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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海月明珠有泪-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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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掌相撞,辣手书生猛觉对方内力如沧溟之水,浩无边际,不可测量,自己则似汪洋孤舟,浮沉不定,由不得自己做主,不禁冷汗直冒。沈牧非施展的是天地灵气,是近乎无始无终、无穷无尽的乾坤纯气,一对一自然稳操胜券。云中一鹤蓦见辣手书生满眼惊骇、大汗淋漓、脸色忽青忽白,不由大吃一惊,猜测沈牧非正施用吸人内力之类的邪功,否则凭其双十之年,如何能出奇制住拥有超过一甲子内力的辣手书生。他与辣手书生交情匪浅,安能袖手旁观临危不帮,当即拍出一记劈空掌,直击沈牧非胸口。
以一敌二与单打独斗有天渊之别,沈牧非哪敢大意,马上撤掌护胸,化解了云中一鹤的劈空掌力。辣手书生好不容易脱离困境,对沈牧非侧目而视。云中一鹤关切道:“齐兄,小贼使了什么邪功?”辣手书生摇了摇头,犹疑道:“好像是道家的先天神功,可又不像。”道家先天功练到最深层次的确可以返璞归真,融于自然,产生先天之力,而先天之力便是由天地灵气孕化而成。他能根据沈牧非内力特性推测出与先天神功有联系,确实见识不凡。沈牧非亦心下暗赞。
云中一鹤道:“我想也不可能是先天神功,虚谷老道练了六七十年尚未能大成,他一个小屁孩怎能高过他,一定是某种不为人知的邪功妖法,让我再试试他。”辣手书生道:“韩兄且慢,我和他约好三招,才走两招,容我使出最后一招。”云中一鹤便不与他争先。辣手书生朝沈牧非道:“小儿,老夫再领教一下你的邪功。”沈牧非道:“世间功法本无正邪之分,关键是看人心,心正功法亦正,心邪功法亦邪。所以应该说阁下要以自己的邪功跟我再比比。”辣手书生道:“正邪只在一念间,谁能保证自己长正不邪。老夫是正是邪,轮不到你聒噪,看掌。”
他凝息聚气,所使的正是成名绝学辣手七绝掌最后一式辣手摧花,丧生此招之下的各色人物不计其数,尤以女子为多。沈牧非知道对手已倾尽所能,毕其功于一役,不可不慎。当下运气护体,还了一招。他已臻至无招胜有招之境,出手没有固定的套路架势,无迹可寻,看似平平无奇,实则变幻莫测,叫敌手捉摸不透,防不胜防。辣手书生乃识货之人,看对手随机应变,招式信手拈来却奥妙无比,立知对手武功修为比自己高了不止一个境界,自己此番夸海口纯属自取其辱。
两人快逾电闪交换了一招,沈牧非罢手轻立,辣手书生一张脸先是红得如欲滴血,继而急转直下,成了苍白如雪。云中一鹤旁观者清,知辣手书生已受了暗伤,他自度武功比辣手书生尚稍有不如,更非沈牧非之敌,人贵有自知之明,故而先前说要试试沈牧非邪功云云不了了之。辣手书生强行压住伤势,硬气道:“长江后浪推前浪,世上新人赶旧人,老夫今天认栽了。小子,他日江湖,该是你独领风骚了。”沈牧非不以为意道:“那阁下对楚小姐可还有兴趣?”
