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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密捕-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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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盲女脸上神情轻松下来,笑道,“没想到这位顾大哥还这么孩子气,跟云松竟是一个脾气,想必你们一定要好得很,一见面便忍不住打打闹闹。”
“是啊,我们是从小就打闹惯了的朋友。”白衣公子说着揽住那盲女纤腰,连连冲顾宇飞眨眼,顾宇飞鼻孔里冷哼一声没有说话,不过也没有趁势出手,只全神贯注地紧盯着对方。那盲女则靠在白衣公子怀中,有些疑惑地问:“以前好像从来没有听你说过。”
“我们失散多年,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他了,便没有提起。”白衣公子柔声解释着。那盲女“噢”了一声便没有再追问,顾宇飞却忍不住插了句:“无论你躲到天涯海角,这辈子要想不见我恐怕都很难!”
白衣公子尚未回答,那盲女已笑起来:“不管你们是多要好的朋友,肚子饿了也该吃饭啊!饭菜早已经准备好了,有冬笋烧肉,锅贴豆腐,红焖野兔,香菌炒青,都是云松喜欢吃的东西,就可惜没有酒。”
“没有酒哪成?”白衣公子哈哈一笑,“我这位朋友可是无酒不欢的!”
“那……”盲女犹豫了一下,“我这就到镇上去买,顾大哥你先坐坐。”
门外的天色有些阴貍,白衣公子目送着那少女踯躅而去后,方点燃桌上的油灯,抬手对顾宇飞示意:“坐!”
虽是不共戴天的仇敌,顾宇飞却还是冷哼一声坐了下来,还忍不住问了句:“你就让她去买酒?”
白衣公子微微一笑:“你放心,这条路她比任何人都要熟悉,不会有事的。对了,方才还要多谢你没有拿出官家的威严,更没有趁人之危。”
“别!”顾宇飞撇撇嘴,冷森森地道:“咱们的帐迟早要算!”
白衣公子皱皱眉,淡淡问:“你是指萧御使?”
顾宇飞点点头,接着又摇了摇头,恨声道:“在公是为萧御使,在私,却是为我二哥方寒,他不仅是领我入门的师父,更是我生死之交的朋友!”
见白衣公子脸上有些茫然,顾宇飞又补充了一句:“就是死在你刀下那个乔装的车夫。”
白衣公子恍然点点头:“原来是他。”
顾宇飞轻抚着短剑,冷冷地道:“方才我没有继续出手,倒不是出于什么怜悯之心,我只是发现了一点不同寻常之处。以你的武功要一招杀了我二哥,说什么我也不相信。另外,我也想知道你幕后主使之人。”
白衣公子突然哈哈大笑,傲然道:“我白云松杀个把御使也不放在心上,何况一个小小的捕快爪牙,你以为凭你的武功便可以威胁我?”
顾宇飞不怀好意地转望那盲女消失的方向,淡淡道:“咱们的武功或许只在伯仲之间,不过你要护得那女孩的周全,恐怕就有些困难。”
“你敢!”白衣公子勃然色变,手腕一翻,掌中已多了把尺余长的短刀,那刀锋刃薄如宣纸,刀身狭窄笔直如匕,正适合藏于袖中,甫一出鞘便带有一股逼人的寒气。顾宇飞却不为所动,面露嘲讽淡淡道:“总算见到你这把名传天下的袖底刀了,不过我却没有想到,大名鼎鼎,有杀手之妖之称的妖杀白云松,竟会为一个瞎眼跛脚的女子失去了一个杀手起码的镇定。”
白云松面色一寒,眼中杀气暴闪,声色冷厉,一字字地道:“小寒是我心目中最美的女子,你可以侮辱我,却不能侮辱她!”
“你们在说我吗?”随着银铃般的声音,那盲女已来到竹楼前方,远远便呼唤开来。听到她的声音,白云松立刻把刀插回袖中的刀鞘,而顾宇飞也立刻闭上了嘴。
二、 杀手之妖
“听酒店的胡掌柜说,这是全镇最好的老酒,不过山野地方,大概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希望顾大哥不要介意才好。”那盲女边说边上得竹楼,笑盈盈地把一小坛酒搁到桌子中央。见她还要摸索着去厨房,白云松忙道:“小寒你歇着,让我去拿碗筷杯盏。”
小寒依言坐下,对着顾宇飞的方向歉然地笑笑说:“云松就是这样,总把我当残废。”
顾宇飞胡乱“喔”了一声,立刻追着白云松的背影喊:“等等!我和你一起去。”
厨房中,白云松无声一笑,小声问:“你是怕我跑了吗?”
