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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道之祸起萧王-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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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无庄忽然这般思量着,继而情不自禁地设想起届时女子红着脸婉言谢绝的模样。
她女儿家的姿态,总能令他心生愉悦。
郁无庄好心情地弯了弯眉眼,起步踏上了来时的路。
这时,他的余光无意间瞥见了适才看到的那本《弈棋注》。
驻足在案几前,他俯视那静静躺着的书册,又忍不住笑了。
“改明儿,我寻两本更精妙的给你。”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评论,让我们相约九八【混进了奇怪的东西】。
38
38、悸动 …
慕朝栖不得不承认,她是花了好一会儿的工夫,才顿悟了郁无庄在说什么——以至于当翌日她如约来到风雅居内,见郁无庄噙着笑意递给她几本有关围棋的古籍,她这心里头就忍不住一阵窘。
她甚至不免开始怀疑,昨天他临走前留下那句话,是故意为之吧?故意“取笑”她看的书不够精妙,难怪棋艺总也赶不上他的。
于是,郁无庄奇怪地目睹了小妻子抿着朱唇敛着细眉貌似不服又似憋屈的神色——短暂的不解后,他注意到对方正垂眸紧紧地盯着手里的书册。
哦,他豁然开朗了。
然后,他不厚道地笑了。
他的朝夕还真是可爱。
与此同时,昨日就瞧见郁无庄从书房里翻出了他压箱底的宝贝,曾经犯着嘀咕的水色与火云也茅塞顿开了。
怪不得主子昨个儿从风雅居外回来后,不但看书的速度恢复了正常,连心情好像也愉悦了不少——原来是跟王妃和好了啊!
作为两名一心为主的忠实部下,水色和火云看着那一双璧人又如同往常一般下起了围棋,自是打心眼儿里感到欣慰。
主子自个儿给自个儿灌药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也成功取得了王妃的谅解——就是不晓得这之后的事……
唉!不想了不想了,眼下他们就算是想破了脑袋,也无济于事啊!只希望王妃届时也能体谅主子的苦衷吧!
看似平静的日子,就这样持续到了暮春。
阳春三月的玉衡皇城内,早已是一片莺飞草长、春光明媚——相较之下,萧王府内却是阴霾渐浓、气氛凝重。
传闻中那病秧子七王爷的大限,终于要到了。
据说那嫁过去才约莫半年的萧王妃,近来正寸步不离地守在夫婿的床边。
看来当真是无力回天了啊……
城内一些心地善良的百姓们都默默地替那对年轻的夫妇默哀着。
殊不知王府的风雅居内,两个被无数人同情的当事人正在郁无庄卧房的外屋里聚精会神地下着棋。
之所以把棋盘搬到了郁无庄的卧房内,自然是因为需要避人耳目,制造出他已病入膏肓的假象。
但是,为何自从改换了“阵地”之后,慕朝栖就觉得郁无庄下棋的水平又上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呢?这两个月来,她明明已经捧着他给的书籍研究了许久啊?
手执黑子的慕朝栖蹙眉注视着纵横交错的棋子,最终松了松肩膀,将手中的一枚棋子放回到棋盒之中。
坐在对面的郁无庄抬头凝眸于女子,知道她这是主动认输的表现。
很快,慕朝栖亦跟着抬起脑袋,对上郁无庄投来的视线。
“你之前是不是故意让着我的?”思前想后都只能揣摩出如上可能性,慕朝栖开门见山地将心中所想化作口中语言,“这才是你真正的实力吧?”
郁无庄闻言,好整以暇地扬了扬唇角。
他的朝夕果然聪明。
“因为我觉得,现在的你业已值得我动真格。”郁无庄含笑直言相告,一句话既给出了肯定的答案,也道明了他如此作为的原因。
他这是在夸她大有长进吗?为什么她一点儿也不觉得高兴……
慕朝栖不自觉地瘪了瘪嘴,又不咸不淡地问:“那你不会还留着几手吧?”
