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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刀长相思-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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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有些好笑。杨艳艳是江湖有名的荡妇,也不知和多少男人上过床,难道现在想正式嫁人?
这荡妇真会开玩笑!
他心里这么想,嘴却不肯示弱,秦少游的另一首《浣溪沙》脱口而出:
漠漠轻寒上小楼,晓阴无赖穷秋,淡烟流不画屏幽。自在飞花轻似梦,无边丝雨细如愁,宝帘闲挂小银钩。
这首词很妙,词里找不到比喻、寄托,也没有什么具体的事情,小楼、轻寒、淡烟、画屏幽、轻似梦、细如愁,都是轻柔的叙写,一个沉重的字都没有,但上小楼,有多种的随想,耐人寻味。
丁非凡吟完词,得意地歪起头,在等待杨艳艳的称赞。
他认为他今天的这个配角,演得十分地出色。
不久,身后传来一个带有几分羞涩的、动人的声音:“我这辈子认定你了。”
丁非凡心格登一跳:“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尚未明白过来,娇柔的声音又带着醉人的香气送了过来:“你可以转过身子了。”
丁非凡像是中了魔似地,依言缓缓地扭转了身子。
“丁郎!”一声饱含着爱慕与坚贞的呼喊。
一条娇小的身躯,带着灼炽的火热,扑到了非凡怀中。
丁非凡胸中的火立即被点燃了,环臂紧紧地把她抱住。
她贴靠在他身上,紧紧地抱住他,手发烫,脸发烧,身子在发抖。
丁非凡心生疑塞:久经月场的杨艳艳,怎会像个不知事的少女?
一定是杨艳丰艳在故意骗自己!
丁非凡暗自一笑,熟练地扳过她的肩头,扭侧了她的脸,把自己的脸压了下去。
四片火热的嘴唇重叠在一起……
洞外,从云层中探出头宋的圆月皎洁之光,照亮了霍梦燕苍白的脸。
她是哭着逃离山晓亭时,一路狂奔,而神使鬼差跑到这里来的。
她怔怔地望着船形石上,摆着的两只鞋。
她呼江龙说过关于情人洞的传说,自也就知道这两只鞋搁在“仙船”上的意思。
她的脸由白转红,又由红转白,胸脯也随着心绪变化而急剧地起伏。
渐渐地她脸色归于正常,呼吸也渐均匀,脸上又露出往日的那一丝骄矜。
尽管她心里极不是滋味,但心情已完全平静。
也上没有一个男人能值得她爱,即然无人可爱,又何必去自寻烦恼?
她轻蔑地往“仙船”上,呸了一口唾沫,转身扬长而去。
她认识那两只鞋。
虎皮登山鞋进桃花庄少主丁非凡的。
凤头绣花鞋是盘龙女姚云瑜的。
丁非凡连姚云瑜这样的丑女都要,实是出乎她的意料。
洞里,丁非凡吻着杨艳艳。
他虽然充满着逢场做戏的激情,但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杨艳艳怎会像初上阵的新手?
嘴似乎宽了点。
鼻子有些塌塌的。
突然,丁非凡凝住了手,全身的每一根神经骤然收紧,连呼吸都停止了。
怀中的杨艳艳,怎么像是那个丑女姚云瑜?
他猛地推开她,退后两步:“你……你是谁?”
“你以为我……是谁?”她娇柔得几乎听不到声音。
丁非凡厉声道:“你是谁?”
“盘龙女姚云瑜。”姚云瑜细细的眸子闪出光亮,诧异地道,“你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丁非凡瞪圆了眼:“是谁叫你到这儿来的?”
姚云瑜逼近一步道:“除了你,还有谁?”
“我……”丁非凡结舌了。他已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姚云瑜道:“你叫伙计捎口信给我,说是三更在这情人洞相会,你想赖帐?”
丁非凡没再说话,一弓身,呼地向洞外窜去。
是谁与自己开这个玩笑?他头额滚出了汗珠。
“占了便宜就想走?没这么容易!”姚云瑜斥喝声中飞身追出。
丁非凡窜出洞外,抄起“仙船”上一只鞋就跑。
刚跑出两步,复又转身,匆忙中他竟拿了姚云瑜的绣花鞋!
