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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和亲皇后-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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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皇上口谕?本妃怎不知?哼!怡妃今日来是给皇后娘娘请安,让开!”
梅妆一双凤眸顿时冷冽,冷冷的盯着玉黛,不屑的从玉黛身旁走过去。
蓦然,舞轻扬利剑出鞘,横在了梅妆几人面前。
“皇上口谕,皇后娘娘休养之日擅闯寒月宫者,格杀勿论!”
舞轻扬目光炯炯,凌然气盛,大有一副不信你可试试的态度。
“姐姐,既然皇后娘娘还在休养,我们还是回去吧!”
怡妃说着对舞轻扬歉然一笑,温和的说:“烦请大人代为通报,待娘娘身体好些,香怡再来请安!”
水香怡晓得舞轻扬和黛儿均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人,豁然大悟。
原来,她是皇后娘娘!
“臣谢过娘娘体谅之心!”
舞轻扬微微俯首。
虽然在心里一万个鄙视这个卖主求荣的女人,但面上也是进退有度,给她们找了台阶下。
“哼!迟早有一天,这寒月宫依然会成为真正的寒月宫!”
梅妆讥讽了一句,就着她那专属的水蛇腰和怡妃一同离开。
“这件事,瞒不了多久。”
舞轻扬在玉黛身后轻轻喟叹。
玉黛忧郁的盯着远去的花花绿绿,怅然回道:“大人也晓得娘娘的脾性,她们几个不过是仗着娘娘的不屑兴风作浪,玉黛怕的,是娘娘难以承受摄政王的惨死。”
娘娘难以承受摄政王的惨死!
凌月夕犹如被当头一棒,顿时天旋地转……
“谁?”
舞轻扬叱喝一声,拔出剑走上台阶。
“娘娘!”
哐啷一声,舞轻扬扔下剑,俯身抱起已昏迷过去的凌月夕,玉黛吓得不轻,望着舞轻扬,第一次露出六神无主的表情。
“快去请御医!”
回过神来,连忙喊内侍过来。
萧溯瑾端坐于龙辇上,眸光清冽,不怒自威。
明天下午,就要处决摄政王府的人,他的心,莫名的有丝害怕。
那些人,都是无辜的,他狠不下心来,可是如今,让摄政王背负了谋逆之罪,按律自然要抄家严惩。
蓦然,两个身影映入他的眼帘,看得出,她们是从寒月宫的方向走来。
而梅妆水香怡也是看到了龙辇,连忙俯身请安。
“皇上,今日若不是臣妾,怡妃妹妹可真要香消玉损了。”
梅妆未等萧溯瑾问话,一副惊魂甫定的表情来了个恶人先告状。
萧溯瑾从梅妆身上收回凛冽的目光,暖暖的望着水香怡缓声道:“爱妃怕是在寒月宫受了委屈?”
水香怡清眸一闪,微微点头,又连忙摇头,那副受了委屈又不愿多事的表情楚楚可怜,更惹人怜爱。
“是朕疏忽了,忘了叮嘱爱妃,寒月宫没有朕的旨意擅闯者,格杀勿论。若非皇后召见,爱妃不要再去了。”
“臣妾知道了。”
水香怡小声回话,头垂得更低了,萧溯瑾清晰看到掉到地上的一滴善良的泪水。
“宸妃可不要因小失大,得不偿失!”
萧溯瑾狠狠瞪了梅妆一眼,摆手起驾。梅妆倒也不以为然,待萧溯瑾走远这才搀着水香怡的胳膊,用手巾拭去了水香怡的泪水,语重心长道:“皇后敢在皇上眼皮底下弑杀未出生的龙子,还有什么事不敢做。这宫里,最容不下眼泪,你若想在宫中安然无事,若想保得你腹中的孩子,定要夺得皇上垂爱!”
水香怡听了,一只手覆上小腹,心中冷冷一笑,嘴上却感激的道谢。
她忍辱偷生,为的,可全是这腹中的孩子!