“我是怕你下毒!”顾宇飞冷冷地回了句,“杀手之妖,听这名号便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这么说你是愿意陪我们吃顿饭了?”白云松脸上闪过一丝异色,喃喃道,“和自己缉拿的逃犯喝酒吃饭的捕快我还是第一次遇上,今天倒要好好陪你喝一杯。不管怎么说我都要谢谢你,没让小寒受到惊吓。待我安顿好小寒后,总要跟你作一个公平的了断。”
“你们怎么去这么久?菜都快凉了!”厅中传来小寒的催促,白云松连忙高声答应:“来了来了!顾大哥与我多年不见,总要拉着我说话。”
“什么话边喝边说不是更好?”小寒连声埋怨起来,“顾大哥初次上门,再好的朋友你也不能太失了礼数,怎么能让客人做这做那?”
“没关系。”顾宇飞随口客气了一句,顺手摆上碗筷杯盏。白云松感激地对顾宇飞眨眨眼,接口道:“你看,顾大哥都说没关系了,他跟我是多年的老朋友,不会见怪的。”
三人说笑着终于围桌坐了下来,白云松拍开酒坛的泥封分别为三人斟上酒,然后举杯对顾宇飞道:“来!让我们为今日的相逢,干杯!”
顾宇飞端起酒杯,稍稍放到鼻端一嗅,立刻面露不屑缓缓放下,眼里满是鄙夷地盯着白云松,冷冷地道:“你在酒中下药不算奇怪,我只奇怪你竟会用这等低劣的蒙汗药,简直是在侮辱我的智慧。”
白云松脸色蓦地一变,忙把酒杯凑到鼻端,脸色立时惨白,慢慢放下酒杯转望小寒,脸上满是无奈之色。小寒手一抖,酒杯失手落到地上,“叮”地一声摔得粉碎。她则像个做了错事的孩子一样,捂着嘴斯斯艾艾地问:“你……你怎么知道有蒙汗药?方才那药店的王掌柜说,这种药下在酒中,任何人也闻不出来的。”
顾宇飞有些意外,脸上不觉有些尴尬,白云松则握住小寒的手,歉然地望着她柔声问:“你什么都知道了?”
小寒微微点了点头,低声道:“从你回来开始,顾大哥浑身便带着一股子杀气,我虽然看不见,可并不傻。他那刀锋冷飕飕地从我耳边闪过,我当时便感觉到了,他哪是在跟你打闹着玩?你们是在性命相搏啊!”
白云松叹了口气,无奈道:“不错,顾大哥是上门来寻仇的。”
“顾大哥是好人!”小寒猛地抓紧白云松的手,连声道,“你也是好人,你们能有什么解不开的仇怨?大家坐下来喝杯酒好不好?江湖好汉不都是相逢一笑泯恩仇么?你要是做了什么对不起顾大哥的事,便低头认个错,陪个不是,想顾大哥也不会真的跟你计较,是不是啊?顾大哥?”
顾宇飞同情地望了小寒一眼,缓缓端起酒杯淡淡道:“喝杯酒是可以,不过这恩仇恐怕只有用鲜血才能泯灭!”说着一仰脖子,把那杯蒙汗药酒一饮而尽。
大概是那声药酒下肚的咕噜声被小寒听见了,她脸上先是一喜,跟着又一脸歉然,小声提醒:“顾大哥,那……那酒里有药。”
顾宇飞尚未回答,白云松已拍拍小寒的手背安慰道:“你放心,这等蒙汗药酒,原也只配给顾大哥漱漱口。”说着他也端起酒杯,对顾宇飞一举,淡淡道:“我陪你!”
顾宇飞也不说话,顾自为自己又满上一杯,拿起筷子便夹菜吃肉。白云松一杯下肚后,也为自己再斟上一杯。二人便都低头喝酒吃菜,像多年的老友,又像素不相识的路人,顷刻间便把坛蒙汗药酒喝得干干净净。顾宇飞这才推杯而止,意犹未尽地抹着嘴叹息:“好久没有这么痛快地喝过酒了!”
