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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七日-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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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飞吧,大侠_江湖七日
近年来,主角们不能在空中飞呀飞呀的武侠剧,都被我们称之为“古代武侠剧”。大侠们不会飞,实在是太土太古代了,虽然大侠们飞来飞去,是严重的违背了牛顿发现的重力定律,可到头来,牛顿不是也相信:女人是男人的骨头做的,诺亚能造个大船,装得下地球上所有的动物品种这等异事吗?所以我们为什么不能情愿相信大侠可以飞呢?
当然我们还情愿相信,大侠都是生财有道的。因为大侠从不缺钱,也从不在乎银钱,无论在什么样的馆子里,随手给的小费都够小二花半年的。比我那个老板可强多了,我亲见他在五星级的酒店里,从钱包抠啊抠啊,抠出了两元钢镚儿,给了那个搬了十几件行李的服务生,气得那服务生连笑都不会了。
十有*,大侠还天生了一张特别讨姑娘们喜欢的脸,这是毋庸置疑的。我想这不光是大侠们自己勤奋努力的结果,也跟大侠的妈妈们的优生优育做得好有关。其实我倒曾起意,要专门写那么一本书来讨论这个问题的,题目就叫《大侠优生那点事儿》,或者《我的宝宝是大侠》,或者《大侠若是如初生》,诸如此类。
大侠都是幼功天成,随便练一练都够我们练个七,八,十来年的,当少林寺那个练了五十年童子功的方丈因发现:前来解救少林于危难的大侠,竟是个十七八岁的毛头小伙子,不光少林功夫在己之上,使起武当峨眉的绝学亦有大师风范,也曾参与蜀中唐门的暗器设计,琴棋书画都是专家,唐诗宋词广有涉猎,还老早就娶好了五六房姬妾,而绝望的悲号时,我们只能安慰他说:大侠不是人人都好当的,大侠不是寻常人。大侠就是大侠,是我们的偶像。
我们喜欢大侠,喜欢的无怨无悔,喜欢的毫无道理,喜欢的死去活来。我们对大侠的爱意,永远都不会消逝,我们对大侠的激情,永远都不输于那个初识大侠的无知岁月,我们对大侠的眷恋,发自五内,绝难割舍。
因为,大侠,曾在我们人生最彷徨无依的青涩日子里,给我们指引了一条最正确的路,告诉我们,正义与侠骨,才是我们所要追寻的品格;提醒我们,拼搏就会出彩,哪怕命运多舛;影响我们,少年更应博学,前路才更辉煌。
邂逅了大侠,我们的青春不再是寂寞灰色。
飞吧,飞吧,大侠,这是我们的心愿。
第一卷 狐影龙形
第一章 一。 西京一夜_江湖七日
西京洛阳,卓家的老宅子,及至传到卓原这一代,迄今已有百年之久。
老宅子造型独一无二,在洛阳城内不过仅此一座而已。它完全是木制结构,三层飞檐,四重斗拱,内部两层,中夹暗层,光靠木柱及木榫的结构,互相勾连,互相依存,没有用到一点石头砖瓦,却坚固异常。
风霜雨露,旱涝冷暖,白云苍狗,倏忽百年,老宅坚固如初建,据说连地震都未能动摇它分毫,仿佛已没有任何灾难能够毁损到它。
的确,几乎没有任何灾难能够毁损到它。
除了火。
暮春初夏,正是西京好时节。
夜风拂起行人的衣袂,游船象梦一样漂过洛河,满河是颤颤的渔火。
隔岸有流萤千转,兰膏明烛,人语,笛声。
而俗世凡尘里的纷扰似乎都与洛阳卓家古老的宅子无关。
似乎这个老宅子可以这样远离尘嚣,一直逍遥下去。
倘若果真如此,宅子里的人大可酣睡,连梦也梦不到刀剑之声。
夜央三时。
卓修涟突然醒了过来。
月如霜,照见廊前的大树,透过婆娑的树影,参差的投下光辉,斑驳了卓修涟俊秀的脸。
大厅中似有人细细低语,卓修涟侧耳倾听。
此时,月光正悄悄爬过卓修涟的床前,贼也似的继续前行着。
月光她亦有耳么?何以竟关心这俗世里的荣辱。
会是谁夜半在厅堂中私语呢?
