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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刀一剪梅-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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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壁上有个圆孔,他知道这是传声孔,在石岩关闭的情况下,里外对话就靠这圆孔传音。
他在皇宫当过大内总管,这套机关玩意儿见的多了。
一个白褂汉子迎了上来:“徐大侠,请随我来。”
徐大川随白褂汉子走向洞里。
洞里呈直角的用石块砌成的通道。
转过三个直角口。
一张石门跃入徐大川眼帘。
白褂汉子转身即退。
徐大川正欲发问,石门徐徐打开。
门里是间石室,室内灯火通明。
徐大川抖抖衣袖,跨步入室,身后石门随即闭上。
石室不大,四壁八个灯台上,点着八盏明亮的油灯,壁上刻着画着许多的佛像。
室正壁下一张石椅,椅上披着一张怪兽皮,大行宫宫主任焉梦的师傅白发老头端坐在椅中。
室内一张圆石桌,桌后一张披着虎皮的石椅,桌上搁着一只小酒壶和一个酒盅。
徐大川走到石桌旁,在虎皮石椅中坐下,凝视着白发老头道:“宫主召我前来,有何吩咐?”
白发老头闭着眼,精神显得有些疲倦地道:“吩咐不敢,因为你不是大行宫的人,我请你来,是想要请你帮忙。”
徐大川沉声道:“徐大侠别着急,先喝杯酒再说话。”
徐大川伸手抓起桌上的小酒壶,斟了一盅酒。
一股辛辣而带腥气的气味在室中飘开。
盅中的酒糊糊的,呈现黑色。
徐大川放下酒壶,端起了酒盅。
老头子眸子突然闪亮,勾勾地盯着他徐大川并没有犹豫,一仰脖子将盅中黑酒一饮而尽。
一股火辣辣的热流注入腹中随即散开,流向全身,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感。
他放下酒盅,赞口道:“好酒!”
白发老头拍手道:“徐大川有胆有识,真乃是侠士中的有志之士,老夫总管是没看错人。”
徐大川拱起独手道:“谢宫主夸奖。”
白发老头声音陡地变冷:“他们趁老夫在闭关练功之时。
已改变了我们原定的行动计划,你知道吗?”
徐大川没说话,无声地点点。
白发老头冷声道:“他们总自以为是,觉得比老夫高明。大有要弃老夫而取而代之之势。”
徐大川皱起眉:“是吗?真是不自量力。”
白发老头道:“不过也不要看他们。但若真按他们的计划去做,必将以卵击石自取灭亡。”
徐大川道:“既是如此,宫主为何不制止他们?”
白发老头道:“他们诱我至此,又把事情弄到这种地步,我已是无法制止他们了,因此我说要请你帮忙。”
徐大川凝目道:“宫主信得过我?”
白发老头道:“如果我信不过,就不会让你带走花容容了。”
徐大川顿了顿:“宫主打算怎么办?”
白发老头嘴唇微微一翘:“你看清四壁上的画像就知道了。”
徐大川目光转向四壁。
灯光下壁上的佛像有坐有卧,有蹦有跳,形态不一。
他正待问话。
“我要练功了!”白发老头双手在石椅上一按。
石椅“卡嚓”一响,带着白发老头隐入石壁中不见。
又是一个陷阱
夜色深沉。
山风刮过丛林,松涛如吼。
天子殿内的灯全熄了,整个后院笼罩在一片漆黑里,只有低悬在正殿禅房门梁上的那盏棉低灯笼,闪发着微弱的光亮。
这盏棉纸灯笼虽不起眼,却是权力地位的象征。
它表明这间禅房,是武林阴冥大会主持人房间。
夜间发生的任何事,都将由住在这禅房中的阴冥大会主持人处理,因而只有这间房才有资格挂灯笼。
按理说,这房中的人该是很神气,很骄傲,因为武林中能享有主持人这种荣耀的人,并不很多。
房中的人是沈少球。
可是他并不神气,也不骄傲,相反地他感到焦躁不安,神情十分沮丧。
他跑进殿后,即去寻找那个圆光法事的大法师。那位大师曾向他保证,圆光法事一定很灵应,定会照出凶手原形来,可他万万没想到,照出的凶手竟会是自己!
他没有杀害姚星华,当然明白这是陷害,但那位大法师为什么要陷害自己,他却是百思不解。
那位大法师溜走了,他无法找到答案,只得胡思乱想地猜疑。
是大行宫的阴谋?
