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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秋发-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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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红柳绿暗香曲。
昨夜梦回浮生中,
过往繁华转头空。
离奇,离奇
岁月全然无踪··
······
杨亮躺在哪里,院里却全无一人,他还能看到的就是天空落下的那片永远在命运的折磨里不离不弃的大雨,他们起码没有一丝一毫的弃他而去。
杨亮躺在哪里,好像画面闪过了他的浮华一生,而如今一切的没有意义。
他能够看到他年幼时的懂事听话,能够看到那片草原上的牧马人。能够看到父亲给过他的尊尊教诲,师傅对他的苦心孤诣。他能够看到在那个岛屿,那片青花从中的那个女子,他爱了这么久的女人。他能够看到当和她相遇时是那么开心和愉快,能够看到和他洞房花烛时是那么的幸福和留恋,能够看到自己的孩儿出生时当父亲的喜悦,自然也能够看到自己那大地般深沉的父爱。只是后来命运百转千回,他曾经是那么听父亲的话语,只是后来,少不更事独奏江湖,曾经是那么的想锄强扶弱,最终却害得那么多人家破人亡。曾经想过的一切的一切后来都变了,他——亲手杀了自己爱戴的师傅;他——亲手杀了自己最尊敬的父亲,他亲手毁了一切,家破人亡,子散妻离,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让人苦痛···
第三十六回 你说,昼夜安好
而他,一个人,从前是一群人,后来一条路上走丢了很多人,每走一步便会走丢很多人,终究终究还是走散了···
他恨,可他却不很任何人,他要恨得,也只是他自己罢了,
他只能一个人,躲在角落里独自欣赏自己的悲伤。
他想到了所有人说过的话做过的事,这一切都比自己相信的要清楚,却又愈加便的不清楚···
他们曾经是那么爱抚自己如今,却没有一个人能够陪自己走到最后,他们的口中都说这那么一些相似的话语。
师父道:孩儿,你罪孽深重,理应下阿鼻地狱忏悔···
父亲道:孩儿,我养你这么多年,你为何一再的忤逆我,最终还杀我,你应该下地狱···
剑客道:杨亮,哈哈哈——没想到你也会有这么一天,带着你的剑一起下地狱吧···
刀客道:什么一剑候——你就该死,想你这种人不配活在世上···
李云道:杨亮,你是一个人人喊打的畜生,是一条可怜虫,你就该死····死——
最后,却闪出了魏氏的身影,她在风中幽怨:
“杨亮,我恨你,我要你去死,你若是不答应,我会恨你一辈子···”
终究,所有的一切都一起来到,他再也没有任何生存的机会,他们都是那么无情,逼迫着一个鲜活的生命从开始逼到终结,那就是宿命么?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啊哈哈哈——说的真好,好——既然都让我杨某死,那我杨某又岂能偷生,贼老天,我杨亮今日指天发誓,我命由我不由天,那是你欠我的,那是所有人欠我的,总有一天,我会让我的灵魂将所有人这么致死,我要让他们知道,而是年后,我杨亮仍旧是一条顶天立地的汉子···啊哈哈哈哈——”
雨中,他放声大笑,那抹生命尽头的声音穿梭在相府的每一个角落,继而,传遍了整个江南城···
山洞里,杨巍默默的拆开了书信,眼泪一行行的自眼角流出,溅到书信上。。。。
那一刻,他手中捂着心脏,莫名的疼痛,眼角的泪滴更重了··
杨巍微微笑道,嘴角却是数不尽的哀伤:愿岁月风平,愿时间静好,愿您安好,为此,我愿附上我一生的快乐···
官道上,一个白衣少年,背着沉重的包袱,缓缓走向远方,他不知道今次为什么要去哪里,只知道,远方——是很远的地方···
岁月的风尘,栖息在时间的夹缝里,一阵雨过,带走了一切···
江南城,大雨不止···
相府中,小院内。
一个白衣男子的笑声越来越大,继而,传遍了那年的江南···
他的身体,好像随着吼叫,变的通红,继而,越来越红,像一团火在体内燃烧···
然后,火渐渐清晰···愈来愈明,几乎将这个昏暗的小院都照的通明,他在燃烧,他想那只火里的小猴,在时间的夹缝里生存,在岁月的浮华中彷徨···
他放肆的怒吼着,燃烧着生命尽头最后的光彩,他不知道后世流传的传说中,是否有着那么一个关于他的故事,他更无法奢求这所有人能够记得他,只是仰天大笑,声音却越来越小,但仍旧可以听到他是笑着的。
他在火中起舞,在风中飞扬,他终究变成了这认识见最最卑微的尘埃,四散在风中···
时人唱谒:
少年听雨歌楼上,
红烛昏罗帐。
壮年听雨客舟中,
江阔云低,、
断雁叫西风。
而今听雨僧庐下,
鬓已星星也。
悲欢离合总无情,
一任阶前点滴
到天明···
····
雨下满了整个江南,是田田的荷叶,是细细的的流水,是所有人的心···
这又是何必呢?