辣手书生听他说风凉话消遣自己,冷哼一声,道:“改日老夫再约几个朋友一起来讨教,告辞。”气呼呼甩袖外走。云中一鹤怒瞪一眼,随后而去。沈牧非笑道:“慢走,恕不远送。”辣手书生和云中一鹤听在耳中,怒在心里,奈何技不如人发作不得。一个龟奴不知内情,殷勤留客,却不幸成了出气筒。两人一人一掌,将那龟奴打得满地找牙。好在他们自矜身份,没下杀手。
沈牧非知龟奴只是受些皮肉之痛并无大碍,便没另起干戈,索然摇摇头回雅间。楚梦刚洗完澡,听他说辣手书生来抢自己,不禁失笑。沈牧非道:“还有心思笑,知道辣手书生多可怕吗?就算你师父那种身手三个联手恐怕都讨不了半点好处。而像你这种三脚猫把式,与他对敌,等于投怀送抱,他是多多益善。”楚梦始露惧色,忧形于色道:“那你干嘛不直接废了他武功,免得人家提心吊胆度日?”沈牧非道:“废他武功有你说得那么容易就好了。”楚梦道:“那你说怎么办吗?”沈牧非道:“还能怎办,天天跟着我,寸步不离就行了。”楚梦理了理秀发,浅笑道:“嘻嘻,你是不是故意危言耸听,唬我不敢离开你。”
沈牧非看她这俏模样,又爱又喜,道:“当然不是,我像造谣生事耸人听闻的人吗?”楚梦笑道:“那可难讲,不过没关系。好啦,你身上酒气还没消除干净,快去洗个澡,我有点困先睡了。”沈牧非遂了其意。
次日清晨,杨芝汇报说杭州分坛弟子夜间在钱塘江入海口发现了江南四雄的行迹。沈牧非立时决定亲自前往追踪。楚梦尚未起床,迷迷糊糊听他要赶赴钱塘江,连忙拥被坐起,睡眼惺忪道:“等一等,我也去。”沈牧非道:“你多睡一会吧,我此行须十分隐秘,带着你容易暴露踪迹。”楚梦不依道:“我们昨晚不是说好彼此要形影不离的嘛,过了一晚你就抛诸脑外了呀!”沈牧非道:“此一时彼一时,在外面我自会与你形影相随,可你呆在留仙居很安全,我便不用过分操心。” 楚梦蛮不讲理道:“反正我要跟你去。”
沈牧非无奈摇头道:“哎,真不知你怎么想的,我是出去与人拼命又不是去玩,跟着有什么意思呢!”楚梦吃吃笑道:“不要这样嘛,人家说不定还能帮忙呢!”沈牧非见她一脸娇痴,可爱喜人,怪也不是,赞也不是,只好道:“那还不快点起来,晚了江南四雄就跑了。”楚梦甜甜一笑,迅速穿戴完毕,沈牧非帮她打好热水,供其洗漱。之后,随便吃了点东西,便匆匆赶向钱塘江入海口。
两人策马驰骋,方到城门,却被刘语璇拦住。沈牧非心系地图,不大耐烦道:“刘姑娘,我们现在有要事,你有什么事,等我们回来再说。”刘语璇鼻子一酸,苦涩道:“沈公子,小师妹失踪了。”沈牧非不假思索道:“你们凤卧阁耳目遍布,找个人还不易如反掌……”说到一半才猛然意识到她所言的“小师妹”是指温柔,赶忙跃下马背,焦急问道:“你说什么?柔儿怎会凭空失踪的?”
刘语璇道:“小师妹自小不贪睡,在床上躺不住,通常起得比我们早,可早上我们悉数起来了却迟迟不见她,大家都觉反常,于是大师姐去房间叫她。不料房内残留着一股余香,人却不知下落。而那余香据大师姐判断是一种迷香。师父身子未完全痊愈,不可过分操劳,所以大师姐、二师姐和我以及另外一些凤卧阁弟子分头寻找。我负责在这一带行动,恰巧你和楚小姐也路过此处,我想你们七星盟弟子四散,便斗胆叫住,希望你见谅。”
沈牧非担忧温柔,道:“柔儿是我妹妹,我纵有十万火急之事,也不能不顾她。刘姑娘你为柔儿的安危奔波劳碌,我感激还嫌来不及,岂有见怪之理。”楚梦也非常喜欢温柔,跳下马道:“你们就别说虚文了,找柔儿要紧。刘姑娘,你擅长追踪探秘,查探到现在,可发现些蛛丝马迹?”刘语璇点头道:“确实有所发现,我猜十有八九是是唐门干的。”
第二十九章 深入灵隐