卓修涟甚是好奇,他翻身下了床,悄悄地,小心地,向着大厅走过去。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卓修涟想:还是不要让大厅里的人看见比较好,不管是谁,三更半夜的在大厅里说话,一定不太想被人撞见吧?
于是他转了个方向,慢慢走到大厅的那扇正对着花园的窗户下面,偷偷往里面张望。
夜色正浓,没有人能够看得到窗外的卓修涟,而大厅里面有灯,卓修涟却可以看得很清楚,此时大厅里面的景象十分诡异,是十五岁的卓修涟从来不曾见到过的。
卓原夫妇正并排站着,面对着窗,虽然是在夜半,夫妇二人却衣着整齐,仿佛是在盛装接待客人。
可惜卓修涟看不见那客人的脸。
有人背对着窗,浑身着黑衣,连头脸都用黑纱捂起来。他身形高大,手中握剑,面对着卓原夫妇。
卓修涟心里有些害怕,很担心黑衣人会不会回头看到自己,但是又不敢走开,怕自己的脚步声,惊动了屋子里的人。
这时候卓修涟听见自己的母亲程孤云道:你要动手就尽快吧,我们夫妇绝不会求你。而父亲卓原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卓修涟一时尚不解眼前发生的事情。黑衣人是谁?他要做什么?一向待客友善的父母为何如此说话?
黑衣人鼻子里哼了一声,向二人走了过去,手中的剑,在灯光下,闪闪发亮,刺的人睁不开眼睛,卓修涟本能的用手在眼前挡了挡,心中却开始发慌。
他们究竟在做什么?
正狐疑间,突听的黑衣人猛喝一声,果真挥剑,出手快得惊人!那剑影如同一片银虹,又如点点流星成雾,卓修涟只恍惚觉得剑光一闪,卓氏夫妇的喉头上就各自多了一个血窟窿,鲜血如箭似地向外汩汩涌出,一瞬间二人的脸色都变成死灰。随着喉头的血箭飞射,卓氏夫妇缓缓地倒在了地上。
黑衣人看着倒地的尸体,还剑入鞘,冷笑了一声,不紧不慢的走出了大厅,消失在卓修涟的视野里。
卓修涟如同被魇在梦中,想叫叫不出,想动动不了,脑子里尽是父母喉头汩汩流血的景象,吓得动弹不得。
今夜何以星落如雨?
今夜何以星落如雨!
除了这一句话,卓修涵仿佛已不记得任何语言。
这样不知过了多久,好似有一个开天辟地那么久。
父母倒下,鲜血喷洒出来,这场景如同一个不可思议,无能为力的梦魇。
只是梦终有醒来的那一日,而卓修涟回过神来,却发现更可怕,更残酷的现实。
父母的尸体仍然倒在客厅里,卓家的宅子已经是火光冲天,熊熊烈火,飞快的席卷了整个宅院。
华美的宅子瞬间变色,一刹那地动山摇,仿佛日之为食。星陨如雨,雕梁画柱,已注定要成为黑色朽木灰尘。
老宅起火了!卓修涟想要张口大叫:救人!救火!却突然想起爹娘早已在三天前就遣散了家中的仆佣,而卓修涟的大哥卓修涵,也在数日前被人杀死了。
现在这个宅子里就剩下了他卓修涟一个人。
一个人和两具尸体。
卓修涟突然狂叫一声,飞奔出老宅,他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一句话不停地重复:爹娘被杀了,我却逃走了!爹娘被杀了,我却逃走了!
卓修涟却不知道,在他逃走之后,有人轻轻叹了口气。
叹气的声音虽然很轻很弱,但却清晰可闻。
有个声音说:他走了。
另一个声音道:我知道。
那声音居然是从刚刚还躺在地上的卓氏夫妇口中发出的。
这个景象比那瞬间的烈火还要奇异,还有让人惊恐:这两个人不是刚才被那黑衣人,一剑封喉的杀死了么?
两个死了的人居然站了起来,无限失落的互相对望着。
程孤云道:他还会回来么?
