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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荒侠隐-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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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除铁洞山女外,其余多是别处山民妇女,归道不一,相隔也远,想了想,先命山娃子和芹芹将孽龙首级、牦象骨朵和一应带回之物取来,将所有妇孺一起先带回铁洞再行安置遣送。一走出口,便遇余独赶到。筠玉剑已入鞘,匆匆一弩箭先射瞎了那怪眼睛,跟着飞纵过去,再一骨朵打死。大家会合一处,并肩互说着经过前行。余独猛想起大锤不曾跟踪追来,疑心又遇见别的余孽,出了变故,忙和林、毛二女一说,命芹芹等押着众妇孺等随后跟去,三人一同脚底加劲飞奔。到了原处一看,大锤适才亡命躺地疾窜,硬从乱石上擦过,满肩背都被石尖划破,深深见骨,勉强爬起,改成伏卧,趴在石上,遍体血污狼藉,受伤甚重,行动不得。筠玉忙取出一粒灵丹塞进口去,等后面人来,用剑削了几枝竹子,用春藤编成排床,扶将上去,由众山女轮流分抬。
那小孩乳名鸦鸦,跑时飞快,一直贴在林璇时下,甚是依恋,编竹排时帮着动手,心思手脚均极灵活,善解人意。三人均怜他孤苦,嫌名字不好听,由余独给起了个名字,因乃父原是雷姓,小小年纪身手那么矫健,改名行捷,由林璇用土语传知。雷行捷听三人谈话用汉语,觉着好听,也跟着学说,一会便会好几句,林璇益发欢喜。大锤受伤,又问出缠藤寨人除那六人外,昨晚全数入冲遇祸,外面无有,无庸再上蜈蚣夹子。
归途仍走原路,走不多远,遇见蔡野神同了十多个山民和春桃、春燕、岑春、十熊、云田、四儿等六人各持器械,飞奔迎至。见面一问,才知昨晚盛会要到日上三竿才止,蔡氏夫妻久候二女不归已经生疑,及至会住以后遍寻不见,俱猜前往铁锅冲涉险,好生疑虑。又想到大锤、余独行时神情也似有异,越想越不放心,料定凶多吉少。林、毛、余三人是恩人好友,萍水相逢,那般义气,如不赶往接应,休说对不起救命恩人,自家也间心不过。如若失陷,就明知不是孽龙敌手,也不能袖手旁观。夫妻二人着了一阵急,所好者山娃子尚无凶信到来。又唤随来众人一问,春桃等六人自把主人誉为天神,连牦象那等力能撞断山岳的上古神兽尚遭杀死,何况这些缠藤寨人!再问杨氏父女,丹妹、碧娃也极力证实其言,并说本领不说,即以三人的居心行事而论,也万不应有什么凶险。
蔡氏夫妻将信将疑,几经计议,最后才一横心,事已至此,成败且付天命。此去如能寻回三人无恙便罢,否则也不再等一切准备停当,今日径将孽龙诱入重地,拼着死伤些人命财产和数年心血,发动地雷,用火攻将他活活烧死,以报积年深仇。主意打定,立即召集山民,一一分布埋伏,自己同了死士当先诱敌,妻子金花娘率了一队山民在后埋伏接应,层层轮战,引其深入,一面命人飞奔蜈蚣夹子。大锤在更好,如已不在,命轮值四头目速率野骡队赶向寨侧埋伏,听芦笙之声取动止。
部署完竣,春桃等六人因主人久出不归,也有一点惶急,坚请随去。蔡野神看出他等武勇忠心,只得应允。眼看出林到达要口之下,沿途未见丝毫动静,也未遇着一个缠藤寨人。尤其近冲一带,休说有人前往挑衅,便是平日无事时,当午前后,缠藤寨人也要出外行猎燎望,满山满林奔驰叫嚣,声震山野,怎会这样清静?心正奇怪,忽听春桃喜叫道:“寨主快看!那不是我们主人来了么?”蔡野神闻言惊喜交集,定睛往前一看,果然树林碧荫中跑来了一群人,多是妇孺,当先正是林、毛、余三人,身侧山娃子用树枝高挑着孽龙的首级,料定大功告成,这一喜真是出乎望外,不同小可,慌不迭地抢步迎上,见大锤受伤,尚在昏迷,也顾不得审视,先朝三人恭施一礼。两口子称了一阵谢,还未张口问讯,筠玉已抿嘴笑道:“区区丑类,不值我们一击。如今不特孽龙拉拉,除令亲受伤是他自不小心在地滑了一下外,冲里缠藤寨人俱已全数杀尽。寨主该放心了罢?”蔡野神闻言,益发宽心大放,当时感愧与敬服之心同生,一句话也不好意思答出,只赔着一张涨红了的羞脸,诺诺连声。
林璇心直性厚,已从二春口中间出来意,觉得蔡氏夫妻人甚仗义急难,并非贪生怕死之流,恐他们难堪,轻扯了筠玉衣袖一下,然后笑说道:“寨主夫妇为恐我四人失陷,不惜犯险与缠藤寨人一拼,义气可感,也不在我们相交一场。他们还未知一切详情,理应说出,大家欢喜,就便派人飞报女寨主放心才是。筠妹只说这些不相于的笑话则甚?”
