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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海月明珠有泪-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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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牧非回到留仙居雅间,天近黎明。楚梦一觉方醒,见沈牧非坐在窗前发呆。她鼻子灵,嗅出沈牧非身上散出一股淡淡的幽香,极似女子体香,遂坐了起来问道:“沈牧非,你一晚上都干什么了?”沈牧非从发愣中回过神,道:“事先不是跟你说过了嘛,去查探地形。”楚梦质问道:“那你身上香味哪来的?”沈牧非据实而言。楚梦道:“看来你义妹待你还是蛮好的,甘愿自己死也不舍得杀你。”
沈牧非感觉这话有点不对味,坐到床畔,握住她纤手道:“大小姐,你不会是吃飞醋了吧?”楚梦道:“想得美,人家才没空理这等琐屑事。”沈牧非道: “那我就放心了,义母和悔妹对义父积怨已深,我必须设法化解,不然他们骨肉相残,可就亲者痛仇者快了。”楚梦道:“你答应我的话还记得吗?”沈牧非答应她的事不胜枚举,不知她指哪一件,道:“俗话说千亲万亲,不如枕边人亲。你是我最亲近的人,我答应你的话怎会不一一做到。”楚梦道:“你其他承诺可以变改,但无论如何都不准伤害我爹。”
沈牧非笑道:“傻丫头,干嘛老是担心我会加害你爹呢,我跟他又没深仇大恨。就算有,冤家宜解不宜结,有你从中调和,还不一笑泯恩仇。”楚梦轻倚其怀,道:“有你说得这么方便就好了!不出意外明天地火玄龟就会送来了,你也能见到我爹了。”沈牧非一阵欣喜。楚梦道:“我跟你说过我是逃婚出来的,我爹明天来了,一定会带我走的。”沈牧非道:“别烦,我会跟你爹好好说的,相信他会玉成我们的美事。”楚梦道:“我爹很固执,一意孤行,不会轻易改变主意。不过他如逼我,我就死给他看。”沈牧非抱紧她,爱惜道:“别做傻事,他不答应大不了我带你远走高飞。”楚梦道:“你要报仇报恩、建功立业,怎会与我浪迹江湖。”这倒是实情,大仇未报何以为家,沈牧非斟酌道:“明天皇帝就到杭州,等杀了皇帝,报了父母之仇及义父养育之恩,我就带你走,再不问皇图霸业、是非恩怨。”
第四十四章 帝女玄龟
楚梦并没因他承诺而少有喜色,反而更显愁闷。沈牧非轻抚她鬓发,劝慰道:“别多想了,天还没亮,再睡一觉吧!”楚梦摇了摇头道:“我怕天一亮我们就天各一端。”沈牧非道:“我死也不会离开你的。”楚梦凄茫道:“可人世间最痛苦的事不是死别,而是生离。”沈牧非也不知该说什么。
旭日东升,天色渐明。整个早上都没人送地火玄龟过来,楚梦始终愁眉长敛,不知是担忧没有地火玄龟救不了刘语璇,还是担心他父亲来后强行带她走,抑或二者兼而有之。直到午后,一队人马进入留仙居。领路的是花未艳,她身边是个四十来岁、气度恢弘的中年男子。其他人大抵都是中年男子随从护卫,严密守护。楚梦一见众人到了大堂,对沈牧非道:“我爹来了,我去见他,你千万别下去。”说着整衣赶向大堂。