郁无庄哑然失笑,旋即答曰:“不会了。”
慕朝栖不着痕迹地挑了挑眉,垂眸开始收拾棋子。
三月了,婆婆那边也该有消息了——而这里,恐怕也会多少起些变故。
如此思忖着,慕朝栖停下手头的动作,抬眼注目于帮着一块儿整理的男子。
“无庄。”时至今日,她已能十分顺口地叫出他的名字,再也不觉丝毫别扭。
“嗯?”同样的,他听她直呼他的名讳,亦是习以为常。
“这阵子,外边都在传你的事……”她顿了顿,观察着对方的表情,“马上就要到夏天了,你打算怎么办?”
诚然,无论是城里的那些普通百姓还是宫里的那个一国之君,似乎都认定了他将在四月来临之前一命归西——倘若到时候他安然无恙,百姓们倒是不会有什么微词,但他的兄长郁无嗔……怕是要大失所望了。
一旦如此,以郁无嗔的性子和手段,他郁无庄十之八(和谐)九是安生不了的。
被慕朝栖直接提问,郁无庄伸向棋盘的右手不由得须臾一顿,但他随即恢复了原先回收棋子的节奏,不紧不慢地作答:“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看着他从容不迫的姿态,慕朝栖却仍是难免担忧,不过她并未表露只言片语,只是静静地皱了皱眉。
她相信他不是有勇无谋抑或鼠目寸光之人,只是,他的对手太强大了——他要用什么来与之抗衡?
思量至此,她不禁想到了她自己。
要是东西能够早些到手,也就根本轮不到郁无庄出面应对了。
又或者……她和他可以联起手来,共同抗敌?
慕朝栖立刻否定了这一猝然而生的念头。
她在想什么呢?怎么会想到联合郁家人去对付郁家人?
可是……他跟郁无嗔,不一样啊……
“朝夕?”就在慕朝栖的思绪渐行渐远之际,郁无庄的一声呼唤及时将其拉回。
她蓦地看向他的眉眼,这才发觉自个儿有些走神了。
“别太担心,我不会让别人那么轻易就伤着自己……”郁无庄柔声说着,忽然伸出一只手去,毫不迟疑地握住了慕朝栖的玉掌,那一双凤眼,更是灼灼地凝视着女子的杏眸,“更不会让他们伤害你。”
电光石火,四目相对。
此时此刻,他居然在考虑她的安危。
分明都已是自身难保了……
心头怅然乍起,慕朝栖无意识地反握住男子伸来的手,微正经道:“他们没事害我做什么?目标是你才对吧。”
郁无庄不由自主地瞅了瞅反覆上来的柔荑,不禁莞尔一笑:“你不觉得,你我如今已经是一体的了吗?”
话音刚落,慕朝栖便已愣怔。
待她缓过劲来,就猛地收回了自己的纤纤玉手,略有紧张地与男子对视。
片刻后,郁无庄的视线微微下移——看着自己那孤零零悬在半空中的手掌,他颇觉哭笑不得。
他的朝夕什么都好,就是脸皮太薄。
男子不动声色地缩回了自个儿的胳膊,定睛注目于慕朝栖的脸庞。
果不其然——红了。
而被关注的女子显然也觉察到了自身发烫的脸颊,她一面低下头去以避开目光的触碰,一面在心里责怪自己不够镇静。
是啊,若是换做半年之前初来乍到,她定能若无其事地对他说:“王爷说的是,妾身既已嫁与王爷,便会同王爷共进退。”
可现如今,她缘何怎么也说不出这种信誓旦旦的话了呢?
将小妻子双颊染着红晕的模样尽收眼底,既是愉悦又是无奈的郁无庄忽然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自二月末以来,他都已经以请她配合演戏为借口,把她就寝的地方从他们的新房挪到他的卧房——在此期间,他总是以夫君的身份关心着她,她应该不至于毫无知觉吧?又或者说,她正是有所察觉,才会因为太过羞涩而时不时地躲避着他更亲密的接触?
想他郁无庄聪明一世,接近而立之年之际,竟然对一个小了他九岁的丫头束手无策了。
是的,他怕自个儿会吓到她,故而不敢操之过急——但是,总这么下去也不是法子吧?
思及此,郁无庄突然心生一念。
他想起当初他对她心存疑虑的时候,她势不可挡地坐到他的面前,盯着他直截了当地问他是不是在怀疑她。
也许今时此日,他该学学她那雷厉风行的果敢?
