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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弦十三曲-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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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这里,慕容湮的心暖得更为厉害,吩咐檀香道:“速速将药端来,本宫想早些好起来。”

“诺。”檀香将药端到了慕容湮面前。

慕容湮端起了药来,吹了几次,小啜了一口,当苦涩在口中放大,竟然隐隐地尝出了一丝甜意来。

她,终究是做到了这一步,那弟弟那边,定然也会一切平安。

檀香悄然叹了一口气,环顾这冷月殿,忽地觉得有几分莫名地释然。

或许真如慕容湮所说的那样,这里虽然破旧孤寂,却是个遮风挡雨的好地方,至少,不必再每天活在战战兢兢之中,可以真正地安然睡一觉。

一想到这“安然”二字,檀香又悄然叹了一声,如今自己安然了,那个依旧卷在那些尔虞我诈中的红鸾又如何是好?

“檀香?”喝完汤药的慕容湮发现了她失神的样子。

“奴婢在。”檀香急忙应了一声。

慕容湮下意识地看了看一边的四名侍卫,道:“檀香,快些去整理下寝宫,本宫乏了,想休息了。”

“诺。”檀香应了一声,接过了慕容湮手中的空药碗,放在了一边,便急匆匆地跑入了冷月殿,动手整理起衣物来。

慕容湮仰面望着天上明月,淡淡一笑,那微蹙的眉心终于舒展开来。

四名侍卫顿时看呆了眼,全部都安静地望着慕容湮在月下一笑的模样,终于明白,贤妃究竟是哪里值得皇上宠爱十年?

此时明月,共卿遥望。

苻澄望着天上明月,脸上也长了不少红点,心头暗暗道:“冷夜漫漫,冷宫被寒,希望许大人能帮我照顾好你。”

慕容冲在楼阁下面抬眼远望着阁上对着明月发呆的苻澄,不觉有些怔忪。

为什么你要帮我们姐弟?

是因为你母妃?还是因为……因为……

慕容冲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苻坚已是个颠倒阴阳的败类,难道女儿也是这样的人?

“你不能是这样的人……”慕容冲喃喃说完,背过了身去,紧了紧身上的裘衣,即使觉得浑身乏力,忽冷忽热,这冬夜的寒意还是沁透了他的心。

清河姐姐已经够苦了,怎能跟自己一般,也陷入这种颠倒阴阳的劫难之中?

况且……况且……

“你终究是我的妻……”慕容冲狠狠咬牙,即使再不愿承认,镇国公主终究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若是他朝与亲姐姐闹出什么笑话来,他慕容冲又当如何自处呢?

苻坚已经让他身败名裂,失去尊严,难道苻澄将来也会让这个悲剧再重现一次?

慕容冲眸光一沉,寒意逼人。

他日复仇大业得成之日,苻澄,我要让你真正地做我的妻子,用你一辈子来还苻坚欠我们姐弟的债!

作者有话要说:要走的人,是谁也留不住的,当然啦,故事很快就要跨入淝水之战的前夕了。
PS:苻坚只是前半段的BOSS,进入后面架空部分,还有一个BOSS登场~



、第六十三章.黎明暗

西平大捷,西征大胜归来;可是;对于苻坚来说,却是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宫中与公主府,都有人染病;若是再迟疑下去;只怕长安真正要危险了。甚至,短短三日;这宫内宫外竟然流传出一个说法来——前驸马独孤明死不瞑目,化身为邪祟,向众人索命来了。

当初独孤明死时候;鲜血落在雪花之上,宛若红点,像极了如今天花的痘状。

苻坚坐在龙案前,望着龙案上的奏章,锁紧了眉头,“是长安的梧桐种少了,所以留不住你们姐弟二人吗?”

一边的议事大臣忧心忡忡,不敢多言。

许七顾急匆匆地从殿外踏入了殿内,跪倒在地道:“启奏皇上,清妃娘娘今日再次高烧不退,有染病迹象,所谓疫症需断根,还请皇上即刻下令,按慕容大人所奏,准公主驸马回平阳,再封锁冷月殿,闲杂人等从此不得靠近。”

“这……”苻坚握紧了拳头,隐隐有怒,“你们太医院就无一人可拿下此病?”

