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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西天来的仙妃-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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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海之战虽是安涵……”茗桑顿了顿,抬头看向我,“可是,龙绡宫本就与东海水府有不浅的渊源,所以,龙绡宫建在东海,然,龙绡宫富庶,每年不少给东海进贡,如今,东海却如此不义,安墨帝君才全族迁移的。”
我的目光越过茗桑的头顶,瞧向那幅我特特向安墨帝君要过来的他女儿的丹青,我看着画中娇羞的新娘并没有移开视线。
我问她,“若是给你一次机会,明知今天这样的结果,你还会不会如同当初那样选择刺我一剑?”
她抬头,我迎上她的目光,然,我却怎么也读不出她丝毫的懊悔。
“会的,”她眸子锋利,说,“因为我爱他,便容不得他心里有别的女子,我只是恨自己当初没有拼死拦着他,他不应该去救你的。”
是啊,谁说不是呢?
安涵他本就不该去救我。
不该。
一百年了,他,竟从来没寻过我,此刻,我想去到九天之上,一寸寸剖开他的心,想瞧瞧他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
我比不上茗桑,我若痛了,虽割舍不了,却也总盼着能重来一次,再也不要走这条路才好。
可既然活着,过去又不可能重来,就必须得向前看。
从此活着,再也不是为了自己。
“你安心照拂安涵吧,我去讨要火种。”
玑芗,玑芗……
我抚上肚子,她究竟是想从我这里要什么呢?
、第六十章 一命换一命
“什么样的因,种什么样的果,若要我给你火种,我们姐妹一场,也没什么不可以,只是这火种天上地下,只此一枚,珍贵得很”,她朝我刚柔并济一笑。
我轻笑一声,顺手拢了拢衣襟,敛眉道,“难得神女还记得凡间一场情缘,只是,良可高攀不起。我们且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等了我整整一百年,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我这处有你想要的东西。”
嘴角攒出一抹笑,抬起眼皮瞧向她,“难得安墨帝君于我厚道得很,让我在龙绡宫安安生生地躺了这么些年,可到底是因了我,让人家唯一的嫡子至今还昏睡着,安墨帝君于我这般,我总要拿出个诚意来,你有话直说便是,我不能给你的,看着安墨帝君的面子,我也会给你。”
她依旧笑得很贤惠,声音软软糯糯的,甚是好听,“既然如此,那甚好,我不要你别的,”她轻抬玉手,扶了扶插在一头乌发上的珠花,轻描淡写:
“我只要你腹中的孩子。”
我竭力让自己想一些开心的事情,才能不让自己的脸色显得太过煞白,我的手指蜷了蜷,又松开,良久又贴上早已隆起一座小丘一般的小腹。
情动之处,不禁叹了口气,她要的,果然还是我的孩子。
纵使在心里早已过了千百遭,如今听到,还是觉得不可思议,一个人,要怎样活着,才能如此可恶?
“你已是成佛的龙女,你这么对我,竟不怕遭天谴么?”
她笑的耀眼,“我说过什么样的因,种什么样的果,我也说过,这火种天上地下,只此一枚,珍贵得很,你若想要,必要拿自己的东西来换。”她摊摊手,“我过分么?”
我哑然,真真是不过分……
“一命抵一命,你不亏,我听说,龙绡宫的那位太子对你也是一往情深,”她脸上依旧一派笑靥,可是话语却比那幽冥十二司里的至阴之土还要寒凉,“终是不亏,你不过是一个替身,安素的替身罢了。帝俊大人他已然弃你而去,你何苦替他养孩子?”
我想,她已经开始原形毕露了。
“还是那句话,帝俊大人想的大概也不过是借你一张肚皮罢了,但你小小一颗草珠,仙阶也没有,只凭着一张相似的皮相就能怀到神胎,沾到一丝神息,不是应该庆幸吗?”
