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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恋千年之蝶妃-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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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麂口啧啧有声“小易,你这样哪像个新手,这速度跟钟叔有得一拼。”

得了空,忍不住伸了懒腰,小依唇畔噙着淡笑,笑而不语,药材,这一年跟着爷爷身边,她可没少接触,甚至说她睡在药材堆里也不为过,爷爷有时虽有点吊儿郎当,可对于救人亦能害人的药他一点也不会掉以轻心,辨别药材,更是行医者最基本也是最为重要的一课,跟爷爷的训练比起来,这区区抓药还难不成,不过,这对于她虽然是轻而易举的活儿,她也不敢有丝毫的怠慢,毕竟爷爷的嘱咐她可不敢忘了,“再普遍的药材、再小的细节也必需慎重对待,史上因为疏忽用错药的例虽不多可也不少,我不希望我教出的弟也成了其一个。”

“今天佟掌柜跟其他大夫都出诊去了,来的都是些抓药的,钟叔去仓库清点药材,你就不要这么拘谨,放松点。”麂乐呵呵的道,难得清闲,小易还真是一副规规矩矩的模样,一向大大咧咧的他可看不过去。

“嗯”

见他应了一声就没了下,麂不禁郁闷,这人还真是不是一般的闷。

不过这也不能怪小依,她一个女孩冒成男的进要药堂工作,本已小心翼翼,步步为营,哪可能像平时那般放松,玩闹,本身不善言辞的她更是不知要如何跟能言善道的麂打交道,在学校,她也经常一个人,很少能有同学忍受她的寡言少语,只有熟悉她的人才明白,她是多乐谈的一个人,可这样的人更是少得可怜,灵儿就是其之一,还有她。

“大夫,快,快救人。”门外传来一阵吵杂的呼喊声,拉回小依远去的思绪,一片急促的脚步声踏进大堂,几个大汉抬着一个担架赶着进来。

两人相视,知了事情的严重性,“我去叫钟叔。”麂连忙往仓库的方向跑去,钟叔在永安堂做了几十年,地位不下于坐堂的大夫,药堂里的药材都是由他管,现在堂里的掌柜跟大夫都不在,也只有他能做主。

无名碑前,孤寂的他 第十六章 疾病

“这位大哥,今日堂里的大夫都出诊去了,这是?”视线落在地上躺在担架上的汉,清秀的眉头不由的陇起,莫非是……

“小哥,你快去请大夫出来,我兄弟快不行。”一个约莫三十出头的黝黑大汉,见来人只是个不足二十的少年,声音透出不耐,急切的道。

“今日堂里的大夫都出诊去了,这堂里没大夫坐堂。”没去在意他话语的不耐烦,她双眉紧蹙,耐心的再重复了一遍。

“这,这可怎么办呀?”一番话落下,大汉举手无措。

“大哥,你别急,先把他放在旁边的木床上去,地上寒气太重。”

黝黑大汉连忙应声好,几人手忙脚乱的把人抬上一张简易的木板床,钟叔跟麂两人匆忙的堂后赶来,钟叔见到来人,也来不及打招呼,直接探向床上浑身发抖的男脉搏,眉头紧拢,仔细察看几番,脸色大变,连忙向后退几步,惊慌的道,“让开,大伙都让开,离这远点。”

听闻钟叔的话,每个人脸色大变,连忙向后退去,黝黑大汉铁青着一张脸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磨磨蹭蹭才从牙缝吐出一句话,“老头,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定了定心神,虽然他不是专业的大夫,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这么多年在药界打混,他多多少少也知道一点行医之术,眼前这个病患明显超出他的能力范围。但几十年的经验也不是白累积的,心念头急转,他转向黝黑大汉,语气恢复应有的镇定,询问道“这是什么回事,你们是不是去过什么地方,你先说清楚。”

严肃的口吻听的大汉一怔,随即整理了一下思绪,颤抖的语音泄露了他强装的镇定“我们兄弟几个、在三个月前去了,幻境山。”顿了顿,大汉咬牙说出这个令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的名字。

