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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道之祸起萧王-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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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你也要拦我?”她冷声说着,目不转睛。
是的,她并不讨厌这个喜好插科打诨却又对主上忠诚不二的男子,如若他不是毕无庄的手下,或许她还可以同他成为朋友。
“夫人……”火云双眉敛起,心中似有千言万语,却不晓得该如何言说。
“不要再叫我夫人。”是以,男子的迟疑给了慕朝栖很好的机会,她出言掐断了他的话头,沉着脸摆出拒绝的姿态,“从我知道了你们真实身份的那一天起,你们的王妃就已经死了。”
话音刚落,不知何时现身的毕无庄已然驻足于她身后的不远处。
他裹足不前地站立在那里,一双凤眼中盛满了隐忍的哀伤。
而慕朝栖也像是感觉到什么似的,缓缓地侧过了脑袋。
奇怪的是,她不用回首去探,就已知晓了后方来者何人。
她目光流转,面不改色地摆正了脖子。
这一回,她不会再手下留情。
他若要出手拦她,她就打到他出不了手为止。
就在两男一女均静立不动之时,从毕无庄的背后忽然蹿出了一个人影。三人见状皆是眸光一转,被不速之客视为目标的女子更是转身伸出双臂,不假思索地对上了来人生风而至的双掌。
下一刻,她就秀眉一蹙。
待到暗算她的那个人毫不恋战地退到数米之外,慕朝栖已将掌心摊开,面向了自己的双眸。
细细一瞧,她可以看见十指的指腹上已赫然落下了微小的红点。
她冷着脸抬起眼帘,注目于方才与她对掌的金叔。
“弼国的人,就只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吗?”她气定神闲地注视着头发花白的老者,不徐不疾地放下了双手。
“老奴自知技不如人,”金叔不卑不亢地应答,丝毫没有企图掩饰的意向,“若要留住少夫人,便只好剑走偏锋了。”
诚然,按理说,女子体内的余毒需要一个月的时间才能彻底清除,但他总觉得这个足以用来掌控天下的神契不会这般简单。为此,他本打算再暗地里追加些毒药,以期抑制女子的内功,好让她为他们所控制,可无奈毕无庄非但三令五申地命他不得再伤害女子,而且还派土衾和水色把他和他的心腹都盯得死死的,令他根本无从下手。因此,他唯有密切关注着神契的动静,留下这么一手,以备不时之需。
如今看来,事先准备好掌中的毒针——他这一手还真是留对了。
“呵……”谁知他心下笃定之际,对面的女子却倏尔轻哼一声,同时勾起了唇角轻蔑的弧度,“你以为凭这点伎俩,就能留得住我?”
话音未落,她原先站立的位置竟已空无一人。
待到众人再次捕捉到那一抹倩影时,女子已然猝不及防地出现在了金叔的附近。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慕朝栖将要给出一击的一刹那,另一个脚底生风的身影遽然挡在了她与金叔之间,以两手生生接下了她袭向老人的双掌。
四掌相触,各退数步。
慕朝栖冷冷地望着徐徐收掌的毕无庄,将那双瞳仁中的愁绪与痛楚尽收眼底。
“你走吧。”仿佛过了许久,他凝视着她的眉眼,听似平静地说了这三个字。
此言一出,几乎在场所有的人都为之一愣。
完全没料到男子竟会直接放行,金叔头一个从震惊中缓过劲儿来。
“少主!”他双目圆睁着脱口惊呼,口吻中带着不容忽视的怒意。
“金叔!”不给老人道出下文的时间,毕无庄直截了当地用高声说话,盖过了他的话头,“你要是还承认我是你的少主,就一切按照我的吩咐办!”
话音落下,极少听闻此等话语的老者意外得无言以对,一时间只得干瞪着眼,难以置信地瞅着毕无庄的背影。
而此时,他所关注的人,已然将注意力都放到了女子的身上。
“走吧。”毕无庄再一次凝眸于女子清丽的容颜,就好像是要把它刻进他的心底。
四目相对,良久无言。
慕朝栖自始至终都轻抿着双唇,最后,她面无波澜地转过身去,终是与曾经的爱人背道而立。
仰头遥望着逐渐亮起的天际,她的心里却有什么东西沉沉落下。
入仇门,深似海,从此再无缘。
作者有话要说:
89
89、会合 …
足尖一点,翩若惊鸿。
慕朝栖一言不发地施展轻功,独自飞出了这座供她栖身了一年有余的府邸,一路行至皇城郊外。
在那里,陆修与陆子乔早已备好了马车,焦急等待,眼见女子终于翩然而至,他们赶紧三步并作两步地迎了上去。
“朝栖!”“阿姐!”
