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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弦十三曲-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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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愿听本宫的话吗?”澄儿吸了吸鼻子,幽幽问道。
文武官员一惊,仔细看着澄儿的脸,“汉中存亡之刻,听公主殿下行事,也是常理,只是……殿下终究是女儿身,这复国之业……”
“身为女儿身便不能光复大秦了吗?”澄儿悲愤地问道。
文武官员颤然摇头道:“公主息怒,这……这……自古从未有女主治国,所以……即便是殿下带领我等光复了大秦山河,只怕到时候国无君主,一切努力只会付诸东流啊!”
澄儿忍泪挑眉道:“敢问诸位,当年本宫封号为何?”
“镇……国公主。”
“再请问诸位,当年父皇可曾命我带兵血战?”澄儿继续问道。
“公主英勇不让须眉,确有此事。”
澄儿抬起手来,左右小卒将澄儿扶了起来,只见她傲然卓立在城头之上,道:“自古无女子掌军血战,可本宫做了!自古无女主治国又如何,本宫问你们,当初父皇可曾命我监国理政?”
“这……”文武官员顿时无话可说,当年确实有此一事。
澄儿冷冷扫了他们一眼,眸光落处,尽是凌厉,逼得文武官员不由得一缩,“监国理政难道算不得治国?本宫当年哪一样没有做过?哪一样没有做好?难道本宫身为女子,便不是大秦帝裔了?”
“请公主息怒!”文武官员刹那跪了一地。
澄儿艰难地走了一步,挺直了身子,喝道:“本宫就做这天下第一人又何妨?你们若是真心想为大秦复国出力,便不该嫌弃本宫是女儿之身,应当相信本宫即便是女子,也可以光复大秦,还你们一个太平天下!”
“如……如……此……吾皇……吾皇……”文武官员还是呼不出口。
澄儿摆手道:“今日你们信不过本宫,本宫也不屑做这一城之主,你们只管称本宫镇国公主便是。他日本宫收复山河,光复大秦之时,你们再掂量掂量,本宫究竟有没有资格做大秦之主!”说完,澄儿悲悯地看了苻丕的尸首一眼,“父皇惨死姚苌之手,料想今日刺杀之事,必然与他有关,本宫定要杀了此人,为父皇与皇兄报仇!传本宫令,厚葬皇兄!”
“诺!”文武官员低头称诺。
“全部都站起来。”澄儿抬手指向了远处的皑皑白雪,“大秦官吏,即便是要跪,也要跪在长安的大殿中!这破碎的山河,就让本宫为父皇一一收拾!”
文武官员听得热血激扬,起身看着澄儿的身影,即便是穿了白狐裘衣,依旧显得不够挺拔,但是,那眉宇间的霸气,与当初的大秦帝王苻坚如出一辙。
镇国公主归来,大秦有望光复,山河有望太平了!
作者有话要说:澄儿第一步踏了出去,自然小姑姑也不能弱于人后~
、第一百四十五章.暖中寒
建康,皇宫;帝王书房——御龙殿。
“腊月十七;澄公主破扶风郡,进逼长安,西燕君主慕容永带军撤离长安。”
萨萨看完了江北战报;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狠声道:“杨兰清果然教出一个好女儿,当日让她逃了去;当真会成他日之祸!”
司马苍狼穿着龙袍斜坐在龙椅上,不屑地道:“不就是小胜了一场,有什么可怕的?西燕慕容永定然是想保留实力;不想与她正面交锋,所以才带军撤离长安。”说着,司马苍狼摇了摇头,“这长安被人攻破数次,城墙早就破损不堪,即便是她进了长安,也不见得可以守住长安,母后不必担心。”
“你以为你坐上了龙椅,你便能高枕无忧了?”萨萨冷眼瞥了他一眼,“西燕慕容永在长安屯军十万,岂会怕只有兵马两万余人的澄公主?若不是发生了什么,他断然不会舍弃长安!”
“会是什么?”司马苍狼想不明白,“十万对两万多,这慕容永居然还跑?”
