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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密捕-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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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会是另一个比我还要卑劣贪婪的恶棍。为此,我只有有限度有条件地选择与他们同流合污,为了让上司、同僚、下属不把我当成异类踢出去,我只有像他们一样敛财,一样享受,一样两面三刀,一样欺世盗名。”
望着心安理得的孟敦博,林意飞叹了口气,默然半晌,轻声问道:“你可知道跟我说这些会有什么后果?”
“我知道。”孟敦博点点头,“皇上有励精图治之心,继位伊始便在着手整顿吏治,四处派出侦骑眼线,希望能抓几个典型的大案要案,以起警示作用。如果我猜得不错,你正是肩负着这样的使命。”
“不错,”林意飞没有否认,“刑部早注意到浙江船舶司有一个巨大的漏洞,每年有价值上百万银两的货物从海外涌入,绕过官府流入全国各地,涉及的官吏盘根错节,背景十分复杂,而你曾任船舶司主事,一定清楚其中内情,所以才要我秘密调查你。不过在这之前,我从来没想到你也是这些蛀虫中的一个。”
孟敦博淡淡一笑:“我不过是个跑腿办事的小角色,真正的大鳄决不会如我这般沦落潦倒到离任还乡的地步,以我的地位和身份,也办不成这样的大事。”
林意飞眉梢一跳,抬头盯着孟敦博直直地问:“你若能指认那条幕后的大鳄,相信皇上会网开一面,放你一条生路。告诉我他是谁?”
孟敦博哈哈一笑:“算了吧,这个不能说,不可说,不敢说,我也劝你不要再查下去了,像这样的大鳄满朝都是,保不定就是皇家的人,万一你真把他给捅了出来,皇上多半是杀了你灭口,难道真会在自家人头上动刀?其实皇上要你查案,也不过是要你找个警示官吏的榜样,也就是杀给猴看的鸡,我这个离任的知府份量虽然轻了点,却也勉强合用。”
见林意飞还在沉思,孟敦博叹道:“其实在你来之前,大鳄已经有所行动了,让我离任还乡还不放心,更派出杀手想杀我灭口,他行事真是太谨慎了,其实就是借我十个胆我也不敢指认他呀。不是不想,是知道根本就没用,我要敢在皇上面前指认他,皇上最多把他申斥一顿,而我全家却要不得好死,既然他派出杀手,已经给我传递了想我死的念头,我无论如何是不能违抗的,尤其在刑部密捕已经盯上我的时候。我如果照他的意思爽爽快快地死了,至少他不会再为难我的家人。”
说着孟敦博慢慢抽出身旁的太阿剑,缓缓横在喉间,林意飞见状大骇,想冲上前却又怕逼死了孟敦博,只得连连劝阻:“守之兄你这是何苦?不为自己想想也为子女想想啊。”
孟敦博苦涩一笑:“兄弟,你要记得为兄对你的那一点恩情,就以这样结案吧,另外再告诉我儿一句遗言,在良心还没让狗吃尽以前,千万不要做官。”
说完,孟敦博又摸了摸项间的太阿剑,轻叹:“听说宝剑杀人,能使人感受不到一点痛苦,当初我买下这太阿剑,心中隐隐便存了这样的心思,不想果然有这一天。”
话音刚落,孟敦博手上猛一用劲,太阿剑就毫无阻碍地从项间一扫而过,在脖子上留下了一道细微的红痕。
“终于解脱了!”孟敦博一声轻叹,头缓缓垂了下去,从胸前滚落下来,半晌,那无头的身子才向后倒去。
林意飞木然望着地上孟敦博的头颅,只见那上面沾满了柴草的灰烬,已完全辩不出它本来的面目。
5)、恶咒
