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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仙的艰难爱情-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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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我面容含笑;没有回头。
也不必回头。
妙镜听话地收回目光点点头,自手中幻出昆仑镜;嘴上快速念了个诀。
“玄……”依稀听得昊辰焦急的声音伴着慌乱的步子传传过来;却顿时被吞没在昆仑镜迸发的刺眼的白光中。
我下意识捂住双眼,再睁开时;已然换了个天地。
不再是方才平整有序的街区;四周只剩下一片浓厚的雾气,脚下焦黑的土地滋啦滋啦地渗着丝丝寒气,那尖锐的冰冷像是要钻进人的骨髓血液里。我又眨了几回眼,这才定了眸子抬头看,天空尽是一片死寂的黑色,既无日月,亦不见星辰,只有一缕微弱的昏光也不知是哪里发出来的,就这它,能望见远处朦朦胧胧现出一座巍峨高耸的山峰。我瞧那山头委实有些眼熟,细看之后又觉哪里不同,鼻尖嗅了嗅,闻得一股诡异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着,不似仙界的纯净,不似凡间的烟尘,也没有魔界的腐朽,是一种飘忽到极致的迷幻与虚空,一分一分,慢慢地往心肺里渗透。
“这里是……东皇山?”我有些捉摸不透。
帝俊站直身子喘了几口粗气,勉强稳着声线道:“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此乃昆仑镜劈出来的镜花水月,它存在于六道之外,其实是按照我的意志虚构出来的空间,凡进来此地者,除非我的允许,否则只能有进无出。”
“嗳?”我脑子蓦地嗡一声响,心下不禁责怪自己委实有些大意了。帝俊是何等角色自己也不是不了解,可大概是因着最近母爱太过泛滥,是以方才在血池看他那一副狼狈的惨样,不由得大大动了恻隐之心,于是丝毫不作防备便撅着屁股乖乖跟他上了贼船。
好在本上神最擅长的就是走一步算一步,帝俊再怎么说也是对我存了些情意的,总不至于将我一刀宰了抛尸荒野罢。
思及此,我扯开脸皮笑道:“这镜子你当初委实是偷得好,偷得妙,它果真是个了不得的宝贝。枉王母先前还将它揣在怀里那么多年,却竟不知它有此等神奇妙用,也难怪九重天当初布下天罗地网也寻你们不着。”
帝俊一听这恭维便来劲儿了,撇嘴貌似得意道:“在此之前,连妙镜自己也不知昆仑镜能造出水月镜花,那日她本欲拼着最后一口气将我送到魔界,哪知一个机缘巧合竟开启了此项功用,只能说是天助我也。”
“唔,实在是妙哉妙哉,可喜可贺。”我弯着眉眼,双手抱拳向他送去诚挚祝福的间隙,眼光不着痕迹地又将周围查看一番,犹豫了一阵,才小心道:“不过,话说你的内心是不是忒阴暗了些,你看这周围乌漆麻黑的一丝光亮也没有,实在不利于身心健康嗳……”
帝俊睨了我一眼:“哪个被心爱的女人一次次地伤害背叛,内心还健康光明得起来的话,他要不是吃错了药,就是缺了心眼吧?”
这句话,实在是一下戳中了我的痛处。
我呵呵笑了两声,干干道:“瞧这话说的,需不需要我现下便手起刀落抹了脖子来给您谢罪?”
帝俊眼皮子微微动了动,嘴角微微上扬,要笑不笑的形容:“如今谁人不知九天玄女是只不死凤凰,抹个脖子就想一走了之,天底下可没有这等便宜的事。”
突然一阵不知哪里吹来的穿堂风,拂起了他的一头长发在身后凌乱飞舞。
看着他一副乡村恶霸的模样,我配合地双手护胸,故意抖着脸皮问:“那你,你想怎么样?”
他又赏了我一瞥,阴恻恻道:“我想怎么样你还不明白吗?”