小寒手足无措地拿着筷子扒拉着碗中的饭菜,却怎么也吃不下去,白云松则不断把菜夹入她的碗中,直到在她碗里堆出一座小山,然后两个男人就这样默默望着她。直到她终于搁下饭碗后,顾宇飞才道:“小寒姑娘,莫怪顾大哥心狠,不说我这密捕的责任,我也还有一个堪比父兄的朋友惨死在妖杀白云松刀下,相信死在他手里的无辜者更不在少数,我若饶过他,便是对不起枉死的朋友,况且……”
说到这顾宇飞顿了顿,冷冷道,“即便我们放手一搏,他也未必就输,说不定死的是你顾大哥。”
小寒尚未说话,白云松脸上隐约闪过一丝喜色,突然拉起她的手说:“小寒,来!先拜见一下顾大哥!”
小寒依言拜倒,恭恭敬敬地磕了个头。顾宇飞任她行完大礼后方俯身把她扶起,转头对白云松淡淡道:“你放心,从现在起,小寒就是我的妹子。”
白云松轻轻舒了口气,别开头涩声问:“大哥有什么未了的心愿?”
顾宇飞想了想,喃喃道:“除了妖杀白云松,还有个杀手是我最想除掉之人。”
“谁?”
“鬼杀吴隐宗!”
“好!”白云松蓦地长身而起,“明日太阳东升之际,我在这山顶舍身崖上等你!”
顾宇飞也站起来,正要拱手告辞,小寒突然道:“大哥,我想跟你说说话。”
顾宇飞一怔,立刻点头答应:“好!”
“谢谢大哥,云松,我想跟大哥单独呆一会儿。”小寒对着虚空柔柔地说。白云松一怔,立刻点了点头:“那好,我就先出去一会儿。”
待白云松离开竹楼后,小寒突然冲顾宇飞跪倒,哽咽不止:“大哥,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顾宇飞忙扶起小寒,握着她的手柔声道:“除了放过白云松,大哥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小寒摇摇头,哽声道:“我不敢要大哥愧对九泉之下的朋友,我只想求大哥,如果云松死在你手里,你一定要把他带回来,与我葬在一起。”
顾宇飞闻言浑身一震,连声问:“妹子,你这是为何?”
小寒凄然一笑,喃喃道:“我知道云松让我拜你为兄的意思,可云松也是个苦命人,既瞎了一只眼,又长得异常丑陋,从来就没有人喜欢过他,更没有任何朋友,因此也只有我这瞎子才不嫌弃他,我怕他到了阴间也孤零零没人照顾,所以才要大哥成全。”
“他长得丑陋?还瞎了一只眼?”顾宇飞失声问道,只觉得这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但转瞬之间,他又意识到这不是笑话,不禁涩声问,“他告诉你的?”
“对啊!”小寒扬起头,天真地说,“他还告诉我,如果我不是瞎子的话,他都不敢来见我,他真有那么丑吗?大哥,你怎么在发抖?难道有什么不对?”
“没……没什么不对,他果然长得丑陋。”顾宇飞呐呐地道。
“就是嘛,我们本就是天生的一对。”小寒舒心地笑了,拉起顾宇飞的手连声哀求,“所以大哥一定要成全我们,让我们做鬼也是夫妻。其实云松也应该知道,若没了他,我一个人孤孤单单也是活不下去的。”
顾宇飞眼眶一红,鼻子里有一种酸酸的感觉,不禁偷偷抹了抹脸,言不由衷地小声说:“其实他也未必有事,我只是一个捕快,不是杀手,我只会抓他归案受审,不一定会伤他性命。”
“真的!”小寒面露喜色,跟着又神情黯然,“可他杀了人,杀人总是要坐牢的,不过这样的话,我至少可以给他送饭。”说到这,脸上便现出一丝欣慰,大约觉得这总比做鬼夫妻强。
“是啊,你也不必想死想活的。”顾宇飞心虚地应了句。其实他心里十分清楚,即便白云松被捉拿归案受审的话,也只会死得更惨。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二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很快便已经是三更天气,镇上的灯火也完全熄灭,仍不见白云松回来,顾宇飞隐隐有些懊悔,心中暗叹:难道他就这样悄悄逃了?不过望着眼前神情如旧的小寒,却又觉得这不太可能。
