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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秋发-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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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域王这一招回马枪算是使得好,一下便把目标转移到了丞相大人的身上,既解决了问题,有没有明码上得罪皇帝和国师。只是紫衣和杨巍确实有些手足无措,却也是习以为常了。
丞相顿时嘴角和脸庞抽动了一下,极为谨慎的说:“是啊,昨天还在讨论两家子女的婚事,不过,既然国师大人要做媒,我也便恭谨不如聪明了。”杨骥也是没有办法,谁让这西域王没有事先打下招呼,只好任凭这手牌越大越乱。
国师顿时瞪着眼睛,肩膀微颤,却也是极为从容和阴险的说:“既是如此,改日一定为二人做媒···”国师又再次恢复了阴险,眼神里闪过一丝光彩。
这场宴会,多了官场势力,很是热闹,很是压抑。
······
时间飞逝,光阴荏苒,便是夜晚。
今日,也是江南城最为热闹的赏花灯节,丞相府所有人便出去游玩了。
其实,有时候,夜晚才是最美的。最美的时间,他没有伪装下去的机会。看着那漫天的星辰,眼角再渐渐淡出眼泪,最后,无喜无悲。
路过一段颓圮的小路,走过一座石桥,漫步在只有风和岁月的长廊。不知能否听到时间在撕心裂肺的吼叫。我看到,那远古的陨灭,也从那一刻开始上演。从此,便无所谓悲剧喜剧。在有人的世界里,除了爱恨生死,全然没有意义。
江南的夜晚就是那么美,而今夜,却多了些热闹。
当黑夜再次以昨夜的姿态席卷这座小镇时,没有人会心存畏惧。那里华灯初上,那里灯火通明,那里,街上,桥上,河边,市集,全然成了人海。
于是,那些人各自走开,找自己喜欢的地方去了。
“这里,好美呀···”紫衣带着惊喜缓缓道。
杨巍此时也只是微微一笑:“你···喜欢就好。”其实,自从白日里,那个虚假的婚事出来之后,两人就很尴尬了。因为西域王没成想,真的在晚饭时,定下了婚约,待双方十八岁时,便让他二人成亲。他们俩其实本就年龄相仿,今年也不过只有十五岁而已。
一缕烟花从空中绽放,然后,有四散开来。在坠落到地上,于是,很多烟火全部升上了空中,全世界都像被照亮了一般,黑夜,是美人的脸庞,烟火,是情人的眼睛。
“真的好美···”
“是啊,可惜···烟火再美也只有那么一瞬,烟花易冷啊···就像人心···”
“不会的。。。”
“烟雨夜,梦锁重楼,道相投。。
前身事,历历在目,无寻处。
花火美,只在易冷,无人等。
三生缘,千载轮回,转身前。”
紫衣又想起了那幅画卷,那抹场景又浮现了眼前:
漫山遍野的熏衣,却空荡荡的,只有一间房舍,一个人。
女子:你究竟又去了哪里,为什么回来去不见我?
熏衣:我从来都没有离去过···
女子:那你为何不来见上我一面,哪怕只是一面。
熏衣:我从来都没有离去过···
女子:你骗我,你是骗子——骗子···
熏衣:我从来都没有离去过···
女子:那你出来见我,你出来啊——你一定是变心了
熏衣:我从来都没有离去过···
女子:我求你了,你出来好不好,我什么都不要了,什么花,我都不要了,我只要你能陪陪我···
熏衣:我从来都没有离去过···
······
她说什么话,就只有那一句【我从来都没有离去过】,那块碑早已被盛开的漫山遍野的熏衣遮住,没人知道。或者说,那你若干年后,便不会在有人的存在,而今,只有她,只有花。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女子每天以泪洗面,什么事情都不会去做。只会拼命的问,问花,问自己
“你说,他是不是变心了?你说,熏衣的话语究竟是什么···”直到有一天,她老到,说不动话。
那天,是她生命的尽头,再也没有什么话,因为那一生都已道尽···
“你猜,熏衣花的话语,是什么?”在她离去的那一刻,空气中却飘荡着那么一句话。
“其实,是爱情,是等待···现在我也懂了,是死亡···”那是老妇最后的话罢。
······
紫衣此时,才算晃神,清醒了过来。又摇了摇头使自己更清醒。
却还是下意识的嘴里念叨:“你说,薰衣花的花语是什么?”
