刑的场面,有锯身的,有开膛破腹的,有下油锅的,有受烙刑的……
冷森森原刑具,血淋淋的身躯。狰狞可怖的面目,令人观之心惊心眺,毛骨悚然。
任焉梦顿步在一组泥塑前。
两个手执耳尖刀的鬼卒,将一个被头散发的女人用铁链锁在木柱上,正揪着她的头发,用尖刀在挖剐她的心脏。
任焉梦涨红了脸,眼里滚动着泪珠,扁着嘴喃喃地默念一着:“娘……娘……”
丁非凡的脸变得严肃,呼吸也显粗重。
他在想:地狱里为何对女人也施为种圈刑,实在太惨了!
清行面色苍白,头额冒着细汗,腿肚子直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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