七月半,鬼乱窜。阴历的七月十五,是民间传统的鬼节,传说在这一日的子时,天上的阴月会以最重的森寒,镇住世间所有的阳气,使地府的门悄然打开,被十殿阎罗镇压在十八重地狱的恶鬼会在这时回到人世,去探访看望在阳间的亲人,而他们的亲人此时也烧香焚纸,为他们祝福,为他们祈祷,为他们奉上供品冥钱,求他们保佑子孙后代禄寿双齐。不过,保佑人的鬼魂很少听说,传说中更多的是带着来自地狱冤气怨气戾气的恶鬼,回人间找他们的仇人报复,成为仇人最恐惧的恶梦。所以,老人们总是在这一天告诫年轻人,夜里千万不要外出,就算不得已要外出,也必须戴上避鬼的护身符,不然,很有可能撞到来自地狱的冤魂厉鬼。
当然,这一切都不过是传说,除了那些已经闻到地狱味道的耄耋老人,没一个人真的相信,对所有年轻人来说,这一切也仅仅是传说,最多是一个比较有趣的传说罢了。
一、 七月十四的诅咒
“打你个恶人头,你脑袋里生个大毒瘤,打你个恶人身,你全家死绝难逃生,打你个恶人手,你下辈子再也不长手,打你个恶人脚,你这辈子别想睡个安稳觉……”
一声声怨毒的诅咒,回荡在空荡寂静的古镇长街,天上明晃晃的圆月,反使长街象蒙了层凄迷的薄雾,一个佝偻朦胧的身影缩在寂寂长街中央,身前一小堆篝火映着那褴褛的衣衫和飘乱的苍发,也映着那一下下高举的手臂,枯瘦如行将腐朽的芦柴,随着手臂一次次落下,鞋底击地的声音也似应和着那哑涩的诅咒,在寂寂长街单调地回响――――啪……啪……
“闪开!闪开!徐公爷座驾在此,闲杂人等一律回避!”打头的马弁见有人拦在路中央,远远就出言吆喝,四周的纸灰似被那暴然而发的喝声惊起,在空中飘飘荡荡,迟迟不愿落下。
“哦,今儿是鬼节了。”世袭一等公徐天麟扇了扇鼻端的灰烬,仍扇不去满鼻子的香烛烟火味,他那白晰儒雅的脸上不禁露出一丝嫌恶之色,虽已四十出头,他仍象所有贵族子弟一样,保持着一种严苛的洁癖。掸掸衣衫上的灰烬,从马背上抬眼望去,远近都有堆堆暗红的篝火和隐隐约约的香烛,以及绰绰约约的人影,那袅袅的烟尘使整个天地都朦胧飘忽起来,在一轮晦涩的阴月映射下,恍眼一看,真象有冥灵鬼魂往来其间。
“快闪开!听到没有?惊了公爷座驾,问你个不恭之罪!”马弁见那人没有回避的意思,立刻紧赶几步迎上去,扬鞭就要抽向那人,不说他阻了徐公爷一行,就是在大街中央烧纸焚香也该打!
那人突然停下手里的动作,手中那只破烂不堪的布鞋就这样定定地举在空中,然后慢慢转过头来,马弁一见那人模样,怔了一怔,手中的鞭子突然停在空中,再抽不下去。
只见那人两眼浑浊朦胧,虽然正对着马弁,可那散乱的眼光象飘忽于天外,空洞一片,脸上纵横交错的皱纹,使她的脸看起来就象是被霜打坏了的茄子,加上那一头枯蒿般的苍发,使人难以断定她实际的年龄,尤其从褴褛衣襟中裸露出的肌肤和乳房,皱巴干瘪得让人不忍目睹。虽然不能判断她的年纪,但马弁立刻就想到,该比自己的奶奶还要大吧?这样想着,手中的鞭子便抽不下去了。
“小武,不要惊吓了老人家!”控马过来的徐天麟也看清了老妇模样,立刻出言喝止,马弁武彦彪当即放下鞭子,心中闪过一丝激动,没想到公爷居然记得自己的名字。
“打你个恶人头!你脑袋里生个大毒瘤!打你个恶人身!你全家死绝难逃生!打你个恶人手……”那老妇转回头,继续挥动着她的破鞋,继续她那嘶哑怨毒的诅咒,对徐天麟一行置若罔闻。
“喂!你先让一让好不好!”武彦彪耐着性子,伸手准备把老妇扶过一旁,刚架住老妇的胳膊,眼光无意间落到地上,突然浑身一怔,眼里立刻闪出骇人的暴怒,猛把老妇往地上一摔,“呛”地一声拔出佩刀瞠目厉喝,“你他妈找死!”
“小武你干什么?”徐天麟一声呵斥,总算使武彦彪的刀没有落在老妇的身上,但他原本紫膛色的脸瞬间已憋得通红,指着地上不甘地道:“公爷你看!”
徐天麟垂目望去,只见地上是一个白纸剪成的三寸多长的纸人,纸人已被打得破烂肮脏不堪,几乎辨不出它本来的颜色,但纸人身上那几个朱砂写就的大字却还清晰可辨,对那几个字徐天麟再熟悉不过,那是他最早学会的三个字――――徐天麟!