“是爱情,是等待,是死亡···”杨巍缓缓地道。紫衣听到这话,猛地一惊:“嗯?你说什么?”
“呵呵,你不是问我问题么?”杨骥微微一笑。“走了,前面是猜灯谜的,我们瞧瞧。”
一个长廊上,是风声和话语声。许多少男少女都在此猜着灯谜。
无数只灯笼上面,贴满了灯谜字条,甚是好看。
“公子——小姐,要不,来猜张灯谜,今晚上可是有神秘大奖的。”
“呵呵···那就猜一张。”杨巍笑这缓缓说道。
“你会猜灯谜么?”紫衣望着杨巍,小心问道。
“不是很懂···不过,我们一起猜吧。”
那摊主也是笑笑,自灯笼上取下一张字条:“这是一张字谜,上面有对一种东西的描述,倘若猜得对,小的分文不收,还会送两位一份神秘大奖。”
纸上云:“昨日听人言,道地久天长,紫色梦推。今夕人已回,却天人永隔,爱恨成碑。”
“这灯谜倒也有几番玩味,到只怕是讲了有一个故事,却不知从何下手”杨巍有些失望,不知如何是好。
“各位客官,也无需烦忧。这灯谜是幼时的一个传说,后来我便擅自把它改成了这灯谜,本就很难猜得。不知可有那位贵人有幸识得?还请说来于我。”那店家一副稳操胜券的模样,看着围在旁边的一干人等,喜形于色。
第十一回 你说,落絮三千
半晌,还是没有人猜出,许多人失望离去了,只留下紫衣和杨巍二人。紫衣呆呆的看着那张字条,脑海里是那份传说。那是在流失的年华里曾经出现过的事情,那么些熟悉的场景,我们都有曾觉得似曾相识,亲眼目睹。后来,再一次偶然的机会下,我们找回了那段失去的记忆,却不知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杨巍看着一旁呆滞的紫衣,觉得她似乎有一些心事藏在心底。“怎么了?在想什么如此出神?”
紫衣嫣然一笑,亲身说道:“紫色梦推,爱恨成碑。此所谓——熏衣花”
店家骤然大惊:“是么?您确定?也许是那紫罗兰···”摊主心底大惊,这么些时日,还未有人能猜对这其中玄妙,今次是怎的?”
“是啊,不管它在岁月的风景里怎么丢失,怎么遗弃,她还是她,终究在哪里,不悲不喜,他是紫色,她是紫衣,他是紫色熏衣···”
店家嘴角略微抽搐,几番思索,从身后拿出一个紫璇色的檀木盒子,微微一笑,缓缓道:“这便是你们的礼物,说来,倒还是有那一番故事···那姑娘即为意中人,熏衣花之事不提也罢···”
杨巍伸手接过那个檀木盒子,上面雕刻着一朵不知名的花儿,抚摸上去,有一番岁月的痕迹烙印在上面。紫衣看着,也是略微沉吟一笑。
他拉开了盒子,就像是拉开了一段尘封在许久之前的一段如梦往事。在那花一样的青色釉子里,现出它本来的面目——青花瓷:
“朝来风,夜来雨,晚来烟。是他酿就春色,又断送流年。”
女子低声喃喃,恍若昨日那不曾远去的誓言依旧徘徊在耳际,顷刻间,记忆的蝶,便抽丝剥茧一般回旋。。。。。
她自幼体弱,着不得风寒,左右不出闺房。那片开满桃红的小小幽园,对她而言,已是奢侈。红墙绿瓦旁的歪曲柳树,却成了她的长久伴侣,多年来,不离不弃。只有每逢开春,落红满院,落絮风飞,她才会露出笑颜。小小深院,径直不过百步,却成了她青春的全部。这里就是只属于她的世界,只有花开花落,云卷云舒,她才感受的真切。
