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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龙庭-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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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婷不知汴蒙是否留了后手,告知定北侯她的打算,但是万事谨慎必不会有错。于是行程故意放慢速度,走了大半个月,天气转凉才到达洛阳。
她遣夜鸩带了两个暗探先去定北侯府探路,可是几人竟然当夜未归!
王婷从月上柳梢直到旭日升起,攥紧的拳头越来越苍白。
良久她叹息一声,起身看着东方渐渐变亮的天,冷笑。
定北侯啊定北侯,你果然厉害,就连当年秦风一手训练出的夜鸩和暗探门都能轻易制服。
看来,是该会一会了。
王婷休息了一上午,天近傍晚时,才起身去定北侯府。既然已经被发现,便也不必再藏头露尾,半夜偷袭了。
定北侯府的大门口正有人相侯,看见她走过来,赶紧上前客气地问道:“尊驾可是王婷姑娘?
王婷不动声色地点头:“正是。”
那人赶紧道:“小的是侯府的主管,侯爷说姑娘今日会过来,小人等了一天姑娘您总算到了。姑娘这边请。”
王婷点头,随那人进了侯府。
顺着亭廊一直走,穿过偏厅直至后院。越走越远,王婷蹙眉问道:“这是要去何处?”
总管丝毫不敢怠慢,赶忙回道:“侯爷平时都待在后院的景苑,小的便是要带姑娘去那里。”
王婷的眉头皱的更深:“会客地话,不是应该在前厅么?”
总管赔笑:“主子的想法岂是小的可以揣测的,王姑娘莫要为难小的了。”
王婷唇角一勾:“倒也是。”
到了后院一个写着景苑的地方,总管总算是停下来了,推开苑门,将人请进去,自己却就此止步。王婷看了看空荡荡地四周,沿着廊道往前走。定北侯当真很会享受,这院子布置得大方得体,山水映衬,相宜得章,很是雅致。
院子的尽头,是个名叫景苑的居所。房门开着,正厅中间摆着桌椅,桌上是酒席,桌旁坐着个身着宝蓝色长袍的贵公子。屋子和檐下点着多盏宫灯,照亮屋内。
秦思远仍旧带着那个银色面具,微微勾着唇角,举杯道:“贵客临门,未及远迎。王婷姑娘,多日不见别来无恙。请坐。”
王婷走进房里,落座,淡淡道:“王婷不记得何时与侯爷见过面。”
秦思远低笑一声:“王姑娘当真性情凉薄呢,上次周府一别,在下可是对姑娘想念的紧。”
“侯爷是朝门中人,喜欢客套,可在下一介江湖草芥之人,当真不待见这些。”王婷拢了拢袖袍,看向秦思远,“王婷也就不废话了,在下今日特地来此,是为了求侯爷将在下的人还回来。私闯定北侯府,的确是大罪。但是侯爷能擒住他们,看见几人并未危害侯府,放走几个不对侯府构成威胁的人,应该不会让侯爷为难吧。”
“此事不急。”秦思远也看着她,突然笑道,“倒是王姑娘,应该不单单是为了此事而来的吧。姑娘千里迢迢从建康赶来,难道不是为了五行灵珠么?”
王婷眸光一震,面上却是不动声色:“侯爷既然全都知道,何必在这里跟在下废话。”
“可也巧了,本侯恰好也对五行灵珠有很大的兴趣呢。”秦思远放下酒盏,抬手撑住下巴,目不转睛,“姑娘莫若将你的五行灵珠送与本侯,本侯倒是可以考虑考虑将那几个人交给王姑娘。姑娘意下如何?”
王婷心底叹息,这人真真不好对付,有甚当初的沈慕飞。却仍旧形容不改:“侯爷这条件,当真模糊。若是在下手里,根本就没有所谓的五行灵珠呢?”
“本侯若是没有确切的消息,怎会跟王姑娘开出这样的条件。”秦思远自信地道,“若是姑娘觉得本侯的筹码不够,这里还有一样东西,向来姑娘很感兴趣。”
言罢,击掌二次。不多时,门外走来一个手捧盖着黑布的托盘的下人,将东西摆在桌上后躬身退下。秦思远看了王婷一眼,将黑布掀开,露出托盘上的两柄长剑。
王婷的眼登时瞪大!