幻境山,她曾听爷爷说过,这座山与其说是一座山,说它是一片连绵的山脉反而更恰当些,此山位于月兰国的西北部,连绵不绝的山脉一望无际,仿佛没有尽头一般,没有人知道它的终点在哪里,因为从没有人能活着翻过那片山脉,据说幻境山气候变幻无常,季节转换没有一定的规律可循。常年浓雾弥漫,雾气有迷幻人心之效,若吸入过多可致人痴呆,因此取名“幻境”,也被人称为死亡之山。虽然危险重重,可也不乏一些大胆的佣兵前去冒险,只因它还有一个令人可以无视它的死亡之气从而趋之若鹜的称呼“宝山”。

山上遍地是宝,富饶的矿脉,珍贵的药材,千年的宝树,种种令人眼红不已,连小依都不禁砰然心动,药材,对于每个医者的珍贵程度不亚于守财奴重视的黄金。

“你们胆也真大,竟然敢去幻境山。”围观的人群传出几句惊呼,有责怪,有佩服,也有羡慕,能从那里活着出来的人哪个身上没得到一些宝物。

“咳,”钟叔警告的视线扫过旁边出声的人,大厅顿时安静了下来。“你继续说。”

“从山上回来的几天,大胆,也就是我的兄弟常常觉得浑身无力,见他不对劲,我们让他去看大夫,他总说是小问题,休息几日就会好,今天,我们几个打算找他一块去喝酒,一进门见他倒在地上,浑身发抖,叫他也不应,一直喊冷,我们几个赶忙把他给送过来。”黝黑大汉尽量用简单的话道出他知道的一切,说完还看了在床上的男一眼,眼里担忧甚浓,兄弟几个能一起从幻境山上活着回来,难不成今日就得天人永隔。

“钟叔,你看,他好像在发烧。”麂惊呼。

众人随着麂的视线所在看去,钟叔脸色一变,叹道,“小兄弟,这,你还是为他准备身后事罢。”

大汉身后几人脸色一片苍白,“大夫,难、难道一点办法都没有吗?这到底是什么病?”

“这是疟疾。”钟叔脸色一阵变幻,顿了顿才出声道。

话落,所有人吓的脸色苍白,惊慌在人群里蔓延,所有人惊慌失措的往门外冲去,一时间,整个大厅只剩寥寥几人。黝黑大汉脸色一片惨白。“钟叔,这这可不是开………?”瞥见钟叔严肃的神色,未出口的话吞回了肚里。嗫嚅着道“现在怎么办?”话语无奈与绝望,又充满着深深的恐惧。

“唉,能怎么办?尽快给他办身后事罢,这事过不了多久必会惊动官府,一旦官府的人插手,你也知道………唉”钟叔摇头叹息,怎么好好的会惹上这种病,这事只怕不是他能管的了。

留下的几人面面相觑,从对方的眼里都看到了绝望,一时,宽敞的大堂里弥漫着诡异的寂静。

“小易!你在做什么?快,快离开。”麂惊声斥责,这小易不要命了吗?

钟叔与其他几人听到声音,不解的看向小易,只见他此时坐在床边的椅上,正为大胆把脉,认真出神的模样让人不忍出声打扰,对麂的话不闻不问,聚精会神的听着脉象,探温,察看,床上的大胆虽然一直被身体的疼痛折磨着,可刚刚的话他也一句不漏听得清楚,心早已绝望,也任由他折腾。

还好,体温比她预料的低些,看这个情况应该是第一次发作,小心翼翼的放下手,移开身,这病虽然能治好,可不小心惹上也是一件麻烦事,人要救,但她也不想还没救到人就先病倒。

转身对上钟叔的疑惑,与麂一旁愤懑的表情,递给他们一个放心的笑容,暗哑的声音不似平常清灵动听,轻声道“你们也不要太绝望,疟疾虽可怕,可并不代表无药可治。”

哗啦,轻轻的话语在平静的湖面上荡起巨大的涟漪,所有人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她,默默咀嚼着她的话,钟叔最先回过神来,神情略有些激动“你是说,他能治,不,是你能治好他。”

