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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侠之虞华摇-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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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恨意,轻微间又有些不一样,倒不如说是爱恨交织的声线,就回荡在脑海里,他说:“……骨必诛……狐媚魇道!!!”
霎时间,我觉得血液流尽,不用看我已猜到脸色已然大白,不然小狐狸不会突然变回人身走上前搂着我。
“子施,子施!怎么了?”
“不,没什么……”我回过神,冰着一双手推开他,颤颤巍巍的扶着桌子起身,“只是饿了而已。”
梁上的白鸽飞下,落在我的肩头,和我一道出了房门。
身后留下深色莫辨的小狐狸。
作者有话要说:小狐狸快要走了……QAQ一开始没准备后,结果拖了很多章……
——作者,你还记得大明湖畔的男主君吗?就连侍君都比他戏份多!
——咳咳……这一章不是提到了吗?只是不明显而已。【认真脸
、被遗忘的……
近百年我一直猜……我也许忘了一个人,一个很重要的人,或许不止一个。
他们总会让我迷迷糊糊的想起一些只言片语,可毫无头绪。出现的时间总是让我措手不及,可能是一个什么物品可是是一句什么话语……猛地就会在我脑海翻滚出一些光怪陆离的画面,有的是一段而有的是一句两句,那种感觉很奇怪,每突然想起时在心里总是有难以言喻的滋味。
有时就如冬雪下绽开花朵,不是亲眼所见,你绝对无法相信会开的这么艳,这么美丽,白雪芳菲下不下烈日炎炎的争奇斗艳。
有时又如寒刀刺骨,只要一丝的想起念起,都如千羽滑过激起一片颤栗。从胸口开始痛,痛到不见底。就算想安抚住,又按不准痛的位置。
像情债,又不是。比起爱意,我最多想起的是对他从心底涌上的敬意,就像一位养育教导扶着我的腰陪我一步步前行的学会走路的慈父……
…………
我推开了小狐狸,纵使他温婉的情谊让我感动,而背上却是一直背负沉重的债,怎么也还不清……
我不愿依靠他,汲取我所学要的温情,这近乎利用的汲取是我最坚定的排斥。我多想懒散度日,不欠别人一丝情债……可活在仙界却依然躲不过纷纷扰扰的因果循环。
等我出了阁楼门左转后,远远的就看见站着一位鹅黄的倩影,长发落下,独立在花树边,暖黄的簇簇花群点缀在女子旁边,白色长裙落地掩住一双淡色绣花鞋。
女子微微弯腰,手挎竹制篮子,一捏一落,白玉的纤指在初起的眼光中近乎融化,娴静淡雅。
在这常年无人理会的山间,花丛与野兔都是在肆意的生存者,没有人去在意,没有人去关心。反正我的性格就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兴冲冲地地种下各种花卉的树苗,买了鱼或兔子都开始关心,随后就忘记,也亏得……尚木侍从在百忙之中还记得给那些植苗浇浇水,也仅限如此。
他本就没有什么少女情怀,而我活的更是懒散,修枝驱虫什么的根本就不存在。反正花苗开的艳我开心,开的不艳会死去我也就惋惜片刻就抱酒离去。
若是没有馥眠仙子,我想这花怕就只能遗憾终身,因为它这辈子也没碰上一个爱它珍惜它懂它的人,它真正的美也无人欣赏,就像一位佳人终日生活在一群枯木之间,没有人会告诉她,她有多么珍贵惹人喜爱。
我缓缓地走上去,本无意打搅,却才没接近两步,那专心摘花的女子就好像感觉到了什么,手不再伸向小巧清香的花朵,而是利落的转身向着我的方向端庄毫不慌忙的行礼。
“无妨!”我慢悠悠地走前。
肩上的雪啼脚下一沉一跃,化作白影斜飞上旁边的凉亭,弯下腰一双豆豆眼看着鹅黄衣服的女子。
