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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道之祸起萧王-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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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如此思忖着,土衾总算是下定了决心,“土衾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什么事?”听女子突然提到了一个听似风马牛不相及的话题,又见她的神情莫名的严肃起来,郁无庄难免有点不明就里,但他还是耐心地听着、问着。
“昨日巳时,土衾在城里的一家药铺外,看见了从里头走出来的王妃。”她目不转睛地仰视着面露少许惑色的男子,启唇道出了这个埋藏了仅仅十几个时辰的秘密。
话音落下,郁无庄却是难得愣了愣。
朝栖去药铺做什么?
“待王妃离开后,土衾斗胆入内,向掌柜的买了一模一样的药。”她知道药铺的掌柜不会轻易透露客人所购买的是何药物,而她也不喜欢通过问话的方式来获得答案,所以,她装作自个儿知道前边的客人买了什么但却不好意思言明的样子,成功购得了同样的药,“结果发现,王妃买的……是避子丸。”
话未说完,土衾业已不由自主地垂下眼帘,避开了郁无庄的视线。
诚然,当她尝出了那避子药的味道时,饶是历来镇定如她,也不免心头一紧。为此,她还特地回府找了水色,想要确认主子和王妃是否于昨夜行房了。
最后,她得到的,是肯定的答复。
这下,她不得不信了。
王妃……为什么不愿怀上主子的骨肉?
上述疑问,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占据了郁无庄的整个大脑。
朝栖不愿意怀上他的孩子?为什么?!
是因为……大仇未报,她还没有这个心思?
此时此刻,郁无庄唯一能够想到的,就是这种可能性了。
然而,饶是这一可能性,似乎也有不怎么说得通的地方。
比如,她缘何一声不响,都不同他商量一下?是觉得难以启齿吗?
胸中波涛翻涌,郁无庄面上却不得不保持着沉着冷静。
“我知道了。”他说着,看似面色如常。
土衾闻声抬起头来,与不动声色的男子四目相接。
她看不出主子的喜怒,只得识时务地欠了欠身,告退了。
殊不知她这一走,郁无庄立马就显山露水了。
朝栖,为什么?
他独自在院中徘徊了许久,始终没有找到一个能够完全说服自己的答案。
他相信,她这么做,定是有她的理由。
但这个理由究竟是何,他却无从确定。
尽管如此,他还是调整了情绪,若无其事地回到了卧房之中。
在那里,他心下惦念的女子已然出乎其意料地从床上爬了下来,坐到了不远处的软榻上。
“怎么起来了?”没在原处找到女子,却一转身发现她在身后,郁无庄三步并作两步地走了过去。
“土衾的药似乎还挺管用的。”慕朝栖迎上来人关切的目光,扬唇清浅一笑,两只手并未安放在小腹上,“不怎么疼了,就起来坐坐。”
事实上,她的下腹仍有阵阵的坠痛感,但她生怕郁无庄今夜又要执着地替她揉捻穴位——这样一来,他就没法好好睡觉了——因此,她特意趁他离开的空当,坐起身来,装出自己已经好转的样子,好让他安然入眠。
“这药,不是需要长期服用,才有疗效的吗?”郁无庄忆及土衾先前送药时说过的话,当即不假思索地反问。
“我也不清楚,反正我感觉好多了。”慕朝栖面不改色地装傻充愣。
郁无庄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瞧了片刻,脑中鬼使神差地冒出一种猜测。
“你该不会是怕我又替你按揉穴位,所以故意说不疼了吧?”
话到一半时,慕朝栖已然身不由己地变了变脸。
他用不用这般敏锐?