杨芝认识花未艳,满脸堆欢迎过去道:“花女侠,你给奴家介绍大主顾,奴家感激不尽。”楚梦适时赶到,道:“杨妈妈,这没你的事,你忙自己的去。” 杨芝知事不寻常,可也不便违忤楚梦之意,福了福身,道个万福退走,匆忙去找沈牧非商议。楚梦走到中年面前跪了下去,道:“女儿叩见爹爹!”中年男子看女儿并未因沦落江湖,染上风尘之色,甚感欣慰,扶起她道:“好好一个女儿家,成天躲在这种地方成何体统,快跟爹回家。”楚梦道:“女儿可以跟爹爹回去,但爹你先把地火玄龟借我一用。”中年男子道:“你姑姑跟我说过了,你把借地火玄龟的用途说给爹听。”楚梦道:“我一个朋友中了九幽煞气,要地火玄龟血才能救治。”中年男子点了点头,问道:“那朋友是男是女?”楚梦道:“是女的。”中年男子道:“爹恐你被人骗了,既是女子,那爹就把赠她一杯龟血。”说时手一招,一汉子立马抱了一只浑身通红的巨型龟走上前,割皮放血,盛入一个小瓶子里。中年男子接过瓶子递给楚梦。楚梦展颜妍笑,道:“谢谢爹爹,你在这等一会,我把龟血送给朋友后就回来跟你走。”
中年男子见女儿笑颜胜花,慈祥而笑,道:“那你快去快回!”楚梦兴高采烈捧着龟血回到雅间交给沈牧非道:“你快去救刘姐姐吧,我先随我爹去。”沈牧非和杨芝互望一眼,道:“你爹来头不小吧?”楚梦道:“这个时侯你就别问这些细枝末节的问题了。我答应我爹跟他走,不能变卦,不然会连累留仙居,我暂且随他去,有机会就逃出来跟你会合。”
楚梦随中年男子、花未艳等人去后,沈牧非怀着地火玄龟血去找温芸蕙等人。刘语璇只悬着一口气,人已陷入昏迷。沈牧非这个时侯送来龟血,正是及时雨。温芸蕙喂她喝下,然后运功催化龟血沿经脉运行。龟血灵验异常,几乎药到病除。刘语璇醒转后,身体仍虚弱,需要静养。沈牧非放下心头一块大石,辞别回留仙居与杨芝等人共商今夜刺杀皇帝之事。由于皇帝行宫戒备森严,人多了容易暴露目标,因此决定由沈牧非单独行动。
当夜子时,沈牧非换上夜行衣,前往勤政园。虽已深夜,勤政园仍灯火辉煌。不过倒没巡夜卫士。沈牧非心中明白真正的高手都藏在暗处,不会在外招摇。他经过昨夜刺探,对地形已十分熟悉。当即取道去主楼,料想皇帝处处要体现皇者之尊,必在那里休憩。主楼内亮如白昼。沈牧非灵觉一动,警觉主楼四周至少埋伏着二三十名绝顶高手。
楼内依稀传出三个人的交谈声,沈牧非听声音熟悉,一人分明是楚梦,一人是花未艳,另一人是楚梦之父。沈牧非暗想楚梦父女半夜三更在这干什么,便掩近一些听他们说些什么。楚梦父亲语重心长道:“九儿,你要知道沈牧非是乱臣贼子,犯上作乱,时时刻刻想取父皇性命。父皇平日最疼爱你,你乖一点,听父皇的话,趁他还不清楚你身份寻找机会杀了他。”花未艳帮腔道:“九儿,你父皇说得对,我们皇族与沈牧非势难两立,你身为公主,理当为江上社稷做点事。”
沈牧非如遭雷轰,刹那间幡然大悟,原来楚梦真实身份是高高在上的九公主,她父亲是与他有着血海深仇的当朝皇帝。一时间百感交集,心情激荡难以自制,手脚不禁微微颤抖,不免发出一些响动。埋伏在侧的高手,立时觉察,一人高呼一声:“有刺客,大家护驾!”一众高手顷刻间现身将沈牧非重重包围住。楼内的皇帝、楚梦和花未艳听到声响,皇帝神色如常,不惊不乍。楚梦知沈牧非今夜会来行刺,故而一直陪在皇帝身边,闻声抢步开门跑出,一见果然是沈牧非,心头五味杂陈。皇帝和花未艳紧随其后站到门口,花未艳悄声对皇帝点明沈牧非身份。皇帝仔细打量一番沈牧非,脸上表情未有丝毫波动。
