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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秋发-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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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衣此刻,正在闺房里,发呆的坐着。想着那白天经历的一切,还有——那个像风一样的白衣男子。
“不知,他此刻正在做什么?他是否还会记得那个有过一面之缘的自己呢?”继而,她又摇了摇头,打断自己的思绪,不让自己再次想念。
一抹优雅的笛音,传入她的房里,那是来自岁月的一抹响动,从无数年的风雪里便就一直在,此时却又切切实实的出现在尘封的记忆里。
“此时以致深夜,不知和人竟在这相府内吹奏笛声?”带着心上的些许疑惑和好奇,循着那扑朔迷离的笛音,一路走去,穿过报廊和过堂,路过假山与池沼,算是到了后院。
“这里···会是谁居住的呢?”见一所屋子灯火通明,时人未睡。便前去敲门问谒:“小女子深夜听闻笛音,好像曾经在梦里听到过的曲儿,不知可否进来,与您一同欣赏?”这也是西域人士的一番豪爽,像那中土的女子,向来遵循古代圣贤的三从四德,夜早入寝,闭门不语,恐是给予她十次大胆,便也不会深夜探访陌生人家。
“小女子冒犯了···”见无人答语,便还是衡量一番,决心推门而入。那扇朱红砂门缓缓推开,是一间别致的小屋。小屋内,陈列着几个书架,上面不少名书列传。旁边,放置着一些乐器,书画,甚是典雅。更为奇特的便是案桌上,放置的那抹檀香,袅袅生烟。空气中散发着一种迷离而朦胧的香气。
“这味道,好生熟识,莫非——这是,熏衣?”女子心上有一抹震惊。“怪不得这味道如此熟识,就是不曾想到,这中原之人也有这如此爱好熏衣之人,现在想来,怕此间是那杨巍公子所居住,那日我与他共要一副面具,他便也是看到那熏衣颜料甚是别致,就是不知,公子此时在何处。”
桌案上,还有一张仕女图,翩翩仙女,不落凡尘。
“这模样···好生熟悉——是我···”女子又是一惊,这画像上是女子白日在那面具摊前出神的样子,甚是美好,恍若那人间仙子。
“这公子···怎会画我画像···难道也是轻薄浮躁之人么?”女子又摇了摇头,打乱了思绪,不让自己再想下去。
只见那画像旁侧,是几句诗词:
江南雨,墨色分离,不知今夕何夕?素问人间市集,烟花冷淡,岁月无题。前生往事,波光明灭,情谊难切。
柳岸边,女子站立,模样挥之不去。自知人家冷暖,不闪不避,烈火不惧。修行千载,殊途同归,紫色梦推。。。。。。
今日遂题此事,以告慰心灵,愿此子一切安好。
唐历三年三月二十日,杨巍书。
女子此时,只觉受宠若惊,兴许是懂得一些事情,神色中异彩连连。脑海中,又闪出了一副画卷:
满世界都是紫色的花海,女子清晨推开门来,看着满目的花儿,惊喜之极。
女子:是你回来了么?
熏衣:是我回来了···
女子: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我等了好久。
熏衣:我也找了好久,流浪了好久。
女子:你在哪里?为什么不出来见我?
熏衣:我在你脚下,我在你旁边,我在这片花的海洋里,我在···你看得到和看不到的地方。
女子:你在说什么啊,快出来,我···我想你
熏衣:呵呵···你知道那薰衣草的花语是什么吗?
