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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弦十三曲-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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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不离!”澄儿果断地说完,双手紧紧合握住慕容湮的手,“你别看我腿脚不便,其实我一样可以杀人。”
“好好的,说什么杀人?”慕容湮瞪了澄儿一眼,“最好是一出城便遇上仲父的兵马。”
澄儿忽然在慕容湮额上烙上了一吻,将她搂入了怀中,“可记牢了,今日若遇伏击要做之事?”
“嗯。”慕容湮环紧了澄儿的腰,“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
“不管发生什么,都要好好活着。”
“不敢再死。”澄儿对着慕容湮眨了眨眼,“清河,帮我把衣裳穿好,我们该上路了。”
“嗯。”
慕容湮点了点头,帮澄儿穿好了衣裳,扶着澄儿艰难地站了起来。
澄儿一个踉跄,只能将身子的重心倚靠在慕容湮身上,“清河,要辛苦你了。”
“夫妻间本就该相扶一生,更何况是许了生生世世的你我?”慕容湮对着澄儿嫣然一笑,“不做齐王,做过去的澄公主更好。”
“呵呵。”澄儿深深地凝望着慕容湮,“回到仇池有仲父救治,我定能快快好起来。”
“我倒是希望你好得慢一些……”慕容湮幽幽开口,略微弯腰将床边的匕首递到了澄儿面前,“至少你身上的血腥味会越来越少。”
“清河。”澄儿接过了匕首,正色看着慕容湮,“我保证,总有一日,我身上不会再有血腥味。”
“这可是你说的。”慕容湮扬了扬眉,忽地笑得有些神秘。
“我说的。”澄儿怔了一下,思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你若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可不会为你去死。”慕容湮笑容一敛,“因为死了终究要喝孟婆汤,会忘记你——我宁可念你一世,都不要忘记你一时。所以,若是你想一人独下黄泉,我可不会来陪你。”
“傻清河。”澄儿深情地一笑,在慕容湮的唇角轻吻了一下。
慕容湮忽地张口轻轻一咬澄儿的唇,“殿下腿伤未好,就行孟浪之举,这青天白日的,怎可……怎可……”忽地红了双颊,慕容湮斜眸瞪了澄儿一眼,话却再也说不下去。
“呵呵。”澄儿笑得温暖,却也笑得坚定,离建康,回仇池,她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以澄公主之名号召秦国遗民残兵复国。
齐王与澄公主,一生纠缠难分的两个身份,没想到兜了一圈回来,竟然还是回到了最初。
“澄儿,我们该出发了。”司马嫣突然叩响了门扉。
“嗯,小姑姑!”澄儿朗声应了一声,柔声对慕容湮笑道,“清河,我们该走了。”
“嗯。”慕容湮应了一声,扶着澄儿蹒跚着走出了房间。
今日的齐王府,被白灯笼,黑长绫点缀得格外肃穆,府中丫鬟下人皆被赶到了前堂哭灵,后院一片冷清。
同样穿着白素麻衣的司马嫣对着慕容湮匆匆点了点头,道:“清河,你把澄儿送上马车,便来前堂哭灵,这戏一定要做足了!”
“好。”慕容湮点点头,扶着澄儿走向了后院的马车。
司马嫣瞧着她们的背影,舒了一口气,心道:“清河,澄儿与素素日后就全靠你照顾了,我们各自有各自的局要对弈,江北靠你们了。”
不多时,当慕容湮独身走回来,已是红了眼眶,似是大哭过一番。
司马嫣一惊,“清河?”
“死了夫郎,焉能不哭?”慕容湮轻声一应,挽住了司马嫣的手臂,“这戏,自当做足了才是。”
“嗯。”司马嫣点了点头,转眼之间,也是眼泪汪汪,一起朝着前堂走去。
齐王骤然逝世的消息传入了皇宫,司马晔震惊之余,不由得狠狠捶在了龙案之上,“朕的澄儿走了……竟然就这样走了……”
“回……回禀皇上,宁妃娘娘她悲伤过度,今日一直说要带齐王殿下回仇池故地安葬,死也不入晋国皇陵……”回报的小内侍战战兢兢地说着今日打探到的消息。
“兰清,你的固执已害死了澄儿,朕不能再容你胡闹下去!澄儿是朕的孩子,是司马家的子弟,怎能不入皇陵?”司马晔想为澄儿一哭,却发现父子之间的感情竟如此淡漠,竟连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传朕旨意,下令御林军八百人一路护送澄儿的棺椁入葬皇陵!如若宁妃再阻挠,先拿下!”
