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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刀一剪梅-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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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夫手按住腰间,摘下了一对流星锤。
沙滩立刮起一股冷风,使人感到弥漫了一股无形的冷寒杀气。
“百炼流星瞿昂夫!”
余双仁已感到了凶多吉少。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也只能豁出拼一拼了!
她扬起了刀。
双方正待动手,忽然篷舟上传来一声清喝:“这么多男人欺辱一个女人,不感到害羞吗?”
谁吃了豹了胆,竟敢管大行宫的事,真是“耗子舔猫鼻梁骨——找死!”
瞿昂夫扭转头,发现原来是个搭船女人中的一个。
他正待斥喝回话,只觉眼前一花,香风拂面而过,那女人竟已站在了圈子中。
他惊骇万分,把斥喝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另三个女人身形一晃,眨眼之间,也都站在了圈中。
这四女人身法之奇,不殊鬼影飘风,到了灵幻之境,就连余双仁也暗自惊叹不已。
余双仁抿起了嘴唇,心中暗自猜疑:“这四个女人是谁?难道是……”
她心中冒起了一股令她血液冻结的寒气。
四女人已不是上船时的村妇和老太婆打扮,四人都已恢复了本貌,螺髻高耸,环佩叮当,杏眼桃腮透着无限春意,年纪虽已都是四十左右,却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看上去一个比一个漂亮。
瞿昂夫和八名杀手不觉看呆了。
四人中的红衫女人道:“看什么?没看过女人吗?”
瞿昂夫定了定神,咬咬唇道:“你们是谁,竟敢……”
红衫女截断他的话,爽快地道:“我们是哀牢山桃花庄丁不一的四位夫,我叫江春花,她叫苏小玉,她叫白如水,还有一位大夫人叫沈素贞。”
第十六章 桃花庄的四位夫人
丁不一的四位皇宫公主夫人!
哀牢山桃花庄之所以能使望而生畏,丁不一之所以能在黑白两道享有这么高的地位,有一半是仰仗了这四位夫人。
瞿昂夫垂下了手中的流星锤。
八名白带营杀手垂下了手中的钢刀。
在四位公主夫人面前,谁还敢动手?
苏小玉道:“你们大行宫宫主也太狠毒人,连一个痴儿也不肯放过。”
白如水道:“我们一路到处听到许多大行宫暴行之事,实是令人气愤,尔等乃胁从者,就不与你们计较了,你们走吧。”
沈素贞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脱离大行宫,各自谋生,这是你们的出路。”
瞿昂夫目光闪了闪,似有所悟。
“还不快滚!”江春花一声厉喝,足尖在沙石地上一挑。
“嗖!”那块红底黑边白衣的格杀令竹牌从沙石里跃起来,挟着破空的厉啸声,如同怒矢射向篷舟。
“冬!”竹牌钉在桅帆杆上,篷舟一阵猛烈摇晃。
瞿昂夫没说话,托地跃起,两个起落,已跃上篷舟。
八名白带营杀手争先恐后,回到篷舟上。
嗤乃一声,篷舟迅即移向江心。
沙滩上留下了八支燃烧的火把。
沈素贞、白如水和苏小玉在任焉梦身旁蹲下了身子。
白如水伸手抓住任焉梦的手腕。
江春花一旁目光牢牢地盯着余双仁盯得她心里发毛。
风吹得火把呼呼地发响。
余双仁心中暗自猜疑:“是不是丁不一已把自己行刺他的事,告诉四位夫人了?如果真是,瞧江春花那样子,麻烦可不小!”
忽听白如水道:“这位任公子中毒了。”
“中毒?”
江春花扭头挤过去:“他中了什么毒?”
白如水道:“断肠草、断尾蛇、断抓蜴等七味毒药熬制的寒魂散。”
沈素贞皱眉道:“他中了唐门的绝毒暗器‘断魂冰针’。”
余双仁心格登一跳:任焉梦中暗器了,难怪他说冷,脸色那么难看。
她想上前问话,却又不敢。
“寒魂散,没问题!”江春花边说解下腰上的布囊,“本夫人有解药。”
“哎,你急什么?”白如水嗔声道,“先要找到他伤口,把那口毒针取出来才行。”
“好,找,大家快找!”江春花嚷嚷道,“取支火把来!”
