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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和亲皇后-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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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怕,是他们相信吟香绝对不会供出什么。培养一个间谍精英可不是那么简单,他们又怎舍得随意的丢弃?”
谈笑间,林夕想起了一双阴鸷的眼睛,那个男人,不是被雅格萨家族弄得鸡犬不宁?怎么还有时间弄出这一局?
慕天容,原来你口中的那个驭蛇师就是你自己!
很好,她凌月夕要让他后悔陷害萧墨珏,要让他后悔对凌月夕起邪念!
徐炎峥怔怔的盯着林夕,笑容消失的刹那,他看到了一股冷冽的戾气,让他不觉一个激灵。
从顺天府出来,林夕又前往东溟府,该是和徐炎尘‘谈谈心’了。她细细的想过,情花之毒就属徐炎尘嫌疑最大。可她始终想不明白倘若真是他所为,是有何目的?她和徐炎尘这之前从未见过面,更别说是有什么恩怨了?
“什么?徐炎尘跟徐墨涵一起去南沽了?”
林夕惊讶道。
“留了一份书信给你。”
司南取了过来,有张便笺,还有一个小香包,凌月夕打开一闻就知道是烤鱼的调料。
‘林弟弟,后会有期。’
博古尔其也凑过来一看不仅扁扁嘴不屑道:“不过是这几个字,还神神秘秘的非要轻启。”
“咦,小王子你还来侯府做什么?看人家夫妻两厢情悦秀恩爱?”
林夕斜睨了一眼博古尔其,收好东西放进袖笼,毫不留情面的调侃。
博古尔其折扇一开轻哼一声道:“本王子就是看看他对美人好不好,若真是夫妻恩爱本小王便祝福他们,若不好,定要不惜一切代价带走美人。”
闻言,林夕轻声笑了,司南却是脸色铁青,虽说博古尔其向来不拘于礼,行事乖张有小魔头的称号,但这次他是认了真,对安心如动了真心。
“司南兄,你可好守好小娇妻了,总有个人虎视眈眈的确让人不快,不过,本公子有个好主意让他彻底绝了念想。”
林夕笑的有些怪异,声音不高不低继续道:“向皇上告假一个月带娇妻去各地度蜜月,赶快生个胖小子!”
啊?
博古尔其惊讶半响,这才狠狠瞪了一眼林夕拂袖而去,留下司南一张俊荣红白相间,着实囧的很。
“娘娘!”
珠帘一动,安心如娇羞的面容犹如一朵艳丽的桃花,眉眼含俏,盈盈的就要拜下去。
“本公子说了在外面不比拘礼。”
林夕拉过安心如的手打量一番,心中甚是宽慰,看来她的新婚并没有如自己担忧般受冷遇。
适才听到‘度蜜月’三字,虽然没听过,但从字面也能猜个七八分,不过安心如在凌月夕身边待了些时日,心中明白娘娘定不会无缘无端的让他们出京。
“林公子还有什么要嘱咐的?”
安心如看了一眼司南神情恭敬面向林夕。
“你们去草原逛逛,看看那里的风土人情,可以拜访一下回纥王,跟两个王子喝酒交友,不过……”林夕略有些忧虑。
“林公子是怕回纥两位漂亮的公主将侯爷抢了去?”
司南闻言立刻面色一冷,他不喜欢安心如在皇后面前表现出和自己的亲近。
“呵呵呵呵……安心如,本公子果真没有看错你,回纥民风开放不像中原,你定要看好侯爷,可别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自己一旁哭鼻子。一定要注意火候!”
