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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弦十三曲-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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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这……”玉珠颤然从衣袖之中拿出了一把带血的匕首。
张天锡惊白了脸,连忙将玉珠的匕首按回了衣袖,“你胆敢在皇上面前露凶器,你不想活了?”
“这是……这是在你那好侄女换衣裳的地方找到的!”玉珠急声把话说完,紧张地看着舞台正中的红莲缓缓绽放,“完了……完了……”
张天锡倒吸了一口气,“这……素素她究竟要做什么?”
红莲彻底绽放了开来,里面那个妙曼身影哪里是活人!
只见一个浑身是血的丫鬟栽在了舞台之上,眼睛白翻,直勾勾地盯着司马曜的方向。
“这……”司马曜惊白了脸,酒意少了几分,当即大怒道,“张天锡,你送朕死尸为寿礼,你好大的胆子!”
司马曜一声令下,左右侍卫已将张天锡与美姬玉珠拿了下来,“朕自问待你一直不薄,你竟然在朕的大寿之上做出这种欺君犯上之事!当即打入天牢!明日发配苗岭,永世不得踏入中原地界!”
“诺!”
“皇上饶命啊!饶命啊!”
张天锡与玉珠的嘶喊阻止不了皇命的执行,他们想来想去,都想不出为何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张灵素穿着宫娥的衣裳立在远处,冷冷地瞧着张天锡与玉珠被拖下,嘴角勾起一丝苦涩的笑来。
你先不义,休怪我不仁!
转过了头去,不想再看张天锡的样子,张灵素望着夜色中的高耸皇城,先摸清楚这宫中是否有嫣儿你,再从长计议,如何在江南寻你?
经过张天锡这一闹,虽然舞台上的女尸已经被清理下去,但是司马曜早已没有赏舞听歌的心情,脸色铁青得甚为难看。
谢渊暗暗一叹,若是司马曜不愿再听彩凤班的歌舞,那一切的局就白布置了。
果然,司马曜接连喝了几口酒,摆袖道:“朕不想再看舞,叫人随便弹奏些曲子助兴就好。”
内侍哪里敢违逆命令,只好挥手示意彩凤班的伶人退回后台去。
谢渊恨然叹息,这张天锡怎会突然冒出来,将一切都毁了!
苏四娘瞧见了主公含恨的脸,看了看身边上了彩妆的伶人子弟,当即使了一个眼色给绿荷。
绿荷倒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忽然身子一闪,穿着一身绿色短衣短裤揉身翻上了舞台,装作了猴子模样,挠了挠脑袋。
“这……”司马曜脸色一沉,这伶人好大胆子,竟敢违命而行!
“呔!你这个妖猴,胆敢跑到天家寿宴来偷寿桃!”身穿红色短衣的桃夭一指绿荷,也跟着跳上了舞台,手中的木剑削向了绿荷。
脑袋被木剑正正劈中,只见绿荷的身子摇了一摇,犹若猴子昏厥般倒在了地上。
桃夭揪了揪绿荷的耳朵,绿荷急忙从台上跳了起来,笑嘻嘻地唱道:“天子南山寿,护佑万物灵。”
“我朝天子泽万民,自当妖邪不侵,万民拥之!”桃夭叉腰唱完,便又要来揪绿荷的耳朵,“你这小妖哪里逃?”
“皇上救我!”绿荷急忙逃开桃夭的手,机灵地不知从哪里变出了一个金桃子,跪地呈向了司马曜,唱道,“金桃献寿,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桃夭玉指一劈金桃,金桃赫然裂了开来,掉出了百余个更小的金桃,零散地落了一地。
司马曜的脸色略微缓了过来,似是对台上的表演来了兴致,瞧那绿衣女子像极了猴子,那红衣女子又娇蛮得甚为可爱,不由得挥手示意侍卫不要妄动,继续看戏。
“呀!一桃一千岁,尽数落君前。”绿荷捧起其中几十粒小桃,对向了司马曜,“大晋千秋,皇上万岁乃天定啊!”