“诺!”小内侍得到了皇帝的旨意,急匆匆地离开了大殿。
“兰清……”司马晔喃喃一念,眸中流露出更多的是愤怒,“澄儿即便是死了,你我即便再也不能回到从前,你也是朕的女人,朕不会容许你离开大晋!”
萨萨皇后悄悄立在殿外看着司马晔脸上的表情,阴冷地笑了笑,转身离开了这里。
司马晔,就让你再做几日皇帝梦吧,齐王不管是真死,还是假死,这一次,你是真的成了孤家寡人了!
绝了你的妻儿,司马晔,就真正到了你我算账之时!
果然不出杨兰清的预料,司马晔听到她的言论,果然会动怒下令强送齐王棺椁入皇陵,在作势装作不服数刻之后,杨兰清最终“颓败”地从了皇令。
长公主司马嫣提出亲人相送入陵,御林军将领一时拿不定主意,齐王侧妃慕容湮又站出来用腹中孩儿要挟,送齐王最后一程。
御林军将领碍于皇家难抗,只得应允,下令好生保护几位皇室女眷所乘的马车,一路同上皇陵。
没有萨萨皇后出来搅局,也没有谢渊出来干预,一切的一切,正如众人所料那样,杀招必然在建康城外。
“澄儿,总有一日,你会站起来的,是不是?”马车摇晃之中,杨兰清忽地问向坐在马车中的澄儿。
澄儿一怔,以为是母妃担心她的腿伤,于是点点头,笑道:“母妃放心,定会好起来的。”
“那就好,娘等你站起来的那一天。”杨兰清的语气有些深沉,让澄儿不由得一阵心悸。
“母妃?”
“出城了,我们要小心。”杨兰清忽地将话音一转,掀起了车帘一角,警惕地往马车外的雪林瞧去。
“清河,一会儿马儿惊了,定会跑得很快,你可要扶好了澄儿。”司马嫣对慕容湮交代了一句,神色变得凝重了起来。
慕容湮应了一声,与澄儿对望了一眼,隐隐觉得今日看似一切顺利,可总是有哪里不对劲。
齐王的棺椁走在队伍的中间,黑漆漆的棺木在一片冰天雪地中显得格外地刺眼。棺椁两边,是跟随棺椁上路的哭丧齐王府下人与丫鬟,一路哭哭啼啼的,听得随行的御林军将士心头凉凉的。
谢渊带着死士藏身雪林之中,瞧着视线中出现的一行送葬之人,不由得冷冷笑了一声,“杨兰清,你果然不容小觑,只可惜,你未免太小看了我谢渊——御林军也保不住你们的命!”
说完,谢渊抬起手来,对着身后的死士比了个手势,刺杀行动猝不及防地开始了!
“咻咻!”
冷箭来袭,御林军没有想到竟然有人敢在建康郊外设伏袭击他们,御林军将领当即下令留下三百人守护齐王府家眷,其他五百人随他杀入雪林,捉拿犯事之人!
“杀——!”
御林军将领才杀入雪林,从雪林的另外一侧便又杀出百名蒙面黑衣人,与剩下的三百御林军打成了一团。
“快跑——!”
齐王府的丫鬟下人见到这种情势,吓得丢下了棺椁四处逃窜了开去。
杨兰清瞧这阵势,不由得“啧啧”摇了摇头,“果然靠不住……”侧脸看了一眼司马嫣,“嫣儿,你瞧,这乱世要活下来,还是得靠自己。”
“兰清嫂嫂放心,一切已准备好。”司马嫣点了点头,掀起了车帘,对着车夫道,“做完最后这一件事,这金子,全是你的。”说着,从怀中掏出了两锭金元宝,放在了车夫手中。
车夫眼光一闪,紧紧攒住了金元宝,对着司马嫣笑道:“公主殿下放心,小的定然不会让殿下失望!”