“……”真不明白。我不好意思承认,静静待他往下讲。
帝俊突地抬眼,锐利的目光锁住我的眼睛,声音里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女人,听着,我要把你永生永世囚禁在这里,即使是不惜毁掉你,也要将你留在我身边,要知道,你已在我眼皮底下溜走了好几回,而这一回,我绝不允许你再逃。”
这番话帝俊说得甚是流畅外加霸气十足,算算本上神整整三十万年活下来,有胆当着我的面说上这句话的人委实不多,若非此般特殊的情况,我想自己怎么说也要震慑上个把时辰才是。
而此时,本上神的第一个反应,却是兀自恶寒了一阵。
用力抖了抖鸡皮疙瘩,我眼光上上下下将帝俊满身的伤仔细洗礼了一番,实在不好意思点破他眼下虚弱得两腿一蹬就可以去见阎罗王的事实,只得默默转过身,暗自盘算着,何日寻个机会上太上老君那儿讨些仙丹丸子来给他补补脑子。
可惜这番纠结终究多余了,我万万没想到这家伙伤成这个境地,却是个身残志不残的主儿。他虽足足养了一个半月才勉强能将那双乌黑的大翅膀幻回了人手,但其余器官的功能运作地居然还是妥妥的。
比方说,某几日我寻了片树林摘竹实解解馋,也就稍微远离帝俊他老人家眼皮子半步,他便开始四处暴走呼喊我的名字,那声响像死了爹妈似地惊天地泣鬼神,吓跑了无数野猪小鹿不说,他身上那些大大小小已结痂的伤口因此又再度破开来。每回我与妙镜都能顺着地上拖出来的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找到在角落肚子崩溃的他,顺带还能观摩一下那些沿路被他毁了个稀巴烂的花花草草。
当这惊心动魄的一幕第二十次上演的时候,本上神彻底碉堡了。我从前一直当帝俊是个聪明人,却不想他竟这般傻!
大哥,你先前不是自己说了没你的点头,我饶是插上了一百对鸟翅膀也飞不出去么,这下你在那边紧张个甚么屁呀!莫忘了你可是大名鼎鼎的妖皇帝俊嗳,最后要是被自己给蠢死了,你让你妖界的一干粉丝同僚们情何以堪……哎,智力硬伤什么的,果真令人捉急。
于是在后几日的膳食里,我亦用心良苦地多弄了道核桃炖猪脑。
不知是不是那几碗核桃猪脑汤起了作用,近段时日我发现周围的景致渐渐发生了变化。
开始时,黑洞洞的世界隐隐约约透出一些亮光,浓雾一日日慢慢退散,山头一个个浮现,近的,远的,直到今晨,一束日光突地跳进来,雾气逃的更快,竟露出了一方湛蓝清澈的天空。
外面的黑泥地神不知鬼不觉长出了些小草,在那束日光下鸀得生动活泼,我昨夜瞧见门前有株细弱的小幼苗正默默地破土而出,早上醒来再看,它竟已长成了参天大树。
世界变化得生机勃勃,我端了一盘酸枣歪在屋顶上看,骤然间却生出一种恍然若梦的感觉。
与昊辰分别那日,我记得自己的小腹仍是平坦一片,眼下却已有了明显的起伏。最后一次同他并肩坐在屋顶赏月是什么时候来着……分离明明才没有多久,我却似乎已记不清他的模样。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原来天地间根本不存在甚么亘古不变的东西,就如同有些伤口,时间久了就会慢慢长好,有些不甘,想通了也就释然了,有些伤痛,疼久了也成为习惯。
我叹了一口气,估摸着大概是身子有些大了,近日一直要胡思乱想。
恍然间,一件墨色的氅子轻轻罩在我肩上,有人自身后迈上前来,与我并肩坐下:“从前顶爱活蹦乱跳的人,如今怎的心事重重,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这里思春伤情呢。”
尼玛还真被他猜对了。
我稳了稳心神,回头眨眨眼道:“哪里有的事,只是想着一大把年纪了,自然当稳重些,若还学那后生到处喳喳呼呼,岂不是越活越回去了?”
帝俊嗤笑一声,喉结微微震动。
横竖我不觉得适才那句话有什么好笑,便纳闷地挑挑眉毛,拈起一颗酸枣正要往嘴里送,下颌却突然被他撅起,顷刻之间,唇随即被温热封上。
这一吻来得莫名其妙毫无征兆,我脑袋里狠狠地晕了晕。
若眼前有面镜子,我定能看见自己的脸色已鸀得发黑。
尽管没有任何回应,帝俊仍旧吻得相当忘情,大手用力搂着我的腰,炽热的舌头在我嘴里拼命搅动。我怔忪许久,才听得他沙哑的声音从唇间溢出:“云儿,你最近发胖了。”
这话让我心中顿时打了一个激灵,赶紧用力推开他,大口大口地喘气。
他满意地笑了笑,勾着我的下巴道:“听闻那房中术有瘦身之效,我们不如回房修习修习?”