两人不约而同地唤着,突然因目睹了女子落地后摇摇欲坠的模样而脸色大变。
“朝栖!!!”
“阿姐!阿姐!”
于是,他们迫不及待地冲上前去,一左一右扶住了她的身子,却阻挡不了来人抚着胸口蓦地吐出一口血来的突变。
“没事……我没事……”在两人的搀扶下站稳了脚跟,慕朝栖不由自主地喘起气来。
只有她自个儿心里清楚,方才以这中毒之身动用神契之力,是多么的勉强。
看,未等自己话音落下,她就又硬生生地呕出两口殷红。
“朝栖!!!”这一下,惊得陆修忍不住大呼出声,陆子乔则完全看傻了眼。
不……不……好多……好多血……好多血!
“朝栖!朝栖!”未等两人作出下一步反应,女子就已两眼一黑,遽然倒在了他们的身上。
大惊失色的陆修赶忙一把抱起不省人事的女子,径直冲向了停在不远处的马车,待他回过神发现陆子乔竟然没有跟上来的时候,才抽空唤了少年的名字。
“子乔!还愣在那里做什么?!”
“哦……哦!”不知在发什么愣的陆子乔闻声猝然还魂,忙不迭转身奔向了他们的马车。
两人心急火燎地将慕朝栖送到了先前她所告知的一座小镇里,本想先到医馆寻个大夫替她诊脉治伤,却没料,倒是一下子就找到了女子之前所说的一处宅邸。
陆修不由想起慕朝栖几天前特意关照他的话——无论他们出逃那日发生了什么,都要先到那座宅子里去,去找一位名为“银婆婆”的老妇人。
陆修狠下心一咬牙,勒了缰绳,将马车停在了宅子外头。
他小心翼翼地将依旧昏迷的女子从陆子乔的怀里接过,然后手脚麻利地把她抱下了马车,同时让少年赶快前去敲门。
前来应门的是个三十出头的年轻妇人,她蹙眉打量着素未谋面的陆子乔,刚要开口问他找谁,就一眼望见了来人身后被陆修抱着的慕朝栖。
玺主!?
认清了男子怀中女子的容貌,她登时花容失色,险些就叫一个称呼脱口而出。
“快进来!”意识到事态严重的妇人急忙放了行,关门前还不忘左顾右盼一番,以防有人跟踪。
待到确认没有异样后,她急不可待地阖上了大门,领着陌生的两个人脚底生风地来到一间卧房。她立马遣了旁人去请主事者,自己则帮着陆修一块儿将慕朝栖安顿在榻。
不一会儿,得到消息的银婆婆就风风火火地赶来了。
“朝栖!”原本听闻底下人说玺主昏迷不醒着被人送来了,她还半信半疑,这会儿真的亲眼见着了,她才不得不信。
心疼、惊讶之余,她立刻坐到床边,握起慕朝栖的手腕,凝神替她号起脉来。
气血不通,内力受阻?
是毒?!
“怎么回事?”银婆婆皱紧了眉头,抬头望向站在床畔同样双眉紧锁的男子。
这个年轻人,她认得——尽管对方或许从不知晓她的存在,但她却知道,他就是那个和朝栖以兄妹相称的陆修。
而今,怕是也唯有把人送至此地的他,才能告诉自己究竟发生了什么。
“是王府的人害她如此。”陆修面色不霁地说着,担忧多过愤怒。
“郁无庄?!我就说他不是个好东西!”气急之下,银婆婆怒目圆睁,不由分说地骂了起来。
亏朝栖还一个劲儿地为他求情,叫自己留他性命,到头来,他还不是伤了她的身又伤了她的心!
