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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沧梨花笑-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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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想,觉着不大妥,“楼昨昨夜出去寻了一夜也没见回来,我可顺着路去寻寻他,同他说一声木阳的情况,你将木阳带回阁屿,将他身子守好,回来之时,我需得见着个还回得了魂的木阳。”
竹竻低头望了眼怀中木阳,我继续道:“我还不至于往那封印上撞,你放心。”

其实旧烛具体在个什么位置我实在也拿捏不准,只得认着一条大致的方向腾了云慢慢地寻,不让竹竻来,其实我心中已想过很多,我总欠着别人许多,便是那旧烛没有那般可怕我也是要自个来寻的,竹竻同我提点到那旧烛的可怕之处后,我便更加坚定了不能再让竹竻涉险的信念。

蛰着云不知寻了多久,我终是在一处零界碎石涛涛,断亘残垣的一片苍海之边瞧见了两道颇为熟悉的身影。
一道清冽刚毅,墨袍凛冽长立在苍海断垣之边,墨色青丝携着海风拂得有些张狂。
一道风情清丽,只是形容之间似掺杂万般沮丧,垂了眸的一副言表却是看不清楚。

一道莹玉流光的细微光亮在在阴阴郁郁的苍海倒映之下愈发明显,我心中落定,散了云头落到地面,皱眉走近她,“戚娘,竟然是你?”
她扬起面容,露出一个清丽无双的笑容,“千穹,你可是来晚了些,我一路为你留得那些个线索,倒是引错了人。”说罢淡淡地望了眼楼昨。

原来竟是冲着我来,想来昨夜楼昨先行出来寻人,倒是叫他瞧见了。我抿抿唇,朝她道:“我向来便不大爱想些繁琐的事情,既然你的用意是将我引来,木阳离魂这么件事,便将着你要寻我的事一道算笔账,做个了结如何。”
她执起颈边竹珀,笑道:“这倒不是我有意将他的魂锁着,只是他既现成供了这么件宝贝,我揣着个魂,自然比揣着个人来的方便些,你说是不是?”

我微微蹙了眉。

她悠悠挪着步子走到那应彻阴郁的一孑苍海之边,慵慵懒懒地笑了笑:“你可知这下面是什么?”未等我回答,她已取下颈间那犹在泛光的竹珀,继续道:“赤瞳九泽,于你们上界的神仙当是不陌生。”
我大抵已猜测出七七八八,仍有些不可置信望着她一张一合的唇,透着些许妖娆,和着这苍海吹来的猎风,我晃晃听得她一句,“下头的这么番阳清阴浊,恐怕你再也没有得见到他的这么一天了,可惜,还真是个可爱的娃娃。”

脑袋嗡的一声,我只觉四肢百骸充斥彻骨恨意,心头邪火烧上来之时,便瞧见那么个莹玉流光的物什随着一个弧度落下旧烛。
那时我想,明明说好了不会接近这旧烛,却终究还是逃不过,命运当真是作弄人。
下方弑神诛魔的戾气,那竹珀若碎裂,木阳便当真活不过来了。
我已丢过一个孩子,这次无论如何,也是要将这个会软糯香甜叫着我阿娘的娃娃救回来的。

身后传来一声嘶吼,却似已极远极远。
而后又是一声近乎绝望至底的声音,零零碎碎,倒也清楚。
“……楼昨,你不可以下去。”
“……你留我一命,你定然于我还留有情分的,是不是。”
“……她死了不是很好,你同我,你同我……我们回魔界……”
“……下去你会没命的。”

而后是一阵猛烈击到什么的声音,沉闷有力。
再后便什么也听不到了,团团猎风将我眼睛刺得很疼,旧烛之中,戾气尽数将我体内神力抽散,心口一阵钝痛,再后来,竟是连钝痛都不存在了。
我伸出手。差一点,还差一点。
再差一点,我便能抓住那块竹珀。

身后又开始掺杂零碎杂音,有些扎耳,似有什么划破道道嶙峋岩石。
一个声音嘶哑,“千穹!”

