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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密捕-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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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打量白衣人的同时,白衣人也在细细打量众人,他懒散的目光从众人脸上一一扫过,在马长空脸上稍作停留,最后落在林意飞脸上,懒散的眼眸隐隐闪出一丝毫光,淡淡道:“没想到除了孟大人,魏某还有一个知音,另一种意义上的知音。”
林意飞扔掉手中的断剑,面上表情木然,心中却震骇万分。适才那折剑的一瞬,几乎耗尽了他所有的精力,那断剑的声音无论稍早还是稍晚,恐怕他都难免为琴音所伤,幸好对方没有防备,不然这无形间的一次交锋,他未必能占到上风。
马长空的震骇则完全写在脸上,紧握刀柄的手有些发白,盯着白衣人喃喃问道:“公子姓魏?”
“不错。”白衣人仪态萧索。
“逍遥公子魏独行?”马长空一向从容镇定的声音竟有些发颤。
“正是。”白衣人的表情已有些不耐。话音刚落,场中立时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拔刀声,天马镖局众人已先后抽刀后退,脸上神情戒备,如临大敌。
孟敦博脸色也有些发白,本来轻抚柳须的手蓦地停在半空,喃喃念叨:“黑道两大寇,无冕之王蔺飞虎,逍遥公子魏独行。”
马长空紫膛色的脸此时已变得有些灰白,却还强作镇定地笑道:“江湖传言,魏公子从不为寻常之物动心,也从不空手而回,每一出手必有惊人斩获,不过这次恐怕要失望了,以孟大人这点家底,恐怕要让魏公子丢脸一回。”
“是吗?”魏独行脸上露出揶揄之色,“你该知道魏某从不无的放矢,若无十足的把握,在下也不会轻易现身。”
“那又如何?”马长空眼中闪过一丝狠色,紧握刀柄的手青筋暴绽,“我不信你孤身一人,也能演一出十面埋伏!”
魏独行脸上揶揄之色更甚,淡淡道:“我名虽号独行,却很少独来独往。”说着凌空打了个响指,身后的山林间、河滩的乱石后,立刻传来此起彼伏的声音:“给公子请安,给公子见礼。”
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甚至在喊:“那个马什么空,老子早叫你拍屁股走人你不听,现在只好把你那破招牌砸这里了。”
马长空的脸色终于完全白了,环目四顾,完全看不到一个人影,但只听那乱哄哄的声音,便知四周的劫匪不在少数,已把自己一行完全包围。
“你想怎样?”马长空的声音已有些色厉内荏的味道。
“很简单。”魏独行缓步踱出那渡客歇脚的茅草亭,指了指马长空身后的几辆骡车,“我魏独行虽为盗,却也是个讲规矩的雅盗,不想仗恃人多群殴,也不想伤人性命。这里共有六辆骡车,咱们便以剑为赌,谁要能赢我一剑,便可拿回一辆,赢我六剑,魏某拍手就走,决不再骚扰孟大人。”
马长空面色犹豫,一时难以决断,便回头望向身后的孟敦博,孟敦博脸色发白,望望身后的燕氏兄弟,又望望身旁的林意飞,见三人都微微颔首,便一咬牙:“好!就这么办!希望逍遥公子如传闻中一样的守信。”
马长空看了看自己身后的镖师,心知天马镖局唯有自己有资格与魏独行一战,当下也不客气,抽刀越众而出,对负手而立的魏独行抱拳道:“马某抛砖引玉,率先向公子讨教。”
魏独行神态不变,淡淡道:“出手吧,希望你不是浪得虚名。”
见魏独行没有拔剑的意思,马长空心中恼怒,当下也不再客气,紫金刀虚点魏独行咽喉,跟着横扫其腰肋,顿时幻起一片金光,灿烂如朝阳,霞光万道。
“好!”天马镖局众人蓦地爆出整天欢呼,欢呼声中,紫金刀煞气暴涨,如一团金球,把一身白衣的魏独行完全罩在其中。众人欢呼声越发响亮,就连不谙武功的孟敦博也连连叫好,只有林意飞摇头轻叹:“马长空败了。”
话音刚落,只见紫金刀蓦地飞上半空,马长空“噔噔噔”连退数步,面色惨白,嘴角有血丝隐隐渗出。而魏独行仍负手立在原地,气定神闲,就像根本没有动过手一样。
“孩儿们,收货!”随着魏独行一声吆喝,几个黑衣人立刻从河边树林中飞奔而出,依稀便是先前在山间抢劫的那帮匪徒。几人拉起队伍最后面一辆骡车就走,由于有言在先,天马镖局竟无人阻拦,眼睁睁看着劫匪把骡车赶入了密林深处。
“谁来下一阵?”魏独行话音刚落,燕氏兄弟已同时飞身而出,对魏独行抱拳道:“魏公子,咱们兄弟向来同进同退。”
“无妨。”魏独行淡淡道,“只是你二人要算两辆车。”
燕氏兄弟也不答话,慢慢抽出腰间佩刀,以一种奇异的步伐绕着魏独行游走。魏独行似乎已有些不耐,突然抽出了腰间佩剑,抖手分刺二人,二人忙举刀招架,刀剑相碰,没有刺耳的铿锵声,只有一声轻微的金属声响,二人只觉手中一轻,手中的刀只剩下半截,魏独行手中那柄篮汪汪的宝剑已指住了燕羽的咽喉。
“不要!”燕翎忙扔刀大叫,那宝剑也应声停在燕羽咽喉前,魏独行微微一笑,收剑冲身后喊道:“孩儿们,收货!”