许七顾愧然低头道:“皇上,若是微臣可以为皇上分忧,哪怕皇上要微臣的命,微臣也义不容辞,只是……自古疫症难治,若是太医院可以清除此病,历朝历代怎会还有人死于天花?”

苻坚知道许七顾说得有理,静默良久的议事大臣终于忍不住复议道:“还请皇上以长安百姓安危为重,速速决断,以安民心。”

苻坚倒吸了一口气,沉默良久,终于不情不愿地道:“传朕旨意,自今日起,圈禁冷月殿,逐驸马与公主离开长安。”

“皇上英明!”

“命太医院日夜研制汤药,派人与驸马公主同行,务必要治好他们。”苻坚狠狠一拍龙椅,手指指向了许七顾,“许七顾,这宫中若是有一人死于天花,你提头来见朕!”

“诺!”许七顾惶恐地叩头一拜,悄悄地舒了一口气。

公主殿下,从今日起,便是你凤翔九天的开始,万千保重。

当苻坚的皇令一下,苟皇后便迫不及待地带着一干内侍将冷月殿紧紧围住,特别下令,今后闲杂人等,没有她皇后的命令,不得轻易接近。

送饭宫娥,只需将饭食放在殿门前便可离去,用过碗筷当即摔碎不得再带回御膳房;洗衣局不可再为贤妃浣洗衣物,冷月殿中原本便有井,自当由贴身宫娥檀香一手负责。

苟皇后在冷月殿外逞了一段皇后威风后,得意洋洋地回了宫。

张灵素借故留了一刻,呆呆地望着冷月殿紧闭的殿门,心中却隐隐有几分羡慕。

“慕容湮,这冷月殿算得上是这宫中的世外桃源了……”

一心想挑拨清妃与苻坚,却没想到竟会等同于帮慕容湮躲过了今后的侍寝,甚至躲过了更多的宫斗。

张灵素忽地觉得心头有几分苍凉,望着皇后趾高气昂的背影,今后的路,不知又要艰难几分?

悔?或不悔?

张灵素没有机会去想这个问题,她唯一能做的,便是在这个宫中,好好地活下去。

红鸾远远地望着冷月殿的寂静轮廓,心中酸楚得厉害,没想到那么多年的小心翼翼,换来的竟然是檀香姐姐永不出宫的结果。

那些牺牲,那些谄媚,又有什么意义?

“檀香姐姐……”喃喃一唤,红鸾已是满目湿润,接连倒吸几口气,想要走近冷月殿一些,却被身后的一声叫唤惊住了步子。

“红鸾,还不快把药端给清妃娘娘去?”说话的不是别人,是正端着汤药的许七顾。

红鸾急忙拭泪,接过了许七顾手中的汤药,福身道:“许大人,奴婢这就去。”

“慢着。”许七顾喊住了她,左右看了看,这里并无闲人,往红鸾走近了一些,“是福是祸,不到最后,谁也不会知道,所以,这眼泪还是最后再落。”

红鸾的身子一颤,“许大人?”

许七顾望着冷月殿道:“嫦娥虽冷,满天神佛都近不得身,应该庆幸才是。”说着,侧脸看着红鸾,“殿下出嫁之前,特别对下官交代了一件事,说此事只有你能做。”

“这……奴婢惶恐……”红鸾急忙低头。

许七顾摇头道:“此事也不难做。”

红鸾的心一片冰冷,如今做再多,做再好,檀香姐姐也出不来,又有什么意义?

“这几日冬寒,三更时分,冷月殿侍卫我会支开一刻,你悄悄放两床锦被到冷月殿后院墙下。”许七顾留下这句话,便侧身从红鸾身边走了过去,不再回头。

红鸾惊愕无比地看着许七顾的背影,澄公主终究放心不下贤妃娘娘,连带也给她机会与檀香说说话。

从绝望到有希望,红鸾忽地觉得心头有了一丝暖意。

或许,正如许大人所说,檀香姐姐在冷月殿中,也算是一种解脱。

既然澄公主卖了一个人情给她,剩下的事,不用谁再多说,她红鸾已明白,照顾好了贤妃,便是照顾好了檀香……

圣旨终于到了公主府,病恹恹的慕容冲与苻澄跪地接了旨,当即便被太医院的药童扶上了准备好的马车。

不出一个时辰,已将公主与驸马的衣物收拾妥当,一路由一百御林军护送,出了长安东门。

慕容冲靠在马车壁上,怔怔地看着一脸红点的苻澄,冷声道:“殿下的手段,下官当真不得不佩服。”

苻澄正色对上了他的眼,“这只是这盘棋的第一步,你若想赢,今后就听本宫的。”

慕容冲冷冷一笑道:“只怕我不过也是你盘中棋子,听与不听,又有何重要?”

