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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沧梨花笑-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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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道:“你这馋虫作怪之时,还能在乎这么些云头翻覆的路程?”
我瞅着他一张温润面容,惆怅了。

竹竻昨日一盅甜酒搅得我肚中馋虫作了一夜的怪,我正盘算着今日是否要再上阁屿之滨蹭一盅解馋之时昨日瞅见的那位神女竟很是适时地又来了这离淮宫。
他一肩紫发今日束了个尾,原本一张妖治的脸蛋儿显得很是和顺,我瞅着他和顺的脸蛋一番感慨,感慨之中竟生出一丝念头,这神女,莫不是对师傅有意思。
这念头一生,我在心中一番暗叹,他们这一双脸蛋,生来便般配。

想到这里,我便盈了笑意朝他从容道:“师傅在内院同千炙禅道,神女且稍等。”
我便瞧见他的额角突突跳了跳。还未待我反应之时,那神女竟是扯了抹邪佞笑容一把拉过我的手腕,覆……覆上了他心口……不对,是胸口。
见今的神女,可真是豁达奔放。

我还在惊愕之中未曾回神,便听那神女道:“娃娃的脑袋都是这般不好使的?”
他这话明了便是在说我脑袋不大好使,这令我听着很是不能顺畅,却是正要反驳之际,我将将反应过来。
……这神女,这神女竟是个平胸的。
再惊愕几许后我终于反应过来,这根本不是甚么神女,这,这明着是个仙君。

我瞧见他一双眸中盛了几丝轻削笑意。
我暗暗感慨一番果然我的脑子怎的竟这般迟钝之时瞪着他道:“你生成这般,能有几个认得出你是个男仙君的。”
这诚然不关乎我脑袋好使不是好的问题,我自我宽慰道。

他仍旧笑的妖治,只是又靠近了我些,低头道:“看来那具身子还比我这原身好些,虽娘娘腔腔倒还不至于落得个直接变成女人的下场。”说罢一双魅人双眸轻轻眨了眨。
我终是想起昨儿见他的一番熟悉感是从何处而来,张张嘴愣了半日却是没道出一个字。
我活到如今见过娘娘腔腔的人,除却我在下界投胎转生遇到的那个裘三公子裘玉斐外,再无他人。
我终是从嗓子口挤了几个字:“你……你怎的竟会在九重天。”
莫不是这裘三公子如师傅说的那般,悟出了道性,破上了九重天?

他这道性,悟得也忒快了些。

我正在走神,他却很是适时地同我解惑道:“你犯了事被贬去下界,旁的人却都不犯事了么?”
后来我才晓得,裘三公子本尊乃壁海八太子戍久殿下,因着一颗七窍玲珑采花心时不时地勾搭一众神女仙娥,本着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理念却是虏获了一魔族女子的芳心。却是几日欢愉之后便又向别众仙女敞开了怀抱,这原本在神只之中的爱恨情仇却愣是叫这戍久殿下硬生生拽进了个别的种族,且还是个魔族。
神魔自混沌初开以来便是个对立的存在,这万万年来才算是维了个表面的平和,那魔族女子一颗芳心错许愣是惹了一身情伤昏睡了五百年,魔族正欲拿这小家之事上九重天变为大家之事滋个局闹个事之时壁海龙王很是顾全大局地亲自将这惹了一身情债的戍久殿下给踹下了凡界。彼时魔族那方才暂算平息。
司命星君同戍久殿下私下交情甚好,瞧见自个儿友人有难,司命星君便提笔刷刷为戍久殿下在下界撰了个还算得滋润的命格,便是裘三。
我一度觉着,这司命星君远比幽冥司君来的靠谱些。

我问他:“楼昨在下界如何了。”
他挑了一边嘴角朝我漫不经心道:“你倒还惦念他。”见我蹙着一双眉不说话,他又继续道:“那日之后便再未见着他了,不过今时也当在那幽冥司府过那往生的道儿了。”
他这话说的不错,时至如今,下界早已一番桑田变换,楼昨他,当是往生了。
我心中竟有几分酸涩。
他将那忘川一过,便当会将我忘记了吧。若他日破上九重天之时,不晓得还会不会认得我。

