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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弦十三曲-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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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香要去为娘娘准备热水沐浴,暂时不进去了,许大人,请。”檀香掀起了帐帘,对着里面道,“娘娘,许大人来了。”
“嗯。”慕容湮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等到檀香的脚步声走远,方才从坐榻上站了起来,目光颇为吃惊地望向了许七顾身边的苻澄。
“请娘娘……”许七顾刚欲开口,只见慕容湮猛地摆手,打断了许七顾的话。
“许大人,你且下去替本宫照常抓药煎药,今夜留小桐子伺候便好。”慕容湮的声音平静得让人生寒。
“这……”
“她身为内侍,伺候宫中妃嫔有何不可?”慕容湮说完,静了一刻,仔细辨听帐外没有什么异响,这才定定地看着许七顾,“总好过让她一个人睡在你们这群男人身边好,许大人,你说可是?”
“既然娘娘开了口,下官岂敢不从?”许七顾只觉得冷汗骤然从背心处冒了出来,侧脸对着苻澄使了一个眼色,叹气摇了摇头。
这后患,果然是来了!只是他如今无能为力,能不能过这一劫,只有靠殿下了!
苻澄坦然一笑,放下怀中的药箱,点头示意许七顾安心,两人虽没有言语交流,但是却让慕容湮看得分明,许七顾着实在乎小桐子这枚棋子。
许七顾退了下去,苻澄深吸了一口气,这营帐之中,只剩下了她与她,苻澄不敢抬眼看慕容湮,只是低头抱拳道:“多谢娘娘体恤,奴婢感激不尽。”
慕容湮缓缓坐回了榻上,冷笑道:“小桐子,本宫今日不想听你这些虚话。”
苻澄知道慕容湮想听她究竟是什么人,左思右想下,心底浮起的说辞一一否决,一时之间,反倒是无言以对。
“枉本宫待你如亲人,事到如今,你竟然如此不坦诚相待,当真是好啊!”慕容湮声音颤抖,这语气中的失望却是真真正正地让苻澄觉得难受。
只是,这说辞一旦说出,便不能有失,否则,这说辞再被发现假得厉害,与她慕容湮就再难为友了。
“小桐子。”
“嗯。”
慕容湮在静谧片刻的一声轻唤,苻澄下意识地一答,这才发现慕容湮不知何时已走到了面前。
苻澄看不穿慕容湮此刻笑容的真假,刚想往后退一步,手臂已被慕容湮拉了个紧,错愕之中对上了慕容湮的双眼,“娘娘……”
“今日本宫之命,毕竟是你所救,本宫不是忘恩负义之人,该做的也不会少一分。既然你不肯坦诚相向,等回到宫中,清夫人也得了自由,你我便再无瓜葛,本宫再也不想看见你——日后你是死是活,也与本宫无关。”慕容湮说着,便轻柔地将苻澄伤口上的锦帕解了下来。
苻澄被慕容湮的话语刺痛心扉,沉声道:“分明是奴婢欠娘娘一条命,娘娘你这话,倒是真让奴婢难受。”
“呵呵,难受?”慕容湮眉角一扬,看似在笑,却让人觉得几分涩然,“难道本宫便不难受?”
苻澄怔然看着慕容湮的笑容,更觉愧疚,不知道该怎样去接她的话。
慕容湮重新审视眼前的苻澄,她虽然眉心紧锁,与生俱来的那股英气却并非一般民间凡女所能具备,暗自猜想她的身份,却觉得众生万千,犹如大海捞针。慕容湮回想今日小桐子的舍命相救,那一瞬间的怔忪,这心底总是有点涟漪的,只是……只是……为何知道她是女儿身,心底竟有那么一丝失落呢?
不知不觉中,慕容湮看得呆了眼,直到檀香提着热水在外轻唤,这才回过了神来。
慕容湮放开了苻澄的手,指了指一边的药箱,“本宫乏了,有些人就算对她再好,也终究是路人,你自个儿上好药,退下吧。”
“我……”苻澄心底强烈的失落冒了起来,连忙摇头,“娘娘,可容奴才把话说完?”
