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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弦十三曲-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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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张灵素笑着松开了司马嫣,低头看向了司马嫣怀中的庆儿,忍不住伸出手去,刮了一下庆儿的脸,“庆儿别怕。”
“娘亲!”庆儿撇了撇嘴,紧紧抱住了司马嫣的身子,埋头躲入了司马嫣的怀抱之中,“我怕……”
司马嫣温柔地安抚着庆儿,叹声道:“庆儿不怕,不怕……”
“堂堂小男子汉,竟会怕我一个女人?”张灵素失望地摇摇头。
“他是被吓到了。”司马嫣白了张灵素一眼,“你这风尘仆仆的样子,伸手便刮人家的脸,能不怕你?”
“咳咳。”张灵素干咳了两声,歉然一笑,对着庆儿道,“庆儿不怕,有我在,不会有人再欺负你……”说着,张灵素走下了马车,在山道上拾起一个树枝,左手一捏剑诀,对着庆儿笑道,“不信,你瞧?”
庆儿眨了眨泪眼,从司马嫣怀中探出个脑袋,怔怔地看着张灵素在山道上飒飒舞剑。
“庆儿,你可要快些长大,等你可以拿剑之时,我就教你功夫,如何?”张灵素忽然停了下来,对着庆儿眨了下眼。
司马嫣拍了拍庆儿的肩头,笑道:“还不快拜见师父?”
“师父是什么?”庆儿惑然看了司马嫣一眼。
“叫了师父,才能学功夫,庆儿长大了,要能够保护自己,保护娘亲。”司马嫣笑然望着张灵素,她做庆儿的师父,无疑是最好的人选。
“娘亲叫庆儿叫,庆儿就叫。”庆儿急急地点头,对着张灵素小声地叫了一句,“师父。”
“呵呵。”张灵素将手中树枝一扔,走了过来,伸手再刮了庆儿的小脸一下,“你长大了,可要乖乖听嫣儿的话,若是淘气了,做师父的可不轻易饶你。”
“娘亲,师父好凶!”庆儿顿时又红了眼,钻到了司马嫣的怀中。
司马嫣无奈地一叹,庆儿如今没了生父,走了生母,小小年纪经历了那么多,难怪会变得如此胆小。
“嫣儿别担心,给我些时日,我定然能将他的胆气练出来。”张灵素笃定地点头说完,转身将方才骑来的马儿与拉马车的马儿栓到了一起,“嫣儿,此地也不是久留之地,我们走吧。”
司马嫣抱着庆儿坐在了车夫的位置,拉起缰绳递给了张灵素,笑道:“素素,我们一起驾车走。”
“呵呵,好。”张灵素跳坐上马车,握住了司马嫣递来的缰绳,问道,“嫣儿,我们去哪里?”
“吐谷浑。”司马嫣望着山道深处,喃喃开口。
“那不是……”张灵素错愕地看了一眼庆儿,“难道你想把他送到他生母身边?”
司马嫣点头道:“至少给他们母子一次机会,若是她不要庆儿了,我要。”
张灵素会心笑道:“不是你要,是我们一起要。”
“谢谢你,素素。”司马嫣握住了张灵素的手,嫣然一笑。
张灵素狡黠地笑道:“说不定,我们的庆儿长大了,还把澄公主的小雪瑶给娶了,哈哈。”
“你倒是想得美!”司马嫣侧头靠在了张灵素的肩头,“雪瑶可是清河的心头宝……”
“呵呵,心头宝又如何?只要是嫣儿你想要的,我都会为你抢来!”张灵素笑意浓浓,只希望今后的日子可以如今日这般静好。
“好霸道的凉国公主!”
“本宫素来霸道!”
司马嫣深情地瞧着张灵素的眉眼,这一刻,那个真真正正的凉国小公主,终究是回来了。
张灵素对着司马嫣眨了下眼,从司马嫣手中拿过了缰绳,“还是我来驾车吧!驾!”
