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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道之祸起萧王-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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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谁人能料,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去,他内心的思念非但没有丝毫减少,反而与日俱增——即便他没日没夜地埋首于朝中事务,也还是牵挂得辗转难眠。
他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变作如此。
可是如今的他,是真的陷进去了。
朝栖……她还好吗?她在哪里?
在脑中勾勒出伊人巧笑倩兮的朱颜,他却只能与自己对弈,以期略解相思之苦。
直到黑白棋子相继落下的声响中,突然掺入了一个老人家的嗓音:“我说,既然这般想念,为何不去寻她?”
毕无庄落子的动作遽然一滞。
“前辈还没走吗?”须臾,他略微扭头道。
“嘿?老头子我帮你这么多的忙,你现在居然要赶我走啊?!”老人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三步并作两步地绕过屏风,一屁股坐到了毕无庄的对面。
“晚辈不是这个意思。”毕无庄抬了抬眼,却没一点儿心思同来人说笑。
老人家眼瞅着面前的年轻人果真是如他所料——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不由得就皱起眉头啧了几声。
真是个痴情种。
说起来,那丫头也真够绝情的……
唉……这群年轻人,当真是没个消停啊!少了他可怎么办哟!
自诩不可或缺的老人骤然生出一股“好人做到底,送佛送上西”的大义凛然感,当即盯着毕无庄的脸怂恿道:“我知道那丫头在哪。去不去?”
毕无庄好不容易恢复的节奏这就又被打断了。
他差点就失态到猛地一抬头,向对方投去错愕的目光了。
“嘿?行行行,你就装吧。”见对方看似不动声色实则波澜乍起,老人家摆出一副撒手不管的嘴脸,毫不迟疑地站起身来,“老头子我自个儿去看慕丫头……你别跟来啊?别跟来啊?”
说罢,他一步三回头地往外走去,还特地伸出右掌朝向毕无庄,示意对方莫要跟踪。
毕无庄不禁觉得,这位老前辈可真的是……让他词穷。
几天后的一个上午,慕朝栖走出自己的屋子,将一件做好的棉袄倚在陆子乔的身前比了一比,完全没有留意到在远处高墙上趴着的老人家。
她当然也不可能未卜先知,还有一个人正站在高墙外嘴角微抽。
“前辈……”毕无庄尴尬地压低了嗓门,仰首望着趴在墙头看得不亦乐乎的老者,还不得不时不时地留心周围的动静,“你何需这般偷偷摸摸?”
“谁让你跟来了?我不偷偷摸摸行吗?”老人抽空回了他一句,瞬间叫他无言以对。
可是……这怪他吗?纵使他跟过来了,老前辈也完全可以自管自地、光明正大地入府啊……
“诶,没想到这丫头手还挺巧的啊?她还会做衣服诶!”毕无庄心下无语之际,老人家却是兴致勃勃地扯开了话题,“不过她屋门口的那个少年是谁啊?怎么这么好,替他量身定做啊……”
少年?应该是陆子乔吧……
“来来来,你上来看看。”毕无庄如是思忖之时,老人家居然像招呼客人似的,邀他去当“墙上君子”。
说实话,有生以来,他毕无庄还没干过趴在墙头偷窥他人的勾当。
“哎呀,你来都来了,不看不是亏了吗?何况你又不能走正门——连后门也走不得啊!”偏偏老人还哪壶不开提哪壶,尽挑他的痛处去戳他。
“……”毕无庄好生无奈,却也按捺不住对心爱之人的挂念,真就施展轻功,落在了老人的身侧。
时隔多日,他终于再一次见到了那个让他牵肠挂肚的女子。
她……好像瘦了……脸色也不好。
毕无庄目不转睛地凝视着不远处同陆子乔说着话的女子,只觉一颗心怦怦直跳。
原以为只要看她一眼,他就会甘心,却不料只是一眼,竟叫他迟迟挪不开目光。
内心深处被思念挖出的空洞,不但没能因这一眼而得到填补,反而以燎原之势侵蚀了他的整个身躯。
朝栖,朝栖……你可知,我有多想念?
