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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密捕-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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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默然,眼中闪过各种不同的表情,闻千里沉吟半晌,小声问:“公爷,咱们是不是在夜间加派人手巡逻放哨,所有武师家丁也暗中戒备,轮流值夜,同时准备强弓劲弩,一旦发现外敌立刻射杀?” 
“不仅如此,任何人还要严禁落单,”徐天麟微微颔首,“另外再派人去京师,去刑部找最好的捕快来破案,咱们毕竟是正经人家,什么事总要经官府出面才对,我倒要看看,是哪路高人和本公过不去!” 
黄昏时分,去京师的两骥快骑飞驰出镇的时候,一个衣衫落拓的年轻人正顺着官道往古镇悠悠然而来,年轻人嘴角叼着根短短的草茎,模样也就二十出头,身材长相都很普通,只是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微笑,微笑中有孩童般纯真的笑意,总让人生出亲近之心。见快马飞驰而过,他赶忙闪在路边躲避,然后望两骑消失的方向摇头笑着自语:“这小地方,居然还藏龙卧虎呢。” 

七月十八的月亮仍十分圆亮,照得大地如同白昼,闻千里安排好巡逻暗桩,便早早来到徐天麟的书房,他知道,公爷一定在等着他。 
果然,书房中徐天麟正全神贯注伏案挥毫,运笔也如运剑一样徐缓舒惬,对悄然进来的闻千里也没有理会,直到那个大大的“义”字最后一笔走完,这才搁笔抬头问:“你说,巴老三他们,是不是死于过去的仇家?” 
闻千里想了想,微微摇头道:“不象,虽然巴老三以前干的是没本钱的买卖,做过不少缺德事,但庄老刀却是正经的武师,出道后一直在公爷府效力,不该有江湖上的仇家,老顾更是府中的家将,从小就在府中侍侯,四个人根本不是一路,不太可能有共同的仇家。” 
“这么说真是冲本公来的了?”徐天麟神色怔忡,喃喃道,“可我怎么也想不出与谁有不共戴天的仇怨,他要直接来找本公就好了,我也可以当面问清楚,不然我真是寝食难安啊。” 
闻千里见徐天麟面色忧郁,忙安慰道:“公爷不必担心,咱们已伏下天罗地网,除非他不来,只要他再敢出手,兄弟们一定能把他……” 
话音未落,只听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惊呼,跟着是弓弦声、呼喝声暴起,闻千里面色一变,转身开门正要冲出去,只听身旁有衣诀声响,一道白影一晃而过,徐天麟已经如一阵风般抢先冲了出去。 
二人几个起伏来到最先响起呼声的后院,只见满脸虬髯的裘老二跌跌撞撞地冲过来,神情惊恐嘴唇哆嗦,手中的刀毫无章法地挥舞着,嘴里如野兽般嚯嚯乱叫。 
“怎么回事?”闻千里一把夺下他的大刀,拎住他的衣襟厉喝,“到底怎么回事?” 
裘老二怔了怔,稍稍恢复了些理智,但双眼仍因恐惧瞪得溜圆,声嘶力竭地大叫:“是鬼!那是鬼!来自地府的厉鬼!” 
“混帐!”闻千里抬手就给了他一耳光,破口大骂,“你他妈再胡说八道我就立刻废了你!” 
突然的一巴掌总算使裘老二神志清醒过来,顾不得抹去嘴角的血沫,他立刻又犟起脖子大声分辨:“我……我看得清清楚楚,是二十年前那个恶汉又活回来了,他活着都那么凶悍,死了也必是厉鬼!他一定是七月半溜出地府的夺命厉鬼!” 
“什么恶汉?什么二十年前?”徐天麟皱起眉头突然问。裘老二一怔,立刻闭上了嘴。徐天麟还要再问,周围陆续响起家丁的高声禀报:“公爷!齐天齐前辈挂了,我们都没有发现凶手。” 
徐天麟眉头皱得更深,盯着裘老二质问:“你跟齐天在一起,你一定看到了凶手,说!你到底看到了什么?那个恶汉又是怎么回事?” 
裘老二神情惊恐,目光无助地转向闻千里,闻千里慢慢松开他的衣襟,略一犹豫,转头对徐天麟小声道:“公爷,咱们换个地方再问。” 
徐天麟看看四周围过来的武师和家丁,以及远处几个满脸惊骇的丫鬟仆妇,踌躇了一下道:“好!你们去我书房等着,我不希望在这府中,有我这个主人不知道的秘密!” 