是徐大川做的手脚?
是任焉梦设下的圈套?
是反对自己的了尘道长的戏弄,还是出此馊主意的袁功勋做的把戏?
他现在是谁不敢相信,任何人都值得怀疑。
他愈想愈糊涂,愈想心绪愈乱。
他喝下杯中酒,敞开衣襟,打开房门,一股冷风迎面吹来,钻入他胸衣里,使他感到一阵凉爽。
明天该如何向群豪交待圆光法事之事?
他边想,边皱着眉头,走出房外。
公开道歉认错?
辞去大会主持人职务,还是干脆一走了之?他心神不定地走出了庙殿。
殿外坪场,灯笼还亮着。
祭台上的和尚已经收场上,灵棚前的几个道士还围着一张小桌,在给死者烧纸念道经。
他心事重重步入坪场。
守卫在祭台旁的侍卫向人施礼致意。
他慢不经心地点点头,走到灵棚前。
突然,他又感到一种后悔,他后悔不该坚持要把胡吉安的棺木,从凌霄宫弄到阴冥大会上来,也许就因为这口棺木,而给阴冥大会和自己带来厄运。
“沈大官人。”一名道士以为他是来给死者上夜香、烧冥纸的,忙上前合掌施礼,并递给他一束香和一叠冥纸。
沈少球接过香和纸后,只得来到两口棺木前,给胡吉安和姚星华上香,烧纸。
“庆当!庆当!”道士一旁敲响了磐钹。
主道士为讨好沈少球,忙再度挥剑焚符,颂经超度亡灵。
他匆忙作法,忙中有错,剑尖伸得长了些,偏了些,正巧挂着贴在姚星华棺盖上的镇鬼符。
剑尖一挑,恰逢风到,姚星华棺木上的镇鬼符呼地飞起。
飞向沈少球脸面。
沈少球烧冥纸刚刚站起,心中还在想着阴冥大会前,在天子殿内烧冥纸险些着火的事,猝不防镇鬼符飞来,一下子贴在他脸上。
他大惊失色,慌乱中一连几抓,竟未能把镇鬼符抓浇。
主道士等人见状,急忙过来帮忙。
让镇鬼符贴到脸上,这可是少见的鬼缠身的凶兆!
风势减弱,几人一阵手忙脚乱,终于将镇鬼符从沈少球脸上抓落。
沈少球脸色铁青,牙齿磕出一阵碎响。
道士忙将镇鬼符重新贴到姚星华棺木盖上,可一连几次都没贴稳。
沈少球气坏了,却又无法发作,抿着嘴离开灵棚,走到坪场外。
天空一片悒郁地灰黑压得很低,与山影融成一体,令人在云与山之间,分不出真幻,分不清上下。
他“嗤”地撕开衣襟,让凉风吹着炽热的胸膛。
他几乎忍不高声叫喊:“上天究竟是谁在捉弄我?”
蓦地,他眼里射出两悸人的目芒。
他发现坪场外丛林道上,跑着一个身上披着红披风袈裟的法师。
他未加思索,立即旋身追了过去。
月光滤出云层。
丛林道上法师肩上披风,身上袈裟,清晰可辨。
他咬咬牙,施轻功绝技,奋力追了过去。
若抓到了这个作圆光法事的法师,也许能了解些什么。或者找到些线索,至少能应付明天向群豪的交待!
他紧跟着红披风法师,如一阵风,奔向山顶凌虚阁。
千手庵。
一座破败倾颓的破庙。
这庙有些怪,它不是建筑地平地上,是嵌凹在一堵峭壁之中。
准确地说,这庵庙原来就是个山洞。修庙的人把庙修建在山洞里,因此庙宇就嵌在石壁中了。
余双仁在斜倒的庙门产站立片刻,毅然走进了庙内。
她捻燃了手中的火折。
庙内香火早断,殿中屋梁斜坍,蛛网纠结,灰尘遍地,神台上的神像还在,不过早巳金光消失,只剩斑剥的黄色。头顶和手臂上已是盈寸。
她穿过殿堂,走进里屋一间小禅房。
禅房除了壁上画着的佛像之外,已是空无一物,是个否室。
她捻灭火折,跪倒在石室中:“弟子余双仁求见宫主。”
她连呼三遍后,室几响起了嗡嗡的声音:“余双仁你好大的胆子!你不知道宫主正在闭关练功么?”
