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如心所愿-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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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然同情起她来。她竟然从小就把陈楠当作生命中唯一的男人，多么决绝的想法。我不禁向她走去，我以为那一刻我们会冰释前嫌然后握手言和。我又自作多情的以为这一刻我们的心是如此的相近。毕竟我们也都是初涉着爱情中不成熟的孩子。可这毕竟是我的一厢情愿，我单纯简单的以为。
她猛地向我扑来，双手掐住我的脖子，我本能的反抗。用尽全力将他的双手从我脖子上移开。也就在这一刻，她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整个人直直的向后倒去。天知道，这是天台啊！
我又是本能的伸出双手试图抓住她。庆辛的是我抓住了她的双手。可是她的身体却在不断向后倒去。
“沈昕，如果，你在做什么？！”陈楠忽然冲了过来。
然后我只感觉一切的一切都结束了，我满目的空白。我颓然的跌倒在地上，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马拉松，全身虚脱。
渐渐，我试图将刚才所发生场景以我残缺的记忆拼接起来，可遗憾的是，我像是得了间接性遗忘症，头脑里是空白一片。我只依稀记得他冲过来一把抓住了她然后用力推开我，抱起她后头也不回的走下了天台。
而那时，我真的看见沈昕正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对着我微笑。我看得那么真切，上帝作证。
但是这一切会有谁来信呢？谁会相信一个失败者的眼泪？
我终于清醒过来。原来所有的一切早已安排就绪，只等着我来无知的将它解开而已。我止不住的大笑起来，却感到有温温热热的液体顺着脸颊流进嘴里，止不住的苦涩，让我止不住的咳嗽起来。而此时胸腔早以感觉不到疼痛。我从来都不知道一个人的眼泪原来可以这么多，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哭了到底有多久。只感觉在迷迷糊糊之间有被人温柔的抱起然后下了天台。
那个怀抱很温暖让我感到心安。于是我理所当然的睡着了。然后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见小时候我和父亲在一片金灿灿的油菜地里放风筝，我叫着笑着跑在前面。身后是唐美丽美丽幸福的微笑。就这样，我们一家三口在这几近绚烂的背景下幸福的笑着。
再然后那笑声离我越来越远，最后我听到有人在不断的叫着我的名字，那声音听上去很焦急还带着呜咽。好像是小米。我终于睁开沉重的双眼。正看见小米，林佑凡都焦急的看着我。他们背后是李哲阳。
看见我醒了，小米一把抓住我的手。“死如果，你是要吓死我吗？睡了吗么就不说，还不停的说梦话流眼泪，你要我担心死吗？”说着，她明亮的眼里已满是泪水。
我一把抱住她。感受她瘦瘦小小的身体传来令人暖心的温度。“小米对不起，又让你担心了。”此刻，原谅我的词穷。
“唐如果，你没事吧？”李哲阳在小米身后看着我，带着一种研究的神情。
“老师，我没事了，可以回去上课了。”说着我从学校医务室的床上下来。
“不用了，看你现在的状态怎么回去上课我准你假回去好好休息。”他的语气多像他。
“好，那谢谢老师。”
小米很细心的帮我整理好书包，一手帮我提着书包。正准备送我回家。“等等，我来送你们。你们，我不放心。”他叫住我们，跑过来。然后自然的将我的书包从小米手上拿下。
我看着他，末了，他又加上一句：“小李，同意的。”说完才看向我，眼里是掩盖不住的心疼。我承认，他比他还要了解我。他知道他这样贸贸然跑出来我一定不会放心，他完全了解我看着他时眼里的内容。