“启禀太后,皇上,江北有新战报传来。”小内侍急匆匆地踏入了御龙殿,将江北战报呈到了萨萨手中。
萨萨挥手屏退了小内侍,将战报打了开来,脸色一沉,“果然,这澄公主果然不是一般女子。”说完,将战报递给了司马苍狼。
司马苍狼喃喃念道:“探得慕容永舍弃长安是因为澄公主带千骑夜袭长安粮库,纵火焚烧西燕军半数军粮。三日后,长安城破,澄公主入长安。”
萨萨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粮草是军队之脉,澄公主这一招,实在是太狠,仅仅千人,便毁了慕容永固守长安的梦!”
“这……”司马苍狼只觉得背心处沁出了一层冷汗,“母后难道就由着她如此?”
萨萨的目光落在了司马苍狼身上,“你是晋国皇帝,你不知道做什么?江北虽我们没有兵力,可是你岳父慕容垂有啊!还不速速修书慕容垂,让他带兵迎战澄公主?”
“是!是!”司马苍狼当即低头修书。
萨萨摇了摇头,“你若是写好了,便拆使者送去,哀家觉得乏了,先回宫休息。”
“恭送母后。”司马苍狼严肃地站了起来,弯腰目送萨萨离开了这里。
萨萨走出御龙殿后,轻轻地舒了一口气,心中暗道:“暂且留你这个蠢材几日,等布置好了一切,就是你归天之时。”
“庆儿,跑慢点,当心摔了。”司马苍心的声音在花园中响起。
萨萨寻声望去,只见细雪之中,庆儿红着眼眶朝着这边跑来,身后是披着裘袍的愠怒司马苍心。
萨萨快步走了上去,拦住了庆儿,将他抱了起来,抬手擦了擦他脸上的泪痕,哄道:“庆儿怎么了?让皇奶奶瞧瞧,怎的哭成这样了?”
“母后。”司马苍心苦涩地一唤,走了过来,心酸地看着庆儿,“这个孩儿,心中终究没有我,母后,我心里难过。”
“皇奶奶……我要娘亲……”庆儿紧紧抱住了萨萨的颈,再次哭了起来。
萨萨蹙眉望着司马苍心,“庆儿大了,终究会懂事的,有些话,别放心头。”说完,萨萨将庆儿放了下来,再次擦了擦庆儿的眼泪,“庆儿,你的娘亲就在眼前,她可是生你养你之人,你怎可一直念着一个不是娘亲的女人为娘亲?这样,你会让你真正的娘亲心痛的。”
“我……我……”庆儿瘪了瘪嘴,揪紧了萨萨的手,“可是这个娘亲很凶,庆儿害怕……”
萨萨仰起头来,看着司马苍心,“你瞧,庆儿并非不明事理,对孩儿太凶了,孩儿自然也会怕你。”
“母后教训得是。”司马苍心愧然点头,在庆儿面前蹲了下去,抬手轻柔地抚上了庆儿的小脸,“娘亲答应你,以后再也不对你凶了,她对你多好,娘亲便对你好十倍,庆儿,你说好不好?”
“娘……娘亲……”庆儿伸出了小手,抱住了司马苍心的身子,“别凶庆儿了……”
司马苍心将庆儿抱了起来,爱怜地蹭了蹭庆儿的小脸,终于笑开了眼,对着萨萨道:“母后,你说的对,你瞧,庆儿认我了……”
萨萨感慨地看着司马苍心的脸,忽然沉声道:“给你找的这门夫婿,母后一直不知道究竟是对是错?”
司马苍心急声问道:“母后怎么突然说这个?”
萨萨伸手落在司马苍心的肩头上,“谢渊此人,越发让母后看不懂了。”
“母后?”司马苍心听得一头雾水。
萨萨摇摇头,笑道:“罢了,既然你们都有了庆儿,应当会相守到老才是,或许是母后多心了。”
“母后放心,驸马他一直待我很好。”司马苍心想到这些日子的宁静甜蜜,嘴角不禁一扬,脸上泛起一抹幸福笑容来。
萨萨欣慰地点了点头,随口道:“这些日子少见他在皇宫中走动,原来是一直陪着你,如此,也好。”
司马苍心笑得更深,“也不是一直陪着我,他总是外出为我选买小礼物,每日傍晚归来,总是笑盈盈地将礼物送我。”说着,司马苍心一动不动地看着萨萨,“母后,当初父皇定然也这样待你,是不是?”
萨萨含笑不语,吐谷浑第一勇士,岂有谢渊这样的心思?