简单安抚了众家丁几句,徐天麟匆匆赶回书房,候在书房中的裘老二神色仍是惊恐不安,就连闻千里的脸色也怔忡不定,完全没有当初纵横江湖时的狠色。 
“说!你到底看到了什么?齐天究竟是怎么死的?”徐天麟不待坐定便盯着裘老二质问。裘老二咽了咽唾沫,这才哆嗦着道,“我……我看到了一个……一个……人。” 
“人?”徐天麟眉头一皱,“什么样的人?竟会让你如此害怕?” 
“那人模样除了比普通人彪悍点,本来也没什么特别,”说着裘老二嗓音突然抖起来,几乎是用哭音在说,“可他……可他早已经死了,死了整二十年,我方才看到的,只能是……是……”最后那个字,裘老二再怎么努力也没能说出来。 
徐天麟眉梢一挑,淡淡问:“这么说你是认识他的了?不管他是人是鬼,他究竟是谁?” 
“公爷,”一旁的闻千里突然插话,“你还记不记得二十前那个姜凌云?” 
“姜、凌、云?”徐天麟眼里闪过一阵迷茫,显然对这名字并没什么印象。 
“就是刑部那个密捕!”闻千里又提醒了一句。 
徐天麟浑身一震,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一个不苟言笑的彪壮汉子模样,神情冷峻严肃得有些木讷,虽二十多年过去,那模样仍十分清晰,甚至还记得他那带有胶东口音的方言,以及他那句铮铮铁骨般的话:“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家奴!在下虽是微末小吏,仍要向小公爷讨个公道!” 
“原来是他。”徐天麟恍然点头,依稀记得那时自己还是风流倜傥,跋扈飞扬的小公爷,以及一生中唯一的那次与人对簿公堂,从未向人低过头的徐小公爷,居然就为了那小小捕快无所畏惧的凛然之气,乖乖地跟他到县衙受审,甚至输掉了那场官司。徐天麟至今仍把那场官司引为平生奇耻大辱,虽然如此,徐天麟心中对那捕快仍有一种异样的敬意。 
“我想起来了!”徐天麟突然指着裘老二笑道,“当时好象就是你这家伙闯的祸,害我陪了百多两银子,还受那小小捕快之辱。” 
说到这徐天麟住了口,心中怎么也想不起那场官司究竟是因何而起,摆摆头甩开那些陈年旧事,徐天麟转向闻千里疑惑地问:“你怎么突然提起他?他跟今天这事有什么关系?” 
闻千里缩了缩头,轻叹:“裘老二方才看到的就是他。” 
“哦?这么巧?”徐天麟突然来了兴趣,“二十多年前的故人,我到很想再会会他,裘老二怕他是有原因,可也不该怕到如此程度吧,你方才好象说他早已死了二十年,这又是怎么回事?” 
闻千里面有愧色,踌躇片刻才道:“公爷,后面的事你不知道,我们也没敢告诉你,本来那场小小的官司完了也就完了,公爷丢了面子赔了钱,裘老二也服了软吃了苦头,哪想到他第二天晚又到府上来寻仇,伤了我们好几个兄弟,有两个兄弟还死在他手里,大伙儿气不过,失手把他给宰了,总算给公爷出了口恶气,公爷当时在县城没回来,第二天又直接去了省城,不知道这事,我们也没敢告诉你,毕竟是官差,怕给公爷惹上麻烦,就连夜把他弄到乱坟岗葬了。” 
“竟有这等事?”徐天麟睁大了双眼,拍案厉喝:“你们……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杀害刑部密捕,还瞒我到现在!” 
