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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刀一剪梅-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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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胸中泛起一股热流,怒声道:“这个没良心的东西!”
她颤抖的手指抓住了绣鞋,脸扭变了形:“女人气愤了,决意要去找那男人,不料刚走出洞口便一头栽倒在地上,原来那男人竟在她喝的交杯酒中下了毒。”
他按桌骂道:“这个畜牲!”
她没理会他的反应,继续道:“那男人怕她发觉,没下烈性毒药,下的是慢性毒药,但却是极少见的致人死命的毒药。
女人没有解药,又不能行走,只得躺在洞里静静地等死,毒性发作时浑身抽搐,剧痛难忍,其痛苦程度无法想像。”
他咬着牙,脸上罩起一股寒酷之气。
她捏着绣花鞋,眼中落下了泪水:“那女人即使在这般痛苦中,双眼还痴痴地望着洞口,希望那负心郎能回心转意回到她身边,如果他能回来,即使她死在他怀中,她也会原谅他。”
他眼眶红润,已完全被她的故事所打动,喃喃地道:“痴情……可怜的女人。”
“那男人终究没回来,她在万般痛苦中死了过去。”她说到此,声音顿住。
他静静地瞧着他,没插话,也没问话.
她默默地看着他,此刻,她的心情已渐渐平静,在考虑是否该将故事全部说完。
片刻,松开捏住绣鞋的手,用手背揩去脸上的泪水,又道:“当她醒来的时候,她发现她已被人救到了一个山谷里。那是个花香语的世界,充满安宁的世外桃源。救她的人是个女人,说起来这山谷的人与她还有些亲戚关系,她使决定在这山谷里住下来。”
他点头道:“这倒是个好主意。”
她咬咬嘴唇道:“住了一个月,她发觉自己已有了身孕,于是突发了强烈的复仇欲火,她不顾劝阻,在一个风雨交夜晚离开了山谷。她开始寻找那个负心男人……”
他忍不住插嘴道:“她找到那男人没有?”
她摇摇头:“没有,几个月后,她在一个废弃的山神庙里生下了一个女婴,分娩的痛苦,生活的艰辛,使她对男人产生了一种刻骨的仇恨。
她开始向男人复仇,短短的几个月内。她便成了使江湖上所有男人都谈虎色变的女魔头。”
他低下了头,不敢再看她的脸,他已知道她说的那女人便是当年的红艳女,而她则是红艳女生下的小红艳女。
她正是吕怀良要找的人!他有些不知所措。
她像是又拉了开话匣子,继续道:“她很快遭到武林十大门派联合发出的‘绿林死贴令’的追杀,身负重伤回到了山神庙。她变成了一个残废人,带着女儿逃进深山,躲了十年。
十年,你知道那是怎样的生活?”
他低着头:“我……知道。”
“不,你不知道!”她眸子里闪着精芒,“没有亲身经历过的人,决不会知道那种野人的生活是什么滋味!”
他抬起头来,惊愕地看着她。
她深吸了口气道:“那女子累倒了,病倒了,生命已到了尽头,一天,她洗过澡,换过衣服,穿上这双红绣鞋,躺在竹床上,把女儿叫到身旁。
她向女儿讲叙了她的故事,她原想女儿交待什么的,但一口气没转过来,便咽了气。”
他瞧着她眼中涌上了泪水。
她扁扁嘴道:“她女儿脱下了娘的红绣鞋交娘埋葬在深山里,在娘的坟前,她发誓要找到那个负心的爹,为娘报仇。”
他想说什么,却没说出口。
她继续道:“十年后,她女儿出山了,但一出山便遇到了一个男人,而且一下子就爱上了他!”
他睑刚地一红,继而变得苍白。
她的脸被杰灯光映着,泛起了一片动人的酡动。
“那男人征服了她的心,她忘掉了在娘坟前发下誓言。也忘掉了娘生前对她的警告。她忘掉了一切,一心地爱着那男人,无论那人把她带到哪里,无论那男人今后是否会像那负心的爹对娘一样地对她,她都不会后悔。”
她说话时情绪激动,眼中闪着坚定与真势的光芒。
他再次被感动,眼中滚着泪珠道:“和她娘一样,又是个痴情的女人。”
她手轻扶着红绣鞋,不再说话。
他沉默了半晌,开口问道:“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她毫不犹豫地道:“我要让你知道,我并不是个想说谎的女人。”
他瞧着她:“谢谢你。”
她捏住红绣鞋:“我知道你是个老实人,所以才以诚相待。
希望你不要把我说的话告诉任何人。”
他点点头:“我一定不告诉任何人。”
她眸嗌烁出光亮:“告诉我,你是不是很喜欢我?”