苏小玉在沙滩取来一支火把,四人将任焉梦团团围住。
余双仁盯着围住任焉梦的沈素贞等人,眼里突然迸出两团毒焰。
要报仇这可是个极好的机会!
她暗自捏紧了玄星刀,按捺不住胸中腾起的强烈的报仇愿望。
但是她没有出手。
她并不是害怕,也不是手软,而是想到如果她杀了这四个女人,就没有人救任焉梦了。
于是,她决定忍着,机会一定会有的。
“在这里!”沈素贞道,“断魂冰针击中了他的小腹。”
“快给他取出来!”江春花说着就欲动手。
“不行。”苏小玉阻住她道,“男女授受不亲,我们怎能替他取小腹上的毒针?”
江春花鼓起眼道:“真是妇人之见,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什么男女授受不亲?我们的儿子丁非凡还要比他大呢。”
沈素贞扭头道:“余姑娘。”
余双仁脸色陡变:“你怎么知道我姓余?”
白如水翘唇道:“咦,刚才瞿昂夫不是这样称呼你的吗?”
余双仁支吾了一下,迅即镇定:“丁大夫人有何吩咐?”
她声音怪异使人听了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沈素贞瞧着她,正色道:“请你来替任公子取出小腹上的那口毒针。”
“我?”余双仁有些犹豫。
“刚才你还不是对瞿昂夫说,你俩是夫妻吗?”白如水灼亮的眸光的打量着她道:“除了你以外,还有哪个女人能替他取这口毒针?”
火光照映出余双仁脸上泛起的红晕。
“哎,少罗嗦了!”江春花叫嚷着道,“再不替他把毒针取出来,他可就要死了!”
余双仁身子一抖,咬咬牙,毅然地道:“好,我来取毒针。”
四支火把插在任焉梦周围。
余双仁双膝跪在了地上,身旁搁着取毒针用的小刀、磁石、镊子和几只解药小瓶。
沈素贞、白如水、苏小玉和江春花呈一个圆圈,背向圈内而立。
沈素贞眯眼瞧着天上的星星道:“我总觉得有些奇怪了。”
苏小玉和白如水道:“我也一样。”
江春花瞪眼道:“有什么奇怪的?”
沈素贞道:“断魂冰针若中人小腹,半个时辰内下身血液冻结,一个时辰内上身血液冻结,然后寒气外透肌肤,两个时辰内将形如冻鱼,任公子中毒针的时辰也不短了,为何毒气仍仅在小腹附近,扩散如此之慢?实在令人奇怪。”
苏小玉道:“若仔细观看,这位任公子,真可以说是与狼崽徐天良长得一模一样,确实是奇怪得很。”
白如水道:“不知你们注意到了没有,这侠余姑娘竟长得几分像我们夫君丁不一,这才是奇怪!”
江春花嚷嚷道:“怪,真是奇怪!”
余双仁此刻全神费注地在取任焉梦小腹上的毒针,樱唇咬得绷紧,头额渗出了汗珠,没听到四们位夫人在说些什么。
毒针取出来了,解药也敷好和吞服了,余双仁抹去额上的汗水,缓缓地站了起来。
摇曳的火光照亮了任焉梦的脸,他脸色已见红润,呼吸也趋平静,显然已摆脱了“寒魂散”剧毒的困扰,但他还没有醒。
白如水首先转回身,瞧着余双仁道:“请教余姑娘芳名?”
余双仁想了想,缓声道:“小女余双仁。”
苏小玉拍拍手道:“好名字,不知余姑娘原籍哪里?”
余双仁没有迟疑:“杭州。”
沈素贞道:“看余姑娘也不像是个普通人家出身,为何甘心沦入大行宫?”
余双仁正待答话,却见江春花指着江面大声喊:“瞧,有船来了!”
余双仁没想到会遇上卜善慈。
她和卜善慈虽然同在杭州多年,久闻其名,但因宫主与卜善慈不和,从未去堵塞慈善堂,也未见过其人。
卜善慈在船上小客厅,备上了一桌丰盛的酒宴,为丁不一的四位公主夫人洗尘压惊,余双仁同时被邀请入席。
余双会被卜善慈礼贤下士的风范所折服,对他竟有几分好感。
柔和的灯光照亮客厅。
卜善慈与花艇上时的装束已有不同。他穿件质料、染色都极高雅的蓝色长袍,腰上系根丝绦,上面挂着块洁白无瑕的白玉璧,一双非常秀气,保养得很好的手上,戴着一枚价值连城的汉玉板指,那份高雅神态,宛若翰苑中学士。
任焉梦不在座,他睡在船舱客房里,自在沙滩上昏迷之后,他就一直未醒。
酒已喝过了一阵子。
卜善慈捂着酒盅道:“任焉梦确是当年花容容为治徐天良疯病,而怀下的徐天娘的骨肉,后来徐天良将有十大门派签字的武林盟主令牌,要少林天然方丈送给了花容容,而现在这令牌却落在了大行宫宫主手中……”
白如水凝眉道:“现在武林各派误会,大行宫又发出格杀令,双方都要杀任公子和余姑娘,不知该怎么办?”