他伸手抓向“仙船”,却又凝在了空中。
船形石上已空一物,丈外的乱石丛中站着姚云瑜,她手中正抓着丁非凡的那只虎皮登山鞋。
姚云瑜的身手这么快,令他暗自吃惊。
他一只脚穿着鞋,一只脚光着脚趾,站在石丛中很不是滋味。
姚云瑜穿着双花绒薄底鞋,腰间别着一只绣花鞋,手中拎着丁非凡的鞋,正眯眼瞧着他在笑。
女人的心思比男人要细,姚云瑜来情人洞时,已准备了两双鞋!他心中暗自叫苦不迭。
他想了想,终于脸上绽出一丝笑容,拱着手对姚云瑜道:“请挑云陆将手中的鞋子,还给我行不行?”
姚云瑜翘翘嘴,鼓了鼓细眼道:“丁少主,我已是你的人了,这一辈子我都会永远跟定你,海枯石烂,决不变心。”
“哎!”丁非凡急忙道,“请姚姑娘不要误会,其实并不是我约你到这情人洞来的。”
姚云瑜缩了缩鼻子:“那是谁?”
丁非凡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姚云瑜逼问道:“你不知道,又怎么去止这里来?”
丁非凡皱着眉:“我也是被人骗来的。”
姚云瑜似是不信:“谁骗你?”
“我……”丁非凡支吾了一下,“我不清楚,其实……”
“不用说了。”姚云瑜打断他的话,正色道:“不管是什么原因,我们已进了情人洞,在神灵面前定下了婚姻。”
丁非凡枪口道:“无稽之谈!”
姚云瑜肃道:“苍天在上,明月为谋,你想否认?”
她举起了手中的虎皮登山鞋。
丁非凡见状,知道已无路可走,只得变脸道:“姚姑娘将鞋子还给我。”
姚云瑜亦唬起脸道:“不还又怎么样?”
丁非凡挺直了身子:“希望姚姑娘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姚云瑜冷哼道:“本姑娘正想试试你的武功,看像不像我爹说那么好。”
她说话尽管神态冷冰,但声音仍是那么悦耳动听。
丁非凡皱了皱眉。他实在想不出,这么一个丑女,怎么能说出那么好听的声音?
他摆开了架势:“我要出手了。”
他虽然极想把鞋子夺回来,但仍然不失桃花庄少主身份,先声告警。
姚云瑜将虎皮登山鞋往背后一纳,手在腰章一抽,一把软剑脱腰而出。
丁非凡目光一闪,嘴唇扁了扁,吐出三个字:“盘龙剑!”
这时,姚云瑜手一抖,当地一声微啸,剑身颤动,就手而直。
月光下盘龙剑狭而长,剑身薄如纸,亮灿如银。
丁非凡睁目道:“你要用剑?”
姚云瑜道:“你我之间既然动手,就要见真章。我用我的盘龙剑法,来领教你的无真大法手破式。”
丁非凡心一震。看来这位盘龙女并非他想像的那么简单!
姚云瑜手中剑挑起一朵剑花:“请丁少主亮剑。”
丁非凡没带长剑,为了以防失手,他从腿肚拔出了那柄短刀。
短刀刀刃泛出慑人的寒芒。
空中的明月颤抖了一下,随即被乌云掩住了光辉。
“好刀!”姚云瑜赞口道。
丁非凡手腕一沉,短刀贴靠到手肘上,沉声道:“点到为止。”
他虽已觉得姚云瑜不简单,但仍自信她即使仗剑也不是自己的对手,他不愿伤害她,所以首先声明点到止。
谁知姚云瑜黄眉一挑,厉声道:“刀剑无情,生死由命!”
话音甫落,九朵剑花起自虚无,如同一片洒落下的星星,罩向丁非凡。
乱石丛中,顿时充满了森然的肃杀。
能挽起本朵剑花者,已属一流剑客,能挽起八朵剑花者,已是超给剑客,能挽起九朵剑花者,在武林中是屈指可数的无级剑客。
难道姚云瑜是武林中极少数的几个无级剑客之一?
丁非凡思念之间,手中短刀跃起,应和阗那片星雨般的剑花,交织出一圈青冷的刀网。
“叮叮当当”的刀剑撞击之声,又清脆又悦耳,就像姚云瑜的声音一样动听。
丁非凡有些惊呆了。
他没想到,他的短刀碰在盘龙剑上,居然会发出如此美妙的类似乐器的击打声。
姚云瑜似乎有些惊异。
刀和剑的速度都慢了许多,两人的身子在靠近。
那股熟悉的幽幽的兰麝之气,钻入了丁非凡的鼻也。
他感到迷醉,手中的短刀不觉重了下来。
“飞天盘龙!”姚云瑜一声娇叱,手中剑突然盘折起来,向丁非凡头顶旋落。
丁非凡赤着一只脚,乱石尖刺着脚板,行动有碍,一时间无法躲闪。
盘龙剑已落至他头顶两寸。
“无莫大法手破式!”他只得使出了爹爹丁不一的绝招。一挺短刀,刺入了剑圈之中。
此招即算不能破盘龙剑法的“飞天盘龙”,也能与姚云瑜拼个两败俱伤。
他情急之下,是豁出去了!
