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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弦十三曲-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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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勿惊,据说是长乐公苻丕带兵杀进了皇宫,太子殿下正带领御林军去镇压,不会杀到这里。”四名侍卫镇静地立在冷月殿门口,朝着里面的主子恭敬地一拜。
“火一旦起了,总有烧到这里的时候。”
慕容湮按弦停音,将琵琶放在了一边,从坐榻上站了起来,吩咐檀香道:“檀香,本宫要更衣。”
“诺。”檀香将扫帚放在了门后,急忙关好了殿门,跑到了水盆边,洗净了手,准备伺候慕容湮更衣。
一刻之后,当殿门再度打开,四名侍卫不由得惊呆了脸。
只见慕容湮身穿一件水蓝色的流苏长裘,云鬟高盘,簪上了一支流云飞凰钗,一洗两年来的纤瘦苍白,如今立在大家眼前的才是真正的大秦贤妃慕容湮。
“檀香,把外院宫门打开。”慕容湮淡淡吩咐,气韵之间,充满了华贵。
“诺。”不单是侍卫们惊惶,连檀香也惊惶,这样的贤妃娘娘,她已经许久没有见过了。
慕容湮卓然立在冷月殿宫阶之上,坦然道:“本宫当年是穿这身衣裳进的宫,即便是死,也要穿着这身衣裳走。”
“娘娘……”檀香忽地觉得有些凄凉,“娘娘定然不会有事的。”
四名侍卫急忙点头道:“末将定然誓死护娘娘周全!”
慕容湮淡淡笑道:“身逢乱世,好生活着,才能有看见天下太平的一日。说什么死不死的?即使有事,也不过是本宫一条命而已,你们不必牵扯进来。”
“妹妹倒是看得透啊。”突然,一个冰凉的声音响起,苟皇后带着一百御林军将冷月殿紧紧包围了起来。
慕容湮冷冷望着一袭百鸟朝凤衣的她,迎上了前去,却也不拜,“十二年深宫生活,若是还看不透,那就是真的痴儿了,皇后娘娘,您说是不是?”
苟皇后低头整了整衣袂,抬眼笑道:“有妹妹这句话,姐姐自当让妹妹少受些罪。”说完,示意身侧的侍卫捧上了白绫,“妹妹见到这个,应当知道该做什么。”
“呵呵,白绫自尽,这个臣妾还是知道的。”慕容湮接过了白绫,问道,“只是不知道,臣妾何罪?还请皇后娘娘给一个。”
“这……”苟皇后一愣,竟一时回答不上来。
慕容湮忽地将手中白绫扔在了脚下,横眉道:“皇上生死未卜,皇后娘娘就忙着在皇宫里大开杀戮,若是皇上回来得知一切,不知道皇后娘娘你会不会也被赐这样一条白绫?”
“放肆!”苟皇后怒声一喝,侍卫们闻声用长枪围住了慕容湮。
慕容湮昂起了头来,颇有几分傲意,“放肆的岂是臣妾呢?皇后娘娘你要本宫死,也得给本宫个理由才是,否则传了出去,皇后娘娘英名扫地,自有人评说娘娘今日言行。”
“你威胁本宫!”苟皇后脸色早已铁青,“要罪名,容易!这么多年来,你魅惑君王,纵容弟弟扰乱伦常!身为亡国公主,你不以身殉国,反而苟活至今,本宫杀你,也只是成全了你的大义!”
慕容湮笑容一僵,忽地语气冰寒如刀,“皇后娘娘,敢问皇上在臣妾侍奉的那十年,可有今日这样的败战?这几年侍奉皇上的,不是你皇后娘娘,还有谁?要论魅惑君王之罪,你何不问问你自己,可曾尽到规劝之责?”
“你……”苟皇后愤懑难当,恼羞成怒,当即下令,“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乱枪扎死!”
“姐姐今日怎的那么大的怒气?”
苟皇后身子一僵,惊诧无比地回头望着身后的清妃,不敢相信地道:“你……你怎么可能……逃出来?本宫分明……”
清妃一扬手上的一半虎符,“皇后娘娘难道忘记了,澄儿终究是镇国公主,这宫中三千御林军的兵权,她还是有的。”说完,示意身后紧跟的一千御林军将苟皇后紧紧包围了起来,“国难当前,姐姐你不思发兵救主,反倒是在宫中掀起腥风血雨,怎配当一国之母?”
