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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弦十三曲-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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苻澄听她说得平静,想必路上那伶人班嫌弃她昏阙麻烦,所以才弃在了江畔。又念及当初也是她出手相救,不免定了定心,一想到那苏夫人说到慕容湮已故之事,苻澄的心不免再次剧烈地痛了起来。
不经意间,已是模糊了双眼。
“你……怎么了?”谢酒酒试探地问了一句。
苻澄摇头苦笑,抹了抹眼角的泪,“心中甚苦,所以忍不住便落了泪。”说着,苻澄掀帘望着车外的春景,没想到再次醒来,竟然已冬去春来,物是人非。
“苦?”
“多谢夫人再次相救,只是我当真不能留在这里,无论如何,都要回长安……”苻澄急忙摇头,转头正色看着谢酒酒,“欠夫人的救命之恩,只有他日图报了。”
“且慢。”谢酒酒唤住了想要掀帘离开的苻澄,“如今江北烽火连天,长安已是断粮之城,必然撑不了几日,你如此回去,只怕还是会搭上一条小命。”
苻澄哽咽地倒吸了一口气,摇头道:“即便是火海炼狱,我也要走一趟。”
清河,无论如何,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孤独地命殒长安,即便是尸首,我也要亲手带你离开那个令人痛苦不堪的皇城!
作者有话要说:若是没有看懂前面素素的自白,可以看看上一章修改章节~
小澄子苏醒~下一章~那个啥米~
嘿嘿,下章开始,小澄子要换个名字了,请各位见谅哦~
而且,必不可免的古代的男尊女卑,小澄子也要低头。
、第八十九章.公主殁
“姑娘一心要走,酒酒也不便阻拦;只求姑娘回答我一个问题。”谢酒酒启齿说完;不忘加了一句,“你靠双腿回长安,不知道走到何年何日。”
苻澄一愣;正如她所说;仅凭双腿,身无分文;莫说长安,就连长江也过不去。
谢酒酒当即提高的声音道:“谢宁,将马车停下;我想跟这位姑娘好好谈谈。”
“可是……”谢宁勒停了马车,迟疑地摇头道,“若是夫人出了什么事,我……”
“无碍,你退下吧。”
谢酒酒安心地一笑,望着苻澄,“这位姑娘绝对不是恩将仇报之人,断然不会伤害我。”
“诺。”
谢宁只得跳下了马车,走到了十丈开外,警惕地张望着四周。
谢酒酒忽然在苻澄面前抬起了手来,抚上了自己的左鬓,用力一抹,当墨色在指腹上出现,白色的青丝闯入了苻澄的视线之中。
苻澄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下意识地抚上了自己的左鬓,惊声道:“夫人你……你怎会……”
谢酒酒涩笑了一下,失落地道:“我本有一位哥哥,多年之前远赴漠北……”
“哥哥?漠北?”苻澄惊呆了眼,“敢问夫人兄长如今在何处?”
“已是生死两茫茫。”谢酒酒凄凉地一笑, “兄长英年早逝,膝下没有任何血脉,从此这人间便只剩我一人孤苦而活。”略微一顿,谢酒酒深深地望着苻澄的脸,“初见姑娘那时候,姑娘这左鬓还没有白发,哪知这次再救姑娘,瞧见这同样的左鬓白发,越发地觉得姑娘像我的哥哥,所以酒酒想失礼问姑娘一句,父母叫什么名字?”
“我……”苻澄让自己的心速速平静下来,迟疑地瞧着谢酒酒,此人两次相救,也算得上是急公好义的奇女子。若是将真实身份都告知于她,在晋国的地盘,她会不会将自己绑了献给晋帝?
苻澄暗自握拳,再次审视了一眼谢酒酒,瞧她不过是个弱质女流,如今随身小厮又在得远,即便是说了真话,她也不见得可以拿下自己。
何况,她有白发,她兄长也有白发。兄长还去过漠北,英年早逝,这一切与生父生平实在是太像。
这天下会有如此巧合之事?