“朝夕。”下定决心后,郁无庄冷不防出声唤道。
慕朝栖不徐不疾地抬起头来,迎来对方不同于往常的眸光。
她似乎应该称之为……“含情脉脉”?
脑中骤然蹦出的词汇令女子的心脏险些漏跳一拍,耳根才稍有缓和的灼热感这就又卷土重来——而下一刻男子道出的话语,更是叫她不由自主地涨红了脸。
“你不喜欢我吗?”他似是失落地问。
慕朝栖一时间无言以对,唯有一颗怦怦直跳的心勉强助她保持着清醒——她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可几经努力皆是收效甚微。
怎么回事?这种悸动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她会这般脸红心跳?!不对……眼下的当务之急是,她应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脑中的思绪须臾拧成一团,慕朝栖心慌意乱地注视着向她提问的男子,目视他的眼神仿佛在等待中一点儿一点儿地黯淡了下去。
她的心蓦地一揪。
她已经知道他不会有事了,所以她不需要再作无谓的同情了。
上述理由,竟然没能成为她理智回笼的助力。
为什么她看着他略显落寞的神情,心里感觉就像是堵上了一块石头?
她不想害他失意难过的。
慌不择路之下,慕朝栖问出了一句令她自己都未尝料想的话:“那你喜欢我吗?”
话刚出口,她就怔住了。
她……她怎么千挑万选,说了这么一句极易引起误会的话?
话音刚落,原本略觉失望的郁无庄也是倏尔一愣——但紧随其后的,是他徐徐展开的笑颜。
“自然是喜欢。”
他说的是真心话——他不想再藏着掖着,等她自己发现、确认。
可慕朝栖就没他这般从容了。
他……他说了什么?
犹如被雷劈中似的,女子纹丝不动地定在那里——脑袋里“轰”的一声响后,她就觉得体内的血流都一股脑儿地往上涌,叫她一瞬间头晕目眩、心如擂鼓。
他说他喜欢她。
他喜欢她。
喜欢……
这下闹大了。
慕朝栖已然完全不知晓该如何应对眼前这不期而至的状况了。
她很清楚,她是带着绝不单纯的动机偷天换日、代嫁入府的。
是以,她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他们俩会有谁喜欢上谁。
至少,她未曾考虑过自己对他的感情。
然而,现实往往就会在被人们忽略的角落里生根发芽,接着再于人们毫无防备的时刻杀得人措手不及。
她……是不是一直都有意无意地忽视了某些重要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39
39、亡故 …
那一天,慕朝栖的心绪罕见地陷入了混乱。
即使郁无庄善解人意地替她扯开了话题,一边兀自收拾着棋盘,一边说了句“再来一局吧”,也没能使她突突直跳的心恢复如常。
日子看似如之前一般平静,慕朝栖仍然配合着郁无庄的计划,栖身于风雅居内,制造出“七王妃日夜守着大限将至的七王爷”这样的假象。
她甚至如同二月末时两人约定的那般,依旧夜夜与郁无庄同床共枕——毕竟那个时候,她还没有想得太多。
可自从那三月的某一日,他明确地对她说出了那两个字之后,一切仿佛就变得不一样了。
时至今日,她似乎觉得自己已经很难再像当初那样心无涟漪地躺在他的身侧。
虽然水色不太情愿地替他们俩准备了两个被窝,但慕朝栖还是刻意同郁无庄保持着一段距离。
只不过有那么几次,睡着睡着,她竟像是在本能地寻求温暖似的,往他那儿蹭了过去。
每每早早醒来,发现小妻子毫无防备的睡脸就近在咫尺,郁无庄看她的眼神就不由得柔和下来。
然而与此同时,他也开始因那一日发生的事情而感到困惑。
她到底在迟疑什么?
是的,那天他发现了,她之所以迟迟未尝表态,不单是出于女儿家的矜持与羞涩——这其中,好像还隐藏着什么他看不透的东西。
那究竟是什么呢?
难不成有秘密的人,不光是他?