“你好大胆子!宏儿若是镇压下苻丕回来,定要让你好看!”苟皇后定了定神,“你区区妃嫔,竟敢以下犯上,该当何罪?”
清妃摇头一笑,道:“皇后娘娘,你未免也太小看了我杨兰清。”说完,将一半虎符放入了怀中,又取出了一个锦囊来,悠悠地拆了开来,朗声读出。
“朕此次东征,留太子监国,爱妃从中暗暗辅助,若遇有人趁机作乱,可用朕此手谕节令长安守军,保长安安定。”
“哪里来的手谕!”苟皇后劈手便要来夺。
清妃侧身错开,对着身侧的许七顾道,“许大人,你是皇上的心腹,你说此手谕是真是假?”
许七顾从怀中摸出了一块令牌来,别人或许不识得,但是皇后是绝对识得的,曾经苻坚对她说过,凡是宫中心腹暗子,他都会给他一块这样的令牌,以后见此令牌,都可以安心驱策。
“这……这……”苟皇后一愣,问向了许七顾,“许七顾,当真皇上给了清妃手谕?”
许七顾恭敬地对着苟皇后一拜,道:“皇上亲笔,绝不会有错。皇后娘娘,请恕下官不敬了。”说完,许七顾一扬令牌,道,“速速将皇后娘娘请至议政殿休息。”
“诺!”
苟皇后颓败地身子摇了一摇,险些坐倒在地。
侍卫们喊来宫娥,搀扶住了苟皇后,一路将苟皇后送到了议政殿。
名为护送,实则是押解软禁。
清妃对着依旧立在原地的慕容湮一笑,道:“本宫来晚了一些,妹妹只怕是受惊了吧?”
慕容湮扬眉淡淡道:“本宫尚且有用,相信娘娘不会那么快便舍掉本宫这枚棋子。”
清妃会心一笑,道:“长乐公带了五千兵马杀进宫来,这后宫实在是危险,不如你与本宫一同移驾议政殿,定能保你一切平安。”
“如此,就多谢娘娘了。”慕容湮对着清妃微微福身,心里清楚明白,清妃之所以会救她,终究还是因为弟弟慕容冲此刻是苻澄的驸马。
檀香终于舒了一口气,在清妃身边接连瞧了瞧,不见有红鸾的身影,心又悬了起来。
她一定是在议政殿,一定是在那边……
作者有话要说:小澄跟清河,是肯定会相逢滴~
灵素跟酒酒也一样,进入架空部分,很多跟史实不一样,请各位大大见谅~
、第七十章.再还朝
“娘娘,快走啊;乱军杀来了!”承恩殿中;小宫女急忙叫唤静坐品茶的张灵素,“娘娘,快走啊!”
张灵素摇了摇头;道:“逃得了此时;逃不了一生,走与不走都没有区别。”
“娘娘?”
“灵素!”承恩殿的门忽然被狠狠撞开;长乐公苻丕一步踏入殿中,带着一身血腥味急切地走向了张灵素,大笑道;“我来了,别怕,以后谁也不能再欺负你我了!”
“是吗?”张灵素眉梢带着一抹热烈地期盼,笑得魅惑,“那殿下打算如何呢?”
“走,我带你走!”苻丕说完,大手将张灵素搂入了怀中,回头瞪了小宫女一眼,扬起手中刀,要了小宫女的性命。
张灵素脸色一僵,身子一颤。
苻丕以为她被吓到了,急忙紧紧护住了她的身子,笑道:“等我杀入议政殿,这长安便是我的了,到时候,我便是大秦新皇,别怕。”
张灵素连连摇头道:“殿下若是真心想护我,就不要去夺这个皇位。”
“为何?”苻丕不明白她的意思。
张灵素勾紧了他的颈,正色道:“听我一回,好不好?带我走便好,让我离开这个地方,好不好?”声音娇软,让苻丕无法抗拒。
皇位与美人,为何不能两者兼得?
苻丕紧紧抱住了她,道:“我若是做了皇帝,谁人敢拦我立你为妃?”
“这出头鸟做不得……”张灵素急忙摇头,道,“清妃不是省油的灯,况且皇上生死未卜,这个时候谁做这个出头鸟,谁便是傻子……”
苻丕恍然道:“你说得对,与其占了长安去跟所有人拼,不如袖手一旁,装作保卫长安,看他们拼个你死我活!说不定太子这一次会被老头子给废了,我便名正言顺的能做太子!”