嗡嗡声音:“有什么重要的事,非得惊动宫主?”
余双仁略一迟疑道:“任焉梦已知道宫主在此,逼着我非要带他来找宫主不可,我怕出事,只行前来惊扰宫主,这也是宫主嘱咐在下这么做的。”
嗡嗡声音停了片刻:“既然是这样,你在此稍候。”
余双仁跪立在不动。
俄顷,石壁发出“吱吱”响声,打开了一道石门。
门里有灯光透出。
余双仁站起身,走入石门内。
两名白褂汉子领着余双仁,转过三道直角拐口,来到一张石门前。
白褂汉子向余双仁做了手势,躬身退下。
余双仁抿唇道:“弟子余双仁求见宫主。”
石门打开了。
门里灯光明亮,丝弦乐风声悠悠传来。
余双仁目光触到门里情景,刹时中呼吸窒息,血行也告中止。
这是门里响起了白发老头的声音:“是双仁儿么?进来吧。”
千手庵破庙门外。
清行伸着脖了向黑魅魅的庙里张望。
他是偷偷跟踪余双仁到这里来的。
他跟踪余双仁有两个目的,一为公,一为私。
为公,他是上虚道人暗中安排监视余双仁的密探,他自然不会放过这个立升职的好机会。
为私,他早巳觉察到余双仁可能是女人。如果余双仁是来与什么男人幽会,让他逮住把柄,他也许能占上她的便宜。
早一天夜里,他悄悄跟踪余双仁,被她发觉给甩掉了,这一次他格外的小心,终于让他得手。
他胆子很小,武功也不好,但他为人机灵,轻功不错。还有两下子偷鸡摸狗的绝活,所以很能胜此任,仗着虚道长的信任,在凌霄宫里居然没有敢开罪他。
他站在庙门前,一只脚在门里,一只脚在门外。在考虑是否进庙去。
一只手搭在他的肩头,轻轻的。
他先是吃了一惊,继而一喜:莫非是余双仁在戏弄自己?
他站着没,看她还何举动。
脖子有股热气吹来,随即长发抚弄到了他的脸上。
他的心狂跳着,整个身子都酥麻了。手不自觉地摸向她搭在延自己上的手。
那手一定柔软,细腻,娇嫩,热乎乎的!
他摸到了她的手,热乎乎的没错,可是毛绒绒的,还有长长的指甲……
这是怎么回事?他倏然回头。
他看到了一双闪着碧绝冷芒的暴眼,一张描叙不尽恐怖的怪兽的嘴脸。
他顿时吓得昏死过去,下边的尿漉湿了裤子。
狻猊并没有同情他,抓住了他的脖子一扭,然后拍开了他的头骨。
余双仁走进石门。
一个大石窟。
中央架着个大铁锅,锅上搁着个大木桶。
锅下烧着柴火,大木桶中坐着光露着上身的白发老头:“余双仁叩见宫主。”
白发老头:“不必多礼,起来吧。”
“谢宫主”余双仁站起身来,“宫主……”
白发老头打断她的话道:“有话等会再说,现在我要练功了。”
说着,白发老头一击掌。
丝弦乐曲顿识,声音激昂热烈。
贾无瑕等四女翩翩起舞,跳入大木桶中,围着白发老头坐下。
余双仁始终没有抬头,但她知道身旁发生了什么。
白发老头:“双仁儿,你也脱去衣服陪我来练功吧。”
余双仁垂着头道:“请宫主原谅,双仁不能从命。”
白发老头声音变得冷峻:“为什么?”
余双仁端然地道:“双仁父母精髓之体,怎能赤身面对宫主?”
贾无瑕身子抖动了一下,暗自喝彩道:“答得好!”
白发老头沉声道:“你忘了是谁救了你的性命,是谁将你抚养成人?你是属于我的。”
贾无瑕脸色微白,咬住了下唇。
余双仁沉静地道:“不错,是这宫主救了我的命,是宫主将我抚养成人,但我并不属于宫主。”
白发老头厉声道:“那你属于谁?”
余双仁道:“我属于自己。”
贾无瑕头额渗出汗珠,十指抓在了一起。
没有任何人敢在大行宫宫主面前说这样的话。
白发老头冷哼道:“无知稽之谈。如果你没有了性命,还谈什么属于谁?”