“姑娘,若是觉得为难,酒酒便再不会提此事。”说着,谢酒酒手腕上抹下了一只翠玉手镯,递给了苻澄,“北上不容易,总要有点钱财傍身,这只镯子就送给姑娘吧。”
“我……”苻澄接过了手镯,感激地瞧着谢酒酒,迟疑了一阵,终于深吸了一口气,肃声道,“其实我也不知道我爹有没有妹妹,我只能告诉夫人,我爹名叫子澈。”
谢酒酒身子一颤,不敢相信地看着苻澄,颤声再问了一句,“子澈?可是清澈的澈?”
苻澄瞧着她异样的神色,试探地问道,“不错,难道……”
谢酒酒深深地瞧着苻澄,忍不住伸出了手去,抚上了苻澄的脸,“像,真的像……”
苻澄下意识地往后一缩,眉心一蹙,道:“可是我爹并不姓谢,所以应该不是夫人你的哥哥。”
“我只是夫家姓谢,其实,我姓——”谢酒酒突然拉过了苻澄的手,在苻澄的掌心上写下了两个字“司马”。
苻澄震惊无比地看了看掌心,又看了看谢酒酒,摇头,再摇头,“这……这不可能……是巧合……娘从来也没有说过……爹还有妹妹……”
谢酒酒激动得厉害,不觉双眸被泪水涨得通红,“哥哥名叫司马晔,字子澈,二十年前曾北上游历,我不知道哥哥那些年究竟遇到了什么人,发生过什么事。”谢酒酒再次捧住了苻澄的脸,“可是瞧见你的模样,我就觉得宛若哥哥在我眼前,莫名地觉得亲切,若不是血脉相连,怎会有这样的感觉?”
“我……”苻澄仔细瞧着谢酒酒的眉眼,虽然从来没有见过生父,但每日照镜总是瞧过自己的容貌,当真是有几分相像。
“你真是我的……我的……”这句姑姑苻澄实在是叫不出口,毕竟谢酒酒也不比自己大多少。
“小姑姑。”谢酒酒刻意在名字之前加了一个小字,听上去甚是亲切。
苻澄怔了一下,揉了揉被泪水涨得生痛的眼睛,“我……我一时还喊不出来……”
谢酒酒为苻澄拭去了泪水,“今日我觉得欢喜,因为这世上我又有一个亲人了,呵呵。”笑容浓了几分,谢酒酒手指的力道柔了柔,“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我单名一个澄字。”苻澄实在是不想再冠那个姓氏,直接说出了自己的名。
母名兰清,父字子澈,清澈二字凑在一起,不是“澄”之意又是什么?
“澄澈的澄?”谢酒酒笑得更欢喜,“好名字,好名字。”
苻澄看着她的笑脸,被她感染得忍不住嘴角一勾,也笑了笑。
“澄儿。”谢酒酒忽然一唤,下一句话又戳痛了苻澄的心,“可是你为何会进了秦宫?又为何会做了大秦澄……”谢酒酒忽然掩住了口,不敢相信地看着她,想到当初军报上所说,大秦澄公主左鬓白发苍苍,“难道你是……”
苻澄知道什么都瞒不下去,既然已说白了身世,不妨将一切都说个透。
“实不相瞒,我确实是大秦澄公主。”
“果然是……”谢酒酒震惊无比。
“母妃杨兰清是仇池宗室女子,当年被国主献给苻坚换取苟安,腹中早已怀了我。”苻澄黯然一笑,“可笑我喊一个不是生父的男人父皇多年,才知道原来孝顺错了那么多年。”
“你母妃倒是个奇女子!”谢酒酒不由得惊叹了一声,“能够不动声色地让苻坚认为你是公主,并且照顾你安然长大,甚至一步一步地让你在秦国树立起人望来……如今还可以扶植仇池宗室幼主,据守仇池旧地,暗中壮大,实在是让我敬佩得很呐!”
苻澄瞧着她赞叹的目光,心中不由得暖了几分,“母妃确实是一个非凡的女子,小时候对我的教导,如今处处受用,若是没有当初的磨砺,只怕邺城之外,我已是白骨一堆。”
“邺城之战……”谢酒酒忽然想到了张灵素,心头不由得一揪,涩声问道,“若是他日你又遇上……大秦的淑妃……”
“此生她一共给了我五箭,箭箭要我的命,他日若有机会再遇上她,我定要她以命偿我三千骑兵将士之命!”苻澄咬牙说完,觉察到谢酒酒脸色不太好,“莫非……谢……小……你与她有什么渊源?”