脚边借了身后乱石的力,那仅存的最后一丝距离也终是拉近,将竹珀紧紧攥进手心,我终是得了安心。
本欲驱着周身最后一丝神力掐诀将竹珀带回地面,却冷不防,整个身子一暖,一股熟捻于心的淡然香味入鼻。

我估摸着楼昨如今一人应当还能回去,我如今周身已使不上来气力,旧烛仍旧在慢慢吞噬我的神力与意志。如同万年前我将元神托给楼昨那般近乎消散的决然。
大抵,快活不成了。

将手中竹珀撑着最后的神识塞进楼昨衣襟,竟是连说话都吃力,一字一字痛似扎进肺腑,“我同你……讨一个……愿望,我没有给你留下什么……便是……便是唯一的孩子……也丢了……木阳……很乖,你,你回去……救他……他会叫你父君……你当他是……我们的孩子……好不好……”
腰间那双手紧了紧,没有放开的意思,我贴着他的胸膛,看不到他的表情。
神思混沌间,我还能晓得,若是再这样下去,我同他与木阳,皆活不成。

已经没有推开他的气力。我决绝道:“楼昨……你若是……敢死,我定永不……原谅你……”
只是,哪还有永远。
他熟悉声音低低道:“不要说话……我们……都不会死的……”
他这么个模样,想来也已撑到极致,旧烛之内的这股噬神杀魔的戾气,确然是极厉害的。

最后只剩下满心的绝望,大抵话也再讲不出,我撑了撑,似朦胧道:“……求求你……活下去……”

神识终于涣散,混沌一片,无边无际,黑暗至极。

作者有话要说:嘤嘤嘤 这一章总算没有偷懒 不过码完发现居然已经深夜十二点半了'惊恐脸'眼睛熬得各种酸啊TT大半夜肯定没人看吧没人看吧 我还是放明早发好了OTZ




、番外?千炙?穷奇

于他绵长的神仙道里,他自始至终记得的不过一双清澈明净的眸子,与那双眸子主人青丝团髻之上一朵沧沧梨花。

彼时他还是个少年。少年人方刚义气,便少不得要做一些少年人该做的事。
他同千穹在离淮宫的课业完成之时便总是要同千穹一道出这离淮宫游荡闲逛一番,正巧着碰上几位同样闲赋而出的三位少年仙君。

重玓摊着一张泼墨扇面犹自正兴致高昂说着一件大抵了不得的事情,千穹彼时不晓得轻重两字怎写,上前便挥了手一记拍上重玓少年的肩膀,重玓同另外两位少年聊的投入,全然不曾瞧见自后头而上的千穹,一口气没顺畅,一句话卡在嗓子里。
大抵也到底年少气盛,于这么件事情上倒是没个计较,重玓将一张咳得通红的脸用扇面掩了,飘乎乎道:“三十六天里哪个仙娥同你这般粗手粗脚,千穹,你是不是扮了女儿装。”而后扇面一合,笑的一阵悱恻朝千穹伸过手来,“自己人就不需要掩得这般好,叫我瞧瞧你的原来面目。”
半路被一旁的泓安冷冷截下了扇面,淡淡瞥了重玓一眼,亦轻飘飘道:“你这么副模样,同一个人颇像。”
重玓来了兴趣,凑过去展开扇面掩到嘴边:“什么人?”
“霄首宫那位葎凰神君。”
重玓彼时白了张脸,又是一口气没顺上来,噎住了。

霄首宫的这么位葎凰神君,一度是九重天上一个颇为热门的话题。
说是西王母宴请宾客的位席之上,葎凰神君邂逅了一男生女相的某位仙家的小跟班北阙,这么个北阙不但一副男生女相的楚楚样貌,竟是连举手投足间也同个女娇娥没个差的,彼时葎凰仙君大袖一挥拦住这么位小跟班,那北阙白面一红,一双凤眸莹然流光。
相传葎凰神君于这位跟班北阙一见钟情,某日酒后乱性,便将这北阙拐了回去,事后竟才得知这么位女娇娥竟是个男生女相的男儿身,葎凰仙君大惊大骇之下,向天尊请辞去下界历练六道轮回,脱了仙籍。

这么个典故纵然也不过是个典故,重玓一张脸白过红过之后便又恢复了光彩,继续兴致盎然地摇了摇扇子,这回扯得是他的父君新近降服了一只凶残坐骑,大抵得了许多风光云云,说到后来便搬出一件不知何处听得的消息。
邽山之上有一穷奇兽,是只食人的残兽,重玓扇面一挥,甚为向往,“这么一只凶兽若我们能将它降服了,既为下界凡身造福亦能猎一头这般神气的坐骑,一举两得,一举两得呀。”
泓安有些不以为意,“不过是只长着翅膀的老虎,你哪只眼瞧见他神奇了?”