卓原道:我想不会了。
程孤云道:这样做,对么?
卓原道:我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程孤云道:老天保佑吧。
此时,火焰已经窜得老高,黑烟弥漫,烟气越聚越浓,在天空中聚成一条“张牙舞爪的黑龙”,在明亮的月色下,吞吐着火舌。
眼前的景象使人觉得所发生的一切不过是一场迷梦,是神话故事里,最荒谬的那一部分。
然而,这一切都真真实实地发生在西京洛阳的一个最美丽的夜晚。
第一章 二。西京一夜_江湖七日
黑衣人施展轻功,宛若御风而行,流畅,自如,翩翩若仙,一看就知道是出自名门大派的高手。
黑衣人赶得很急,看似轻盈无拘的身形其实比往日匆促了数倍,他的额头上已渗出微微的汗水。
可还是晚了。
洛阳卓家,早已被熊熊大火烧成一片火海。
黑衣人还是冲进了火场,不一会儿,又见他飞身出来。
黑衣人已经开始骂娘,回程的身影不再轻快。
在一座豪华的府第门前,黑衣人停住了,徘徊了一会儿,定了定神。
过了约盏茶功夫,黑衣人终于下定了决心,向大门走去。
身形高大的男子道:你说什么?全都死了?我不是说过不要伤人么?
黑衣人低首轻声道:不是我,我还未到,就已经都死了。
身形高大的男子道:确定都已经死了么?
黑衣人道:确定。
身形高大的男子道:看得出是谁做的么?
黑衣人道:尚无头绪。凶手放了火,尸体都烧得面目全非。应该是仇家所为。
身形高大的男子道:一定要把仇家查出来,我要尽快知道真相。
黑衣人道:是。
身形高大的男子颓然坐下,叹了一口气,半晌不动。
许久,才对仍在一旁垂首站立的黑衣人道:你先下去吧。无论如何要尽快查出真相。
黑衣人答应着,恭敬的退下了。
黑衣人退到庭中才抬起头来,脸上却挂满了汗珠,一双惊恐的眸子,死死盯住屋子里的男子,仿佛有千言万语说不出来。
黑衣人可能不知道,就在不远处,另有一双眼睛也正悄悄地注视着他。
第一章 三。 西京一夜_江湖七日
从范禁吴要在葬礼上做孝子的那一天起,他才意识到原来自己的一生;仍未及计划。
季春初夏,风轻轻拂过范禁吾的脸,已暖非寒。
为何不买船出海呢?这样的好天气。
范禁吴想到“买船”这两个字的时候,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范禁吴之所以笑有两个原因,
其一:范禁吴现在一无所有。
虽然出生于富豪之家,他是典型的败家子,好吃懒做,游手好闲,打架斗殴,遛狗玩鸟。范老太太已经被气死,范老爷子便将他扫地出门。
范老爷子儿孙众多,何况新娶的小美人妩媚多娇,范老爷子身板尚健,正在忙时,少一个范禁吴惹事生非,只有好处。
其二:范禁吴想到了前次的出海经历。
彼时他还是一掷千金的阔少爷,有不少好朋友。
那天,天气晴好,金风细细,百无聊赖的范禁吴突地就有了驾船出海,遨游天下的主意。
范家有一个管家,名叫魏无知。魏无知不仅忠心耿耿,而且精明能干,只要范家人能想到的,就没有魏无知做不到的。所以范家对魏无知一直很满意。所以魏无知也一直做得很努力,很用心。
范禁吴刚有意要出海,魏无知就找来了洛阳城最大的船东周东海,据说洛阳府里,数他的船最好,最多,最安全。周东海的船队比任何一家船队都航行的远,见识得多,他船上的水手,也远比别家的水手技术高,身体棒,守规矩。周东海看着范禁吴,脸上带着父爱的笑容,带着范禁吴看了他最为满意的大船“东海号”,又带着他们兜了整个船厂;把每一条船如数家珍的向范禁吴炫耀了一遍。
范禁吴不得不承认,周东海的船厂委实是宏伟雄壮,气派非凡,周东海的船队,也的确是范禁吴见过的最豪华,装备最齐全的船队。
范禁吴动了心,动了心的范禁吴就开始和周东海谈价钱。