“如果，你怎么会一个人无缘无故跑到天台上去？你知不知道，当我和凡找到你时，你就坐在天台边上，多危险。当时我就吓蒙了，幸好凡比较冷静。”小米在一旁神神叨叨。
于是我知道了那个怀抱的主人一定是林佑凡。为什么他总能在我最无助的时候来到我的身边？可是，林佑凡，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你的心意我接受不起，请把留给最爱你的小米。





、我的歇斯底里

如果你已经不能控制每天想我一次
如果你因为我而诚实
回到家，父母竟然都还未回来。叶如心最近也总是见不着人。不过这样刚好，我需要时间静静的恢复。这场战争，我一个人，没有人回来帮我。我倒在床上。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我输得一败涂地，我不仅输掉了自己最后的尊严，连自己的最爱的人的新人也一起输掉了。瞧，我真是赔了相公，又折兵。
然后，我又睡着了。又做了一个奇奇怪怪的梦。
梦里，明晃晃的，懒洋洋的阳光下，大地被渲染得的外温暖。我身后是一望无际的金黄。那是一片麦田，正如，他带我去看的那片。但我却清楚的知道，这一片不是他所带我看的那片，因为我的身边没有他。只是无边的麦田似乎要将我淹没。接着阳光轰然泛起，沸沸扬扬。
我猛然醒来，觉得背上濡湿一片。看向闹钟，已是第二天的早上，时间还早。房间里还残留着唐美丽昨天喷上的柠檬草剂的香味。我轻轻打开阳台的门，清冽的风立刻直灌进我的衣领。我打了个寒颤。我喜欢这样的早上，一切都还是么么的祥和宁静，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样子。没有汽车的鸣笛，没有过往行人的喧闹，甚至没有楼下卖煎饼阿婆的叫卖声。
我自在的呼了一口气，如醍醐灌顶般的清醒过来。
“早啊。”不知叶如心何时也站在了她房间的阳台上，做着一些简单的伸展动作。我转头时，正对上她似笑非笑的神情。
“哦，早。”我的大脑代替我做了回答。
“哦？昨天哭过了吗？眼睛有点肿哦！”她好心提醒我。“好了，我先进去了，该准备准备上学了。”说着便微笑着进了房间。
梳洗完毕，才发现不管怎么努力还是不能是红肿的双眼消下去一点。于是，只能这样走出洗手间。幸好，唐美丽和爸爸一大早就出门了。他们好像在为一件事而忙得不可开交。
“如果。”有一瞬间我真的以为是他。
“不是陈楠你很失望吧。”林佑凡斜背着书包，校服的扣子随意的扣着，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对不起。”似乎对他，我只剩下这三个干巴巴的字。
“为什么要道歉？你又没错。”
我不再理他一个人往前走。“你非得要这样吗？把自己折磨成这样，你很愉快吗？”他在我身后吼。
“你是来劝我放弃的吗？”
“对，我不想看你这样，我一点也不喜欢你现在的样子，你变的不再像你，从前的你，那么骄傲，但是看看现在的你，那么委屈的喜欢的喜欢一个人？？？你斗不过她。”他最后的一句话摧毁了我这几天所有强撑起来的坚强。
“我不怕，我真的不怕。”我歇嘶里底。
“对不起。”还是他先开口。“我不会再劝你，以后我会和站在一边。”
这是一个不愉快的早晨。三毛说得很对“伤心最大的建设性，在于明白，那颗心还在老地方。”我已中毒太深，而那些毒素迟早将我全部侵蚀。但那颗心却被完好无损的保存在他那里。没有他的钥匙我无法将它取回。所以现在的我怎么会是我自己？只是行尸走肉而已。
我从来不怎么爱看张爱玲和安妮宝贝之类，认为他们笔下的女子都是有泪水著称的，太矫情，但是现在我不得不鄙视自己。

Chapter　14　固执地不踮起脚尖
如果你看我的电影　听我爱的cd　
如果你能带我一起旅行
学校组织辩论赛，说是要激发学生对生活的思考。而我作为甲方的一号辩论手，担任了准备资料，写辩论稿的艰巨任务。
