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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道之祸起萧王-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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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疑问,已然在郁无庄的心下有了答案。
凭他对水色的了解,探得虚实兴许是原因之一,但更关键的是,这丫头八成是想借机刺激一下慕朝栖,让她真切地感受到,失去他这个夫君后会萌生怎样的一种失落与悲伤。
郁无庄知道,水色这么做是出于一番好意——可是,她没有按照他的吩咐去办也就罢了,偏偏还害得他的小妻子因此而伤了心、惊了魂。
“水色。”思及此,郁无庄未等水色就慕朝栖的提问作出回应,就径自面沉如水地开启了双唇,“看来我是太惯着你了。”
话音刚落,慕朝栖就情不自禁地扭头注目于男子,与此同时,水色亦微微一愣,旋即抬头望向说话人。
她打小跟随主子,几乎很少犯错,即便出了差错,只要不是造成严重后果的错误,待人宽厚的主子也极少罚她——更别提当着她的面,如此严肃地道出这句话了。
“去把火云叫来。”岂料没等她思考出个所以然,郁无庄就已经波澜不惊地下达了这样一条命令。
“是……”心里犯着嘀咕,水色难得忐忑地站起身来,默默地朝门外走去。
“你要做什么?”待女子领命离开后,慕朝栖忍不住转过身去问郁无庄。
“她做错了事,自然要罚。”视线从慕朝栖的脸上移至水色消失的方向,郁无庄面不改色地回答。
“我并不介意的……”慕朝栖注视着男子的眉眼,好脾气地据实以告,“只是觉得有点纳闷而已。”
郁无庄闻言眸光一转,盯着面色如常的女子瞅了片刻,终究没有点破水色的用意。
过了一小会儿,神色略有凝重的女子领着不明就里的火云进屋来了。两人相继站定在郁无庄的床前,一个垂下眼帘默不作声,另一个则完全摸不着头脑,只得来回打量着屋内沉默得有些异常的一男一女。
直至郁无庄看着他突然开口,说接下去的半个月里,水色不用服侍自己,转而去听从他火云的差遣,他才惊得瞪大了那双桃花眼。
“主、主、主子……您、您刚才说什么?”
在火云磕磕巴巴地问出口之前,水色业已蓦地抬起脑袋,瞠目结舌地凝眸于下令的男子。
“就是你听到的那样。”郁无庄不紧不慢地应着,目光流转到水色的脸上,“水色,你可有不服?”
“……”水色不禁抿了抿唇,再度垂眸看向地面,“水色心服口服……”
“呃……”现场诡异的气氛让不知其事的火云尴尬地转了转眼珠子,“主子啊……火云斗胆,能不能请主子告知……这是出了什么事儿啊?”
郁无庄不慌不忙地眨了眨眼,然后一言不发地盯着火云看。
“……”算了,他还是不要问了……
“下去吧。”郁无庄忽然道。
“是……”两人异口同声地应下,二话不说便退出了萧王夫妇的视野。
“水色好像挺不情愿的……”见那一男一女已然消失得无影无踪,慕朝栖坐回到郁无嗔的身边,平心而论道。
“她平时总爱‘欺负’火云,这个惩罚对她来说,自是一种煎熬。”郁无庄不着痕迹地挑了挑眉,眼中似乎流露出少许笑意——而这几近微不可察的笑,却好巧不巧地被慕朝栖捕捉到了。
“其实你本就不打算重罚吧?”看出其中端倪的女子似笑非笑地问。
“……”郁无庄闻声注目于了然于胸的小妻子,索性大大方方地扬起唇角,向她绽开一个倾国倾城的笑容,“夫人是嫌为夫罚得不够重,没能替夫人出气?”