“公爷你不知道,当时的情形根本由不得我们。”裘老二脸上显出恐惧之色,嘴唇甚至又开始在哆嗦,“你不知道他有多凶悍,冲进府一言不发见人就杀,招招都是搏命的招数,几个兄弟没几个照面就被砍得血肉横飞,要不是闻老大趁他刀子卷了刃,拼着受他一刀把他打倒,我还不知道今天有没有命跟公爷说话。” 
“是这样吗?”徐天麟似信非信地转问闻千里,闻千里苦涩一笑没有说话,只慢慢解开衣衫,褪下一只袖子,露出胳膊上那道蚯蚓般的刀疤,刀疤深陷肌肤,直达臂骨,在隆起的肌肉上就象是一道深沟,闻千里轻抚着刀疤叹息:“幸亏他刀卷刃力已竭,不然我这条胳膊就不在了,二十多年了,每到阴雨天气,这刀疤还在隐隐作痛。” 
徐天麟脸上露出骇然之色,喃喃道:“这是什么样的刀法?居然要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虎啸闻千里’拼出一条胳膊才能将他打倒。” 
闻千里眼中闪过一丝恐惧,叹息道:“刀法也还罢了。是悍勇,那种无所畏惧一往无前的悍勇,我纵横江湖多年也从来没有见过。” 
徐天麟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突然问:“那件官司到底是怎么回事?最后怎么弄得别人到我府上来拼命?” 
“其实也只是小事一桩,难怪公爷不记得了。”闻千里穿上衣袖,回忆道,“那年好象也是七月,天旱无雨,庄后的小明溪水量不足,佃户们争着吸水,就断了流,下游镇子十几家农户纠集到庄上来争水闹事,还发生了械斗,打死了两个人。械斗嘛,死伤难免,可那些外庄农户不服,要到县上告官,当时没人敢给他们写状子,最后是镇上的卢秀才强出头,给他们写了状子递到县上,裘老二气不过卢秀才帮外人,叫了几个家丁想教训他一下,没想到那秀才是个短命鬼,被裘老二失手推倒在地,脑袋磕石头上撞个窟窿,抬回去当天夜里就死了。” 
说到这闻千里遗憾地摇摇头,叹道:“本来这样的意外,咱们赔几十两银子也就是了,可那秀才娘子仗着自己读过点书,自以为懂点大明律法,不依不饶要裘老二偿命,带了一双儿女上县城告状,县太爷哪理会这等胡闹,假意接了状子,却给她拖着不办,只想拖得她没了脾气,这事也就罢了,不想秀才娘子不知怎么就遇上了路过县城的那个刑部密捕姜凌云,那姜凌云大约也是贪恋秀才娘子的美色,居然以一个小小捕快到县衙质问堂堂七品县太爷,弄得县太爷很是为难,就给他出了个难题,只说是县衙没一个捕快敢到公爷府拿人,那姜凌云大约也是被美色迷晕了头,居然孤身一人到公爷府来撒野,公爷当年谦虚礼让,就随他去了县衙……” 
“我想起来了!”徐天麟抬手打断闻千里的话,“县上最后判咱们赔了百多两银子,还让裘老二披麻戴孝为卢秀才送葬,这些咱们都照办了,那捕快也没有异议,这事不就结了?” 
“是啊!”闻千里微微叹息,拍拍裘老二肩头道,“想裘老二当年也是江湖上响当当的汉子,哪遭过这等作践,不过公爷既然答应下来,咱们兄弟也就认了,想公爷当年豪爽任侠,对江湖朋友向来没的说,对咱们兄弟更是义薄云天,咱们兄弟就是把脑袋甩给公爷都不会皱皱眉头,这点委屈又算啥?” 
徐天麟默然片刻,点头道:“裘老二虽然鲁莽,却也是为我徐府出头,披麻戴孝也就够了,意外伤人总不能要人抵命吧?再说我堂堂世袭一等公,罔顾身份跟一个小小捕快到县衙对簿公堂,也算给够了他面子,本公银子也赔了面子也丢了,裘老二苦头也吃了。他既没有刑部文书又越权办案,敬他是条汉子,这些我都没有计较,若他还不知好歹再来闹事,那就该死,死不足惜!” 
“多谢公爷不怪罪,不然小人就该死了。”闻千里说着拜倒在地,见徐天麟没有责备,裘老二脸上也露出轻松之色,慌忙跟着闻千里拜倒。 
“罢了!”徐天麟对二人摆摆手,疑惑地问,“方才裘老二说看到了他,该不是当年他没有死吧?” 