年少时,对于蓝天碧水的好奇和纯真,紧锁在这个小小的深渊里。每每听问院外少男少女玩闹是脆若银铃的笑声,抬头看向蓝天时,天际时盘旋的花样风筝,她的目光就会黯淡,而且愈来愈暗。
父亲说:没事,再等一段时间,等病好了就可以像他们一样了···
母亲说:乖女儿,要听话,待来年开春,我们便陪你去外面看看···
那些话充斥在她年少的记忆里,紫色梦里,一切都好远好远···
她只能每天呆坐在哪里,像是没了灵魂,她只能活在她幼年仅存的一些·对外界的认知和记忆力,每天想想,不至于会是自己的最后一丝希望也渐渐消亡,她的生命里只有无穷无尽的药材和等待不完的黑夜与白天···她变得憔悴不堪,面若黄花,消瘦的俏脸,很是苍白。好似那桃花就是一道催命符,每盛开一支,她便苍悴一分,知道变得很柳树一般,垂发,弯腰···然后青丝飘起,千秋发散,任凭风儿将她吹得凌乱不堪。
直到那年,远房表哥,进京赶考,在家里借宿数日,遇上了她。
外面的一切,她该有多无知,该有多好奇。
他每每讲到一件事情,她便会异彩连连,继而,神色又会愈加黯淡。他告诉她:有一个地方,叫做江南,那里四季如春,如梦如烟。那里小桥流水,红砖绿瓦。那里河东河西,水车涌动。那里人潮纷涌,热闹非凡。那里亦可采莲,莲叶田田。那里妖童媛女,荡舟心许,那里漫天烟火,如醉如梦。他为她勾勒出一幅她不曾见过的美丽世界,那一定是一幅写意山水画,或者清明上河图。她的印象,随着画卷的展开,变得愈加澄明。他的印象,随着无知的对白而变得愈加深刻。
那年的花儿好美,红透了小院,飘零起,飘洒罢,遍地红花。
数日光景,好长好短。她知道外面又更加广阔的天空,更加美好的世界,不该限制他想要高飞的心。临行前,她倚着柳树,不作言语。柳絮落在发上,脸上,肩上,也不如她的苍白。
“来,给你···”
只见他拿出一把红豆堆在她手上,堆得满满的,还未及送别,便赶车去了。
她刚想说些什么,却不知被什么哽咽住了,怎么怎么都说不出。眼睁睁的看着红豆一粒粒从指间划过,在跌落到地上,四散开来。
“此物最相思···呵呵···”
往后的岁月,他杳无音讯,她整日把红豆放在手上凝望,只是几声哀叹,也无法作罢。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认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细心的拾起每一粒红豆;也不知道他为何金榜题名后与别人洞房花烛,春风得意;更不知道为何原本奢望的自己一夜青丝竟熬成了白发···一切的一切都那么没有缘由,却又那么清晰的出现在梦里。
那日,病情加重,躺在榻上,却听到里屋里父亲母亲在谈论他的事情。
“哎,这也是命啊,明明事业这么顺,却是得罪了内臣,罚他去烧什么瓷器,我等听都没有听说过···哎,恐怕呀,这次他是难辞其咎咯···”
“是啊,真是可惜了,好不容易爬上去做了个用器司长,却怎知那么苦命。”
那天她心事重重,却睡得特别死。梦里,有个人在窑前烧着什么东西。
她问:您在做什么?
窑人:我呀,在烧瓷器。
她问:瓷器?什么是瓷器?
