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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西天来的仙妃-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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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有所不知,龙绡宫迁至南海已有千年。”尔年话音刚刚落地,眼前已然不见人影,他转身望着烟波浩渺的沧海,微微失神,喃喃道,“但是,小殿下身在普陀山,帝姬大人下落不明。”
帝俊他几乎掀翻了整个东海,南海的海底,却不曾寻到常驻他梦里的佳人,他恨,他恨她不顾念夫妻情分,竟将自己的孩子随手让人。
然而,比起恨,他更心疼,心疼她所受的苦,大腹便便,无依无靠,她究竟是到了何种山穷水尽的地步,才肯舍得让人从腹中将自己的血肉生生剖出来?
究竟是有多恨他,才肯喝下忘川水,究竟是有多恨他,恨到不愿意忘记,才会明明已经喝下去却又逼自己吐出来?
他不顾安涵的阻拦,他依旧相信,良可她只是躲在某个角落里,她还在,她还在等着他。
他心疼,他红着眸子走过每一寸土地,恨不得掘地三尺,她究竟是在什么地方?
整整寻了一年,她依旧是杳无音讯,天上地下每一处他都走过,却不知她藏身何处。
那日微雨,雨脚太细,打在伞上也无声无息,他提着长剑,闯进那漫天的紫阳花里去,他剑尖直指玑芗细白的脖子,他的眸子里掀起一层层怒焰,烧成了赤金色。
他问她的时候,眸子里又忽然凝了冰,令人彻骨生寒,“你究竟要怎样,才肯放过你自己?”
玑芗哽咽,眸子通红,眼角晶莹,她大声吼道,“我比她们任何人都喜欢你!我以为你只是喜欢安素,可是,你也会喜欢别人,也会喜欢一个连仙阶都没有的良可,那你为什么就不能喜欢我一点?我是龙女,你不喜欢,可以,可我现在是普陀山的玉女,足够配得上你。你说,我到底差在了哪里?!”
他面容依旧冷清,“我早就因了你,体无完肤。可是爱情,从来就不是伤害。”
玑芗的唇角一勾,走近一步,剑尖划过皮肤,留下一道红痕,红痕上有点点血珠溢出,“是我剖了良可的肚子,是我逼她让给我你的孩子!”她笑得惨烈,泪珠花了妆容,“你三万年前可以诛我一次,你现在也可以,来吧!”
她闭了双目,她在赌,她在赌这样一位男人的心可以多么地冷硬,然而,她赌错了……
她不可置信地睁大眸子,她不相信他竟可以冷情至如此程度,竟然两次将他的长剑插}进她的胸口。
“伤害了她,伤害了我的人,莫要说是第二次,即使我诛你一万次,即使我要为这一万次付出难以想象的代价,我也不会心慈手软。”他恨着,他恨这个女人,他从没有像这样恨过一个人,她一次次毁了他的幸福。
他可以不幸福,但是请让他喜欢的人幸福,至少请让她活着。他可以这样祈祷,但他不能原谅让他这样卑微地祈祷着的凶手。
这是一个好男人,他专情,他说一不二,然而于芸芸众生,他始终做的不够,他可以将自己喜欢的女人放在心窝里疼,不忍她疼,不忍她不幸福,他却不会怜惜世人所有的寒暖。
玑芗她恨,恨他可以爱上两个女人,却独独不会喜欢上她,她恨,即便这两个女人他一个也没有得到,他还是不会看她一眼。
她倚在剑上,大口地喘息,她的神思在随着胸口里淌出的血一点点流逝,可是她还是勾起她的唇角,“我们龙族虽然不如青丘白狐一族有九条性命,但是我可以复活一次,便可以复活第二次……”
她说得勉强,可她还是尽力用她最恶毒的语言诅咒道,“既然不能相爱,那我便要毁了你们的幸福,活着不能在一起,那,那我们就一起下地狱吧……”
