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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梦如是-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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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若茹听他如此说,有些感动,看着他的眼睛说道:“为你而撒谎,为你而紧张,我都愿意。”
心远忽然叹一口气,说道:“可惜过了此刻,我就要离开一段之间了。”
两个人于是不再说话,四目相对,静静地相处片刻,五更快到之时,外面突然想起了一慢四快“咚!——咚咚咚”的打更声。心远在李若茹脸颊上亲吻一下,然后起身说道:“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你好好保重,摩罗门的事一了,我就回来看你。”
第15卷 第114节:第五十七章(2)
李若茹解下脖子上的玉蝉给心远戴上,郑重地说道:“这是小时候我过生日时南海的一个老嬷嬷给的,说是能避毒驱邪,我从未离身,今日就送给你了,希望你好好珍惜,莫要丢弃损毁,辜负我一片寄托。”
心远听她这么说,知道她这是以身相许,借此玉蝉来比拟自己,希望不要遗弃她或者伤害她的感情。心远将玉蝉小心地放到衣服里面贴身而藏,说道:“我会将它永远放在心窝上,永远珍藏。等着我回来。”然后转身出门,借着夜色的掩护出了李府。
心远从李府出来,刚要去找西门兰玖母女,突然看到一个人影如流星一般从街道口划了过去,向府山方向奔去。心远心中一动,暗忖刚才那人轻功之佳、速度之快,自己竟然从所未见,一时好奇心起,于是发足跟了上去。
刚开始之时心远还有所顾忌,担心跟得太紧会被对方发现,可是过得片刻,那人影竟然渐行渐远,将心远远远地撇在了身后。心远的好胜心顿时便被勾了起来,再不担心被对方发现,全力施展轻功如风驰电掣般追了上去。
心远这一全力追赶,顿时便将间距拉近了许多,两个人前后只有不到二十丈的距离。这时候前面那人转过头来看了心远一眼,轻笑一声,似乎是在挑衅,然后突然改变了方向,离开府山朝着另一个方向奔去。
就在前面那人转过头来的一瞬间,心远看清了他的脸面,竟然就是昨晚在烟雨楼上见过一面的“花盗双绝”易影堂。心远早在三年前西北大案发生之后就听说了易影堂的大名,只知道此人行踪飘忽不定,很少有人能够知晓他的下落,但却从未听人说起过此人的轻功竟然也如此高超。心远暗想他虽然跟官府有过节,但在江湖上却名声甚好,自己如此穷追不舍,难免会生误会,于是便停下脚步不再追赶。
易影堂见心远听了下来,反而返身回到心远面前,手中折扇“刷”的一声打开,然后又“刷”的一声合上,说道:“化兄为何不追了?”
心远听他称自己为“化兄”,似乎知道自己是谁,有些奇怪,问道:“易兄知道在下?”
易影堂哈哈一笑,说道:“化兄少年英杰,能够得到李府小姐的青睐,在下焉有不知?更何况化兄曾出手打伤过我那位朋友,昨晚烟雨楼头一见,你我虽未有只言片语的交谈,但化兄言谈举止间豪气冲天,在下看在眼中,记在心里,十分佩服。”
心远见他说话之时略带淡淡忧伤,眼神之中满是城府但却不乏真诚之意,不知道他说这番话是在夸自己,还是讽刺自己,便也同样回敬道:“易兄少年侠士,名动边陲,花盗双绝,声闻天下,在下默默无闻之人,岂敢劳易兄记挂?惭愧,惭愧!”心远这番话同样也是模棱两可、有褒有贬,褒的是易影堂声名远播,在江湖中创下了一片名声,贬的则是他花盗双绝所做之事,是褒是贬,全在模棱两可间,就看对方如何理解了。
易影堂听出了他话中之音,淡淡一笑,说道:“化兄如此说,不知道是在夸我呢,还是贬我?”