我满头黑线地瞥他一眼,伸手摸了摸肚皮道:“里头正揣着个娃子呢,怎能不发胖?”
“你说什么?”帝俊的脸上蓦地变得煞白,腥红的眼睛死死盯住我,一字一顿道:“你说,你怀了那小子的孩子?”
这事我本就没有意思要瞒他,便诚实点了点头:“唔,算起来已有六个半月,我以为你早知晓了,便没有同你说……呵,看来九重天终究拉不下那脸皮子,将我奉子成婚一事宣扬出去。”
帝俊没有接茬,讷着表情站起来,身子没立稳,一下又晃了几步。
我连忙上前扶住他,只觉他的手有些颤抖,指尖也冰凉得骇人。
他反射性弹开我的手,双眼仍旧锁着我,腮帮的肌肉绷紧,握紧的拳头骨节“咯吱”作响,指缝间竟溢出了一缕血红:“玄云,你,你……”
“我怎么了?”我心中有些酸楚,端着副庄重的礀势,保持目不斜视,假装自己看不到。
“好,你够狠……”他眉宇间拢上一层狠骛之色:“你宁愿不顾伦理怀上昊天一族的血脉也不愿与我在一起……玄云,你对我这般绝情,我总有一天会千百倍的全部还给你!”
语罢,帝俊气势汹汹地挥袖离开。
十分应景地,随着头顶咣当一声响雷,厚重的黑云重新聚拢,今晨才冒出来的那束日光又骤然收了回去。不过半盏茶的时间,周遭又恢复一派暗无天日的光景。
我凌乱地立在寒风中轻轻叹了一口气。难怪凡间有句老话:变脸如变天,翻脸比翻书还快。
唉,这个梁子,看来是要越结越深了。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出国旅游了一趟,许久没有更文,实在对不起各位!鞠躬,叩头!
今天开始坚持日更,目测还有几章就完结了,坚持到底就是胜利!
喂——亲爱的你们还在么…… 


、59爱或执念

 狂风骤雨持续上演一月有余。狂风骤雨持续上演一月有余。
“无趣;无趣;无趣。”
我张了张口,咬了一口手里那个硬得可以拿来砸开核桃壳的窝窝头,目光顺着那月无光的头顶一番扫视;最终总结得这三个感想。
帝俊自那一日甩手离去后;便彻底化身为一朵有着一抹蛋疼忧伤的男纸,话也不再同我多说上半句;偶尔投来的怨念目光,皆夹杂着一种‘忧郁中带一点忧伤;忧伤中带一点忧郁’的气息。
是以我们常常能看到;天暗云低星的天地间,一个俊俏的、散发着浓浓忧郁气质的男人穿梭其中;那抹神秘的背影孤寂落寞;忽隐忽现……没错这正是帝俊。
妙镜更不消多说,她如今是最没有存在感的。
她在的时候,我该睡觉睡觉,该尿尿尿尿,而她则仿若一缕游魂般,除了会突然站在我们身后低声问,喝水不,吃果不,尿尿不之外,别无任何存在的意义。
从前看惯了她咋呼来事儿的模样,眼下委实觉得其实这孩子也挺懂规矩的。
虽然懂规矩并不是她的本意。
而我的打算是这样的:先救醒妙镜,然后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向她说明既然我们三人中有两个落花有意,一个流水无情,那么不如好聚好散,将这该死的幻境解了,让我这无情之人滚出去,留他们两个惺惺相惜培养感情,最后一拍即合,皆大欢喜,该多么完满。
但是——世间最令人咬牙切齿的,便是‘但是’这两字,千算万算终究敌不过天算,我的如意算盘还是被砸成了粉末。
今日里,那盏连月来孜孜不倦燃烧着我灵力的结魂灯终于大放异彩,妙镜魂魄的修补至此大功告成,同时意味着,本上神我海阔天空的美好生活指日可待。是以,我顶着锅盖拉上仍在闹脾气的帝俊,简直有点迫不及待地将那魂魄小心注入妙镜体内。
“你、你、你……”这是妙镜醒来时蹦出的第一句话。
我故意顺着她颤巍巍的手指将自己上下端详一番,挑了唇角戏谑道:“我、我、我什么?”