“我……”谢酒酒连忙摇头,知道这个时候说起旧情,必不是什么好时机,只能将话岔了开去,“澄儿,江北战势严峻,可否再耐心等待三个月,到时候我能给你兵马,一路北上,更为妥当。”
“给我兵马?”苻澄一惊,瞧了瞧她的神色,与母妃曾经的何其相似,“你是不是也为了完成爹的未了心愿在晋国做了好多事?”
“不错,如今已到收官之时,你若愿意帮我,便又多了三分胜算。”谢酒酒重重点头,期盼的望着苻澄,“本该是哥哥的皇位,我无论如何也要把那个人从龙椅上拉下来!”
“可是……我……”苻澄一心想北上寻到慕容湮的尸骨,带在身边,不想再让她孤苦埋在黄尘之下。
“如今仇池安然,慕容冲又一心急攻长安,长安城破,近在眼前,母亲与夫君都……”
“可是她是孤独一人。”不等谢酒酒说完,苻澄已红着眼打断了她的话,“给我两月时间,我只要带回她的尸骨,便回来帮你完成爹一心想实现的愿望。”
“她?你是指贤妃慕容湮?”谢酒酒看着她哀戚的眼神,盈盈泪光之中满是痛楚。
是怎样的痛,让她瞬间如此悲戚?难道……她也与自己一般,心中装的,同是女子?
“我已经离她那么久,也离她那么远了……红尘黄泉,相隔太远,我永远也不能再护她安然,不能再听她弹琵琶唱曲……我不想再离她那么远,即便是尸骨,我也要一直带在身边,再也不让她孤独一人!”
苻澄干脆地一抹眼泪,“只要你信我,两月之后,我必归建康!”
“你与她……”
苻澄抬手按在心口,笃定地点头道:“在这里,一生不忘,不敢舍弃。”
“会很苦的。”感同身受,谢酒酒轻轻地为苻澄擦了擦眼泪,“当初你还是大秦澄公主,可以不顾市井之人议论,是因为你手中有权。长安被围多日,贤妃是跳城门而死,尸骨定然被收在宫中。如今澄公主殉国消息已遍传天下,大秦灭亡在即,你北上长安,也只是弱女子一名。你如何能突破城外叛军的包围,又如何进得了长安?”
“我……”苻澄愣在了原地,惊诧地望着谢酒酒,没想到她竟然能够这样镇静地分析局势,甚至不责难一句她的荒唐,“你不怪我喜欢女子?”
“不怪,我只是不想你再北上冒险,不想失去你这个亲人。”谢酒酒说完,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坚定地道,“只要宫变成功,晋国兵马便能为我所用,到时候挥兵北上,你想接嫂嫂回来,或者想援兵慕容冲,都由你说得算。”
苻澄握紧了双拳,定定看着谢酒酒,或许这是唯一的路,也是最妥当的一条路。
“从现在开始,就让澄公主真的死了,以另外一个身份开始,如何?”
“什么身份?”
作者有话要说:新身份,新名字,江南宫变之后,便是重逢。
各位不急哈,下周肯定重逢~
架空文,这里的晋国已不是历史上的晋国了,大家多多包涵哦~
、第九十章.晋帝寿
晋帝司马曜大寿,举国同庆;建康上下;红绸遍街,甚是喜庆。
谢酒酒从嫁入谢家开始,每逢这些宫廷酒会;就以身体不适推搪不去;今日自然也是一样的理由。
否则让司马曜认出了自己,计划必然会被打乱。
谢酒酒一手牵着刚会走路的庆儿;另一只手为谢渊整了整衣襟上的褶皱,笑道:“成败尽在今夜,夫君;一路小心。”
谢渊微微皱眉,道:“她当真是子澈兄的女儿?”
谢酒酒抿嘴笑道:“十有八九是,只是哥哥已不在人间,究竟是与不是,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酒酒多了一位亲人,夫君难道不为我欢喜?”
“是与不是,总归会浮出水面。有些人,阎王不一定喜欢。”顿了一下,谢渊诚挚地望着谢酒酒,“酒酒你觉得欢喜,我自然也为你欢喜。”谢渊舒眉轻叹了一声,道:“大业若成,你……一定要走?”