点了点头,可一想又觉不妥,又摇头。

“你别又点头又摇头,什么意思你倒是说清楚,现在这时候还猜什么哑谜?”黝黑大汉一回神就见到小依点头又摇头,性耿直的他耐不住性直接出声道,言语间满是不耐。

麂不满的瞪了他一眼,这人有求于人还这副德行。

小依露出一抹苦笑,满是无奈,这人还真是直性。

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失礼,他脸上浮现尴尬的赧然,可惜这难得一见的景象被他黝黑皮肤遮掩。

“大哥,你也别急,我话还没说完呢,”整理了一下该怎么解释的言辞,她说“疟疾发病期常在夏季,其他季节一般很少会出现这种病例,当然,也会有例外,像大哥你的兄弟就是一个例,很多人听疟变色,主要是因为它传播开的速度可怕的吓人,很少会去深究其的病因,所以才会令人萌生无药可救的想法。”

钟叔听到这话神色一片复杂,可他说的也在理,也找不到理由反驳,等着他接下去的话。

余光瞥见钟叔还算好的脸色,小依心里松了口气,继续道“其实,疟疾并非无药可医。”

其余几人脸现惊喜,床上的大胆迷蒙的双眼也渐渐放了亮光,他,他有救了。

“你们也别高兴的太早,小易,你说实话,你有几分把握能治好他?”钟叔严肃的口吻如一盆冷水从头上落下,众人悻悻然的闭上了嘴,可眼里仍掩饰不了狂热。

沉吟了会,她犹疑未定,大概报出了个数字“五分吧。”这是她的保守估计,本来她想说八分的,可想想话还是不要说得太满。

“五分?”不够坚定的话语在众人心激起滔天巨浪,钟叔更是震撼,五分。或许别人会以为五分不过只是成功的一半,可对于这个常在药界打混的人精来说,这可是大大的震惊,五分?就算医术超群的佟掌柜也不敢轻易的说出五分的把握,而且看样,小易还有所保留,这少年到底是什么人,这个年纪竟拥有如此高深的医术。

“嗯。”钟叔的想法她当然不知道,不然她该庆幸她还好说的是五分,不是八分。

“不过,这事有些麻烦。”在所有人欢喜时,总会有那么一两个不醒目的人出来泼冷水,一开始看在钟叔的身份分量上他们也不敢造次,现在见到出声的是人微言轻的麂,所有人不禁恶狠狠的瞪向他,吓得他不由退了一步,常在生死间混迹挣扎的大汉的怒火可不是他这个小小的身板能承受。

“我,我没说错呀,刚刚那么多人都听到大哥、听到大哥得了疟疾,这会肯定闹到官府那边去了,过不了一会,官府肯定会来人把他带走。”麂费力咽下喉间的唾沫,壮着胆吐出一番话便跑到堂后去了。

小依一怔,随即脸色一变,她倒忘了这事,忽略了疟疾在古代的影响力,这可是足以造成全国恐慌,混乱的瘟疫。

因这番话气氛一下降到了冰点,送官,那相当于是送进了阎王殿。

“先别慌,趁官府还没来,马上把人送到安全的地方去,不要惊动其他人。”钟叔镇静的话语给众人打了一副镇定剂,在大家刚准备动手的时候,门口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其有一支突出,脚步声规律的队伍向永安堂的大门而来。

“不用忙活了,本官替你们送。”

无名碑前,孤寂的他 第十七章 设计谈判

整片大厅寂静无声,只有床上男偶尔发出的呻吟声在回响。

“大人,今日怎么有空前来永安堂做客。”钟叔热情带着笑意的声音打破僵局,气氛顿时缓和了不少。

“哼,只怕本官再晚些,就不知得上哪找人了,老钟,本官敬你这几十年奉公守法,为官府出过不少力,我劝你这事还是不要插手,不然休怪本官不近人情。”一身官服威风凛凛,不怒自威,软硬兼施,一个“我”用的人情,一个“本官”更是架势凛凛。

小依抬眼望着这方大人,心赞叹,这人倒不似电视上一些拿钱行事,办案马虎的糊涂官,反而透着几分正气,倒不愧是人人称颂的清官。不过这会可不是称赞他的时候,毕竟现在他可是专门要来破坏他们的事。

“这,大人。”钟叔惊得满头冷汗,大人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今天不管如何,这人他是要定了,佟掌柜这会也不在,以他的身份怎么压得住堂堂三品的方凌,这可怎么是好?

