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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熊-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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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乳防上。我把手贴在那个地方一动不动,直到我满头大汗,心跳加剧,呼吸困难。这时候我抑制不住了,就要把鼻子伸出去,像只小狗一样在她身上嗅来嗅去,然后抱着她的肩膀,脸贴在她饱满的胸膛上。
我时常为自己做这样的梦而感到羞愧不已,但还是期盼着夜晚来临时,继续做这样的梦,这梦给我带来的是如此美妙的*。
尽管她是我的嫂子,我哥哥轩辕的妻子,嫘祖。
西陵氏告知我这个事实时,我并没有感到多大的惊奇。嫘祖是美丽的,我的哥哥也是英俊魁梧的。哥哥无论在什么地方都是引人注目的,女人们都会奢望着抚摩他坚实的胸脯,抚摩他棱角分明的脸颊。
嫘祖嫁给我哥哥的时候,是惊动大梁城和轩辕城所有的百姓的,东南西北的部落也送来了猪羊鸡鸭,所有人都在欢庆,就像是他们自己要娶嫘祖或嫁给轩辕 似的。
那天,我在麦田里睡了一个上午,又睡了一个下午,到晚上时,整个轩辕城还是灯火通明,欢呼雀跃。我接着又睡了一个晚上。那是父亲的授意,在婚事结束之前,我不能回家,他们都嫌我烦,看到我会不舒服。
第二天早上,我刚睡醒就看到哥哥带领他一呼百应的士兵奔赴了战场,说是涿鹿部落要来抢哥哥的猪羊鸡鸭。我的妈妈送来了两张面饼,说家里还忙着呢,
让我先不着急回家。我接着睡,到下午的时候,我的母亲又把我从睡梦中摇醒,说我的哥哥死了,然后骂我是个傻子。
从始至终,我没有见过我的这个嫂子,母亲说哥哥死的当天,嫂子的家人就把嫂子给抢了回去,说嫂子是嫁给活人的,不嫁给死人。
情况就是这情况,我的嫂子就是嫘祖。
荤粥(1)
我的思乡病突然发作,遥远的城北村,一只狗,两只羊,三头猪,田里的麦子,爹娘模糊的脸,喧嚣着涌入我的记忆。
第二天早上,常先大叔骑着他那匹种马来到了七里庄,也许是初来这平原上村子的兴奋,也许是从轩辕到大梁一路奔跑的痛快淋漓,那匹种马高高扬起它的阳物,显得硕大而坚挺。
相比之下,常先大叔看起来却不怎么兴奋,面部肌肉严重地扭曲,喘着粗气,语句也变成简洁的单个字词:死……死了,……全都……死了……
我从他的脸上看到了一种从未见到过的东西——恐惧,是刻骨铭心的恐惧,他被它侵蚀着,我看到了。恐惧是一种病,一旦被它征服,它会侵蚀人的灵魂,它已经玷污了常先大叔内心的平静。
我开始不安起来,可怕的事情已经发生了,还会接着发生,死亡和痛苦,还有更多。
昔日散发着蓬勃绿色的城北村销声匿迹了,粗糙的泥土,在阳光下闪耀着粗糙的光芒,村口的树枝上挂满了村子里男人的尸体,年轻的女人受虐而死,睁着惊恐的眼睛望着灰暗的天空,*地躺在麦田上。麦田里尚未成熟的麦子倒伏一地,房屋烧成了灰烬,里面全是老人和孩子的尸骨。青蛙还在溱水河边跳跃,狗也在狂吠,鸡也在村道上散着小步,猪们用细长的嘴巴拱着烧焦的土地,泥土里什么都没有,只是残存着血液的气息。
我的父亲是一个善跑的人,他在战场上可以轻易地躲过敌人投来的石块,射过来的利箭,但这一次他并没有躲过强盗们的木棒,父亲太老了,已经跑不动了,强盗们用木棒打折他的腿。我的母亲有着宽大的嗓门,她是善于吼叫的,她的声音可以穿透层层的高山,回荡在整个轩辕城的上空,这次也没有了用处,强盗们把她按到地上,用青草塞满她的嘴,像一只正在啃吃的羊。他们还会用锋利的石斧割下母亲胸前垂挂的两只青蛙,她痛苦地挣扎,惊恐愤怒的眼珠都要跳出眼眶了,最后还是要和父亲一起被关进草屋。然后火燃起了,一切都没了。