“……”心中暗道“果然不出所料”的女子凉凉地瞥了他一眼,随即将目光投向别处,“就算你不罚她,我也不会有任何微词。”
“夫人果真是宽宏大量之人。”郁无庄心领神会地接话道。
慕朝栖继续侧目而视。
这个郁无庄……到鬼门关外晃悠了一遭,回来后越发厚脸皮了……夫人夫人的,叫得这么顺口……
移开了视线,慕朝栖决定以无声胜有声。
郁无庄见状,也适时地收起了说笑的心思,他冷不丁伸出胳膊,握住了慕朝栖的一只手,惹得她蓦然侧首凝视。
四目相对,他启唇柔声道:“让你担惊受怕了。”
慕朝栖定睛与之对视了片刻,不徐不疾地摇了摇头,真心诚意地应道:“你平安无事就好。”
郁无庄闻言清浅一笑,手上却是不自觉地加大了力道——以至于察觉到这一点的女子试图轻轻地抽出手掌,却愣是没能成功。
罢,就让他握一会儿吧……
如此思忖着,慕朝栖不再动弹,她自顾自地低了低头,一双眼盯着自己的衣裙瞧啊瞧。
直到她恍然想起了一件相当重要的事,才转动脖颈,重新凝眸于享受着静好时光的郁无庄。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没错,玉衡国的千年传说她业已有所耳闻,想来那个大失所望的郁无嗔更是心中有数——不晓得他会采取什么样的行动?而眼前的男子,又准备如何应对?
“你听说过那个古老的传说吗?”直视着她探询的眸子,郁无庄不答反问。
“你是指那个有关‘死而复生’的传说吗?”眼见郁无庄从容不迫地颔首,慕朝栖也跟着点了点头,“听说了。”
“那就不必过于担心了。”郁无庄轻笑道。
“但是有些人,是不会在乎什么传说的。”慕朝栖意有所指地提醒他。
郁无庄自然清楚女子所指何人,他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好整以暇道:“是以,只能是不必‘过于’担心罢了。”
亏他还能说得这般若无其事……
慕朝栖被对方轻描淡写的语气堵得一瞬语塞。
“放心。”见小妻子出现了冲他干瞪眼的倾向,郁无庄连忙弯着眉角,好言宽慰起来,“我说过,不会让别人轻而易举地伤到自己,更不会让他们轻易伤害到你。”
作者有话要说:感冒咳嗽的节奏T T
42
42、恢复 …
在郁无庄强调这句话的那一刻,慕朝栖尚不知晓,他特意服用秘药,安排了这一出“起死回生”的戏码,究竟仅仅是为了自保,还是有着什么更进一步的计划。
她只知道,在接下来的十天半个月里,水色当真没再出现在郁无庄的卧房里,而她这个七王妃却承担起了照料夫君的责任。
若非郁无庄在生活起居上大多是不假他人之手,丝毫没有试图赖着她或是累着她的意思,她甚至都开始怀疑他是不是故意打着“责罚水色”的幌子,令她从早到晚呆在他的身边了。
是日,她趁着他午睡的空当,悄无声息地跑出了屋子,好巧不巧地撞见了一脸隐忍的水色。
一问才知,这天是水色从属于火云的最后一天,后者似乎是认为再不“压榨”一下的话,今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故而提出了许多“非分”的要求。
譬如,下午陪他去街上逛逛啦,回来后为他做一桌子的美味佳肴啦,今个儿一整天都必须对他笑脸相迎啦……
她水色长这么大,何时在火云面前受过这么大的委屈?!因此,水色越想越觉自己的肺都快要气炸了。
但碍于“听从火云差遣”是主子郑重下达的命令,身为属下,她不得不从。
更何况,的确是她有愧于王妃在先,受罚也是理所应当的。
可慕朝栖并不是如此认为的,她见水色这般憋屈,心里头倒是觉着有些抱歉了。
“水色——”就在慕朝栖将欲开口一言之际,远处传来了男子欢喜雀跃的呼唤。
熟悉且惹她厌烦的声音传至耳畔,被点名的女子当即就黑了脸。
慕朝栖闻声抬眼望去,只见一身便服的火云正三步并作两步地向她俩走来。
“火云见过王妃。”来人走近了,眉开眼笑地向慕朝栖行了抱拳礼,二话不说就将目光投向了身旁毫无反应的水色。