苻澄蹙眉道:“你听好了,自此刻开始,你是本宫的驸马,你与本宫是一条船上的人,你若翻船,本宫也一样会沉!”

慕容冲嘲然一笑,“你又不是大丈夫,我怎敢信你?”

苻澄抬起了手来,掌心朝向了慕容冲,“不如你与本宫击掌为约?”

“约什么?”慕容冲依旧冰冷。

苻澄当即道:“本宫助你复仇,你给本宫自由。”

“哼哼,自由?我瞧公主您如今已经自由了,还用得着下官给?”

“你成功之日,本宫要休书一封。”

苻澄一字一句说完,慕容冲惊瞪双眼看着她,“苻坚是你父皇,你如此大逆不道,你觉得我会信你?”

苻澄冷冷笑道:“信与不信在你,做与不做在我。”

“不见得你真能做到,击掌一下又如何?”慕容冲淡淡一笑,抬起手来,与苻澄的掌心狠狠一拍,“澄公主,这下你可满意了?”

苻澄收回了手来,“举头三尺,有天为证,既然击掌了,你我便是盟友,他日你若不遵守诺言,自有天谴!”

“哈哈哈,天谴?只怕你父皇也要比下官的早来。”慕容冲话锋带刀,想要看苻澄难堪。

苻澄反倒是平静地摇了摇头,索性合上了双眸,闭目养神。今后的路还长,不知何时才能再返长安。

清河,母妃,万千珍重,等我回来。

慕容冲呆呆看着苻澄闭目的模样,心底忽地升起一丝异样的感觉来,这澄公主倒是个不一样的女子,若是她不是苻坚之女……

慕容冲急忙敛了敛心神,狠狠地扭过了脸去,不敢再多看苻澄的脸。

若是父皇母后不死,若是姐姐还在身边,若是他还是大燕皇子……这世间,又岂会有真的“若是”?

一切的罪孽,因为那个人而起,一切的恨,也不该轻易忘记。

苻澄,即使有天谴,你也要怪你父皇……要我放你自由,若是不毁了你,休想有那么一天!

白鸽自北而来,飞入了乌衣巷的江南水榭之中,落在了窗棂之上。

“扑哧!扑哧!”

身穿紫色裘袄的谢酒酒上前捉住了白鸽,取出了信囊中的卷纸,当看见上面的内容,不由得嘴角一弯,回头对着身后煮茶读书的谢渊道,“苻坚还是放慕容冲回平阳了。”

谢渊徐徐为谢酒酒倒了一杯热茶,笑道:“那不是很好,纵虎入山,这种了什么因,自有什么果?”

谢酒酒点了点头,放飞了怀中白鸽,走到了谢渊身边,“看来,我们这边的局,也该好好筹谋了。”

谢渊抬眼瞧着谢酒酒的脸,伸手摸了摸她隆起的小腹,“就算是要筹谋,也要等这孩儿落地,这场戏,你我还没有演完呢。”

“这一天终究要来,这孩子就选择在今日出生吧。”谢酒酒微微一笑,手指在暖茶中搅上一搅,屈指将茶汁弹在了额头之上,忽地蹙眉痛呼道,“夫君……我腹痛……”旋即倒在了谢渊怀中,紧紧揪住了他的双臂,像极了快要分娩的妇人。

谢渊抱紧了她的身子,凑在她的耳侧,轻轻地说了一句,“谢谢。”

谢酒酒紧闭双眼,刻意痛呼,由着谢渊将她抱上了床,小心地放在了床上。

只见谢渊回头一声高呼道:“来人!来人!三夫人要生了!速速请稳婆来!”

