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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水一方-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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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振听得后面的韦有德惨叫一声,回头一见韦有德已经毙命,吓得魂飞魄散,再也不敢回头,只顾逃命,飞奔到外面骑上马便要逃走。郝静恩此时在门口,随手抓住一根竹筷射过去,正好击中到赵振腰眼上的穴道,赵振只觉得在马上自己半边身体一阵酸麻无力,从马背上翻了下来,栽倒地面。
旁观众人见到一个青年公子同官府公差相斗,早吓得远远躲到旁边观看,跟随赵振的手下官兵见到郝静恩武功这般厉害,竟将大内侍卫一招出手杀了,吓得四散奔逃,只余下赵振软倒在路面上哼哼唧唧的起不来,郝静恩走了过去,瞧着他的样子冷然,微微笑道:“官老爷,刚才在下可多有得罪了!”
赵振兀自从地上爬不起来,这时瞧着他,连忙说道:“公子,英雄,小人赵振刚才真的不知道原来是你,真的是多有得罪!小人这就便给你赔不是,还望公子你大仁大量,不要计较,跟小人一般见识,绕小人一命啊!”郝静恩见到他刚才一副朝廷鹰爪,嚣张跋扈的样子,此刻却变成一副乞求哀怜的低三下四模样,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厌恶,冷哼一声,暗道:“似你这等人物,平日中不知欺压过多少平民百姓,杀你一百遍都不为过!”
他不怒反笑,说道:“赵大人,上次见到你和方知信一伙绿林强盗勾结作恶,现在却仍是逍遥法外,身为朝廷命官却知法犯法,罪加一等!我可看不惯你这般为非作恶的人,你说是该当送你到地方官府里去,还是如方知信那样直接在这里取了你性命?”赵振心惊胆战,记得郝静恩以前对那些山寨强盗出手毫不容情的情景,早吓得厉害,哆哆嗦嗦说不出话来,想到自己毕竟是朝中大内东厂的锦衣卫,若到了地方官府那里反而没有什么大事,不敢将他怎样,总比死在他的手下强,连忙说道:“公子,小的知错了,愿意去官府里面受罚。”
郝静恩一听,已明白他的心意:“呸,你想得倒美!此时正有重要事情问你,就算你肯去,我还不带你去,等到探知了萧健雄他们现在的落脚处,再将你擒到官府中问罪。”于是,伸指轻轻一点,解开了赵振身上闭塞住的穴道,笑道:“那也不忙,赵大人,在下有一事还想向你请教。”
赵振听了忙道:“公子,小人姓赵,单名一个振字,大人可不敢当,便直接叫小人姓名就行。”说完,看着他又嘿嘿的一赔笑,郝静恩却轻轻的一笑,问道:“刚才曾听你说,有要事说要回去向萧健雄回报,我问你,萧健雄他们现在福州什么地方?”
赵振听了低头不语,郝静恩见到他低下头来,双眼骨骨的一转,开口吞吞吐吐的,知道他不肯轻易告诉自己,于是说道:“看来,赵大人是不想把这件事情告诉给在下。”赵振脸上一笑,连忙说道:“公子,哪里会呢。我是真的不知现在萧大人他们在哪里,绝对不骗你!我若骗你,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哼,似你这等人,发誓也跟放屁差不多。老天爷若是真有眼,早该发雷电劈死你这等作恶多端的人了!”郝静恩冷然瞧他一眼,见他不肯说,也不便强问,便说道:“既然这样,那也巧的很。刚才听赵大人说奉公事要到福州去,正好我也要到福州,不知道前方道路怎么走,咱们两人有缘相见,正好同舟共济可以同行一路。”
赵振听了,暗暗叫苦:“老子是锦衣卫的人,你一个官都没做的人,谁跟你同舟共济呀!”只是不敢拒绝点头答应,垂头丧气的站起身,跟在他身后。
郝静恩一冷笑,“作恶终有端,今日叫你落在我的手上,看你还能有几分恶?”