“好!”司马曜听得心里欢喜,方才的阴霾一扫而空,当即鼓掌大笑。
谢渊略微舒了一口气,苏四娘也舒了一口气,示意其他伶人也跟着上台去。
有人弹曲,有人歌寿,有人翩翩起舞,一时之间,众彩纷呈,热闹的气氛终于又重燃了起来。
谢渊抬眼看了看月色,嘴角一勾,举起了酒杯,忽地手指一松,酒杯骤然坠地,摔了个粉碎。
谢安惊愕地看着这个侄儿的举动,心中的不安瞬间放大,可是还来不及猜透这举动到底要做什么,伶人们已闻声变化,矛头直指司马曜!
作者有话要说:正史真相:司马曜喜欢喝酒,因为一日酒醉祸从口出,张贵妃出手与宫女一起勒死了,最后扶植了一名白痴儿子为皇帝,东晋从此没落。
当然,本文已经架空,所以司马曜不会像正史一样的死,不过也活不了多久了。
卷六完结,卷七【往生曲】登场~
这一卷有很多的惊讶,包括一些人物的出现,我会慢慢揭开谜团,架空部分的故事,才真的展开。
PS:关于酒酒跟素素的过往,肯定会写,姑臧城中肯定发生了一些什么。
至于相逢会不会有肉肉~我觉得哈,大家还是期待澄儿跟清河的好点,哈哈
、第九十一章.萧墙斗
绿荷与桃夭相互递了一个眼色,揉身抄起地上的小金桃;倏地朝司马曜射去。
“护驾!”内侍惊然一呼;只觉得被谁猛地一扯,竟然被司马曜拉着当做了盾牌。
金桃在空中炸开,从每个小金桃中射出了一支金针;瞬间僵内侍刺成了刺猬!
“撤!”苏四娘瞅见四周侍卫涌了过来;当即下令全部人手撤退。
桃夭重重点头,看了一眼绿荷;“快走!”
绿荷不甘心地瞪了一眼司马曜,只见他仅被金针刺到了肩头,并没有伤到要害;“桃夭姐姐,就这样走,我不甘心!”当即抄起地上的几颗小金桃,再次射向司马曜。
“护驾!护驾!”司马曜吓得抱头躲在了龙椅之下,一枚金针戳入了肋下,直痛得他身子一颤,又从龙椅下钻了出来。
“走!”桃夭猛扯绿荷,眼看已落后苏四娘太远,急忙足尖一点,带着绿荷快步朝宫门的方向退去。
谢渊向谢玄使了个眼色,谢玄当即大喝道:“速速保护皇上!”
追兵有部分回过了头来,在谢玄的带领下将司马曜护在了龙椅边。
谢渊瞧着彩凤班众人安然冲出了宫门,今日特别放松了宫门守卫,一切的部署,皆是按部就班的完成,只差下一步。
谢渊回头望着司马曜的方向,一个身穿雪色华服的少年缓缓接近了司马曜,心不由得悬了起来。
双眉英气飞扬,星眸清澈,左鬓上的白发让司马曜的心瞬间一揪。
司马曜捂着肋下的伤口,跌坐在龙椅上,惊恐得说不出话来,颤抖着瞧着这个少年伸手扶住了自己。
少年将手心贴在他的胸口,司马曜脸色更加惨白,只觉得被什么狠狠刺入了心口,剧痛升起的瞬间,不由得紧紧抓住了少年的手,沙哑地道:“你……你……”
“皇叔别怕,有侄儿在,不会有人能伤你!”少年推开了司马曜的手,将司马曜护在了身后,那神韵像极了当初的大皇子司马晔。
“你是何人?”侍卫倒戈将少年围了起来,长枪紧挨少年颈上。
“住手!他是大皇子司马晔之子,司马澄!”谢渊一声高呼,谢安骇然跌坐在地,这么些年来,原来这个侄儿还是没有迷途知返。
谢安急忙看向了手握兵权的谢玄,没想到瞧见的却是谢玄带兵将侍卫们再围了一圈,显然是谢渊一边的。
“我们谢家百年清名就要毁在……”
“叔叔切勿动怒,这晋国依旧是司马家的天下,谢家永远都是司马家的臣子。”谢渊淡淡说完,朝着司马曜跪了下去,“请皇上放心,公子澄今日入宫,只为与皇上相认,亲自给皇上祝寿。微臣等乐见皇家团圆,所以才斗胆让公子出现皇上身边。”
谢玄见局势渐稳,当即跪地道:“末将请旨追拿逃跑刺客!”
