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天之掌握-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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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意间就泄露出一线笑容。
“他在做美梦！”见到这里，刚烈巳不自觉的就微笑了一记。也只在此时，刚烈巳才感觉到他（十一）原来是如此的年少。然而，为什么他会在这般青春飞扬的年纪就要卷入这颠沛流离的江湖呢？刚烈巳有些不解，想了再想，更是不经意中就联想到了其自身。
“来塞外这么多日子了，怎么还是不能找到属于自己真正的豪情呢？”刚烈巳困惑着…。而这时，夜风正轻轻的吹来，直吹得刚烈巳满腔的迷情，夜风中，仿似有人在歌唱，唱的却正是那一份刻骨铭心的思念。　
“是夜风与岩石在歌唱！”想到这里，刚烈巳就再也不能入眠，于是起身便向夜色深处行去。　
当行到白天所见到的那一巨石的附近。刚烈巳就看见了她，而与先前在迷暗之城时那一个月圆之夜略微不同的是：她的目光似乎比刚烈巳更早先停留在他的身上。意外之下，刚烈巳首先一怔。　
“我…我不是有意想…。”刚烈巳红着脸，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表达其眼下内心中的窘迫。见状，狄秋波却温柔的一笑。　
“怎么？刚先生也睡不着？与其这样，不如坐下来一并聊一小会儿，好吗？”见刚烈巳许久未语，狄秋波疑惑道：“刚先生不太情愿？”　
“愿意…。我当然愿意的！”一时间，刚烈巳竟生出些受宠若惊的感动。刚烈巳略微正了正神，方及坐正，狄秋波却看着刚烈巳拘谨的模样，竟笑出了声来。　
“你坐的离我那么远，我们怎么聊呢？”闻言，刚烈巳的脸色就愈发的红郁，便依言向狄秋波身边挪了挪。　
“刚先生总好象很有意的要疏远我似的，难道我就是那么令人厌恶吗？”　
“不！狄姑娘貌若晨星，我。。我其实是很…。。”　
“很爱慕，是吗？”这说话间，正好有风轻轻吹来，狄秋波一拂眼前飘散的发丝，露出她那张皎洁如月的容颜，刚烈巳不觉看得痴了。　
“唉！”狄秋波忽地幽幽一叹。　
“怎么了？都是我不好！…。”　
“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一时伤怀罢了。有时我也曾揽镜自照，我也会为自己的美丽而自豪，然而，有些事其实是无法挽回的，就象…刚先生，你可知我今日多大了？”　
“这…”在刚烈巳的概念中，当面猜及女子的年龄是极为不礼貌的，何况那还是一位他所心仪的女子，而面对她的这突如其来的一问，刚烈巳顿时支支吾吾。　
“到今年十月，我就整满三十了！”　
“啊？”此时的刚烈巳不知是该惊讶还是惋惜。狄秋波也不介意，继续说道：“其实这还不要紧，你看，这北疆的风沙那么大，我还不是保养得象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一般。”说到这里，狄秋波竟是调皮而略带些许得意的重新绽放笑容。　
“可是，自从易凡将沙漠风暴交给我掌理以后，十年风霜，想不老，其实心却早老了！”　
“易凡？”　
“他是我的丈夫。”　
“你成亲了？”　
“到三十岁还不成亲，难道我真想扮二十岁的纯情少女？易凡对我很好的。”说到这里，狄秋波顿时沉吟不语。　
“能得到狄姑娘的垂青，他真是太幸福了！”当说出此等言语，刚烈巳是满目失落。　
“他一点也不幸福。”说这话时，狄秋波竟有些自责。“他一直就迁就着我，我却没有一次真正对他好过。就象这一次，我不仅害了三哥，我更对不起他，我。。我。。”　