“咯咯,所以,带我走便好。”张灵素娇声一笑,在苻丕脸上亲了一口,道,“你难道想今后我再侍奉……”
“老头子怎配有你?走!我这就带你走!”苻丕愤然说完,搂紧了张灵素,率军离开了后宫,带兵紧围了皇城,与宫内御林军形成了对峙之势。
“杀——!”
平静没过多久,皇城外又响起了喊杀声,兵刃声此起彼伏,马蹄声离议政殿越来越近。
殿上文官早就瑟瑟发抖,不知所措,武将带领御林军守卫殿门两侧,若有人强闯进来,必遭御林军浴血奋战。
“母后!”太子苻宏急忙带着残兵冲入了议政殿,冲着清妃与许七顾道,“谁人胆敢软禁我母后?”
东宫御林军拔剑与清妃所带的三千御林军在殿上殿外相持,外危不解,这议政殿眼看又要起杀戮。
“宏儿!”苟皇后急忙跑到了苻宏身边,扯了扯苻宏的衣袖,道,“宏儿,切勿乱来。”
清妃淡淡笑了笑,道:“殿下,臣妾只不过将皇后娘娘接到这议政殿来保护着,怎敢对她不敬呢?不信,你问在堂的所有大臣,我杨兰清可有一丝不敬?”
苻宏怒目扫视了一眼众臣,见众臣都不敢说话,道:“你自己心里有数,本殿下不想问旁人!”
“呵呵,那殿下可否下令收回兵器?”清妃依旧笑道。
苻宏看了看这势头,若是一直如此窝里斗,岂不是要便宜了那个突然撤军的长兄苻丕?于是下令东宫御林军收起手中剑,严加守备议政殿。
“驾!”
突然听闻一声熟悉的呵斥声,马蹄声渐渐逼近议政殿。
“戒备!弓箭手准备!”
苻宏当即下令,慕容湮惊忙阻拦道:“不要!那是本宫弟弟慕容冲!”
“什么?”
苻宏一愣,只见一匹黑马飞驰入殿,马上少年将军黑缨飞扬,英武俊朗,正是平阳太守慕容冲。
“清河姐姐,你没事吧?”慕容冲翻身下马,当先跑到了慕容湮面前,拔出长剑,护姐姐在身后,道,“谁人敢谋逆?”
“谋逆的只怕是你吧?”苻宏冷冷一笑,剑指慕容冲,“你不在平阳好好呆着,跑这里来做什么?”
慕容冲同样冷冷反问道:“太子殿下不思发兵救父皇,又带兵在此做什么?”
一句话问得苻宏语塞,无言以对。
慕容冲往前站了一步,朗声道:“公主苻澄带兵救援父皇,相信不日便能安然迎回父皇。凤皇不才,带兵守备长安,若有谁敢作乱,杀!”
气势如虹,震惊大殿上下。
慕容湮双眸湿润,呆呆地望着慕容冲的背影,两年不见的他,少了太多戾气,更像当年的父皇。
澄……澄公主这些年来……当真对她很好……
一刻之后,慕容冲所带九千精兵击破了苻丕的外围,将皇城牢牢保护了起来。
“她……她带了多少人去救援?”慕容湮轻轻扯了扯慕容冲的衣袖,低声轻问,这些年慕容冲变了,那她呢?是否也变了?
慕容冲皱了皱眉,回头深深地望了一眼慕容湮,只觉得心中酸涩无比,原来姐姐待她也是上心的,不觉语声冷了几分,“一千轻骑。”
“哈哈哈,一千轻骑,怎能阻挡晋国万人?”
苻宏听到了这样的话,不由得放声大笑,“慕容冲,本殿下忽然怀疑你是刻意编篡谎言,想要谋朝篡位!”
“父皇危急,你不思救援就罢了,如今在此放声大笑,可是以为父皇回不来,你便可登基为君?”慕容冲冷冷反问,逼得苻宏涨红了脸却无法反驳。
“咚!咚!咚!……”
皇城之外,军鼓忽然有节奏地击响,并非是行军古调,不多时,便有飞马一骑,驰入长安皇城,沿路高呼,“皇上回宫了!皇上回宫了!”