最后一句话,司南终于从迷迷茫茫听明白了。
他也是昨天才听说燕皇慕天容怕顾命大臣去回纥求亲。眼下娴茹皇后猝死,中宫之位空悬,明眼人都能看出他的意思。
原来娘娘心里,果真没有我司南一分一毫的位置。
司南心里一阵苍凉,扯了一抹笑看不出是认真还是玩笑的神情开口。
“司南父候一脉独子单传,司南这一脉也只有一个未满十岁的弟弟,东溟府上人丁单薄,如今既已经大婚便可娶侧妃纳妾,林公子不用太过忧心。”
“司南,你——”
林夕有些吃惊司南会有这个想法,更吃惊他对自己不冷不热的态度,没有往日的恭敬,也没有朋友见的亲密,一下子似乎疏远了不少。
“林公子莫要介意,他是因为博古尔其王子的事故意气心如,若不然,岂不是毁掉了和林公子的情谊。”
蓦然,司南看向安心如,遂干咳几声,施礼道:“司南这就去准备,明日启程。”
说完脚步匆忙的离去。
看着他仓皇而逃的背影安心如掩口轻笑,林夕却是笑不出,从认识司南到现在,她从未见过他那副神情及语气。
送走了林夕,安心如的笑容渐渐变淡,最后化成一抹苦笑。
司南心里对皇后娘娘的情种植的太深了。
想起此番去回纥的重任,安心如的神情凝重起来。她丝毫不怪皇后娘娘,因为在天朝,唯有东溟候最合适。一来,论身份才情,靖王后就属东溟候;再者,东溟候刚大婚,携娇妻游山玩水相得益彰,若能成功搅黄了燕皇的提亲,也不会怀疑是天朝故意而为。安心如不得不叹服皇后娘娘的心思。
这样一个天之骄女、绝代佳人,合该有个天之骄子、天纵英才相配,安心如心里,竟隐隐有些安慰,皇后娘娘中了情花毒,一时半会儿是不能和皇上同房……猛然,安心如打了个激灵,她竟会觉得皇上配不得娘娘!
第二百零三章 注定不能完美
司南告假携娇妻暂离京城,博古尔其索然无趣也回了回纥,待凌月夕知晓想要阻止时,他早已辞别了萧溯瑾出了天朝。
“皇上明知道东溟候此番要去回纥,怎能这时让他回去了?”
隐隐的,凌月夕心中升起担忧。
萧溯瑾合了折子绕过龙案牵起凌月夕的手宽慰道:“你对安心如已是仁至义尽,以后就要看他们的造化了。司南非一般男子能比,她若得不了司南的心,可见也是个空有虚表的女子,怎能让司南误了此生的良人。”
萧溯瑾同样是男人,司南对凌月夕的爱慕之情他已了然,更晓得他对安心如的冷淡,那个女子的确是个集貌美才情于一身,若不是自己已经有了夕儿,又何必让司南捡了便宜。自司南大婚去了东溟候府,他心中已然有了计较,否则,又怎会暗谕司南务必娶了回纥公主。
凌月夕没想到自己千算万算,依旧算不过枕边人的计算,安心如与司南的情路因为她这出对付燕国的计谋而崎岖坎坷。
时间一天天过去的很快,萧溯瑾听从了徐墨霖建议,改进了科考,选拔出许多青年才俊,没有像往常一样让他们一步登天,而是让他们任了七品官,到清寒的郡县磨炼他们,三年后根据政绩再次封官进爵。因为实施改革,萧溯瑾更忙了,很长时间都是下了朝直接往御书房过去,凌月夕也只得前往御书房照顾,她还真怕萧溯瑾给累到了,监督他睡觉不许超过子夜。
这天早朝后,萧溯瑾在御书房接见了徐墨涵从南沽派来的信使,之后一直在御书房,连午膳也没有用。凌月夕听说后心中甚忧,亲手做了饭菜带玉黛一起过去,路上,碰见了好些时日未见的宸妃——梅妆。一晃余月,梅妆还没有显怀,可是她已经传了宽松的衣衫,举手投足间做出孕妇的姿势,几乎是在炫耀着她还平平的肚腹。
一番客气后,梅妆先开口,神色略带忧郁,甚至还有些愤懑。
“那徐家得蒙圣宠全是凭了姐姐的慧眼识才,却不想如今恩将仇报!姐姐,听闻皇上对姐姐曾有过承诺,若南沽公主嫁过来怎么也是个妃位……姐姐断不能再让皇上毁了誓约。”
原来又是和亲。
凌月夕心中冷笑,在这个时代,用一个女子和亲可是两国之间最大的交易。萧溯瑾为此烦心,是在犹豫吗?他想要答应和亲又碍着对自己的承诺。
微微一笑,从自己手腕取下一个玉镯戴到梅妆手腕,言语恳切:“东溟候大婚能别出心载成为旷世婚礼,全是宸妃的功劳,本宫定会好好奖赏。今日你能对本宫说这些话,想必也不隐瞒什么,如此,以后有什么‘好’消息,记得千万要告知本宫。”
梅妆身子微微一僵,随即明白凌月夕所指,她怎么也没想到凌月夕将她山腹的心血都夷为平地,心中再万分恼恨,面上却是受宠若惊惶惶然。
“多谢姐姐大人不记小人过,妹妹已经知错了,四下多探些消息,无非是为了保全我们母子而已。”
“本宫没有怪你的意思,回去吧。对了,怡妃的身子经过本宫调理已经好多了,本宫不希望再有任何差错。”
“臣妾明白了。”
梅妆立刻半躬着身回答,待凌月夕一行人走远方舒了口气。她盯着凌月夕翩然的背影怔怔出神。
她很想弄清楚这个女人都在想些什么,明明也是在乎皇上,却偏偏能容忍其他妃子先自己生下龙子,难道真正是因为皇上的宠爱太过自信?