“免礼。”慕朝栖一如平常地应声,一双杏眼不由打量起跟前的男子来。
平心而论,这火云的相貌也是相当出众的——平日里,他因职责需要故而经常身着颜色、款式皆是单调的衣裳,如今稍稍装扮了一番,竟是令人顿觉眼前一亮。
果然是人靠衣装呢。
如此思忖着,慕朝栖的视线在这一男一女之间打了几个来回,忽然觉得他们俩倒还挺般配的。
“你们这是要出门了吗?”慕朝栖无意识地寒暄道。
岂料她这不问还好,一问就让被提问的两人一个眉角直抽、一个笑逐颜开。
“回王妃,正是。”火云乐不可支地作答,全然无视了身侧水色那阴云密布的脸庞。
相较之下,与他俩面对面的慕朝栖无疑注意到了水色濒临爆发的神情,只得识时务地收了口,噙着淡淡的笑意,不再多言。
“王妃若是没有吩咐,火云同水色这就告退了。”眼瞅着对方似乎再无他事,火云迫不及待地欲携佳人上街。
慕朝栖略作颔首,目视火云笑容可掬地看向水色,然后险些收到水色因按捺不住而投出的一记眼刀——所幸水色的忍耐力还是值得嘉许的,在四目相接的一刹那,她猛地改换了神色,皮笑肉不笑地仰视着高出她将近一个脑袋的男子。
好吧……这个……也算是“笑脸相迎”吧……
目送一对欢喜冤家渐行渐远,慕朝栖遽然生出一种啼笑皆非之感。
她似笑非笑地摇了摇头,转身刚要抬脚,突然想起自己原本就是要出风雅居的,便随即转回身子,沿着水色与火云走过的路,迈开了步子。
只身行至风雅居外,她意外地遇见了多日未见的陆修。
对方像是特地在那儿候着似的,在目睹女子身影的一霎那,就喜上眉梢地跑了过来。
意识到陆修这是要跑来同自己说话,慕朝栖赶紧环顾四周,发现周围空无一人,她这才放下心来,站在原地等着陆修的到来。
“放心,此处没有旁人。”急不可待地站定在慕朝栖的面前,陆修开口第一句话就是先叫对方放宽了心同他对话。
慕朝栖闻言略作颔首,注视着男子的眼睛问:“有事吗?”
一定要有事,才能来找你吗……
女子无心而出的三个字,却让听者有心的陆修转瞬眸光一暗。
不知是不是鉴于她嫁入王府后与他接触的次数越来越少的缘故,他总感觉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了——就好比这么简单的一句话,都能叫他不由自主地产生陌生感。
“陆大哥?”见男子迟迟未有作答,慕朝栖有些不解地探问道。
“十多天没见你出风雅居了,就是想问问你过得好不好……”陆修不动声色地回过神来,微笑着对上女子的眉眼。
“别担心,他们都待我很好。”并未察觉到来人的异样,慕朝栖莞尔一笑,据实以告。
“……”陆修动了动唇,点了点头,微微下垂的眼帘旋即又迅速抬起,“王爷的身体怎么样了?”
“还在康复中……”目光闪烁了片刻,慕朝栖一边斟酌着说辞,一边简洁明了地给予回复,“希望不会有事吧……”
她不是不信任她的陆大哥,只不过这是郁无庄的私事,她认为,她不应该未经他的同意,就擅自将他的秘密告诉他人。
而这样的念头以及随之而生的表现,自然没能逃过陆修的眼睛。
朝栖有事瞒着他……她在替郁无庄瞒着他……
“陆大哥,你和子乔最近还好吗?”并未捕捉到男子眸中昙花一现的失意,慕朝栖径自关心起她眼中的两个亲人来。
“我们很好,你不必太过记挂。”疾速回神的陆修面不改色地扬了扬唇角,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那就好……”慕朝栖浑然不觉地莞尔一笑,无意间望见了远处移动着的四个人影,“有人来了,我不跟你多说了。”眸光旋即一转,她只得急急压低了嗓音,以极快的语速交代最后两句话,“替我转告子乔,我会找时间去看他的。”
“好。”话音刚落,陆修就看着慕朝栖脚底生风地绕过他,若无其事地往前走了。
眼看她在王府经历了诸多波折——更重要的是,她已同那郁无庄越走越近——他真想问一问:她准备何时抽身离开?