四十三
再说秦若风遣人端上来一个托盘,盘子里放的竟然是两柄长剑。
王婷岂会不认得,这是王泠皙的双剑!
而秦思远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王婷,如今看到她微微变色,笑道:“这双剑本是一位姑娘所有,前天夜里,那位姑娘突然闯进侯府,妄想潜入本侯的景苑来,被守在暗处的影卫所擒。那位姑娘自称王泠皙,跟王姑娘倒是有几分相似,性子可是倔强的紧啊。说起来,那位姑娘也是为五行灵珠而来呢。”
王婷自然能猜出王泠皙盗取五行灵珠的缘由,这孩子性子直,一心一意为的都是那个已经死去的人。沉默半晌,问道:“她人呢?侯爷如何处置的?”
秦思远笑容不改:“只是关在地牢而已,不过侯府的地牢阴冷的紧,怕是那位王姑娘受不住。”
王婷掩在袖子里的紧了松,松了紧。终于叹息一声:“定北侯,你赢了。”
秦思远嘴角扯起得意的弧度。
“侯爷想要五行灵珠,我便将手里的灵珠给侯爷,身外之物,的确不及几个人重要。只是五行灵珠现下我不带在身上,在建康城。”
秦思远不紧不慢道:“此事好办,本侯就随王姑娘去一趟建康又有何妨?”
沉默半晌,王婷冷冷地低笑一声:“侯爷当真神通广大,只要是想要的东西便势在必得。侯爷如今想要五行灵珠,如此轻易就到手,只怕将来至尊阁王婷也得双手奉上吧。”
秦风轻笑:“如此说来,倒也不差,不过这至尊阁,肯定是你心甘情愿送出。”
“秦侯爷好大的口气!”王婷拍桌冷笑,“照这般说下去,这天下岂非唾手可得!”
“此等大逆不道之事,秦某可从未想过,秦某一心向我大晋王朝,王姑娘当真是冤枉秦某了。”
王婷冷哼一声,不语。
“王姑娘今夜就请留宿侯府吧,明日本侯就叫人放了姑娘的属下和那位小姑娘,至于……”秦思远抬了抬下巴,“屋顶上那二位,本侯也就不追究了。”
王婷认命地走出屋子,对听见秦思远的话才从房顶上跳下来的长卿和白薇道:“你们先行回客栈等消息,我不日便会返回建康城。”
白薇掳袖子喊道:“太嚣张了,我要进去弄死这个定北侯!”
长卿淡定地扯住她的后襟,对王婷道:“此人吧简单,你多加小心。”
王婷点头,看着长卿拉着白薇翻上房顶,踏着夜色离开。
管家带她去了景苑的东厢房,房子很是整洁,看出已经收拾好准备待客。
当夜,王婷睡得很不安稳。她满脑子心事乱糟糟地,迷迷糊糊总在半梦半醒之间。可是朦胧间所见的一切,却都是她熟悉的。
一幕幕,都是曾经发生过的,往事。
她记起五年前,从药王谷返回至尊阁住了大半年后,才发现自己的内力不断精进,她不怕死,可是却心慌起来,想着是否该立刻赶回药王谷。
离家的这几年,神兵山庄的变化还挺大。当年那个尚在襁褓的小妹阿紫如今都会跑会跳,整日皮得很,搅得山庄上下不安宁;而当年只有十岁出头的二妹泠皙,也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还跟着几个师兄去闯荡江湖了。
而父亲和母亲,这些年过去,因为自己失踪的缘故苍老了不少。看着他们因为自己的失而复得而欣喜若狂,她也不忍心将自己命不久矣的事说出口。
王婷烦恼地靠在院里的假山旁,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待她醒来,已到正午时分,阳光照下来,刺得眼睛生疼,她抬手以手背遮住眼睛。和风拂过,身旁的海棠花洒落在眉心,她抬手扫落。
耳畔传来脚步声,王婷坐起身,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人。
一袭青衫,温文儒雅,器宇轩昂,眉宇间是掩不住的英雄气。
那男子看到她愣了一下,随即拱手道:“在下路过此处,惊扰到姑娘,十分抱歉。”
王婷摇摇头:“无妨,你是何人,为何会在神兵山庄?”