眸光愈发赤金,额角的青筋几欲胀裂,他拔出自己的剑,广袖飞扬,划过一个美好的弧度,剑身上却是滴血未沾,他利落地将长剑收进剑鞘,头也不回。
她躺在地上,望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眼神渐渐空洞:他是她的伤,心口一道不能抹去的伤,不会结痂的伤,即使死去……
紫霄宫里
他抽出自己的一道肋骨,拔刀取出一碗心头血,手中结出一道复杂的手印落在怀中至今沉睡的婴儿身上。
他为了防玑芗,早在应劫前就对尚在良可肚子里的婴儿下了道血咒,非他根骨,非他心头血,非能降生,不能苏醒。
他诛过玑芗一次,玑芗尚能够一往情深,随他往生,做一世夫妻,便晓得玑芗不会放过良可。玑芗贵为普陀山玉女,手段非常,良可岂非她的对手。
他只想,与其让玑芗抚养他的孩子,生恩不如养恩大,他害怕孩子长在玑芗的身边会不认得良可,日后母子也不会融洽,这样倒不如不降生。
他连这个都算到了,却万万没有料到玑芗可以如此蛇蝎歹毒,将不足月的孩子生生剖出来。
他破碎的魂魄刚刚补齐,便是寻良可经年,未曾将养,此时又是抽骨,失血,元气大伤,终于累不可支,沉沉睡去。
不过三日光景,待他醒来时,被西西抱在怀里的可乙已然圆滚滚,黑葡萄一样的眸子圆溜溜,肉嘟嘟的粉颊,长得十分可爱。
帝俊唇角微扬,示意西西将他放在自己身边,可乙本就是他父君的骨肉血亲,身子里更是有他父君的骨血,孩子又生得活泼,脚一沾床,就开始在他阿爹帝俊身上爬上爬下,牙床上还未长牙,一笑还会漏风,却已经开始牙牙学语,一声声,奶声奶气,“父君,父君……你醒啦?”
、第八十三章 晨起
我囫囵钻进被窝里,晕晕乎乎的,已经好久了还是觉得鼻间他的味道没有散尽一样,淡淡的暗香,清新悠久,很好闻,也,也不是回味啦,反正就是翻过来,覆过去脑子里全是刚才帝俊他的样子……
他长得真是好看,近看也好看,无从挑剔,刚才的眸子也是星星点点,眉毛浓黑却不显粗粝,嘴唇,嘴唇……
啊啊……良可你完蛋了!
我拉高被子强迫自己不要再想了,可以他就是这样占据着我的脑子不肯离去。
“阿姐,不要闹了,已经很晚了,真的很困啊……”
困窘中突然一道清亮的童音差些让我咬到自己的舌头。
这死孩子是就没睡啊?还是我翻来覆去动作太大,暂时吵醒了?
完蛋了……如果没睡的话……
完全不能想象啊!我只觉得血气上涌,天,我可是,可是有孩子的人,是要当妈的人……如今被他亲爹强吻了,非但没觉得恼羞成怒,反而,反而在他儿子身边辗转反侧,回味无穷?
我的节操嘞?我的矜持嘞?
我闭了闭眼睛,如果真是这样,我还真不如一头撞死算了……于是,百感交集,咬着被角默默地翻身背向可乙,算了,大人不计小人过,就当这一切没有发生过吧……
身后倒是再也没有声音了,可是,我,却再也睡不着了……
清早,白露鸡鸣,天刚刚蒙蒙亮,我就困不可支地爬起来了,晃晃脑袋,然后发现脑子木了……果然,通宵熬夜想事情这种被门挤了脑子的事情,还真心是赔血本啊……
我不晓得昨晚可乙他有没有看见什么,但是,已经无所谓了,我要一个人好好冷静一下,我轻手轻脚爬|下|床,摸了盏冷茶灌了一口,嘢,真是TNN滴透心凉……
回头看可乙,像是我扫过去的眼神太凌厉,惊到了睡梦中的小孩子一样,可乙他天真地翻了个小身,于是一只小手枕在脑袋下面正正朝着我,吓得我一个激灵,差点没将手里的茶盏丢到地上去,幸好,孩子还闭着眼睛。
娘诶,太折磨人了……
我摸一把泪,擦一把汗去开门,可是任凭我怎么拉,两扇门他大爷的岿然不动,我简直要跪了,小言里不经常写女子被心仪的男子一亲芳泽之后,由于羞涩,第二天不就早早地离开了,徒留自己身上一件香帕供男子醒来后瞻仰的么?
轮到我,为什么就是门被人反锁了?