郁无庄暗自叹息着,随即否定了这猝然而生的念头。
无论怎么想,她都不可能比他更复杂。
排除了昙花一现的疑虑,郁无庄于四月初一这天的早晨失去了呼吸。
那一刻,慕朝栖的头脑一片空白。
往日常常都是他在她之前醒来——有一回,当她睁开惺忪的睡眼时,还因两人的鼻尖挨得太近而闹了个大红脸。
孰料是日辰时,他竟迟迟没有动静——连一丝一毫都没有。
是以,慕朝栖揉了揉眼,纳闷地凑近了他,登时大惊失色。
不……不可能!
几乎只是一瞬间,她竟然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他怎么会突然没了生息?!
注意到郁无庄正面无表情、纹丝不动地躺在那里,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些不对劲,慕朝栖难以置信地探了探他的鼻息,又惊慌失措地摸了摸他的脉搏。
没有……都没有?!怎么会这样!?
“无庄?郁无庄?!”她心慌意乱地晃动起他的身子,奈何他却毫无反应。
简直就像是……死了一样。
不……这不可能!他明明说了他不会有事的啊!?
一时间六神无主的慕朝栖猝然还魂,她火急火燎地爬下床去,顾不得穿上外衣就直奔屋外。
“水色!水色——水色!”一改平日里的从容沉静,她径直跑到院子里,一边慌慌张张地环顾四周,一边高声呼喊着女子的名字。
“王妃!”听闻召唤的水色不知打哪儿冒了出来,步伐极快地向慕朝栖走来。
“你……你快去请大夫!快去!”视线迅速锁定了来人的身影,慕朝栖未等水色靠近,就迫不及待地迎了上去,一脸焦急地抓住了对方的手臂——仿佛此时此刻,只有水色能够帮到她。
猝不及防间被拽住的水色眼见慕朝栖头一回急成这样,又二话不说直接叫她去找大夫,心下立马有了猜测。
她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到郁无庄的屋里,顾不上身后转瞬一头雾水的慕朝栖,径自奔向了郁无庄的床榻。
果不其然,映入眼帘的男子正双目紧闭着平躺在榻——水色不需要进一步确认,就知道计划中的这一天业已来临。
“水色!王爷出事了!你快去请大夫啊!?”与此同时,不解于女子缘何不领命而去反倒冲进房内的慕朝栖急急跟了进来,全然没了平常面对他人时的泰然自若。
背对着慕朝栖的女子听闻这一连串焦急的催促,旋即从自身的思绪中抽离。
突然,她萌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主子,您应该不会怪水色多管闲事吧?
电光石火间,她凝聚在男子脸上的视线随着头部的转动而转移到了女子的眼中。
王妃,水色得罪了!
下定决心后,回眸望去的水色撤下了脸上原有的神色,转而换上了满脸的悲戚。
“王妃……”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调动了情绪,当即鼻子一酸,眼眶一红,作势就要潸然泪下,“王爷他……已经去了……”
四个字,犹如五雷轰顶,登时劈裂了慕朝栖所有的心绪。
不……怎么会……怎么会这样!?水色为什么会说他已经去了?!他分明告诉她……分明告诉过她!他不会死的!
思及此,慕朝栖极其勉强地从震惊中缓过劲来,上前猛地抓住了水色的双臂,不由分说地将她拽起,双目圆睁道:“不可能!他没跟你们说过吗!?没跟你们说过他不会有事吗!?”
看着女子急得把她的胳膊都捏疼了,水色不免产生了些许动摇。
她要不要继续下去?
唔……一不做二不休!一切为了主子!她水色可并非胆小怕事之人!
暗地里给自个儿打了气后,水色目不斜视地注视着跟前的女子,渐渐泪光闪烁。
她微微哽咽着说:“王妃……那……那怕是王爷安慰您的话……”
安慰?!安慰……安慰!!!
这一词汇在慕朝栖的脑中被不断放大。
这么说……他骗了她?骗她说他会活得好好的?结果……结果……
不……她不接受!他怎么可以这样!?
这一刻,回忆猝然从四面八方向她涌来:她想起了他与她对弈时那运筹帷幄的风姿,她想起了他或云淡风轻或温文尔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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