孟敦博的家眷被赶下车来,又有两辆骡车被劫匪们赶走。此时孟敦博脸上已完全失了血色,猛然抓住身旁的林意飞急道:“你一定要帮我赢他,一定要赢他!”
林意飞神情凝重,对一个手持厚背鬼头刀的镖师道:“把你这兵刃借我用用。”
五、太阿剑
手持厚重的鬼头刀立在魏独行面前,林意飞突然有种未战先怯的感觉,对方的宝剑太锐利了,鬼头刀也难保不被削断。除此之外,他的剑法也实在太高,任何人要以不趁手的兵刃与之对阵,无疑是在自取灭亡。
“还没请教大名?”魏独行紧盯着林意飞,第一次问起他人姓名。林意飞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说了声:“林意飞。”
“你该是个难得一见的对手,希望能赢我一剑。”魏独行话音刚落,宝剑已直指林意飞胸膛,林意飞不敢以鬼头刀硬碰,忙以巧劲卸开,博得魏独行也叫了声好。
刀剑幻成的两团银芒纠缠交织在一起,却听不到一声金属的碰响,众人紧张地盯着战场,只感到这种悄无声息的搏杀,比之方才“叮叮当当”的热闹更见凶险。
“着!”寂静中陡听魏独行一声冷喝,林意飞手中鬼头刀已被削断,仅剩刀柄,而他前胸的衣衫也为剑气所破,几乎伤及肌肤。林意飞望着魏独行手中那寒光暴闪的宝剑,黯然叹息:“以公子绝世剑法,再配以如此无双利剑,天下何人能敌?”
魏独行眼中露出一种欣赏之色,轻抚宝剑叹道:“若不是仗着此剑之利,我未必能赢你。”
又一辆骡车被劫匪们拉走,孟敦博眼中几乎要滴出血来,此时又听魏独行悠然喊道:“还有最后一辆骡车,不知孟大人要让何人出战?”
孟敦博抓住黯然而回的林意飞,几乎用哀求的口吻道:“林兄弟,你无论如何也要赢他一剑!求你了!”
林意飞遗憾地摇摇头:“守之兄,不是小弟不尽力,实在是他的剑太过锐利,小弟完全没有赢的机会。再说你那点家当也不值得拼命,我赔你便是。”
孟敦博僵在当场,足足愣了半晌才突然问道:“你若有宝剑在手,是否就能赢?”
林意飞一怔,断然道:“至少有五成把握。”
“好,你等着!”说着孟敦博已钻入最后剩下的那辆骡车,再出来时手中已多了柄形式古朴的长剑,把剑慎重地交到林意飞手中,孟敦博握着他的手恳切地道:“这是为兄祖传的宝剑,你若能为为兄保住这最后一辆骡车,为兄便把这柄剑送给你了。”
林意飞略显意外地接过宝剑,轻轻抽出一截,顿感一股寒气扑面而来,渗得人浑身冰凉,寒毛直竖,不禁脱口赞声:“好剑!”