两个人一路同行,郝静恩对赵振说道:“赵大人,刚才你不是想借骑一下我的马吗,这便请吧。”赵振哪里还敢骑,连忙一摇手说道:“郝公子,那是小人一时的糊涂话,我哪里敢借骑公子的马,小人可不敢了。”郝静恩一笑说道:“赵大人何必客气!”赵振听了,只好同他交换了坐骑,自己骑上了这匹白马,这一上马,不禁赞叹,暗暗说道:“咦,果然是匹好马!”却不敢从口中说出来。
两人骑马一路向前又缓缓而行,同向福州的方向而去。行在道路上,过路的行人见到两人的样子,前面是一个身穿官装锦服模样的人骑着白马,后面却是一个青年公子骑马跟在后面,感到倒是有些少见。
又行了一段路,天色已黑,便在道路旁找了个客店歇息了一晚。第二天接着起身赶路,郝静恩见到赵振一路上倒是老老实实的,没有其他任何的举动,对他渐渐放下心来。此时距福州越来越近,两人一路行来,看到道路两旁田原绿绿,此时正是春收季节,但是沿途上多见到的是破房塌墙,不少穷苦人家景象,不时能遇到沿路穷苦乞讨之人,尽显困顿穷潦之态。
郝静恩骑着马行路,眼前情景瞧在眼中,心情更是复杂。
随行的赵振却丝毫不以为意,视而不见,他随着跟郝静恩时间长了,渐渐的熟识起来,不如先前那般胆惧谨慎,此时骑着那匹高头白马,锦衣配良驹,耀眼触目,顾盼有姿,神采奕奕,一边催马在前行路,一边对着路边那些上前拥堵行路的乞讨之人呼喝出声,挥动马鞭赶开那些讨饭的穷光蛋,俨然一个前面开路打手,满脸得意神情,端个威风潇洒,好不神气!
郝静恩在旁冷眼旁观,过了一会儿,骑马在后面缓缓开口道:“赵大人骑马挥鞭,打人如乱麻,真是好威风,好煞气,看来朝廷里面的锦衣卫果然大名鼎鼎,令人敬佩!”
赵振听得他说的是反话,不由脸上尴尬一笑,不敢开口,在前面讪讪的收回了手里挥动的马鞭,不好意思道:“这些路上乞讨的穷光蛋不去别的地方讨饭,非要挨上这里奔到马蹄子底下讨要,碍人眼目,不挥马鞭吓唬吓唬他们,这些家伙倒是有些不知好歹!”
郝静恩淡然地道:“眼下已是春忙时节,四周田地却无一处收获,你叫他们这些人上哪儿讨要东西吃?”
赵振不敢应答,连连点头称是,不敢再造次。
郝静恩知道这人官僚强横成性,也不多理会对方,他从小随着师父在山上学武,读过的书并不算太多,不过却看过不少唐诗,忽然想起唐朝有一首名诗,字句圆整,通俗易懂,涌上心头不禁随口吟道:“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见到农民一年四季辛辛苦苦,操劳无数,可是到了如今收获季节却不能得到收获,或是遇到天灾或是碰到人祸,只能落得四处流浪靠乞讨为生,如今官府袖手旁观,丝毫不理,这些人能够讨得了饭便能挨到下一顿,讨不到了的或许今日就得毙命饿死在这里,想到这里,不禁心头颇有些感叹,不胜唏嘘,却也无可奈何。
赵振听了,他虽然不懂得什么唐诗,却觉得找到了机会,立即大拍马屁,“好诗,好诗!郝公子高雅,文才一流,还会作诗,甚有学问!小人佩服得五体投地。”
郝静恩知道他是拍马屁,瞥视了他一眼,笑道:“赵大人过奖,区区穷酸,不足挂齿!再说这首诗是前人所做,我刚才只不过随意开口吟出来罢了,又何来什么文采高雅一流?我这等小角色怎能比得过赵大人这般身份的人,只是官老爷,你替朝廷办事,一路行过来可以随便的大鱼大肉,吃香喝辣,饭钱都不由付,可是你瞧瞧这些在路边穷苦乞讨的可怜人,他们又能吃些什么?”
赵振又撞了个钉子,在马上无话可说,脸色忽青忽红,过了一会儿,只得连连点头说道:“是,是,公子你说的极是。”
郝静恩却望着他,冷冷的一笑,不再去理他。
两人又行了一段路,停下来到路边一个小店休息,赵振先下马走了进去。
招呼客人的店家走了过来,见到他身着官服,操着京中的口音,后面跟着进来的是一个青年公子,身穿天青色衣衫,也是生得仪表不凡,知道两人来历应该不凡,不敢怠慢,连忙走过去招呼:“两位客官,一路行来辛苦了,进来小店歇息歇息!”