所以我趁午休时间来到图书室。偌大的图书室里因为是午休时间而人烟稀少，只有一个值班的老师在椅子上打盹。
我固执的走过那排熟悉不过的有关“欧洲文学”类的书架。那时我和他最喜欢的一排。我固执的走到那本书前，固执的不肯垫起脚尖来拿这本放在书架最顶端，鲜少有学生借阅的《唐璜》。
呵，加油，就差一点就要够着了。我安慰自己。却没想到还是不行。
它重重地砸在我的头上然后重重的落地。阳光下泛起灰尘。
我的眼泪在瞬间就涌了出来，我捂着额头跌坐在地上。一切都像是那么熟悉又是如此陌生。
那时候我也在这一排书架上试图抽出这本书来看。但是当我要伸手拿这本书时，另一只手却早已替我拿下。然后得意的冲着我说手短。其实他不知道，只要我努力踮起脚尖，伸长手我也可以拿得到。
他翻阅着《唐璜》，告诉我他也喜欢这本书。他说书中的唐璜被拜伦稍加改变，诗中表现了唐璜的善良和正义，通过他的种种浪漫奇遇，描写了欧洲社会的人物百态、山水名城和社会风情。画面广阔，内容丰富，堪称一座艺术宝库。本诗的艺术性也很高，口语体诗歌语言的创造和运用，突破了英国诗歌传统。难怪普希金叹为“奇迹”，歌德称为“绝顶天才之作”。
那个下午我就微笑着听着滔滔不绝地说他所欣赏的作家与他们的作品。我意外的发现原来他也爱看三毛。尤其喜欢她的《夜半逾城》。他说以后也要向里面的伟文一样投身于保卫国家文化遗产的行列。他还说为了自己喜欢的事业可以奋不顾身。在追求中实现自身的价值也是件很有意义的事。
“如果，你愿意陪我到那个整日朔风黄沙起的地方去奉献自己的一生吗？”我一直记得那天他问我时严肃认真的表情。我从他眼中看到一种我从未有过的对理想的追求与执着。
“我才不要呢，陪你到那种地方受苦。”我总是喜欢心口不一。其实上帝作证，从他说要为自己所热爱的事业奋不顾身时，我就义无反顾的决定跟着他了。
“好啊，你不愿陪我去，那我就不娶你，等你变成个黄脸婆，最后没人愿意娶你。”他坏笑。
“没人娶就没人娶，我都还没说要嫁给你呢！”我嘟嘴。然后假装认真看书。
“如果，我以后真的想去西部。那里太需要我们了。我总觉得我有义务去改造发展那里。”他又一次神情严肃。
“好，我的伟人。”我是多么喜欢他的雄心壮志。我愿意成为他背后的小小火炬，为他点燃他的理想。　

可能是听到了声响，刚刚还在打盹的老师不知何时站在了我身后。“同学，你没事吧？”
“老师，我没事，我可以借这本书吗？”我抱着这本书飞速离开。

辩论赛近在眼前了。我把辩论稿敲进电脑，然后存进U盘。
“如果，资料都准备好了吗？”辩论赛前一个小时小米已经问这个问题至少不少于五遍。我无奈的回答：“好了，都准备好了，这么罗嗦小心以后林佑凡不要你。”说着手还是不自觉的伸进口袋里。U盘好好的被我放在口袋里。出门前我已经检查过里面的内容，都是完好。
这句话一说小米果真安静下来。“如果，我听说这次你的对手是高二（2）的沈翌哦，一个和陈楠一样的风云人物。你会不会紧张”我看了小米一眼。小米用手捂住嘴，表示不再说话。关于对手是沈翌我前几天就知道了。是李哲阳说的。我还记得那天他要我好好辩论，为班级争光。
“下面有请辩论双方选手上台。”主持人充满激情的声音在大厅里回响。辩论赛放在学校的会议厅里。
和我一队是一个长的白白净净的女生。这时，沈翌和他的同伴也上台了。“我很期待你的精彩表现。”他和我握手时我听到他小声对我说。
“不会让你失望。”我微笑着回应他。然后走到自己的一边拿出U盘，把它插进电脑。点开那个熟悉的文件夹。“怎么可能，我明明存进去了。”我点开它竟然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怎么了？有问题么？”我旁边的女生小声问我。“哦，没事。”我安慰道。我不希望辩论还未开始我的队员就先失去信心。
既然有谁想要看我难看，我一定不会让他得逞。他以为把我的辩论稿删掉就可以让我输掉这场比赛吗？未免太小看我了。我向来信奉人是这世上最聪明的生物，电脑都还是人发明的不是吗？