重玓觉着在泓安这出套不着什么趣味,便转身去瞧千炙。
彼时少年风发意气,千炙欣然便同意了。泓安淡淡瞥了眼重玓,默默地跟着去了。一旁长望觉着这么件凶险又凶狠的事情实在不适合他们这么些少年去做,却左右拦不住,推了个借口便脱身了。

少年一行四人摸了半日寻到那邽山,上头日头已从东的那面移到了正上头。
穷奇想来闻到了人味,一个纵越已立定在四个少年眼前。穷奇之兽,比他们想象之中的残兽大出许多,大抵比他们四人身量还大出许多。
本便是少年心性图个新鲜,如今这么一头庞然大物驻定在跟前已受了番惊吓。进退两难间却也只得勉强驱上,彼时他四人的道法本学术不精,只得重玓比他三人虚长几万岁,却到底自小学的并非战术,几回下来早已衣衫破烂吐了几口血水。
一旁泓安见状飞身去扶他,穷奇虽看似庞大却机敏异常,伸爪一挥间已将他挥出撞在不远处的灌木上,这突如其来的力道连树也未能承受住,生生折木而断。

这穷奇想来是打的一网而尽的主意,转身又朝千炙同千穹而来,墨倾上君虽一身道法了得,这两位弟子却实在不曾似得以真传的模样,勉强撑了几回却最终落得惨败的下场。
大抵得了全胜,穷奇兽嘶吼几声便向千炙扑身而去。

他本受了伤,穷奇这么个突如其来的动作他也不曾来得及躲避。一条胳膊已被穷奇咬进口中,霎时鲜血四溅,淋淋落落了一片林子。
他已痛极,瞧了眼另外几位伤得颇重的同伴,大声道:“这凶兽如今咬着我,你们寻着机会走,去寻我师傅,师傅能够救我。”

几位少年踌躇痛苦间,穷奇口中又加深几分力道,大抵在宣告他的胜利。
的确这般模样的穷奇,单靠他们几人是没有半分胜算的。

寒光凌冽间,一把明晃晃的刀子便直直j□j了穷奇的一只眼中。
速度快极,待千炙回过神来,穷奇兽已张嘴放开了他转身朝千穹扑去。
方才那一击,大抵已用尽了全身气力,千穹显然已被穷奇追赶而上,黄土树叶混杂间,他听得那个熟悉声音这般喊道:“还不快走?”
而后便是一声闷闷的撞击,他心中一痛,已忘记手臂之上的痛楚。正欲扑身过去之时却叫重玓同泓安两人一道拦住,“去寻上君,上君定有法子的。”

上界向来安和,从来不曾切身体验这般鲜血淋漓的场景。也不曾体会到凶兽残暴,如今后悔莫及却已没有退路,只得去寻上界之中道法最绰然的墨倾上君。

千炙只怔愣望向方才声响发出的地方,久久不肯离开。
千穹是为着救他才这般,他如今若是走了,会不会脸千穹最后的模样也瞧不到了,穷奇食人,这点他并非不知晓。
他觉着千穹当真是傻,方才那一击根本没有任何意义,以他们的术法,根本拼不过这只凶兽。

眼前模糊一片,而后刹那光华大盛,眼前那片朦胧得以渐渐显出个清晰来。
一袭白袍腾于云头之上,却已被怀中之人染红出几朵红雾。
他的师傅墨倾上君一双清冷眸子缓缓扫过他们,他却已觉天地无声,穿过那道视线去望他怀中之人。

那熟悉团鬓之间一朵沧沧梨花染透鲜红一片,凄艳却风华万千。

作者有话要说:不是正文…不过番外过度之后很快就是大结局了 咩 虽然一直以来看的人很少 不过自个儿更得还挺欢乐v有点舍不得完结啊舍不得~ 一直以来还在看文的亲们酷爱来我怀抱~~(搂住不放)爱泥萌哟哟哟蹭~~