陆修一言不发地听着,抿唇没再多言,只是蹙眉看向面色苍白的慕朝栖。
片刻后,银婆婆业已稍稍缓了缓怒意,起身坐到桌边,提笔开了个方子。
她并不能肯定这药方是否能够解除慕朝栖体内的奇毒,但聊胜于无——至少,它可以缓解毒发对女子造成的影响,也可以助她快些苏醒,好让自个儿向她询问详细的情况。
虽说她最担心的乃是这孩子的身体,但奈何计划因对方的姗姗来迟而生出变化,她身为辅国将领,自然也要兼顾他们的复国大业。
于是,她把药方交给了底下人,吩咐他们赶紧去抓药、煎药,随后又关照他们去给陆修和陆子乔准备两间客房。
“这就是路家的儿子吧?”等下人领命而去,她才转过头来,端量着看起来有点儿神情恍惚的少年,随口问道。
陆修闻言稍有愣怔,须臾过后便茅塞顿开。
对方口中的“路”,并非他的这个“陆”姓。
“前辈。”他马上冲着老人抱了抱拳,以眼神示意她莫要多说。
注意到陆修的暗示,银婆婆虽觉纳闷,却也从善如流地收了口。
路家的事,她本就无意操心。待他们客气,也无非是看在朝栖的面子上罢了。
如此思忖着,她不咸不淡地对陆修说:“谢谢你们把朝栖送来,这一路舟车劳顿,想来也累了。这儿老身会照看着,你们就去休息吧。”
“前辈……”陆修当然不愿就此离开,他这就拱了拱手,开口将欲一言。
“你看看你的弟弟,脸色那么差,八成是受了不小的惊吓。”岂料银婆婆未等他道出下文,就自顾自地朝陆子乔所在的位置努了努下巴。
陆修这才侧首注目于身旁的少年,确实目睹了他明显泛白的容颜。
“子乔,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他心下略吃一惊,当即关切地凑了过去,伸手摸了摸少年的额头。
这一摸,竟出乎意料地摸到了一头冷汗。
“没……没什么……”像是从什么可怕的臆想中遽然抽身一般,陆子乔猛打了一个激灵,讷讷地看向身材高大的男子。
更诡异的是,他居然情不自禁地往后倒退了两步,避开了陆修的触碰。
不期而至的表现令陆修难免当场愣住,他不解地注视着陆子乔惊魂未定的神色,只能推断他这是被慕朝栖的样子给吓着了。
也难怪,自那一年路家夫妇惨死刑场后,他们三人就相依为命,过着相对平静的日子——这四年多来,陆子乔头一回亲眼见到这么多血,何况吐血的还是他心心念念的亲人,他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哪有面不改色心不跳的?
思及此,陆修倒是觉着,他似乎有必要陪少年去歇一歇,来好好安抚一下对方的情绪了。
是以,他心下虽有不舍,却也只得暂别了让他牵挂的女子,带着陆子乔,随宅子里的人前往客房了。
翌日清晨,躺了整整一夜的慕朝栖寻回了意识。
她有些吃力地支起身子,恰逢屋外有人入内。
“玺主?!玺主您醒了!?”来人乃是奉命在银婆婆有事暂离时守着慕朝栖的侍女,她一脸惊喜地走到床头,急急伸出双臂扶了女子一把。
“陆大哥……和我一起来的那位公子和那名少年呢?”慕朝栖在来人的帮助下坐稳了身子,她靠在枕头上,首先关心的是陆修同陆子乔的安全。
“回玺主的话,他们在客房里歇着,玺主可要奴婢去请他们?”来人据实以告,恭敬有礼。
“不必了……”听闻两人平安无事地随她来到了府中,慕朝栖也就放下心来,并不急于同两人相见,“婆婆呢?”随后,她转而问及老人的所在,为的是尽快与之商议大事。
诚然,因为她的疏忽以及种种的意外,他们原先的计划已被完全打乱——眼下的当务之急,应该是加紧寻求对策,拨乱反正。
“奴婢这就去请。”
得了慕朝栖的点头认可,女子当即退出了屋子,前去办差。
不下一盏茶的工夫,人就被请来了。
“朝栖!”眼见昏睡了好几个时辰的慕朝栖终于醒来,银婆婆自是喜上眉梢,她快步来到床边,二话不说就坐了下来,紧紧地握住了女子的玉手,“脉象平稳些了,”回神替对方把了脉后,她更是不由露出了一丝宽慰的笑意,“待我好生替你调理,不出半个月,你定能恢复如初。”
慕朝栖没有答话,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朝栖,告诉婆婆,你这一去这么久,到底是出了什么事?”银婆婆自然是瞧出了女子异常的沉默,再加上这个问题的确是她心下最大的疑惑,她这便瞅准了时机问出了口。
面对银婆婆的疑问,饶是慕朝栖一早就有了准备,这心里头还是免不了打了个寒颤。
“婆婆……他……”慕朝栖始终低垂着脑袋,可惜就算那残酷的现实再叫人难以启齿,她还是得把真相告知与眼前人,“他是玉面小将军。”
“……”银婆婆怔住,一时间根本没法消化最后的那五个字,“你、你说什么?什么玉面小将军?”