“你喜欢的是萧催！”刚烈巳小声的念道。　
狄秋波对这话不置可否，她木然的看向夜空，淡淡的说道：　
“如果你愿意听，我就说一段故事给你听。”　
※※※　
“我生长在宋辽边境的一个小部落里，我们的部落虽是维尔族，其实部落里还是有一些汉人的，他就是其中的一个。我从小就很美丽，所以族里同岁的男孩都爱听我的话，他却离我远远的，他只在远处唱着胡歌。　
那一年我们十六岁，我记得那一年的漫山遍野都开满了野花。我带着一帮少年扮骑马打仗的游戏，正玩得高兴，突然一匹马尾着火的烈马向我冲来，一下子平时对我百依百顺的少年俱四下逃命，我却吓得呆在原地，眼看那匹疯马就要撞了上我，突然，一个少年奋不顾身的止住了马匹，他救了我。经过这件事，我才知道：真正对我好的人只有他。后来，宋辽战争暴发了，族里的人纷纷逃命去了，我的父母却不愿离开家园。然而，战争是残酷的，在一个夜里，战火终于烧到了我们的家园，我的双亲俱丧身于那一役，又是他救了我，他将我藏身于一山洞后，就独身一人引开了追兵。我只记得，当时我看着他的背影泪流满面。我还是被官兵发现了，正当我难逃被辱的局面时，一个面目慈祥的大叔救了我，他叫董仲期。　
董仲期为人很好，他是这一带的暗器大家，另外他还精通土木之学。他很喜欢我的乖巧伶俐，开始我只是做他家的丫环，后来又成为他的徒弟。　
董仲期有一独子，名叫董易凡，因为小时候留下了病根，身子就一直不大好。然而，自从我进了他们家，他的气色就明显改善了许多，不过他只敢偷偷的见我，并且是一见我脸就红（说到这里，狄秋波看了一眼刚烈巳，刚烈巳的脸恰好红着）。　
转眼，我在他家就呆了三年，我也跟了老爷子后面学了三年。那一年我二十岁。有一天老爷子气色很好，他拉着我的手，亲切的对我说。　
‘波儿，你来了已快三年了，我对你怎么样？’　
‘老爷子对我当然好了，简直就像亲生女儿一样。’　
听到这话，老爷子更加高兴，捻须说道：‘波儿！我不仅将你当成亲女儿一样看待，现在我更想让你做我的儿媳妇，你看如何？’　
当时我想老爷子对我恩重如山，而他又音讯全无，我就答应了，就这样我与易凡成为了夫妻。然而，世事偏是这样无奈，就在我刚答应了这门婚事的第二天，他竟神奇的出现在我面前。当时我惊讶极了，直到现在我都无法描述出当时的那种心境，我只记得扑到他怀里哭了，而他却笑了。后来我才知道，他已拜在大掌握的门下，而大掌握正是那次宋辽战役中宋军的主将。再后来他知道我的境况，他就要带我离开。可是这又怎么成呢？于是我对他说：　
‘给我几天时间吧！容我向老爷子解释一下，就几天！’　
听我这么说，他只说了一句：‘我等你！’　
于是我怀着忐忑的心情回了家，正好那天老爷子的心情特别的好，我正想说，谁知老爷子却先说了。　
‘波儿，赶快准备一下，我们要出远门！’　
‘出远门…可是…。。’我不禁有些支吾难言。　
看着我愁眉苦脸的样子，老爷子却给误解了。‘噢！秋波，本来在你大喜的日子，我实不该这么做的。可是，波儿！你可知道最近给我发现了一个大秘密，那地方…那地方…。太神奇了！别的暂且不说，就单论其建筑的格局，哎！真让人徒生对先贤的仰幕之情，想我钻研土木之学一生，怕也只能参透只毛片甲。不过，波儿你可知道，有了它，爹这一生最大的理想就可以实现了。”’
‘是什么？’当时，即便我有心事，也不禁给老爷子说的提起了一点兴趣。　
‘那就是我将在北疆建立新秩序，波儿想我们祖祖辈辈，一生一世都生长在这北疆。这里有辽阔的草原，有勤劳的人民。然而为什么我们会生活的这样辛苦？为什么我们要受宋、辽的压榨？难道是我们愚笨吗？不是！是我们太不团结了！想我们大草原上的族群怕有千万，历代也出了一些强豪之士，可为什么我们不能象宋。辽那样形成一个强大统一的国度呢？表面上看是因为北疆隶属荒漠，人民以游牧为生，土地的贫瘠，钱。粮的困乏才造成各族，各部落各自为战，相互为敌，所以当宋辽来犯时，不是战死，就是卑颜求屈。为什么呢？我认为我们缺一个法字，缺一个大家共同拥护的新秩序，为了这个目标，我将奋斗此生。”说到这里老爷子一脸的刚毅，不过，直到现在我都为老爷子的那番话而深憾着。我也是生长在这大草原上的，草原上各族的不团结我是知道的，我也深受其害。　