赵振走到里面见到小店中坐着休息吃饭的人也不少,于是对店家说道:“我们是京里来的,身有要事还要赶着上路,快些送点好吃好喝的出来,别让我们等太久了!”店家说道:“小的知道,饭菜倒是有,就是酒现在别的客人已经订了,不能给两位马上送上来,两位还得稍等一下。”赵振听了,不耐烦开口骂道:“没有酒,就不能先给我们送上来吗,奶奶的,又少不了给你银子,我们有事等不了那么长时间!”他刚说完,见到郝静恩在一旁冷冷瞧着他,讪讪的不好意思,不敢开口说什么了,只得说道:“没有那就算了,快些给我们送上饭菜来就行。”
那店家应着去了。
赵振转过身来,嘿嘿的一笑说道:“公子,你先坐在这里。”走过去,选了一张没人的桌子,搬开椅子。
郝静恩微微一笑,说道:“赵大人又何必这样客气,你我谁先坐还不是一样。”也不推辞,便坐了下来。赵振笑道:“哪里,小人怎敢同公子相比。”见他坐了下来,才坐在旁边,过了一会儿,店家送上饭菜和茶水来,赵振先起身拿起茶壶给两人都倒上了茶水。
郝静恩不拘小节,拿起茶杯对着他说道:“赵兄,请!”
赵振听他说话客气,连忙也端起茶杯,说道:“请,请,郝公子太客气了。”两人喝了茶水,赵振喝了一口清茶,嘴巴咋咋,甚觉得无味,平时喝惯了酒对这清茶的滋味真没一点感觉,也不好说什么。郝静恩坐在旁边,察言观色,知道他不喜饮茶,便微笑说道:“赵兄,想来你平时喝惯了酒,对这乡野淡茶倒没什么体会吧?”赵振的确不爱喝什么茶水,自然对这种乡下小店里面的粗淡清茶更是没什么品味了,听他这么一说,却不敢说什么,连忙称赞道:“好茶,好茶,果然是好茶!”
郝静恩听了淡淡的说道:“乡下粗茶,又哪里来什么好茶。”
赵振听了,只有自讨个没趣,干笑了两声。吃了一会儿饭,忽然他捂着自己的肚子,哎呀哎呀的连声呻吟出来,说道:“哎呦,哎呦!不知道怎的,我肚子突然间好痛,痛的有些受不了,不行顶不住了!郝公子,我先赶紧找个地方去方便一下。”
郝静恩也没有多想,以为他真的有内急,赵振起身来捂住自己肚子,就向后边的茅厕直奔过去了。郝静恩看他的样子倒不像是装的,没有多加理睬,便又询问起店家这里距离福州还有多远,店家告诉他,这里已经是到了福州的地界了,再往北走不过半日路程就能到福州城。郝静恩点了点头,坐在那里,思虑怎样才能从赵振的口中探听到萧健雄他们的下落。
正在思虑间,忽听得外面传来一声女子的娇斥声音:“我看你往哪里逃?”他顿时心里一动,觉得这个声音十分熟悉,立即转头向外面瞧去,只见到一人慌慌张张的从店门外跑了进来,脸上惊慌失措,却是赵振。他心中奇怪,怎么刚才他还去到后面上茅厕,现在却从前门跑了进来,再看他后面这时紧跟着奔进来一个青装女子,手持长剑,追赶着赵振,长的英姿清丽,引人注目,正是李慧清!
郝静恩没有料到会遇见她,欣喜不已。
赵振此时被人追杀,他手中没有兵器,空着手难以迎敌,只能仓惶奔逃,李慧清却在后面紧追他不放,倏然右手一伸,长剑刺出,一道剑光疾刺向对方后背,赵振眼看闪躲不过,“哎呦”连忙一个打滚躲到一张桌子后边,李慧清长剑一扫,桌上的杯碗叮哩咣当的烂了一片,旁边的人见状连忙向四周闪避。
赵振慌不择路,低着头奔到了郝静恩那里,忽然只觉得身前一股柔和的力道轻轻的一推,他不由自主的停下脚步来,李慧清见到赵振停了下来,又一剑直向他刺了过来,叫道:“看你这狗贼还往哪里跑,能逃出姑娘的手心!”