太坑人了,我回头瞧一眼没有动静的可乙,才胆战心惊地在门内小声敲门……太诡异了……我泪,这世道,简直太残忍了……
战战兢兢敲了三声,门外似乎有响动,阿弥陀佛,终于有人听见了,我满怀期待,然,门呼啦一开,一抹橘色的朝阳就抢先斜斜地倚了进来,我惊惧了,因为站在朝阳里的人就是让咱一宿没睡的始作俑者……
来人神采奕奕,依旧一身青衣,却是别样风流,手里一副不大不小卷轴,刚刚才收好的样子,被他从容收进了袖袋里,“起这么早?”
我撑了撑眉心,努力使自己淡然道,“嗯,我一向起这么早……”其实,我就数今天起得早……
早你妹!
瞧他神清气爽,眉眼风流,眼波一斜一眯最是魅惑,但,我很是不爽。
昨晚你偷偷亲了我,却睡了个囫囵好觉,你这样做对我,对一夜未睡的我公平吗?!
我真想揪住他平整的衣襟恶狠狠地控诉来着,但是,那样真的太丢人了,显得我太过斤斤计较,说不定人家只是兴致来了,趁景要啃一口,这样的话,就无关前面站着的人了……这便怪不得人家了,只能怨自己命不好,站错了地方……
我瞅了瞅将个门框堵了个严严实实的帝俊,左右闪的空太窄不足以通过,不能若无其事地从他身边走过,真是伤脑筋……
谁知他一只手探过来,在我倒吸冷气的空档就搁在了我的额头上,大手温软有力,我用力眨了眨眼睛,幻觉么?
“病了么?看你的样子不太好……”
你倒好意思问!一夜不睡看起来能好么!难道不怪你么?好端端地亲人家……!
“没有,是你看到幻觉了!”我拦下他的太过压迫我的脑神经的手,继续淡定道,“对了,可乙还睡着呢,我们要不要出去说话?”
他笑了笑,仿若三月微风和煦,“可乙,他睡得死,一般不会被吵醒的,他一般不起夜,这可能是个原因。”
(⊙o⊙)啊!我继续惊惧,那昨晚,昨晚……?
我恼羞虽未成怒,但是真的好想从他身边挤过去,从此消失在可乙的视线里,可是他好担心的样子,继续探过来,贴在我的额头上,贴得我都想抽人了……
“看起来真的不太好,你要不要看一下郎中?”他很忧虑,最后索性把他的额头也凑了过来,于是,我们就额头贴额头了,他的眼睛浓黑得像是染了墨……
我看着他凑过来的俊脸,欲哭无泪,我只是一宿未睡,想一个人静一静而已,怎么就这么难呢?
“我,呃……其实是饿了,吃一顿早饭就好了,你不要担心!”我退开一步,一鼓作气成功地贴着墙挤了过去,我松了一口气,之后便头也不回地就往楼下奔去,然后越奔越快,短短一条走廊,我却觉得我是在用生命奔跑,奔跑了一个世纪。
“那也好,你先在下面等着我们。”
一句话更像催命咒,我奔得更快了,仓皇一路,楼下店小二刚伸着懒腰打开客栈大门,我就步速不减,一路奔到了大街上,清晨的大街上行人寥若晨星,只听得身后店小二一声,“咦?刚才有人过去么?”分外清楚语气十分之疑惑……
我拐到一个角落伸手扯了块云朵,隐了行迹就遁了……
我就说昨日不该留宿这客栈,不该贪图一晚舒适,不该嫌弃庙里床板太硬,瞧瞧,今天,遁得多像夹着尾巴逃走的小绵羊?
我一路逃回庙里,尔年已经起床进山里了,听说他的山里辟了一块地,种了一地的菜蔬瓜果,天天早起去照料。
我也不晓得尔年他几时回来做早膳,便匆忙卷了几件换洗的衣服,还不忘伸手抱了一坛青梅酿,能多快尽量比多快更快,便奔向我那被青竹围起来的温泉去了,这一身乏,太明显,得去去……
我窝在温泉里,热气氤氲地太舒服了,一路慌慌张张,没来得及带酒樽,便托着坛子灌,这尔年真是贤惠,烧得一手好菜,还种得一手好菜,酿酒更是了得,日后谁若是娶了他,那可真是积了好几辈子的恩德了……
惆怅感叹完,又囫囵咽了好几口,酒精一上头,脑子里便开始作怪了,大大小小全是帝俊,有大到占满我整个脑袋的,还有小到站在我手心里的,他半躺着的,和衣而卧的,束冠的,黑发半散的,青衣的,白衣的,一应俱全,琳琅满目,表情却全是一个,唇角微微上扬着,黑色的眸子里能腻出水来……
我烦闷地拍拍自己的脑袋,脑子的各色帝俊便通通换个姿势,唇角继续上扬……
“你赶紧从我这里出去,我可是有家室的人,你可千万不要坏了我的名声啊……”我哭嚎道。
“我也是有家室的人,要不然也不会有可乙,咱俩的名声要坏一起坏,不偏不倚,谁也不吃亏的。”谁知道这些帝俊通通嘴唇一张一合,竟然还会说话?