情况突变,盘龙剑突地散开,斜落向他腰间,他身形一侧,避过剑锋,短刀挑向了姚云瑜后腰背。
刀剑擦刃而过,两人一触即分。
寒芒闪没,两人分立在丈外的石丛中。
丁非凡呲咧着嘴,脸上是一副似笑非笑的古怪神情。
尖石刺破了他的脚板,痛彻入骨,令他几乎无法忍受。
短刀刀尖上挑着虎皮登山鞋,鞋已夺回手,令他十分得意。
姚云瑜右手垂着盘龙剑,左手反在身后,笑声道:“丁少主,好一招无莫大法碑破式,佩服,佩服!”
丁非凡忍着痛,从刀上取下虎皮登山鞋,手轻轻摇摆潇洒地道:“姚姑娘过奖,区区雕虫小技,何足挂齿?”
姚云瑜笑容可鞠:“丁少主不必过谦,小女子能嫁你这样文武双全的郎君,已是很心满意足了。”
丁非凡沉下脸道:“姚姑娘何出此戏言?”
姚云瑜一本正经地道:“情人洞神灵定亲,本姑娘已以身相许,丁少主何以反悔?”
丁非凡咬咬牙道:“我并非有意冒犯姑娘,这实是误会。说到以身相许,哪有这回事?”
姚云瑜细眼一瞪,复又红着脸,低下头道:“丁少主可要凭良心,你已经吻过我了,我还如何能嫁给别人?再说……如果我已怀上了你的骨肉,却又怎么办?”
丁非凡瞪傻了眼,接吻就能怀孕?这个无知的丑女!
他无法解释,只好耍赖皮道:“没这种事,你有何证据?”
姚云瑜右手一缩,将盘龙剑缠上腰间,然后伸左手,“刷”地展开一把桃花扇:“这就是证据,也是你给我定情的信物。”
“你……”丁非凡张口结舌。
在他用短刀到虎皮登山鞋的时候,姚云瑜盘龙剑挑走了他腰间的桃花扇。
这位丑女的武功,全然不在他之下!
姚云瑜收起桃花扇道:“我爹说,只要我能得到这把桃花扇,你爹和四个妈都无法赖掉这门亲事。”
她说完,盈盈一笑,转身托地一跃,没了影儿。
丁非凡愣了好一阵子,才穿好鞋子,想了想,拾起地上姚云渝的那只绣花鞋纳入怀中。
这件荒谬的事,去找姚星华说清楚,也许还有一丝转机。
他抖抖衣襟,怀时里一股淡淡的幽香飘来。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叹息道:“可惜她太丑,否则娶个这样的香老婆也不错。”
他迈开步,向山脚镇上走去。
他回到“仙人胜”客栈时,已是曙光微露。
他径直走到伙计睡的杂屋,将那个捎口信的伙计,从被窝里拎了出来。
他瞪着眼,压低声吼道:“是谁叫你给我和姚姑娘捎口信的?”
伙计吓昏了头,急忙忙道:“是杨女侠,她给了小人五两银子,叫小人……”
中原一点火杨艳艳!
他直奔杨艳艳房间,一脚蹦开了房门。
桃花庄少主发怒的时候,也是不顾忌什么礼貌的。
房里没有人。
被子是凉的,整夜都没入睡过。
丁非凡快快地回到房中,任焉梦正在酣睡。
院里也没有了崔子灵和四灵童。
早晨,院里的寒意更重,但充满着宁静。
晨风轻轻吹过坪字,风中带着山上飘来的清香。
夜即将过去。
这是一个紧张、神秘,甚至有些怪诞的夜。
但又是一个和平、安静的夜。
没有血腥,没有死人。
崆峒派师祖崔子灵担心的事,并没有发生。
第十一章 作恶难过奈何桥
曙光透进院内,风中仍带着黑夜的寒气。在圃中的木叶早已凋落,落时的田水结成一片薄薄的秋,在曙光中闪着灰蒙蒙的光亮。
吕怀良站在小院里,眼望着天空,心里仍在想昨夜发生的事。
杨艳艳的举动太奇怪了。她在亭内并非是有意诱惑自己,而像是要做给什么人看。给谁看呢?