老爷子却见我低头迟迟没有表态，又向我解释道：‘波儿，虽说爹已知道了那地方的所在，可是我还是需要帮手的，你是知道的，凡儿是见不得风沙的，我所筹建的沙漠风暴里的人又良莠不齐，何况这件事如此重要，他们中的任何一个我都不太放心。只有你，你胆大心细，又熟习机关埋伏之学，所以我要让你去。’说到这里，老爷子又豪爽的一笑：“波儿！等这件事一办好，我马上安排你和凡儿成亲！”　
我点头同意了，老爷子却很急，他让我马上就得动身，我本来犹疑着，后来又一想，我只要尽快帮老爷子把事情办好，就可以再见到他了，何况借此也可试试他的耐性。谁知，这一去就是一个月，我简直都快急疯了。老爷子见我整天怏怏不乐，以为我想家了，便对我说：　
‘波儿，明日你回去一趟，告诉易凡，让他多准备一些天蝉索。另外，顺便通知沙漠风暴的沙老大让他密切关注近日来往北疆的武林人物。”其实，当时老爷子还吩附了许多事，我都心不在焉的随口答应了，而我当时简直高兴极了，当时我恨不得马上就飞回去。果然，他还在那儿等着我，经过这次短暂的分离，我感到我是再也离不开他了，但是，我还得离开，于是我便将那地方告诉了他。　
当我再次回到了那地方，噢！不好意思，我忘了告诉你，那地方就是迷暗之城。　”
“我知道的，后来怎样了？”刚烈巳象是听得入神。　
“后来他也来了，按我告诉他的方式寻来了，正巧老爷子因外围出了事情，刚好离开了迷暗之城，于是我和他又相聚了。不久，老爷子回来了，老爷子的面色很是难看，然而，搜查的行动却更加勤历了，终于皇天不负苦心人，终于给老爷子发现了那间秘室，然后又在那里找到了一本武功秘籍，和一张写满回文的羊皮。找到这些，老爷子象是很高兴又象是很失望，反正我不管，当时我只掂记着他。　
谁知夜里他就来找我，我责怪他胆子太大，因老爷子还在外面，我便和他躲进了秘室（说到这里狄秋波的脸不禁一红），后来他看见了那两件东西，噢！我忘了告诉你，老爷子看完那两件东西，就交给我保管的，当时我倒没在意。他看见了那两件东西后，竟欣喜若狂，平常他都是不喜形于色的，直到今天他还是这般脾性，我原以为我很了解他，其实我根本就猜不透他。　
‘是《天魔唱诀》’他兴奋异常。‘这又是什么？’他指着那张羊皮。　
‘我也不知道，听老爷子说，上面的文字是一千年前的文字，现今几乎没人可以认得了！’‘哦？’他惊疑了一声，然后他又将那两件东西交还给我，就再也不多问了。第二天早晨，当我醒来，我发现他不在了，他只在我身边留下了一行字——‘我太需要它们了！’他拿走了那两件东西，他也拿走了我的满腔依恋，虽然我后来知道他也被别人抢骗走了一件，今天看来，应当是是奥拖干的。　
东西不在了，我怎么向老爷子交待呢？于是我一咬牙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原原本本的告诉了老爷子，我准备豁出去了。谁知，老爷子却没有生气，只长叹了一声‘劫数！’这样却令我更加难受，我暗地里发誓：‘无论天涯海角，我一定要追回那物！’　
当时，我恨不得马上就追上那个狼心狗肺的家伙，我恨不得要杀了他，老爷子却没让我马上离开，于是我在迷暗之城浑浑厄厄了几天后，老爷子这才带我离开。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居然给我追上了那斯，又是我的错，他居然还伤了老爷子，而且伤得很重。见到我形同拼命的样子，他却一撤身，更加残酷的微笑道：‘当我名满天下的时候，你会明白的。’说完，他就飘然而去，这一次我再也没能追上他。　