当初……不过是爱得狠了,便被那英雄般的男儿压在身下,恣意深吻。
想到那些幸福的往事,萨萨脸颊忽地火辣辣地烧了起来,一切被司马苍心看在了眼底,偷偷地笑了笑母后这久违的羞涩。
“娘亲,庆儿想睡觉了。”庆儿的小手勾紧了司马苍心的颈,摇了摇她,迷迷糊糊地说着,“庆儿想回家……”
“回去吧,心儿。”萨萨笑看着女儿与孙子,眼底漾满了幸福。
杨兰清,你教出来的女儿胜过心儿又如何?如今,我比你欢喜百倍!你即便是到了九泉之下,百年之后,也不会有后人为你燃一柱清香!
“我,还是胜了你!”
“母后?”司马苍心惑然看着萨萨,母后突然喃喃说出的话,让她一时摸不着头脑。
“没事,回去吧。”萨萨笑着摆了摆手。
司马苍心素来猜不透母后的心思,索性也不去多猜,抱着庆儿离开了皇宫,朝着公主府走去。
驸马定然在府中等久了……
司马苍心幸福地想着一切,殊不知,此时此刻,谢渊却在建康城的别院中,亲手煮了一壶茶,亲手为司马嫣斟了一杯热茶。
他温柔深情的眸子落在司马嫣脸上,关切地问道:“酒酒,怎么了?可是身子受凉,所以一直蹙着眉?”
司马嫣幽怨地摇摇头,“你该知道,我究竟在愁什么?”
谢渊伸出了手去,握住了司马嫣的手,笑道:“你也该明白,我在等什么?”
司马嫣没有缩回手,只是抬眼看着他,眸子中泪光闪烁,看得人心头生怜,“你想逼我委身于你?”
谢渊急声道:“酒酒,你知道的,我并没有强要你给我的意思,我说的是等。”
“等,不也一样吗?”司马嫣涩然含泪一笑,“就算我想叫你夫君,只怕现在也不容我这般叫你了。”
谢渊听得心热,握紧了司马嫣的手,“酒酒,只要你肯叫,再难的事,我也办得成!”
“当初,司马苍心说过,若不是明媒正娶入府,她绝对不肯入府。”司马嫣叹了一声,“我若是连这个都不如她,就当真不是你想要的谢酒酒了。”
谢渊脸色一沉,“你知道,我暂时做不到这点。”
“所以我也没逼你,不是吗?”司马嫣抽出了手来,起身背过了身去,幽幽道,“我可以在这里做你的妻,只是,一旦我被当今太后知道还活着,定然饶不了我。”
谢渊起身温柔地扶住了她的双肩,让她靠在了胸膛之上,“放心,她也做不了几日太后了。”
“什么?”司马嫣回头诧异地看着他。
“她活着一日,你我必然要过得小心翼翼的,所以,她必须得死。”谢渊正色看着司马嫣,“酒酒,身为男儿,岂能让心爱的女子独居在外?所以,暂时先委屈你几日,等我除了萨萨这女人,帮助子澈兄夺回皇位,你就可以堂堂正正地回到谢府,继续做我谢渊的妻子!”
司马嫣心头一凉,“那司马苍心……”
“庆儿生母,若是她愿留下,我会保她性命,留在府中。”谢渊将司马嫣僵硬的身子搂入了怀中,“毕竟一夜夫妻百日恩,我谢渊也不是没有良心之人,酒酒,你说是不是?”
司马嫣身子一颤,只觉得全身冰得难受,谢三公子果然不是当初情深义重的他了!
“皇兄,还会相信你?”司马嫣淡淡问道。
“他会……因为这个时候,只有我能帮他翻盘,他定然会相信我!”说着,谢渊搂紧了司马嫣的身子,“到时候,我是他的妹夫,自然他不会计较我曾经迫于形势,不得不做之事。”
“你想得真周到……”
没有听出司马嫣语声中的嘲讽,谢渊笑道:“若是不设想周到,我如何能与你相守白头?”
“我还有最后一个要求,只要你答应了我,我便马上许你一世。”
“什么要求?”