周东海道:一千两银子虽然可以租船,可是以您范少爷的身份和眼界是断断看不上的。这一万两银子的船才是配得上您身份的船。而且起码还要给您再配十八个水手,加十八个伙计。您看您要是在船上这么一站,当年隋炀帝下扬州的光景也没有您风光。
范禁吴听的心意飘飘,神驰魂荡。
一万两银子虽然不便宜,但是范禁吴既然是号称洛阳第一富豪范遥山的大少爷,当然不能显得那么小家子气。于是范禁吴当下就交了银票,只等第二天一早就好乘上大船;飘洋过海,领略一番海上风光。
第二天一早,范禁吴梳洗打扮停当,就赶到了船厂。
果然看见几排水手,像模像样的站在船前等候。
周东海道:这就是给您范少爷挑的水手,精神吧?这两天最重要的任务就是给您这船装给养。您这一出海可指不定几个月半年都在海上漂着,要见到多少稀罕的景色,绝色的人物。您哪能不做好准备?要备的东西,我给你开了的单子,一万两银子就差不多置得齐了。
虽然价格依然不菲,但范禁吴听着甚有道理,于是,便又交了银子,等候周东海把准备工作做好了。
如是多日,范禁吴每日都和魏无知往船厂跑,奇怪的是,周东海每日都会神奇的拿出一张单子,单子上是仍旧缺乏的物资。
连续奔波半个月后,范禁吴实在沉不住气,他再次来到船厂,看见众水手们,上上下下,搬箱子,装水缸,仍在忙碌不休。
范禁吴问道:我今日可以出海了么?
什么? 你想在这样的天气出海?
周东海颤抖的手指向洛河,脸上的表情惊恐异常,好像范禁吴说的不是出海,而是去海上寻死,而且身边早已跟着两个无常鬼。
范禁吴有些尴尬。顺着周东海的手指看过去,一江春水,清凉绝艳,平静的不可思议。
难道这平静的水面下暗藏潜流?
周东海道:今天可不是吉时,您范少爷这样的俊才不可能不知道出海一定要挑吉时,拜妈祖,才能保得一路顺风又平安。再说今天这风向也不对,哪里会有人迎着西风出海呢?您放心,我给您看着呢,一旦吉日到了,风向对了,我就立马请您登船。
范禁吴自家见识不如人,也不在多说。他虽然是富豪的大少爷,但也是个讲理之人,既然风向不对,何必勉强呢?就等风向对,时辰好的时候再出海不迟。
又是半个月过去了,周东海的回答依然是风向不对,出海危险。
就这样,西风转东风,东风转北风,北风转南风,半个月又半个月的过去,范禁吴才终于明白,周东海是根本没打算让他的船出这个船厂。
这也难怪为何周东海的船都是那么新,那么干净了。
范禁吴明白了之后,就让魏无知请了几个真正的好水手,连夜把船驶出了洛阳城。可惜,没走多远,范禁吴就厌倦了航海生涯,把船随手送了人,上岸继续其他的历险了。
虽则几万两银子就这样扔进了海里,但范禁吴一想到周东海看到消失了大船,慈祥的脸上好像被凿出了几个大坑,就拍着手掌哈哈大笑了一通。
有家不能回,囊空如洗,范禁吴这个时候想到买船出海,实在是不合时宜的。
“买船”不可,也许盗船或者可行。
其实范禁吴先想到的是抢船。
盗和抢有本质的区别,抢是凭功夫,力气,也算是凭本事吃饭,相比之下,盗就有点儿下三滥了。
可是范禁吴的功夫怎样呢?
范禁吴小的时候,倒是曾有个老和尚,眼睁得如大锅似的盯着他看,说他骨骼清奇,武功奇才什么什么的。范老太太挺开心,眼见着范禁吴读书读不上道,整天只爱看些淫词艳曲,旁门左道,倒不如练练武,考个武状元的什么也不错。于是把和尚请在家里,教他舞枪弄棒。
可惜没出半年,到有好几个丫头在老太太面前哭哭啼啼,说是和尚也说她们骨骼清奇,武功奇才,还在身上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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