一个白须老者,在那阁楼之上听雨,眼睁睁的看着那一幕幕撕心裂肺的场景。
小院里,只有大火后留下的灰烬与浓雾。
继而,是李云的笑声,响彻天际。
雨后的江南,一切平静的没有再发生过什么,一道彩虹铺展到了空中,继而,转瞬长空···
道路,终究是铺向了两旁,可却没有一条生路,你又该怎样选择。
后来,在江南城里,人们渐渐的忘却了曾经有过一个叫杨骥的丞相和那个叫做杨亮的一剑候,而后,再也没有了那个杨家···
少年远去的背影,在夕阳下被拉得好长好长。
····
一年后,西域南。
少年这已经不知是多少次将草料放在马槽里,只记得是很多次了。
他脸庞显得有些干枯,略显的颓圮和沧桑,年龄还不过十七岁。
一身大大的布衣,显得那么麻烦和碍事,看上去极为笨重。
眼神中没有一丝神采,只是每天不停的弯腰、拾草,再站起,再弯腰将草放在马槽里。
一开始,他还是很不适应,后来,不记得多少个白天黑夜,终究还是将草料安安稳稳的放在槽里。
他还记得他接替的是一个老枥夫,在他第一次见到他时,他的腰几乎比那路旁的柳树还要弯曲,并且,再也直不起了。
他每走一步好像都是生与死的煎熬,少年在看到他时,他正端着草料,身子几乎是要趴在了地上。
他年龄老迈,仍旧还是要拖着沉重的身子,去马槽到草料,他无儿无女,却仍旧是不停的劳动着,因为他要吃饭,他若是不动,就会饿死的。
他端着草料,颤颤巍巍的走着,渐次还不停的咳嗽,脚步虽然走的扎实,却是一步一个脚印的走,但落脚是却有点扭曲,他的腿也有些跛,弯曲的不知是腰还是背脊了,可那却好险不再重要了,因为他是那么可怜,他是一个拾荒者,一个岁月的拾荒者,他孤独的身影,被时间托举成了永恒。
没人知道他怎样的一个细微的动作会害的自己摔一跤,也没人知道他还会做些什么,甚至没有人知道,会有那么一天,当他大笑的时候,会笑晕过去,继而···
便就死了。
是的,后来,他的确是死了,是笑死的。
很多人都不相信,但少年亲眼看到他是笑死的,从来没有人肯相信,原来笑也可以是致死的原因,但却无人否认——倘若某天,找一个最好的死法,相信,除了做个饱死鬼,恐怕又要多了一种死法——笑死。
少年知道,人活着百年,繁华多少,也终究有一天会被深渊铎向死亡,终究化作尘土。
少年只觉得,人生千秋,正像树叶一样飘摇这,会有那么一天,自己也是一样,对于苦痛着来说,那是解脱,但是对于享乐者呢?