“我想在给你身子之前,见一见庆儿,我想他……”
“……”沉默片刻之后,谢渊终于点头道,“好,酒酒,我答应你。”
作者有话要说:且看嫣儿下章怎样设计翻盘?故事继续~
、第一百四十六章.苍心乱
第二日清晨,谢渊的马车停在了别院之外;谢渊抱着熟睡的庆儿走下了马车;一路走到了司马嫣所在的小筑前。
“酒酒,我带庆儿来看你了。”
司马嫣披着暖裘打开了门,揉了揉眼睛;瞧见谢渊抱着庆儿立在面前;不由得惊了一下,马上道:“外面天寒;还不快进来,当心受凉。”司马嫣说完,不忘加了一句;“庆儿还小,受不了冷风吹的。”
谢渊笑然抱着庆儿走入了房中,将庆儿放在了床榻上,转头笑道:“酒酒,我将庆儿带来了。”
司马嫣走到了庆儿身边,温柔地抚了抚庆儿熟睡的脸颊,柔声唤了一句,“庆儿。”
谢渊呆呆看着这久违的画面,仿佛回到了当初的欢乐时光,走到了司马嫣身边,“酒酒,庆儿一直很想你。”
司马嫣心头一酸,涩声道:“其实我也想庆儿……”说着,司马嫣握住了庆儿的小手,“想念他唤我娘亲的模样。”
谢渊伸手覆在了司马嫣的手背上,“等子澈兄夺回皇位,一切都会回来的。”
“呵呵。”司马嫣轻笑了一声,轻轻地摇了摇庆儿的身子,“庆儿,醒来,唤我一声‘娘亲’。”
谢渊脸上的笑容一僵,冷声道:“酒酒,庆儿一时是醒不过来的。”
“怎么?”司马嫣吃惊地看着谢渊,“你难道对他下了迷药?”
谢渊安静地看着司马嫣,“不错。庆儿还小,管不住自己的嘴,若是他见了你,回去之后在心儿面前说漏了嘴,以我现在的能力,根本保不住你。”
司马嫣嘴角噙起一丝冷笑来,这个时候他果然还不能完全相信她。
司马嫣点点头,一边拉着被角盖住了庆儿的身子,一边对谢渊吩咐道:“天凉,帮我掩上房门,我怕庆儿受凉。”
“好。”谢渊起身转向了房门,将房门掩好。
司马嫣在这瞬间,动手拔下几根鬓上白发,悄然塞入了庆儿的衣下。谢渊从背后看去,好似司马嫣在为庆儿掖被角,倒也没什么奇怪的。
等谢渊走到身边,司马嫣忽然站了起来,对着谢渊一笑,如同多年前一般,为他整平了前襟的皱褶,“庆儿我已经见到了,我也没有什么心愿了,未免司马苍心怀疑,你还是早些将他送回去……若是可以,晚上早些回来。”
谢渊一惊,不敢相信地看着司马嫣,“酒酒……”
司马嫣偎入了他的怀中,双臂圈紧了谢渊的腰,“今夜,我备好你我的合卺酒,早些来饮,夫君。”
谢渊心头一暖,眼圈却红了,“酒酒,得你这样一句话,可知道我有多欢喜?”
“或许,今晚,你会更欢喜。”司马嫣故意将话说得暧昧无比,激得谢渊忍不住捏起她的下巴,想要一亲芳泽。
“哎!”司马嫣伸手拦住了谢渊的唇,“你应当知我性子,若是连这几个时辰都等不了,晚上这酒,不饮也罢。”
“酒酒,是我唐突了!”谢渊急忙赔礼,松开了司马嫣的身子,激动地抱起了庆儿,笑意浓浓地离开了别院。
司马嫣走到了门口,望着谢渊远走的方向,怅然一叹,“庆儿,别怪我,一样利用了你。”
谢渊回到了公主府,司马苍心正疑惑驸马为何一早就将庆儿带出府院,当即迎了上来,瞧见熟睡的庆儿,伸手抱在了怀中。
“驸马?”
谢渊坦然对上了司马苍心疑惑的眸子,“早上我瞧天气不错,所以带庆儿出城骑了一圈马儿,没想到这孩子在半路就睡着了。”
司马苍心仔细瞧了瞧怀中熟睡的庆儿,舒了一口气,“别凉到庆儿便好。”
“有我在,怎会让他着凉?”谢渊匆匆应了一句,“对了,心儿,晚上有同僚约我饮酒,今夜或许不会回来了,你带着庆儿早些休息。”
“哦。”司马苍心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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