只见车夫猝然跳下了马车,一边朝着棺椁跑去,一边急匆匆地吹亮了火折子。
司马嫣扯起了缰绳,对着马车里面急呼了一声,“速速掩住口鼻!”说完,司马嫣骤然抬手掩住口鼻。
与此同时,车夫用力推开了棺椁一个小口,将火折子往里面一扔,只听“呲”地一声,棺椁顿时从中烧起了熊熊烈火。
车夫惊忙掩口趁乱窜入雪林,忍不住嘿嘿一笑,有这两锭金元宝,这一辈子,衣食无忧,再也不用做低声下气的马夫了!
“轰!”
棺椁中的烈火没烧太久,就听见一声轰鸣,崩裂开来,弥散出一股浓烈地石灰粉味,直呛得当场所有人接连咳嗽流涕不止。
司马嫣一震缰绳,马儿惊嘶一声,飞蹄冲破黑衣人的围堵圈,沿着山道往北驰去——
作者有话要说:江南江北两局对弈即将拉开,每个人都会有属于她或他的结局。
、第一百三十九章.舍身局
“果然是好计!”谢渊不由得赞了一声,转头带着剩下的死士直追马车而去。
破了第一个局;不代表你们可以跑出我的手掌心!
“吁——!”
奔驰的马儿骤然被司马嫣勒停了下来;杨兰清不禁问道:“怎么了?”
“山路被人用山石截断了,只怕……”司马嫣忍住了要说的话,她知道;已经到了分道扬镳之时。
“解马绕过这里;继续骑马前行!”澄儿探出了半个身子,瞧了瞧山道被堵的情况;当即提出了法子。
司马嫣看了杨兰清一眼,杨兰清点头应允。
澄儿瞧着小姑姑与母妃的神色,终于忍不住问道:“你们……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澄儿可能骑马?”司马嫣将话题岔了开去;关切地瞧了瞧澄儿的腿。
澄儿愣了一下,“骑马可以,只是,可能下不了马。”
“七顾定能把你抱下来。”杨兰清舒了一口气,跳下了马车去,急忙解开了两匹拉车的马儿,朝着澄儿招了招手,“澄儿,上马,你跟清河共骑一匹。”
“你们……”澄儿迟疑了一下,既然猜不透母妃跟小姑姑究竟想做什么,不妨暂且放一放,只好回头对着慕容湮道,“清河,推我上马。”
“嗯。”慕容湮点头扶着澄儿走到了马车车台上。
杨兰清牵过了马来,澄儿狼狈地扑上了马背,捞住了缰绳,可惜双腿勾不住马镫,难以在马背上坐直,摇了一摇,便要翻下马来。
“小心!”慕容湮急忙跨上了马背,抱住了澄儿的身子,双腿一蹬马镫,稳住了澄儿要坠下马的身子,“把马缰给我,我来。”
三人俱是一惊,不敢相信地看了慕容湮一眼。
慕容湮从澄儿手上接过了缰绳,环紧澄儿身子的同时,对着杨兰清与司马嫣笑了笑,道:“这一月来,除了照顾澄儿,我也该学点什么,不是吗?”
“有你在澄儿身边,我是真的放心了。”杨兰清含笑说完,与司马嫣对望了一眼,当先上了马儿,“嫣儿,上马!”
“好!”嫣儿翻上了马背,坐在了杨兰清身后。
“澄儿,娘忘记告诉你了,其实娘当年骑马也是好手!驾!”杨兰清对着澄儿笑了一声,已策马往雪林中驰去。
“呵呵。”澄儿只觉得有点莫名地酸意涌入了心头,回头看了一眼慕容湮,“清河,你跟母妃总是喜欢给我带来惊喜,我若是不快些好起来,可真要被你们给比下去了!”
“瞧你以后还敢不敢寻死?驾!”慕容湮轻轻一笑,双腿一夹马腹,策马直追杨兰清与司马嫣而去。
谢渊冷眼瞧着这四名女子穿入雪林,大手一挥,“照计划进行!”
“澄儿,渡头见!”杨兰清猝然开口,澄儿还来不及反应过来,只见她已策马带着司马嫣朝着雪林深处驰去——
“母妃!”澄儿心头一震,瞧见母妃脸上的笑容,第一次觉得看不透母妃心中所想。
“代我照顾好素素!”司马嫣回头对着澄儿笑了一下,马儿已带着她们跑出了澄儿的视线。
“母妃与小姑姑定然还有什么要做,澄儿,我们先走!”慕容湮急忙勒转马头,带着澄儿朝着江北渡口驰去。
“分开了?”谢渊看得一头雾水,迟疑了片刻,指了十名死士下令道,“对付那个半残公主,你们十人若是拿不回她的人头,就提你们的头来见我!”