她低头仔细研究着指上涂得刚刚好的丹蔻,我斜眼瞥了一眼,瞧着涂得恰到好处,微不可查地将自己干干净净的手指朝袖子里缩了缩,而她,似乎执意要从她那十处丹蔻上找出个不妥之处来。
她淡淡地又补了一句,“不过话说回来,倒是可怜你对帝俊大人的一往情深,只以为帝俊大人对自己也是非卿不娶呢,呵呵……”
我想,她真是一位专攻心计且恶毒的女人。
明明她只要你身上的一块肉,而且势在必得,可她还是不满意,非要在你一颗早已碎做一堆的血肉模糊的心上再伸脚死死碾巴上几脚,必要时再唾上几口唾沫,让你也觉得自己真真是如她所说——的的确确卑贱不如人——的时候,她才会开心。
可是她算错了,我恰好是个中干但外强的人,她补得这几脚的确是将我踩得生不如死,但我如今,遇刚则刚。
说好了,如今活着,便不是为了我自己。
我抬头迎上她的目光,嘴角轻勾,“如你所说,我真是何其荣幸”,我抬手摩挲着隆起的小腹,“就算是凭一张容貌,我也还有幸怀上神胎,不像您,公子却连碰都不愿碰……”
这是我猜的,之前那个人还是皇子的时候就说过,说过他不让当时是皇子妃的玑芗踏进他的院子,我猜,他纵然对我不起,始也乱终也弃,我从心底里也不愿称他一声帝俊,但他决计不是个滥情之人。
要怪就怪我同那安素长了张太过相似的面皮吧,我想此时若是我眼前立着一个同他一模一样的人,不管是谁,就只冲着这张面皮,我想我也会狠狠抡他几个拳头。
天底下,众生百相,肖个谁的脸皮不好,偏偏要肖他的,不是找抽是什么!
谁知,竟被我猜了个正着,玑芗她刚刚还如沐春风的面容竟像是被人狠狠揍了一拳,一块青,一块红,五彩斑斓,何其艳丽,但也是一个算是摸爬滚打惯了的人,五彩的容颜片刻便安息了下来,“你不必说这些话气我,你又好到哪里去?以往的温存都是靠着一张脸皮才有的,如今呢,他弃你而去,而你,却要连自己的骨肉也要送人……”
对呀,我又好到哪里去?可我觉得我还是比得过玑芗的。
我虽同她都义无反顾落进了同一个男人的圈套里,但我痛了便想要跳出来,而玑芗呢,她是带着一身的血口子和伤疤也不愿出来,总是幻想着,在幻想里继续幻想着……
可我和她却又是同一类人,总也比不过死去的安素的那一类人,既然是同一类人,那这么口头上掐来掐去还有个什么意思?
一张勉力撑着的面皮轰然崩塌,我恹恹地瞧着她,“孩子,你既然想要,我给你便是!”
显然玑芗有些不能接受我的如斯豁达,我瞧见她的瞳孔缩了缩,有些坦然也有些疑惑,我这厢倒是坦然多了,我摸了摸袖袋中的那把终究舍不得毁掉的折扇,“罢了,谁养着不是养着?”
纵然我,不太舍得……
纵使玑芗再恶毒,可她到底爱着帝俊,这也是帝俊的孩子,该不会为难这孩子……
一命换一命,我真的是无可奈何。
、第六十一章 挖胎事宜
神胎一般都得孕五个百年,故而我怀胎两百年也不见生,所以那玑芗,缺德缺得没个边际,她竟要我现下便挖胎给她。
我猜想,神胎,神胎,大概胎儿比较神奇,她大概是怕着余下的三百年里我同这神胎处久了会产生个什么默契,坏了她的好事——虽然我并不以为于她做得这般真的会是宗好事。
但我既然答应了,这事早个三两百年也没个什么,况且,我还能早利落三百年,再说,万一我们之间真的产生个什么默契,我也怕我会更加舍不得,撂不下。
所以,我欣然应了。
那注生娘娘陈夫人帮我把脉,说近来胎气还不见稳,须得再等个几十年才能挖胎。
说起挖胎这种缺德事,注生娘娘倒有个天上地下,有一无二宝贝,就像个娘胎一样,可以帮那些意外早产的仙子在体外养胎,甚是方便,她说待我挖了胎,将那神胎养在这里面,就是将养个三两百年的,跟娘胎也是不差的,绝对不成问题。
这我便更是放了心,只管在龙绡宫里安心养胎坐吃等挖胎。
安墨帝君因为我这样养胎是为了他的嫡子,对我自然是善待得不得了,就差没找个佛龛将我供养起来,每日烧上个三两炷香。
我也为了能早日挖胎,脱离这无边苦海,便只管尽力受着他这般恩泽。
谁知这一养,便是个五十年,天知道我这五十年是怎么过来的,我躺着就睡,坐着就吃,偶尔站着了,就拐出去到珊瑚丛里斗一斗虾米,也算是遛了道弯。
我从没出过龙绡宫,从没有去看过安涵躺着的那张水晶床,茗桑在守着,必定是好生守着。
相见不如不见。
我想,终究是我的心太硬,我对安涵瞒着我的事始终是无法释怀的。
想他若是早些多多少少提点我一下,我哪里还用受着一遭非人的罪,说不定他现在也不用这么一动不动地躺着挺尸。
不过,安涵他又好得到哪里去?