、番外?千炙?相思少年

千穹一直昏迷不醒,那时他在她的床头守了好几日。
他同千穹同日出生,却不知为何身量却总也追不上千穹,千穹曾一度拍着他的肩义正言辞道:“你这么个模样少不得要受些欺负,不过不怕,届时有我护着你。”
倒也如是千穹所说,他性子不算方刚,确然是少不得总在外头受些欺负。外头表现的多么傲然血骨,在千穹面前却总也拼凑不起这么个伪装,彼时每每包了一双泪目巴巴跟在千穹后头,悉数防备全然崩塌,时日一长,他便很依赖她,而欺负他的那些个不懂事的小神仙,便也畏于千穹道法,再欺负不到他。千穹自小术法习得比他好,他心知肚明。

后来他渐渐长大,便再也不需千穹的庇护,却如同习惯般在千穹面前仍旧悉数防备全然算不得防备,软弱泪水,别人瞧不见的这个模样,千穹却经年数久比谁都要明白。
他习惯将真真实实的自我表现在千穹面前,千穹亦习惯尽数包容他的这么些个委屈。
长长久久如此,竟成为一个再无法改变的习惯。

如今亦同千穹说的那般,她会护着他。她从始至终都记得这么句话,从始至终都仍旧把他当做彼年之时那个眸中包泪比她矮半个身量的小娃娃。
他心中明白,如今他其实不再需要她的保护,从今往后,她该是他护着的人。

思绪到这么个地步,眼前仍旧无半点声息闭眸躺着的人的模样却渐渐模糊。
确然,在千穹面前,他心中委屈亦或难过尽数表现,眼中泄流而下的,是除却千穹之外再无人能懂的万千杂绪。
他抬手去抹,却听得那个清清脆脆的声音细弱而安心的声调:“谁这么大的本事,竟又欺负上你了?”
他心中一个咯噔,连那方才伸出的手都来不及放下,光线迷离间他瞧见那个灵窈清丽的苍白面容微微朝他一笑。

再顾不得许多,这么些天下来的万般杂绪终是尘埃落了定,他伸出手去抱她,却如何也控制不住颤抖,他的手有伤动不得,这么个时候却再也不记得那些疼痛,只留下最后的一个信念失而复得般紧紧拥着她。那时他不过两千三百二十一岁的年纪,在这渺渺仙界,算少年却也算不得少年的一个年纪,这么些天的压抑情绪终究决堤,他趴在她肩头,失声痛哭。

他们再大些的时候,发生了一件叫他后怕了许多日日夜夜的事情。
那时的他依赖千穹,每每便是要同千穹待在一处才好算心安,只有某日间,千穹却似自离淮宫之中消失了般,他将整个离淮宫寻遍,却也寻不到半个千穹的影子,他又去寻他的师傅,他想问一问,问一问他的无边神力的师傅,千穹去了何处。
之时那几日,离淮宫清清冷冷,似到底从来只有他一人存在过。

再后来,千穹是出现了,同师傅一道。只是他们竟于失踪几日的事情绝口不提,那几日如置身谷底瞧不见任何光明的绝望叫他心中一颗不安的心时时不能放下,他开始去暗暗追寻这么件事情的始末。
这么的一个追寻,倒叫他寻出另一件惊天动地的秘辛。

彼时九重天上有这么一件大事。
司命星君处某位仙家命格簿子霎间被毁,八十一道诛神天雷落下,三十六天彼时悲鸣阵阵余音缭绕了整整三日才得以平息。
那时各路神只都好奇发生了何事,九重天上的这么个消息却封锁地极快,那余音悲鸣犹在响彻的几日这么件惊天动地的大事便已被掩盖地不留丝毫。
他运气不知是好还是不好,好巧不巧正被他将这件事情晓得了个透彻,连带了千穹失踪的那几日也叫他心中登时清明。
彼时天尊下达天令,知晓这么件事情的人若是将事情抖露了半分出去,便要永去仙籍经历万世情苦。
他晓得其中利害,便同那些个神仙一般,这件事情上,他三缄其口。

竹竻与他师傅墨倾上君曾同名齐并,于道法修诣之上应当并不相上下,不过因着不喜上界这些个条条框框的规矩才自请下到了阁屿上的那片淡竹林之上。
若换成寻常人,这么八十一道仙诛之雷落下怕是早已烟消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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