“怎么会呢?确实不那么疼了。”可表面上,她仍旧死咬着方才的说法,理直气壮地注视着郁无庄。
郁无庄眨了眨眼,未置一词。
“好吧。”片刻后,他终于开口表示相信,须臾地垂眸后,他又含笑凝眸于一脸正色的女子,“那我们早些就寝吧。”
慕朝栖连忙颔首应下。
两人相继褪去了外衣,熄了灯后,就一里一外地躺在了床上。
夜色渐沉,睡在里头的女子慢慢地进入了梦乡,然而,躺在其身侧的男子却是辗转难眠。
黑暗中,他一动不动地凝视着妻子所在的位置,良久,终是暗叹一声,进而缓缓合上了眼皮。
这天之后,日子仍是那样过,可郁无庄的心里却多搁了一件事。
在乎一个人的感觉,他如今算是彻底地饱尝了——会变得患得患失,被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语所牵引。
不过,他不后悔。
无论她是出于何种原因而如此作为,他对她的情都不会改变。
抱着这样坚定的爱意,郁无庄与慕朝栖一同迎来了金秋八月。
他估摸着,金叔应该也快到了,就不由得开始思量,要不要让慕朝栖和金叔打上照面。
孰料人算不如天算,他惦记的人尚未出现,另一位不速之客,就以意想不到的方式,闯入了他与慕朝栖的生活。
作者有话要说:
69
69、造访 …
是日酉时,夜幕笼罩。
一弯弦月高挂在空,偶有彩云追月,好不惬意。
郁无庄与慕朝栖二人一同吃过了晚膳,手牵着手在风雅居的石桥上散步。正往回走的时候,他们忽然听见后院方向传出了异常的动静,像是有什么人在拳脚相向。短暂的面面相觑后,两人赶紧循声赶了过去。
打斗声随着脚步的靠近而逐渐变得清晰,两人跨过最后一道门槛,映入眼帘的是火云和一名老妇打得难解难分的景象。
霎时间,慕朝栖只觉呼吸一滞。
眼前正同火云过招的,不正是她日思夜想的……
“婆婆!”她急忙惊呼出声,意图制止两人之间的争斗,“火云,住手!”
两人闻言俱是及时收手,不约而同地向说话人望去——不同的是,火云在见到主子夫妇后,立马站直了身行了抱拳礼,而银婆婆在目睹这对才子佳人后,径直一个飞身直逼而去。
说时迟那时快,郁无庄眼见陌生的老妪似是气势汹汹地逼近了他的妻,想都没想就一个箭步挡在了慕朝栖的身前。
无论来者何人,他都不允许慕朝栖的人身安全受到任何威胁。
银婆婆自然也注意到了郁无庄的动作,故而当即收起了她的气势,轻巧地落在了距离其两米开外的地方。
她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同样面沉如水的年轻男子,脸色一点儿一点儿地往下沉。
他是个什么东西?一个郁家的后人,竟敢无知无畏地拦在她与朝栖之间?
一时间,气氛反倒比之前来得更为剑拔弩张了。
好在慕朝栖即刻自郁无庄的身后站了出来,微皱着眉又喊了一声“婆婆”,这才将神似对峙的两人从莫须有的敌对氛围中拉了出来。
“朝栖,过来。”银婆婆冷冷地开了口,令慕朝栖难免心头一紧。
谁知她刚要走出第一步,右手就突然被郁无庄拉住了。她下意识地回头,却见拉着她的人正目不斜视地盯着素未谋面的老者。
“敢问前辈尊姓大名?”他依旧握着爱妻的柔荑,嘴上不卑不亢地发问。
根据他的观察,来人似乎是慕朝栖的旧识,但对她的态度却不怎么和善。
他当然不希望自己心爱的女子蒙受半点委屈,那可是他放在心尖上疼的妻子,就算对方是她的什么长辈,他也不愿眼睁睁地看着爱妻低声下气、委曲求全。
“我姓谁名甚与你何干?”可惜银婆婆无疑是对面前这郁家的子孙毫不待见,她当场就冷若冰霜地表示拒绝回答,随后,更是看也不看郁无庄一眼,兀自面向了他身旁的慕朝栖,“朝栖,过来。”
不好,婆婆生气了。
意识到这一点的慕朝栖赶忙侧首注目于不愿松手的郁无庄,低声急急道:“她是我的姨婆,没事的,你让我过去。”
姨婆?朝栖外祖母的姐妹?