虽然与毕无庄相识才不过一月,但看着他那张聪明睿智、沉稳大气的脸上此刻正写着掩饰不住的痴恋之情,老人家就知道这两个人还有戏。
“诶诶,她以前有为你做过棉衣吗?”
“……”
“没有?那看起来,你在她心里头的分量还比不上那个少年啊……”
“……”
“好吧好吧,咱们不说这个了。”眼见男子看也不看自个儿一眼,兀自直勾勾地盯着那边的伊人,老人家倒也识时务地收起了调侃的心思,“我跟你说啊,其实你跟丫头之间呢,也没这么难办。你是男人嘛,自然要主动一点,要是真的舍不得、离不开,又何必死守着你们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他半认真半玩笑地劝着,终于注意到对方眉宇间浮现的忧愁——想来,他是把自个儿的话给听进耳朵里去了,“依我看,那丫头和你一样,打算这辈子就这么过了……唉,何苦何苦啊……”
诚然,一辈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光是这短短十几天的工夫,就已经让他觉得度日如年,那接下来的几十年里,他要如何了此残生?
朝栖,你……也是一样的吗?
正心疼不可自已之际,不远处的女子忽然捂住了胸口,侧身扶着边上的柱子呕吐起来。一旁的陆子乔见了,慌忙伸手扶住她的身子,极其关切地询问她是否要紧。
见此情景,毕无庄一下子就面色发白。
朝栖!她怎么了?!
察觉到男子遽然生变的脸色,老人家也从喟然长叹中抽出身来,转而望向两人共同关注的目标。
跃然眼中的,是女子摆着手示意少年自己无事的景象——可少年不放心,硬是扶着她进了屋。
“啊哟?这是怎么了?刚才不还好好的吗?”老人情不自禁地嘀咕着,余光却意外瞥见了空无一人的身侧,“诶!?你干吗去呀?!”见毕无庄毫无预兆地跃下墙头,头也不回地往后院的方向跑,老人家不由得急了,“喂!你不能走后门!”碍于“偷窥者”的身份,他又不好大声制止,只得像做贼似的,一边左顾右盼,一边压低了嗓门、瞪大了眼睛“喊”,“会被银丫头扫地出门……不对!她会一掌劈了你的——”
来不及了,他话音还没落下,人已经跑得无影无踪了。
“唉……喂……你……哎呀!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老人家干瞪着眼张大了嘴,只觉语言业已无法形容他此刻的感受,“猴急!!!”
作者有话要说:你可知,菊花还要转多久?
112
112、身孕 …
约莫一盏茶的工夫后,陆子乔自慕朝栖的房中走出。
关上房门转身迈出几步,他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
阿姐,真的不要紧吗……
诚然,他劝女子请个大夫来替她诊脉,或者索性让府里的那位婆婆替她瞧瞧,可她偏偏不愿,说自己无非就是这两天吃不下东西,结果早上不知怎么地胃口大开,一口气吃多了,现在,大概是遭了暴饮暴食的报应吧。
那也得请人来看一看啊——少年如此坚持着,奈何他的阿姐比他还要坚决,他见她确实没再有不舒服的样子,也就只好作罢了。
不过,他这心里头还是很担心啊……
双眉微锁的少年一面思考着义姐的事,一面垂着脑袋一个劲儿地往前走。
就在他将要绕过一处拐角之际,一个人影出其不意地挡住了他的去路——所幸他虽然心猿意马,但反应还算敏捷,这就急急顿住了步子,并朝后退了两步,这才勉强避开了同来人撞上的命运。
之后,他马上下意识地抬起头来,看是谁差点同自己撞在一块儿——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他脸色蓦地一变,当即就要惊呼出声。
“嘘——”岂料来人以比他更快的速度将中指堵在了唇上,示意他莫要声张,才勉为其难地阻止了他惊叫的行为。
“跟我来。”没等他平复那颗突突直跳的心,来人就自说自话地拽起他的胳膊,把他拉到了一个隐蔽的角落里。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稍稍缓过劲来的陆子乔难以置信地仰视着眼前这个长着一双丹凤眼的美男子,仍是有些惊疑不定。
“你放心,我没有恶意。”毕无庄低声先作出了保证,免得少年连话都不肯听他说完。
实际上,他是多虑了。
尽管陆子乔多少听说了些慕朝栖和毕无庄之间的恩怨,但他根本就不清楚其中的来龙去脉,甚至还不晓得毕无庄的真实身份——他还只道男子是他的七皇叔。
而且,他对毕无庄的印象其实并不坏——只是他很惊讶,貌似已经同阿姐闹翻了的这个人,缘何会突然出现在阿姐的地盘上?