我遥望前院一派梨枝错桠,半晌道:“你说那时我便那般死了,他这些年,会不会很寂寞?”
戍久却是轻咳一声朝我朗笑道:“世上女人这般多,他怎会寂寞?”
我白了他一眼,没再说话。

他说过生生世世都要同我一起的,又怎会那般轻易去寻了别的女人呢?我虽心中这般宽慰自个儿,但难免还是一阵涩然。
再抬头时,戍久狭长眉眼边仍旧携着那抹魅心惑人的笑:“要不,我们下了界去寻寻再世的他?”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章(三)

这戍久殿下很是得闲,往后时日里隔三差五地便会上这离淮宫串个门,彼时戍久殿下很晓得收买人心,他来串离淮宫的门,自然不是空着手来的,每每不知从四海八荒哪个角落收集来的新鲜珍惜物什摆在我们面前总会叫我同千炙新奇得不是一般二般。
但这些新奇且珍惜的物什也并不招任何人待见,比如,我的师傅。

每每师傅淡薄了一副漠然神情对上戍久殿下一张笑的眉角眼梢皆是惑人心魄的笑脸之时,戍久殿下却每每还能从容不迫地无视了师傅的这番神表,继续漾了他那副妖娆言表来同我与千炙讨论这些个新奇玩意的来历与故事,我佩服他。

这般闲逸的日子维持了三万年,这三万年间我每每做着一个同样的梦,梦中是楼昨抱着我在下界的身子,那双往日沉静深邃的墨眸之中无半点光彩,我不顾师傅的劝阻下界去寻他,告诉他我没有死,我是上界的神女,只要他能悟道破上九重天,我们便能在一起。
生生世世。
可楼昨却是在听完这番话之后瞬间消散于天际。
师傅在我的身后隐隐叹息,他说,千穹,你这般不过误他命数,何苦何苦,如今,他已灰飞烟灭。
灰飞烟灭,对于神仙来说,多么可怕的词。
再没往生,再没来世。是我害了他。
每每我总在梦之惊醒,周身冷汗淋漓。

这三万年,因着这个每日缠着我的梦魇,我纵然万般想念,却也只能每每隐了想去下界寻寻楼昨的心。
那时我想,大抵我便也只能每日端看着三十六天的华云万丈,等着楼昨哪一日御着这此间某片七彩祥云朝我而来,同我说,我终是找到了你。世世生生,我们终于能在一起。
可后来,后来却全然不是这般模样的。

那时在戍久殿下每日撞上九重天同我与千炙在似水流年之中扎混地乐此不疲之时,八荒之中出了一番动荡,那一日北泽大荒方圆万里眨眼成了苍郁山河,东海之壑犹是转瞬黄沙,一时山鸣海泣,八荒惊惶。
这动荡虽大,却并不碍上界半分的事。
魔族历届魔君上位之时,少不了这么一番景象。天魔相互峙持,自然魔族之事,天族没必要插手。
这番不过是魔族新一届的魔君面世,天族已然见怪不怪。

不过这魔族的魔君上位方式很是独特,这天地之间,不论妖魔神怪亦或凡人,成魔之者若得能生出这般沧海覆桑田的景象,便是群魔朝拜尊为魔君之时。
魔族魔君换任其实换得很是有规律,匀着百万年便有后者居上,这沧海桑田的景象自然每百万年显现一次,然这次的魔君面世距着这上一回,笼统不过二十万年间,这是此后竹竻同我所说。我在感慨这新魔君的悟性高超之时,暗暗为上一任魔君默哀一把,别的魔君都能在那高高在上的位置安坐百万年,他不过便任了二十万朝,便被这后来居上的悟性高超天才新任魔君给一脚踹了下来,他的内心该是多么哀怨悲凉。

戍久是个爱凑热闹且的人,彼时我曾怂恿了他去瞅瞅这魔族的热闹,他虽酿了满腔热忱怀着一颗瞅热闹的心却并未能如心所愿地赶上这魔族的热闹,因着他招惹过魔族女子的那一笔风流帐,若是此回贸贸然地前去凑个热闹却引发了魔族对他一颗仇恨敌忾的心,却委实亏屈的紧。
彼时戍久摇摇头,作罢了。