等到走进我才发现馥眠篮中有着不少数量的桂花,浓郁的花香环绕,不腻反而香甜,“这花是?”若是做糕点,也不需这么多花朵。
“回仙君,是用来沐浴洗礼。”
“桂花也能沐浴?”反正我只吃过桂花糕可没洗过桂花澡。
“能的,仙君。桂花滋养肌肤保湿去皱,特别是快入冬时,可防邪风温润肤质更加白皙。每年入冬,天庭的仙子都会来桂花园中采摘桂花制酒入药或沐浴……”
“天庭还有这样的习俗?”大为惊讶,我一直都以为天庭的娘娘天生丽质,不沾点朱也是如雨后鲜花绽开的艳盛。
她不语,只能双手执篮低头规矩的模样。我注意到她的长袍是更为典雅的鹅黄,下摆垂的是游鱼纹,蓝色无花饰绸子的腰带多出的垂在侧腰。
盯着她没有挂任何吊饰的腰间,鬼斧神工的我脱口而出:“浮生若梦是……”什么意思,在那把扇子上的四个字……看到当即被我遗忘,事后想想其实也有些在意。
那几个字不是他那样的人会写出的。市井话本的缘故,仙子若芳心暗许总爱以物相送,钿合金钗,鸳鸯香囊,环珠吊佩……若是才貌双全者以扇定情也是一番文雅事。
我不在意被退婚或者纳妾,但至少我想知道一些事的真相,好不会被人笑傻,再说白点就是日后好躲开那位不知名的仙君,省的徒生尴尬。
云鬓长髻,雕纹精秀青云簪流苏垂落,不语而静,才后缓缓俯身双手交握行礼,流苏上玉珠相击,脆耳动听,她神色莫辨看不真切,语调平稳地答:“只是天君早年友人所赠。”复而起身,垂目睫毛掩去了大半的眸,半响才犹豫地说:“尘殊府邸并无女眷,天君自爱,对仙君是有情谊。”之后,就默然像是犯了什么忌讳,一副无论我再问什么都不准备说出的模样。
女眷……是指侧室吗?我点头道谢,手微微抬起,梁上看着热闹无事一身闲的雪啼就乖巧的飞下,平稳地落在我手上,利爪接触时并不疼,更多的是痒。
友人倒是能概括一切,比如说一个美貌富有才情的女知己?早年……在早一些至那场大战前我也未曾听过什么与他交好的仙家……
至于对我有情,这不过是客道几句,为我收心而已。我并没有太过于放在心上,就算要付出情,那也得双方在场才行,我一人在这傻想又什么用,她也不过做了百司尚分内的事情。
…………
回好信后,我送走了雪啼。
不知道是不是好久不见它粘我粘的紧,一点也没有往日催促我回信好返家的焦急样。我怀疑它的贪恋是尚木的原因,在作为厨子时他弄得一手好吃香脆的花生米,吃得最开心的就是那肥肥的鸽子。
——算是它一路的辛苦费吧!
自那天我遇上摘花的馥眠仙子后,每晚我都有幸感受香气淡雅的桂花浴,比起常见的玫瑰浴味道上首先就胜了几分,还有那桂花酒,桂花糕,实在符合我的口味,连着小狐狸都肥了几斤。
这样下来很明显的后果是我发现我竟然开始自带桂花香气,虽然我若断了几个月不碰桂花的东西就不再会带香,但是这盖过衣服上的熏香一路走过淡淡香味四溢还是让我不适应。
为此,我抱着复杂的心思吞吞吐吐的问在忙碌的馥眠侍君,仲华天君最爱什么花。
我还有些尴尬,怕她多想。她反倒毫不掩饰地回答:桂花。
到这时,我才能确定她确实对我还是有些满意,至少在仲华天君的问题上她选择了帮我。可这真是让我又无奈又惊喜,生怕日后对着桂花就直接吐了出来。
…………
一弯月牙,冷冷清清,深幽的寒光,凉风习习。
我懒洋洋地躺在屋顶,身旁放的依然是那桂花酿,左边是呆呆的坐在旁边双手抱腿端着盘子的尚木,里面放的就不是桂花糕了而是尚木独门绝招香酥脆甜的金灿灿花生米。
拎着杯子小抿一口,花香最先入味,再来就是刺激的甜,这晚风在这么一吹,那可真是瑶台银阙都不及。
山中最静谧的顾及就是夜了,白日时还有那鸟鸣松鼠在枝桠间穿梭,或是野兔一跳一蹦猛地扎进杂草丛生的林里。到了夜晚,该归家的都归家,该入睡的也入睡,留下的就只剩下无尽的黑和冷清。
也算是洗涤心灵的又一方天地,好在我这山没有什么大型野兽,也不用担心它们误闯进府里,至少在这房顶时,不会抬头见以一对绿光的眼睛……
……额,小狐狸,这么高你是怎么上来的?