“原来最近都是皇后亲自帮怡妃安胎,怪不得昨日见到怡妃身边的秋荷,一副鼻孔朝天的模样。”
梅妆身边的侍女不满的哼唧。
“是么?”
梅妆翩然转身,漂亮的面孔上笑容更妩媚。
凌月夕害的她什么都没有了,真正是孑然一人了,她梅妆还真怕了她一个古人不成?
母凭子贵,只要她梅妆诞下龙子,萧溯瑾再厌恶自己也堵不住悠悠众口。
“娘娘,依奴婢看宸妃就是故意离间。”
玉黛见皇后娘娘面色微含怒意,隐了后半句“您怎么就真上当了。”
“本宫晓得她的用意,只是,她所言不都是事实吗?”
此时,主仆二人已经绕道回到遇见宸妃她们的路口。
“要不娘娘先回宫,奴婢将饭菜送了过去?”
玉黛就不明白了,若此时娘娘能给皇上送午膳进去,或许皇上就能下定决心拒绝和亲,可偏偏她这位主子不但性子冷淡更是不会温言软语。
“此时你去,不是让他以为本宫是在提醒?他若心中真有本宫,自然知晓怎么做。难道需要本宫凄凄哀求他履行誓约?”
凌月夕睨了玉黛一眼,神情冷漠的举步先行,玉黛只能忧心的快步紧跟,心中直道:皇上,你可不能再冷了娘娘的心。
御书房里,萧溯瑾静静地听着禀报,半响,挥挥手让跪着的人下去。
“她明知道,只要她开口,朕宁愿得罪南沽也会依了她所求。”
萧溯瑾双眼通红,疲倦的斜倚在椅子上,喃喃道。
安培心中叹口气,心中不明白,皇后娘娘都得了皇上的万千宠爱,多谢嫔妃又能怎样?只要皇上心里那人是皇后娘娘,三千粉黛不过都是政局棋子或是摆设而已。
“皇上,靖王来了。”
安培闻言连忙走了出去,将萧墨璃请了进来。
“朕身边只有王叔一个血脉亲人了,不必拘礼,做吧。”
萧墨璃依然站着未入座,眉头轻轻一皱淡然道:“朝中人才辈出,用人得当皇上无须太过劳累,否则,会伤了龙气。”
萧溯瑾微微一笑长吁口气问了有关情花毒解药的事,听到萧墨璃的回答怔了半响,苦涩的笑从唇边流泻。
他和凌月夕,注定不能完美。
即使知道这个答案,他也不后悔当初毁掉解药的决定,别说是老丑贱奴,及时面前淡泊的男子,他一样容不得。
“有劳王叔了,这件事就此作罢。朕这里有徐大人送来的奏折,犹豫不决难以抉择,想听听王叔的意思。”
萧墨璃心中了然,细细扫了一眼便开口:“自古帝王多薄情并非是指薄情寡义,而是皇帝身负国祚容不得儿女情长。南沽有此意向,可见徐大人谈判成功,却也是不得不为之。”
第二百零四章 不谋而合
暮色苍茫,星星点点,暖风吹过,废墟上扬起干枯的花瓣,两个白衣上年幽魂般没入地下。
果然有暗道!
一身妖娆的红衣男子长发披肩,若非那张精致的面庞,光是深邃幽深的眼睛,让人疑惑他是一位历经世态的长者。
他发出几声清脆的鸟叫,顷刻,两个白衣少年伫立在他面前,起先一愣,待看到他手上的扳指时,立刻行礼。
“风轻,月白见过师叔。”
十年前,初见师叔时他们两人都对跟自己差不多年纪的少年嗤之以鼻,几番较量下来,方心甘情愿唤了声‘师叔’。
“原来你们两个跑去燕国做事了,可让师叔好找?说说看,怎么替小皇后卖命了!”