心远笑道:“易兄客气了,来而不往非礼也,是夸是贬,还不是在易兄的言语之间?易兄投之以桃,在下报之以李,这也不失为孔孟之道。”
易影堂手中的折扇“刷”的两声打开又合上,说道:“好!化兄果然快人快语,我喜欢。化兄若是不嫌弃我身上背负着的恶名,我愿意与化兄结为异姓兄弟。”
心远听他如此说,倒有些为难,心想:“你号称“花盗双绝”,盗窃官府富商的金银救济流民百姓,这我十分赞同,可是你非礼官家小姐、玷污人家姑娘的清白,这事却叫我无法接受。”心远如此想着,心中好生为难,不知该当如何婉言谢绝,于是迟疑不语。
易影堂见心远面有难色,哈哈一笑,说道:“化兄不必现在就作答复,兄弟情义,山高水长,咱们后会有期。”说完这句,向心远一抱拳,然后转身离去。
第15卷 第115节:第五十八章(1)
第五十八章
心远看着他的背影远去,半晌之后才转身朝着西门兰玖暂住的小树林中走去。他沿着河流走了一阵,在上游的桥上过了河,穿过树林来到以前小辉和他奶奶住过的农家小院前面,在外面朗声说道:“西门香主在吗?在下化天丐,前来拜访西门香主和西门姑娘。”
过得一会儿,院中屋子里传来西门香主沙哑的声音:“进来说话。”
心远于是推门而入,进到院子里面,说道:“晚辈化天丐,前来拜见西门香主。”
心远站在院子里,但见屋子里一片黑暗,只听得西门香主的声音在屋子里说道:“你的事兰玖已经跟我说过了,你可是想明白了?”
心远说道:“晚辈已经想得明白,希望西门香主不吝提拔,晚辈感激不尽。”
西门香主问道:“提拨可以,不过我有一些问题要问你,你须得如实回答,不可隐瞒。”
心远说道:“前辈请问,晚辈一定如实回答。”
“如此就好。”西门香主说道:“你为何突然决定要为摩罗门效力?”
“这个……”心远迟疑了一下,然后说道:“晚辈向李府小姐求婚不成,反而遭受奚落,幸得西门姑娘指点迷津,这才知晓摩罗门之事,晚辈愿意加入摩罗门中,誓死为宗主效力,他日若是能成就一番事业,晚辈定然不会忘记前辈今日的拔擢之恩。”
西门香主“嗯”了一声,接着问道:“那在此之前你对我摩罗门可有所了解?”
心远见她如此问,心想摩罗门行事十分隐秘,在江湖中从不显山露水,自己若说知道,说不定这个精明的西门香主会认为自己是有备而来,恐怕接下来会多方盘查检验,极有可能会多出几个难题来难为自己。心远心中如此思量一番,于是便说道:“晚辈初次听说‘摩罗门’三个字,还是当日在小河边的茅草屋外听前辈和西门姑娘说起,后来晚辈又得蒙西门姑娘眷顾指点,这才知道了摩罗门中有关刺客大会之事。”
心远说完了话,立刻屏气静听屋子里的动静,但闻得一阵衣衫索索之声响起,接着屋子的门突然“吱呀”一声打开,在星光照耀下走出两个人来。心远见左边一人脸色苍白,手持一根长鞭,正是曾在小河边茅屋外见过一面的西门香主,于是躬身一礼说道:“晚辈化天丐,见过西门香主。”然后又向西门香主身旁的西门兰玖行了一礼,说道:“西门姑娘好。”
西门兰玖见心远向她行礼,急忙还了一礼,颔首说了声“你也好”,然后便不再说话。西门香主则对心远刚才行的那一礼坦然相受,“嗯”了一声,用沙哑的声音说道:“你出身何门何派,父母是谁,为何来到绍兴,又如何爱上了李府的小姐?这一切你如实说来我听。”
心远见她一口气问了这么多,心中暗自好笑,心想我早就想好了出身来历等你来问,你既然如此迫不及待地想知道,那我就全都告诉你,是真是假,你自己去判断吧。他心中盘算着,微微一笑,说道:“晚辈自幼流落街头,不知道父母乡亲是谁,过了几年乞讨的生活后,辗转到了少林寺,在少林寺做了个不入流的弟子,每日里净做些扫地打水的事。”说到此处,心远假装着叹息一声,似乎往事不堪回首一般,然后才继续说道:“晚辈在少林寺多年,若非每日里耳闻目睹,自己在背地里偷学了一些武功,恐怕一辈子便也是个在佛前扫地的僧人了。后来晚辈由于不堪忍受佛家的清规戒律,和师兄一起杀了山里樵夫的狗,在集市上买了酒和着狗肉吃。但此事不久便被揭穿,戒律院的师伯将我杖责四十然后开革出寺,晚辈无处可去,几度漂泊之后,这才来到此处,与李府的小姐结识相恋。”
第15卷 第116节:第五十八章(2)
西门香主问道:“那你是如何同李府的小姐相识的?”