银针淬毒,入了心口,毒液四散开来,此时此刻的司马曜只能虚弱地微张嘴巴,想说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只能焦急地向着谢安招手。
谢安急忙走到了司马曜的身边,扶住了司马曜的手臂,“皇上放心,有老夫在,今日断不会有事!”
“皇上!”王家子弟纷纷涌到了司马曜身边,与谢安一起将司马曜紧紧护住。
少年澄儿黯然一叹,对着司马曜跪了下去,抱拳道:“皇叔,你若不想见我,侄儿祝了寿便离开。”说着,澄儿朝着司马曜重重磕了三个头,直起身子,朗声道,“恭祝皇叔万岁万岁万万岁。”
“你……你……”司马曜只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指着澄儿的手最终垂了下来,不甘心地惊睁着眼睛,断了气。
“皇上!”谢安忍不住一声惨呼,老泪纵横地跪倒在地,引得王家子弟也一起跪地痛哭不止。
澄儿故作错愕地瞧着司马曜的尸体,跪着挪到了司马曜身边,痛声一唤道:“皇叔……”说完,回过了头来,对着谢渊道,“谢大人,速速捉拿刺客,当即正法!”
“诺!”谢渊抱拳点头,对着谢玄点了下头。
谢玄迟疑地看了看澄儿的脸,从他一出现,就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可是又一时想不起来,只得照计划带兵追出宫门,实际是要带兵控制皇城。
谢渊默然看着澄儿的做戏,暗暗觉得这个女子果然不是省油的灯,将这个计划做得天衣无缝,就连哭也哭得如此真实。
大秦澄公主,果然厉害,若是……若是她不是子澈兄的骨肉,那么夺宫之后,不管酒酒如何怨他,他谢渊也定要拿了她的命!
“逆……逆……”谢安想要痛骂谢渊,可是方才的一幕又一幕,谢渊并没有半点不臣之心,反倒是处处尊重司马曜。
谢安觉得心口的苦憋得难受,转眸定定盯着澄儿的脸,像,像极了大皇子司马晔,今日当真是回来讨债的吗?
“皇上殡天——”
谢渊悲戚满面地放声说完,众人一起跪地朝着司马曜的尸首不停叩头,当中究竟有几人是真心痛苦,谁也不知道。
谢渊只知道今日的戏,还未到终局。
澄儿究竟是不是子澈兄的骨肉,很快便能揭晓。
“希律律——!”
宫门之外,马嘶不绝,似是有骑兵要冲进皇城。
澄儿微微一惊,照小姑姑说的计划,今日扮作大皇子公子出现此处,只需装作仁孝痛哭,在关键之时,给司马曜致命的一刺便算完成了一切。到时候,谢渊自会顺水推舟地将自己推上皇位,就是大功告成——思前想后,哪里还有宫外骑兵这一出?
澄儿悄然侧头望着宫门被骑兵冲破,当先冲入视线的是一名魁梧英挺的白缨将军,眉眼之间英气勃勃。虽说鬓角已有些风霜痕迹,但看他那策马扬鞭的豪气,没来由地让人觉得心神激扬。
“这……这……”谢安与一干老臣惊愕地看清楚了这骑马的将军,顿时苍白了脸,“大……大皇子!”
白缨将军勒马挺胸,冷冷扫视众人,抽出了腰上泛着寒光的长剑,指向了司马曜,“当年你欠我的,今日也该你还我了!”
澄儿呆呆地瞧着他的轮廓,不禁心头泛起酸楚来,不知不觉之间,已红了眼眶。
大皇子?就是司马晔!也就是她的生父!
母妃若是知道这个,定要欢喜无比,一家团聚,原来不是不可能!
谢渊起身朝着白缨将军司马晔恭敬地一拜,道:“大局已定,还请子澈兄手下留情,少些杀戮。”
司马晔跳下了马来,重重地拍了拍谢渊的肩头,道:“这些年来,辛苦兄弟你了!你既然开口求我,我自然会应允你!”
说完,司马晔回头瞧着文武百官,大有睥睨群雄的气势,“当年皇弟故意设局杀我,污我谋反之名,幸得忠侍顶命,方才有我今日昭雪之时!”说着,司马晔狠狠一瞪司马曜的尸体,悲戚无限,“当初我一心想辅佐皇弟振兴我大晋,却没想到竟会落得设局污杀的下场,母妃也因此牵连被鸩杀!亡母之仇,杀身之恨,煎熬我多年,今日一并让他偿我!”