苟皇后当即双腿一软,坐倒在地。苻宏吓白了脸,急忙扶起了母后,忍不住瑟瑟发抖。
清妃与许七顾对望了一眼,会心一笑,这一局,只是开始,要赢的不是此刻,而是下一刻。
内侍们慌忙在染满鲜血的宫街上铺好了长长的大红绸子,原本打成一片的将士们也停了下来,慌忙列队迎驾。
嘈杂的杀戮声休止,忽然皇城内外一片死寂。
“踏!踏!踏!踏!……”马蹄声响,清晰得让人心惊。
点点猩红绽放白裘之上,苻澄一手牵着白马缰绳,一手提着染血长剑,一步一步地走入皇城。
身穿铠甲的苻坚趴在白马背上,奄奄一息,似乎受了重创。
当那个久违的身影越来越近,清妃与慕容湮的心不由得揪了起来,踏出了一步,却又生生地止住了步子。
那身上的血,是谁的?
苻澄的容颜越来越清晰,清妃与慕容湮俱是一怔,望着她左鬓上的那束白发,不由得有些酸涩与心痛。
子澈……
澄……澄儿……
话音梗在喉间,越发地刺痛心房,这两年来,她的心里究竟承载了多少?才会累她如此少年白发?
慕容冲当即奔上了前去,慌忙审视了苻澄一眼,焦急地道:“你……你可是伤了?”
苻澄微微一笑,笑容方向却不是给他,只见她抬眼望着殿中的两个她牵挂了两年的女子,只是默然摇头,指了指马背上的苻坚道:“本宫带兵追上父皇,原本一路都很平静,没想到快到长安之时,竟然遇到了暗箭,父皇中了箭,需要速速救治,可是我背不动他……”
“什么都别说了,没有人能动你……你们!”慕容冲说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忍住了心底对那个马上人的恨,将他背了起来,急忙朝着议政殿奔来。
忽然觉得背上的仇人双臂一紧,紧紧勾住了他的颈,慕容冲下意识地觉得一阵反胃,勉力咬牙快步冲入了议政殿,将背上的苻坚往许七顾身边一放,“救人是你的事。”
刚欲走远,苻坚忽地牢牢抓紧了他的手,感激地道:“患难见……”
“忠奸。”慕容冲生怕他说出“真情”二字,生怕他会克制不住自己,当所有人的面要了他的命,所以抢先一步说出了口,“所以皇上今后还是把眼光擦亮一点。”
“放肆!”苟皇后急忙扑了过来,抱住了苻坚,“你怎可对皇上如此语气?”
“贱人!”苻坚狠狠推开了苟皇后,任由许七顾将他扶了起来,怒目一瞪太子苻宏,“朕还没死,你便想登基了?”
苻宏与苟皇后慌忙跪了一地,连忙求饶。
“父皇饶命!”
“皇上,切不可被奸人蒙蔽,今日分明是……”
“住口!来人,将太子与皇后软禁椒房殿,没有朕的命令,不许任何人探视!咳咳咳……”苻坚说完,忍不住从口中吐出了一口血水,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
“诺!”
御林军将苟皇后与苻宏拉出了议政殿,大殿之中的气氛忽地更加肃穆了起来。
“臣妾向皇上请罪。”清妃突然跪倒在地,“今日臣妾假传皇上手谕,罪该万死,请皇上降罪。”
“皇上,娘娘若不如此,只怕现在就没命了。”许七顾慌忙为清妃解释。
“咳咳。”苻坚又咳了两声,忍了忍喉间的血水,摆了摆手道,“罪不在你,朕……朕恕你无罪……”
“谢皇上。”清妃含笑起身。
“皇上,皇城外,长乐公……”一名小将立在殿外,恭敬地开口,“请求见皇上。”
“朕不想见他!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咳咳……”苻坚突然觉得凄凉无比,身陷重围,竟然只是身边这位公主相救,自己两名儿子竟然在这里为了皇位大打出手,“咳咳,他喜欢打,就让他带兵去平乱!让他滚回他的封地邺城,镇压瞿斌叛乱!若平不了叛乱,提头来见!咳咳!”
“诺!”小将急匆匆地跑了。
“皇上……”又一名小将出现殿外。
苻坚连连挥手,指向了苻澄,“命……镇国公主……暂时监国……近几日军国大事……皆……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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