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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道之祸起萧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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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朝栖见状,不作他想,跟着钻进了后边的另一顶轿子。
大半个时辰过后,自王府外出发的轿子相继停下了。两人一前一后出了轿辇,慕朝栖仰头望着铁臂高墙,郁无庄则侧首看着他的王妃。
三年,她足足等了三年,终于等来了这一日。
她要让那些欠下血债的人,加倍偿还。
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记忆的片段,她情不自禁地握了握拳。
“朝夕。”就在这时,耳边突然传来了一个悦耳动听的声音,倏地将她从悲痛的回忆中拉了出来。
慕朝栖猝然还魂,凝眸于那呼唤她的男子。
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虽然,只是同音不同名。
“王爷。”她赶紧隐去了所有的心绪,温婉有礼地垂下眼帘。
“别怕,皇兄不会吃人。”郁无庄注视着女子,微微一笑道。
“是……”他不会吃人,只会杀人,“让王爷见笑了。”
“走吧。”郁无庄仍是温文尔雅地说着,径自侧身迈开了步子。
慕朝栖连忙快步跟了上去,行走在男子的身旁——她忽然开始犹豫,要不要扶着她的病秧子夫君。
诚然,成亲已有四天,他们却尚无一点肢体接触,这桩皇帝钦赐的婚事,的确是你不情我不愿的——但是……
“咳咳——咳咳咳……”正当她迟疑着是扶还是不扶,引起她纠结的男子已经咳得几近面目扭曲了。
“王爷……”不绝于耳的咳嗽声和对方难受的样子好似一股强大的助推之力,令她身不由己地伸出了双臂——她微皱着眉头,一手轻抚着男子的背脊,另一手则扶着男子的一条胳膊。
她不清楚这样做有没有效果,但郁无庄痛苦的表情实在让她看不下去。
她和他本人是无冤无仇的,他待她也算是相敬如宾——所以,她没法做到视若无睹。
因此,她一边做着力所能及的事,一边四下张望起来,看看有没有能找来帮忙的宫女或是太监。
然而,一圈环视下来,她敏锐地发现,不远处明明有人经过,却看都不往这儿看一眼——分明有了这么大的动静,分明是当朝唯一的王爷,他们却完全当他不存在。
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这偌大的玉衡皇宫,果真是个世态炎凉的地方。
感觉到女子抓着他胳膊的手倏地收紧,嗓中奇痒已有所缓和的郁无庄循着对方的视线,望向那边低头走过的十来个太监。
他登时了然。
“朝夕。”噙着微不可见的笑意,他冷不丁呼唤了女子的名字,令她蓦地收回目光,与之四目相接。
他清楚地瞧见,她的那双杏眼里还残留着丁点来不及收敛的忿忿不平。
“我没事了,走吧。”他忽然不想对她使用“本王”这个自称,故而开口只说了六个字。
“是……”慕朝栖掩去了略有起伏的情绪,乖顺地应声。
然后,她一抬眼,忽觉眼前的男子穿得好像有些单薄。
“王爷冷吗?”她张了张嘴,鼓起勇气问。
看着女子眸中那一闪一闪的认真劲儿,郁无庄一下子觉得有点好笑。
“有一点。”他想看看她接下来的反应,因而故作正经地回答。
上述答复却是让慕朝栖首先想到了昨个儿命周总管送去的两个丫鬟。
看来太本分老实的也不行……还是得找个机灵点、会照顾人的。
这事儿不难办,难办的是……眼下尚未入冬,天气还不算太冷,他俩出门前都没带披风,她总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在禁宫重地之内,把自己的外衣脱給他穿。
就在慕朝栖苦思冥想之时,一阵萧瑟的凉风呼啸而来,吹来了一大朵白云,遮住了日光。
真不巧,今个儿刮的似乎还是西北风。
思量至此,她顿觉眼前一亮。
抬头确认了太阳的位置,她起步挡在了郁无庄的前头。
“早些入殿,就暖和了。”慕朝栖诚恳地说着,起步欲走。
“你为什么站在我的前面?”郁无庄倒不介意她这个不是法子的法子,因为此时他更好奇女子缘何冷不防走到了他的身前。
“风是从这个方向来的,王爷不觉得吗?”慕朝栖略指了指西北方,一脸真诚地注视着提问的男子。
所以,她这是在替自己挡风?
