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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弦十三曲-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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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林军大将当即交出了一半虎符,由小内侍接过,刚欲呈回苻坚,便见苻坚摆手道:“虎符给镇国公主苻澄,今后单见此虎符,便可调动御林军三千,澄儿,你可要收好这虎符。”
苻澄接过那一半冰凉的虎符,只觉得上面充满了血腥味,即使回谢父皇,声音也有些,哽咽,“谢父皇恩典。”
苻坚笑道:“今后若虎符两半合并,便能调动长安三万御林军,若遇国乱,你与御林大将军两人必要联手护国,勿让外族损了长安一砖一瓦。”
“儿臣遵旨。”
“末将遵旨。”
苻澄与御林军大将齐齐拜倒。
“至于凤皇你……”苻坚突然在大殿上称他小字,慕容冲只觉得一颗心被一团怒火烧得生疼,只恨不得马上离开这里,休要再被别人用异样的目光瞧自己。
“朕想若是赏赐你金银珠宝,你定然也不会欢喜,所以朕特别赏你一个官职。”苻坚说完,笑吟吟地看着慕容冲的脸,“你总是远在平阳,贤妃若是想你,也难得一见。既然如此,朕想还是把你留在长安得好。”
“皇……”慕容冲万万没想到会是如此结果,一想到又要落入他的身下,他就觉得难受,一幕一幕羞耻的记忆涌了上来,慕容冲甚至想马上冲上龙台,狠狠一口咬破他的喉咙,与他一同死在今日大殿之上。
“今日朕的澄儿驸马刚亡,朕不忍心见她孤苦一人,所以今日特招你为澄儿的新驸马,在长安东南角建公主府一座,让你们二人留在长安,留在朕的身边。”苻坚话音一落,便看了看欲言又止的苻澄,“澄儿,朕给你招的这个驸马,论容貌,当世能及者,不出指掌之数,想必你定会满意。”
既然皇帝已下令,即使再反抗,又有何用?
新寡又嫁,夫郎头颅还在三步之内,这是何等的可笑?
苻澄握紧了双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对着苻坚抱拳道:“父皇惜孩儿孤苦,孩儿自当遵旨,只是……亡夫虽是叛逆,但这头七未过,孩儿又嫁他人,此事传入民间,孩儿荡名必成,父皇难道想让孩儿嫁得如此不堪?”
苻澄说得在理,慕容冲知道如今只有靠苻澄拖延时日,或许后面还有转机?
苻坚点头称是,笑道:“澄儿顾忌得是,朕一时欢喜,倒是少想了这层。”略微沉吟,苻坚当即宣布,“三月之后,澄公主下嫁平阳太守慕容冲,这段时日,爱卿就留在……”
苻澄接口道:“慕容大人虽是贤妃娘娘的亲弟,也是澄儿他日的驸马,但是按情按理,都不能留在宫中过夜,父皇圣明,必然会在长安驿馆安排个上好房间,让他休息等待大婚。”
苻坚脸色一沉,知道苻澄说得句句是对,自问方才那话若是出来,必然朝官们暗地里会有些非议,在感念苻澄救场的同时,也暗暗觉得苻澄的多事。
苻坚无奈地挥手道:“澄儿说得不错,爱卿这三月便在长安驿馆小住,等大婚之后,再搬入新建公主府邸。”
慕容冲错愕地看了看苻澄,没想到在这个时候,救他的竟然是她,心头对她的厌恶不免少了一分。
即使是缓兵之计,能拖上三月,或许也能有机会离开长安,总比此刻拼个鱼死网破得好。
慕容冲低头抱拳道:“谢皇上隆恩。”
苻坚悻悻然地扫了扫众臣,道:“其余人等,论功行赏。”
苻澄拜谢起身,默默地望着龙椅上面那个父皇,只觉得心寒得难受。
坐上龙椅,便可为一己私欲,不顾声名,不顾亲女幸福?
父皇,你可在乎澄儿?
任人摆布,嫁来嫁去,与棋子又有何异?
