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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花尽嫣然-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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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一身黑衣,长发束起,骑着一匹黑色的骏马,身旁是十名影卫,紧紧跟随。快到贺兰军营之时,忽然看见对面火光乍起,在漆黑的夜晚显得异常突兀。她微微一笑,做了一个停下的手势,身后两万兵将瞬间屹立不动,远远看去,竟似一片树林。

“初一,你们随我进入军营!”说完玲珑一提缰绳向前驶去。

此时贺兰的军营一片混乱,兵士们正忙着救火,他们早就抱怨不断,这几年来,贺兰战事不断,兵士们早已疲累不堪,这次又和齐国耗了许多时日,大家早就想家了,今晚火起的蹊跷,连营四面都起了火。他们即懊恼又怨恨,这新贺兰王根本就不管众人的死活,众人只好奋力救火,大家都是敢怒不敢言。

玲珑一路疾驶,不多时来到营门口,身后影卫一闪,只瞬间,守卫的兵士就无声倒下。进入大营之后,她并未往起火之处驶去,而是略微观察一下,然后手一挥,带着十个影卫向一处大帐奔去。那大帐属实有些特殊,即便是那么混乱的场面,依旧是有兵将纹丝不动守在那里,此处不是许远山的大帐,就是非常重要之人居住的,玲珑心中在赌,赌这就是关押韩仲儒之处。

初一等人先与守卫大帐之人打斗在一处,玲珑则在后面焦急的观战,依过去的时间算,现下应该是丑时了,如果再不能进入帐内,天色一亮,就前功尽弃了,那不远处地韩家军也会有危险。忽然绯色一闪,掌风扫过,一众守卫的兵士都倒地。玲珑心中一喜,还没等她说什么,腰间一紧,已被他揽在怀中,顺势一带,一起进入大帐。

帐内有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只见他四肢被锁,面容憔悴,玲珑一看,这正是韩仲儒。

“父王!”她不觉叫道,眼中已现雾水。

“雪儿?”韩仲儒抬起头看着两人,似有些不敢相信。

柳寻烟放下玲珑,走过去,从靴旁拿出两把细窄的弯刀,轻轻一扣,日精幽光一闪,锁链应声而开。

韩仲儒忙走过来,拉住玲珑,生怕那是一场梦,转瞬不见。

“郡王,请快走!”柳寻烟揽起玲珑,急声说道。

帐外,影卫早就准备好了,等他们一出来,就扶住韩仲儒上马,而后向营门口疾驶而去。

刚到营门口,身后一阵马蹄声,是追兵!玲珑大惊,忙示意柳寻烟加快速度。待他们出了营门不远,那追兵也已赶到,玲珑看着身后万余精兵,为首之人一身明黄,在夜色中异常乍眼,清瘦的脸上薄唇紧抿,竟是许远山,现在贺兰的王!

“初一!”玲珑示意,初一飞身一纵,不见了踪影。许远山诧异一下,并未多想,此时仇人尽在眼前,还管其他干什么?

“今日就是你们的死期!”许远山眼中阴狠无比,手一挥,那些兵士把玲珑他们围在了中间,手持弓箭指向他们。

柳寻烟挡在玲珑身前,手上的日精一挥,数十兵将倒下,他那绝美的脸上现出一片清冷。

“你是赤帝?”许远山看着那日精,忽然说道,“你到底是谁?柳寻烟还是赤帝?”

“重要吗?”绝美的容颜现出一抹笑意,那笑却让许远山感到一丝寒意。倒下的士兵身后又涌上一匹兵将。

柳寻烟黛眉紧蹙,这么个打法,属实难缠,正想着,那外围的兵士却好似受惊一般,四下逃窜。许远山也是一愣,难道有救兵?刚刚走的那人吗?不可能,这才多久?怎会?他忙一挥手,那包围圈迅速变换着队形,可是也伤亡无数了。

两处兵士打在一起,借着晨曦雷动四野。

绯色的身影和一道明黄也打在一处,忽然,贺兰的军营处一阵马蹄之声焦急而来,撅起的尘土在此时异常乍眼。许远山嘴角微微翘起,贺兰的救兵到了,是他派来的吧?