若茗桑说的是真的,他便是爱上了一位长得同他的胞姐一模一样的人……呵,我竟会这样想,我还真是冷硬……
……
有天,我从浑浑噩噩的梦境中醒转了过来,床前竟空前立了道人影,弹指一挥间叫我想起了陈俊,他曾经也会经常这么悄没声息的,立在床前瞧着我,眸光柔柔的,像是瞧着一件稀世的宝贝。
也是,他是帝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宝贝再稀世,他怎么又会稀罕呢?
他从头到尾稀罕只有一个人,那人长了张同我一模一样的面皮,却断然不是我。
我眯了眯眼,才瞧清了立在床前的人,是九重天上唯一同我混的最熟的司命星君。
不知抽哪门子的疯我心里竟然泛起了一道久违的酸水,我抬手默默拉高了锦被,挡住了面皮,也挡住了眼皮里溢出的两道清水。
我也不管自己刚刚是什么表情,有没有叫司命瞧见,只在锦被里故作轻松,“亏你还记得我,我都快不记得你了?”
外面一阵死寂地沉默,但我知道他在。
我继续故作轻松,“来也不说递个名帖,说来就来,我还没有来得及叫西西替我化个妆容什么的,多丑呀……”
西西,呵,瞧我这嘴顺得,真叫我觉得凄凉,这里,哪还有什么西西?
没想到,吃吃喝喝五十年,却只是叫如水的时光白白穿了几趟手指缝,脑袋里却是什么都没有少,什么也没有多。
外面依旧一片死寂,但是我身旁的床榻塌下去一角,只听得声音从头顶上传来,“瞧你,将自己作贱的!”
脸上早已是一片水乡泽国,我不由暗叹,司命的一张嘴,真真是一如往昔,太犀利,太直接了……
“不就是一时兴起,下凡报个恩,怎么就沦落成这副憔悴模样了呢?”他继续涩然道,“不过你的命格也怪得狠,我这簿子里没你的命数。若早知道你这一趟报恩竟混得如此窝囊,我当初就是逆天,也不能因为你当初在我处叨扰就让你随随便便下来,随随便便给人家生娃的……”
我在锦被里想怒,他当年果然是烦我在他那处叨扰了,但又窝心得不行,我喉头一紧,哽咽着,“你别说了,再说我当真要哭了……”
司命轻轻将我蒙着脸的锦被扯了去,他定然看见我满脸水痕的狼狈了,我以为他会更加卖命地刺激我一回,毕竟机会难得,没想到,他眸子里软得像是一汪春水,语气却肃然地很,半是生气,半是心疼地同我道,“我们回去吧!”
、第六十二章 一切来得太快
我一怔,继而愤忿:
我早就不想在这水府里呆着了!
在这处呆久了,我看自己的影子,都像是看到了帝俊的先夫人,就连镜子里的我,看久了我也觉得这里头的是别人——是那位我不曾见过,却晓得她同我长得丝毫不差的安素。
可是,我又怎么能走呢?
“等我把这一堆烂摊子了结了,你不欢迎,我也得狠命地到你那处狠命地叨扰着。”我故作笑颜同他讲。
司命的眉梢扬的高高的,摆出一道欠揍的表情瞧着我高高隆起的肚子,“怎么,你还嫌自己伤的不够透彻么?”