我侧头看着在黑暗中走出的一双发光的兽的眼睛。
如果不是那眼睛位置太低,我都以为是什么野兽偷偷来到山里,下一秒我估计就是下意识的去攻击,对于幼时把我逼得痛哭流涕的狼我可是从来一点也不会怜惜……我才不说记仇!我只是很爱用狼毫笔而已……
小狐狸的毛色逐渐清明,白莹莹的绒毛在月光下透着光泽,蓬松的绒毛清晰可见,甚至感觉能数清最外层的丝丝白毛。
肥肥的爪垫一步一步交错的踩在房檐,安静的没有声音。就像猫那样神秘的生物,会突然出现在你的身边又消失不见。厚厚的三根尾巴束在背后挥舞,看起来也蛮像宴会上起舞仙子的绸带,可又感觉没它的那么美。
圣洁?
我收回了视线,捏着花生米就往嘴里丢,酥酥的又很甜,小狐狸走到了我的身边,撒娇似的蹭着我的脸,在呼吸突然靠近凑上来时,我捏着花生米塞/进了他的嘴里,磕到了牙齿,蹭到了一些口水。
我平静的将右手在尚木的袍子上擦了擦,除去问话时有些生气,大部分时没有反应的尚木终于低着头看我一眼,似乎想躲开,被我一把抓住。
“你怎么上来的?”
“跳上来的!不要小看狐狸的跳跃能力。”小狐狸蜷缩起身子靠在我的脖颈。
狐狸大部分靠的是智慧吧?我有些无法想象一群往日高贵或妖娆的狐仙跳上跳下的场景,转而又一想他们家武力值颇高的长辈,就觉得也是真是应了那句龙生龙凤生凤!
作者有话要说:
、福吊赐福
第一场雪落下的时候是夜晚,并不大,如鹅毛一般轻轻落下,只是一夜明天就会是白雪皑皑的世界。我与馥眠侍君一同在内室,远远的架子下檀香袅袅,幽幽飘满房间。
虽已经入冬但是仙家普遍也只是多披上一件袍子或外套,不大有什么多度的感觉,这和魔界不同,峒赤真君曾说过,魔界位于寒冰界与地府的交接,常年阴森寒冷,特别是到冬天。
所以这可谓是天人两界最安宁的日子,仙家就更闲,常常没事发帖开宴,请上这云间群山的仙友,一道上天庭相聚。
当然也是想看看能否有幸请到位高权重云游的真人,或是像辛佞王那时一样能惊动九重天外的那位老人,若是能,那可真算的上是三生有幸!
而在镇守云间群山的仙家也乐得能得到上天庭的机会,若是能碰到帝君赏识像几位天君或者狐王一样建府在天庭那可真是不胜荣幸的事。
算算馥眠已在我这留了几个月,不曾长聊,至少习性也算了解,比如她发现我其实很爱摆上人间饭菜时不时解解馋欲。
天庭上仙子大部分已花露为食,不染一丝人间烟火,而有些仙家图着方便一直保持辟谷,而像我这样无肉不欢的,那就只有原身是食肉的动物得到登仙的仙友才会。
…………
在软榻上,馥眠侍君正挑着红绳教我做福吊,是在初春时妻子为丈夫亲手做的祝福的礼物,也是春天丈夫所收到的第一个礼物。
在天庭的那一天总是热闹非凡的,福吊一年只能收下一个,却又没有规定妾室不能所赠,为表情谊或是府中的权威,那日府邸有数位女眷的仙家的家定是会成为战场。
能真正挂着丈夫腰带上的福吊也是府邸中最受宠的娘娘,有的相敬如宾就会尊重妻子吊上妻子的心意,有的难免偏心,被吊上福吊的主人也是会和夫君琴瑟和谐这一年,是双方的一种祝福。
我认真的点头听馥眠慢慢的讲着天庭不一样的规矩,在云间群山的大部分只是比服侍仙家位置高一些的小仙,能娶妻生子就已经幸运,哪有什么功夫在纳妾,还过什么各种意义非凡的节?
所以我得认真的学啊,省的日后不懂也没人提醒落下面子,不过仲华天君真的会吊上这玩意吗?