女子:是什么?我不懂,我要你出来。
熏衣:是爱情,是等待···是···
女子:我知道啊,爱情需要等待嘛。
熏衣:是爱情,是等待···是···
女子:你已经说过了,我不想听这些,你快出来···
熏衣:是爱情,是等待,是···
女子:你究竟在哪里?你快出来,你是不是不爱我了?你为什么不肯出来见我。。。。
于是,空中只是跌宕这那么一句话,“是爱情,是等待···是···”所有人都没有发现,在那片盛开有薰衣草的地方,在哪漫山遍野的万花深处里,有一块碑。其实,它可能只是一块石头,渐渐被紫色的海洋掩埋,渐渐地埋藏在地下,渐渐地被人们忽略···
······
“嗯?这究竟怎么回事,最近总在胡思乱想一些东西···”女子还在观赏那副画卷,于是一阵笛声传来进来。
“我知道了,这声音···是在房顶···”
紫衣此时出了房门,向院子里面走去。目光却是已投向了房顶上面。
笛音辗转在高空里,在所有人的梦里,伴随着一抹温暖,飘向远方,很远很远···
那抹白色身影,在月夜的星辰下,更显得有一丝寂寥和落寞,他一个人,在房顶上,在空中,吹奏者时间带不走的忧伤。
紫衣看着,那个像风一样的男子,真的是有些不想去打扰了。转身便想离开时,却听到上空传来一阵声音:
“姑娘,应该在下面站了很久了吧,如果不介意,不妨上来坐坐···”杨巍不悲不喜的说道。
“公子···那,就打扰了···”话罢,脚底生风,飞将而上,便落在了房顶上,恍若仙子一般。
“姑娘真是好身手,怕是习武之人吧。”杨巍仍旧说道,表情仍是不悲不喜。其实,像他这种,只愿把情感藏在书中画中,琴中曲中的人,才最让人忧伤,一生都不会表达情感,大抵便就如此番不悲不喜。
第九回 你说,星河轮转
紫衣也怕是会吓到杨巍,看他那文文弱弱的样子,怕是一生都为染指过江湖。“公子见笑了,小女子孤身在外,自然是要学一些防身之术,着实不好意思。”
“无碍,不知姑娘深夜还未入睡,可是有心事?”杨巍波澜不惊。
紫衣看着那张面颊,好似在时间的长河里寻到的那朵花。就只是看着,那一刻,便好像跨越了几个世纪。
她怔了怔,有缓过神来,方才知晓刚刚他说的话语。一直能用“啊”来掩饰和回复尴尬的局面。
“没···没事,我只是还没有歇息,听闻这边笛声优雅,便就好奇的走了过来,可能打扰了公子,烦请公子见谅才是。”紫衣有些慌张了,这是她青葱年华里都从未出现过的一些偏差。
杨巍也是有些错愕的愣了愣,又微笑了一番,放缓持笛,双手被于身后,道:“哦,原来是这样,呵呵···小姐是第一次来中原吧?今日见到,三生有幸。”
紫衣看了看他,又有些难为情,便干脆撇过了身子道:“此次,专程和父王前来,为感谢丞相一家,也是素问江南风景如画,甚是美好,便就闹着前来。疏忽之处,还请公子见谅。”
“姑娘客气了···这江南,再美,也终有不想走下去的人···俗世纷扰,总想去西域呆上一些时日,亦想在哪紫色的梦里,沉睡数十年,不也快活···不用想这么多的是,难道不好么?”
紫衣掩口一笑,便道:“原来公子也喜欢那熏衣花,看来公子也是个心思细腻的人,可是父亲经常教导哥哥,男儿要志在四方,功于天下,不该那样慵懒的。”
“呵呵···”杨骥也是笑了起来,“是啊,此生无所之长,为人亦有些懒散,怕是我早已不喜欢那种生活了。宦海浮沉,这些年,我看着身边官僚的嘴脸,早就有些厌烦了。倒不如浪迹江湖,倒也来的痛快。”说罢,便不再言语,抬头,是漫天的星辰,他们想一座巨大的棋盘,星河轮转,无穷无尽。
紫衣又是掩口轻笑:“公子原来是想做闲云野鹤呀,可是这世界上哪有这么多美好的地方可以容下呢?在美的幻想,不都还是像五彩缤纷的泡沫,总会有波光明灭的命运么?”
“是啊···波光明灭,倒也可惜了···”
紫衣看了看他,也抬头望了望满是星辰的天空。
“你知道么?每个人都是天上的一颗星宿···”
“嗯,他们都是这样说的”
“可是,他们却没有发现,从他生来开始,我们便陷入了无边无际的轮回里···”
“轮回?什么?”
