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剑四之回忆录-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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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不太懂，柳波波不是老大吗？他手下那么多，根本不用怕这两个～”天河仍是一脸疑惑。
“你烦不烦呐……这要怎么说……”菱纱甚是气愤，“总之他们的老大可能比县令老大要厉害，所以县令老大也没办法！”
“哦……”天河看到菱纱十分生气，不敢再问下去。
“看样子只有另外找条路绕过去了……”菱纱无奈地叹了口气。
“……我倒有个办法，不妨试一试……”柳梦璃突然想到一个办法。
“咦？！”菱纱有些激动，“好梦璃！你有办法怎么不早说～”
梦璃没有回答，又向陵墓走去。
“你们还在？！真活得不耐烦了？！”卫兵见梦璃走来，立即有所防备。“你做什——啊…………”只见梦璃右手一挥，两人只觉眼前一阵晕眩。话没说完，便扑地倒地晕了过去。
“……这样就晕了？原来人不一定是用打的才会晕啊？长见识了。”天河走上前来，眼见如此情景，心里都是大奇。
“……他们中了法术，要过一会儿才能清醒，醒来以后也不会记得刚才发生的事，当然也不记得我们了。”梦璃解释道。
“真的？竟有这种法术？！太厉害了！！嘻嘻！果然力敌不如智取～不像某人，就知道用蛮力砸人……”菱纱喜道：
“也没有你说的那样厉害，这个法术只对寻常人有用，若是稍有修炼或是精神力强的人，就一点用处也没有了。”梦璃摇摇头，“……更何况…………”
“什么？”菱纱有些好奇。
“……？”天河也跟着好奇起来。
“……人心里的记忆本是最重要的东西，这样随随便便夺取，未免过于残忍……”梦璃脸上呈现出一丝难过。
“…………梦璃，你的心真好。不过这两个家伙一看就知道平时作威作福惯了，根本不算什么好人——”菱纱安慰梦璃道。
“对对对，所以你做的也不算坏事！”天河也在一边连连点头。
“嗯，天河说的对！”
“……嗯，谢谢你们，我心里好受多了～趁卫兵还没醒，我们快走吧。”柳梦璃微微点头示意。
“慢～～～”菱纱却笑道，“依我看呢～这两个家伙刚才说了不少梦璃和我的坏话，连县令大人也被他们羞辱，不教训一下也太说不过去了！”
“那，要怎么做……？”天河有些摸不着头脑。
“看我的！”菱纱随即拿出一支毛笔走到这两个人面前。
“……！！这个好玩～我也要！”天河看出菱纱的心思，也跟了上去。
“哈哈，来来来！见者有份！”菱纱望着站在一旁的她，“梦璃要不要？”
“不用了，谢谢……”梦璃摆手拒绝。
“天河，你画的有趣～比我的好～”看到天河在卫兵身上画的作品，菱纱不禁大笑。
“是吗？我对它最熟悉了～很像吧？哈哈！”天河对自己的作品更是颇有肯定之意。
“嘻～大功告成，我们走！”菱纱收好毛笔，还顺手拿走卫兵身上的钱袋，继续向前走去。
“嗯……”梦璃也随即跟了过去……
“……唔……”一柱香的时间，卫兵甲慢慢地站起来，“……我、我怎么躺在这里……”
“……到底什么时候……谁着的……”
“…………”卫兵甲也不知所以，看着卫兵乙的衣服不禁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你、你的衣服上怎么有只王八！”
“……！！你还不是一样！衣服上有只山猪，画的还真像！”
“……糟糕！钱袋好像不见了，昨天才发的饷银！”
“这荒郊野外的，难道有……鬼？！”卫兵乙开始慌张起来。
“光天化日！你别自己吓自己！”