“诺!主公!”十名死士点头一拜,抄近路直追澄儿与慕容湮而去。
“你们几个,跟我来!”谢渊望着司马嫣的背影,嘴角不禁一勾,“酒酒,你逃不了了。”
“咻咻!”
几支冷箭来袭,杨兰清勒马避开,冲入一块巨石之后,当先跳下了马来,将缰绳往马背上的司马嫣一抛,“嫣儿,剩下的,就看你的了!”
“好!”司马嫣重重点头,调转了马头,忽然朝着原路冲了出去。
“动手!”谢渊冷冷下令,原本射冷箭的死士瞧清楚了只有司马嫣一人在马背上,害怕伤了主公想保护之人,只能放下弓箭,抽刀杀了出来。
“希律律——!”
马儿一惊,司马嫣跳下了马儿来,狠狠地一拍马儿的屁股,马儿便又冲回了巨石之后。
杨兰清看准了时机,抄住了缰绳,翻身上马,侧身在马儿的一侧,当马儿冲出巨石,宛若无人在马上似的,窜入了雪林深处。
“你们好大胆子,可知道刺杀本宫是死罪?”司马嫣扬了扬眉,怒声一喝。
“杀!”
死士不敢正面回答司马嫣的话,挥舞手中刀朝着司马嫣劈了下来!
“小心!”
果然正如计划中的那样,谢渊放她,为的不过是演一场戏,今日司马嫣独身面对一切,为的也是演一场戏。
这一局,只属于她与他的对弈,比的是——谁更相信谁?
谢渊单人挥剑杀出了雪林,掠到了司马嫣的身边,一手握住了她冰凉的手,一手挥剑为司马嫣格开了刀锋,匆匆对着她道了一句,“酒酒,快走!”
“你为何要来?”司马嫣冰冷的质问中带着一丝颤然,他果然已不是当初的谢三公子。
谢渊以为她是因为惊喜而颤抖,却不知道这一刻,司马嫣的心已是彻骨的寒。
“我不要你死!”谢渊笃定地说完,飞脚踢开一名死士,挥剑杀出一条生路来,拉着司马嫣蹿入了雪林。
谢渊回头对着身后的死士略微点了下头,剩下的便是结果了那个躲在巨石后的杨兰清。
“救了我,你会后悔的。”司马嫣幽幽地开口。
谢渊猛烈地摇了摇头,“酒酒,我不会让皇后伤你一分,相信我,跟我走!”
司马嫣的眼圈一红,从这一刻起,她与他,开始对弈!
谢渊瞧见了司马嫣闪烁的泪光,心头一柔,拉住司马嫣躲到了雪松之后,松开她的手的瞬间,猝然将司马嫣紧紧抱入了怀中,“酒酒别怕,我既然敢救你,皇后也奈何不了我。”
司马嫣侧头靠在了他的胸膛上,凉凉地问道:“当真?”
谢渊又惊又喜,手臂再用了些力道,柔声道:“庆儿很想你,你可知道?”
“庆儿……”司马嫣喃喃一念,冰冷地说了一句,“我何尝不想庆儿?”
谢渊笑意更浓,深深地嗅了一口属于司马嫣的发香,“我带你回去见庆儿,好不好?”
“我想活着……”
当初在佛寺,惊闻哥哥死于宫中,她如是对来救的谢渊说,如今,同样还是谢渊来救,她说出了久违的话,让谢渊的心暖得厉害。
“我被皇后逼得无路可走,只有你能救我了……”像极了当年的她,似曾相识的话语传入谢渊的耳中,谢渊眉心一舒,嘴角露出一个胜利的笑来。
你果然心甘情愿留下了,酒酒,你可知道我有多欢喜?
“我带你走,酒酒!”谢渊松开了她的身子,再次扣紧了她的手,带着她直奔建康而去……
几名死士杀入巨石之后,却没有瞧见杨兰清的踪迹,仔细辨认积雪上的脚印,只有一串马蹄印,直往雪林深处奔去。
“追!”
跑了半个时辰,杨兰清纵马冲出雪林,来到了冰封许久的江畔,勒停了马儿,瞧了瞧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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