蜀中唐门虽位列九大派,可算名门正派,但口碑却远逊少林武当等,概因其门人多擅用毒,罕有光明正大以武称雄者。沈牧非听是唐门作梗,亦颇感头疼,道:“刘姑娘何以有此猜测?”刘语璇解释道:“我对江湖各帮会门派的暗记知之甚详,适才在城墙东侧墙脚发现唐门弟子留下的暗号,那是提示同门大功告成的记号。而据我们所知,唐门弟子此番来杭州,乃是响应其他门派的号召,共谋夺取一幅秘图,故而秘图出现之前,绝无提前动手之理。相反的,唐门研制控制人心神的秘药江湖上只有我们凤卧阁知晓,他们唯恐我们将之公诸于众,早处心积虑对付凤卧阁,所以极有可能发现有机可乘,便挟持柔儿叫我们投鼠忌器。”
沈牧非蹙额道:“这么分析不无道理,事不宜迟,咱们要尽快与唐门弟子碰上面,刘姑娘你可有法子找到他们的落脚点?”刘语璇道:“我不敢肯定。按理说暗号会一路留过去,我们循着暗号找去,应该能到达他们落脚处。”沈牧非尚惦记着江南四雄,踌躇道:“这可得大费周章,万一哪个暗号没找到,可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了。”楚梦洞穿他心理,道:“你还犹豫什么,是妹妹重要还是其他事重要?”沈牧非被她当头一问,恍觉这兄长确实不称职,暗自汗颜,道:“刘姑娘,那劳烦你带路,我们仔细找,总能找到的。”
于是将自己和楚梦所乘马匹寄放在路边一茶寮,双双随刘语璇而去。刘语璇不愧为凤卧阁的出色弟子,对江湖派系留暗记的习惯成规了如指掌,看到前一个记号,下一个暗记位置已胸有成竹。沈牧非和楚梦自叹弗如,啧啧称奇。三人一路追索,居然到了灵隐寺。可是这往常香客不绝、香火鼎盛的古刹名寺,今日却寺门严闭,冷冷清清。楚梦道:“青天白日关着门,肯定有古怪。”沈牧非和刘语璇也有此想法。刘语璇微颦道:“据悉清熙老道就躲在灵隐寺,唐门怎么也在这落脚。”楚梦没大经心道:“说不定住持原籍川蜀,所以偏好收留来自川蜀一带的人。正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她无心之语,沈牧非和刘语璇却觉不无可能。沈牧非道:“咱们先找处地方易个容,你们女扮男装,然后冒充蜀中人士进去上香祈福,做法事借宿,再伺机而动。”楚梦提醒道:“刘姐姐原是蜀人,哪用冒充。你想冒充还冒充不了,有道是乡音难改,人家一听口音就知你在骗人了。所以进寺后你可别乱说话,以免露出马脚。”沈牧非倒没虑及这点,经她一提醒,立觉自己的口音确实与刘语璇迥异,险些因百密一疏误了大事,道:“那呆会入寺一切都由刘姑娘交涉,我和楚姑娘当哑巴。”楚梦道:“你当哑巴我可不用。”沈牧非疑惑道:“你又不是蜀人,口音也跟刘姑娘有异,怎好乱说话。”楚梦竟学着刘语璇咬字发音道:“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吟。我娘是蜀人,我从小耳濡目染,早学个八九不离十了。”沈牧非听她语气腔调,分明便是蜀中口音,不由刮目相看,恭维道:“大小姐多才多艺,佩服佩服。”楚梦秀眉一扬,傲色毕露。
三人从附近一农家买了三件男子旧衣,楚梦和刘语璇身材纤瘦,衣服穿在身宽大许多。好在刘语璇工于针织,量体裁衣,缝好后穿上犹如量身定做,完全合身。之后,再经沈牧非妙手易容,楚梦和刘语璇顿即成了两个翩翩美少年,他自己则扮作一中年商贾,俨然是二女之父。楚梦不想矮他一辈,极力反对,他没办法只好改扮成她们兄长。
三人重到灵隐寺,刘语璇握住门环,轻敲了敲。不一会,一名十二三岁的小和尚出来开门。刘语璇客气道:“小师父,我们是从蜀中远道赶来进香的,这大白天的怎么寺门紧闭呢?”