我垂了眼皮,顿了顿,千回百转,最后终于觉察出我躺着,他坐着,实在不妥,我才勉力撑了自己的身子想坐在被窝里,司命倒是会体贴人,眼皮抬了抬,晃见了我的大肚子,便连忙替我拾了个靠枕垫在我身后,我调了个舒服的姿势,才重新瞧着司命。
“扶桑大帝的八卦阵,多凶险,你大概也知道,他竟不顾自己性命,替我挡了一场劫难,我于公于私都得帮他一把。且他还欠我一笔血债,”我倏尔摆出一道恶狠狠的脸色给司命瞧着,“他不醒来,这笔债,我怎么同他讨?我总不能便宜他,且叫他一直与世无争地睡着!”
司命怅然喟叹,“历了这么多事,你的思维这是这么……这么不敢让人恭维,”他凉凉瞥了我一眼,“他欠你的,此番,他救了你,便当这是他还你的,如此一来,你们就算两清了,从此两两相忘于江湖,便完美了。何苦你要救了他,再同他讨?真是多此一举……”
果然,司命就是司命,一副尖牙利嘴非要把我逼得哑口无言才算作罢。
我叹了口气,“我欠他的,和他欠我的,怎么能同日而语呢?不能相抵的。”
他间接导致我白白丢了颗赤诚诚的心,是内伤,时时想起来便是个没完没了的痛,而他为我受的,只是皮外伤,求得了药石,好了便再不痛了,横竖不过是无声息地躺了一百年而已,可他老爹给他好生供着,也没受怎么样的大罪。两相抵消,怎么算都是我吃亏。
我怎么能吃亏呢?
司命端详着我的脑袋,像是瞧着一块朽木,又像是一块榆木疙瘩,最后终于觉得我冥顽不灵,不可救药了,才满脸遗憾地走了。
司命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心里又像是空了一片,我原本是想朝司命问问他,问问帝俊,他回归正位之后过得如何,可我终究开不了口。
已然走到这境地,我是无论如何也开不了口的,我不能当这一切只是一场噩梦。
再后来,司命又来过几次,他只偷偷从九重天上陆陆续续给我顺了好几部养胎的典籍,也从未同我提过旁的,我不能骗自己,我是有些落寞,明明知道不可能,可是心底总还是存着些幻想。
我瞧着这典籍太厚,厚得简直无法无天,象征性地翻了几页,就再也不想碰了,密密麻麻的小字接地连天的,瞧着我就想吐。
我想,过几日注生娘娘陈夫人再来,我便送给她吧,她要在那个——在我看来简直不成玩意儿的玩意儿里养我的儿,还要养两个百年,想想便不是个易事,送给她做个参考也不错的。
玑芗隔三差五便打发注生娘娘来这南海同我摸一顿脉,顺便瞧瞧啥时候顺了天时地利,顺带我这养胎的人也和了,她便要动手了。
我瞧着注生娘娘不胜其烦,寻个闲时就被玑芗驱使着,而且还得面色和悦地给我瞧身子,光光我这个旁人,瞧着她也有些些不忍。
终于,有一日,南海的海水正暖着,我在珊瑚丛里斗虾米正惬意,倏然脸前头一群小扁鱼惊慌散开,注生娘娘又来了,不同以往的是,今日,她还带了两个小仙婢。
她闭着眼,替我摸了顿脉,沉着声音说道,“果然不错,今日里的脉象出奇地平和,今日正好适合挖胎。”
我扶|着肚子的手颤了两颤,便再也不愿再次拿手贴上自己的肚子了。
没想到,一切,来得竟这样快。
安墨帝君再三要求注生娘娘就在龙绡宫中给我挖胎,我知道他这是为了照拂我,怕我在他处人生地不熟再吃回闷亏,而我也担心自己会吃闷亏,所以我便同安墨帝君一齐默默瞧着注生娘娘。
可注生娘娘坚持说,她的仙府里已然备好了东西,而且盛胎儿的器物更是非同一般的神物,分毫也动不得,此外,仙府更是清修重地,平常的人更是去不得。
言外之意便是:她们此番只容接我一个人去,只让我这个大着肚子的人去。
我左右一想,便晓得玑芗的辛苦用意。
我经了这么多令我呕心沥血的事迹,如今我也明白,一个人若是有心难为你,便不会随随便便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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