“你肯吗?”慕容湮问完,已提高了声音,对着外面的檀香道,“将热水先行提到淑妃那边,让淑妃先沐浴,一刻之内,本宫这里不需伺候。”
“诺。”檀香点点头,心中虽然疑惑,但也不便多问,从帐帘缝隙之中也能瞧清楚里面只有小桐子一人,这内侍进宫本就净了身的,一刻也闯不出什么祸来。想到这一层,檀香便提着热水桶朝着淑妃的营帐走去。
听檀香走远,苻澄诚挚地道:“娘娘,有些事,请恕奴婢不能一次说得分明。”说着,苻澄坦然对上了慕容湮的眸子,“既然娘娘要坦诚,奴婢便不打算再找说辞唬弄娘娘,今时今日,还不是奴婢说出真相之时,若是娘娘愿等,待回宫以后,奴婢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事到如今,唯一的法子,只有一字诀“拖”,等回到宫中,真正瞧见母妃无事,或许能与母妃商量出什么好说辞来。
慕容湮嘴角噙起一丝冷笑来,“这便是你说的坦诚?”不等苻澄接话,慕容湮已伸手扯开了苻澄的衣带,“你既不愿说,本宫反倒还不愿听了。只是你之前所说,究竟是真是假,不得而知,淑妃有句话倒是说对了,你究竟是男是女,还当真得好好验上一验!”
“娘娘!”苻澄急忙拉住了衣带,惊然看着慕容湮,万万没想到她会有此一举!
“你究竟是什么人?”慕容湮冷冷一喝,索性松开了手,不与苻澄多作拉扯,“本宫最后问这一回!”
苻澄知道这一关终究要过,既然要“拖”下去,只能露出诚意来。只见苻澄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默不作声地解开了腰带,几下将身上内侍服褪到了腰间,露出了裹着长布的胸膛。
身为公主,应当是细皮嫩肉,丰腴娇然,苻澄的身子却让人觉得别有一番韵味。
紧致的腹间没有一丝赘肉,本该属于女子骄傲的胸膛此刻被长布紧裹,没有了外袍的遮挡,可以清晰地看出凸显的轮廓,若是除了这层长布,她的玲珑曲线并不输慕容湮一分。
她确实是女子无疑!
只是,唯一让慕容湮惊愕的是,眼前的她即使长布紧裹,也遮掩不住从胸口斜划出来的旧时伤痕。
“小桐子从小到大,看似有亲人,其实真正称得上亲人的只有娘一人。”苻澄刻意把身份隐去,说得倒也是真话,神情落寞,“之前向娘娘说的因为报恩入宫,确实是假,为了娘入宫倒是真。”
慕容湮又是一惊,难道说小桐子与清夫人之间有什么关系?
“娘是公主苻澄的奶妈,我们一家得清夫人帮忙太多,包括我识字读书,练武习剑都是得清夫人恩赐,这莫大的恩情,我焉能不报?”
苻澄的话让慕容湮心中的疑团散了一些,不由得叹声道,“若是当真对你们好,怎会让你学那么多,到头来你终究不过是棋子一枚,等到无用之时,她会不会还对你们母女好?”
苻澄的心一震,咬牙道:“娘说,女子莫要学什么针线女红,在这个乱世那些东西只会让女子更加弱小,到了危急关头,能靠的只有自己,所以清夫人给学,就让我多学一些。”说完,苻澄抬手抚上了那道疤痕,却不再说下去,只是神情有些凄凉。
“你娘……是个特别之人。”慕容湮虽然惊诧小桐子亲娘之话,倒也有几分认同,若是当年还是清河公主的她身怀武功,说不定就能在苻坚的龙床上要了他的性命,总好过煎熬十年!
“有刺客!护驾!”
正当苻澄绞尽脑汁想着如何接话之时,突然听见帐外一声侍卫惊呼,苻澄急忙拉好衣裳,将慕容湮护在身后,道:“娘娘,小桐子也不是忘恩负义之人,娘娘救过我,我还恩自然也不会落于人后!只要我还能活着一日,就是拼了命,也会保娘娘周全!”
作者有话要说:身体微微恢复一些,努力更文吧~
大家久等了哦~
、第二十三章.帐中杀
“想还本宫恩情,也得看本宫肯不肯接受?”慕容湮淡淡说完,反倒是与苻澄并肩而立,不愿躲在苻澄身后一刻。
“娘娘……”苻澄一惊。
慕容湮似乎并不担心外面的刺客,只是正色看着苻澄,“小桐子,你没说完的,本宫等回去再问你,若是还像今日这样不说实在话,本宫保证,你今后休想再踏入栖凰宫一步!”