忽然,有人伸掌在前轻轻的一晃,迎面一股柔韧劲道挡住,李慧清的手中长剑便向旁边轻轻的荡开,她吃了一惊,还未看清对面的人是谁,只听对面那人说道:“李姑娘,是我,且慢动手!”
李慧清一怔,不由向那人视过去,只见那人面目清朗,五官端正,甚是熟悉,不是郝静恩却是谁。
“你,郝公子,是你!”李慧清立即惊喜万分,她乍一见到郝静恩,还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待自己停下来立定在那里仔细看去,只见到对方神态怡然,面带着微笑,就是自己一直要找的郝静恩,不由脸色喜悦不已,喜声说道:“郝公子,真的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郝静恩见到她目光中流露出的喜悦之情,瞧出她对自己的关怀之情,有些感动,微微的一笑说道:“我不在这里,还能再遇到你吗?李姑娘,你又为何在这里出现?”
“李姑娘”这三个熟悉的声音称呼一说出来,李慧清只觉得心里一股说不出的喜悦,似乎这些日子没有听到这个声音的失落心情终于现在得到了补偿。
自从上次在悬崖坠落分别,这些时日,自从不知他的下落以来,她无一时不思念惦记着他,无心做其他事情,只是四处游走在外面寻找他的下落,满心空空落落,现在就眼睁睁地看到郝静恩笑吟吟的立在自己面前,音容样貌毫无变化,惊喜的心情稍稍一顿,看了他一下,嘴角反倒轻轻的一厥,哼声道:“这些日子寻不到你,害得我担心牵记得你不得了,现在可好,在这里一相见人家刚才问你的话你不先回答,反倒先问起别人为什么会在这里!”话虽这么说着,脸上却是仍旧一阵掩不住欣喜之意,显得十分安心,配上此时的容貌,更显出一种娇美。
原来,自从那日她看到郝静恩关键出手将自己带上悬崖,救了自己,马车失控,他和萧健雄等人却一起掉落下去,趴在上面焦急万分,却无可奈何,心里始终记挂着他的安危下落。后来和赶来的文悔等福建南少林人会合,无处寻觅郝静恩的下落,此后即便是随着师父在一起,也是心中记挂着他,再也无心做别的事情。她便独自一人骑着白马东闯西逛,四处游走,漫无目的寻找着郝静恩,竟然没有想到会在这里不经意遇到他,见他安然无恙,全无一点改变,心间自然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欣喜。
她望着郝静恩,脸上不自禁的嫣然一笑的说道:“郝公子,我就知道,你的武功这么高强,就算掉落到崖下也一定会没有事的,果然是这样!总算你没事,谢天谢地,让我这些时日担忧的很。”郝静恩高兴,哈哈一笑,伸手向她一行礼说道:“唉,这自然是多亏了李姑娘的记挂,在下才会逢凶化吉,吉人天相啊,哈哈。”
李慧清轻啐一口,“现在你还说笑,真是的。”脸上却满是笑容。
他此时与李慧清相遇,心中也是十分高兴,看着还立在一旁的赵振,便问她:“你怎么会追着他到这里?”李慧清看了赵振一眼,赵振立在那里,脸上不好意思的一笑,却是无话可说。
李慧清轻哼说道:“今天我骑马路过这里,恰巧看到这个家伙在外面一个人偷偷摸摸的东张西望,然后又鬼鬼祟祟的牵着马不知要干什么去。以前我和他交过手,我一眼就认出是他,知道这个人是那投奔朝廷的萧健雄属下,是什么锦衣卫狗腿子,哪里能够放过他,便一直追着他进到这里,可是,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真是好得很!”她说完,看着郝静恩,仍是不自禁的一笑。
郝静恩听了,不由瞟了赵振一眼,心道:“这家伙倒也是真狡猾,假装在我面前上茅厕,没有想到却偷偷摸摸的跑了出去,想要趁机牵了马逃走,若不是被李姑娘先前在外面正好给撞到,只怕要让他给脱逃了!”
赵振呆在一旁,走也不是站着也不是,只是暗暗的叫苦,本来自己好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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