村子里除了常先大叔,其他的人都死了,他说,我们一定要回去报仇,把那些强盗全烧死,特别是那个领头的荤粥,要把他的眼睛挖出来,把他的鼻子和耳朵也割下来。
常先骑来的那匹种马在这个关键时刻也愤怒地扬着前蹄,唆唆叫着。常先看了一眼那匹马,突然又有了令他兴奋的的念头,指着它的硕大阳物说,再把马的那东西塞进荤粥的嘴里。
常先说话的时候,鼻孔里流出一些黄色的液体,嘴角蠕动着白色的泡沫。然后他问我什么想法。我说,报仇,把马的那东西塞进荤粥的嘴里。
夜深人静时,我接着回忆我遥远的村庄,可是突然记不清父母的面孔了。嫫母说要我想某件具体的事,这样就可以想起来了,她也经常想不起来父母的长相,但一想到吃野猪肉,她的父亲将野猪完整的身体分成一块块的,母亲再将肉放进陶罐里煮,一下子就记起了父母的样子。
我试着想起父亲在我脸上拍巴掌,然后叫我傻子时愤怒的样子,也想起母亲在麦田里将我摇醒骂我是傻子的情形,于是我的忧伤就不那么多了,但我还是要假装更忧伤些,毕竟是我的爹娘刚死,嫫母也在一旁看着我。
常先大叔来七里庄后,一直在谋划着将种马的硕大阳物如何插进荤粥的嘴巴。他设想了这样两种手法,一是,在荤粥睡着的时候,把种马牵到他的床前,命令种马执行主人的命令。但这样的话,风险和难度都会很大,首先不知道荤粥住在什么地方,睡觉在什么地方,还有他睡觉的时候有多少强盗在把守。二是,在荤粥去茅厕时,把种马也偷偷进去,让马独自完成任务。可这样一来,常先就不能保证种马到底是插了荤粥的嘴巴,还是插了荤粥的*。
荤粥(2)
其实我觉得常先大叔还是忽略了两个最重要的问题:
1. 种马愿不愿意用自己的东西插荤粥的嘴巴?
2. 荤粥的嘴巴有没有大到让种马那东西插的程度?
另外,我对常先大叔能逃出村子并来到七里庄,始终抱有很大的疑惑,为什么别人都死在村子里,而他却能顺利地逃脱。而且在他的身上连一丁点的伤也没有,要知道,他也是一个老得快要死的人了。
常先对此的解释也总是支支吾吾,很难给人一个信服的答案。
我决定向西陵氏和嫘祖辞行,不管是不是非得用常先大叔家种马的阳物去插荤粥的嘴巴,可这个仇是一定要报的,荤粥也是一定要死的。
嫘祖开始小声地哭泣,伤心得有些夸张,就像我也要死了似的,西陵氏倒是很沉得住气,他问我来七里庄多长时间了。
我说,有半年多了吧。
他问我学会了多少武艺。
我说,学了点吧。
他抬起头,睁着不大的眼睛盯着我,眼球闪着绿色的光,我突然想到狗的眼睛到了晚上也是这样闪着绿光。他不屑地朝地上吐口吐沫,又问我,走得出七里庄吗?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但还是点了点头。
嫫母和我一起回去,她的家人和我的家人都死光了,现在我们得相依为命。常先大叔牵着马走在前面,心里还在念叨如何将种马的阳物插进荤粥的嘴巴。我们决定先回趟城北村,村子虽然烧没了,可还得替父母收下尸,在麦田上挖两个坑把他们埋了,挖一个大坑也行,把他们埋一起,这样更省事些。
到村口时,我回头再看了眼七里庄。平原就是平原,天空很宽大,太阳也低了下来,像火球一样烤着地里的庄稼,田野里一片金黄,麦子要熟了。嫘祖站在自家门口,远远望着我们,挥着手,西陵氏也出现了,强硬地把嫘祖拉进了院子。真是一个怪老头,我们来他不高兴,我们走他还不高兴。
出了村子就是一条通向轩辕城北村的大道,道路两旁是一丛丛紫红色的辣蓼。
刚一上道,常先大叔的那匹马就不安分起来,又是扬前蹄又是撂蹶子,常先也神色慌张起来,他环顾左右,突然翻身上马,掉转了马头拼命又向七里庄跑去。边跑边回头朝我和嫫母喊,有熊侄子,大叔对不住你了,大叔也是没办法……
我感觉到了恐惧,再看道路的前方,已经出现了一列人马,百十来号,个个穿着麻布缝制的短衣,手持大棒,凶神恶煞一般朝我和嫫母移动。
跑……