苻澄的余光悄悄地扫过了独孤明的人头,只觉得一颗心凉到了极致,这一局,母妃,你究竟想要什么?掌心的一半虎符微微咯痛了手,苻澄若有所思地看着虎符,忽然,似是明白了一些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好嘛,小澄子开始觉醒一部分了,还少个人点醒呢,嘿嘿
PS:抓虫。
、第四十八章.母女话
一番赏赐之后,必不可免的便是大宴群臣;殿上一派热闹;可是究竟几人是真的欢喜,只怕谁也不知道。
慕容冲不愿多在宫中待一刻,早早地便称醉退了席;苻坚虽然看在眼中;但也不好执意留人,只得眼睁睁地看着慕容冲离开大殿。
苻澄喝了几杯酒;也称醉退了下来,直往后宫清妃所在的兰清阁走去。对于心中的猜想,今日若是不弄个清楚;只怕永远都无法心安。
“你们都下去吧。”似是早就料到苻澄会出现,清妃屏退了红鸾与许七顾,独自一人立在殿上,等待苻澄的出现。
果然,不多时,苻澄踏入了兰清阁,怔怔地看着那个似乎等候多时的母妃,一时间百感交集,反倒是不知道第一句话该说什么?
清妃嘴角一弯,笑得温婉,对着苻澄伸出了手来,“澄儿,怎的?不过是数月不见,竟连娘都不识得了?”
苻澄整了整心绪,对着清妃福身道:“参见母妃。”
清妃淡淡笑着,走到了苻澄身边,嗅了嗅苻澄飞鹤甲上的血腥味,皱紧了眉心,道:“瞧你这孩子,一身血腥,还是换身衣裳再跟母妃说心里想问的事吧。”说完,清妃往屏风后一指,“一早儿就吩咐红鸾给你备了热水和干净衣裳,快去洗洗,娘一会儿给你上药。”说着,清妃从怀中拿出了一瓶伤药,“许太医精心配制的良方,定能使你早些好起来。”
母妃一如既往地设想周到,苻澄暗叹一声不如,低头应了一声,走到了屏风后,解下了飞鹤甲。
清妃走到了坐榻边,端起了热茶,小啜了一口,叹息道:“没算到他竟会将你配给慕容冲,澄儿,你别急,娘会为你想法子周旋,若有机会,定会让你脱身出来。”
苻澄跨入浴盆之中,温暖的水裹住了她有些冰凉的身子,“母妃,嫁与不嫁,其实不重要,凭孩儿一身武艺,慕容冲想靠近孩儿,给他十年都不见得能做到。”
清妃颇为欣慰地一笑,“哦?那澄儿你说说,什么重要?”
苻澄掬起一捧水,淋在了身上,认真地道:“掌控自己人生,不做他人棋子。”
清妃的笑意更深了些,“澄儿,你可知道,要做到你说的那般,需要付出多少代价?”
苻澄停下了动作,凉凉地一笑,“母妃,今日我已经看到了,代价是什么?三万将士的鲜血,还加上一个独孤明,才换来区区三千御林军的虎符。”说着,苻澄看着一旁放在飞鹤甲上的一半虎符,“母妃,若是我为男儿身,或许这代价会更小一些吧。”
清妃放下了手中茶盏,缓缓走到了浴盆边,卷起了衣袖,小心地掬水冲在苻澄的肩头伤口上,“澄儿,这里痛吧?”
苻澄侧脸看了看那道伤口,摇头道:“若是被人当成棋子摆弄,比这个要痛上千倍。”说完,苻澄抬眼望着清妃,“母妃,您这样处心积虑地处处设局,为的可是掌控兵权?”
清妃颇为吃惊地看了看苻澄,笑道:“看来,我的澄儿当真是长大了,你可知道,母妃等这一日,等了多久?”
“区区三千人,根本无法保证我不被当成棋子摆弄。”苻澄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若想当真高枕无忧,唯一的一条路,便是掌控大秦全部兵力。放眼当今,能有这样能力的只有一人,便是父皇。所以,母妃,您是要我与众位兄弟争夺皇位,是不是?”
清妃正色道:“不错。”
苻澄点头道:“既是母妃你想要的,孩儿即使粉身碎骨也会为你做到。只是,孩儿想问母妃一个问题。”
“澄儿,你说。”
“母妃待父皇,究竟有几分真心?”
清妃冷冷一笑,“澄儿何不问他待我有几分真心呢?”
苻澄默然片刻,点头道:“母妃,今日我不得不与独孤明对阵而杀,他日,你会要我亲手弑父吗?”