“决不可能!”裘老二涨红了脸抢着说,“当时他腿也断了,臂也折了,肠子拖了一地,闻老大一拳把他胸腔都完全打塌,肋骨全部折断,刺穿皮肉露了出来,其他几个兄弟也不知补了多少刀,反正到最后已经认不出他曾经是个人了。” 
徐天麟怔了怔,犹豫了一下:“那方才也可能是你看错了。” 
“绝对没有!”裘老二急忙分辨,“我看得清清楚楚,神情跟当年闯进府来杀人时一模一样,甚至更加杀气腾腾!齐天也认出他来了,比我还先叫出声,幸好我见机得快,首先想到给公爷报信而不是拼命,不然我恐怕也象齐天一样,被他一下子就拧断了脖子。” 
徐天麟眼中闪过一阵疑惑,追问道:“你说,他跟当年一模一样?” 
“没错,一模一样!嗯,”裘老二犹豫了一下,“脸色好象更苍白阴沉些。” 
徐天麟与闻千里骇然对望,几乎同声问:“和二十年前一模一样?” 
“是……是一样啊……”裘老二满脸恐惧,再次嗫嚅起来,“所以只能是……只能是……” 
三人都住了嘴,心中都想到一个共同的字,那个字已涌上舌尖,但最终还是没人说出来。 

三、  爱笑的年轻人 
“公爷!我们……我们找到了一支箭,一支带血的箭!”书房门外突然响起一个家丁气喘吁吁的禀报,言语中满是兴奋。 
“快拿进来!”徐天麟心中一喜,连忙高呼,家丁立刻推门而入,手捧一支带血的箭,是那种短短的弩箭。徐天麟接过箭,只见箭尖上血迹殷然,就连半截箭杆也为鲜血染成暗红,血太多,以至尚未完全凝固,徐天麟脸上的喜色一闪而没,有些不敢肯定地问,“会不会是误伤了自己人?” 
“不会是自己人!”家丁抬起头,“这是设在后院墙角的机关,那里根本没有咱们的人。” 
徐天麟与闻千里对望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同样的惊喜,闻千里更是如释重负,笑道:“这么说凶手受伤了,既然会受伤流血,就不会是什么厉鬼凶神。” 
“去!追查后院墙角还有没有别的血迹,另外再招集人手,把何捕头也叫来,咱们立刻清查镇上所有客栈!”徐天麟的声音又恢复了那种独特的从容和镇定。 
“我亲自带人去!”闻千里心领神会,立刻道,“让何捕头领头,我带人搜查镇上所有客栈,只要有陌生人住进来,我一定把他给公爷带回来。” 
“不必,只需当场验看他身上有没有箭伤就成。”徐天麟阻止了闻千里的鲁莽。 
天色微明时,县城的何捕头领着公爷府的武师和家丁,开始了对临溪镇上所有客栈的大清查。 

悦宾客栈虽然不是临溪最大的客栈,却是临溪字号最老的客栈,当清晨第一道阳光落在客栈古旧的牌匾上时,一个衣衫落拓,面带微笑的年轻人正从二楼上懒懒散散地下来,用同样懒散的语音招呼在柜台前忙碌的孙老板:“掌柜的,来碗热腾腾大卤面,多放油辣椒!” 
孙老板高高地应了一声,立刻吩咐小二下厨去准备。本来象这种衣衫落拓的客人,走到哪都会受白眼和冷落,但孙老板对他却十分的热情,孙老板当然不是个对所有客人都一视同仁的主儿,完全是因为年轻人那天真的微笑和从容的气度,让人打心眼里感到亲切和舒服。 
当大卤面终于端上来的时候,年轻人已经跟孙老板熟络得就象多年的老朋友,望着唏哩呼噜埋头吃面的年轻人,孙老板眼里露出一丝慈祥,就象望着自家的孩子,只是对年轻人的名字感到有些奇怪,心中在想:唐小刀,这名字还真有些特别。 
就在年轻人辣得满头大汗,刚把一大碗面对付完时,十几个背弓擎剑的彪壮汉子已闯进店中,领头的是个年近五旬的粗壮老者,孙老板认得是镇上公爷府的闻总管,慌忙迎上前打躬作揖拜见。 
“孙老板,把你住宿客人的花名册拿出来,我要所有陌生人的名单。”闻千里没有理会孙老板的礼数,嘴里随意吩咐着,眼光却斜向一旁吃面的年轻人。 
孙老板赶忙递上花名册,闻千里信手接过来递给身后一个武师,眼光却始终没离开吃面的年轻人,见他终于推碗抬起头,闻千里便淡淡问:“小伙子,叫什么名字?” 
年轻人笑了笑:“我叫唐小刀,大叔叫什么?” 
闻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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