“可、可是……前天夜里你也听见王陵里传出的鬼叫！那、那个时候你还说我听错了……”
“妈呀～～～有鬼！！我们快走，去报告大人！”卫兵甲急着跑下山去。
“你别跑那么快呀！等我！”卫兵乙吓得慌了神，大叫着朝城们方向跑去……
随着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上面再无声息，想是那两人吓破了胆，早把上面的命令抛到脑后去了，哪里还敢多留。
三人走到王陵前，但并没有入口。
“……这里似乎并无门户，不知要怎样才能进去？”梦璃不知所措起来。
“这简单！跟我来～”菱纱走到坟墓旁边，指着一块大石说道，“呐！接下来就看天河的了！把这块石头推开，我们自然有路进去～”
“……这么大的石头……我看我们几个还是一起——”那石块足有近一人高，梦璃看了看，有些担心地说道。
“有什么关系，男孩子就是力气大嘛，这石头连我都挪得动，不过要多费点工夫，天河那一身蛮力，绝对不在话下！我们在旁边替他呐喊助威就好～”菱纱笑着望着天河，“是吧？天河～～”
“呵呵，是啊，包在我身上！”天河上前推了推，果然不久就将巨石推开了近丈远，只见原来巨石遮住的地面上，竟有一个方圆数尺的地道，洞口不大不小，刚好够一个人出入。
“就这样吧，不用推得太开，这旁边有草丛遮着，就算有人经过，也不容易被发现～”菱纱解释道。
“这里的人真怪，好好的大门不开，偏要把门开在石头下面……”天河停下手，满脸疑惑之色。
菱纱气道：“……洞就是洞，哪来的大门，这洞可是我一铲一铲辛苦挖出来的！”
“哦……原来遇到没门的自己开一个～”天河瞬间恍然大悟，“菱纱你真厉害，我之前都没想到这种办法！”
“哼，那是当然。”菱纱甚是自豪，一边说一边得意地比划着，“别看只是挖个洞，讲究的事情多着呢！挑地点要慎重、下铲要匀，万一挖得不好，把周围弄塌可就惨了……”
“……不晓得菱纱和老鼠……哪个打洞更厉害一些？”天河碰了个钉子，突发奇想起来。
“噗～”梦璃忍不住笑出声来。
“啊？？你在嘀咕什么呢？走啦走啦！”菱纱没听清天河的话，“我走前面，梦璃跟着我，天河在最后好了。”
风水惊变
三人顺地道而下，那地道初时颇为狭窄，越到后面越是宽阔，三人的视野也渐渐明亮起来，最后通到一个庞大的地宫之内。
环顾四周，只见所在之处乃是一个极其宽阔雄伟的大厅，四面墙壁都用清一色的大理石砌成，石壁极是光滑，三人的影子在上面清晰可见。厅中的巨柱上刻着许多浮雕，浮雕的内容尽是些道士修仙之事。那些匠人的手艺出神入化，浮雕虽是死物，在旁人看来却如真人活生生地站在那里一般。
最令人惊叹的还是三人面前的两座雕塑，身形庞大，似是一种猛兽，两眼之中冒出淡黄色的火光，火焰不大，却是极为明亮，整个大厅都被这四点火光照亮，竟没留下一点阴暗之处。
“……从前只在书上读到过王墓‘巍峨雄浑、气象万千’，如今亲眼所见，确是一点不差。”梦璃又是惊讶，又是感慨。
“这还只算一般的，若是皇帝老儿的墓，常常要国库相倾，数十万工匠修上二三十年才修成，不知有多华美呢！”菱纱笑着解释道。
“……如此劳民伤财，竟然只为一个死人，未免也太、太……”梦璃对此吃惊不已。
“太混帐了！对吧？”菱纱接过她的话，“好梦璃！我就知道你和我想的一样，所以我们借过一下这老头子的墓，那是一点都问心不愧的～”
“这里、不太好……周围好像有杀气。”天河紧皱眉头，心中有些不安。
“啊？又是杀气？！”菱纱对天河的表现十分不满，“少唬人了，这八公山风水算是不错，最难得的是看那石林便知道，此处的山由石变木、由木变石，千百年来不知经过多少次，正是‘脱卸剥换’之象，好比凡人脱胎换骨，是了不得的吉兆呢！这么个好的地方，又怎会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咦？”天河看得张大了嘴，“这是什么？老虎吗？眼睛还会冒火！”