嫫母和我同时喊出了这个字,迅速往七里庄跑,身后石块,竹枪如雨点般落下。这是我在面临危险时,第一次做出的既果断又及时的决定,也是三年学习父亲毕生武艺后的首次运用,我成功了,我把石块和竹枪都抛在了身后。吹在脸上的风是硬硬的,耳旁过的风是带有响声的,脚下的道路也像丝带一样向后抽动,柔软得已经感觉不到地面的存在了,道路两旁的绿树和辣蓼成了绿和红的色条,竟有些不真实起来。我要飞起来了,我的奔跑速度已经可以像父亲当年在战场上奔跑的一样了,真应该喝上三大陶杯的“武士红”以示庆祝。
渐渐的身后的人声模糊了,我骄傲地昂起头,头发向后飘着,却看不到嫫母的影子。
女人有时候也是个累赘,我回头寻找嫫母,她趴伏在地上,背上插了杆竹枪,像蚕蛹一样在地上蠕动,身后的人马已经围拢在左右。
领头的一个骑马的红色头发男人,绑着一条麻布做的头箍,头发向上直立,像一团燃烧的火焰。面相也极其丑陋,眼珠很大,往外鼓着,鼻子是塌陷到脸皮上,只剩下两个极小的鼻孔或隐或现,嘴巴却极大,占了整个面部的一半,嘴角斜入了两腮,逼近耳朵,嘴唇厚重并外翻着,是一副青蛙的的长相。
他摇着手中的木棒朝我喊叫,你过来,要不我杀了这个丑女人。
我说,我过去,你连我也杀了。
你过来,只杀你,不杀这个女人。
我过去,我就死了,我才不过去。
你过来,只杀这个女人,不杀你好了。
那你杀吧,我就不过去了。
红头发很生气,使劲用木棒击打马的屁股,马也生了气,不停地在原地打转,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最后他朝几个手下摆摆手,那四五个人便将嫫母围拢起来,举起手上的竹枪,看来嫫母要死了。
我使劲跺着脚,嘴里嗷嗷叫着,得向嫫母告别一下,我朝她喊道,嫫母,闭上眼,死很快的,疼一下就死了,我会给你修个坟的。
哎呀……这干吗呢。一个尖利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刺得耳朵生痛。
我回头看,是西陵氏,他正表情严肃地盯着对面的人马,白色的胡须和头发稳稳垂在下巴和脑袋上,手里继续握着那把黑乎乎的石刀。
他接着说,我是西陵氏,我成年以后一直在这片土地上种麦子,抽蚕丝,我父亲也曾和我一起住在这里,我没出生以前他就在这里种麦子,抽蚕丝。嫘祖,我女儿,她和我一起在这里种麦子,抽蚕丝,我死后,她还会在这里种麦子,抽蚕丝。这里,七里庄,是我们的土地,没有我们的同意谁来都会死的。
说完,西陵氏晃了晃手上的石刀,我像遇到救星一般,赶紧躲在他的身后,指着那把石刀壮着胆子叫着,看到了吗,这把刀要过两千个人命,就你们百十号人,也会被割破脖子的。
对面的人马被西陵氏吓住了,收起了竹枪,纷纷往后退着步子,我看准时机,飞速跑过去将嫫母扛到背上,又飞速跑回,总共也是一眨眼的工夫。
领头的红头发气愤地勒紧缰绳,挥舞着木棒砸向后退的手下,嘴里骂骂咧咧地说,百十号人还杀不了一个要死的老头,杀了他……
人马受到鼓动后一窝蜂朝我们扑来,我驮着嫫母赶紧远离。
西陵氏还站在原处,也不躲闪,等人马离近,他像风一般在人群中旋转了起来,只见一道白色的光在左右奔突,也就一眨眼的工夫,他又回到了原地,那百十来人也僵僵立在他的面前,然后猝然倒地,脖颈处都是一道细细的血印。
红头发在瞬间目睹自己百十号的人马没了,他有些不相信,继而恐惧地翻身下马跪在地上求饶,西陵氏并不搭理他,转身吐口吐沫,骂道,妈的,死这么多人,哪里还有棺材装你们……
话音未落,再看那个红头发男人,已经仰面倒在了地上,他的额头是血糊糊的一片。
我用石块射准了他的额头,这是我杀的第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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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车(1)
三年前我的父亲少典教我奔跑时,村里人围在我的身旁问,傻子,你跑什么啊?