“住手!”一声断喝,镇住了交战的双方。众人停下之后都看向来者,这是一个上将军,一些年纪大的兵士都认得他,只见他手上高高举起一个明黄的卷轴,高声说道:“贺兰凌王有旨,众人听旨!”说罢,下马,双手端着那旨意,大声宣读:“贺兰凌王为魏氏敏王之子,魏氏为逆贼许远山迫害,几近灭族,幸得天之庇护,凌王得生且寻回贺兰之玉玺,以匡复魏氏,而逆贼许氏残暴狠戾,令贺兰战乱不绝,人神共愤,责令众将官诛杀之!”

“凌王英明!”贺兰兵士高声齐呼,许远山的狠酷谁不知道?那凌王是真正魏氏的血脉,本就应该是贺兰的王,再者谁不喜欢和平安宁?这场战争还不是许远山挑起的?

许远山看着四周的兵将,不禁捂着胸口退后一步,不会,不会这样的,“我才是贺兰的王!我才是!”他看着那些兵士露出的嘲笑神色,大声说:“朕才是皇帝,快给朕杀了他!”

“噗!”一声,长矛深深刺入胸口,血,滴滴答答滴在地上,四周忽然极静,许远山低头看着身前的长柄,是谁?他抬眼望去,贺兰的兵士都在怒视着他,他慢慢转过身去,齐国的兵将整齐站在那里,哪里才是他的归处?忽然很累,他晃了晃,最后坐在地上,眼前似乎有一个清俊的影子,“幕儿,是你吗?”怎会想起他?是因为这世间只有他可以尽心听他的话,可是,为何你最后也是逆了为父?世人也是这样,对吗?天下之人都忤逆着我,是不是我要杀尽世人?为何上天赋予我惊世的才华,却不许我施展?我偏要逆天而行!他忽然站起,一抬手握住胸前的长矛,用力一拔,一股血水顺着那长矛的拔出喷涌出来,他拿着那带血的长矛,大喝一声,忽而向高远的天空掷去!随后身子一倒,再也没有了力气。

玲珑站在柳寻烟身旁,看着许远山渐渐没了气息,忽然想起许幕,那样一个男子,清如莲,却被自己的父亲亲手杀死,刚刚那一句“幕儿”可曾有一丝的后悔?权利,真的就那么重要吗?

一个蓝色的身影一闪,不见了踪迹,柳寻烟忽然抬眼望向远处,是他?

泰康五年冬月,贺兰凌王即位,命人诛逆贼许远山于错州城外,即日与齐国缔结盟约,互不侵犯,贺兰经过二王之争,后举兵侵齐,元气大伤,凌王颁法民众得以休养生息,贺兰日趋强盛。

岁尾,南平郡王向齐皇请辞,皇恩准,二十三日宴请其于和阳宫。

第八十章、天下尽归心

“雪儿,今晚皇上在和阳宫设宴,你可愿意随为父去?”

“我和寻烟一同去。”玲珑说道。

“可是,他会去吗?”韩仲儒皱着眉问道,他是前朝皇子,怎会见当今的帝王?

“会的,父王不必担心,我现在就去和他说。”玲珑说完走出屋子。

屋外,暮色中一抹绯红傲然屹立于院中,玲珑走过去,站在他的身旁,他伸手揽着她的腰肢,她则靠在他的胸口,听那沉沉的心跳,一下,一下。

“寻烟,”她轻声说,“华陵就快建好了,父皇和娘亲的骨灰也可以回归祖陵了,我想他们在天上也会高兴的。”微一皱眉,拉着他的手,“父皇本是一代明君,只是没有料到兄弟会引他国之兵灭国,不过好在,现下中原繁荣、太平,总算不枉他当年弃位之举。”

黛色长眉微蹙,凤目微睁,墨色的深瞳望向远方,那方锦书道尽父皇的心意,而此时的齐国一派祥和,如果再起兵戈,那天下的苍生何以安康?可是,齐国毕竟取代了陈国,就这样算了吗?