“呛!”地一声拔出宝剑,一道冷芒凭空而出,闪烁不定。林意飞顿时意气风发,凌空挽了个剑花,昂然道:“有这等宝剑在手,魏独行输定了。”
说完转身遥指仗剑而立的逍遥公子,傲然道:“最后这一战,林某再向魏公子讨教。”
魏独行一见林意飞手中宝剑,神情立时凝重起来,缓缓变幻着手中剑势,涩声道:“好,咱们总算可以真正一决高下。”
“看剑!”林意飞一声厉喝,手中宝剑如一道闪电,直点魏独行咽喉,魏独行宝剑上撩,两剑相击,爆出一声刺耳的铿锵,震得人耳鼓也陡感刺痛。
“好!”二人齐声呐喊,宝剑瞬间幻成一团锐芒,把方圆数丈之地照耀得如同白昼。
密如急雨的交击声不断响起,震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众人瞪大双眼屏住呼吸,紧盯着激战的二人,很想看出二人剑法路数和胜败端倪,可场中除了两团银亮的剑芒,几乎看不到二人的身影,更不用说剑法的路数和招式了。
天已完全黑下来,可河滩上仍然明亮如白昼,那是两柄宝剑互激发出的耀眼光华。二人转眼间翻翻滚滚已斗了上千招,仍然难以分出胜负。
“当!”一声震耳巨响之后,所有的光华都归于黑暗,二人同时退开数丈,仗剑遥遥对恃,身形凝立不动,如恒古不变的雕塑一般。众人看看这个又望望那个,一时不知究竟谁占了上风,自然也就不知该不该喊那一声“好”了。
“我输了。”随着魏独行一声轻叹,他手中宝剑的剑脊上渐渐现出藤蔓状的裂纹,渐渐夺去了宝剑的光华,最后,那柄剑突然裂成数十百块细小的残片,叮叮当当地落了一地,只剩个光秃秃剑柄,与此同时,魏独行素白的衣衫上,也悄悄渗出了数点鲜血,殷红刺目,如冬日枝头上灿烂的梅花。
林意飞看看自己手中的宝剑,那剑仍一如既往地幽寒冷厉,夺人心魄。轻轻还剑入鞘,林意飞叹道:“你其实也只是败在剑上。”
魏独行扔掉手中剑柄,哈哈一笑,立刻又恢复了那种睥睨天下的神态。毫不理会自己身上数处被剑气所伤的伤口,遥遥冲林意飞拱拱手:“希望咱们以后还有机会试剑。”说完转身就走,四周的劫匪立刻赶着抢去的几辆骡车跟了上去,片刻间便消失在山道尽头。
直到匪徒们从视线中完全消失,众人这才回过神来,纷纷向林意飞和孟敦博道贺,不少人更争相把玩林意飞手中那柄宝剑,一时艳羡不已。林意飞待众人赏玩个遍后,这才把剑送还孟敦博,孟敦博却不接剑,只瞠目质问:“兄弟,你当老哥我说过的话是放屁不成?”
“这剑我不能要,”林意飞的态度十分坚决,“它太珍贵了,如果我猜得不错,它该是上古名剑――太阿。”
孟敦博眼中闪过一丝得色,点头道:“不错,正是太阿剑,上古四大名剑之一。”
林意飞眼中现出一丝意味深长之色,若无其事地轻声道:“我记得三年前太阿剑曾在应天府宝康楼公开拍卖,被一神秘买家以一万八千多两银子的天价买走,从那以后就再没听到过关于它的消息。”
孟敦博脸上显出几分尴尬,捋须无语,半晌后才淡淡道:“不错,我就是那个神秘买家。”
六、无间道
天已尽黑,渡口没有渡船,众人暂时不能过河,便在河边撑起几个随行的帐篷,点起几堆篝火,大家勉强在野外将就一夜,只等天明再过河赶路。
经过了一整天紧张赶路和激战,众人没多久便都进入了梦乡,只有最大那堆篝火旁,孟敦博和林意飞还席地而坐,了无睡意。
为篝火再添上些枯枝,林意飞望着那闪烁不定的火焰,突然幽幽地叹了口气,对着篝火自语:“其实我早该想到,以天马镖局马长空的为人,怎么会分文不取就替人保镖?点苍派更是专门靠跟大户人家做保镖护院来维持生计,燕氏兄弟是点苍派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收费想来不低。”
孟敦博淡淡一笑:“天马镖局那边,这一趟是四千两,燕氏兄弟八年前就跟着我,每年我付他们三千两。”
虽然有所准备,林意飞还是感到有些意外,喃喃道:“加上买太阿剑的一万八千两,一共就是近五万两,靠你这知府的俸禄,就是不吃不喝干一百年也挣不到这个数。还不知被魏独行劫去的那些骡车,价值究竟是多少?”