“你没有发现么?漫天的星辰,都终究逃不出那黑色天空的包被,他就像···一个巨大的棋盘。”
“棋盘?那我们···又是什么?”
“我们···呵呵···我们都是那些微小到不足道的棋子,我们都是棋子。我们,都是命运之神所下的一局棋,你永远不知道,你会什么时候被利用,永远不知道你的价值该在哪里,永远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就会被废弃或者被吃掉——谁都逃不过命运的···”
“不,他们看起来这么美好,怎么会这样?”
“那些看起来表面光鲜的,最迷人的,往往都是最可怕的···”、
“那你是哪一颗?你相信命运么?”
“我——不相信,我只相信我的双手,他们终有一天会逃过所有人的操纵···我也相信,我是最亮的那一刻,不管它是否,在亘古兆载前就已经消亡。我只相信我看到的,我只相信,我自己···”
“嗯,我也相信你···”
那是一个很美好的夜晚,永远都会有一颗星陨落,也永远都会有一颗星重新闪亮在高空里。
······
第二天,丞相府,却已经是张灯结彩了。
“丞相大人,真是麻烦你们了。犬子的生日还让您大费周章亲自操劳,真是太辛苦了”紫霆精神奕奕,缓缓地道。
杨骥也是满面笑容,道:“这哪是麻烦,王子成年礼,这么重要的事情,本来在江南都已经是委屈他了。这不是行事方便,才这样做的嘛,大王还是不要这样客气才好”
“哈哈,丞相操劳了···走,我们去看看”
“好——”
丞相府中,大堂贴着红字,四周房檐也是挂起了灯笼。下人们忙着摆放桌椅,放置瓜子水果,忙碌的不亦乐乎。
“妹妹祝哥哥平步青云,前程似锦,生日安好。”紫衣和紫灵站在院子里,只见那紫灵神采奕奕,神清气爽,大有一番男子气概。
“借妹妹吉言了,哈哈···哥哥以后发达了,一定不会忘了我的好妹子的。。。”
“呵呵···那还不够哦···”紫衣一番玩味的说道。“我呀,还要哥哥来年给我找个好嫂子,哈哈——”
“······”
“公子——老爷···”一个瘦小的小人急匆匆的跑了过来,确实拌着台阶,着实摔了一跤,还打翻了一些果盘。于是疼的卧在地上,几息都爬不起来。
只见那肥胖管家,上去便是一脚,表情极为严厉的斥责道:“叫你莽撞,叫你莽撞,上次的苦头没有吃够么?看你长不长教训,贱畜生···”那人便蜷缩在一团,眼里流着泪,拳头却是在怀抱里紧紧攥着。
此时,杨巍也是走了过来,一把抓住管家的手,严肃的看着管家。“王大哥,下人犯了错,也不该拳脚相向,况且这阿福与我从小便就相知,一直都是玩伴,下次可不许你这样造次,府上今日很忙,烦请去别处帮忙,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是——少爷教训的是,我这就去帮忙。”说罢,还低着头,狠狠的看了一眼那蜷缩着的阿福,两人都眼里,都是一种水火不容的恨意。
“来,快起来···以后行事当要沉着和小心一些才是。”杨巍说罢便扶着阿福起身,帮他拍了拍灰尘。
“多谢少爷,您的那些恩情,小的都会记得。自小我便是孤儿,卖身葬母是还多亏少爷说情,此后,更是一直帮我阿福。让阿福有衣穿,有饭吃。阿福是个肯知恩图报的人,待有一日,阿福飞黄腾达,定会回报少爷。”
“阿福,我帮你,不是希望能有什么回报,我只是希望你能够安安心心的住下,安安心心的做事情,好好生活,别的就不必想他。”
“少爷——来客人了,快去迎接”一个下人道。
“那我走了,你多去帮帮忙···”说罢,杨巍便扬长而去。
他永远都看不到,他走后阿福眼神中的滔天恨意。双手紧握,肩膀也有些许颤抖。