“……………………又～没～在～听……留着体力赶路，我忍！”菱纱气得不想再说什么。
“这个东西，我在书上见过，好像叫‘辟邪兽’……”梦璃想了想说道。
“没错没错，还是梦璃有见识！不像某只野人……哼。”菱纱称赞梦璃的博学多才。
“……？”天河挠头不语，一脸无辜之色。
“辟邪兽是为了镇住墓中邪气，王陵内肯定要有的。”菱纱耐心地解释道，“至于这一对，除了镇邪，还在肚子里灌满了油，被当作‘长明灯’来用。”
“这灯火……竟能百年不熄？”梦璃十分惊奇。
“嘻嘻～何止百年，传说长明灯的灯油是秘制成，点亮以后能万年不灭。”菱纱点点头，“淮南王老头怎么说也是一方镇侯，用得起在这种宝贝，倒也不希奇呢！”
“世间之物真的千奇百怪，让人大长见识～”
“其实这儿早有其他人来过，还在墓道里打了个大洞通到碗丘山，估计冥宫里值钱的东西都被拿得差不多了……”菱纱指着前方，“所以呢，我们只要沿着墓道一直往南，轻轻松松就能到陈州。”
“南？那边不是南啊？”方向感甚好的天河否定了菱纱的判断。
“不是南？那是东？是东吧！”菱纱尴尬一笑，“哈、哈哈，不小心说错，你少斤斤计较！”
“……那边也不是东……”虽然天河不希望为此事让菱纱生气，但为了辨别正确的方向而不得不解释。
“……墓中昏暗，恐怕也不易辨别方向……”看到菱纱脸色有些难看，梦璃立即上前圆场。
“方向？还蛮好认的～”天河指着前方，“前面是北，后面是南，左面是西，右面是东，所以我们是要北走啰？”
“云～天～河！！”菱纱的吼声从天河的身后传来，“你不要给我得理不饶人！就算姑娘我有那么一～点～点路痴，用鼻子闻的我都知道出口在哪！总之我们往那边走就对了！！”
“没、没有啦，我就是想问问清楚……”天河无辜地看着气冲斗牛的菱纱。
“哼，问那么多干嘛，少说话多走路！”菱纱已是气得脸色通红。
“哦……”
“我看我们就顺着菱纱所指的方向赶路吧，我相信菱纱，一定不会有错的。”梦璃知道菱纱游走江湖多年，对此事一定颇有经验。
“还是梦璃不最好！不像某只野人……哼。”菱纱白了天河一眼，昂首挺胸往前走。
“…………”看到梦璃也走远，天河只能带着一脸无辜跟了上去。没走几步，天河突然感到不对劲，“前面……真的有杀气！”
“会不会是误闯进墓中的野兽？”梦璃立刻紧张起来。
“一点声响都没有啊……”菱纱也有些慌张。
“咦？是个女孩子？”天河话音未落，只见大殿角落里现出一个红衣女子，脚不沾地，向三人飘来，“……穿这么少？”天河惊讶不已。
“小心！她身上戾气很重！”红衣女子尚未近身，梦璃已是惊道。
只见那红衣女子转眼间飘到了菱纱面前，右手五指利如尖刀，直向菱纱面上插去。
“啊！”菱纱惊叫一声，急忙退开。
天河连忙挡在菱纱身前，一剑砍去，那红衣女子惨叫一声，立即消失不见。
“她不见了……怎么办？爹说过的，不能打女孩子…………”天河已经对刚才的行为后悔不已。
“打都打了，刚才也没有见你手软，现在还说这个……”菱纱依然感到惊魂未定。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总不能看着你和梦璃挨打吧……”
“……那个女子，恐怕不是活人，反倒像是戾气凝成的魂魄，十分凶煞。”梦璃不禁叹道。
“不妙！这淮南王陵中一定出了什么大事，不然不会风水生变，连厉鬼怨魂都冒出来了！”
“这……怎么会这样……”梦璃甚是惊讶。
“原来那就是‘鬼’啊……爹死了以后……也会变成那个样子吗？”天河对自己爹死后的样子产生了好奇。
“刚刚那个是厉鬼怨魂，我相信云叔绝对不会变成那样的。”