筠玉见蔡野神满脸愧容,也觉自己脱口而出使人难堪,不禁脸上一红。余独连忙插口把昨晚今朝之事逐一详说。蔡野神一面欢喜静听,一面连分三四次人驰报乃妻。反正事已办完,俱不心忙,大家且行且谈。一会金花娘接报跑来,见了三人谢了又谢,看了看大锤伤势,因要陪三人回去设筵贺功,缠藤寨人全灭,冲里无人能至,只派了几个心腹手下去运所有财物回寨。又着人先回,在昨晚跳舞崖顶设下盛筵,命全体山民奏乐出迎。
真是人人欢喜,个个精神,把林、毛。余三人敬若天神,前呼后拥,乐声大作,迎进寨主崖上落座。蔡氏夫妇率了手下全体一拥上前,纳头便拜,三人连忙还礼逊谢不迭。蔡氏夫妇率众拜罢,就在这全体山民欢声雷动之中,延请三人和杨氏父女人席,连春桃、春燕等男女六人也成了寨中贵宾,由头目人等另设盛筵相陪。就中只苦了雷大锤一个,服了筠玉灵丹,苦痛虽然渐止,神志也稍清白,无奈背上利石擦破的伤痕深深见骨,流血过多,只能躺着静养,不克参与庆功谢德盛会,有些难受罢了。
席终下入洞底落座,山民将铁锅冲财物一同运回。林璇原意想劝蔡氏夫妻将凶窟出入道路封闭堵死,免将来又出什事,金花娘却说:“冲里山清水秀,土地肥沃,形似天成,甚是险要,又与旧寨邻近,况且山洞暗道已快修成,意欲迁回原地,将盘谷要路重行开通兴建,与铁锅冲孽龙所居的寨堂两下联成一起作为退身,一旦有事便退入冲里,拉起云梯,闭了两条通路,外人插翅也难飞进,岂不是好?现居的寨洞地势逼夙,当时只为避祸权宜之计,本不合用,不过费了无限心血才行布置成功,弃去未免可惜。迁居以后把它当作分寨,留大锤在此坐镇。”林璇听出他夫妻心怀大志,计虑久长,不似寻常上著得过且过心意,所以三个要地一处也不舍丢开,猛然触动心思,极口称美,蔡氏夫妻自是称意高兴。
林璇因明早就要起身,嘱咐蔡氏夫妻好人须要做彻,那一干妇孺,还有远地土著在内,她们已受了几年活罪,难得死里逃生,可将得来衣帛财物每人分散一些,明日派了可靠的人将她们分别护送回去。蔡氏夫妻连声应允,立将众妇孺召集了来当面散发,连本族被俘去的人也各得一份,并告以恩人德意。众妇孺能脱出躁躏得庆更生,梦想不到,此举更是喜出望外,纷纷朝上跪谢,感激不尽。蔡氏夫妻又唤进几个头目,逐一问明各人家乡来路,以便明早分送起程。
说也真巧,那些男女小儿个个都有母亲,惟独雷行捷是个孤子,先回寨时,本来依依林璇时下寸步不离,及至筵开入座之际,有两个小头目知他是洞窟救回的孽子,不随众妇孺一起,却紧依傍着恩人贵客,嫌他不知高低,又想讨林璇的好,悄没声将他拉过一旁,低声喝道:“当中都是恩人贵客座位,寨主就要行礼拜谢。你这娃儿怎不知轻重,也在那里鬼混。还不找你大人和同伴过一边等吃酒肉去!”这话如换缠藤寨人说,雷行捷早已倔强反脸,一则心有亡母平日所说先人之言,初返故乡,把全寨中人都当作了亲人;二则见接客时乐声洋洋,行列齐整,尊卑分明,进退俱有序节,迥非缠藤寨人一味蛮横野悍、乌烟瘴气之状;再加当中那一席除尊客数人和山女寨主外,仅有服役做事的小头目和几个山女侍侧,余人都恭恭敬敬排队站立,并无一人高声说话和跳纵,不知不觉为威仪所慑,心下肃然,闻言反倒当是好意关照,连忙应声致谢。那头目看出他聪明听话,也去了不快之感,索性指他站入最后排新归妇孺队中等吃犒劳。