红衣男子桃花眼里一片冰芒,冷冷的扫过二人。虽说师兄早已和师傅华清了界限,但师傅仙逝前曾告诫自己,任何时候,他们都是师兄弟,要像对待师傅一样对待师兄。如今师兄突然火焚,他又怎能不查明真相!
听完风清月白之言,红衣男子静默不语,许久才轻启红唇:“所以,你们两个并未有丝毫怀疑便谨遵师命效忠小皇后?”
“师傅之名不得忤逆,风清月白原本就是两把利剑,从不对师傅所言所语有任何想法,只是,我们也没想到却与师傅天人永隔……”
风轻咬咬唇,星眸中的泪滴硬逼了回去。
红衣男子轻哼一声缓缓道:“知道你们师傅训练你们的初衷就好,你们只是两把利剑,容不得半分感情!”
“多谢师叔教诲!”
风清月白拱手俯身,恢复之前的清冷。
红衣男子轻功极好,祭奠了鬼王,风化了般消失在暗夜。
风清月白是一等一的高手,是因为他们无六情七欲,倘若沾染了半分感情,便会削弱他们的意志,红衣男子自知说的有些过了,但他也是为了他们好。
翌日清晨,凌月夕还在睡梦中,隐隐感觉有人对她说着话,许是昨晚睡得迟了,竟迷迷糊糊未听清楚,待醒过来时身旁并无一人。
难道是梦境?
唤了昨夜当值的晴儿过来,才知是萧溯瑾来过。
“皇上龙袍凌乱,眼睛红肿,都吓了奴婢一跳,走的时候步伐踉跄,若不是安公公搀着差点绊倒在地。”
闻言,凌月夕手中的木梳调到了地上,身子从头到脚的发冷。
“娘娘您怎么了,可别吓奴婢呀!”
晴儿几时见过凌月夕空洞的目光,吓得直呼,正在给凌月夕选衣服的黛儿听见了连忙走过来,被凌月夕毫无聚焦的目光吃了一惊。狠狠地瞪了一眼晴儿道:“你乱说了什么话?”
“没有,晴儿只是将皇上来过之事说与娘娘听,还……说了皇上憔悴不堪……”
“你先下去,本宫无事。”
凌月夕恍过神来,平静的吩咐。
晴儿连忙站了起来退出寝殿。
玉黛也不问,拾起木梳轻轻将凌月夕的发丝馆起。
铜镜中,凌月夕看到自己的神情有些呆滞,扯扯唇角,竟有种奇怪的感觉,似乎见到了太后凤依兰,又似乎是凌月琴。
“让小六子去工部,将碧瑶宫后花园按南沽风情改建,你去内务府拔二十多个内侍宫女住进碧瑶宫好好收拾一番。”
玉黛惊讶的看向铜镜中的面孔,她神情淡然,说的好像是另一回事。
“娘娘,皇上还没有做决定呢!”
玉黛忧心的劝慰一句,却见皇后微微摇头笑道:“你几乎是看着皇上长大,连他的心性都不清楚,虽然本宫没听清楚他说了些什么,但也能大概猜到。若非是有了决夺,他不会早朝前来看本宫,又怎会万分憔悴?既然是无法避免的事,何必计较!”
“奴婢一会儿就去办。”
看着娘娘这般委屈自己,玉黛眼睛涩涩的,有种欲哭的感觉。
萧溯瑾心中有愧,总是半夜在凌月夕睡着时才过来和衣而眠,待天未亮,又匆匆离去,有时候凌月夕是醒的,可她宁愿装睡也不愿面对萧溯瑾,不是气恼愤恨,而是不想听他那些‘三千弱水只取一瓢饮’的海盟山誓。
寒月宫中新开辟了一处花苑,从外面可以看到一派郁郁葱葱,至于内种情况不得而知,因为凌月夕请萧墨璃施了阵法,一般人若走进去很快就会被困住。
凌月夕看着面前熟悉而又陌生的训练场地,心中百感交集,仅仅一个身份,她便如同废人。
“想不到单凭一个草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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