门外的丫鬟小厮们一听,顿时慌了神,又惊又喜地四处奔忙起来——却有一个小厮,悄然跑出了府邸,往相国府上奔去。
作者有话要说:悲催的我终于登陆上JJ了,不好意思啊,各位大大, 文发晚了,长凝抱歉。
PS:粽子节快乐~长凝会努力日更的。
再P了个S:活力更新有点伤不起啊,这个榜单真要命。。



、第六十四章.战机现

一月后,当平阳传来公主驸马病症全消的回报;苻坚本意想再迎他们回长安;此时却有臣下奏请进兵晋国,一统天下,说到了苻坚的心坎上。

朝堂之上;当即分为了两派;有人主继续发展,再谋晋国;有人主立马出兵,拿下晋国。一时之间,争论不休。

苻坚苦于权衡出征利弊;便将迎公主驸马回长安之事暂时搁下。第二年春,北疆不稳,苻坚下令亲征北疆,便再无提及迎他们回长安之事。

时光匆匆,秦建元十九年(383年)五月,晋荆州刺史桓冲出兵襄阳、沔北及蜀地,两月后,不见克城,桓冲便于七月退军。苻坚见晋兵战力不足,便下令大举出兵晋国,每十丁就遣一人为兵;二十岁以下的良家子但凡有武艺、骁勇、富有、有雄材都拜为羽林郎,最终召得三万多人。

八月,苻坚命太子苻宏监国,守备长安,又命苻融率张蚝、梁成和慕容垂等以二十五万步骑兵作为前锋,自己则随后自长安发兵,率领六十余万戎卒及二十七万骑兵的主力出发,大军旗鼓相望,前后千里,水陆齐进,东西万里。

平阳郡,平静如昔。

深山深处,隐秘的林中,兵甲声络绎不绝,喊杀声震得山林微微生颤。

一袭白衣立在点将台上,左鬓上的一缕白发梳入了髻中,白衣女子平静地看着台下将士们的操练,似乎在想着什么?

黑缨飞扬,慕容冲急匆匆地走上了点将台,当即挥旗下令众将士停下操练,稍作休息。

白衣女子苻澄回过了脸来,蹙眉问道:“驸马这急匆匆的来此,可是前方军情有变?”

慕容冲正色道:“我只想问公主殿下,这一万将士究竟要操练到什么时候才能出兵?”当目光触及苻澄左鬓上的白发,慕容冲的声音竟然柔了几分,“若是晋国挡不住这百万大军的进攻,我们这两年来的努力就白费了。”

苻澄从容地笑了笑,道:“驸马,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这边来。”

慕容冲看了一眼点将台下就地休息的将士,只得跟着苻澄走下了点将台,走进了中军大帐。

苻澄一进大帐,便径直走到了武器架前,拔出了剑来,不等慕容冲反应,剑锋便指在了他的喉咙上。

慕容冲脸色一沉,道:“你什么意思?”

苻澄挑眉道:“你瞧,你就在本宫身后,本宫若是出剑,第一剑削的便是你的喉咙,你觉得,此刻是出兵的最好时机?”

慕容冲恍然道:“你是说,这出头鸟做不得?”

苻澄点头收剑,道:“不错。你我两年才练出这一万人马,才到你族叔慕容垂手握兵马的三分之一,你若是做这出头之鸟,只会为他人做嫁衣,到头来,即使是死,也死得毫无意义。”

慕容冲不得不敬佩苻澄,两年相处,面对这个澄公主,慕容冲心头总有一些异样的感觉,“可是,若是让他抢了先,只怕我鲜卑族群起响应,他日我依旧只是臣下,难保他不会杀我。”

苻澄点头道:“不错,所以我们必须要看清楚这次东征的形势,再做打算。若是我大秦败了……”

“百万雄师,怎会败?”慕容冲连连摇头,“晋国灭亡,近在眼前。”

苻澄摇头道:“昔有曹操赤壁惨败,你怎知晋国一定会败?”

慕容冲自知说不过苻澄,悻悻然道:“那好,你说,何时出兵?”

苻澄侧脸看了看一旁的战势图,沉声道:“晋若败,我们便出兵守备蜀地,借机向父皇讨要兵马,一入关中,便据守不出。大秦若败,即刻发兵救援,若是能救下父皇,你我手中的兵权,定然将不止十万。”

“救他?”慕容冲忍不住冷冷一哼,“你竟然要我救他?”

苻澄淡淡道:“你若不救他,他一旦败军身亡,你那叔叔定然会集结鲜卑起兵,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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