眼看着到寒月宫了,萧溯瑾的心更加沉重了。
他记得那夜,风雨交加,他连哄带骗要了水香怡,许诺只要她出面供证,便封为怡妃。
一切,都入他所愿,原想着过后找机会杀了水香怡,却不想几番缠绵后,竟下不了手,尤其是自己在烦闷之余,水香怡融融的性格,能让他暂时卸去疲惫。
所谓一步错,百步错。
看到“寒月宫”三个字时,他竟有种心虚、害怕的感觉。
简洁雅致卧室,一张很大的床占去了半个面积,金线绣着菊花的白纱帐垂在四周,外面的人看不清里面,而床上的人,能清晰的看到外面的情景。
凌月夕醒了一会儿,她看到萧溯瑾坐在临窗的圆桌旁,心中百转千回,那份陌生感更加的强烈,甚至于,不知道一开口要跟他说些什么。
萧墨珏,那个毫无征兆突然闯入她心中的男人,就这么永远的离开了。再也不会让她感到心烦意乱。
泪水冲出眼眶,凌月夕好想大声的痛哭一场,她止不住哽咽。
萧溯瑾听到轻微的哽咽声,连忙站起来,掀开帘帐的那一瞬,他的手微微抖了抖。
凌月夕昏迷这些日子,他每天晚上过来陪着她,就会觉得很幸福,很安宁。因为再也不用怕失去,也不用怕她的心里没有自己,就这样守着她,一生一世。
她醒了,他慌不择是的逃避,因为他不敢面对。
“夕儿,好些了么?”
萧溯瑾坐在凌月夕的身旁,握住她的手,微微笑着。
凌月夕幽怨的望着萧溯瑾,目光中有失望,也有责备。
“对不起,夕儿!”
第一百五十四章 深夜来访
萧溯瑾叹了口气,转身背对着凌月夕,沉重的说:“朕以为,只要亲政,做一个真正的天子,就可以保护自己心爱的人,就可以不受限制的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可是,朕错了,身为皇帝,虽然可以号令文武百官,却也因此更受限制。夕儿,朕怎么也没想到,皇叔最后,居然真的作了那件事,他可是朕最信赖的亲人,连他都会背叛,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可以让朕深信!夕儿,我累了,真的好累。”
说道最后一句,萧溯瑾用“我”自称。
看着萧溯瑾双手捂着脸,无奈的耸着肩膀,凌月夕心中的怨气也消了一半。
她又怎会不懂一个
帝王的无奈与孤独?
“皇上,不是还有夕儿在你身边吗?”
凌月夕伸出纤瘦的手掌,轻轻摩挲着萧溯瑾的后背,安慰他。
“夕儿,你不怪朕?”
萧溯瑾喜极而泣,突然蹲在床边,握住凌月夕的手放在自己的面颊,声音发颤。
萧溯瑾瘦了一圈,下巴更尖了,显得整个脸的线条也更坚毅了。
“夕儿想通了,只要你我二人用心相爱,相守,她们,就权当是这后宫的摆设。”
这句话,还是萧溯瑾当初说给自己听的,当时她心里特别别扭,可是从自己嘴里说出来,除了有丝涩味,倒也没有多少心痛了。
“夕儿,你……”
“皇上,摄政王曾三番几次想要隐退,又怎会突起谋逆之心呢?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变故?”
凌月夕想起那晚为燕国太子践行时,慕天容阴鸷的眼神,他看起来怎么也不像是个落魄太子。
萧溯瑾叹口气。
“若不是死里逃生的余青亲口承认,若不是被王叔囚禁的女人呈上密信与私藏的龙袍,朕,又怎会相信!”
“水香怡么?”
凌月夕淡淡的问了一声,眸子低敛着,看不出任何表情。
呃?
萧溯瑾一怔,没想到凌月夕这么快知道了,而且居然知道水香怡是摄政王府的女人!
“前些日子跟皇上出去的时候,曾和她有过一面之缘,也听到她的婢女说她是摄政王府的女人……的确,她是个水一般的女子,皇上动心,也是应该的。”
凌月夕的声音很平淡,没有任何起伏,只是最后一句,听着却是带了讽刺意味。
“夕儿,那天晚上,朕喝醉了,没想到……,因念着她……”
萧溯瑾说不下去了,这句话,他在心里练了好几遍,可是当着凌月夕的面,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念着她身世坎坷,大义灭亲,皇上又对她做了苟且之事,只好封为妃子,昭示皇恩浩荡!”
“不,夕儿,朕错了,朕追悔莫及。”
萧溯瑾双眸含泪,望着凌月夕,她都不知道这样的萧溯瑾还该不该再相信。
“算了,皇上也有为难之处,既然错了,就该承担责任。皇上,可以跟夕儿说说摄政王是怎么惨死的吗?”