马车开始朝着山道西面驰去——
司马嫣不舍地揪了揪张灵素的衣角,“素素,澄儿给我们备足了盘缠,我们可以慢几日再到吐谷浑。”
“是想跟庆儿多相处几日,是不是?”这句话张灵素没有问出口,只是抿嘴一笑,放慢了马蹄。
司马嫣笑得醉人,怔怔地望着远方秋色,幽幽开口道:“傻素素,我只想跟你好好赏一赏这里的秋色……”
“再美的秋色也不及嫣儿一笑……”张灵素听得心动,也幽幽地开口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国是唯一的退路,家却已没了踪迹。
物是人非,萨萨与司马苍心回到了吐谷浑,却再也回不了郡主府,只能结庐王城之外,平日靠织些布匹勉强度日。
日子虽然清贫,可是远离了皇权谋算,倒也算过得安静。
只是,司马苍心自从被谢渊踢得滑了胎,便落下了病根,身子比起往日弱了太多。萨萨苦于无钱找大夫好生调养,每日瞧着司马苍心苍白的脸,心痛无比。
终于明白当日杨兰清所言,为了复仇,她这一生究竟虚度了多少韶华?
杨兰清,如今你在中原辅佐幼主睥睨天下,好生风光——今生错落一子,我却换来如此下场,当真是不甘心啊!
若上苍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萨萨定要让你输我一回!
“咯吱——”
陈旧的木门忽地被推了开来,一名背着药箱的郎中恭敬地立在门口,对着房中的母女拱手一拜,道:“敢问夫人府上可是有女眷气虚血弱?”
“你是何人?”萨萨将司马苍心护在身后,惊声质问。
郎中略微一惊,急声道:“有人请在下到此出诊,夫人不要惊。”
“谁?”
郎中无奈地摇摇头,往身后一看,“就是……这位小公子。”
真正雇他来此的两位姑娘已没了踪影,只剩下了一个走路依旧不稳的锦服小公子。
只见庆儿一摇一摇地走进了房间,瞧见萨萨的瞬间,不由得咧嘴一笑,亲切地喊了一声,“皇奶奶!”
“庆……庆儿……”萨萨心头一震,不敢相信眼前竟是庆儿,颤然走上了前去,摸了摸清儿温暖的小脸,终于忍不住将他抱入了怀中,“庆儿!”
“皇奶奶不哭,不哭。”庆儿紧紧抱住萨萨的颈,小小年纪竟然学会了柔声抚慰。
萨萨又是一惊,一边拉开她与庆儿之间的距离,一边擦了擦眼角的热泪,“建康离此地甚远,你是如何到这里的?”
庆儿回头指了指身后,却不见了师父与娘亲,不由得红着眼哭道:“娘亲跟师父走了,不要庆儿了!”
普天之下,能让庆儿喊娘亲的,只有司马嫣一人!
她竟然不远千里地将她的亲孙儿送到这里,让庆儿远离那个可怕的皇宫!
司马苍心再听庆儿呼唤别人为娘亲,心头再也没有过去那样的妒恨,有的只是深深的愧疚。自从失去了腹中孩儿,司马苍心对庆儿的思念一刻也没有断过,所谓失去过,才知道珍惜,如今庆儿出现在她们面前,不管是司马嫣送他回来,还是其他人送他回来,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只是,她与他,终于母子重逢了。
司马苍心从床榻上翻身走下,小心翼翼地走近庆儿,生怕幼时的回忆让小小的他再害怕她。
“庆儿……”司马苍心不敢去抱庆儿的身子,只是凄声柔柔地呼唤了一声,“娘亲,错了……”
庆儿身子一颤,听到了这个声音,小脸顿时变得惨白起来,急忙扑入了萨萨的怀中,哭道:“皇奶奶救我!救我!”
“庆儿不怕,不怕……”萨萨一边努力安抚着庆儿,一边对司马苍心微微点头,“孩子还小,他总有一天会懂事的,不要急,庆儿会认你的。”
“嗯。”司马苍心泪眼看着庆儿,只觉得心绞得生疼。
郎中插声道:“这位夫人面色如霜,再不好好调养,只怕要有性命之忧。”
“速速给我调养好了!我要好好活着!”司马苍心激动地看着郎中,“我不能死,我还要等着庆儿唤我娘亲!”