可惜十几日之后,陆修尚未找到合适的时机向慕朝栖当面提出这一问题,可怕的变故就将他们杀了个措手不及。
那一天,恰逢五月初一。
明媚的阳光照在绿得发亮的叶片上,在地上投下些许斑驳的树影。知了们已然破土而出,纷纷栖身于树干上,不厌其烦地鸣唱起夏日特有的乐章。
就在这尚不扰人的蝉鸣声中,身子业已恢复得差不多的郁无庄携慕朝栖一同入宫拜见宁安太妃。
由于郁无庄年后的身体情况“每况愈下”,因此无论是他本人还是要留在府内照顾他的慕朝栖,都着实没可能前去探望这位一直关心着他们夫妇的老人——但现如今,郁无庄劫后余生,还成了苍天赐福之人,自然是有了充分的理由前往宫中与之一叙。
一路顺风地抵达了玉衡皇宫,他们径直来到慈心宫,如愿见到了宁安太妃。老人家眼见她的老七又安然无恙地出现在了她的跟前,竟忍不住拉着他的手红了眼眶。
望着年迈的老妪哽咽难言的模样,郁无庄的神情也并不轻松。他柔声宽慰了太妃好一会儿,才令她从伤感的情绪中抽离出身,转而拉着他们夫妇俩陪她说话。
不知不觉,三个人聊到了将近午时。毋庸置疑,宁安太妃自是留了两个年轻人与她一同用膳,席间还像个普通人家的婆婆似的,一个劲儿地往夫妻俩碗里夹菜。
用宁安太妃的话来说,郁无庄大病初愈,必须好好地补一补身子,至于身为妻子的慕朝栖——哎哟,这么瘦,将来怎么替老七生孩子?
这话一出口,刚端起碗来的慕朝栖就不着痕迹地抖了抖手。
好在她这双手的遽然一抖毫不起眼,但她情不自禁泛红的脸颊仍是不可避免地出卖了它的主人。
真是的……她这几个月来为何老是脸红心跳?
曾几何时还敢自诩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女子一面埋低了脑袋,一面暗中指责起自己的不淡定。
可惜这一举动哪里逃得过太妃和郁无庄的法眼——将女子略显羞涩的表情尽收眼底,老妇人和年轻男子不禁相视而笑。
于这老神在在的两人而言,这顿午膳是吃得津津有味——可对慕朝栖来说,这一餐还真是“冷暖自知”。
尚未年满二十的慕朝栖身为三人中资历最浅的那个,埋头一言不发地吃完了午饭,再抬头时,眼前似乎已是一切如常。
又变成只有她一个人局促不安的局面了——每次跟他上慈心宫来都是这样……
慕朝栖不自觉地以余光瞥了身旁的郁无庄一眼,心下暗暗腹诽起来。
她还是早些逃离这个地方比较好,免得过会儿又遭太妃“调侃”。
作如是想的慕朝栖未尝料想,此时此刻,在皇宫的另一个角落里,获悉她与郁无庄进宫拜会太妃的某个人正悄悄露出一抹阴狠的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不想吃药T T
43
43、遇刺 …
约莫半个时辰后,萧王夫妇拜别了宁安太妃,双双坐上了回府的马车。
车轱辘一路转动,在安静的车厢内留下颇有节律的声响。
直到郁无庄冷不防唤了声“朝夕”,这才打破了车里的沉默。
慕朝栖闻声抬起杏眼凝眸于他,目睹的是他面色如常的容颜。
“我打算重新入朝。”
一句不期而至的话语,尽管只有短短七个字,却令闻者登时一怔。
这句话意味着什么,饶是不谙朝政的慕朝栖也立马就能了然于胸。
然而,未等缓过劲来的她开口作出深入的询问,他们脚下的马车就猝不及防地停下了。
毫无防备的两人当即猛地向前倾倒,甚至险些被甩出车外——所幸他们相继扶住了车壁,这才避免了摔倒在地的命运。
怎么回事?!
当这一疑问不约而同地浮现于两人的脑海,外头刚巧响起了几个护卫的失声叫嚷:“保护王爷、王妃!”
有刺客!?
萧王夫妇闻言俱是心头一惊,短暂的面面相觑后,他们很快冷静下来,并且还于同一时刻伸出手去,欲掀开车帘一探究竟。
孰料就在略快一筹的郁无庄首先触到帘子并将之掀起的时候,先一步看见车外景象的慕朝栖就骤然察觉到了一股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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