凌月夕岔开话题,她不想在纠结这样的问题中。
“你如此在乎王父?”
萧溯瑾的好脾气都快被凌月夕对萧墨珏的在乎磨尽了。
凌月夕不再看着萧溯瑾,目光投到屋顶,凉凉的说:“若非摄政王几次相救,皇上还能在这儿看到完好无缺的夕儿吗?只不过是觉着惋惜而已,皇上何必动气?”
萧溯瑾握紧拳头,恨不得冲凌月夕吼一声:不要再让朕从你的口中听到他的名字!
终是,又松开了拳头,合身躺在凌月夕身侧,与她十指相扣,将萧墨珏和裕亲王如何谋划叛逆,而裕亲王又忌惮萧墨珏怕引狼入室设下陷阱……
听着听着,凌月夕闭上了眼睛。
脑海中,是那副惨烈的人蛇大战的情景,随着萧溯瑾的诉说,她似乎能看到萧墨珏的绝望,那双墨黑的瞳孔中浓烈的恨意。
来自背叛的恨意。
凌月夕笃定了萧墨珏不会起谋反之心。
自从那天谈话后,两人再未提及这件事。
三天后的晚上,萧溯瑾传话过来,说自己有事不能过来了,让凌月夕早些休息。
半夜里下起了雨,敲打着屋顶的声音,吵醒了凌月夕。
这几天,她睡得即不安稳,听到一点声音都会醒过来。
“娘娘……”
一声轻轻的呼唤。
怎么都出现幻觉了,凌月夕翻过身。
“娘娘,臣司南求见!”
轻微的声音再次想起。
司南!
凌月夕一跃而起,掀开纱帘走了过去。
“臣拜见娘娘!”
司南看到穿着丝质亵衣的凌月夕,立刻匍匐在地,不敢抬起头。
果真是司南。
他穿了一身夜行衣,身上都淋湿了。
“快起来说话!”
司南半夜偷偷来见自己,定是有什么大事,会跟萧墨珏有关系吗?
凌月夕紧张的望着司南,听他说话。
“你是说,没找到萧墨珏的尸体?”
“是。臣与靖王在王爷出事的第三天便赶到了出事地点,又顺着河水找到下游,依然未见尸身。”
“你们怎知萧墨珏被河水带走了?”或许,他也是被巨蟒吞食了。
凌月夕脸色一片惨白。
“我们找到了被卡在石头中的一名亲兵,他的手中死死握着王爷的胄甲。靖王让臣回京,保护王府的人,靖王说他绝不相信王爷已死了,除非见到王爷的尸身。”
“我相信萧墨璃的直觉。”
凌月夕喃喃自语。
是的,那般一个英明神武,威慑天下的男人,怎会甘心入了蛇腹?
雨幕中,黑影遁形。
舞轻扬从阴影出走出来,仰头看着二楼窗户里淡淡的蓝晕。
‘娘娘,早点休息!’
一夜狂风骤雨,院子里落满了黄叶、花瓣。
红色曼珠沙华却开的愈加娇艳。
凌月夕伫足观望。
她想起萧墨珏的赤炫军,就是这殷红的颜色,行军时,似一股流动的血液,带着来自地狱的恐怖气息。
‘萧墨珏,你是来自地狱的恶魔,又怎会轻易死去?’
凌月夕微微一笑,似乎他能听到自己的声音。
“走吧!”
凌月夕对着身后的玉黛吩咐,立刻有一乘软顶凤辇停在凉亭外。
她是该出去走走了。
第一百五十五章 天牢杀手
朝中大臣见识了皇帝的铁血手腕,这才惊醒过来。人人自卫,生怕被摄政王之事牵连进去。
朝堂上,皇上的一言一行,都成了他们猜度皇上心意的对照。
此刻,对于如何处置摄政王府家丁奴仆之事,出现了两派。
以首辅大臣梁弃儒为首的老臣们劝皇上施以恩泽,只将那些人放逐了便可;而以林鸿文为首的大臣们上奏要对犯上作乱者处以极刑,对其府中之人更不可姑息。
坤宁宫的承德殿内,议论声纷纷,凌月夕站在门口,她想要听听萧溯瑾最终会怎么抉择。
“娘娘,若此时进去,还来得及,否则,金口一开……”
安培在一旁小声提醒。
凌月夕看了一眼安培,暗忖他说得在理。倘若,萧溯瑾真的执不过悠悠众口,一旦下旨,怕再也没有回旋之地。思至此,便推开了朱门。
夕儿!