“你认识我?”徐天麟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转望那老妇,努力想从她脸上找出点熟悉的痕迹,但最终还是失望了,那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老妇也茫然地望着徐天麟,眼里还是永恒不变的混沌和空洞,对徐天麟的话充耳不闻。
“公爷,要不要拿她去见官?”身旁的闻千里小声问,身为徐府多年的总管,他比刚顶替父亲进徐府的武彦彪老成多了,只会给徐天麟解决麻烦而不是增加麻烦。
“算了。”徐天麟苦涩一笑,淡淡道,“跟这婆子计较,没的失了咱的身份,明儿你打听打听,这婆子究竟是何许人也?为何对我徐天麟如此痛恨?”
“好的,明儿我就去办。”闻千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叫几个兄弟挨家挨户去问,一定弄个明明白白。”
“别!”徐天麟立刻摇头道,“人在世间走,哪能不得罪个人,若因这婆子几句诅咒我就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没的让人笑话,你就找个机灵的兄弟悄悄打听打听,别弄得满镇子都知道。”
见闻千里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徐天麟对武彦彪挥了挥手说:“咱们绕开走,这么宽的道也没必要和一个疯婆子争。”
“好吧!”武彦彪无奈地应了声,慢慢牵起徐天麟坐骑,绕过那老婆子和街道中央那堆燃着的纸钱,临走却也没忘把地上的纸人捡起来,愤愤地扔进火堆。
直到徐天麟一行十余人去得远了,那婆子才慢慢坐起,刚要继续挥舞她的破鞋,却发现地上的纸人不见了,急得象狗一样在满地灰烬中扒拉找寻,嘴里没住地直念叨:“我的小恶人,千刀万剐的小恶人……”
小纸人在那堆暗红灰烬中只烧了一半,便被火的热力托起,悠悠扬扬地升上半空,被微风一吹,飘飘荡荡飞往数丈开外的街角,那里正好是火光照不到的阴暗处,一个朦胧的人影不知何时就一动不动地矗立在那里,象影子一样贴在墙角,让人很难注意到他的存在。
半截小纸人飘飘然飞过那人面前,他左手闪电一抄,小纸人便被他两根手指拈住了脑袋停在空中,随着夜风的轻拂,小纸人凌空乱舞,似在拼命挣扎,并发出细弱的呻吟,仔细听听,却又只是纸帛拂动的悉嗦声。
看到小纸人身上那几个字,那人的眼光蓦地一亮,似突然闪耀的黑钻,射出夺人心魄的光芒,只一闪,那眼眸又归于平常,那人也缓缓走出街角的阴暗,渐渐现出他那修长挺拔身姿和苍白阴沉的面庞,却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
“婆婆,你是在找这个吧?”年轻人来到街心,把半截纸人递到地上那老妇面前,老妇一见纸人,浑浊的眼眸中蓦地闪出疯狂之色,猛抢过来,一把摁到地上,操起鞋底子就打,边打边机械地念叨:“打你个恶人头,你脑袋里生个大毒瘤……”
一股阴风顺街吹过,卷起满街纸屑灰烬漫天飞舞,待灰烬徐徐落下后,那个突然出现的年轻人已经不见了,街心只剩那佝偻老妇,尤在操着鞋子喃喃诅咒,干涩的声音在空荡荡的长街单调地回响。
临溪古镇是徐天麟祖上的封地,镇上有太祖爷当年御赐的祖屋和庄园,周围几十里的良田也几乎全部姓徐,不过徐天麟却很少来这里,比起扬州的妖冶和苏杭的明秀,临溪也实在太乡土了些,简直就象个永远洗不干净的傻村姑。
清晨的薄雾永远是徐天麟喜欢的一景,在薄雾中练剑更是其一大嗜好,徐家是靠军功挣得的功名,武功自然是传家之宝,只是当初那马背上纵横驰骋的霸道功夫,早衍变为更富贵族气质的飘逸剑法。随着剑势的舒缓起伏,徐天麟的心神也渐渐沉浸在一种物我两忘的境界中。
“公爷,我已查出昨夜那婆子的底细。”随着闻千里一声低低的禀报,徐天麟的好心情瞬间便被破坏殆尽,不禁又想起昨夜的不快,手中剑势一紧,原本徐缓舒惬的剑势陡地一变,剑光大盛,骤然如狂风暴雨突至,不过只一闪,徐天麟剑势已收,倒提宝剑缓步离开后花园,对廊下的闻千里淡淡道:“讲!”