林璇见山民将雷行捷拉走,本要拦阻,一看蔡氏夫妻安排神情,甚是隆重,席间又无他的座位,再一看业已归入同来妇孺之中,未难为他,正想行时嘱咐山民善遇此子,蔡氏夫妻已率众拜倒,感恩欢呼之声大作,一岔也就罢了。雷行捷饭后又欲随同人寨。
芹芹见他与人口处山民争执,忙过去拉向一旁,说这里寨主章条规矩甚严,不比缠藤寨人那里可以任性胡行,除执事少女外,连头目人等不奉命都不敢妄人内寨,况又有全寨救命的恩人贵客在此。你误闯进去,岂不将你活活打死?”雷行捷闻言,才知尊卑分严,那神仙一样的汉客不能随便自己永侍身侧,急得两泪交流,望着芹芹做声不得。说时,正值筠玉在洞底问到芹芹,金花娘派人来唤,芹芹下时,雷行捷还苦苦哀求,和神仙客说一声让他下去,跟在身旁服伺。芹芹道:“呆娃儿还不明白!少时有空,我上来再和你细说。你什么都不知道,看犯了罪吃苦!千万不要乱走动。”说完自去。
雷行捷正自望眼欲穿,忽听寨主传呼,命众妇孺一同入洞,不由大喜。进洞一看,几个神仙客和寨主俱坐在一间大石室当中,众妇孺一到,隔老远便跪下,谁也不敢近前。
因受过芹芹告诫,几番想踅近林璇身前求说永侍三人不离,日后好学她那些仙法,未敢冒失,只管目注三人胡思乱想,别人问答全没心听。一会轮到问他,头目刚走过来张口要问,林璇想起前事,忙代说道:“他妈已死,芹芹是他姑姑,这小娃儿可怜,他那一份东西可多给些,交与芹芹代收,日后便交他照看吧。这两个人甚聪明,又有志气,我们走后,还要请二位寨主另眼相看呢。”蔡氏夫妻连忙躬身应诺。
旁立男女山民妇孺等见贵客独对他两姑侄垂青,俱在钦羡。谁知雷行捷另有居心,听到未句,才知神仙客还要远走,自己随侍之心直同做梦,好似心头打了一锤,一时情急,不问青红皂白,猛地由人队中飞跑过去,扑倒在三人面前含泪哭求,力说自己要永侍神仙客,不愿在此。筠玉见他悲泪惶急模样,甚是好笑,便向林璇问知了来意,笑对他道:“你原是此地人,如今大仇已报,认祖归宗,寨主和芹芹又待你好,却愿随我们去受苦,岂不是个呆子!”说了几句,猛想起这小孩不通汉话,岂非白说?轻轻啐了一口便即止住,偶望余独正朝自己微笑呢,自己先呆反说人呆。一想也觉好笑,又怪余独不该笑她,微瞪了余独一眼,含着薄愠回过脸来,偏巧碧娃又在看她,两下目光恰恰相对,心中老大不快,低着头生气,不发一言,由此不甚喜欢碧娃,这且不提。
雷行捷经林璇再三开导,一味哀声哭求,跪伏不起。林璇又用虚言恫吓,说:“此去长途数千里,怪物凶险甚多。我们不妨事,你小小年纪岂不受苦?弄巧还许送了小命!”谁知雷行捷和林璇有主仆之缘,年幼无知,也说不出一定是什心意,只觉神仙客大好,宁死也要相随,怎么开导也是无用。金花娘先就嫌这娃儿冒失,竟敢侵扰贵客,因林璇事前就有过嘱咐,不便喝他,及见他执意不听劝说一味厮缠,正要喝人揪出,林璇已为所动,居然答应带走。
恰好筠玉也有一番私心,因芹芹自从死里逃生,心感筠玉切骨,想起情人和自己以前那样恩爱,平日眼看自己受尽离夫折磨,不能相救,后来同逃被捉,他又溜走,自己命在垂危,纵不能相救,也应拼死报仇,竟那般怯懦惜命,置身事外。最可恶是适才因听人说,离夫报仇未成身遭惨死,没了害怕的人,又赶来殷勤献媚,打算重修旧好,越想越寒心。暗忖:“男人都没良心,人在这里,就不理他,有这几分容貌,难免不受别人纠缠,自己正想大恩未报,何不苦求恩人携带同行,既免嫁与无情无义的男人,还可终身与恩人在一起,朝夕尽心服侍以报大德。