认清了这一点的郁无庄突然感觉,他有些看不清面前这个正用清澈的双眸仰视着他的女子了。
一个名存实亡、遭人冷落的病秧子王爷,根本不值得她对他好——何况,她应该早已听说了外界的传闻,更没有理由特意去善待他这个病入膏肓的夫君。
见男子莫名其妙地盯着自己瞧却迟迟不说话,慕朝栖试探着唤了一声“王爷”。
郁无庄倏尔清浅一笑,移开了凝固在女子眼中的目光。
“王妃本末倒置了吧。”他微眯着眼看向远处,毫无预兆地开启双唇,“再怎么说,本王也是个男人,让自己的夫人为自己遮挡寒风,你叫本王的面子往哪儿搁?”
慕朝栖闻言一愣——她没料到郁无庄会说出这样一番话。
但短暂的愣怔过后,她有点儿恼了。
“请问王爷,是面子重要,还是身子重要?”因为心生气恼,她讲话的声音也不由得冷了下来。
郁无庄心下轻笑,面上竟也微笑着注目于神情严肃的女子。
“都很重要。”然后,他好整以暇地回答。
这样的笑容和语气,叫慕朝栖顿时记起了昨日他说“没有热水的时候,自然是喝冷水”时的情景。
这种话不投机半句多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一番好意愣是被整成了一条麻花辫,慕朝栖干瞪着老神在在的男子,不禁觉得这世道真是太寒碜人了。
一阵清风适时拂面而过,遮天蔽日的云彩慢悠悠地飘走了,使得太阳重新露出了笑脸。郁无庄就在拨云见日的苍穹之下,凝视着面前这个意图开口反驳却又憋不出只言片语的女子,心情竟随之明媚了几分。
谁知这时,女子却遽然眸光一转,像是赌气一般,微沉着脸说道:“那妾身会努力的,做到既保住王爷的面子,更护着王爷的身体。”
作者有话要说:男女主互动中……
8
8、面圣 …
这一刻,郁无庄何尝料想,他家王妃所谓“既保住面子,更护着身体”的法子,居然是亲自跑去拦住一群太监,命他们速速取来披风。
他要不要告诉她,他其实没觉得冷?
郁无庄望着自远处归来的女子,难得地体会到了一种微妙的纠结。
但是,他很快就甩开了这种纠结,气定神闲地牵起了慕朝栖的手。
“走吧,入了殿,就不冷了。”
掌心相触的动作是慕朝栖始料未及的,所以,她呆呆地看着身侧高出她不止半个脑袋的俊美男子,竟任由他轻拉着往前走了。
待她缓过劲儿来,才开始考虑要不要挣开他的手,可转念一想,如今他好歹是她的夫婿,她若是这么做了,极有可能会引起他的怀疑——至少,会破坏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
这不是她愿意看到的。
是以,从未与男子牵过小手的她虽有些心跳加速,却只能由着郁无庄温柔地握着她的手心,若无其事地领着她一同前往目的地——夜央宫。
比起慕朝栖心底里的波澜,郁无庄这边的情绪就要稳定得多了。
女子的手,原来是这样柔软、小巧的——尽管不似想象中那般滑如凝脂,但握在手里,却委实舒服得很。
因为长期抱病的缘故,除却夏季之时,他的双手都是冰凉冰凉的——而她的手掌,就像是冬日里的阳光,为他的身体注入了一股不可替代的暖流。
暖得……他都有些舍不得放手了。
可惜,夜央宫不久便到了。
郁无庄面色如常地松开了慕朝栖的手,经通报后便与她一起入了殿。
殿里的太监一路引着他俩进了宫殿,随着三人的步步深入,女人娇媚的说话声和男人低沉的调笑声渐渐传至他们的耳畔。
至此,慕朝栖的一双细眉微不可见地皱起。
方才抵达夜央宫之前,郁无庄就告诉过她,他们要入的,不是皇帝的御书房,而是嫣妃的寝宫。
听闻此讯,她的心不可控制地颤了一颤。
承帝,嫣妃……很好,才初次进宫,两个人就都让她给见着了。
上述认知,令她未被握住的那只手紧紧地攥成了拳。
不过现在,她的心情已经平复了许多。
她当然不会轻易地暴露自己——哪怕耳边正不断地传来令她恶心的声音。
心下冷笑一声,她与郁无庄已然站定在了玉衡皇帝的面前。
“臣弟——”郁无庄屈膝下跪。
“臣妾——”慕朝栖同时跪地。
“参见皇上,参见嫣妃娘娘。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两人异口同声地说着,额头业已触地不起。