“他不是郁无庄……他姓毕,是弼国的三皇子,当年名满天下的玉面小将军。”将叫人心寒的实情娓娓道来,慕朝栖只觉一颗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命地蹂躏着,眼眶不由自主地就红了起来,“是几乎令我慕家灭了满门的人……”
“不……不可能……他不是已经死了吗!?”听闻与固有的认知完全不符的讯息,银婆婆好不容易才缓过气儿来,瞪大了眼睛扬声反问。
“没有死……他没死……”慕朝栖喃喃自语着摇了摇头,不禁流露的悲戚痛苦之色,终于令银婆婆相信了她的话。
想当年,她接到弼国人图谋不轨、攻入云中城的噩耗,绷紧了神经拼了老命地往城中的慕府赶,最终,却还是迟了一步。
她永远也不会忘记,自己那玲珑可人的外甥女和那一表人才的外甥女婿惨死府中的景象,更不会忘记,当年仅九岁的小朝栖被她从暗处救出的时候,脸上那空无一物的神情。
自那一刻起,恨得潸然泪下的她就暗自发了毒誓,定要替这一家子讨回血债。
谁料人算不如天算,没一个多月的工夫,掠夺他辅国的弼国竟也遭了报应——被玉衡国的铁蹄踏破了山河。
而她和朝栖的仇人——人称“玉面小将军”的弼国三皇子,也在同玉衡大军的对抗中战死沙场。
可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个让她既解恨又遗恨的结局,居然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局!
“朝栖……”越想越觉怒发冲冠,银婆婆的声音已然不受控制地微颤了起来,“杀了他……杀了他!为你的爹娘报仇!”
话音未落,目眦欲裂的老妇人已倏尔注目于垂眸不语的女子——下一刻,她就目视对方徐徐抬起眼帘,任由两行清泪悄无声息地顺着脸颊滑落。
泪眼婆娑的慕朝栖艰难地动了动唇,终究是将哽在嗓子眼的那个字,推出了唇齿之间。
“好……”
作者有话要说:
90
90、窘境 …
腊月未至晚风急,天阶夜色凉如水。
来到宅邸与婆婆等人会合已有三日,慕朝栖的身子在老妇人的调理下也恢复了些许,可以起身随意走动了。
是夜,她一个人在屋里憋得慌,便随手披了件衣裳在肩上,不徐不疾地上院子里站着,仰头遥望那满天星斗。
婆婆说了,皇城内传来消息,不出十天,毕无庄怕是就会有大动静了。
她们若是再不行动,定将延误时机。
可偏偏慕朝栖体内余毒未解,倘若贸然动用神契之力,无疑是得不偿失。
为此,她们必须得想个法子,赶在女子身体康复之前先声夺人。
而这个办法,银婆婆已然筹谋好了——那就是,将毕无庄非玉衡七皇子的秘密宣扬出去,最好闹得举国皆知,叫他成为众矢之的。
然后,得以拖延时间的她们就可趁虚而入,直捣黄龙,谋得大业。
岂料当银婆婆踌躇满志地将这一计告知与慕朝栖时,后者却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因为这个,老人家还同她置了气,当场拂袖而去。
朝栖到现在还没法对那个草菅人命的毕无庄下狠手,这怎能不叫她老婆子气急攻心!
被国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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