主意拿定,未得自求说,恰值筠玉喊她来问:“交她带回的许多东西放在何处?可速交与春桃等人,明早好上路。因三人互商,临行才使主人知道,以免繁文缛节。”问她话时众人在外,喊入金花内室没当着人,并嘱明日早行,事先不可泄露。芹芹闻言大惊,一看无人在侧,说心腹话正是时候,连忙扑倒在地,抱紧筠玉双腿边说边哭,也是再三苦求携带。筠玉本喜她聪明美秀、矫捷刚毅,一听她所说的话,更觉处境可怜。这等懦夫,嫁与他也真委屈,连劝阻都没有,立即应允。
芹芹正大喜跪谢间,偏遇林璇久候二人不出,入室相唤。昨晚路上已听出芹芹口气,见状明白了多半,尚未知他那情夫如此昧良无耻,想给他二人重圆旧梦,反觉筠玉少不更事,拆散人家恩爱夫妻,笑向筠玉摇了摇头。筠玉的性情,已然答应怎能反悔?无奈来时说明,凡事均推林璇做主,不能不与商量,况且边山多年心腹尚且十九未带,何况路人?心想少时再力为关说,正愁林璇不允要多费口舌,一听收了雷行捷,心中暗喜,故意拿话引逗道:“你来时多少部属死命求你你都不带,如今却带这么一个小娃儿则甚?”
林璇明白她是拿话绕着自己,好带芹芹同行,笑答道:“你晓得什么!我实见他孤苦可怜,又有志气,想成全他,带往云龙山去教养。我们也不多这么一个娃儿,他又力大腿快,无须大人操心。你想带的那一个,明明人家一对恩爱夫妻,好容易千辛万……”
“苦”字还没说出口,筠玉已抢答道:“什么叫恩?什么叫爱?吃千辛万苦的也只女的一个,这样无情义的懦夫,就她想嫁,我也不许!”接着把芹芹被难寒心以及立志相随之意,连珠也似说了一大遍。林璇方始明白,笑答道:“我看你说话像炒迸豆一般,别人竟插不下口去。关你什事?要你这般着急!”说时,芹芹听出林璇意似不允,大是心惊,众人俱已知悉,此后更难在此立足,不等说完,便含泪跑将过来,方要求说,林璇将她扶起说道:“我不知你那情人如此薄情胆小,实不配做你丈夫。毛小姐已然允了你,那还不是圣旨一样?‘快去收拾好你随身衣物,连你侄儿的做一起。我们一夜未睡,少时吃完夜饭还要安歇,明早天略见亮就起身了。”一句话说顺了口,漏出别意。
蔡氏夫妻方幸三人回来未提“走”字,一听行期如此之速,哪里肯放?再四坚留不舍。三人和杨氏父女只好力说:“前途有约,事关紧要,期促路远,贵寨大害已除,实实不能再延下去。昨晚急于前往凶窟,也是为此。”蔡氏夫妻见众人行意坚决,同声请道:“诸位恩人贵客这次仗义相助,不异起死回生,又给我们那多财物、布帛,真是恩同山海。本想留住些日,使我夫妇略尽点人心,再行上路。既然执意要走,恐误恩人前行要事,却也不敢深留。但是三位恩人昨晚扫荡凶蛮,一夜未眠,明早就走,大已劳累。
我们心实不安,只请暂留一日夜,一则稍息劳乏,二则本山明晚恰有一桩奇事奇景出现。
如换常人,我等恐其受惊,也不敢妄使观看。但是这东西也算本山一害,只出有定时,人能避它罢了。它曾和孽龙斗过一次,恩人既然能杀孽龙,定然无碍,如能将它就手除去,我们土著的人倒不相干,日后往来行旅有那不知道的,就可少送性命了。”筠玉便问:“什么东西?可是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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