男子忙道:“在下随王二小姐回来的,姑娘是……”
“王婷。”王婷点头道,“泠皙是我妹妹。”
“原来是王大小姐,失敬失敬。”男子在大片盛开的海棠花里,微微一笑,如沐春风,“在下秦风,字……”
王婷蓦然惊醒!
秦思远果然守信,翌日就让人带她去了地牢见夜鸩和王泠皙。
夜鸩看见王婷,就下跪领罪。王婷嘱咐他几句,让他莫要多想,先行回去。夜鸩领命,不舍地离去。
接下来,就是王泠皙的牢房。王泠皙是女眷,虽然是江湖中人,秦思远也是照顾着的,被关在了靠近里面的牢房里。
牢门打开,王婷进去的时候王泠皙正靠在墙壁边闭目养神。听见脚步声,眼皮也不抬,冷冷道:“怎么的,肯放了我,交出硫灵珠了?”
王婷看着她狼狈的样子,鼻子一酸,轻声叫道:“泠皙,是我。”
王泠皙瞬间睁开了眼,冷冷瞧着她,看了半晌眸光却复杂起来。
王婷伸手拉她:“泠皙,可以离开了。”
王泠皙盯着她伸出的手,就那么看着也不说话也不动作,就在王婷想要抽手之际,王泠皙却打上她的手,借力站了起来:“你怎么会在定北侯府?”
“泠皙,日后不要再想着五行灵珠之事了,这并非你能力之内。回去后,就莫要再来了。”
王泠皙仍旧冷着一张脸:“五行灵珠我志在必得,谁也别想阻止我,尤其是你王婷,你最没有资格!即便秦风爱的是你,我也要将他救活。我要自己喜欢的人好好活着活的开心就足够,我不是你,非要让他再地府沉眠而自己霸着他的基业称雄一方!”
王婷闭了闭眼,叹息一声:“泠皙,这些事你不要多问也不要多管。我做的事都是我应当做的,离开定北侯府后,就回神兵山庄吧,爹娘都惦记着你呢。你都这么大了,莫要再惹他们担心了。”王婷看着她,叹息道,“你狠我也罢,怨我也罢,总不能连累爹娘啊。他们就咱们这三个女儿,我是已经指望不上,你就替我多进些孝道吧。”
王泠皙只是看着她,也不打断,待她一番话说完,才冷笑一声道:“王婷,你这算什么?临终遗言么!凭什么你的孝道要让我替你尽!”
王泠皙指着对面的牢房:“王婷,你可知这对面关的是何人?”
王婷一愣,就听王泠皙一字一顿道:“他自称古药,说了一大堆关于她徒儿,自称我二姐王婷的许多,我不知道的事。”然后,死死盯着她,“王婷,你快死了吧。”
王婷诧异了片刻,而后沉默不语。
王泠皙全当她默认,喊道:“王婷你怎么这么自私!你都快死了,你当初为何还要抢走秦风!你对得起我吗!”
王泠皙是被侯府的影卫拖走扔出去的。
而王婷,站在对面那间牢房外许久,低声喊道:“师父。”
里面很快有人应声,古药嘿嘿笑道:“婷儿,咱们当真是好久不见了啊。”顿了半晌,也不见王婷说话,就道,“你那个妹妹可真是没你沉得住气,才被关进来就大喊大叫了一个晚上,吵得我老头子不得清净啊。”
王婷默然半晌,突然问道:“师父,你当初为何不死呢?您不死,怎么对得起长卿他们?”
古药咳嗽两声,仍旧阴鸷地笑着:“婷儿,你莫要着急,老头子我自然活不久,拖着这条命,也是为了等着你们几个,好让我报当初的一剑之仇。你放心,我死了,你也活不长久,咱们师徒黄泉相见,再好好斗一斗,哈哈哈哈——”
回去之后,管家来传话,说明日动身请她做好准备。王婷自从跟古药说过话,就一直心绪不宁,要求见秦思远,管家去回报后,为难地说侯爷今日谢绝见客,让她待到明日再说。
这一夜,王婷睡得更不安稳了。
王婷起来的时候天才微微亮,下人已经来来回回忙碌起来。她围了件披风,走出小院,沿着石板路瞎晃。
侯府景致极好,虽然已到秋日,花卉绿草样样不少。
她停在了景苑的后院。
这里摆着几处假山,还种了许多海棠树,现下都结了果子。这地方,倒是跟神兵山庄的后院挺像的。
王婷靠着假山坐下,游目四顾。
眉头渐渐皱起来,这一块,跟神兵山庄的后院太相似了。
正思虑间,脚步声传来,王婷抬眼看去,走过来的竟是定北侯秦思远。
这情景,这情景……
王婷的头疼起来,晕的直不起身,蹲在地上连秦思远走到跟前想伸手扶她都未察觉。
“在下秦风……”
“在下秦风,字……”
王婷头痛欲裂,抬手拂开伸到跟前的手,猛地起身,狠狠推开眼前人,就往外跑去!