沈牧非尽量平复心绪,带笑望着楚梦,似在自嘲道:“公主殿下,你把下民玩得团团转,满意了吧?”楚梦急道:“你快走,我以后再跟你解释!”沈牧非双目一寒,道:“免了,公主纡尊降贵下民可承受不起。今晚我就大开杀戒,以告慰父母在天之灵。”楚梦哀怨道:“你答应不杀我爹的。”说着便要跑过去再劝他,却被皇帝一手拉住。沈牧非情仇交织,心如乱麻,故作充耳不闻。皇帝沉声道:“沈牧非,朕知道你是沈谨慕和舒霏之子,当初被赵无著救走,抚养长大,对朕怨恨极深。可你要明白,古来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外祖既将你娘许配给朕,你娘就是朕的人,你爹横刀夺爱,携她私奔便是欺君罔上大逆不道。朕乃堂堂一国之君,蒙受夺妻之恨若不声讨,何以自处。所以你怪不得朕杀害你爹,那是时势所迫、情理所归。”沈牧非冷笑道:“这么说倒是杀人者有理,错在我爹娘了。”皇帝道:“你如弃暗投明,朕看在你娘份上,不取你性命。”沈牧非横扫围着自己的二三十人,淡漠道:“我要杀人,谅他们也拦不住。”皇帝道:“你知道他们是谁吗?就算赵无著,也有来无回。”沈牧非不屑道:“我从来对走狗鹰爪的来历不感兴趣。”话未说完,径直掠向皇帝。近处两大高手及时阻击。
沈牧非宁死也要报仇,出招不留余地,乾坤纯气激射,如飓风骇浪。两大高手轻敌在先,猝不及防,被真气击中,好似弹丸弹飞而去,落到十余丈外,一动不动。沈牧非却不知这两人就是名满江湖的天绝手厉万深和开山拳辛不武。皇帝见两爱将一招被毁,神色数变。甫觉沈牧非真气袭至,立马手掌外推,发出一股霸道强悍的纯阳之气抵制沈牧非的真气。沈牧非见皇帝居然能挡住自己真气,虽然自己真气击杀了高手后已属强弩之末,但也不容小觑,至此方知皇帝乃深藏不露的绝世高手,论功力恐怕可与赵无著并驾齐驱。皇帝这一阻挡,其余高手已反应过来,纷纷出手一拥而上。沈牧非陡感压力激增,惊知这群高手每个功力均不在林摆舞、齐笑君等正邪二十大高手之下,自料以一己之力,不仅杀皇帝成泡影,相反若一味恋战被他们纠缠住小命都难保全。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他当机立断,身体斜飞蹿向屋顶,展开轻功遁走。他轻功天下一绝,众高手眼见追击无望,回归原位保护皇帝。皇帝与沈牧非对了一招,自知不敌,对花未艳道:“天一亮马上传令噬天教弟子,严查沈牧非武功来历。”花未艳道:“皇兄,难道凭你的玄天地火真气还伤不了他?”皇帝喟然道: “他武功远在赵无著之上,我功力与赵无著不相伯仲,殊无胜他把握。”楚梦想到以后可能沈牧非劳燕分飞,潸然泪下,幽伤道:“你们为什么非要拼个你死我活?”皇帝温言道:“这些家国大事,你别多管。等回京后,父皇就操办你婚事,让你风风光光出嫁。”楚梦哭道:“我不要,父皇你再逼我,我就一死了之,省得夹在中间难做人,心烦意乱。”皇帝摇头兴叹。
第四十五章 七星盟主
沈牧非情殇心碎,兼之大仇难报,但觉了无生趣。他不想见人,不想说话,只想一个人尽情买醉。在夜市买了几坛子烈酒,卧躺西湖断桥,拼命狂饮。酒入愁肠愁更愁,他猛然发觉自己已经泪湿青衫。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可是即便伤心欲绝,男人有泪也需要遮遮掩掩。不像女人难过时可以如江河决堤,稀里哗啦哭个两天三夜。
突然,他发觉有人靠近,赶忙提袖擦干泪水,喝道:“谁?”来人款步走出,居然是五毒教圣女赵悔。沈牧非站直身体,道:“悔妹,你在这干嘛?”赵悔静静看着他道:“那你干嘛一个人偷偷在这哭?”沈牧非掩饰道:“我是喝酒,哪是哭!”赵悔道:“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我听说你去行刺皇上,和九公主感情决裂了!”沈牧非心在绞痛,强装洒脱道:“没什么,我和她原本不是同一世界的人,缘尽分开也是常事。”赵悔道:“你是斗不过皇上的,还是尽早回昆仑吧!”