檀香的惊呼在帐外响起,“你们是什么人?啊!”
“檀香!”慕容湮大惊,想走出帐外,瞧瞧檀香是否安好?
“我去!”苻澄比慕容湮还快一步,甫才走到帐帘边,便被两柄雪亮的剑锋逼了回来。匆忙间,苻澄急忙拉住慕容湮的手臂,往后一退,道,“娘娘小心!刺客杀进来了!”话音一落,果然有两名黑衣人提剑钻入帐中,颇为惊讶地看了一眼苻澄,冷冷一笑,促声道:“杀!”
“你们是何人?”慕容湮怒声一喝,“胆敢擅闯本宫营帐!”
“慕容贤妃果然如传闻一样我见犹怜,啧啧,可惜今夜咱们兄弟两可不是惜花之人!”两名黑衣人皆以黑巾蒙面,唯一可以分辨的便是这说话之人的左额上有一块青印。
“想动娘娘,先过我这一关!”苻澄说完,将慕容湮往身后一拉,侧脸匆匆对着慕容湮道,“娘娘,这恩,奴才还定了!”
慕容湮想要挣开苻澄的手,只觉得有一股暖流流入了彼此紧握的掌心间,惊然低头,只瞧见一缕鲜红从苻澄白日的伤处沿着她的手臂流了下来,浸润了她冰凉的掌心。
“你的伤……”慕容湮的心一阵震颤,从入宫的那一天开始,便没有想过还会有人肯真心为她流血!
“无碍,娘娘,可别松手!”苻澄反倒是握紧了慕容湮的手,五指嵌入了她的五指之间,牢牢地十指紧扣。
“小太监,你是活腻了!”方才那左颊有青印之人一声怒喝,掌中长剑毫不留情地朝着苻澄削来。
苻澄侧身避开,屈肘朝着那人肋下狠狠一撞。
左颊有青印之人总以为这宫中太监,多数被去了势子,决计不会有什么高手,苻澄这一击,全然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他的惊惶还没有散去,苻澄错步劈掌,一计手刀落上了他执剑的虎口,一阵震颤,让他手中长剑顿时脱手。
苻澄顺势夺剑在手,没有多给他反击的机会,剑锋已狠狠掠过他的喉咙,送他去见了阎王!
慕容湮惊瞪双目,苻澄这一招夺命实在是来得太快太狠,却又俊得让人忍不住赞叹。
苻澄一剑指向剩下的那一名黑衣刺客,侧脸对着慕容湮一笑,“娘娘,请闭眼,这血污,还是少看得好。”语声温柔,恰到好处地让人无法拒绝。
慕容湮暗暗感念苻澄的体贴,手指轻动,不想苻澄却握得更紧,丝毫不想她松手一分。慕容湮怔然抬眼,余光却瞧见黑衣人剑光一闪,刁钻无比地直挑向苻澄的眉眼。
慕容湮不禁一声惊呼,“小心!”
“呵呵。”苻澄朗朗一声轻笑,掌中长剑齐眉反挑,堪堪逼开了黑衣刺客的剑锋。
“生死关头,你竟然笑得出来!”慕容湮一声嗔道。
“呵呵。”苻澄还是轻笑,抿了抿唇,一剑朝着黑衣刺客削去。
剑光惊闪,双剑猛地一撞,苻澄手腕一转,剑势不停一分,将黑衣刺客往帐帘逼退了一步。
“保护两位娘娘,速速拿下刺客!”
营帐外一声高呼,黑衣刺客已知道如今已被重重包围,绝望的目光对着苻澄狠狠剜了一眼,忽然扯出一串阴森的笑来。
“当心!”苻澄下意识地拉着慕容湮往后一退,只见黑衣刺客从怀中摸出三粒黑丸,狠狠地朝着地上一砸。
“轰!”
一声惊响响起,营帐之中倏地飘满了白烟,一步之内,难看分明。
“铿!”
剑鸣骤响,慕容湮的心悬了起来,这满目白烟,暗剑难防,小桐子又要分心相顾,实在是难保二人周全。
“小……”
“嘘!”