他的脸红得如同落锅的虾子,胸脯也在急剧地起伏着:“我……”
她坦然地道:“请你坦率地告诉我。”
他用轻得几乎听不到的声音道:“是……的。”
她沉缓地道:“既然是这样,我就告诉你,我已是有主的女人,你不要对我存在任何非份之想。”
他觉得心底冒出了一股冷气:“我明白,但是……”
她声音突然变冷:“我不要别人的怜悯与同情,我选择的路,纵是悬崖壁,我也会走下去,你傻傻地跟着我不会有什么结果的,这就是我要向你说今天这个故事的原因。”
他感到酸酸的,也觉得她很可怜,但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她冷声道:“你走吧,我要歇息了。”
他站起身:“贾姑娘……”
她截住他的话:“我们要说的都已说完了,请你不要再来烦我。”
他没再犹豫,转身向房门走去。他打开房门,跨出左脚。
她在房里道:“请不要忘记你的许诺。”
“一定。”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空中月儿时隐时现,凌霄宫后山的小路被月光照得一忽儿明,一忽儿暗。
宋孝忠在小路上踽踽而行,心潮起伏。
贾无瑕坦率的态度,使他感到欣喜,也感到不安。
她肯将她的身世经历告诉他,是对他的信任,不管她对他的如何的冷淡,毕竟已把他当作了朋友。
他相信她说的身世是真的,那一份真挚的情感,任何说假话的人都无法装出来。
她说的她爱的那个男人,使他感到不安,他已猜到了她的说的那个男人是谁,他虽不相信那个男人会害她,但心里不由自主地对那男人产生了一份戒心。
那男人为什么不把他与她的关系告诉自己与吕怀良?
他自问自答,无法解释,心中增添了许多困惑与惆怅。
山风吹过,路旁枯草发出凄凉的哀鸣。
她是不是也在哭?
他的心似被什么东西揪扯,隐隐发痛。
他忍不住倏然回头张望。
他这一回头,救了他一命。
一条黑影,正悄然正声地背后向他袭过来。
黑影能逼近他身后而不让他发觉,说明轻功已在他之上。
黑影扑袭的速度之快,动作之敏捷,招式之凶狠,在武林高手中属少见,若无这一回头,他就遭黑影暗算。
他没能看清黑影,甚至还没觉察到发生了什么事,身子就往后一倒。
这是人本能的本应。
黑影从他身上的掠过,一丝锐利的冷气,划破了他肩上的衣襟。
黑影手中执短型的极锋利的利刃。
黑影身形扭折,手中划空的利刃,斜里再次刺下。
诡异的变招,惊人的速度,皆极为罕见,没人能形容这招的狠毒。
宋孝忠右臂一抬,一道寒芒从手中跃起,划向黑影。
他在倒下的时候,已拔出了腰间的长剑。
这是他在接受爹爹练功时,所累积的经验。
“当!”一声不大不小的震响。
刺来的利刃,被长剑磕开。
黑影借力后退,一跃退出数丈之外。
宋孝忠弹跃而起,仗剑卓立。
空中月亮正明。
宋孝忠捏清了黑影,原来是个身穿黑色夜行装的蒙面人。
宋孝忠厉声道:“你是谁?”
蒙面人没答话,两眼射出厉芒,抬手握住了插在肩背上的长剑剑柄。
宋孝忠立即感到,一股冷森的杀气向自己逼来。
他大惊失色,头额渗出一层冷汗。
他已意识到,自己的武功不如对方,刚才能在对方的偷袭下逃脱,简直是个奇迹?