心远说道:“说来惭愧,晚辈与李姑娘相识,还得从与望月洞的过节说起。晚辈一日在烟雨楼头饮酒,听得两人提起李府小姐,于是便仔细地听了听,谁知那两人竟然是望月洞桂三秋桂洞主派去的,晚辈当时不明情由,便一路跟了上去。那两人到了李府附近便即分别,一人离去,另一个叫做牙仔的则进入李府,却不料被李府二公子李石俘获。隔日的夜晚望月洞又派了一个唤作‘小蝶’的年轻女子将李小姐带到望月洞中,晚辈当时一时糊涂,不知道望月洞便是摩罗门的下属,因此上闯入洞中将李姑娘救出,正逢李刚和李石兄弟二人前来救人,晚辈于是将李姑娘交给他们带回,经此一事之后,李姑娘感于晚辈当日救她的恩情,便与晚辈结识了,这就是晚辈认识李姑娘之前的事,之后晚辈便遇到了前辈和西门姑娘,以后的事想必前辈都已经知道了。”心远这番话说的倒全无隐瞒,都是实情,他知道西门香主在摩罗门中的地位高过桂三秋,桂三秋必定已经此事原委告知了西门香主,自己既无隐瞒的可能,也无隐瞒的必要。
西门香主见心远语气真诚,所说之事与桂三秋当日的禀报全都一致,便相信了心远所说的话。她盯着心远注视了片刻,说道:“好了,我便相信了你。”然后扫了旁边的西门兰玖一眼,对心远说道:“你回去吧,十五月圆之夜,我会让兰玖带你去参加刺客大会,希望到时候你不要丢我的脸。”
心远点头说道:“晚辈谨记在心,一定不会让前辈失望的。”
西门香主一挥手,转身走进屋子里去,“嘎吱”一声关上门,在屋子里面说道:“去吧,待在你原先待着的地方别动,等候我的召唤。”然后便寂然无声。
心远望了一眼黑通通的屋子,然后转头看着西门兰玖,半晌无言。西门兰玖见心远望向自己,忽然想起白天之事,不知道自己喝醉之后有没有说过什么不该说的话。她心中有事,而此刻心远就在眼前望着自己,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竟然变得彷徨起来,忘记了心远到来是客,母亲既已开口让心远离去,自己就该送他出去。
心远见西门兰玖神情有些忸怩,便道:“在下告辞。”转身出了小院。
西门兰玖跟着心远走出小院,在背后说道:“我喝醉之后没说什么吧?”
心远呵呵一笑,说道:“没有。”
“真的吗?”西门兰玖有些不放心,追问道。
“是的。”心远回答道。
“如此便好。”西门兰玖松了一口气,说道:“刺客大会十分危险,我希望你能通得过。”
“危险吗?”心远问道。
西门兰玖走到心远身边停下,说道:“十分危险。参加刺客大会的人不能以真面目见人,每个人都必须将脸隐藏起来,或戴面具,或者改装易容,总之是不能让所有与会的新人看到自己相貌。”
心远笑道:“然后呢?”