“来人,把他拿下。”手指向木板床上的大胆,身后走出两个官差,两人相视一眼,皆看到对方眼的无奈,怎么就摊了这么个差事。

“是”心犹豫,脚下可不敢怠慢,两人走近床前,正准备擒下浑身颤抖,一脸苍白的大胆,可在这时,所有人都没想到的事发生了,原本看起来一丝抵抗能力都没有的大胆,顿然起身,怒视他们两人,狠狠一把将他们推开,冲向方凌的所在,不过眨眼功夫,两人便纠缠在一起,这一幕吓傻了屋里的所有人,包括前去抓他的两人官兵。

“快,快保护大人。”不知谁喊了一句,所有人都冲上前去。

“别动,”小依大声叫了句,无视他们要杀人的愤怒,她轻飘飘的说了句“你们谁若是想死的,可以上去,我不会拦你们。”

一句话惊醒了他们,他们才想起,眼前的这个汉不是罪犯,而是一个比罪犯还可怕千万倍的瘟疫。

所有人吓得后退了几步,不敢上前,面面相觑,皆不知如何是好,“大胆,还不快放开大人。你不要命了吗?”钟叔大声呵斥。

小依悄悄给他使了个眼色,大胆才松开方凌,躺在地上喘着气,全身虚脱无力,豆大的汗滴不断的往地上滴落,即便他这会没有一丝反抗,也没人敢上前去抓他,周围一时间安静只剩下他的喘息声。

“混账,你竟敢袭击本官,来人。”方凌脸色铁青,怒视地上的他大声叫人。

“大人,有句话,小的不知该不该讲?”话虽这么说,可小依没有并给他回应的余地,接着道“这疟疾的可怕想必您是听过,这病会传染小人相信大人也知道,而刚刚与大胆那么亲密接触的您,这会怕是……”话落,还频频摇头叹气,一副遗憾的模样,方凌一听这话,原本的怒火一下化为了惊慌,他怎么会不知道这疟疾的可怕,他更知道患上这病唯一的下场会是怎样?

余光瞥见他惊慌失措的样,小依心失笑,不过仍佯装恍然大悟道,“对了,据说这病即便刚染上也不会那么快便发作,若是控制得好,说不准只是虚惊一场。”

一听有救,方凌立马振作精神,急切问道,“本官、我需要怎么做?”

不愧在官场混迹数十年的老妖精,这般镇定怕是在场无人能及,清清嗓,声音低沉暗哑,小依故作沉思,道“现在,只能请大人先屏退其他人,以免殃及池鱼。”目光扫过厅内门外围满的众人,眉头紧拢,这些人难道不懂这样反而更利于疟疾的传播吗?真是好奇害死猫啊。

“所有人都退下,在门外守着,没本官的命令谁也不许进来。”方凌拧眉沉思,须臾,下令所有人退出药堂。

宽阔的前厅一时仅剩下小依,钟叔,方凌,大胆与他的兄弟几人。

方凌目光凌然,镇定自若,“说吧,你留本官下来应该不是让我陪你在这里瞎瞪眼罢。”

他不是白痴,从大胆扑身纠缠于他到眼前的年轻男的“婉言相劝”,他便已经猜到这一切,只不过是他自导自演的戏罢了,若是他没猜错,接下来他的话才是重头戏。

小依浅浅一笑“不愧是大人,小的确实有话要说,我想与大人做一个交易。”

“交易?哈哈,好,你倒是说说为什么本官要与你做交易?你又凭的什么?”方凌怒极反笑,满是不屑。

“凭我能治好大人的病,不知这个筹码能否打动大人的心,,你可不要认为刚刚我只是出言吓唬,疟疾的可怕便在于病患的近距离接触,刚刚与大胆那般相近的你,你以为你能幸免吗?”不卑不亢的话语正了他的软肋,方凌一怔,不免颓然。这哪是交易,这是明摆着的威胁呀。

作为一旁被两人无视的他们,惊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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