三、东厂密探
东方终于开始现出鱼肚白,黎明渐渐来临,早起的鸟儿也开始在桃林中鸣唱。顾宇飞看看天色,终于慢慢站了起来,对一夜未曾合眼的小寒低声道:“妹子,我该走了。”
小寒蓦地抓住顾宇飞的手紧了紧,然后缓缓放开,一脸平静地说:“大哥,我希望你们俩都没事。”
顾宇飞不敢再看小寒一眼,甩头转身便走,大步如流星,直奔后山那遥遥在望的舍身崖。
清晨的太阳艳丽而清冷,孤零零悬在东天像个明晃晃的鸡蛋黄。顾宇飞负手临崖而立,任那灿烂的阳光打在脸上,也任那凛冽的山风吹乱一头飘逸的长发。一向行事冷定的心里,此刻竟也如山崖下那氤氲翻滚的云雾,难以平定自如。身后终于传来像猫一样轻盈的脚步声,顾宇飞没有回头,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纷乱,淡淡道:“你来晚了。”
“还不算太晚。”伴随着这声回答的,是一阵难以抑制的喘息。顾宇飞有些好奇地回过头,正如预料的那样,对手完全暴露在清晨灿烂的朝阳中,连脸上神情一丝一毫的异变都逃不过自己的眼睛。
“出了什么事?”顾宇飞皱起眉头,只见白云松神情疲惫,面色苍白,一反翩翩出尘的模样,竟是十分的狼狈,就连那身原本白衣如雪的长衫,此刻也几乎为汗水湿透。见顾宇飞问起,白云松淡淡一笑:“没什么,只是先为大哥了这桩心愿而已。”
说着把手中那皮囊扔到顾宇飞面前,皮囊中顿时滚出一个血肉模糊的人头,骨碌碌直滚到顾宇飞脚下,顾宇飞一见那人头,蓦地变色轻呼:“鬼杀吴隐宗!”
“幸好县城官驿有快马,一夜奔行三百里,总算没误了今日之约!”白云松舒心一笑,神情泰然自若,就像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不过顾宇飞却知道鬼杀是与妖杀齐名的杀手,二人名头难分伯仲。同时他也听出了白云松语音中的虚弱,不禁皱眉问:“你受伤了?”
“不碍事,”白云松微微一笑,“不会影响我出刀的速度。”
顾宇飞抬脚把那人头踢下山崖,望着那人头像个圆球一样滚落崖底。顾宇飞负手顾自道:“本来你身上有伤我就不该乘人之危,但我是捕快不是剑客,咱们之间也无所谓公平不公平。不过领你的情,我还是给你两个时辰的时间歇息,两个时辰之后,我便要剑出无情!”
说着顾宇飞转身盘膝在山崖边坐了下来,垂目入定,不再言语。白云松点点头,也原地盘膝坐下,平心静气,闭目调息。
身前的影子在不知不觉间越来越短,日头渐渐移到正中天,那阳光也越发灿烂起来,照在人身上也渐渐有了点暖暖的热度。顾宇飞终于慢慢睁开眼,看看地上几乎要完全消失了的影子,然后一跃而起。几乎同时,数丈外的白云松也缓缓站了起来。
“二哥,你若在天有灵,便请附在你送我的这把蔽日剑上,看我为你讨回这血债!”顾宇飞婆娑着手中短剑,慢慢褪去剑鞘,黯淡无光的剑身顿时暴露在灿烂阳光下,信手挽个剑花,短剑便遥遥直住了数丈外的白云松。只见白云松闲适地垂手而立,右手隐入袖中,名传天下的袖底刀,想必已经紧握在手。
“杀!”顾宇飞短促地一声轻啸,身形如猎豹般窜出,人未至,短剑黯淡的剑影已把身前的阳光尽数湮没。就在这一片黯淡中,一道光华如暗夜流星般一划而出,只听“叮”地一声轻响,亮如白虹的袖底刀已把剑网挑开了一道缝,就如夏日的闪电劈开了重重夜幕,白云松身形如白驹过隙,刹那间从这道裂缝中穿过,躲过了蔽日剑的第一击。
二人身形交错而过,顾宇飞不待前冲之力稍消,猛然拧身反手出剑,暴然的发力使关节也劈啪作响,脚下更把坚硬的岩石也蹬出一个脚窝,蔽日剑顿如一道夜幕直罩向白云松颈项,白云松却没有招架,突然喝道:“等等!”
蔽日剑于几不可能的瞬间顿住,剑锋离白云松颈项不及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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