“齐皇会是一个好皇上的,可是,千古之后的帝王,不知会不会同他一般贤明?”玲珑似看出他的犹豫,“不如,让齐皇留下诏书,如果哪代帝王失贤,陈国的后裔可以拿着此书替天下黎民百姓讨伐他。”

柳寻烟并未说话,只是紧紧拥着她,身姿挺拔,傲立风中。

大殿之上,两人对面站立,一人一身明黄,一人一身绯红,屹立于殿中,似两座直立的山峰。那四周涌动着说不清的气流,天地竟如同静止般,只剩下二人。

“朕只希望这天下的黎民远离涂炭,你有什么要求,可以提出来。”楚至语先开口说道。

黛眉一挑,粉唇轻启,清淡的声音传出:“只要这天下国泰民安,我就不会夺这江山。”

楚至语眼中流露出钦佩,此时的放弃,是多么难得抉择,即便此时他强要了天下,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可以拒绝,想到这儿,楚至语走到长几前,拿起御笔,点点画画,而后拿起玉玺盖上印记,随后才对柳寻烟说:“朕写下诏书,尊陈国柳氏为先贤,世代葬于华陵,世人皆要尊之。”说完又拿起一个锦盒,小心打开,里面有一个卷轴,他轻轻拿起,递给柳寻烟,“这是当年你父亲忘记带走的,今次还给你。”

柳寻烟接过那卷轴,慢慢打开,竟是一封诏书,上写:“今得柳氏让出江山,朕即应以天下为重,方慨业帝之心,楚氏自朕后如有违苍生之道,则柳氏可诛之!钦此。秉和初年二月。”那正是齐国建国之日,也是业帝退位之时。原来,那时齐国就和业帝达成协议了。柳寻烟拿着那诏书,心中感慨万千,父皇竟和玲珑有一样的想法,这天下的主宰不是哪个皇帝一人,而是万千的黎民百姓的天下。

“今日,寻烟放弃这天下,一是因为万千百姓,二是因为玲珑。如若他日你背弃了百姓,则是我柳氏入主中原之时!”柳寻烟收起诏书,神色凛然地说道。

楚至语看着那果决的气势,不禁暗叹,此人真乃人中龙凤,怪不得她会钟情于他,也就只有他可以配得上她。正在他思索着,柳寻烟那绝美的脸上忽而绽出一抹笑容,那笑容似山谷的幽兰,又似海上初升的明月,竟然是如此倾国倾城!

绯色一闪,一个月白的身影就被他拉了过来,大殿中,一红一白,一男一女,一绝美一脱俗,晃得人眼生疼,楚至语望着那一对璧人,竟有种错觉,那不是凡间,倒似一妖一仙矗在灵台。

“雪茵见过皇上。”玲珑微笑着说道。

“免礼,看来是郡主和郡王久候了,二位随朕去和阳宫饮宴吧。”楚至语也回以微笑,说道。

三人向门口走去,忽然一个蓝色的身影一闪,等再看去,那人已把楚至语擒住。

“司马谨!”柳寻烟说道,“看来我们是该算算帐了!”说罢从靴旁抽出日精,还没等他出招,身旁的玲珑忽然拉住他。原来司马谨把剑架在楚至语的脖颈之上了,只要那剑一动,他就会人头落地。

“楚至语,我要你马上写下退位诏书,立我为齐国的皇!”司马谨看着不再妄动的柳寻烟,沉声说。

“三弟,即便我退位了,你也不会当上齐国的皇的。”楚至语说道。

“你住口,当初父皇逼我离开皇宫,隐去姓名,是不是你唆使的?他曾说我是齐国最出色的皇子,可是却逐我出宫,还不是你弄的?”司马谨恼怒地说。

楚至语忽而抬眼望向司马谨,缓缓说道:“楚至谨曾是你的名讳,也是父皇赐予你的名字,可是你知不知道,你本就不是他的骨肉!你母妃与人私通,产下你,而终被父皇发现,你母妃以全族产业及性命换下你,这才有你被逐出皇宫一事。父皇对你早已仁至义尽,可是你却三番四次纠缠于朕,你可知罪?”

“不会!”司马谨摇头说道,“你是骗我才这样说的,反正我母妃和父皇都死了,你胡说!我怎会不是皇子?”