沈牧非料她知道一些内情,问道:“你们五毒教是否在帮皇帝布设天罗地网,等我们自投罗网?”赵悔道:“这个你别问了,我不会说的。我言尽于此,听不听随你。”沈牧非道:“我本以为你会恨我,若非我娘之故义父义母就不会夫妻反目,你也不用跟义父骨肉分离。”赵悔冰冷道:“谁说我不恨你了,不过我不希望你死罢了!”沈牧非不解道:“为什么?”赵悔道:“你死了,我恨一个死人有什么意义。我爹他器重你,当你是命根子,我就要证明自己比你强。”
沈牧非道:“恨比爱辛苦,你何故要让自己充满恨?”赵悔道:“你说得倒轻巧,难道你就不恨九公主欺骗你?”沈牧非道:“不,我不恨她。刚知道时我或许有点生气,可现在想通了。我和她只不过造化弄人、有缘无分,我明白她比我还为难还难过,我爱她就不该恨她,而应默默祝福她。”赵悔异样望着他,良久才道:“你还爱她?”沈牧非道:“对,我依然爱她,一生一世都爱着她。即使我们终归鸳鸯别路,我对她的爱也不会改。”
赵悔道:“可她是你仇人之女?”沈牧非道:“罪不及孥,害死我爹娘的是皇帝,我没理由迁怒她。”赵悔道:“父债子偿天经地义,你为了一个女人忘了父母深仇,不怕你父母泉下有知失望?”沈牧非道:“所以我不会再与她纠缠不清,只能背弃对她的承诺,再去刺杀皇帝。”赵悔道:“那你心里始终放着她,就不怕对不起将来的妻子?”沈牧非道:“一个人一颗心哪能装得下那么多人,我没打算另娶她人。”赵悔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这不是太自私了!”沈牧非道: “人只要一心向善,谁家孩子不是自己的孩子呢?倘若无后就是不孝,那么佛家弟子岂非全是不肖之徒,那又有何德何能导人向善,普渡众生。这样,世人重道信佛岂不可笑至极。”
赵悔倒没想到这点,一时语塞。沈牧非忽然好奇她为何对自己如此关心,试探道:“悔妹,义母也在杭州吗?义父过两天就到,你们要不要和他见见?”赵悔道:“我娘在沧泪宫,我爹来不来与我无干。”沈牧非更想不懂她不关心父亲而关心自己是何缘故,道:“你不是随义母去沧泪宫么,怎成了五毒教圣女?”赵悔道:“跟你说过了,我的事你不用多问。”沈牧非碰了钉子,索性直截了当道:“好,不问你的事。那你为什么待我这么好?”赵悔愣了一愣,自己也想不通干嘛平白无故关心他死活。
沈牧非笑了一笑,道:“好啦,别多想了,我们是义兄义妹,互相关心哪需要什么理由了!你是面冷心热、嘴硬心软,现在口口声声说不理义父,假若义父有难,你比谁都担心,这叫骨肉连心、血浓于水。”赵悔被她说中心事,不悦道:“胡说,你哪知道我心里怎么想的。也许我恨不得你早死呢!”
沈牧非笑道:“那个什么破圣女当久了就不好,总要摆着一副冷面孔,你好歹笑一个嘛,笑一笑十年少,美人可就青春不老美上加美了!”赵悔没好气道: “你别嬉皮笑脸,我走了。你也早点回去,不然喝醉了,遇上强敌就笑不出来了!”沈牧非讨好道:“那我送你一程。”赵悔道:“不用,瓜田李下惹人疑。我是圣女,半夜与男子同行,被人看见可不得了。”沈牧非笑道:“大不了不做圣女,有什么了不起的。”赵悔道:“你以为五毒教圣女可以想当就当不想当就不当吗?” 沈牧非耸耸肩,作揖道:“那在下恭送赵大圣女了!”赵悔看他装模作样,不禁莞尔,自觉不对劲赶紧敛容。沈牧非恰好见到,信有其事道:“你看看,笑起来多美呀,干嘛摆着脸。看来我得去苗疆跟你们教主谈谈,让他改一改教规,规定教中的美人们要哀而不怨、忧而不伤,尤其贵为众芳之冠的圣女要笑口常开。”
赵悔听他信口胡说,懒得搭理,自顾自盈步离去。沈牧非又喝了一坛子酒,才摇摇晃晃回留仙居。此后两日他终日酗酒,不问世事。杨芝也不敢问他发生了什么事。第三日夜间,沈牧非正闭门闷饮。门却被人一力撞开了,他也不看撞门者,不快道:“有什么事明日再说?”来人四十开外,神采俊逸,儒雅中透着一段霸气,当头训道:“听杨特使说你只顾着喝酒,自暴自弃,到底为了什么?”
沈牧非闻声一醒,连忙站起来迎上去,愧色道:“义父,你到了!”来人正是七星盟主赵无著,他看沈牧非形容憔悴无精打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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