“夫人别急,雇主已付了足够的药费与诊金,在下定然竭尽全力,治好夫人。”郎中笃定地说完,示意司马苍心坐在桌边,准备给她诊脉开方。
“皇奶奶,娘亲跟师父不要庆儿了……”庆儿嘶哑的呜咽声再次响了起来。
小庐之外,不远的大树之后,司马嫣红着眼眶死死咬住了牙关,不敢让自己哭出声来。
张灵素扶住了司马嫣的双肩,道:“若是舍不得,我马上帮你把庆儿抢回来。”
司马嫣连忙摇头道:“骨肉分离之苦,太苦,庆儿应该留在她的生母身边。”
张灵素心疼地看着司马嫣的脸,抬手为她拭去了眼泪,“或许,我该再做点什么,你以后的泪可以再少一些。”
“你可别胡来。”司马嫣急忙抓住张灵素的手,“庆儿总有一天会明白一切的。”
张灵素眨眼笑道:“嫣儿放心,我保证绝对不胡来。”说着,张灵素松开了司马嫣的手,径直走到了路边的马车边,钻入了马车。
不一会儿,从马车上一手拿着鸽笼,一手拿着包袱走了下来。
司马嫣明白了张灵素想做什么,感激地对着张灵素一笑。
张灵素得意地点了下头,朝着萨萨的小庐走了过去,一步踏入了房中。
“是你……”萨萨愣了一下,虽然见过张灵素好多次,却始终不知道她与澄公主究竟是什么关系?
“师父,你终于回来了,还以为你不要庆儿了!”庆儿瞧见了张灵素,急忙吸了吸鼻子。
张灵素点头一笑,将鸽笼与包袱往桌上一放,走到了庆儿跟前,蹲了下去,摸了摸清儿的脑袋,道:“师父对你说过什么,还记得吗?”
“庆儿是男子汉,不能那么胆小,要快快长大,保护娘亲,保护……”庆儿又吸了吸鼻子,回头看了一眼萨萨跟司马苍心。“皇奶奶跟另外一个娘亲……”
“男子汉说话可要算话,这是你给师父的承诺,可要记住了,十五年后,师父可是会回来看看,你究竟有没有做到?”张灵素说完,抬眼对上了萨萨诧异的眸光,“鸽子是训来给大齐太皇太后送信报平安的,我想你定然不甘心输给太皇太后,今后要下战书什么的,还是自己来,千万别再靠一些靠不住的人了。”
“你……”
“还有,包袱里还有些金子,足够你们无忧一生,可别亏待了庆儿,把他饿瘦了,否则,我可是会回来抢他的。”张灵素不等萨萨说完便开口说了上面的话,起身望了一眼惊呆了的郎中,“你可听好了?这两位夫人与大齐有些渊源,你可要好好救治,定然重重有赏。”
“诺!”郎中急忙对着张灵素一拜,怪不得出手如此阔绰,原来是大有来历之人!
“保重。”张灵素对着庆儿一笑,瞧见庆儿又想撇嘴哭,脸上的笑意一僵,吓得庆儿忍了忍泪,不敢再哭。
张灵素满意地转身离去,走到了司马嫣的身边,“你瞧,庆儿不哭了,我们也可以安心离开了。”
“好。”司马嫣握紧了张灵素的手,“素素,谢谢你。”
“要谢我?可不能只是一句话。”张灵素牵着司马嫣上了马车,斜眼看了一眼车厢中的琵琶,道,“我好久都没有听见你为我弹曲了。”
司马嫣笑意浓浓,抱起了琵琶,“素素想听什么?”
“什么都好,只要是你弹的。”张灵素笑了笑,掀帘坐在了车夫的位置上,“如今庆儿也回到了他的亲人身边,我也有点想雪瑶了,不如……”
“我们就去看看她们吧,许久不见,倒想好好打趣她们一回了。”司马嫣看着张灵素的背影,“如今她们可是三张口,素素,你我可要当心了。”
“呵呵,她们可以有三张口,难道你我就不能?”张灵素忽然回过头来,“乱世初过,这世间还有许多孤儿无人照顾,不如我们收养几个?”
司马嫣笑而不语,只是轻轻点了点头,手指拂过琵琶弦丝,一曲欢快的《庆团圆》从指尖响起。
是该团圆了……
司马嫣还记得她走之前曾经对清河说过,等她送庆儿回到吐谷浑,便会去姑臧城那边定居,若是清河与澄儿想她们了,可以去那边看看她们……
这一辈子还有好些岁月,总归会等到她们团圆的……
“驾!”