“这是真的,如果你不信,可以查问当初你的乳娘,她就关在宗人府。”

“说这些无非是想我放了你,可惜,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司马谨架着楚至语向那殿前的长几走去。

“朕死了,你也不会成为皇帝的!一旦宗室战乱,民众受苦,柳寻烟就可以诛杀楚氏。你可知道?”楚至语皱眉说道,这司马谨今日一来,倒有些破釜沉舟的架势。

“柳寻烟吗?那又如何,今日,我就杀了他!”司马谨大声说道,样子极为亢奋。

“师兄!”玲珑看着司马谨眼中有些涣散又有些迷乱,忙上前一步,说道。

司马谨把头转向玲珑,月白色的衣裙如旧,那抹笑意冉冉,那大大的眼睛黑而明亮,似天边的星星,一眨,一眨。

“玲珑,你叫我师兄,对吗?你还认我对吗?”司马谨眼中灼灼,露出一丝笑意。

“师兄,你怎会来这里的?”玲珑似无意问道,大大的黑瞳紧紧注视着他。

“许远山死了,这天下的霸业只能靠我自己了。”他眼露狠绝。

“你一直在贺兰,现在怎么不回去呢?”

“贺兰凌王称帝,地灵宫尊主蓝天钦为他的仲父,已无我容身之处。早知如此,还不如不杀国师,最起码还会有一个帮手。”司马谨眼露空洞,冷哼着说。

凌王?玲珑脑中一丝闪现,遂问道:“凌王?多大年纪?”

“襁褓稚子而已,可是他却有地灵宫护卫,又有玉玺加身。”他忽而露出凶狠,“哼,等我先夺下齐国的皇位,再杀回贺兰,结果了他们。这天下应该是我的!”

“师兄,皇位这么重要吗?”

“是,有了皇权,我就可以要我想要的一切!”

“那你想要什么呢?权利可以怎样?百年后带不走一丝,即便让天下尽归于你,真正臣服的又有几人?而站在高处,处处提防别人,那种心惊胆战的日子也是你想要的吗?”玲珑看着他忽然飘忽的眼眸,紧紧追问,“你可曾见到许远山的下场?他处心积虑多年,经营多处,可曾得到什么?而他付出的代价又多么沉重,心中的挚爱,一双儿女,最后还有自己的性命,可是他得到了什么?马革裹尸,天怒人怨而已!”

司马谨身体挺直,不再言语。

“许远山对至亲都极其阴狠,他所许诺你的事情,可会没有代价?又或者他怎会平白与你合作?”玲珑问道。

司马谨剑眉微蹙,强忍着口中的咸腥,体内早已绞痛异常,是呀,他怎会平白帮他?他只是利用他夺下齐国而已,许远山死后,这一个月他都未曾服食过解药,体内的毒早已到了爆发的边缘,他强运一口气,制住那毒,手里劲道加大:“我今日就要坐上这龙椅!”说罢,挟持着楚至语向那高高在上的金色龙椅走去,每走一步,他的身子都不由得一晃,可是他依旧迈着沉沉的步子,向那金色的、至高无上的龙椅走去。

柳寻烟刚要出手,却看见那明黄的手臂向他示意,楚至语并未真正被他制住吗?

那通往龙椅的台阶只有几级,可是却似耗去他毕生的时间般,藏蓝的身影沉沉走过之处,台阶上留下一条蜿蜒的血线,似勾绘着历史的画卷。

“师兄!”玲珑叫道。

那个背对着她的藏蓝色身影微微停顿一下,而后并未回头,只是伸出手摆了摆,如同老朋友般打着招呼。

司马谨终于走到龙椅旁,他松开楚至语,扶着金色的龙椅,缓缓转过身子,那俊朗的容颜一片苍白,胸前早已被鲜血濡湿,他抬起手轻轻拭去嘴角的血渍,正正衣冠,然后才慢慢坐下,看着偌大的金殿,眼中带着满足,那胸中的气息再也压不住,一口鲜血忽然喷溅而出,而后就虚弱地靠在那里。

玲珑忙走近他,虽然他曾迫害过她,可是毕竟自己和寻烟又在一起了。此时他已是弥留之际,再多的怨,再多的恨都即将烟消云散。

司马谨看着近前的玲珑,动了动嘴,微弱的声音传来:“上天给我遇到你的机会,可是我却没有把握。如果当初能舍下这一切,此时,我们应该在某一处赏日出日落,观潮升潮涨,”他颤巍巍从怀里掏出一个绯红的镯子,“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追随你而去,而不是接住,接住这玉镯。”

玲珑伸手接过玉镯,心头感慨万千,为着这至高的皇权,曾是那样一个如玉的君子,今日竟落得这样凄惨的下场。

看着她拿着玉镯,司马谨艰难地绽出一抹微笑:“下一世,师兄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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