“我也说不清楚,”孟敦博微微叹道,“钱都被我早换成了字画古玩,经过这么些年,我哪还记得清究竟花了多少钱,再说字画古玩的市价变化也很大。不过粗略估计,藏在每辆骡车夹层中的字画古玩价值,该在十万两银子以上吧。”
林意飞这回才是真正的惊呆了,木然半晌,最后摇头苦笑道:“没想到一个知府,在聚敛了如此多的钱财后,还能博个清正廉洁的好名声。”
孟敦博笑道:“你忘了我在做知府以前是在船舶司主事,那才是个肥差,每年进出的货物价值总在百万两银子以上,再加上那些想绕过船舶司的走私货,你要想不发财都不行。”
“我还是想不通,”林意飞眼中闪过一阵疑惑,“你在杭州就任知府四年间,确实没有收受过金额超过十两银子的贿赂或馈赠,难道你转了性,真做了四年的清官?”
孟敦博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我只是没有明目张胆地搜刮百姓,也没有轻易接受寻常人的贿赂,比起那些刮地三尺的官吏来,说我是清官倒也不算过分。”
“这么说你还是在贪污了?”林意飞犹豫了一下,“可刑部为何始终查不出来?”
孟敦博嘿嘿一笑:“这对上边来说是天大的秘密,对下边来说就是人人都知道的小窍门。还记得杭州的丰裕楼吧,行贿者事先给丰裕楼打好招呼,以远低于市价的价格拍卖字画古玩,受贿者以底价买入,一转手就赚大笔钱,参与拍卖的其他来客都是经过严格甄选,大家心照不宣,不会与受贿者抬价,只有你这个混进去的外人,才会冒失地出价竟拍。这只是方法之一,其它还有通过赌场,生意场等等途经安全行贿的技巧,不一而足。”
“原来如此。”林意飞恍然大悟,“难怪那副颜真卿手迹起价如此之低也没人抬价,我一出价,所有人都用奇怪的目光望着我。”
“现在行贿的手段是多种多样,许多已成规矩和定式,通常情况很难抓到确切的把柄。”孟敦博抚须轻叹。
林意飞哑然,转头望向这个当年的救命恩人,不解地问:“守之兄,当年你我虽只是半日之交,小弟也知道兄不是那种为钱读书求官的人,你的高风亮节在很长段时间都一直影响着我,所以小弟对你如今的堕落始终难以相信。”
“堕落?”孟敦博哈哈大笑,“我孟敦博虽然敛财巨万,仍然敢拍着胸脯说自己比绝大多数官吏都清廉,至少我不搜刮百姓,不夺别人的活命钱。我的钱财都是别人求我办事,心甘情愿给我送上门来。我办事至少还讲起码的良心和底线。如果你认为聚敛了钱财的官吏就是贪官,那这世上就没有清官了,大明朝七品以上官吏挨个杀,也决不会冤枉一人。”
说到这孟敦博激动地站起来,“我也想清清廉廉做官,堂堂正正做人,我自求学那一天起,就胸怀安邦定国的抱负,救世济民的悲悯。但真正踏入仕途后,才知道真正清廉的官吏是迟早要被淘汰的,官场就是要把所有高尚的品德都颠覆,把所有美好的情操都败坏,你要么选择与大家同流合污,要么选择被无情淘汰,这是一条没有多余选择的无间道。这是我为官十余年悟出的硬道理。”
深吸口气,孟敦博稍稍平息了一下激动的情绪:“我可以安于清贫,在唾手可得的钱财面前不动心,我也可以安于平庸,任同僚下属步步高升而不妒忌,我更可以洁身自好,对别人的贪污腐败不闻不问。但我无法不在这条无间道上走下去,如果我心甘情愿被淘汰的话,我就变成了这些贪官手中肆意玩味的猎物。顶替我的,只会是另一个比我还要卑劣贪婪的恶棍。为此,我只有有限度有条件地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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