比赛进入了白热化。他的问题还不是那么犀利，我知道那是他胜券在握。我不能表现出一丝的慌张，这样我的对手即使在强大也不能把我怎么样了。终于到中场休息。我坐在休息室里休息喝着一杯白开水。林佑凡推门进来。“你的U盘有什么问题么？”他问我。“被人把辩论稿删了。”我平静地说。我不想让他为我紧张。
“果真有问题。”他似乎早就知道。
“什么，如果我不是问你U盘准备好了吗，你不是说好了嘛？这么会这样？”小米冲过来抓住我的手。杯子里的水洒开来。
“你知道是谁干的吗？”林佑凡皱着眉头。我摇摇头，这对我来说还有意义么？我把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但由于喝得太猛，喉咙里一阵生疼然后涌上一股血腥，我的脸色变得很难看。眼睛也被某种东西充斥的很疼。
“唐如果，对不起，是我在你的盘里动了手脚。”一旁与我一队的女生哭着抓住我的手。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小米气愤的一把甩开女生抓住我的手。“我，我也不想的，我是被迫的。”女生被小米的气势吓住了，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
“小米，你不要吓她。她也是为人所逼。”还是林佑凡把气愤的小米从那女孩身上拉开。我感觉虽然此刻我坐在椅子上但身体正在一点一点的往下滑，快要支持不住。原来，她可以这么强大。都不用自己亲自出手就可以让我生活得乱七八糟。我努力调整自己。将纸巾递给女生。“把眼泪擦了，我们要准备上场了。”我最后告诫自己要坚强。
但是，当我看到他的一瞬间，我想我努力装出来的坚强都被他彻底瓦解，然后灰飞烟灭。让我找不到一点可以再强撑下去的证据，
他就坐在评委席里。原来从进场开始就空缺的位子是为他留着的。从一进来我就感觉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我身上，这是我和他四目相对。那一秒，我们都对无言。他比从前更消瘦了。眼神里是忧伤还是心疼？我发现我已渐渐看不清他的脸。“唐如果，唐如果。”女生轻唤我。“你没事吧？”她有点担心的看着我。“没事。”一摸脸颊才发现脸上早已挂满泪水。我想，即使是神仙也不一定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七情六欲吧，更何况，我只是一个平凡的普通人？“接下来就靠你了，你帮我辩。”我跑出了大厅，跑出去之后才发现天不知何时下起了小雨。
我漫无目的地跑着。跑到最后发现腿已经麻木了才在学校的小河边停了下来。
他或许从我跑出大厅后就一直跟着我。只是我一直都没回过头。“如果——声音被无限拉长。再次听到他的声音我竟然会产生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他试图过来抱我。我向后退。
“你？？？？”在他面前我永远没有自我。我讨厌自己将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
“如果，你瘦了。”他伸出的手又停在了半空。“对不起。”他轻轻吐出三个字，不再看我。陈楠啊，何时，我们要用对不起来维持关系？你难道不知道，你的一句对不起会让我的心多痛？
“那天在天台，我知道这都是沈昕一个人弄出来的。但那天情况危急，我只能先带着她离开。”他试图解释。
“不要说了。”我打断他。“你不相信我，你那天的眼神让我心寒。”我别开头。
“沈昕，她有轻度精神分裂。”他似乎很艰难才说出这句话。

“如果，沈翌找你哦。”小米冲我眨眼睛，示意我往教室外看。的确，他的出现已经让教室里的女生以及其他班的女生骚动起来。他似乎是注意到了我的目光，朝我招招手。这个动作立马引来了众女生的尖叫，然后我就在无数杀死人的眼神下走出教室。
“上次的辩论赛，你临阵脱逃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