皇后!
“臣妾给皇上请安!”
“叩见皇后娘娘,娘娘万福!”
回过神来的大臣们也纷纷跪地行礼。
凌月夕没有让大臣们平身,自己却也跪在中央。
“皇上,今日臣妾冒昧闯入廷议,是想说一句话。”
萧溯瑾温柔的望着凌月夕,点点头。
“得民心者的天下。功过相抵,得饶人处且饶人!”
这一句话,说得再详细不过了。
这些年,摄政王东征西讨,战功赫赫,为天朝的安定功不可没,如今,摄政王战死他国,所有牵连者无一幸免,倘若再拿无辜的仆役丫鬟开刀,反而会激起百姓的恻隐之心。
这个道理在凌月夕这番话后,就像被放大在众人面前。尤其是主张杀戮的大臣们,更是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天朝有皇后娘娘母仪天下,辅佐皇上,乃我天朝福分!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林洪文连忙匍匐在地,高声颂扬,其余人自然跟着高呼万岁。
真是个老奸巨猾的家伙!
凌月夕心里冷笑着,抬头迎着萧溯瑾莫测高深的目光。
“众爱卿所言极是,朕有皇后,乃是天朝福气,亦是朕三生有幸!夕儿,到朕身边来。”
萧溯瑾伸出手,微笑着,就连眼底也带着淡淡的笑意。
他的举动在告诉在场所有人,只有皇后凌月夕,才是他萧溯瑾此生最爱,亦是最宠之人。
那些急着要把自己女儿送进皇宫的大臣们,看了这番情景,终于相信了宫内传出去的流言蜚语,暗自庆幸还没有将女儿送进来,否则,就着皇上对皇后的宠爱、皇后如此深沉的心机智谋,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倘若还连带个株连九族,真是得不偿失了。
天牢内,远远的就能闻到湿重的霉味,凌月夕的心愈发的沉重。这些天,她一直不去想萧墨珏已死这件事,可是,摄政王府的百十号人提醒着萧墨珏的悲剧。一生为天朝操劳,最终落了个不忠不义的恶名。
小德子宣读了圣旨,凌月夕看到这些人的面上没有恐惧,亦没有听到大赦后的惊喜,只是在为首的几个老者带领下,木讷的谢恩领旨。
凌月夕没想到王府中的丫鬟只有十来个,而且她们看起来也是府中之人的家眷,忽然,凌月夕明白了,在他们心中,眼中,萧墨珏便是他们的天,他们的地,如今萧墨珏死了,他们的主心骨没了,他们活着的精神涣散了,才会像是行尸走肉一样,生死对他们来说,没有太大的区别。
凌月夕示意,小林子挥挥手,牢房的门打开了,几个内侍端着盘子走进牢房,将一个个钱袋发到愣怔的每个人手中。
小林子清清嗓子高声道:“这些银子是皇后娘娘念在昔日与萧墨珏一同出生入死于沙场,给你们的遣散费。倘若已无家室孑然一人者可留下,皇后娘娘自由安排,其余人各自回乡,记住,王府之事切不可宣扬,否则会招来杀身之祸!”
这番话说完,他们的目光这才落到凌月夕身上,今日,她穿了一件素色的衣裙,以莎遮面,看不出身份有多尊贵。
她就是皇后娘娘!
与他们的王爷并驾齐驱的“战王”!
一时间,对王爷的思念之情涌现,齐刷刷的匍匐在地,哽咽着磕头谢恩!
“娘娘,王爷是冤枉的,请娘娘明察……呃……”
一个中年男子突然哭着喊了一句,只是他的话还没说完,整个人一阵抽搐,僵死在地。
啊!
一时间,大牢里静悄悄的,只有一片吸气声,当真的有人死在他们面前时,内心的恐惧感才升腾而起。
凌月夕目光泛冷,一一扫过众人,最后,落在死者后面一个精瘦的老人身上。
如果她没有看错,这些人中,只有这个看似其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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