“唉，人算不如天算，看样子这淮南王陵是不能走了……”菱纱随即叹了口气。
“唔……这座陵墓距离寿阳如此接近，万一那些厉鬼危害到城中百姓怎么办？”梦璃反而摇摇头道，“我反倒想将此事查清，看看能不能断绝祸害……”梦璃仍是一脸的担心。
“梦璃，你、你说的有道理！我帮你！”天河爽快地答应下来。
“……哎～既然这样，我当然也只有舍命陪美人了，嘻嘻，你们都不怕，我还有什么好顾忌的～不过风水突变的陵墓，我也是头一回遇上，大家千万要小心些，剑仙还没做成，万一有个闪失，可太不划算了！”见两人都想追查下去，菱纱也只好跟随其后。
“嗯，谢谢你们～”梦璃半跪道谢。
“没、没什么，我又不怕鬼，我也要保护柳波波，还有柳波母。”
“瞎说……如果是你爹，看你怕不怕……”菱纱看着兴奋不已的天河只能无奈摇头。
天河拿着剑走在前面给大家开路，很快就来到了大厅的尽头，只见面前出现了一条黑洞洞的走廊。
菱纱晃亮火折，使走廊里不甚昏暗，只见走廊四周不乏精美的装饰和器物，然而却也有许多厉鬼怨魂不时从阴影中出现袭击三人，幸得天河反应迅速，总能及时化解危险。
走了许久，三人终于来到一个比前厅更大的殿内，眼前一下子明亮起来，这殿内并没设置辟邪兽作为“长明灯”，而是将无数油灯嵌在四周的墙壁上，光线从四面射来，显得更加堂皇。殿中央高台上固定着一把长椅和一张长桌，布置的十分美观。尤其是长椅两边扶手上的雕塑，一红一黄，温润通透，发出柔和的光芒，不知是什么材料做成的。
“在墓中走了这么久，除去鬼怪，却是一点其他的线索都没有……”梦璃有些失望地叹气道。
“梦璃别急，你仔细看看这间后殿，里面十之八九藏有大秘密！”菱纱会心一笑。
“有吗？长得和其他房间差不多啊……”天河张望四周，看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菱纱，你是说……这里并无鬼怪？”梦璃发现一个重大的线索。
“嘻，好梦璃，还是你聪明～我先前几回进来淮南王陵时也没细看，如今厉鬼尽出，才觉得这儿古怪。”菱纱也有点奇怪，“按理说呢，‘鬼’属阴寒而畏阳，陵墓入口处被我挖了个大洞，生气泄入，鬼当然都不敢靠近，就不晓得这后殿没鬼是怎么一回事……”
“你们看！”天河走到长椅旁，“是蛤蟆，还有两只～”菱纱和梦璃走了过去，见天河抚摸着扶手上的蛤蟆雕塑，爱不释手。
“……蛤蟆就蛤蟆，恶心死了，还嚷嚷什么……”菱纱撇了撇嘴说道。
“我记得书中好像把蛤蟆叫作‘蟾蜍’，却还是个吉物呢。”梦璃似乎想起了什么。
“那倒是！传说嫦娥奔月，飞升成仙，月亮里就有只很大很大的蛤蟆，所以这丑东西也变得讨人喜欢起来。”菱纱点头示意。
“据说淮南王生前笃好寻仙修炼之术，最后同八位老者服食仙丹而飞升，‘八公山’也因此得名，不知是真是假……”梦璃认真地解释着。
“天知道呐～反正我进他的冥宫看过，那老头的棺椁里没有尸骨，说不定真的变神仙去了……”菱纱低头看了看扶手上的蛤蟆，“你们看这两只蛤蟆，用的玉也不同，左面是红玉，右面是黄玉，我猜是分别对应‘日中赤气上皇真君’、‘月中黄气上黄神母’，哈哈，太阳月亮都到齐了，可不正是暗合仙籍典故里常说的阴阳顺调、天人合一～”
“我听不大懂……不过，原来蛤蟆是这么厉害的东西……”天河惊讶道。
菱纱轻笑一声，拍了拍蛤蟆的头。
突然，两只蛤蟆发出了一红一黄两道光束，射向殿顶天花板上悬挂着的明镜，两束光在镜上反射后相交在一起，在墙壁上幻出一道华丽的光带。三人看得惊奇之时，两道光束又突然消失了，耳旁传来隆隆的响声，只见刚才墙壁上光带覆盖之处竟一下子凹陷了进去，形成了一条暗道。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