他运功功力,凝招在手,准备迎战这个泼辣的对手。
他暗自估计了一下,对手武功虽然高于自己,但支撑三十个回合料没问题,在这三十个回合中,也许还能找到克敌制胜的机会。
他采取守势,严阵以待。
然而,蒙面人却没有拔剑,眼中目芒闪了闪。
他唯恐有诈不敢大意,仍全神贯注的地准备迎敌。
蒙面人忽然松开握剑的手,托地往后一跃,转身射空不见。
怎么回事?宋孝忠感到有些奇怪。
身后山路上有极轻微的声音传来。
宋孝忠聆耳听了听,原来是有人来了。
蒙面人站得比他远,而在他之前听到山路上的来人,使他不得不对蒙面人的听力感到惊讶。
山路上吕怀良和丁非凡相继赶到。
吕怀良望着执着剑的宋孝忠问道:“出什么事了?”
宋孝忠刚要答话,突然叫了声:“贾姑娘,不好!”
他话音还在口中,人已扑向凌霄宫。
吕怀良与丁非凡撤步,街尾急追。
宋孝忠等三人,冲进院竹林小房。
小房桌上灯还亮着。
房里没有人。
吕怀良目光扫过四周,走到床边,把手伸向被褥。
宋孝忠倒抽了口冷气,心一阵狂跳。
吕怀良手从被褥下抽出,什么东西也没有。
宋孝忠轻吁了口气。
丁非凡道:“这么晚了,她能上哪儿去?”
宋孝忠担心地道:“她会不会被那蒙面人带走了?”
丁非凡忙道:“蒙面人,什么蒙面人?”
宋孝忠把刚才山路上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丁非凡眯起了眼,沉吟着道:“大凡杀人者都要有动机和目的,那蒙面人为什么要杀你?”
吕怀良皱眉道:“这事有可有些儿怪。”
此时,房门外出现了清行道童:“唷,三位施主没参加祭会,在这儿干什么,找贾姑娘?”
宋孝忠抢着应道:“不错,我们正在找她,她去哪儿了?”
清行道:“刚才玉清庵玉贞老尼,已将她接到玉清庵去了。”
丁非太摆摆手:“这地方挺好的,为什么要去玉清庵?”
清行抿抿嘴:“这……”
宋孝忠按捺不住:“究竟为什么?”
清行翻了翻眼珠,正色道,“她说这里不清静,时有男人来骚扰她,所以她就去尼姑庵了,那玉清庵可是不让男人进的地方。”
吕怀良、宋孝忠和丁非凡三人对视一眼,都没有再吭声。
玉清庵后门外。林荫中。
蒙面人与贾无瑕相对而立。
蒙面人冷厉的目光盯着她,冷沉地道:“我对你说过多少次了,叫你不要干傻事了,可你傻又干了。”
贾无瑕翘着小嘴,故作娇态地道:“我若不与他挑明,他傻乎乎地跟着我,岂不更加麻烦?”
蒙面人目光冷如冰,“你真相信他不会把你的话,告诉任何人?”
贾无瑕点点头:“他是个少有的老实人,我相信他。”
蒙面人冷森的道:“我相信他,可我不相信,他必须为他所作的诺言,付出代价。”贾无瑕眼中闪过一抹惊恐的光:“你别杀他。”
蒙面人冷缓地道:“在我大功告成之前,你必须保守住身世的秘密,要保守住这个秘密,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让除你我之外,知道这个秘密的人,永远无法开口说话。”
“不!”贾无瑕捉住他的手臂,“别杀他,算是我求你。”
蒙人冷声道:“你是不是也喜欢他?”
“不是。”她倒在蒙面人怀中,搂住他的腰,“我已经向你说过了,我这一辈子只爱你一个人,我只属于你……”
蒙面人:“真的?”
她抬起亮亮的眸子:“难道你要我再次发誓?”
蒙面人微微摇摇头:“那倒不必,我相信你。”
她偎在他怀中甜蜜地笑了。
蒙面人板着脸:“你该要进宫了,今天的宫址是……”
她身子抖动了一下:“今天还要进宫?”
蒙面人咬着牙,从牙缝里吐出声音:“要,宫主要练七天功。”
“我……”
“不用说了。为了我,你必须去。”
“为了你,我去。”
蒙面人声音充满了无奈:“你以为我想要你去?我不想,但不能让你去。”
她贴靠着他的胸膛,眼中流着泪水:“我知道。”
蒙面人声音变得冷酷:“将来这笔帐,我一事实上要他加倍偿还。”
她打了个冷噤,不觉抱紧了他。
蒙面人:“你该去了。”
她抱着他:“你还没答应我的请求呢?”