郁无庄有点诧异地与双眉微锁的女子对视了片刻,终是将信将疑地松开了手。
目送妻子急不可待地走向了一脸冷漠的老妪,郁无庄不慌不忙地冲着来人拱手作揖:“无庄失礼了,望姨婆见谅。”
既然是慕朝栖的长辈,那他身为家中晚辈,好歹也是要恭敬地请安、行礼的——哪怕来人对他和朝栖都不怎么友好。
只是他一下子未尝料想,对方听闻他彬彬有礼的话语后,居然毫不迟疑地发出一声冷哼。
“王爷行如此大礼,老身可担待不起。”银婆婆越看郁无庄越不顺眼,巴不得能一掌将这个郁家人击飞到视野之外,别再像个什么似的围着她的朝栖转悠。
话音落下,郁无庄并未有所反应,倒是一旁的火云险些听不下去了。
这老人家怎么回事?就算是王妃的姨婆,也不能这么傲慢无礼吧?主子何等的尊贵之躯,对她客气,她非但不接受,还敢出言讽刺?
但是,作为当事人的主子不发话,他这做属下的也不好越俎代庖,只得拉长了脸,生生咽下了这口气。
同一时刻,夹在中间左右为难的慕朝栖也意识到,再这么下去,怕是要惹出事端来了。
是以,她连忙拉起银婆婆,扭头对郁无庄说了句“我去去就来”,在目睹了郁无庄善解人意的一颔首后,就匆忙欲带着老人离去了。
所幸银婆婆并没有叫她太过为难,她凉凉地瞥了瞥郁无庄,就转身跟着慕朝栖走了。
就这样,两人一路行至风雅居内的一间客房里。
慕朝栖动作迅速地回身关上房门,接着就迫不及待地走到了银婆婆的跟前。
“婆婆怎么直接上这儿来了?”
要知道,以往她们若是需要约见对方,都是在卢府留下暗号,然后在慕朝栖数月前所住的那间新房里见面的——可今时此日,老人居然毫不避讳地造访了不容外人踏入的风雅居,还在郁无庄等人的面前现了身,这怎能叫慕朝栖不觉惊愕、忧虑?
然而,面对女子略显紧张的疑问,银婆婆却是脸不改色心不跳,甚至还不悦地皱起了眉头。
“你不是该问我,怎么到现在才回来吗?”
是了,倘若换做以前,她迟了这么多时日方才归来,朝栖问她的头一句话,铁定是“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出事”、“缘何这般迟归”之类的——然现如今,这丫头居然把注意力全放在了生怕被那郁家小子揭穿的问题上!
察觉到了老人不满的情绪,慕朝栖猛地回过神来,不自觉地垂下了眼帘。
“朝栖……只是未尝料想,婆婆会径直寻到此地……”慕朝栖并未撒谎,她的确是担心老者的出现会引来郁无庄的怀疑——节外生枝并非她所愿——可是,也不知道为什么,说出这句大实话的时候,她的心却怦怦直跳着,她甚至不敢抬头去看婆婆那犀利的眼眸。
“哼……”银婆婆打量着女子低眉顺目的姿态,忍不住用鼻子出气,“怎么,上回你求我替那郁无庄诊治的时候,不是早就为我编排好一个身份了吗?”
对啊……婆婆不提,她都快给忘了——看来,婆婆是有备而来的,即使郁无庄问起来,她们也能给出一套合理的说辞。
思忖至此,慕朝栖立即诚心诚意地向老人屈膝福了一福:“事出突然,朝栖一时未能想起,还请婆婆恕罪。”
与此同时,老人心里头的那股气也渐渐地消散了,她慢慢冷静下来,一言不发地注视着诚恳认错的慕朝栖,心下忽而生出一股淡淡的失落来。
这些年来,她对这孩子一直都相当严厉,因为她认定了,对方的身上背负着不可推卸的重任。
但而今回过头来想想,她是不是对这孩子太过严苛了?以至于……身为其世间仅存的亲人,她却只被这丫头敬畏而不被亲近?
“起来吧,别忘了你的身份。”思及此,银婆婆努力尝试着把说话的口气放柔一些,可到头来,一句话仍是说得不咸不淡的。
“是。”慕朝栖不徐不疾地站直了身子,定了定神后,才敢于抬眼对上老者的目光,“婆婆此番前往开阳皇宫,可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确实是遇到了几只甩不掉的苍蝇。”银婆婆蹙眉说着,忍住了伸手去抚摸腰际伤处的欲望,“所幸有惊无险。”她并不希望慕朝栖过多地为她忧心,是以,她完全省略了她在开阳国的危险遭遇,当即凝眸于女子,稍作停顿后便直奔主题,“朝栖,我问你,你和那郁家的小子……可有圆房?”