独孤明虽并非她所杀,却是因她而死,算起来,这不义二字,她苻澄还是得担。日后若是当真与父皇对阵,这不孝二字,是不是又将烙在她的身上?
不义不孝,就是代价!
清妃沉默片刻,方才摇头道:“娘只问你一句,这些年来,你的父皇又可曾真心当你为女儿?”简简单单的话,落入苻澄心里,宛若一石激起千层浪,震得苻澄不敢相信地看着清妃。
清妃做了个手势,示意苻澄勿要再问,“如今你我深处宫中,各宫耳目众多,还是谨言慎行得好。否则,一旦说错了一句话,只怕这盘棋,便白下了。”
苻澄知道各种利害,即使心头千万疑惑,也只能吞入腹中,不敢多言。
清妃有些担心地看了看苻澄,“澄儿,你当真要嫁慕容冲?他心性暴戾,反复无常,又与苻坚有那种断袖干系,只怕终有一日会惹祸上身。娘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应当想法子推了这事,否则,后患无穷。”
苻澄只是摇头道:“不,这一回,孩儿必须嫁。”
清妃有些不懂,“莫非这些日子相处,你喜欢上了他?”
苻澄急声道:“我怎会喜欢这样一个暴戾男子?”
“那是……”
苻澄望着清妃,目光诚恳,“因为一个人。”
“谁?”清妃不由得一惊,因为害怕苻澄与独孤明生情,清妃才用厌胜之事迫苻澄回宫,却不想她竟然还是动情了,这个人若是不除了,只怕终有一日会坏了大事。
清妃仔细寻思这人,想必定然与慕容冲有些干系,想来想去,只有一人,慕容湮!
难道说,澄儿喜欢上了她?
这万万是不可能!女子怎会喜欢上女子?
苻澄含笑不语,起身披上了一件单衣,道:“母妃,我洗好了,劳烦母妃帮我换一换伤药。”
清妃素来知道这孩子的性子,若是她不愿说之事,逼也逼不出来。清妃只觉得心里惊得厉害,若是澄儿当真喜欢上了慕容湮,只怕后面的局,将变得扑朔迷离起来,甚至会脱离她的掌控!
况且,女子与女子相爱,惊世骇俗,怎可让自己的女儿出这样的事?
苻澄走出了浴盆,穿好了裤子,走到了坐榻上,趴了上去,笑嘻嘻地对着清妃道:“母妃,这天寒地冻的,若是不快些上药,孩儿怕会感染风寒。”
清妃走到了苻澄身边,将伤药温柔地涂抹在了苻澄已经结痂的伤口上,目光触及那些曾经的旧伤,她不由得一声叹息。
这个孩子,从出生到现在,就吃了不少苦头……
身为女子,不能柔弱,不能哭泣,不能做女子喜欢之事……
清妃心头一软,手指抚上了苻澄旧时的伤口上,“澄儿,你会怨母妃吗?”
苻澄轻轻一笑道:“小时候会怨,数月前不解,今日在大殿之上,恍然了悟,女子为何不可柔弱。”
清妃只觉得有些酸意堵在心头,双眸不禁湿润了起来,“你能如此想,娘觉得欢喜。”
“母妃不哭。”苻澄翻起了身子,抬手为清妃拭去了眼角了泪,自己却闪起了泪花,“孩儿不怨母妃,孩儿反倒是要感谢母妃,若不是母妃,只怕我只有和亲远嫁的结局,哪里有机会与众位兄弟一争高下?”
清妃爱怜地捧起了苻澄的脸,“澄儿,你莫非忘记了娘曾经告诉过你,未到掉眼泪之时,不可轻易落泪?”
“母妃哭了,孩儿自然会哭。”苻澄笑了笑,忽然伸开了双臂,紧紧抱住了清妃,“我只希望,我们能够安然活下去,母妃为孩儿想得已经太多了,剩下的路,让孩儿跟你一起走,可好?”
“好……”清妃抱紧了苻澄,在这世间,唯有这个孩儿,能让她感觉到唯一的温暖。
“子澈,你等着看,我会将我们的孩儿推上你一直想到的地方。”
清妃默默心语,悠远的目光望向窗外的飞雪,似乎在失神地想着什么?