“平身。”男子阴沉的话音响起,瞬间唤起了慕朝栖本能的厌恶。
“谢皇上。”再度不约而同地说罢,两人相继起身站直。
这个时候,就可以抬头了。
她慕朝栖,时隔三年有余,终得再次目睹那张她恨不能碎尸万段的脸孔。
电光石火,四目相接。
玉承帝——郁无嗔,是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男人。
这双阴鸷的眼,这双邪魅的唇,这双染血的手……经过了无数个日日夜夜,果真是越发令人憎恶了。
还有他身边的这个女人——嫣妃,勾魂的眉眼,红润的双唇,白皙的肌肤,婀娜的身姿……最关键的是,那蛇蝎般歹毒的心肠。
有朝一日,她定会向他们讨回血债。
但此时此刻,她决不能流露出丝毫的异样——否则,非但她的计划会胎死腹中,她自身乃至另一些人的性命都将不保。
“嗯……皇弟看起来气色不错,想来是王妃的功劳吧。”郁无嗔微眯着眼,似笑非笑地挑起了话头。
“……”慕朝栖佯装羞涩地低下头,不管郁无嗔说这话究竟所指何事,在郁无庄发话前,她都不打算出声。
“臣弟精神尚可,乃是托皇兄的福。”果不其然,一旁绝不愚钝的男子这就笑吟吟地开了口,“若非皇兄赐婚,臣弟哪里得来如此佳人。”
“哈哈哈……”爽朗的笑声倏尔出自天子之口,慕朝栖看不见他此刻的神情,却下意识地认定它必然是假得不行,“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看来皇弟对朕安排的这门亲事,是相当的满意啊。”
“这是自然,皇兄眼光独到,又体恤臣弟身子不济……”郁无庄面不改色地应答,一番话说得似乎有几分莫名,“是以,臣弟今日同王妃双双入宫,以当面叩谢皇上御赐良缘之恩。”
“七弟言重了。”郁无嗔慵懒地靠在了椅背上,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似有似无地打量着始终垂眸不语的慕朝栖,“你身体不好,不必特意进宫来谢。”
“呵……咳咳——咳咳咳……”郁无庄张嘴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突如其来的咳嗽给打断了。
慕朝栖闻声不由抬头侧眸,有些担心地看着身边的男子。她想伸手安抚,但碍于一国之君在场,忽然间就拿不定主意了——她可不可以像之前在外头那样,轻抚他的背脊,让他好受一些?
就在她盯着郁无庄犹豫不决之际,自见面来就未置一词的嫣妃冷不防娇滴滴地发话了:“哟……萧王爷这是又不舒服了呀?皇上——赶紧宣个太医,替王爷瞧一瞧吧!”
慕朝栖抽空瞥了瞥座上那一脸妖媚的女子,压下心头的嫌恶,继续注目于身旁的男子,终于忍不住让芊芊玉手抚上了他的后背。
这时,挤眉弄眼的嫣妃突然收了神色,莫名其妙地嗤笑一声——但这笑声,随即被郁无嗔的嗓音给盖了过去。
“爱妃说的是。”郁无嗔沉声说罢,抬高下巴望向屋外,“来人——宣太医!”
没多久,太医得召入内。
此时,郁无嗔早已赐座萧王夫妇,令郁无庄得以在慕朝栖的搀扶下坐在了椅子上。
太医毕恭毕敬地向四个皇族中人行了礼,旋即凝神替郁无庄把了脉。
“王爷的身子如何?”见太医收回了安放在郁无庄腕处的手指,郁无嗔不紧不慢地发问。
慕朝栖同样注目于现场最有发言权的中年太医,但她的一双耳朵,却是清楚地听见了郁无嗔说话时的语气。
带着帝王特有的傲慢,却没有身为兄长的关心——他果然连个样子都懒得装了。
“回皇上,王爷……仍是气虚体弱。”太医如履薄冰地拱着双手,短短的一句话却像是寻思了许久才说出口的。
气虚体弱——这话说了等于没说。
但是,“仍是”气虚体弱——多了这两个字,似乎就带有弦外之音了。
“唉……七弟啊……”郁无嗔煞有其事地叹了口气,并没有道出什么实质性的话语。
郁无庄闻言却不慌不忙地起身,扬着唇角向承帝拱了拱手,微哑着嗓子道:“让皇兄操心了。”
郁无嗔一言不发地凝视着他的弟弟,眸中晦暗不明——直到屋外突然匆匆跑来一个小太监,战战兢兢地跪到了他的面前,他的眼神才恢复如常。
“启禀皇上……”
“何事如此匆忙?”