张灵素一甩缰绳,马车朝着北方的山道飞驰而去——
曲声不绝,鸟语相和,山道越行越幽深,风光也越来越美。
“嫣儿,我喜欢你弹的曲子……”张灵素听得心醉,忽然勒停了马儿,回头对着司马嫣神秘地一笑,“我突然想听你唱曲子。”
“唱曲?”司马嫣一怔,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就是……”张灵素放下了缰绳,蓦地朝着司马嫣一扑,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
“原来……”司马嫣伸手扭了张灵素一把,张灵素不得不松开她的唇。
“若是我想听你唱呢?”司马嫣笑然勾住了张灵素的颈,似是在挑衅,“你要知道,我这身子可禁不得劳累。”
“那……”张灵素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反应,司马嫣已翻身将张灵素压在了身下,凑到了她的耳畔,低声说了一句。
“我曲子还未弹完,你可不能不规矩……”
“诺……”
琵琶曲虽终了,那缠绵的喘息声却此起彼伏……
鸟儿羞飞,花草低眉,小小车帘,遮掩住了一厢□。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虽说是番外,却是真正结局的一部分,嘿嘿~十二曲落,十三曲准备登场~
大家中秋快乐哈~
、第十三曲 千里共婵娟
长安三年,建康;皇城;春雨绵绵。
杨兰清斜倚在榻上,怔然瞧着窗外的细雨纷纷,轻咳了两声。
“太皇太后。”一袭青影踏入殿来;身穿官服的许七顾端着汤药对着杨兰清一拜;道:“药已熬好,请太皇太后趁热服药。”
杨兰清嘴角一勾;挥手示意殿中宫娥尽数退下。
“七顾,瞧见你来,定然有澄儿的飞鸽传书吧?”杨兰清激动地坐了起来;问向许七顾。
许七顾微微一笑,将汤药奉到杨兰清掌心,道:“殿下一切安好,近日在凉州一带小住,信上说今年中秋定会回来看望太皇太后您。”
杨兰清心满意足地舒了一口气,将汤药喝了个干净,“七顾,我不是说过了,无人之时,还是唤我兰清。”
许七顾接过杨兰清手中的药碗,涩声道:“在皇宫之中,终究是要讲规矩的。”
杨兰清歉然抓住了许七顾的右手,摇头道:“我没有眷恋皇权,七顾。”
许七顾摇头一笑,放下了左手中的药碗,拍了拍杨兰清的手背,“我知道你不是眷恋皇权之人,只是皇上太小,这江山未定,你走不得。”
杨兰清心头一暖,“七顾,谢谢你。”
许七顾笑然迎上了杨兰清的眸子,道:“这一世,我都等了二十多年,不妨再多等十年,等皇上十四岁,可以亲政了,那才是真正的太平之日。”说着,许七顾的笑意深了起来,“天下太平了,公主殿下才能安然,天下父母心,岂有不为子女考虑周全的?”
“我欠你太多了……”杨兰清指尖的力道重了几分,“七顾,对不起……”
“在宫外是相守,在宫内也是相守,其实都一样……”许七顾点头一笑,“我能做的,还是一个等字,咳咳。”
等你把心中最想做的那一件事,彻底了结……
“十年后,我会跟你出宫,所以你这身子骨,可要争气一些。”杨兰清噙着泪水说完,心底默默地道了一句,“七顾,对不起……”
司马子澈,一统天下不易,澄儿为你做到了,守江山更不易,这最难的,只有我来替你用十年岁月完成——今生你可以失约毁诺,但是我杨兰清不能,我即便是走,也要走得无憾、无愧、无忧。
“对了,今日不仅有殿下的飞鸽传书,还有从吐谷浑传来的一张棋图。”许七顾说完,从怀中摸出了那张棋图,在杨兰清面前展了开来。
杨兰清嘴角一扬,怔然看着棋图,喃喃道:“萨萨是在向哀家下战书啊,这开局就如此凌厉的杀招,哀家岂能示弱?”说着,便从许七顾手中拿过了棋图,走到了书案边,平展开来。
“怎知是她下的战书?”许七顾有些惑然。
“下棋如做人,这萨萨布局,向来狠辣,开局自然不会留一丝余地。”杨兰清提起朱笔沾了沾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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