话音落下,老妇人一本正经地敛着双眉,而被问及此等闺房之事的慕朝栖则是当场瞠目结舌。
她怔怔地瞅着老人的眉眼,倏地涨红了脸。
自诩对其了如指掌的银婆婆见状,立刻就明白了一切。
霎时间,她的心里又不受控制地蹿出了一簇火苗。
好在她压制住了那股油然而生的怒火,沉着脸等待女子向她作出解释。
“三个月前,朝栖不慎中了‘一寸红’之毒,服下解药后,我们都以为万事大吉了……谁知……此毒……必须要靠男女(和谐)交(和谐)合才能彻底解除……后来,无庄想要替我解毒,我们、我们就……”慕朝栖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越说越小声,到最后,索性说不出口了。
“怎么会中毒?”生气归生气,自家的孩子蒙了劫难,银婆婆这当长辈的又岂会毫不关心,因此,她未等慕朝栖鼓足勇气把话说完,就皱着眉头脱口而出了。
“郁无嗔派人刺杀无庄,我……”慕朝栖抬头与老人四目相接,话到一半时却愣是咽了回去,“我受牵连了……”
她不能告诉婆婆,是她为了救无庄,才挨了一镖,进而中了毒。
“呵……他们倒是窝里反。”眼瞅着慕朝栖此刻已经安然无恙地站在她的跟前,银婆婆也就恢复了镇静,转而嘲笑起她心目中的大仇人来。
慕朝栖没有接话——她多想说,无庄同那心狠手辣的郁无嗔是不一样的,请婆婆不要把他俩混为一谈。
可是,她深知,纵然她开口为郁无庄正名了,也只会惹来婆婆更多的怒意罢了。
于是,在她垂眸不语的同时,银婆婆很快收起了冷嘲热讽,暗自叹了一口气。
“罢,既然你们业已圆房,两个月内,你便取了他的性命吧。”
作者有话要说:每一对小夫妻的背后,都有【不止】一个以拆CP为目标的长辈……【雾】70
70、杀令 …
这一刻的震惊,慕朝栖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她目瞪口呆地注视着老人,甚至忘记了提问,忘记了反抗,任由对方将残酷的天机娓娓道来。
然而,待银婆婆耐心地将她在天权国信物——一枚古卷轴上所看到的文字逐一道明并加以解释之后,慕朝栖却恍然发现,自己好像没能听进只言片语。
确切而言,她的的确确是听到了老者的话语,但却无法对其进行正常的思考和判断。
因为此时此刻,她满脑子都只有一件事。
郁无庄必须死?她必须杀了他?
不……她不要这样……她接受不了……
“朝栖,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许是留意到女子魂不守舍的模样,银婆婆猝然话锋一转。
话音刚落,慕朝栖登时一个激灵回过神来。她怔怔地注视着双眉微锁的老妇人,一颗心仍是悸动不已。
“婆……婆婆,他不知道的。”仿佛隔了好一会儿,她才嗫嚅着开口。
此言一出,令银婆婆遽然一愣——她愣是没听明白对方在说什么。
直到她结合慕朝栖略带哀求的眼神,对那五个字细细咀嚼了一番,才恍然大悟。
霎时间,怒气直冲脑门,胸中气血翻涌。
朝栖这是在替那个郁无庄求情啊!
“你下不了手?”一动不动地盯着惴惴不安的女子,老妪一字一顿地寒声道。
“婆婆,他是无辜的……”
“他郁家夺我城池,杀我百姓,怎就无辜!?”孰料未等慕朝栖期期艾艾地把话说完,银婆婆就怒不可遏地高声打断,她几乎要气得双手发抖,整个人更是一反常态地在屋里走动起来。
她终于意识到——或者说,确信了一件事。
她的朝栖,已然对仇人家的子孙动了情。
“你……你!”是以,烦躁又愤怒的老人在屋子里来回踱着步子,突然将颤抖的右手直直指向了年轻女子的鼻子,“你居然对他动了心!!!”
“婆婆……”
“不要狡辩!!!”正在气头上的老人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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