我说,有用,我爹让我跑的。
绕着镇子跑的时候,镇上的人问,傻子,你跑什么啊?
我说,有用,我爹让我跑的。
后来绕着轩辕城跑,城里的人问,傻子啊,你跑什么啊?
我说,问我爹去,他说的有用。
父亲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可他口中所出的每个字都是极其有价值的,就像当初他第一次叫了句傻子,于是后来好多年别人都叫我傻子。我为什么要奔跑,他给我的理由就是,有用。
三年后,证实了父亲的这两个字,我在荤粥的木棒下活了命。
回到村子,我到处找常先。他躲在猪圈里,把头埋在母猪身下,母猪刚生下的十几头小猪,正叽叽哇哇拱着吃奶,常先的出现给他们带来了威胁,他巨大的身体让十几头小猪也无可奈何,只是怒目而视着,母猪倒是对这个突然出现的巨物不太在意,任凭常先在它的身下拱埋,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了。
我把常先拎出猪圈,他浑身还在发抖,看到是我,又稍稍平和了些,我告诉他村口那个红头发死了。他瘫坐在地上长出了口气,说自己也是被逼的,那个红头发的男人就是荤粥,他杀光了城北村所有的人,留下常先一个活口来七里庄报信,荤粥因为害怕西陵氏而不敢进七里庄杀人,只好逼常先把我引出村子,要不就把常先和他的种马一起给活埋了。
我说,我也准备把你活埋了。
西陵氏说当初并不想收我为徒的,他不想因为收一个傻子做徒弟而让天下人耻笑,但不好驳少典的面子,还有少典说自己和附宝都会被人杀死的,得给家里留条根。
西陵氏不知道是谁要杀我的全家,可能和一个叫蚩木拿的人有关。其实我也不想知道这些,当时的天下,不是你杀我,就是我杀你,杀与被杀没什么区别,无非就是死的时间不同而已。再说经历了七里庄村口的事件后,我也不想报什么仇了。让我背负为父母报仇的使命,实在是一件令人烦恼的事,好比好色者阳痿不举,贪财者又终生贫寒,让一个傻子去杀人是有些难度的。
嫫母的伤并不严重,荤粥他们用的竹枪只是一支削尖的竹子,扎进身体不会很深,再者嫫母也是皮糙肉厚的,不过两天,就又活蹦乱跳了。
嫫母伤好后,西陵氏决定让我们和常先马上离开七里庄,他说我的仇人不会甘休的,他们会接着派人来,直到杀了我,而他已经老了,如果每天都来百十号人打架的话,即使不被杀死也会累死的。
西陵氏真的是很奇怪的老头,前两天我们走他不高兴,现在我们不想走了,他又不愿意留我们,但他愿意把那把黑糊糊的石刀送给我。嫘祖给我们准备了一大堆的南瓜和葫芦,说南瓜可以留着路上熬粥吃,葫芦可以装酒和水喝。
我说,带不了这么多的东西。
嫘祖说,可以让马驮着。
可哪里还找得到马的影子啊,常先早在我放弃活埋他的念头之前,骑着他的种马溜走了。
轩辕城和城北村是万万不能回了,我的仇人可能天天都蹲在麦子地里等着我回去,然后一棍子要了我的命,他们竟会这么在意一个傻子的命。
唯一可去的就是大陈了,那是一个很少有战争和厮杀的部落,人们擅长并热衷于街头的演说,他们相信说话可以解决一切问题,就像西陵氏相信刀子可以解决一切问题一样。
出七里庄往东一百里就是大陈的辖地,我和嫫母走了三天,太阳西斜时到了贾鲁河边。河面不宽,河水却很急,也没有找到桥的影子,河对岸起着灰蒙蒙的雾气,在夜色里更显得诡异。河边的田地里有个人影,像是未归的农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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