那时三万年间发生的这件事因着同我们委实没甚关系,我便只当是一则话本之上的故事,看过便罢了。却是叫我忧愁的事,是这三万年间,千炙已然从一个俊俏的娃娃生成了个陌上桃花开的少年,我却仍旧是个娃娃的模样,彼时我一阵萧索颓败。
我还犹记彼时戍久拍着我的肩头一张魅然惑人的脸蛋生出几丝哀叹。
我一直心心念念盼着你长成个风华少女,却是三万年还是这么个灵窈的小娃娃。
他这般道。彼时一副言表哭笑不得。

我从师傅那里得知,因着我曾受过他半个神元,一时体内承不住他这般浑厚的神元,虽已三万年,这个神元却仍旧不是很稳定,但因这要用这神元护我届时历劫,即便一直是个娃娃模样,也该受了,这是为着我好。
彼时我的情绪一派低落。
瞧着明了同我一般年纪的千炙已然是个翩然少年,且还是个曾经比我个头小的少年,如今我却被他超了,且超的并非是个个头,我甚惆怅。

戍久还算得是有些良心,瞧着我一度低落的情绪,第二日神秘兮兮抱上离淮宫来一长长方方的物什,我晓得戍久四海八荒新奇玩意很多,正揣了一颗求知欲甚强的心探上前去想一瞅为快,他一番得意地将那长长方方的物什扯了外头护庇的祥云锦绸。
结果叫我很是失望,不过是一把墨玉琴。琴身莹莹白玉光,天然雕饰,不是把一般的琴。我却没甚心情去研究那琴的价值,只觉戍久如今是愈发会忽悠人了。
我很是哀怨朝他道:“莫不是你想同我探讨探讨这玉琴的做工手艺?”
他倒并不见我的哀怨,自顾坐到离我半步之远,一双纤长细白的手抚上琴弦,朝我漾了勾人的一抹笑,朝身边的位置撒了抹眼风,示意我坐过去,而后缓缓道:“便知你不识货,这上古伏羲,如今几人能见得?”

而后悠然曲调便自他之间流转而出,声声瑟瑟,撩人心间却偏又叫人一颗心安静平稳的紧。
我从来不知这爱瞅热闹的戍久殿下竟也能拂得一手好琴,心下一番感慨。
只是这世间琴技唯一绰然得采的,只得一人。
我摸着这伏羲琴朝戍久笑得一阵阴侧:“你……将这琴让给我罢。”
他唇角轻勾,一张脸蛋愈发妖治,而后伸手指指半边脸,朝我道:“可以啊,亲我。”

他从来爱开玩笑,我便兜着裙角在前院梨树错桠中择了满满一兜的梨子捧到他面前,诚恳道:“这些个梨子换你的琴,如何?”
我本也没甚东西可同他换得,但也不好叫人觉着每每是在白蹭,这些个梨子还能叫他至少觉着手中满载而归一番,梨子不值上古神器金贵,原我也有些个心虚,他却仍旧笑得妖治,点头道了句好。

因着是上古神器,我觉着若是送人便忒有面子,竹竻也是个爱琴之人,且不说是上古神器,单这做工便已是顶致,再配着他这上古神器响当当的名号,我已打了一百个准竹竻定会喜欢。
我一直便对弄失了竹竻的丹药这件事耿耿于怀,如今借花献佛一番来回想得很是妥帖,盘算着过几日去阁屿之滨之时送去给竹竻。
然这琴,却终究不能如我所愿地送去竹竻手中。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章(四)

那时我在师傅屋外偶然听得了一番话语。
天尊神女同南界南泠帝之子儿时便约的那个婚约,不日便是大期。
南泠之子,便是千炙。
我只知我同千炙因着同日里出生,父君母妃将我送到师傅这离淮宫之时,便对我说,他与我往后便是同门,我们要好好相处。
这是我一直记着的,却是从来未有人来同我说,我竟与这千炙,出生之时竟还捆了婚约在身。