“回……回皇上……”来人磕磕巴巴地说着,两只小眼睛时不时地瞥向郁无庄和他身边的慕朝栖。
“有话就说。”郁无嗔好像有些不耐烦了,原本缓慢的语调骤然加速。
“是!”小太监吓得当即扑倒在地,勉强定了心神后,他才颤颤巍巍地跪直了身子,但始终未敢抬头,“启、启禀皇上……宫、宫人们发现……发现晴贵人与侍卫私通……”
一语毕,一室寂。
郁无庄微不可察地动了动眉,慕朝栖不由自主地看向承帝,见他正面无表情地俯视着已然瑟瑟发抖的太监——而他身旁的嫣妃,嘴角竟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人呢?”仿佛过了许久,郁无嗔才不动声色地开启双唇。
“回……回皇上,正、正在殿外跪着。”小太监紧张得直冒冷汗,根本无法仰视那威严且危险的天颜。
郁无嗔没有接话,径自不徐不疾地站起身来,稍稍理了理衣襟,就一声不吭地向外走去。嫣妃紧随其后,妖冶的容颜上似乎仍挂着不以为意的浅笑,走过萧王夫妇身侧的时候,她还特意以余光瞥了两人一眼。
慕朝栖同郁无庄皆是略垂着脑袋,恭敬地等待一国之君自其面前走过,却偏偏好巧不巧地撞见了嫣妃的那一瞥。
慕朝栖不清楚女子这是何意,故而下意识地凝眸于她的夫君。
郁无庄双眉微锁,业已抬起头来注视于前方,不知所思何事。
“走吧……”片刻后,他敛了心神,侧首对慕朝栖低声说道。
他的意思是……当真要跟着一块儿去?
眼见男子先行迈开步伐,随承帝而去,身为王妃的慕朝栖也只能紧跟而上。
一行人来到殿外,便看见一个身着白衣的女子正独自跪在地上——仔细一瞧,还能注意到她周身的颤抖。
被戴了绿帽的郁无嗔面沉如水地盯着晴贵人瞅了一小会儿,扔下一句“爱妃来处置吧”,就自顾自地离开了。
他甚至都没再招呼身后的萧王夫妇——哪怕只是装模作样。
“是。”嫣妃微笑着冲郁无嗔离去的方向福了一福,旋即侧过身来,俯瞰着那花容失色的女子。
“嫣妃娘娘,那本王也告辞了。”郁无庄毫无预兆地向嫣妃作了个揖,作势就要抬脚跨出第一步。
“王爷留步。”孰料嫣妃从容不迫地张开那双朱唇,笑靥如花地走到了郁无庄的跟前,“今个儿机会难得,本宫认为,理应送刚过门的王妃……一份大礼。”
作者有话要说:反派登场,小高潮即将出现。
9
9、酷刑 …
言罢,嫣妃顾盼神飞的眼眸已然注目于一旁静默不语的慕朝栖。
而郁无庄,似乎已经可以预见某些他不愿意目睹的场面,即刻拱起双手将欲一言,却没想被嫣妃出言抢了先。
“王爷。”嫣妃貌似吃力不讨好地唤道,一张脸上满是矫揉造作,“王妃既然嫁与王爷,那就是皇室中人了,有些一辈子都忘不得的规矩,她还是有必要亲自学一学的。”
抑扬顿挫的一番话语,终是令郁无庄微微皱起了眉头,然而说话人就像是没瞧见对方的反应一般,兀自眸光一转,落在了慕朝栖清丽的面容之上。
“王妃可要好好看着。”
慕朝栖低眉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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