窑人:瓷器,即使用土加工成陶器,在成热放入水中,然后涂上颜料,雕刻花纹。在磨砺,再淬火,反复数遍,烧制一时三天。到色釉发青就可以了。
后来,梦醒后,她立刻记了下来,她不知道那是真是假,只知道他已经没有办法了。便让家人送去。
后来听说,他已烧制而成,并且升官发财,铲除恶官,更是得意。
她一人在小院里,低头沉吟:
鸳鸯织就欲双飞,可怜未老头先白。春波碧草,晓寒深处,相对浴红衣。
话罢,便在这柳树旁,葬花落豆推门而出。
那天她是穿着红妆的,而后,却倒地身亡,不省人事。
带到那人骑着大马赶到时,却为时已晚。只得抱着她的尸体,在那葬花之处,哭的撕心裂肺。
“你知道,那个瓷器叫什么名字么?它和你有着一样的名字,人们叫它——青花”。
“后来,便就有了这青花瓷器,便有就是这番由来。”摊主讲着,眼中不禁含着泪,泪水夺眶,说着脸颊嘴角下颚滑下,滴落在地上。
······
笠日,当初阳升起时,紫衣一行便就离开了。
紫霆微微一笑,缓缓道出离别:“此行叨扰数日,甚是抱歉,望丞相日后有时间也一定要前往西域玩乐一番,让我也尽尽地主之谊才好。”
“那是自然,自然,大王一路走好”
紫衣也尾随上了车,还是看了看杨巍,有些不舍。她心头却是出现了一番很是不祥的预感:不知此番离别,何时才能相见,或是···永远都不会相见了罢。”
杨飘看着那遥遥相望的两人,亦是微微一笑,返了回去。马车开动,车队渐行渐远,消失在了视野里。
······
国师府,议会厅。
那国师高坐在玉石造就的靠椅上,手上拿着权杖,眼神中是道不尽的妖邪,面上的面具把面貌显得狰狞和面目可憎,在幽暗的灯火里,像一条随时可能吞噬掉整个人的幽冥。
国师带着尖锐的嗓音说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一个穿着夜行衣的手下道:“西域王已离开,一切都正在照计划进行···”
国师大笑起来,他是黑夜里让人胆战心惊的的幽冥:“啊——哈哈哈哈——好,我要让他们知道,得罪我的人,永生永世都不会有好下场。我要让他知道,我要让他们知道,我完颜一氏,终究会夺回宝座,成就我当年的骄傲与荣光。”
第十二回 你说,垂手天下
手下奉承道:“您想要做的事情,没人可以阻止,属下也相信,这一天,不会太远。倒是——天下唾手可得。”
这时,从屋外房顶落下一个人,身手敏捷,身着蒙面劲装。推门而入:“报告国师,人来了···”
此时,走上来一个极为熟悉的身影,赫然是那日丞相府中任由管家欺凌的阿福,上前单膝跪地,殷切的道:“启禀叔父,一切都已按部就班,只等时机一到,便可实行计划。到时再也没有人能够阻止我等的计划了”。说罢,露出一丝邪异的微笑。
这时,屋子里还有四个身材怪异,面目狰狞的江湖人士,一个身材魁梧,一个矮小肥胖。一个身材妖媚,一个却是个瞎子,只是不知那国师正在对他们吩咐着些什么。
黑夜,是所有人最脆弱的时候,也是所有计划和阴谋最为猖獗的时候。
丞相府。
杨骥腰中的玉佩,此时也线绳脱落,只是一息的功夫便就坠在了地上,碎成两半。杨骥拿在手中,心头有一丝惶恐和不安。
“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最近总会心神不宁,难道有什么事情要发生···这么多年了,到底会有怎样的事情。”只见他看着玉佩沉吟片刻,若有所思,面色也是阴晴不定。
“来人,快把亮儿给我找来···”下人便听从着找来了正在书房看书的杨亮。
杨亮疾步走来,面色也有些慌张,自从天幕降下,变得阴暗,他的眼皮就跳的厉害。“父亲,究竟怎么回事?是否有什么事情发生?”他坐下,急切的对杨骥说道。
杨骥叹气一声,有捋了捋胡须,郑重其事的对杨亮道:“我怀疑,有大事要发生,这种不安的征兆已经不是一两次了。上一次,是我们开国之前,你爷爷被人刺杀。而这一次,是个二十多年,我怀疑朝堂当有一番巨变。”
杨亮此时也是眉头一皱,叹声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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