当时老爷子伤重，我不敢担搁就护送老爷子回家。在路上，老爷子让我别告诉易凡我的事，而我最终还是没有任何隐瞒的告诉了易凡。易凡听完我的叙述，只平静的说了一句：‘明天我们就成亲吧！’　
一年后，老爷子因伤势恶化而逝，我至今还清楚的记得，老爷子临死前指着大草原的方向说道：‘我的梦想，我的梦，它。。破。。灭…。了…。。”说到这里，狄秋波已是泪流满面。
“是我的错！是我的错！…。”狄秋波仿似坠入了伤痛的深渊。　
“一切都会过去的，其实不是你的错，你也是受害者！”刚烈巳看着狄秋波哭得如梨花带雨，心中第一次燃起了怜惜之情。　
※※※　
“咳！——”一声极其突兀的咳嗽声从不远处传来。　
“二哥！”狄秋波顿时止住了哭泣，更是忍不住惊讶了一句：“回来这么快！”　
常绥远冷哼了一声，又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刚烈巳。　
“恐怕快的不是时候吧！”　
闻言，狄秋波顿时色变。“二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常绥远突然就激动起来。“为你一句话我奔波千万里，而你…你却跟这臭小子在这里私混，你对得起易凡吗？你…你对得起我吗？”　
“二哥，你要记住，我让你回绿洲，那不是为了我个人，而是为了大家，为了整个沙漠风暴。至于我跟谁私混鬼混，那也是我个人的私事，我也从不在乎别人怎么说我！”　
“哼！”常绥远猛的一转头冲刚烈巳狂吼道：　
“你这臭小子，我要杀了你！”说完，常绥远就亮出了刀子。　
“常。绥。远！你眼里究竟还有没有我！”狄秋波脸色气的煞白。　
常绥远不理，大吼一声冲向刚烈巳。　
“常绥远，你给我听着，我从来就未曾喜欢过你！”狄秋波突然喝道。　
一听此话，常绥远顿时就象泄了气的皮球，缓缓的放下了刀子。
“是的，你从来就没喜欢过我，从来就没喜欢过我……你只喜欢萧催，这臭小子，也只不过象萧催一样会唱一些骗人的歌儿，你也就一并喜欢上了。可是我呢？我为你出生入死，你却半眼也不看我一眼，你公平吗？你对我公平吗？”常绥远不甘心的再次激动起来。　
“你错了！我很公平，我只对真正对我好的人好，我的心只属于易凡。”说完这话，狄秋波就再也不看常绥远。　
“你真正喜欢的人是易凡？”闻言，常绥远一愣，随即一声暴笑：“你别骗你自己了，你会爱那个废人？你！”常绥远作势捧腹笑道。　
见常绥远肆无忌惮的狂放状，刚烈巳再也忍不住了。　
“你！住口！”这一声仿如晴空霹雳，直震得常绥远耳膜嗡嗡作响。常绥远暗自惊惧：“这是什么武功，如此的霸道，看来以前倒是小窥了这小子。”常绥远心里这么想，可嘴上却丝豪不示弱。　
“你是什么东西，你也敢来喝问我？”　
“我…我是喜欢狄姑娘不错，可那也只是我单方面喜欢罢了…。。你…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反正狄姑娘是清白的…我。。我。不。许。你。污。蔑。她！”说时，刚烈巳缓缓的抽出刀来，常绥远顿觉一股强横的刀气锁住了他的身躯。　
“你们在作什么？”十一大声喝道。　
“刚大哥！适才怎么了？”沃勒疑问道。　
“傻小子！当然是跟你那天一般，为情决斗唄！”旷盛眯着眼睛笑道。　
“什么？”维尼不相信的看着刚烈巳。　
“你们闹够了没有！”狄秋波头也不回的离去。　



第九章、绿洲
更新时间2005712　11：09：00　　字数：5347

　2005/10/17日修改版
“你没事吧！”
闻言，刚烈巳猛然从沉思中惊醒，见是十一所问，又木然的摇了摇头。
“二哥也是的，不知道他怎么想的，招呼也不打一声就独自走了。一路上你们谁也不说话，唉！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