谢酒酒摇头道:“只是离开谢家,做回我的公主身份,而你,也可以将她娶进门来,真正给她一个正妻的身份,这些年来,实在是委屈她了。”
谢渊有些黯然地低下头去,摸了摸庆儿的头,“庆儿都已经习惯叫你娘亲,只怕他……”
“我终究不是生母,不该留在你们三人之间。”谢酒酒看着他欲言又止,急忙道,“快些进宫吧,以免误了时辰,惹来麻烦。”
谢渊叹了一声,强笑道:“叔叔今日或许要责难我这个不孝子孙了,将要毁了谢门百年清名。”
“这个你可放心,我已搜集了不少司马曜对付叔叔的手谕,你如此做,也不过是为了谢家安全,他看了那些,定然不会再怪你。”谢酒酒劝慰道。
谢渊的心稍微好受了一些,只得告别了谢酒酒,上了马车,一路朝宫门驰去。
酒酒,今夜过后,你跟我之间的距离,就不止谢府到皇城那么远。
谢酒酒目送谢渊远去,不禁叹了一声,弯腰将庆儿抱了起来,即便不是生母,这些年来的相处,心里对这个孩儿还是有几分牵念。
谢酒酒摸了摸庆儿的小脸,含笑道:“庆儿,娘还是有些舍不得你。”
“娘亲……”庆儿伸出了小手,搂紧了谢酒酒的颈,奶香味扑鼻而来,沁得心头有几分酸涩的感觉。
澄儿,今日,哥哥没有做到的事,就靠你去做到了。
自古帝家情薄,所谓祝寿,也不过是装个样子,向世人展示皇家孝义。
谢渊与谢家子弟同坐席上,侧脸朝谢玄看了一眼。
谢玄朝着自己略微点了点头,似是在说一切已准备妥当。
谢渊安心地举杯小饮了一口酒,有谢玄的兵权,有子澈兄的血脉,今日已是一切就绪,只等彩凤班在表演之中发难动手。
“皇上驾到——”
内侍扯着尖细的嗓子喊了一声,便弓着身子跟在了身穿玄色衮服的司马曜身后。
司马曜今年三十出头,颇有英姿,只是一双眼眸总是微闭着,熟悉他的内侍都知道,这个皇上是无酒不欢,今日赴宴之前,又饮了不少美酒。
“恭贺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群臣与家眷们起身朝着司马曜跪了下去,齐声祝贺,让司马曜听得心头无比舒畅。
“平身。”
司马曜大笑着挥袖,跌坐在了龙椅之上,“上酒!”
“今日是皇上大寿,怎可少了歌舞助兴?”坐在席上的张天锡忽然起身抱拳,“微臣今日有一佳人献舞,恭祝皇上寿比南山,长生不老。”
“佳人,献舞?”司马曜眯眼笑了笑,“朕听说这彩凤班的伶人个个标致,难道还有独舞不成?”
“皇上,此女乃是微臣的义女,并非是彩凤班伶人。若是皇上应允,便让微臣的义女先为皇上一舞?”张天锡继续推荐张灵素的舞。
“好!就依卿家的!”司马曜笑着说完,当即又喝下了一杯酒,不等内侍为他斟满酒杯,司马曜提着酒壶站了起来,冲着臣子道,“来!与朕同乐!”
“谢皇上。”
谢渊心头一寒,冷冷地看了张天锡一眼,平白多了这样一个节目,希望别坏了今日的大事!
一朵特意打造的红莲推上了舞台中央,灼灼的红格外地惹人注意。
欢声忽地静了下来,众人齐齐地瞧向了这朵红莲。
含苞待放,其中隐隐有人影,似是沉睡在莲心的仙子,随时准备破莲而出。
张天锡得意地看了看周围人的表情,望向了那个看得眨也不眨眼的司马曜,果然,素素一旦出手,不管是秦帝,还是晋帝,一样地逃不了。
“老爷……不好了!”身边的美姬玉珠悄然扯了扯他的衣袖,一脸恐惧,“不好了。”
“今日是皇上大寿,你小心乱说话触怒龙颜!”张天锡狠狠瞪了玉珠一眼,“再乱叫乱喊了,给我滚回家去!休要在这里丢人现眼!”
“你看……这……”玉珠颤然从衣袖之中拿出了一把带血的匕首。
张天锡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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