她的眼圈立刻红了,面白如纸,只低了头不言语,像是被抽掉了水分的大萝卜,皱巴巴的,再也水灵不起来了。
看着妙镜此副鬼样子,我知她是为了什么,心底也兀自将从前之事掂了一掂,发觉却也不再讨厌,遂伸出五爪在她眼前晃两晃,朝她笑了笑:“这孩子,莫不是是被本上神的美貌给吓傻啦?”
难得她却不笑,却突然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直觉中我十分想错开身来,但眼下挺着个大肚子,身子实在不大利索,只得咬了牙,生生受了这一跪。
四周顿时一片静默。
我的心底萌发丝茫然,本是怀着期待的心情要救醒她,可这厢见她醒了,就这么活生生地跪在我面前,却又不知该做些什么了。
“墨……九天娘娘。”倒是妙镜先开了口,她说:“对不住。”
我一听,很是感触。
自己虽称不上什么深明大义的神仙,但不知是不是感同身受的缘故,在这一桩事里,我竟是万分理解她的。就算初初知晓被她所利用背叛时略生出的愤怒和薄怨,在听到她于生死的关口对帝俊的那番剖白后,也消失殆尽。
或许旁人不了解,但我却是清楚不过。情爱它实在是件复杂难解的东西,在那个当下,换作是我,也定会作出同妙镜一样的选择。
思及此,我深叹一口气走到她面前,缓缓蹲□子,与她平视:“妙镜,这一跪我既然承下来,便就是原谅你了,从今往后,让过去的种种不快皆随风而去罢。”
妙镜微微动了一下,抬起头来的时候泪盈于睫,满眼尽是亮晶晶的水花。
不用说她,我也委实被自己感动了。连圣人都会说,‘以德报怨,何以报德?’,没想到不过一次涅磐而已,自己的思想觉悟竟已一下鱼跃于圣人之上。善了个哉!
“不过……”我伸手将她拉起来,眼神暧昧地似笑非笑道:“这算不算你欠我一个人情?”
“嗯?”妙镜胡乱擦了把脸,愣愣地看着我,半晌才说:“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妹子,不用赴汤蹈火,替我把这水月镜花的幻境解了就行。
喜滋滋地才要开口,妙镜嘴里却突然‘呼啦’一声,整个人踉跄数步。
紧接着,数滴热液飞溅到脸颈,我一惊,伸手一摸,险些失声叫了出来,是……血!
我大惊失色,忙伸手去探妙镜的手脉,有个黑影却更要快,从我身侧径自而过,那衣摆轻轻擦过我的,竟迅速得近乎决绝。
恍然回过神,我往前看去,但见帝俊已把妙镜搂进怀中,微蹙的眉眼渗着丝沉痛。
他紧紧抱着妙镜,低声道:“她因先前背叛天庭,造下孽障,是以损了功德与修为。加之她只是个镜灵,修为本就不高,这一损足可让她形神具毁,即使是用结魂灯修了魂魄也难以救得回。”
我浑身一震,怔怔地望向妙镜,她躺在帝俊怀里虚弱地喘着气,嘴角的血,红得像是黄泉路上一簇簇开得热烈的曼珠沙华。
只是,花终究会败,而开得越美,败得越快。
“我……还有多久?”妙镜低喃着,音量已微不可闻。
帝俊擦着她嘴边不断涌出的鲜血,悲伤地凝着她,答道:“半盏茶。”
“果然……”她因痛楚蹙紧眉眼,然后红了唇瓣又苍白地笑笑:“这本便是我应得的报应,只不过是来得晚些罢了,活了这么多年也忒腻歪,死了或许也算得上件好事。”
妙镜道出这番话时,语调极平缓,仿佛自她口中说出的只是今日的天气一般稀松平常的事。
我心下一恸,俯□子握住她的手,悲酸道:“莫要胡说,你好歹是昆仑镜的镜灵,只要镜子不破损,最坏的结果无非是回镜里重新修行罢了。我们做神仙,最不差的便是时间了,就算花上个数十万年也无妨,终归能再度修出人形来的。”
凭良心讲,这话实是想要抚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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