“嗯。”卜善慈沉吟了片刻道,“任公子眼下体内的‘寒魂散’毒,尚未完全清除,余姑娘也无去处,老夫在岳阳有个分堂,反正各门派都将到岳阳搂聚会,不若就让任公子和余姑娘,暂到老夫岳阳分堂躲避一时,不知如何?”
江春化翘唇道:“你岳阳分堂安全吗?倒不如去找我们丈夫丁不一……”
沈素贞截断她的话道:“丁不一被假血龙刀一时蒙蔽,也未辩出真假,我看任公子和余姑娘去岳阳分堂,倒是个好主意,至于安全方面,如果卜老同意,我们四姐妹可一道去岳阳分堂。”
卜善慈立即抚掌道:“好极了,老夫再敬四位夫人一杯。”
江上天水一色。
一只蚱蜢小舟如飞箭,从上游向卜善慈的大船追来。
舟上卓立着背背宝剑,抿唇凝眉的杨谷琼。
他刚刚见过大行宫宫主白发老头,白发老头冷淡的态度和严厉的斥责,使他大为不满。
不错,他在阴冥在会上的行动是失败了,但失败的原因却是因为白发老头的优柔寡断和临时的突然撤退。
他的申辩,险些使震怒中的白发老头将他当作了大行宫的叛徒处置,而站在白发老头身旁的忠福却是一言不发。
他感到失望了,对大行宫彻底失望!他此刻才真正意识到,凭大行宫的实力,无论如何也不能与联合起来的江湖各派抗衡,他已经看到了大行宫即将灭亡的命运。
他决定开始新的行动。
这是个大胆而是冒险的行动,但他必须这样做,才能置之死地而后生,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从丁非凡口中证实,宋孝忠与贾无瑕已死,而各派都认为是大行宫所为,他已无后顾之忧。
向前,勇往直前,决不退缩,这是他一贯的风格。
这几天早晚,他都吹了一遍“钧天之乐”但心中的厉气丝毫没有减退。
杨玉和宋艳红并不了解,他们这位丁香公主所生的孙儿。
蚱蜢舟追至大船尾后四五丈的距离,杨谷琼突然弃舟跃向大船。
杨谷琼如飞鹰降到船舷上。
蚱蜢舟在水中打个旋儿,激起一团水花,眨眼不见。
四五名慈善堂的堂丁执刀抢至。
杨谷琼拱起手,沉静地道:“在下无名谷杨谷琼,有急事求见卜老卜善人。”
江面变宽,水流渐缓。
天空十分晴朗,太阳挂在空中灿灿的很是耀目。
真是风和日丽,水波不兴。
在船扯起了两面风帆,在江中缓缓行驶,桅杆顶上一面缀有“杭州卜记兹善堂”标志的旗帜,迎风飘舞。
残科阳光赛金,晒在船板上暖烘烘的舒服极了。
任焉梦躺在内船舱的床上,仍是昏迷不醒。
余双仁坐在床沿呆呆地望着任焉梦。
他呼吸均匀,面色红润,就像在熟睡,而且还在做甜美的梦,跟角扯出一丝浅浅的笑意。
他可以算得上是个标准的高手,像他这样练成了无形刀绝技的人,百年来武林中还不曾有过。
然而,他竟是个痴儿!
他虽长得美,却被人取笑,他虽然练有绝技,却无法保护自己,他虽然是徐天良之子,却没有人承认。
她心里充满了怜悯,与此同时想起了自己的遭遇,不觉泪水滴落下来。
她坐了好一阵子,才缓缓站起身。
船尾伙房,厨师正在烧菜,阵阵香气从伙房窗内飘出。
“喂,这条桂鱼是特地烧给四位公主夫人吃的,可不要弄砸了锅。”
“放心吧。我良哥几时砸过锅?”