慕容湮的一声呼唤,被苻澄急忙打断,紧随而来又是一声两剑相撞之声,听得慕容湮忍不住一阵心悸。
这个时候若是轻易出声,必然会让白烟中的刺客找准她们的方位,让刺客更好下手!慕容湮想到这层,急忙屏息噤声,生怕这微弱的呼吸声为小桐子引来那柄随时可能刺过来的长剑。
“弓箭手准备!”忽然听见营帐外有将军高喝,慕容湮更加着急了起来,若是弓箭手一阵乱射,只怕小桐子要护她周全要难上加难了!
“将军不要,娘娘还在里面!”檀香的惊呼响起,慕容湮微微舒了一口气,知道她安然,也算是让心里舒坦了一些。
“啊!”
苻澄短促隐忍的一声低呼响起,慕容湮清楚地感觉到了苻澄一阵颤抖,想要问出声,苻澄怎样了,却只能强忍住口,用力握了一下苻澄的手。
“娘娘放心,他再也伤不了娘娘你了……”苻澄略带颤抖的声音响起,轻轻回握了一下慕容湮的手。
“你……”
“小桐子只希望娘娘念在小桐子今日护驾有功的份上,千万别让帐外守将知道是奴才救的娘娘……求娘娘了……”苻澄的手指忽地松开了慕容湮,慕容湮下意识地想去捉住那只手,却只能听见苻澄匆匆地脚步声朝着大帐的一角奔去。
手上的温暖湿润还在,慕容湮抬手凑近了眼前,鲜红色刺入眸底,心也跟着刺痛了起来。
“娘娘!”檀香不顾一切地掀起帐帘,一步踏入了白烟之中。
“本宫在此,一切安好。”慕容湮淡淡说完,将染血的手掌缩回了袖中。
檀香循着慕容湮的声音,急切地揪到了慕容湮的衣角,这才舒了一口气,挥袖扇了扇白烟,激动地道:“娘娘无事便好,便好啊!”
“檀香,你方才在帐外没事吧?”慕容湮关切地询问。
檀香忍痛道:“不过是挨了一剑,皮肉伤而已,娘娘不必担心。”
“来人,速速驱开白烟,传许太医来!”慕容湮一声高声吩咐,几名守将急忙踏入帐中,扇动甲衣,将白烟渐渐扇出了营帐。
地上两具黑衣人的尸体显现当前,檀香惊呼道:“娘娘!您可伤着了?”
慕容湮摇头道:“他们还伤不了本宫。”
檀香的目光落到地上两柄染血长剑的剑锋上,“可是……这剑锋上的血……”
慕容湮忽地意识到了什么,急忙对着檀香使了个眼色,道:“檀香,你伤到哪里了?快让本宫瞧瞧!”
“我……”檀香一愣,会心点了下头,恭敬地低头道,“娘娘,奴婢只伤了手臂,娘娘不必担心。”
慕容湮舒了一口气,挥袖道:“来人,将尸首拖下去,速速把这里给洗干净,本宫不想晚上闻到血腥味。”
“诺!”将士急忙动手抬下了死尸,几名营帐外的内侍急忙端水进来急急地冲洗营帐。
慕容湮看似是不喜闻这里的血腥味,所以才蹙紧了眉心,其实是暗暗担心那个不知道躲在哪里的小桐子,方才檀香瞧见的剑锋之血,定然是小桐子的!不知道她还能撑多久?慕容湮的目光最后落在了坐榻上,那垂落的裘单遮住了坐榻下的空隙,要说这帐中能藏人,唯一可以藏的地方,便是那里!
慕容湮快步走了过去,坐在了坐榻上,心跳得格外厉害,只希望这房中清洗的内侍与将士们可以快一些,急召的许七顾也可以快一些来。
“娘娘?”带兵救她的将军一脸狐疑地看着慕容湮,“末将有一事想不通,想向娘娘请教。”
慕容湮对上了他眸中的不怀好意,冷声道:“将军有话便讲,本宫今夜受惊,只想速速休息。”
将军抱拳问道:“末将敢问娘娘幼时可学过武功?”
慕容湮一惊,知道他是疑惑她这一弱质女流,怎能在两名刺客手下脱险?慕容湮定了定神,沉吟片刻,坦然对上了将军的眼,道:“将军方才也是瞧见的,这里尽是白烟,本宫方才一直躲在这坐榻后,只听见兵刃声连连,不知怎的,一切就安静了。”说着,慕容湮蛾眉一蹙,“莫非是这两名刺客在白烟之中看不清彼此,动手互相杀了彼此?亦或者是有不想留名的高人相救……”说完,慕容湮正色道,“将军,本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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