若是这般,他日楼昨破上九重天,我如何当与他生生世世?
将将愣了良久后有些控制不住地便推门而入,凝着一番万般不得解的言表质问那屋中身袭墨袍的清冷身影,悲凉道:“为何从来没有人同我说起过?”
师傅当是被我突如其来撞进门的动静惊了番,淡然言表却仍旧没甚起伏,只是同他面容一般淡淡道:“三十六天,这是人尽皆知的事。”
我无力道:“那你当初为何要骗我,给我希望,你说过待楼昨破上九重天,我便能同他一道的。”
他转过身并未看我,我瞧见他墨色衣角翻动,便听他没甚情绪的声音又响起:“我只说过,他若破上九重天,你们还能见面。”

我只觉周身倏然万般骤冷,这此间支撑我万年等待的期冀尽数涣散。
如今我回想,师傅他确然从未说过什么我能同楼昨一起,不过借了我一个妄念。
妄念妄念。这妄念,我竟怀揣了三万年。

踉跄扶门而去之时却是一道身形拦住了我。
因着我长了三万年却仍旧是个娃娃的原因,此时千炙立于我面前我便只能抬了头去看他。
陌上桃花的面容此时拧了眉,他凄凉道:“他不过凡胎,你惦念了他三万年也该收了念想了,上界三万年凡界早该沧海桑田,千穹,你忘了吧。”

我望进他一双狭长凤眸,默了良久终道:“千炙,这门亲事,还是退了吧。”
我同他本没甚情感,自走过凡界那一遭我才晓得,若要在一起的,便定要择了我喜欢的那个。如今我同千炙不过师门感情,这亲自然结不得的。
他面上神情倏地转冷,继而摇头将我扯进他怀,力道有些大,我险险没能站稳。
“千穹,我同你五万年光景,竟不及一个凡人认得你的几年。”他调中情绪悲戚,竟是将手中力道又加了几分。继而又缓缓道:“且这门亲,断不是贸贸然说退便能退,千穹,你该晓得的,若这亲门亲事不得而终,我的父君他能善罢甘休?”这次竟是威胁的语气。

我被囚在他怀中很是不舒畅,听得他这番威胁愈是有些气结,正欲挣脱却是一个不觉竟被他下了仙诀。
彼时我心中空结了一口气,却是半分再动弹不得。

身后一直没甚动静的师傅此时却是淡然道:“近些日子为师需得入关几日,千炙你且将千穹看着,让她冷静几日。”
千炙点头应了。

彼时千炙的仙修已跃然我之上,他此间在我身上下的仙诀我一时竟冲破不了,那时几日他便日日守在我身旁。我想当是怕我冲破他的仙障。
我便只得每日倚着床头发呆,他便就坐在我身旁,偶尔会同我说说话,因着被他用仙诀制着,我并不大乐意开口。
我觉着,便是他自个儿都晓得我同他在这离淮宫五万年光景,竟还能这般不留情面将我锁在这里半步不能左右,委实不太厚道。

我被千炙仙诀束缚的几日间,不知怎的一颗心跳的不安的紧。
直到那一日上界三十六天一派哗然喧闹之中有几位天兵慌慌张张地冲进了离淮宫慌慌张张地描述了一番魔族竟是不识好歹地破上了九重天滋事,且那领头魔君竟是修得了万万年从不曾见得的共湮。天尊派请师傅前去助阵。彼时师傅正值入关,千炙正犹豫是否要去回禀师傅之时,我犹觉千炙的仙障一番动荡。

师傅让千炙看着我叫我冷静些,我觉着我其实并不存在冷静不冷静这一说,我心中明白的紧,我不可能同千炙成婚,我还要等我的那个人。
意识到他这一番动荡之时我凝了全身气力去冲破那仙障,本着即便无用也试一试的心态,千炙下在我身上的那道仙诀,竟当真被我破开了。

我晓得若然我同师傅商议去退了这门婚事,师傅定然不会答应,他既早已知晓,便早已认定了我将同千炙成婚的事实,思来想去一番,我觉着我当去寻我的父君母妃商酌商酌。
我同我的父君母妃见过面的次数甚少,甚至于掰了指便能数出来的次数。我自小便被夫君母妃送到师傅的离淮宫修行,在师傅掐算出我将有个飞升之劫之后我更是未曾见我他们。师傅说那是我至亲的人,若然我的劫数未曾到之时,若是常常接触至亲之人,当会影响我的命数。
命数劫数一说,向来繁复的很。

我仓惶逃出离淮宫之时便瞧见了外头一番慌乱的景象,天兵神将皆是向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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