“你来做什么?”碍于如今对方同慕朝栖之间的关系,陆子乔首先想到的,就是防止他伤害阿姐——尽管他已表明自己并无恶意。
“你阿姐她怎么了?”其他问题统统都先搁到一边,在毕无庄看来,眼下没有什么比慕朝栖的身体更重要——因此,他张口就问。
“什么怎么了?”陆子乔被他突如其来的疑问闹得有点儿摸不着头脑。
“我看到她好像身子有恙。”毕无庄也顾不得方才“墙上君子”的行径,这就直言不讳地道出了自己突发此问的缘由,“她怎么样了?要不要紧?有没有请她的姨婆来替她把一把脉?”
一连串的提问和提问者担忧的神色,反倒是让陆子乔恍然大悟了。
这个姐夫,事实上还是很在乎阿姐的啊……至少,他在萧王府里呆了一年了,也没见过此人这般焦急失态的模样。
“阿姐说她没事,就是早晨吃得太多,怕是有些犯恶心了……”陆子乔如实相告着,同时仔细观察着对方的表情,“我也想让大夫给她号一号脉来着……可是她不让……”
怎么能不让呢?相识至今,她还从来没有在他面前吐过……万一是不小心吃坏了肚子怎么办?!
关心则乱的男子越是思考,就越是心焦——如果可以,他真恨不能直接抱了她上医馆。
可惜他不能——别说带她去看大夫,光是让她看到他,恐怕就够给她心里添堵的了。
“你是不是躲在哪儿偷看我阿姐?”就在毕无庄心下焦急之时,跟前的少年冷不防一语道破天机,害得原本双眉紧锁的男子蓦地一怔。
“……”他轻抿着唇,看向一脸狐疑的少年,唯有无言以对。
“你这么在意阿姐吗?”陆子乔又问。
“……”毕无庄仍是没有作答,但他眉宇间的忧郁显然已经给出了答案。
“既然那么喜欢她,又为什么要惹她伤心?”
诚然,阿姐的情绪,他陆子乔都看在眼里——虽然表面上仍是平静如水的,也还是会对他微笑,可他瞧得出来,那平静是来源于如死水般沉寂的内心,而那些笑容,也只是看破红尘下的强颜欢笑。
他想,这大抵是与眼前的这个男子有关——虽说陆修的死也占了其中一部分的原因,但说到底,都是因为他这个叫人捉摸不透的姐夫吧。
“对不起……”面对少年并不咄咄逼人的质问,毕无庄纵有千言万语在胸,此刻也道不出只言片语来。
在他想来,饶是再动听的话语,都抵消不了他为她带来的伤痛。
可是,她有多痛,他就有多疼啊……
将男子沉痛却隐忍的神情尽收眼底,陆子乔一时间也不晓得该说些什么好了。
两人沉默以对,直至片刻后少年开启了双唇:“我会照顾好阿姐的,你放心。”
没错,大哥已经不在了,他身为弟弟,一定会尽全力保护姐姐——他会陪在阿姐身边,看着她终有一天走出悲伤的阴影。
如此思量着,觉得同来人业已无话可讲的陆子乔不紧不慢地转过身去,作势就要离开。
“子乔!”就在他刚跨出第一步的时候,毕无庄却冷不丁开口叫住了他,令他侧身向其投去了疑惑的目光。
四目相接,毕无庄忽觉心如擂鼓。
一个强烈的念头盘踞在他的脑海,挥之不去。
也许,他真的该试一试——就像他劝诫金叔时所说的那样,放下那些他一直放不下的东西。
“你……想帮你的阿姐吗?”