蒙面人:“什么请求?”
她顿了一下:“不要杀他。”
蒙面人咬住了牙,没说话。
她抬起头:“你不答应我,我就不去。”
蒙面人眯起眼,沉思片刻:“好吧,我答应你。”
她知道他虽然冷酷无情,心狠手辣,为达到目的而不挥手段,但他却是个一言九鼎的男子汉。
蒙面人瞧着她,摆摆手,她关切地道:“你自己要小心,不要担心我,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蒙面人点点头。
“我回庵先收拾一下,随即进宫。”她说罢,走出林荫,进了玉清庵。
蒙面人瞧着她的背,眼里闪出嫉妒的火焰,咬牙轻声骂道:“这个贱货!”
他走出林荫,瞅了玉清庵一眼,向北坡仙姑岩飞奔而去。
一堵峭壁耸立在北坡上。
惨青的月光照着峭壁,使峭壁既显得雄伟、沉穆,又显出一团无由的神秘。
传说某年七夕,仙女麻姑由新都县繁阳山来平都山访王方平,曾经住在此峭壁的一个岩洞里,后来此峭壁就称为“仙姑岩”,而那岩洞,则叫“麻姑洞。”
蒙面人如大雁般飞掠而来,落向在峭壁的石岩旁。
石岩下走出了大行宫总管忠福。
蒙面人冷傲地瞧着忠福,冷声道:“为什么改在这里见面?”
忠福亦声如冰:“我认为这里安全。”
蒙面人没再多说话,手一扬,一个纸团飞向了忠福。
忠福身形未动,倏伸右手,五指将纸团抓在手中。
他打开纸团看过。抬起头两眼在黑夜中熠熠发光。
蒙面人道:“欧阳总管能在夜中看字,内功已臻化境,佩服。”
忠福沉着脸道:“你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
蒙面人:“当然,否则我就叫不出你的姓来。”
忠福瞪起眼:“知道我的身份的人,除宫主外,都必须死。”
蒙面人冷静地道:“唯我是个例外。”
忠福已凝掌于胸前:“为什么?”
蒙面人目光闪亮;“因为我们是合作干。”
忠福晃晃纸条:“这就是你与我的合作计划?”
蒙面人:“是的。”
忠福冷哼一声:“我为什么一定要与你合作?”
蒙面人淡淡地道:“因为你必须与我合作,除此别无选择。”
忠福“嗤”声道:“说说看。”
蒙面人沉声道:“你们宫主闭关练功七天,而把七在的权利交给我,在这几天里,我可随便找个道理,把你给杀了。”
忠福怒目道:“你敢?”
蒙面人没理睬他,又道:“你女儿的性命现在捏在我的手中。
我叫她生就生,叫她死就死。
你不会想你女儿死吧?我想不会的,如果你想要她死,就不会这些年来一直瞒着你们宫主。在暗中派人找她。”
忠福扭曲了脸:“你……真是个无赖。流氓、恶魔!”
蒙面人沉静地道:“无论你怎么称呼我都行,只要达到目的,我什么也不会计较。”
忠福凝目:“你以为宫主会采纳你的计划?”
蒙面人冷哼道:“他不得不采纳。”
忠福诧异地:“为什么?”
蒙面人冷冷地吐出四个字:“先斩后奏。”
忠福眼里光芒一闪:“有你的!可宫主发脾气要追究责任怎么办?”
蒙面人:“你我共同承担?”
忠福一怔:“共同承担?”
蒙面人浅笑道:“有你我共同承担责任,宫主想责怪谁都现怪不了。”
忠福不禁拍手道:“妙极了!事成之后我有何何好处?”
蒙面人端然地道:“你将是大行宫宫主,而大行宫将是江湖十大门派之首。”
忠福道:“我还要恢复父亲的名号。”
蒙面人毫无犹豫:“当然可以。”
忠福将纸条收起:“你我就是合作者了。”
蒙面人道:“今晚立即行为。”
忠福转身即退,刚走出两步,又回头道:“你怎么不怕我去向宫主告密?”
蒙面人镇定自若地道:“你们宫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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