其实,有时候死亡是对前生的一场交代。
少年还记得,老头死的时候,没有人给他送葬,他提前用自己的三个月工钱,给他买了一张很短的草席——连腿都遮不住。
但那毕竟是死得其所,少年只知道,自己当年孤身一人来到西域,没有任何一个亲戚或者朋友,他回想,若是某天,自己撒手人寰,弥留之际的那一刻,是否有一个可以为自己送葬或者为自己哭泣的人?
答案是没有的,没有——
少年跪在坟头,他想起了很多事,他就像风里的野草一般飘摇···无依
他可以想到爷爷死的时候是怎样的?他也曾经送过自己的爷爷离开人间,他会祈祷自己剩下的家人不会有事,昼夜安好···
但那不过是奢想,他不知道他们如今在什么地方,做着怎样的事情,陪在谁的身旁,或者正经历这怎样的好与坏的事情——他不知道,他一个人,就像右眼永远会陪着左眼默默哭泣一般——他没有选择。
他可以在深夜一个人躲在某个柜子里或者马棚里哭泣,那里是他哭诉的地方,不会有人发现,他就那样,偷偷的——然后落了第一滴眼泪,渐次、泪流满面。
而在白天,他必须摆出一副严肃的表情,必要的时候,他还会强挤出微笑。
他每天都必须挑水、劈柴、喂马。
这是他的工作,也是他能存活下来的本事,他——没有本事,却仍旧还是在夹缝里活了下来。
第三十七回 你说,我好想你
他原本是不会觉得累的,因为它很新鲜。
后来一段时间,累的想死在马槽中,哪怕是马会嚼碎自己的骨头。
可那是命,他——没本事。
客栈里的伙计告诉他,没本事的人,只能做最累最脏的活,他拼命的告诉自己,自己是有本事的人,可是渐渐的便不敢说了。
因为,的的确确没有本事。曾经自己是那么看不起那么多脏的东西,可是终究有一天,自己必须去做——并且,一定要去做。
他要活命,他早就没有了生活,他只是会想该怎么生存——这个庸碌的下人,叫杨巍。是曾经相府的大少爷,曾经衣食无忧,享尽荣华富贵的人,如今,他做着最脏最杂的东西,他早已没有了旁人赐予的光环,他不在是哪个轻而易举便可以博得所有有人欢喜的人。
他卑微的像草芥。
他还可以记得,在最初来的时候,他问过那个拾草料的老头,这样的一辈子,有意义么?若是哪天死了,不会太可惜自己没有好好享受浮华么?
那次,老头只是笑了笑,继续拾着草料,然后,又抓了一把琐碎的草料,他是站在风里的,他像一颗柳树,站在那里,一站就是一个钟头,好像在为什么晃神,继而又恢复了平静。
他看着杨巍,就像当年杨亮教训杨巍时那么意味深长。
他缓缓道:你知道么,终究有一天你会喜欢这些东西,而且,还会感谢这些东西,我知道你会在心里嘲笑我,嘲笑我一生庸碌,也许到老都不会善终,但是我要让你知道,终究有一天,你也会这样,你也会明白···”
他没有在说些什么。只是松开了手,手中的草芥,被风吹得凌乱,继而飞上了高空。
其实,在时间的风尘里,草芥是有生命的。
草芥,凌乱在风里,他应当是自由的。
风尘道:你应该去地上···
草芥道:为什么?我不去,空中那么自在!
风尘道:不,你必须下去,这是你的命,你必须在那片荒芜的大地上做着你卑微的一切。
草芥道:为什么?难道这世上只有你和云彩能在空中呢?天空这么大,我为什么不能住在上面?