第15卷 第117节:第五十九章(1)
第五十九章
西门兰玖郑重地说道:“刺客大会总共分为三次完成,第一次叫做‘死会’,就是将所有参与刺客选拔的新人配对,每个人必须杀死对方才能进入第二个阶段的‘伤会’,等到伤会开始之时,人数便只剩下当时的一半。”
心远点头说道:“果然十分危险,不但危险,而且十分惨烈。”
西门兰玖点一点头,望着心远,眼中突然充满了担忧,说道:“第二次的伤会同第一次死会的规矩一样,也是两人之中留一个,等到第三次‘生会’开始之时,人数便又少了一半。这伤会与死会惟一不同的地方,就是死会必须将对手杀死方能进入伤会,而伤会却是将对手打伤,不得打死。其实这样做反而更加危险了,因为只要对手不死,不管伤得多重,按照摩罗门中的规矩,都必须拼死一搏,直到气力用尽,动弹不得半毫为止。等到伤会结束,那些能够进入生会的人,因为已经历过对手作困兽斗之时的垂死挣扎,心性和耐力将变得更加顽强,因此在生会中存活下来的可能也就大了许多。”
心远原本以为所谓的刺客大会不过就是比武较技,武功高强者成为最终的刺客而已,却没想到这其间竟然还有这么多的规矩与奥秘。他越听越是心惊,待得西门兰玖说完了伤会,便忍不住问道:“伤会上那些被打伤的人会怎么样?”
西门兰玖说道:“那些人到最后心力交瘁,有的脱力而死,有的则成了残废,一辈子再也无法练武。”
心远“哦”了一声,觉得这刺客大会未免也太过惨烈了些,便问道:“那生会又会如何?”
西门兰玖眼中露出一丝恐惧,说道:“刺客大会五年一次,每次刚开始之时,各堂堂主加上被举荐的人总共有一百人,死会之后剩下五十人,伤会之后剩下二十五人。待到生会时,那剩下来的二十五人则分为金木水火土五组,每组五人。每一组的五个人同时被关进一间黑暗的洞穴中使其自相残杀,到最后活下来的那个人就是生会的刺客,分别唤作‘金牌刺客’、‘木牌刺客’、‘水牌刺客’、‘火牌刺客’以及‘土牌刺客’。”
心远等到西门兰玖说完,感觉到自己手掌中全是湿淋淋的汗水,他虽然从小就颠沛流离地受了许多苦,但却从未有过这般惨无人道的经历,不但没有经历过,简直是闻所未闻。他转身面向西门兰玖而立,看着她的眼睛说道:“你是摩罗门中的金牌刺客,你也经历过这般惨烈的事,是不是?”
西门兰玖嗯了一声,心远突然看到她神情凄凄,眼中闪烁着泪光,心想她到现在也不过二十五六岁,虽然比自己大了些,但又能大到哪里去?说不定她当年参加刺客大会之时,也正和自己这般年纪。自己堂堂男儿,听到如此惨烈之事尚且心有余悸,她只不过是一介女流,当日年龄尚小,竟然能够从刺客大会上活下来,简直就是天大的奇迹。心远心中如此想着,竟然不再因为她是刺客而心生厌恶,反而产生了一丝同情和怜惜。他叹一口气,说道:“原来这刺客大会竟然这般匪夷所思,若非你今日告知,我当真想不到这世上还会有这样的事。”
第15卷 第118节:第五十九章(2)
西门兰玖听心远不再叫自己为“西门姑娘”,而是以“你我”相称,心中十分高兴,只觉得他已经将自己当成了自己人,于是抬眼看着心远说道:“我只是希望你到时候小心一些,不要伤着自己,这样我就放心了。”
心远心中有些感动,没想到她竟会关心自己,于是笑呵呵地说道:“多谢你了,我真是没想到,你竟然也过得这般不容易。”
西门兰玖嫣然一笑,说道:“我小时候是个孤儿,后来被干娘收养,干娘教我识字,传我武功,我二十岁那年去参加刺客大会,也是干娘一手安排的。”
心远说道:“二十岁?我今年也是二十,你呢?”
西门兰玖脸上一红,有些不好意思,说道:“我比你大了几岁,你就不要问了。时间不早了,你回去吧。”
心远于是说道:“那好吧,告辞。”然后便出了树林,从桥上过河后往回走去。
此时天已破晓,东方天际开始露出一丝白光,然后光芒渐盛,一轮红日从地平线上升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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