秦思远也不阻止,只是静静地看着,良久摘下脸上的银质面具,单手垂落在身体一侧。勾着银边的宝蓝色靴子慢慢晃动,走到就近的海棠树边,抬手摘下一节树枝,嘴角带着似笑非笑的弧度。
“你都想起来了,婷儿……”
卷三:至尊天下(完结卷)
四十四
王婷跑出去不久,管家匆匆忙忙来报:“启禀侯爷,王姑娘方才突然抢了一匹马,直奔大门而去。小的们不敢轻易阻拦怕伤到王姑娘,就放行了。”
秦思远点点头:“不必拦着,随她去吧。”
管家连声应道:“小的知道了,那今日的行程是否要变?建康城还去不去?”
秦思远微微一笑,甩手往外走:“为何不去。”
再说长卿和白薇,虽然王婷将他们劝了回去,两人却仍是放心不下,于是一直在定北侯府附近徘徊。守了两天后,清晨之际,突然就看到王婷骑马从侯府里破门而出,沿着大道往城外跑去。
两人初时以为她是逃出来的,就赶紧使轻功在后面追赶。可是任他们怎么喊叫,王婷就跟没听见一样。而且行色匆匆,几次险些撞到路人。两人意识到她的不对劲,王婷绝非鲁莽之人。
这一跑,就跑出几千里地,长卿和白薇也没追上。就地买了两匹马继续追,却在半路看到了累死的马匹,而王婷,根本不知所踪。
但两人也看出王婷的目的是建康城,就顺着道路一直找下去。
而王婷疯了似的,累死马匹就耗用内力继续赶路,连着跑了四天三夜,在只剩一口气的时候终于赶到了至尊阁。她不理会听到消息跑来迎接的南瑾和萍儿,喘着粗气脚步趔趄地来到后山,径直走到秦风的墓室里。
南瑾和萍儿面面相觑,愣了半天才想着追过去。
王婷沿着空旷的墓道,来到墓室。冷清依旧,冰冷依旧,却及不上她心底冒出的寒意。她抬手抚上石棺,也不怕被千年寒冰的冷意伤到,就这么面无表情地看了半晌。突然手上一发力,内力灌注,生生将百斤重的棺盖推开。
足足一炷香之后,她终于将棺盖完全推开。
王婷的手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她深吸了两口气,闭了闭眼,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而后,抬脚一步步走上台阶,缓缓低头看去。
眼泪倏然而下,王婷只觉得心痛如绞,却止不住地笑起来。
直笑的泪流满面,不可自抑地咳嗽起来。
那石棺里,除了入葬时收殓用的锦被和绸缎外,空空如也。
那个叫秦风的人的尸首,根本就不在。
王婷脚下一软,栽倒在地,头重重地撞到地上,意识迷离之前,她终于记起了那句话。
她终于记起那个人,叫秦风的那个人,曾经对她说过的话。
“在下秦风,字思远。”
秦风,字思远。
可笑,太可笑了。
直到此刻,她总算明白过来,这一切不过是一场骗局。
王婷微张着嘴,迷离地望着墓室的穹顶。头火辣辣地疼着,胸腔闷得喘不上气,她的手指动了半天总算挪到了心口的位置。突然双目瞪大,身体蜷缩起来,朝旁边就呕出一大口血!
终于是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就这么死了吧,就这么死了,才是最好的。
药王谷。
杜蘅一脸沉重地看着手里的飞鸽传书,越看脸色越是难看。
琥珀和连翘两个人还在不远处你追我打,吵吵闹闹声时不时传来。
相思坐在就近的树上,见状不由问道:“可是婷儿出了何事?”
杜蘅生生将手里的纸条捏碎,化成齑粉,冷冷道:“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原来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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