身后响起了脚步声,很轻。
他没有回头:“丁少主早。”
丁非凡沉缓地道:“昨夜我上了个很大的当。”
吕怀良沉声道:“我知道。”
丁非凡道:“是杨艳艳捣的鬼。”
吕怀良点点头:“我想是她。”
丁非凡抿抿嘴:“还有个情况,姚星华一夜没在客房,刚刚才与杨艳艳一道回客栈。”
“哦。”吕怀良眉头锁紧,显然这一情况出乎他的预料。任焉梦踏步进入院坪:“我要去凌霄宫了。”
他一夜没睡好,心里很不安,总觉得会有什么可怕的事要发生,于是他急于去凌霄宫,希望能找到那个接应他的小道童,尽快离开这里去岳阳。
吕怀良转过身,正想说什么。
宋孝忠偕同一名小道童走进院内。
宋孝忠介绍道:“这位是凌霄宫上虚真人,派来接任公子上山的清行道童。”
清行先上前向吕怀良和丁非凡施了一礼,然后对任焉梦道:“凌霄宫小童清行奉现观主上虚真人之命,前来迎接任施主上山。”
任焉梦两眼勾勾地盯着清行:“你为什么会认识我?”
清行单掌竖立胸前,稽首道:“小童下山之时,观主已将任施主相貌向小童交待清楚了,小童怎会不认识任施主?”
任焉梦鼓起眼,打烂沙罐问到底:“在下并未见过上虚真人,他又为何认识我?”
清行道:“实不相瞒,任施主现在已是江湖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人物了,别说是我们观主,恐怕所有武林中的人没有人会认不出你。”
任焉梦怔了怔,想了片刻,点头道:“你说得不错,我不认识他们,他们都该认识我。”
吕怀良目芒一闪。
任焉梦居然听懂了清行道童的话!自从离开花艇之后,任焉梦加重的痴病似乎在逐渐的好转,这又是什么原因?
清行道:“上虚真人说,请吕少侠和丁少主地一起陪同任施主上山。”
丁非凡讶然道:“怎么不要宋少主和霍姑娘、贾姑娘上山?”
清行肃容道:“武林阴冥大会即将举行,为防意外,凌霄宫已经封观。按规矩,大会前,凡是女人和参加祭会的各门派人物,都不得擅自入宫,所以上虚真人、太乙真人和缘尘大师,还有沈大人都已吩咐,只请吕少侠和丁少主与任施主进宫。”
“原来是这样。”丁非凡点点头,“我们什么时候动身?”
清行躬身道:“请三位立即随我上山。”
任焉梦抖抖衣袖,将那悬在腰间永不离身的小包袱挪了挪:“我们走。”
“且慢。”目怀良唤住任焉梦。
清行道:“吕侠还有何吩咐?”
吕怀良抿了抿道:“待我去与江龙和霍、贾姑娘打声招呼。”
他知道霍梦燕昨夜一定生气了,不愿再不辞而别去刺激她。
宋孝忠扁起嘴唇,但没说话。他觉得吕怀良这是多此一举,他并不上山,为何不能由他通知霍梦燕、贾无瑕和江龙?
此时,院门外飘来了霍梦燕和贾无瑕。
霍梦燕人未到,笑声先到了。
院坪的光线骤然一亮,空气中也充满了幽香。
霍梦燕换了一套艳色的新装,长发披肩,眉目如画,显然经过细心的描绘,红艳如火的衣裙,愈发使她像朵盛开的春花。
贾无瑕却换了一身淡装,指焰未施,鬓发凌乱,那郎若曙星的眸光,含着一丝深沉的忧郁,但这样使她更增添一分凄楚之美。
四个男人都傻了眼。
小道童清行也瞪圆了眸子。
汪焉梦瞧着霍梦燕喃喃地道:“霍姑娘,你……真漂亮。”
“是吗?”霍梦燕格格地笑着,笑得前俯后仰,花枝乱颤。
“霍姑娘,”吕怀良顿了顿道:“我和丁少主要陪同任公子上……”
霍梦燕截断他的话道:“小道童的话,我已经听到了,你们上山吧。今明两天,我青派和十大六派的代表,都将要赶到这里,山下比山上热闹得多呢。”
贾无暇接口道:“小女知道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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