长剑狠狠一削,司马曜的头颅滚落在地,不少女眷当场被吓得晕倒过去。
“你……”不少老臣想要说什么,但是这里已被凶悍的骑兵紧紧包围,骑兵手中的长戟随时可以要了他们的老命。
看来大皇子为了今日,定然是部署多年,这兄弟怎么斗,为的也不过是皇位。
只要这天下还是司马家的天下,也不算愧对晋国的先烈,何苦自讨苦吃,难说还会丢了老命?
“皇上已殡天,国不可一日无主。如今太子还不足三岁,难当治国重任。微臣斗胆,请大皇子即皇帝位,治理大晋!”
自古见风使舵的臣子不少,见大局已定,有小臣已站出来,建议司马晔登基为皇。
“这……”司马晔故做犹豫,摇了摇头,“今日杀入皇城,只为报仇,并非想夺位称帝,不如从宗室之中再寻……”
“请大皇子登基!”
更多的小臣跪地叩拜,哪里有人夺宫不为称帝的?
“这……”司马晔瞧向了谢安与王家的人,建康王谢两大世族若是不点头,这登基也是名不正言不顺。
谢安苍凉地一笑,抱拳道:“老臣老矣,请求殿下放老臣告老归乡。”
“谢丞相不必自谦,这治国还需谢丞相多多辅佐。”司马晔急忙拉住谢安,“还请谢丞相留下……”
“请殿下登基之后,以仁德治国,老臣实在是老矣。”谢安说完,对着谢渊冷冷一叹,自言自语道,“不孝子弟,终有一日,将毁我谢家百年世族!”
“叔叔。”谢渊愧然低头,可是谢安不再多理,苍老地独自朝着宫门走去。
骑兵想要拦住谢安,司马晔挥手示意放行,得谢安一句话,这登基也算是名正言顺了。
谢家已点头,王家再坚持下去,也是无用,于是效仿谢安,纷纷辞官归乡,至少还能留得一些清名。
司马晔一一允准,挥手让王谢两家人退出了宫门。
宫中侍卫知道大局已定,纷纷跪倒在地,大呼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作者有话要说:司马晔没死?!
说对了!当年究竟是怎么回事,杨兰清跟酒酒都以为他死了?
看下章分解。
、第九十二章.当年隐
众人皆跪,唯有那个少年公子只是红着眼眶;伫立在地;相似的容貌让司马晔略微一惊,宛若鹰隼的目光凉凉地落在了澄儿的身上。
“你……是何人?”
谢渊抱拳道:“嫣儿说,她是……”想到此刻澄儿乔装成了公子;马上改口道;“是子澈兄的孩儿。”
“孩儿?”司马晔上下打量了一番澄儿,想不出究竟是哪里的孩儿?
澄儿将颈上系的锦囊拿了出来;颤然呈现在他的面前,泪水滑落的瞬间,涩声道:“可还记得曾经送母妃的白发?”
司马晔震惊地看着锦囊;前尘往事浮现心头。
兰清!竟然是兰清的孩儿!
当年……
担心太子司马曜生疑,司马晔特别安排了一个替身在建康,然后一人孤身北上,想要从江北的小国中找寻支持的力量,兵谏建康,夺回皇位。
“驾!”
马儿飞驰穿过仇池国城门,江南少年意气风发,英气逼人。
“好俊的公子啊!”
随身宫娥推了推马车中的宗室小姐,显然有些激动。
“俊能俊到哪里去?”
宗室小姐杨兰清慵懒地回了一句,从车帘外瞧去,只见青衫翩翩,端得是俊俏郎君,英姿勃勃。
杨兰清下意识地往马车中缩了缩,双颊火辣辣地烧了起来,嗔道:“休要胡说,不过是一般儿郎罢了,况且知人知面不知心,若是个黑心郎君,即便是皮囊再俊,也是枉然。”
宫娥愣了愣,只得低下头去,应了一声,“主子说得是。”
却不想缘分早定,杨兰清回宫经过前殿之时,又瞧见那翩翩郎君在殿上侃侃而谈,胸怀天下,志在千里。
杨兰清暗暗赞了一句“好!”,从此便留了心眼,在少年颓然离开大殿之后,相约皇城外品茗一谈。
初逢,司马晔惊艳,杨兰清惊才,她有一颗玲珑心,他有一腔天下志。
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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