“好吧。卜老走时吩咐的,总要小心,不要让四位公主夫人有丝毫的不满意。”
“知道了。”
这番对话,随着飘出的香风,送入了余双仁耳中。
余双仁不觉在窗边顿住了脚步。
卜善人昨天已和杨谷琼离开大船匆匆地走了,只留下了一句话,要他们先去岳阳分堂等候他。
船上除了慈善堂的十六名堂丁弟子外,再没有其它的人。
四位公主夫人要吃鱼,这可是下手的极好机会。
母亲之仇不报,岂不是畜牲不如?当年害死母亲钱全家的,除了丁不一之外,还有这四个女儿!
她手从腰囊中摸出一颗小毒丸。
她手指在颤抖,不知为什么她突然心软,竟不忍心向这四个女人下手。
她咬着,不住地暗自呼喊:“报仇,为娘报仇,毒死这四个害死你娘和全家的帮凶。”
“兹!”鱼下油锅的声音。
她侧过脸,船尾舷板上没有一个人。
窗内,厨师良哥正转身去配佐料。
她手指一弹,小毒丸飞过窗台,落入了油锅中。
她赶前几步,走到舷沿边。
江水滚滚向东流。
伙房锅里的鱼在变色,变得像金子似的黄亮。
余双仁的脸在阳光下发黄,黄中透白。
不一会儿,良哥在厨房内吩咐:“将这鱼送到夫人房中,将这肉丸送到余姑娘房中。”
余双仁急忙忙地离开后舷回房。
堂丁送来了饭菜。
因卜善人已吩咐手下,务必把四位公主夫人和余姑娘,作为上等贵宾招待,所以饭菜都给送进了房间。
余双仁心中有事,哪能吃得下?装模作样地扒了几口饭。
便借故来到四位公主夫人房中。
她推开了房门便愣傻了眼。
沈素贞等四人都趴在桌子上,桌上的那碗鱼已吃掉了一大半。
虽说这场景本在她预料之中,但她没想到毒性会发作得这么快。
慌忙中。她未加思索,便急忙走到桌旁拿过一张板使坐下,然后挟了一小点鱼放入口中。
她很有分寸,这一点点毒不要不了她的命。
她头一歪,趴在桌上。
殊不料,她这里趴下,沈素贞、白如水、苏小玉和江春花却同时抬起了头。
她心一惊,手脚顿时冰冷,她明白,她中计了。
“别装蒜了!”江春花嚷道:“如果这玩意儿能毒死我疯女江春花,我还能活到现在?”
余双仁抬起头,咬着牙,默不作声。
她就像在现场被抓到了盗贼一样,还有什么话好说?
沈素贞开口了:“余姑娘,你是不是姓华?”
余双仁身子颤抖了一下,没有回话。
白如水道:“你娘是华温倩?”
余双仁眼仁里射出两道光芒,牙齿格格作声。
苏小玉道:“你这个名字,‘余’字再加个双‘人’旁,即为‘徐’姓,你是为了纪念被屈斩的大姑徐温玉?”
余双仁从牙缝里透出声音道:“你们既然都知道了,还问我做什么”?
江春花抢着道:“我可什么也不知道啊,快告诉我,你为什么要下毒害我们?”
余双仁眼里闪出毒焰,忿忿地道:“你们和丁不一害死了我隐君庄三十七条人命,我饶不了你们!”
“胡说八道!”江春花怒声道:“我什么时候害过隐君庄的人?简直是……”
沈素贞打断她的话道:“余姑娘,这话是谁说的?”
余双仁冷声道:“你们做的事心中有数。”
白如水道:“正因为我们心中没有数,才会问你呀。”
余双仁肃容道:“事已至此,我已无所隐瞒,是大行宫宫主诉告诉我的。”
苏小玉道:“他是骗你的。”
余双仁面若冰霜:“我娘死的时候,虽然我才三岁不懂事,但她常对我说,要我记住害她的仇人是丁不一,这一点我却不会弄错。”
沈素贞叹口气道:“这是个误会。”
余双仁睁圆了眸子,用冷得无法再冷的口气道:“误会,能哄谁?”
白如水道:“过去我们也曾经误会过她。”
苏小玉道:“这事说来话长,希望你把我们的话听完。”
余双仁抿起了嘴,脸上尽是困惑。
江春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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