小和尚合十道:“阿弥陀佛,三位施主,本寺近日正在整饬修缮,内部杂乱肮脏,因此暂时封门谢客。”刘语璇道:“小师父,我们听闻灵隐寺菩萨灵验,千里迢迢从蜀中来一趟,很不容易,你就通融一下吧!”小和尚不敢擅作主张,犹豫道:“那三位施主请稍候片刻,容小僧去禀报住持大师。”刘语璇执佛礼道: “那有劳小师父了。”
于是小和尚把门关上,去请示住持。沈牧非、楚梦和刘语璇三人在寺外站着等候近一炷香时间,才盼到小和尚重新开门。小和尚后面是位五旬上下、身穿红袈裟的僧人,小和尚指了指沈牧非等三人,对红袈裟僧人道:“师父,就是他们三位。”红袈裟僧人看了看三人,笑容可掬道:“贫僧是本寺住持戒嗔,听小徒说三位施主是从蜀中赶来,欢迎之至。”一口浓重蜀地口音,不问可知是蜀人。
楚梦自矜料事如神,骄傲地瞪了一眼沈牧非。沈牧非权当未察。刘语璇佯装喜不自胜道:“哎呀,太好了,住持你也是蜀人,我们可是出门遇贵人啰!”一方水土一方人,口音是烙在那地方人身上的印记,不易模仿。戒嗔一听即知刘语璇乃如假包换的蜀人,延请三人入门道:“三位施主在蜀中也听说敝寺,贫僧深感荣幸,快快请进。”楚梦用蜀地口音道:“灵隐寺是活佛济公的修行之地,声名远播,不止我们,还有许多乡亲都慕名欲来。”戒嗔眉眼皆笑,呵呵直乐。
寺内果真在整修,棚架横搭,木屑纷飞。戒嗔带着沈牧非、楚梦和刘语璇到了大雄宝殿。殿内如来塑像正在重新描金涂镀,油漆味呛鼻难闻。沈牧非、楚梦和刘语璇强行忍住,装出一副虔诚膜拜的模样。戒嗔道:“现今寺庙仍在翻修,本不宜做法事,但三位施主远道而来,贫僧就破一破例。”刘语璇致谢道:“那真多谢大师了,我们一定多添香油钱。”戒嗔道:“施主不必在乎香油钱,佛家讲心意,只要心诚,钱财等身外之物都无足轻重。”
楚梦拉一拉沈牧非,示意他取银两。沈牧非会意,掏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送入戒嗔手里。戒嗔起初不受,沈牧非便硬塞给他。楚梦道:“大师,寺庙重修需要大量开销,这就当我们兄弟的一点点心意,你务必收下。如我们心愿达成,来日一定再来酬谢神灵。”戒嗔勉为其难接受,道:“那贫僧就先行代收,三位请留个名,以便将来刻碑纪念。”楚梦瞎诌了三个名字。戒嗔一笔一划用心记在捐助名册上,完毕道:“做法事得腾出一块大些的空间,三位就请先在敝寺住一两天,待贫僧和小徒收拾好,就立即开坛做法。”
沈牧非等三人要的就是这句话,刘语璇道:“那就打扰了。”于是戒嗔领着三人去客房,安排了三人的房间,道:“这里离西湖不远,反正有闲暇,三位施主不妨去逛逛。领略一下江南风情。”刘语璇道:“那敢情好,都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杭州情味在西湖,我们兄弟早向往不已。”戒嗔道:“恕贫僧需监督工期,无暇相陪,三位施主人生地不熟,不妨让小徒同行。”刘语璇婉谢道:“大师美意我们心领了,但小师父是您帮手,寺中人手紧缺,不便麻烦。我们先在寺里逛一圈,再自行去西湖就行。”戒嗔道:“那三位施主请自便。”遂告辞而去。
沈牧非、楚梦和刘语璇同聚一室,再行计议。沈牧非问道:“刘姑娘,你进寺后有否发现?”刘语璇摇摇头道:“进门之后戒嗔一直伴着,我也不好仔细观察,以免引起他怀疑,所以没发现可疑之处。不过我刚才特意说要在寺里逛逛,看他有何反应。可他面色如常,没异样之状。我料其中大概有两种原因,一是他对唐门弟子身份一无所知,又对我们毫无戒心,二是寺内另有秘处供唐门弟子藏匿,他并不担心会被我们找到。”沈牧非思索道:“依我看,第二种可能居多。戒嗔步履矫健,精气内敛,分明是内家高手,没理由猜不出唐门弟子的身份。”楚梦担忧道:“你能看出他身怀绝技,他不也能看出我们是学武之人了!”
第三十章 唐门奇毒
沈牧非想笑没笑看了她一眼道:“大小姐你放一百二十个心个心,凭你的本事,戒嗔还不放在心上。”楚梦一片好心反遭轻视,气愤道:“你别那个什么眼眼看人低,小姐我的大本事还没尽数施展出来,不然定叫你佩服得五体投地。”沈牧非自不当真,道:“好啦,是我说错话,别愤愤不平了。”假如只他们两个人单独相处,楚梦被看轻倒也无所谓,可于今有旁人在,她为了挽回脸面,便不能轻易罢休。沈牧非对她性子已摸个七八分,知道只要自己服软说上几句好话,她就会息事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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