余双仁仍平静地道:“我的性命是宫主给的,宫主随时都可以要回去。”
白发老头扁起嘴:“很好,如果你不愿陪我练功,就把性命还给我。”
余双仁磕了个头:“谢宫主。”
话音未落,她霍地站起,转身向身后石壁一头撞去。
贾无瑕等人发出一声惊呼。
乐曲中止,乐女惊得目瞪口呆。
余双仁这一撞,已用上了全部功力,劲风呼啸,人如飞燕,眨眼间已撞到了石壁上。
石窟中突起一股狂飙,一道水柱射向石壁。
琼珠飞溅,一道水气竟将已撞到石壁上的余双仁逼回。
一道白布闪过,带着余双仁回到空地,然后落到石台上的椅中。
白发老头端坐在石椅中,身上裹了一条白浴巾。
贾无瑕暗中吁了口气,望着跪在地上的余双仁心中感到几分羞愧。
余双仁能以抗拒宫主的羞辱,自己为什么不能?
她望着自己赤露的胴体,恨不能找个地缝钻了进去。
她此刻才明白,她虽是为他才这么做的,而她却没有反抗的勇气,和余双仁相比,她只是个弱女子。
白发老头冷冰的声音响起:“你死了,欠老夫的养育之情怎么办?”
余双仁端正地道:“来世变牛变马图报。”
白发老头又:“你死了,父母之仇怎么办?”
余双仁道:“小女无能,甘心不孝之女,打入十八层地狱血河中受苦。”
白发老头呵呵一笑:“真乃烈女也,佩服,佩服。”
说着,声音一沉:“你求见我,有什么要事?”
余双仁微抬头,目光瞟过四周:“这……”白发老头衣袖一拂:“你们退下。”
六名乐女放下琴具,躬身退下。
贾无瑕等四女跃出木桶,披上蝉衣,也相继退出。
石窟中只剩下白发老头和余双仁两人。
白发老头闪亮的眸子盯着余双仁:“痴儿出了什么事?”
余双仁道:“他已识破了在下女儿之身。”
“哦。”白发老头支起手肘道:“想不到他比老夫想像的要聪明。他有何反应?”
余双仁脸色微微一红:“他没有什么反应,已答应替我保守秘密,不过……”
白发老头截断她的话道:“你不用担心。痴儿的心诚得很,他答应替你保守秘密就决不会说出去。”
余双仁翘翘嘴道:“痴儿说宫主就在附近,逼着我带他来见你。”
白发老头脸色凝肃:“这话怎么说?”
余双仁将晚上在禅房里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白发老头沉思了片刻后道:“没想到痴儿竟会这种感应,真是不可思议。”
余双仁道:“宫主,依在下所见……”
白发老头挥手打断她的话,怪笑了两声道:“他要见我,好极了,马上带他来见我。”
余双仁一怔,随即道:“是。”
红披风法师奔进了凌虚阁。
沈少球咬着牙,冷哼着道:“混蛋王八帐,看你还能往哪里跑?”
凌虚阁位于山顶,往前已再无路。
红衣法师什么要往这绝路上逃?
任何一个经验老道的江湖客,都会想到这个问题。
在眼睛这种复杂的情况下,一个有经验的老手,不仅要能让别人走进自己的陷阱,更重要的是不要踏入别人的陷阱之中。
沈少球是喜欢设制陷阱的人,虽然他的陷阱不一定是要害人,他喜欢这么做,以显示他的聪明才干。他常把十大门派玩弄于股掌之中,但在这次阴冥大会上,他却搬起了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气离、愤怒而丧失了理智和判断力,就连眼前这个简单的疑问都不曾想到。
他像一只一定要蜇到人的黄峰,跟在红披风法师之后,一头钻入了凌虚阁。
他此时还不曾意识到,他已踏入了别人设制的陷阱中。
这是一个可怕的,欲置人于死地的陷阱。
红披风法师沿着凌虚阁外层的螺旋楼梯,住上飞奔。
沈少球连窜带跳,穷追不舍。
他右殿是供二仙对弈铜像的地方,四面临空,红披风法师已没有退路了。
沈少球练就的岩鹰神爪,是外硬功夫,力透五指能抓铁如泥,抓石为粉,其凶猛悍狠,早闻名江湖,只是使这种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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