“告诉你们··我完颜福,不需要你们的假惺惺,终有一天我会亲手报的杀父之仇,手刃仇家。也终有一天,我要把曾经打骂过我的人,一一踩在脚下,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包括你——杨巍。”说罢,眼神中露出一丝阴险。
“阿福,你这狗兔崽子,还不来帮忙···”
“哦,来咯”此刻,他的眼神又恢复和善,露出微笑,露出下人的谨慎和卑微的样子。、
后来,很多官员都陆续到了丞相府。
“啊呀,祝贺祝贺啊。”
“恭喜呀,恭喜王子成人啦”
“是啊,恭喜啊,这真是可喜可贺啊···”
“······”
“国师驾到···”一个下人高声大喝。
所有人都转向国师来的方向。只见那国师带着一个诡异的黑色面具,身着黑色长袍,把身体遮蔽严严实实。手中持着权杖,一步步向着他们走来。杨骥看着国师,一脸和善,道:“国师大人莅临,正是蓬荜生辉啊···”
“桀桀——”国师露出一句冷笑,然后又用特别阴冷的声音说道。“西域王子成人大礼,吾怎敢不来庆贺”,说罢,便对着西域王鞠了一躬,“参见西域王,参见王子”
“呵呵···国师客气了”西域王笑道。不知为何,杨骥每次看到西域王,总会觉得有种让他不舒服的感觉。却不知道到底是哪里有问题。
第十回 你说,灯火阑珊
“这···国师怎么怪里怪气的···”紫衣扯了扯紫灵的衣服,小声说道。
“我也不知道···我——”还未说来,只见那国师未被面具遮住的眼睛便看了过来,哽咽住了,像极了一条怨毒的蛇,吐着那可怕的蛇信,露出獠牙。
继而,国师目光扫视了一番,看到杨飘时,目光有些微的停顿,有望向别处去了。
大约过了一刻钟,快要入座时,下人又叫道:“皇上驾到···”
只见一个身着黄袍,袍上飞龙狰狞,面色有些稚嫩,却充斥着傲气的人走了过来,身后事两个宫女,拿着巨大的蒲扇,遮住本来就不是很烈的太阳。
这皇帝今年方才二十,便登了位置,算是一个年龄较小的皇室。
只见所有人都单膝跪地,只有那西域王站在那里鞠了一个躬。
山呼道:“拜见皇上,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龙颜大悦,缓缓道:“众卿平身——”
于是,所有人才站了起来,而紫衣和杨巍确实有些厌恶这种宫廷交往。
“素问西域大王为人和善,待人可亲,今日一见,实乃荣幸”皇帝缓缓说来,带足了官腔。
西域大王微微一笑,缓声道:“哪里,旧闻陛下年少有为,今日一见亦三生有幸,还请陛下入座····”
皇帝此时也很是受用,又道:“今日令郎成人大礼,特来祝贺。”说罢,便看了看紫霆旁边的人,却双目一瞪,呆滞住了。“这世上···竟有如此美貌的女子···真美啊”说罢,眼神中露出一丝贪婪和淫欲。他自然是看到紫衣了,此时,却也动了贪心。
国师连忙迎合,又是一种极为古怪的声音:“素问西域王之女倾国倾城,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容,今日一见,三生有幸。不如——”国师的话语里有一丝阴险
杨骥知道,国师每一次这样的说法,一定是见风使舵,却无奈不能明说,只是眼神怪怪的望着西域王。
这些能够做王做高官享厚禄之人,哪一个不是老的成精,谁的心里没有一番花花肠子。宦海浮沉,靠的本来就是心机,国师这种左右逢迎的招式,西域王自是看在眼里。此时却起声道:“是啊,紫衣也是女大十八变了,这不,昨天还在商讨她与丞相大人孙儿杨巍的婚事。”
西域王这一招回马枪算是使得好,一下便把目标转移到了丞相大人的身上,既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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