风尘道:这是你的命,你这一生就注定要在那片肮脏和荒芜的土地上老去死去。
草芥道:可是,你知道么?此刻,我在空中···
·····
当草芥凌乱在地上的时候,所有的一切便就一起来到。
那是一个炎热的季节,他一个人背着行囊不知走了多久,只是知道很久。
父亲在信里告诉他,他去了西域,只是他有些事情,不方便相送,就让杨巍独自一人跟随赶往西域,这些,确实是旁人所不知道的事情。
他走过了很多地方,甚至连他都不知道走过了多少地方,他就那样一直走一直走,不只是为了父亲,还是为了自己。
他想象不到沿途会去哪,会经历什么,只知道自己走了好久,走了好远···
从日出走到迟暮,从大雨走到晴天···他只能一直走。
终于,倒在了这间西域边上的驿站里。
那天是枥夫在喂马的时候发现了他,给了他一些吃的和喝的,他一路上只能吃一些果实和山泉,那是他第一次感到那么温暖,那时,他心里却有一种莫名的伤感,父亲离他···好远。
他不知道父亲在哪,却也无处可去,他决定在客栈里面等父亲,毕竟,出境的路只有那么一条,后来,他在这里接替了老头,便就在此呆了下来,而这一住,便是一年的光景。
一年,对于任何人来说,都不会太长,对于任何人来说,也都不会太短。
他早已习惯了这里的庸碌的生活,就像习惯自己一日三餐要吃饭一样。
而他在劳累的想要放弃的时候,只会抬起头,平静的看向天空,继而,又恢复了勇气。
客栈不大,却也足以容纳下几十人的住宿,旺季的时候,后院也得挤满脚夫。
这天,杨巍在马槽边将最后一批草料倒进去,天色已渐渐接近昏暗,有些模糊。
约莫是过了一刻钟,自远方的官道上,传来一阵零零散散的马蹄声响,还有车夫在一旁喊着叫迂。
继而,在客栈门口停了先来,天色已然变的浓黑。
这是一个车队,约莫着有二三十个大汉,一个个身强体壮,手持兵刃。
身后的车上挂着镖旗,车上放着密封的严严实实的箱子。
这是个远行的镖队,自远方押镖而来。
其中一个带头的大汉嚷嚷道:来呀,掌柜的,给我把最好的酒菜都端上来,让我们兄弟填填肚子,在准备十几间客房,今晚留宿。
掌柜早已自里屋出来,连连点头称是。
众大汉最终还是一起进了客店歇脚。
黑夜,星辰有些暗淡无光,天空被浓稠的黑渐次遮蔽。
第二十四户,客栈被烧,镖局被抢,杨为毁容,后来又去了西域
客店大厅的座位上,众汉子都一齐坐了下来。
伙计们将酒菜渐次端上,一个个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江湖人,吃喝本就简便,吃的用手抓的既可,喝的自然都用的是碗。
用他们的一句话来说,他们管这些叫做大口吃肉,大碗喝酒,那才是快意江湖的滋味。
对于跑江湖的人来说,对于酒菜从来就没有这么多的计较。
杨巍原本已经睡下,今次又是被客栈的伙计叫了起来。
柴房里,灯火有些暗淡。
杨巍已经忘掉了这是第几个夜晚对着蜡烛独自哭泣。
他是孤独的,这么一身孤独却足以持续很多年。
他想念那么一个人,只是自己不能说,那是一个他会怀恋很久的人。
当我们在孤独的时候,我们也都会怀恋那个站在来路和去路的人。
她来的时候,他是丞相的孙子,位高权重。
她离开之后,他是一个乞丐,甚至连乞丐都不如。
没有人知道怎样能够让一段命运一直顺着来路或者去路走下去。
他只知道,自己的命运是一场玩笑,他可以前一刻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也可以下一刻什么都消失无影踪。
而他,只是一个永远都没有做些什么,却仍旧要受到伤害的人,这是所有人都必须走过的路,包括自己。
他知道,自己永远都配不上他,所以,他不会再去找她。
他愿意永远都守着那份遥不可及的梦想,守着那朵熏衣花。
他想着,一滴眼泪说着脸颊,滴落下来。
·····
“你说,我们还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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