闻千里抬头正要禀报,却蓦地张大了嘴,骇然望着徐天麟身后,只见徐天麟方才练剑之处,突然下起了一阵细密的雨,绿雨!瞬间即铺满方圆三丈之地,而上方那桠老树的树叶几乎全部掉光,只剩光秃秃的枝干,树叶已变成细碎的绿雨洒落下来,竟被那一闪的剑气瞬间震为齑粉。
直到徐天麟来到近前,闻千里才蓦然惊觉,忙收回目光小声禀报:“那婆子其实才四十多岁,夫家姓卢,原本住在镇尾的三拐巷,疯了二十多年了,无儿无女,无亲无友,平日靠捡点残羹剩水过活,至于她怎么会如此恶毒地诅咒公爷,属下怎么也打听不出来。”
“姓卢?”徐天麟迷惑地望向薄雾渐渐散尽的天空,怎么也想不起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过姓卢的人家,最后只得摇头低叹,“算了,这事别再提了,那婆子没准只是受人唆使,又或者无意间听得本公的名字,便一直记在了心头也说不定。”
说着徐天麟还剑入鞘,顺着长廊缓步离开后花园,闻千里紧跟在他身后,面色犹豫,欲言又止,徐天麟没有转头,却象看到了闻千里脸色一般,不快地问:“还有何事?”
“公爷,昨夜庄老刀突然死了。”
“庄老刀?”徐天麟停下脚步,慢慢转回头,眼里闪过一阵疑惑,“庄老刀虽然六十出头了,可身子骨一向健朗,寻常十个八个年轻武师也不是他对手,怎么会死?”
闻千里眼中又闪过一丝犹豫,才道:“他昨夜好象喝醉了酒,晚上出来小解,一头栽进茅坑就再没起来。”
徐天麟哦了一声,不再深究,继续缓步向前,边走边淡淡吩咐:“庄老刀跟了我二十多年,虽没啥大功,却也没啥大过,你要好好抚恤他的家人,后事也要办得风风光光。”
闻千里应了一声,嗓音颇有些沉重。
二、 七月十八的意外
公爷府的大堂建造得宽敞明亮,颇有祖上将军府议事堂的气概,十多条大汉围坐其间仍显得空空荡荡,穿堂风悄悄吹过,在阳光灿烂的仲夏正午,十多张丑俊不一的脸上竟都闪过一丝寒意。
寒意来自大堂中央停着的那具尸体,尸体体格粗壮,即便躺在地上也能感受到他的魁梧,只是那笆斗大脑袋以一个超常的角度扭曲在一侧,使他的样子看起来十分的怪异。
“已经是第四个了。”坐在右首第一个位子上的闻千里喃喃道,“若这巴老三也是意外,这意外也太多了些。”
“没有,没有他杀的痕迹。”从县城请来的捕头老何终于从地上的尸体旁直起身来,摇头叹道,“怎么验也是失足从楼上摔下来,摔断脖子毙命。”
“混帐话!巴老三是何等武功,从区区二楼上摔下来,居然会把自己脖子摔断?”一个满脸虬髯的大汉破口怒骂,粗豪的声音震得大堂内嗡嗡直响。闻千里立刻出言呵斥:“裘老二,怎么能跟上差如此说话?”
那裘老二悻悻地瞪了闻千里一眼,冲老何胡乱一拱手算是赔罪,老何忙陪笑着还了一礼。
“决不是意外!”上首的徐天麟没有理会裘老二的失礼,突然击掌道,“从庄老刀、老顾、金彪到巴老三,都是孤身一人时出的意外,并且从七月十四日开始到昨夜,每天死一人,这么多的巧合凑一块儿就决不是意外!”说到这徐天麟眼中闪过一丝迷茫,喃喃自问,“只是我始终想不通,谁会用这等高明的手段杀了他们?这明明是跟本公过不去,我徐天麟一向与人为善,何时跟人结下了如此深的仇怨?”
众人默然,眼中闪过各种不同的表情,闻千里沉吟半晌,小声问:“公爷,咱们是不是在夜间加派人手巡逻放哨,所有武师家丁也暗中戒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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