我苦恼的看着手中一团糟糕的红绳,本来还有些形的,一准备加上有些难度的花纹就团上一堆,这一扯每一根又打上了结。
——难道就不能用法术变出一个吗?只要不是活物法术都能变出,何必又这么为难自己呢?
“仙君莫要想其他!”剪断了多出了细丝的馥眠侍君,放下了手中的成品,认真地看着我的眼睛,严肃的警告着我不要有什么小心思。
“这乃是夫妻间最重要表达情意的节日,是相互的祝福,仙君怎能敷衍了事?”
“我知错了。”苦着一张脸,我心酸地解着打结的红绳,试图去解救一团糟糕的福吊,就算我能编好,仲华天君真的愿意吊上吗?
我怎么想也觉得他那一袭浅紫长衫,一把风流意足的“浮生若梦”的黑扇,翩翩公子的独立在瑶池上,腰间吊在一个颜色鲜红艳丽无比,又形状难辨的福吊是煞风景的场景。
会被仙家耻笑吧?!想想就有些对不起仲华天君,谁让我真不是心灵手巧的女子。
“仙君……”馥眠一叹,“小仙千年前就听闻曾有人说飞鱼岛的穆棱公主幼时就心灵手巧,能编出六种不同花饰的福吊,现在我们学的可是最简单的那种!”
白玉的手伸了过来,拿走了与我挣扎半天的福吊,指尖飞舞,寥寥几下就解开了缠绕的金线,只是那本就没有编的扎实的福吊很悲惨的变形了。
“哦……”我一顿,馥眠侍君抬头看着我,似乎是在等着我有什么表情,或说什么话语。
“那我能买她的福吊吗?”我傻话一说。馥眠侍君目光一凛,就吓得我马上低头拿起红绳再做一个。似乎没有说出她所期待的话……我本对仲华天君无情,又怎么会计较穆棱公主的事呢?想起仲华天君的模样那嗓音我是有些心动,可最多也是偏向去欣赏的意思。
屋外脚步声响起,两种脚步声,一个是平稳一个有些轻摇,几乎听到是就能想象到那脚步声的主人是怎样低着头缩着身子有些惶恐的前行。
门上倒影着一个高大的声音,后面还跟着一个有些蜷缩的身影。
敲门声响起,尚木没有什么情感的音调合在后面,“拓狸府侍从拜访。”
拓狸府?是云间群山的府邸还是哪里?怎么想我也想不起我有什么熟人是这拓狸府邸。
“是幕真君的府邸。”馥眠收起了桌上了红绳和福吊,放进篮子里。想是不想让别人的仙家知道我在学这些,本就地位低微惹人诟病,穆棱公主实在是耀眼的强敌。
“请。”幕真君?好似是仲华天君手下的一位真君,不算有名,要论有名还是他的那位娘娘有名。
尚木单手推门,寒风卷着冰雪呼的飞进,在旁边站着的侍从像是吓到了,呆立在门口,半响没有动静。这风就一下一下的吹进,几乎要吹散里屋熏好的香味。
馥眠起身,站在了我身旁,六枝青云簪垂下流苏相击,半敛目,口气微严地说道:“仙君有请,为何不进?拓狸府邸好大的面子。”才说罢,门口的缩着的侍从猛地一震,手脚并行的跨进房内就直接跪下行礼。
瘦弱的身躯一晃几乎要打一个滚,吓得我直起身子真怕他就这么滚着进来,难道我的府邸是虎狼之口吗?
他颤颤巍巍地求饶,“是娘娘威严,小仙不敢造次,一时惊见天人就呆在门口。”
“称我仙君就好,”我捂着胃,实在没做好被人称娘娘的准备,这天人也勉强算的上吧,“何事来访?”我与那府邸的人从无交情,想不通有什么可以来拜帖的。
“回……回仙君,我家陆……陆山妲娘娘诞下麟儿,真君主子欢喜,特请娘……仙君为小姐赐名,又附上满月请帖……仙君到访……拓狸府邸不胜荣幸!”那侍从结结巴巴地说完,就趴在地上大气不敢喘。
看的我实在头疼,挥挥手让尚木扶起那侍从,无论是那家的侍从来访屈身行礼便是,也又跪又趴的实在是惊吓我,若不是仲华天君我又何德何能能被人敬畏,只是取名?
“取名之事,应当交予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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