苻澄的身子忽地一颤,清妃知道她定然是感觉凉了,于是松开了苻澄,起身为苻澄抱来了暖裘,罩在了苻澄的肩上,嘱咐道:“入冬了,小心身子,可千万别受寒。”
苻澄笑嘻嘻地看着清妃,一边将身上衣带系好,一边从榻边站了起来,似乎准备离开这里。
“澄儿,你今夜不在这里休息?”清妃忍不住问道。
苻澄摇头笑道:“母妃,我瞧今夜雪色正好,想出去走走再回来休息,放心,孩儿不会走远的。”
“那好吧。”
“母妃,若是乏了,就先休息。”苻澄恭敬地一拜,转身离开了兰清阁。
清妃脸上的笑容一僵,看着苻澄走远,转身走到了偏殿,叩了叩门,“红鸾,可在殿中?”
红鸾急匆匆地披衣出来,对着双掌呵了一口气,急忙福身道:“娘娘有何吩咐?”
清妃忧心地望了一眼苻澄离开的方向,“你往栖凰宫走一趟,若是发现澄儿的踪迹,就回来告诉本宫。”
“诺。”红鸾急忙点了点头,匆匆赶往栖凰宫的方向。
清妃若有所思地叹了一声,喃喃道:“澄儿,你可千万别让娘失望,慕容湮绝对不能惹,否则,这盘棋将福祸未知,脱离娘的掌握啊。”
当同盟的两方除却利益关系之外,还有了感情牵绊,这牵绊便会变成一把双刃剑,和则两利,分则两害。
情,无法掌控,也无法猜透,一旦迷失,便不再能清醒地看透自己在局中的位置,一个不慎,便四面楚歌,再难突围。
作者有话要说:澄公主恍然了悟的,不止那么多。
清妃的担心也终究会成真,这一卷在宫中,没有狼烟滚滚,却暗潮汹涌。
、第四十九章.挡御驾
今夜父皇无法留慕容冲在宫中,必然会临幸慕容湮;不可再让她受这样的罪;唯一能做的,也是唯一想做的只有这一件事。
苻澄心中早已盘算好了一切,径直朝着栖凰宫走去。
“参见镇国公主殿下。”
苻澄才走到门口;檀香便急忙上前福身一拜;之前一直不知道这小小内侍竟然会是公主殿下,给了她不少丑脸色;如今定然要加倍地示好,方才能安然。
“免礼。”苻澄立在门口朝栖凰宫看了一眼,里面灯火通明;想必她必然没歇息。
“娘娘今日回宫,觉得身子不适,方才屏退了内侍宫娥们,刚歇下不久……”
“檀香,速速给本宫取一壶酒来,要快!”苻澄不等她说完,马上严声下令,不容一丝的反驳。
檀香一愣,还想说什么,苻澄便已冷了面,“当初本宫是身不由己,才由你喝骂,如今你倒是胆子越来越大了,连本宫命令都不听了?”
檀香的心咯噔一下,吓得连忙道:“奴婢不敢,殿下稍等,奴婢马上就拿酒来。”
“一刻之内,若是不回,本宫马上就要你的命!”苻澄看了看天色,淡淡开口,心却急得厉害,算算时辰,苻坚大宴群臣也差不多到时候了。
檀香急匆匆地小跑向御膳房,苻澄叹了一声,走向了栖凰宫。
里面静得厉害,或许她确实是累了,真的睡了,可是今夜她不得不闹这一次。
苻澄弹了弹裘衣上的落雪,手掌贴在了门上,心,轻轻地一颤,暗暗道:“清河,从今日起,我不会让他再碰你一下。”
虽然慕容湮这次出宫日子不长,但是每夜都会有那个熟悉的身影或近或远,低声说着那四个字——我会在的。
慕容湮侧躺在坐榻上,怔怔地瞧着宫门的方向,今日,她贵为镇国公主,也将成为弟弟的新娘,不管她心中是愿意,还是不愿意,总归是不会再出现了……
慕容湮觉得有些失落,微微叹了一口气,不可否认,苻澄的出现,是她此生最大的温暖,也是她一直不敢面对的温暖。
女子与女子,当真,可以吗?
想到檀香与红鸾,那么多年深宫相守,一样也闹到如今地步,更何况论起辈分来,她慕容湮还算是澄公主的母亲一辈,论起恩怨来,她澄公主是她仇人之女!
怎能成双?
慕容湮觉得心里憋得难受,又回到了这个冰冷的深宫之中,那些痛苦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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