我愣了半响,才“呀”地大叫一声,谁知道脚下一滑,于是十分不幸地——溺水了……
、第八十四章 肚兜之风波
我愣了半响,才“呀”地大叫一声,谁知道脚下一滑,于是十分不幸地——溺水了……
因为大叫,所以嘴巴里进了好多水,唔,这泉水好像无孔不入似的,往鼻子里呛,因为事出太突然,我连避水咒也忘记了,无措里只记得手脚瞎扑腾,浮浮沉沉,太TNN痛苦了……
当初自己为了方便,往这池温泉水里置了一条大理石,大理石离水面不深,如果能攀着那个就好了,可这会儿*来却怎么也寻不见了,我被这温水一呛,神思倒是清明了一些,换了一口气,便潜下去寻我那大理石去了。
刚睁开眼就听得旁边扑通一声落水的声音,莫非,是我搁在池沿上的酒坛?
只觉得肉|疼得很,真是可惜那坛好酒了……
手里刚刚摸到那大理石,腰上突然一紧,就岔了气,又吞了好大一口泉水,接着就被人一下子带出了水面,头刚探出去那人就拨过我的肩,我便在他怀里十分不易地转了半圈,这下子便正对着他,我闭着双眼艰难地歪头吐了口中的泉水。
“怎么样?”对面的声音清脆有力。
“还好,不晓得为什么这里的水儿还有股青梅酒的味儿,味道倒是挺好。”
我抹了抹湿漉漉的脸皮,睁眼一瞧,残酷的现实就把我吓着了,酒意彻底被惊醒了,然后我的舌头就有些打结,“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适才,真的是他?
还以为遇到了色狼……
“这句话倒该我问问你,身边也没个人看着,怎么就能在泡温泉的时候喝酒呢?喝醉了怎么办?”他皱着眉头,黑眸清冽,貌似很是生气,“你的胆子怎么这么大?”
我缩着肩膀聆听教诲,本来想退开一些距离,谁知道刚成功挣开他的禁锢,脚下就一个没站稳,于是惊吓之中就重新扑回了对面的人怀里。
他扶着我的肩,缓了缓语气,“某人不告而辞,我以为是被谁给掳走了,不太放心便跟来看看。”
什么叫被人掳走了,跟来看看?跟着谁来的?
话说,看了多久了啊?
“谢谢……”我讷讷道。
帝俊一个矮身就将我打横抱在了怀里,我有些抗拒,“别,别,我还是能走路的,况且,这水也不深不是?”
我微微仰头瞧着他的喉结上下动了动,唇角扬了扬,似是由揶揄的味道,“水是不太深,只是齐腰而已,也不晓得你刚才为什么会在水里扑腾那么久……”
我就知道我的抗拒是有道理的……他怎么可以把真相说的这么直白?
我讪讪地笑,心里却是羞愤欲死,真想掐死我自己,喝酒真是误事,真是误事!以后要戒酒……世事总是这么残酷,品酒可是一件雅事呀!
我只穿了一身轻薄的纱衣,湿透了在水里不觉得怎么,忽然出了水面,纱衣就紧紧贴到了身上,小风一吹简直要凉到骨子里,我小心翼翼地窝在他怀里,以尽量减少存在感,偶尔低头一看,简直想死的心都有了。
我,我杯具地湿身了……
纱衣本来就透,湿了水简直,简直就跟透明的一样,于是愈发觉得我们隔着湿透的布料相接的肌肤——烈火如烧……
我悲愤不已,太挫了,太尴尬了,是以,帝俊刚刚将我放在池沿上,我急中生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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