叫人云里雾里的谈话起头之际,卧房里的慕朝栖正心神不宁地坐在榻上。
她适才在屋外……分明是干呕。
听说……听说……
她不由自主地想起这些天来自己的多处异常:食欲不振,昏昏沉沉,频频作呕……
而且,她这个月的月事……似乎并未如期而至。
难道,这一次真的是……
始终都无法静下心来的慕朝栖实在是按捺不住心头的悸动,她想来想去,最终还是戴上了面纱,悄无声息地出了宅子。
偏偏就是这一举动,引起了险些在墙头睡着的某人的注意。
这小丫头,好端端的,干吗把自个儿那张漂亮的脸给遮起来?还有,她作何走得如此匆忙?
越看越觉着诡异的老人家毫不犹豫地跟了上去,一路尾随女子来到了一家医馆,倒也没被她发现。
挺好,这丫头总算是听了他的劝——不再使用神契之力了。
不过,她鬼鬼祟祟地跑来医馆做什么?
心下不解的老人不好跟进,只得好奇地立在门外往里张望。
过了一会儿,女子神情古怪地从里头走出来了——当然,老人并未看清她的脸色,因为他得赶紧躲到暗处,以免被她瞧见。
于是,老人直等到慕朝栖走远到不可能再回头了,方才迈进医馆一探究竟。
这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那慕丫头居然怀了身孕!
老人家瞬间觉得,自己简直比神仙还神。
去年冬日他信口一言,今个儿初春竟然就应验了!
他这边是得意忘形,可那边厢,当事人却是百感交集。
孩子……孩子……她真的有了他的孩子……
慕朝栖一路恍恍惚惚地走着,直到不知不觉地回到了自己的宅邸,坐到了自己的床上,她才抚着尚且平坦的小腹,禁不住潸然泪下。
当曾几何时的谎言历经世事,演变成摆在眼前的事实,她依旧不知自己是该庆幸还是该后悔。
但是,有一点毋庸置疑。
她会好好地把孩子生下来,然后用尽她一生的爱,将他抚养长大。
思及此,她含着热泪,扬唇莞尔。
这好像是自去年秋天以来,她第一次露出发自内心的微笑。
原来,她的人生还存在着光芒,她还拥有幸福的资格,她的心也还未死。
慕朝栖伸手抹干了两颊的泪水,忽然想起了一个有几分棘手的问题。
她有了身孕的事,暂时还不能让婆婆知道。
诚然,尽管银婆婆已经勉为其难地尊重了她不再引发纷争的决定,但一下子要她接受自己和毕无庄的骨肉,恐怕还是难以办到的。
不行……万一婆婆她一气之下,要她把孩子打掉,那该如何是好?!
将要成为一位母亲的女子越想越不安生,毕竟如今她是真的怀上了毕无庄的骨肉,绝对容不得半点闪失。
是了……她必须想个法子,姑且离了婆婆,到外头去,一个人把孩子平平安安地生下来。
待到那时,木已成舟,想来婆婆也不会忍心下手去扼杀一条无辜的小生命——更何况,孩子也是同她血脉相连的亲人。
只是,辅国民众已然陆续返回故地,她和银婆婆也动身在即——她要寻个什么样的借口,才能在不引起婆婆怀疑的前提下悄悄离开?
此时此刻,陷入苦思的慕朝栖并不知晓,冥冥之中,竟已有一条道路为她铺开。
作者有话要说:
113
113、冥冥 …
陆子乔不见了。
发现这一情况的慕朝栖几乎翻遍了宅子的每一个角落,问遍了府里的每一个人,都没能寻到义弟的身影。
最终,她竟是在他的卧房里找到了一封简单的书信。
白纸黑字,如假包换——确实是陆子乔的笔迹——可他所书写的内容,却是让慕朝栖难以置信。
没错,她前些天确实询问过他的意见,问他愿不愿意随她去辅国——但是,这问题的答案,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他的身体里虽然流着郁家人的血,但在玉衡国根本就没有真正会爱他、护他的亲人——是以,跟着她移居辅国,做一个无忧无虑的陆子乔,才是最适合他的道路。
然现如今,他居然亲笔写信告诉她,说他需要好好想一想他该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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